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完成的功課

朱果翔講於2018年6月4日星期一晚 萬佛城大殿

佛教興盛和息災免難

諸佛菩薩、師父宣公上人、各位法師、各位善知識,大家晚上好!弟子法名朱果翔,今天輪到弟子在這邊練習結法緣。

今年適值 師父上人百歲聖誕,我們在此緬懷 上人的慈悲,我也奉命報告一些以前追隨 上人的小故事。本著至誠感恩、飲水思源的心,我謹就個人一些近距離的觀察,及 上人的一些簡短交談,做個報告;同時也藉這個機會檢視一下上人留給我們的未完成的功課,自我勉勵並思考今後該如何做,才能報答 上人之恩德。

我有約五年的時間待在東岸華府工作,那個時候我們的華嚴精舍剛剛成立。我於1991年來到聖城,直到1995年 上人涅槃,有四年的時間親近 上人,聆聽教誨。這些年我好像一隻跑龍套的小螞蟻,承蒙 上人與法師們慈悲,讓我有機會在聖城盡一點點的心力,跟大家一起學習,可說是「功無半點,過有千條。」 今天晚間的報告,我會盡可能平實的講,像是白水煮白菜,沒有加什麼調味料,主要是彰顯 上人的慈悲喜捨,平等普攝一切眾生。若有講不對的地方,請大家隨時給予指正。

上人的教導方式,經常藉用很簡短的詢問。他問的問題聽起來好像很平常,但是這些問題即使到現在都存在我的八識田裡,有時候我在工作或者是開會的時候,上人問的問題就浮現出來,指引及影響我所做的一些決定。

接下來講講我皈依受戒的經過。那是1989年3月16號在華府,我跟家人前去聽 上人弘法開示,那時候自己年輕很容易好高騖遠,聽後覺得這位老法師講的內容都很平常,例如說:「我們做佛教徒就是要錢少少,房子小小,人好好。」這些我聽完也沒有什麼特別深刻的印象,倒是我的同修果璞回家後當天晚間就跟我講,她覺得我跟 宣公上人很有緣,第二天要打皈依,她鼓勵我去皈依。我也覺得這是很好的機會,所以隔天就報名了。報名的時候,有一位比丘尼說:你們今天要皈依的請到前面來。師父在旁邊聽了就說:「要皈依的就過來,不用請。」我聽了,覺得這句話太好啦!師父真是沒有把我們當外人,所以彼此不需要用一些客套的話。

上人為我取的法名也正是我那一陣子心境的寫照,「籠雞有食湯鍋近,野鶴無糧天地寬。」我當時在公家機關上班,常覺得自己像是養在籠子裡的雞,有人餵吃的但是沒有什麼自由;假如能像阿彌陀經裡的白鶴,沒有固定的糧食,但是自由自在,天地很寬闊。我當時常常這麼想,結果上人給我取的法名就跟這個有關聯。

皈依之後,我和同修決定申請去聖城,有一次上人到馬里蘭大學弘法。我們在上人講完開示後,雙雙跪在上人面前,說:「我們希望有機會能夠到聖城來學習,同時做義工,請問 上人同意嗎?」

上人很慈悲,當場就答應了,他說:「你可以來萬佛聖城幫忙辦教育。」

上人回去沒多久,我就接到聖城的恒貢法師的電話:「你申請要過來聖城,什麼時候來呀?」我說,我得要跟父母親稟告一下,也得把工作辭掉,但是我肯定會來,大概是1991年5月份就會來。

來到聖城後,先是跟隨法大的何校長一起工作了幾個星期,接著就接到指示,說行政辦公室需要人,就把我調過來。那一年的七月份有傳戒,有五戒、梵網經菩薩戒,我也報名參加了,上人是我的得戒和尚。

最近我們辦公室有幾位年輕的同事,我有機會跟他們分享一些早期上人住世時,行政辦公室的情況。鴻飛聽了就說:「啊!這些上人的故事,讓我覺得好激勵,也很受鼓舞。」另一位同事Aaron聽了也說:「跟你們比起來,我們現在年輕人一週只做二十個小時的工作,實在是望塵莫及。可能是上人住世時,他有很強大的正能量,你們經常受到鼓舞,所以大家雖然那麼忙,依舊士氣高昂,忙的不亦樂乎。」

我來到行政辦公室後,從91年到95年,上人幾乎每天都會打電話來詢問。他通常會說:「怎麼樣啊?」我們就一一報告:如來寺,喜捨院,法大,什麼地方有什麼事情啊…。大家的任何問題,只要一稟報師父,他就好像有文殊師利菩薩的智慧劍一般,一一迎刃而解。所以大家都認為:師父就是我們法界佛教總會最高的智慧之源。

有一天,為上人做文字秘書的周果立老居士要回中國了,他要跟我辦交接。他說:「我下個禮拜就回中國啦,我這個工作請你就接過來。」我相信他已經跟上人報告過了,我說:「什麼事啊?」他說:「所有上人的信件,你就開始替他處理。」

我首先就請示上人:「師父啊,您這個信件這麼多,有的是給總會的,有的是寫您的名字的,那我怎麼知道那些是您私人的?那些是公家的?是不是私人的信件給您自己看?公家的由弟子來處理?」

上人的反應令我很驚奇,他說:「我沒有任何的私人信件,所有的信件都是公家的。」那四、五年間為上人處理信件的經歷可以証明,他老人家確實是沒有一絲一毫的自私心。

另外有一天,上人的侍者找我:「師父有事情找你,過來三號房子吧!」一聽到,我立刻趕過去:「師父,弟子來了,您有什麼事要交待嗎?」

「你知道怎麼燒香嗎?」

「弟子知道。」

師父手裡遞過來一把鑰匙,說:「這個是我住的地方的佛堂,你每天去那邊燒香。」

我去了就覺得,怎麼這個高僧大德住的地方以及他的佛堂,用的全都是舊的家俱,舊的地毯,招待客人的沙發,就是聖城以前還是加州州立醫院時所用的二個舊床墊疊在一起就當做沙發,旁邊給客人坐的椅子甚至還是學校的椅子,上面有一塊是用來寫字的板子;旁邊的書架也都是舊的,假如跟我們其他單位或是Guest house比起來,上人是非常非常的節省。所以呀,上人確實是以身作則,他要我們節約節省,他自己就是這樣做的。

直到今天,我早晚都要過去K棟,有人會覺得,怎麼你總是往法大C棟那個方向去?其實我是在繼續執行 上人當年所交待的日常工作。

上人留給我們大家那個未完成的功課,就是要隨時隨地認真遵守萬佛聖城六大宗旨。有一天,上人在電話裡這麼說:「假如有人問你們,說你們萬佛城的人常常講六大宗旨,難道你們都做到了嗎?有人這麼問,你該怎麼回答?」我們不知道怎麼回答,上人就這樣教我們,你要理直氣和的這麼說:「我們知道遵守六大宗旨很重要,真正做到了,成佛有餘,我們都還在學習並朝這個方向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