沙彌在佛根地的學習經驗

沙彌親偉講於2012年8月19日星期日晚 萬佛城大殿  A talk given by Shramanera Chin Wei on August 19 (Sunday), 2012 at Buddha Hall of CTT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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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佛菩薩、上人、各位法師、各位善知識:阿彌陀佛!我的法名是親偉,今晚上來練習說法;如果哪方面說得不是很如法、說得不對,請慈悲地糾正!

因為實法師沒有來,所以就看看我可不可以在今天晚上講。我沒有很多時間準備,但是我自己也在想什麼題目是適當的?最後我想到,最近我們七個沙彌去了佛根地,所以我想這個題目可能適合;因為是剛剛發生的事,我的記憶還OK。

我們七個沙彌是跟著永法師,他帶我們去的。在這個禮拜,實法師跟來法師也到佛根地參加了活動。我想對我們去佛根地的沙彌來說,最大的影響,或者我們的學習與收穫,就是可以接近實法師跟來法師。因為他們是我們的長輩,都是我們的elder,我們學習的典範,出家很久了。

所以,從他們身上我們可以學到很多,比如說他們怎麼解釋佛法,怎麼在生活上用佛法,或者他們可以教導我們,也可以分享他們的經驗……。這樣一起生活的經驗也非常有意義。我們可以看到他們怎麼在生活上用佛法,以及他們是怎麼樣很自然地生活在上人的佛法裡,怎麼用上人所教的道理。

在一個不是很正式的討論當中,來法師解釋一些打坐的道理然後有時間讓大家問問題。我就問了一個問題。

這個問題的來源是因為那一天中午,一位在聖城當義工的居士--我想他心裡也可能有出家念頭--就問我關於我們在這邊訓練、學打坐的情況,問有沒有老師教啊等等。(我想,這是在另外一個環境裡的好處,像這樣的居士--這是一個年輕的男眾--他們就有這樣的機會,可以比較方便地問他們心裡的問題,因為他們有機會接近出家眾。)

他就跟我問關於修行上打坐方面,問我們有沒有老師教。因為他的經驗是,在別的佛教團體,他們很有系統,也可以向一位老師問問題,老師會教他們下一步要做什麼、下一步要做什麼,或者修行上要這樣子。

我就回答他說:「我感覺我們在聖城的訓練,大部分是比較注重戒律跟道德方面的;在打坐方面,上人有教那個『參話頭』。我感覺上人給我們這個很清楚的方向,這樣子來教我們;沒有這樣子很有系統:你先觀你的呼吸,然後下一個來做這個,下一個來做那個這樣子,然後有個人來帶你。是比較自由,每個人用不一樣的法門。但是上人真的給我們這個方向,然後我們在這個範圍裡面學習。」

我感覺他聽了我這個回答,覺得有一點道理,但是他還沒有完全滿足。所以那天下午4點半左右,來法師就帶大家討論「打坐」這個題目。我看那個居士沒有問這個問題,所以我就替他問了這個問題。同時我自己也想看看來法師對這個問題會怎麼回答,所以我就問他說:「好像上人沒有一個非常細節的系統來學打坐,而別的有些佛教團體有這樣一個系統。我不知道您關於這個問題有沒有什麼想法?」

來法師就解釋他們以前的因緣是怎麼樣的:

「一開始,他們西方人也不是很懂佛法,也不是很懂打坐,但是上人就給他們大概的這個方向,就是一天打坐21個鐘頭的禪七。但是他們打禪七的時候,也不是很有修行的道風,像高旻寺啊或別的那個道場那樣;他們打坐時,上人說:『OK!如果睡覺這樣子,你不用打擾他們,至少他們不會打擾到別人;如果他們打呼啊,你要告訴他們不要打擾到別人。』就是大家都用功修行,但是如果人們睡著了,也不用太注意他們。」

然後關於香板的情況,他說:

「他去看過別的地方,像在美國開的一個日本禪堂,有人拿著香板巡香,會打的;甚至你叫別人幫助你打--你也可以叫他們打你。所以在金山寺他們也試過。因為他們那個時候,是男眾、女眾都是在一個禪堂裡面,上人也在。但是他們在當維那或者巡香的時候,如果男眾在巡香,女眾在這邊要睡著了,叫他去打一個女眾好像不是很恰當。如果是女眾在巡香,由女眾來打一個比丘,也好像不是很恰當,所以他們就沒有這樣子的一個做法。就只是說如果有人打呼,就叫他們醒來。所以他說開始是這樣子的因緣,一開始我們西方人學佛法,不是這麼嚴格。所以上人在開始的時候,就只是給我們大概的方向,就是這樣子打的禪七。」

但是,他再說了一句話,我覺得這是給我一個很好的答案。他說:「上人教就是一個 Need to know basis(必須知道最基本的)。」我不知道中文怎麼說,意思就是,「你需要知道的時候,你自然就會知道。就是當你修行到某個程度,你需要一個答案,答案就自然來了。」

上人就會這樣子教你。而不是用一個系統跟你說:「教你走一步、下一步,這樣子,這樣子走,這樣子走……那都是妄想。」

因為我們在學佛法,你知道佛菩薩們充滿著整個法界,他們也都想教我們,只是因為我們的無明,以及我們沒有真正在修行,所以他們也沒有太多機會真的教到我們。但是如果我們真的去修行的時候,他們就會來教我們,所以就是這樣子的一個概念。我感覺這是一個非常好的答案。

