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游泳!

Nakula Hertz講於2013年9月25日星期三晚 萬佛城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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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無阿彌陀佛、南無觀世音菩薩、上人、各位法師,還有各位老師:今天晚上我想要講的題目,就是有關於我們學生的實際的學習機會,以及一個故事,關於船伕和一位學士。今天我們可以看到外面的風吹得很厲害,所以就說明季節在變,從夏天到現在已經是秋天了。如果你們不知道的話,秋天就代表我們育良和培德中學開學了。

跟著這個一直在變的季節,也就是說,現在樹上的葉子已經開始變顏色,最後就會掉下來。如果我們看樹上的葉子,它從樹上長的時候,一直到它掉落,我們可以學到很多的道理。我們可以看這顆樹,它們很能忍耐,不管是多強烈的陽光,或者是多大的風,或者是多冷,它們都能堅持住。而且我們能在樹下面乘涼,能夠吃它們的果子,有很多、很多的事情,都是有關於樹,讓我們能夠得到利益。

雖然如此,但是這些樹,從來不會抱怨。所以現在漸漸的變冷,就會使葉子掉落,之後就是乾枯,然後就是準備把它們這些能量收集到裡面。我們萬佛聖城,有很多很大和很美麗的樹,也就是說,有很多的葉子。因為葉子有這麼多,所以如果要把它們全收集或掃起來,也就要很多人的力量。

我們的學生也會幫助來掃葉子,收集起來,所以他們也就是在學習這種的法門。雖然掃葉子是一個非常簡單的一種活動,但也是讓學生們能夠表現出他們活潑的力量,而且同時能夠幫助道場做事。所以雖然掃葉子是很簡單,但也是很實際的一種修行法門,所以也給我們的學生一個額外機會;除了課堂上他們學到很多的知識之外,能夠去實際運用。

有關於掃葉子的這種活動,就讓我想起來一個故事,是有關於船伕和一個讀書人。這是我在七、八歲時,看到一個木偶團的木偶表演,他們就表演出這個故事,然後給我帶來很深的印象,所以我想跟大家分享這個故事。

很久、很久以前,在一個地方叫印度,有一個船伕,他是一個很簡單的人,就是幫人渡河,從恆河的一邊渡到另外一邊。他所得到這些薪水,都是用來養他的家人,所以他每天都很用功地工作。有一天,他在岸邊等著客人來渡河,突然間他看到從遠方來了一個人,背著一大書包,帶著一把雨傘,還戴眼鏡。這個讀書人就問這個船伕,他想要渡河;他們商量了一會兒之後,那個讀書人和這個船伕兩個都答應了條件。

因為恆河是很大的一條河,想要從一邊到另一邊需要比較長的時間。這個船伕在那邊划船,讀書人就想開始交談,所以就問這個船伕說:「你讀過什麽書嗎?」這個船伕就回答說沒有。這個讀書人就很驚訝,就問說:「你從來沒有讀過狄更斯(Charles Dickens)嗎?或者托爾斯泰(Leo Tolstoy)?你真是浪費了很大部份的一生,你已經把10%的生命全部浪費了。」讀書人就問那船伕說:「你應該讀過報紙吧?」船伕就搖搖頭說:「我沒有。」這個讀書人就說:「那你就不知道這個世界所發生的事情,你就又把15%的生命浪費掉了。」

他們兩個人就在船上,慢慢地從恆河渡過去時,突然間從遠方看到一些很黑的烏雲,開始聚集起來,而且風也開始變大,好像一個很大的一場雨馬上就要降臨了。這個讀書人就看著遠方,就問這個船伕說:「你讀過有關氣溫的學理嗎?」船伕就想一想,就問這個讀書人說:「什麽是有關氣溫的學理?」這個讀書人就說:「你真是浪費了你整個一生了,因為這個關於氣溫的學理是很重要的,所以你又把25%的生命全部浪費掉了。」

講到這邊時,就開始下雨了,這讀書人準備好了,把雨傘放出來,蓋住他的衣服,也蓋住他的書;這個船伕就一直在那邊划船。這個讀書人就問:「你有沒有讀過化學?」這個船伕想了想就說:「我偶爾會幫家人做飯,這個算化學嗎?」這個讀書人就問說:「你有讀過什麽有關於數學方面的,什麽微積分等等,有學過嗎?」這船伕就搖搖頭,說他什麽都沒有學過。那個讀書人就非常壓抑,搖搖頭,對自己說:「這個船伕真是一個愚癡的人!」

這個讀書人就跟這個船伕說:「根據我的這些計算,你已經把75%的生命,全部浪費掉了。」他說:「你沒有讀過這些書、這些作品,你也沒有讀過關於科學的書籍,你也沒有讀過關於藝術的這些方面,什麽都不會,所以你就是一個很簡單的一個船伕。」

講到這個時候,雨已經下得很大、很大了,而且風已經是颳得很猛烈,海上的波浪就一直、一直往小船上撞。然後突然就聽到一個崩裂的聲音。這個讀書人的雨傘被風颳走了,這個船慢慢地、慢慢地就開始往海下沉。這個讀書人叫到:「我的書被弄濕了!我的書被弄濕了!這個船已經往下沉了!」這個船伕就說:「對,這個船是往下沉。」

這個船伕對讀書人說:「對不起!我們要游泳才能遊到另外一岸。」這個讀書人叫道說:「我不會游泳!」這個船伕就對讀書人說:「你已經把100%的生命全部浪費掉了!」最後這個船伕還是救了這個讀書人一命。但是從這個故事中,我們可以看到,就是基本的這些知識是不夠的,我們需要有實際的經驗才能夠幫助我們。

這個故事也讓我們想起,我們應該怎麼來用、怎麼來過我們這一生。我們知道我們的生命非常短暫,而且是很有限制,也就是說我們只有那麼多的時間。所以我們是要花我們的時間去讀這些書呢?去讀報紙?或者去研究很多不同的科學呢?

所以在我們這邊的學校,就是兩者並用;除了我們日常生活中所學到的這些在課堂上的知識,我們也有實際上的經驗,例如說掃葉子。從古至今,不管是佛教的寺廟,或者是基督教的教堂,都有一種習俗,就是要來清淨,要來掃,就是把那些葉子、那些塵垢從寺廟,或者教堂掃乾淨。

這邊的法師,比丘、比丘尼以及這邊的居士,有可能看這個掃葉子是一個修行的法門;但是這邊的學生卻不是有這樣的觀點,他們就是想說,這是很好玩的一件事,就是把那葉子掃上一大堆,然後往裡面跳,他們覺得這很好玩。雖然如此,但是他們還是能夠參與這個很妙、很實際的一種經驗,並且能夠讓他們長養知識。所以我希望說,鑒於你們的福報和你們的修行,他們都能夠到達彼岸。

八個用梵文作的偈頌,都是有關於這些樹和凋落的葉子,所以第三個偈頌,是剛才講法者講的。這個偈頌翻譯過來,大概意思就是說,要比一顆樹更能忍耐,要比一片葉子更謙虛。然後把你的恭敬心去給予他人,不要他人的尊敬;你如果有這樣的心態的話,那你就會快樂。

我是2007年,回到聖城來幫助學校和幫助宿舍。第一個安排我的任務,由Mr. K給我,讓我來撿樹葉,掃起來,也讓這些學生來參與這個社區服務。所以這六、七年以來,我慢慢地、漸漸地能夠了解到我們聖城種的這些不同的樹,當它們每年葉子開始變黃時,我都會說:「哦!又是一年,又是一年要掃這麼多的葉子!」

在Ukiah這個市裡,我們可以看到,有時候有些小的家庭院子裡會種一顆小的樹,或者可以到這邊的這些公園,或者附近出版報紙的出版社,他們那邊也有種一些比較大的樹;但是他們這些樹跟我們聖城裡的樹,簡直就是不能比。所以能夠看到,各種各樣都是很大的這些樹,這些樹也給我們很多的木頭。

在我們冬天時,就可以燒來取暖。這些葉子我們也可以帶到有機農場,作為肥料。所以這個樹跟我們這個社區也是一個互相幫助的一種關係,所以這個樹,也是在我們萬佛聖城,很大部份扮演著很重要的角色。

我也要想說,當我帶一些朋友過來,或者是外面的客人;當他們進來,看到某一顆樹上面會貼一個公告,是由方丈簽的。就是有任何的樹神或是眾生在這個樹上,請讓他們趕快離開,因為我們這棵樹會修理,或者會被砍下了。所以當這些人他們看到這個公告之後,他們都會覺得我們這邊的人能夠尊敬樹,並且認為這個樹也是我們社區的一部份。阿彌陀佛!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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