另外,我想很多沙彌也是感覺從來法師講法中,學到了許多不同的東西。

另外也有很多人說:看到實法師,感覺很敬佩,因為看到他這麼用心來教這些年輕人學習佛法。然後真的看到他們很歡喜地學習,對他們來說,很高興地看到這樣一個環境,那些年輕人這樣歡喜地學習佛法。實法師也給我們一些教導,關於怎麼說法。還教我們中午的時候,每個人講一小段,讓我們自己想要說什麼題目都可以,所以我感覺這樣是蠻好的一個經驗。

我們在那邊大部分的時間表,就是根據聖城的功課,就是早課、普佛,中午就打坐,所以雖然不是一個「禪七」,但是有4個鐘頭的打坐。

對我來講最大的幫助,就是可以接近實法師和來法師;特別是他們也是西方的出家人;我自己本身也是在美國出生的,所以對我來說,他們是一個很好的一個model,一個榜樣。我在想:哎!未來再過30、40年,我期望我也可能跟他們一樣。

我想出家以後每一個時段都有一個責任,一個角色, 一個任務。比方說出家超過10年,或者20年,或者30年,或者才剛出家,或者是當沙彌,或者學員,甚至四眾弟子也就是包括居士在內,每一個人都有一個任務。長輩的任務就是給大家一個穩定的感覺。

特別是對於我們沙彌,比較年輕的,眼光沒有看到這麼廣,或者對有些事情想不開,或者自己內心有疑惑什麼的等等。但是他們就比較可以從一個比較長期的角度來看事情,他們不需要說什麼,就是人在那邊,就會有一種影響力存在。我想就像是一個家庭。以前的傳統家庭,你的爺爺、奶奶都在家裡;當這些小孩子長大,知道家裡有一個長輩,會想「我未來也會變成這樣子。」我想這對於一個家庭的穩定,也起著非常重要的作用。所以我想對我們而言,僧團多多少少也有一個這樣子的幫助,或者至少對我自己是有這樣的幫助。

另外再講一個題目,就是關於這些居士們。因為這次在佛根地的活動,是第一次有這麼多沙彌去參加,所以居士們就有點好奇。最後他們也講,他們想看看沙彌是怎麼樣修行的。最後大家都講了一點點他們的經驗,有幾位居士講了他們跟沙彌的互動情況。

一個人說:在打坐的時候感覺很痛苦,腳很痛,自己忍耐不住,感覺打坐很困難,所以他就前後左右看看,看旁邊的人怎麼樣。看到這些沙彌都坐在前面打坐。然後看到幾位都快睡著了,頭就這樣子上上下下、上上下下……,他就覺得:哦!覺得有很大的啟發,就是感覺上這些沙彌真的是在開始的時段。他們慢慢的在走這條出家的路;不容易!當看到這樣的情況,起發了自己的心要修行。

另外一個比較老的西方人,是從中東來的,他說:「這個字--沙彌;我不知道意思是什麼,但是我感覺是用沙彌這個字來形容沙彌,真的是非常好!這些沙彌真的是沙彌。」所以不知道他這樣子講,這個字是好,還是壞。

我想從他們這幾位的回想來看,特別是男居士,我想他們比較多地接觸到沙彌。我從他們所說的話裡面,我可以聽出他們心裡可能想到:「哎!我自己可能也可以走這條路啊!這條出家的路啊!」因為我可以 picture myself doing the same thing,我可以看我自己,可以跟這些沙彌一樣。

為什麼呢?因為剛剛我說就像那個出家人,像來法師、實法師這樣比較長輩的比丘;他們走這條路都已經走了很久了,但是沙彌們是剛開始的。他們也是從一個居士的身份,慢慢地改變習慣,變成真正的出家人。所以我們在這段時間,如果出現一些錯誤什麼的,或者需要進一步學習的地方,或者還沒有做得非常圓滿的地方,大家都看著我們,都可以包容我們。但是他們在看的時候,也覺得:「哎!我也可以看到我自己,也可以走這條路,做這樣子的事情;因為他們沒有跟我們隔這麼遠,看來我也可以有機會,走這樣的路。」

我想在西方,對於出家人,特別是因為佛教在美國還是比較新,所以西方人對出家人沒有什麼經驗,或者也不知道他們應該是怎麼樣的。所以在這方面,有很多地方可以學習,也可以教他們,特別像戒律、出家人的生活習慣啦,一點一點地教。因為我感覺,佛陀給我們這樣子一條出家的路,真是一條非常圓滿的解脫大道,讓我們在這個娑婆世界可以走這樣子的,這麼清凈的、好的修行的方式。但是很多西方人,不是很了解它真正的內容是怎麼樣,只知道佛陀自己出家,他就是離開國王的宮殿,自己去修道,然後開悟了。但他們不是很了解真正的出家人的生活是怎麼樣的,那麼在這方面,也希望西方人就可以慢慢地學習。阿彌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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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巖師:我在這邊也補充一兩句。聽了剛才親偉師所講的,心裡有一些感想,就是說我們聖城往後要走的路,其實還很長。我們也是很希望,之後在聖城,參禪能夠蔚然成風的話那該多好!如果念佛、念佛法會也能夠蔚然成風;我們未來對於經典的學習、研究方面--習教方面也能夠蔚然成風……。

所以我們非常的希望,未來在這方面能夠有所突破。這就看我們願不願意在這方面多下一點功夫,大家群策群力,一起來探討如何把一些事情能夠加以改善,能夠做好,我們往好的方面去做。阿彌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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