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歸宿源於今日行持

沙彌尼近安講於2013年10月8日星期二晚 萬佛城大殿

Audio clip: Adobe Flash Player (version 9 or above) is required to play this audio clip. Download the latest version here. You also need to have JavaScript enabled in your browser.


諸佛菩薩、上人、各位法師和善知識:阿彌陀佛!這裡是沙彌尼親寧近安,今晚練習講法;若我所講有任何不如法之處,還請各位慈悲指正。

大約在一個多月前,我由於簽證的緣故,必須要回去加拿大。當時正好是溫哥華的金佛聖寺舉行開光典禮和梁皇寶懺,因此我有幸回去幫忙並參加法會。來到金佛寺,我見到很多非常年長的出家眾,好像沙彌尼的平均年齡在七十五到八十歲左右,比我母親的年齡還大。

儘管如此,她們在修行上的毅力和精進的程度,卻一點也不亞於年輕人。與我同屋的是一位最年輕的沙彌尼,今年有七十歲了;因為健康的緣故,她白天需要休息,但是她每天都很忙,打掃衛生間、去廚房倒垃圾、幫忙做香燈等等。還有一位八十歲的沙彌尼,她每天都會參加早晚課,在很累的時候她也儘量不錯過白天的法會。她告訴我,兩年前她還可以在廚房幫忙;但現在由於腿病,已經力不從心,不能再工作了。

對於我這個剛出家不久的沙彌尼來說,她們一絲不苟的修行態度對我很鼓舞。像這樣年齡的老人家,如果是生活在外面,一定是在享受晚年,有誰還願意這樣辛苦呢?所以我覺得她們都是菩薩。

梁皇寶懺一開始,我多年頭痛的老毛病就對我進行猛烈的攻擊。我心想:也好,吃苦是了苦,藉着法會的力量,我可以多還一點債。不過這次的發作非常厲害,以至於好幾次我都沒有辦法上殿,整個人就倒在房間裡。等到我好些的時候,這一天下午我正在清潔佛桌,一位年老的比丘尼緩慢地向我走過來,微笑著用廣東話對我說:「啊!妳頭痛,妳不得平安。」隨後遞給我一瓶止痛藥。

雖然我不懂廣東話,但是這句我是聽懂了,她說:「啊!妳頭痛,妳不得平安。」然後她就詢問我的情況。雖然,後來她說的話我一句也沒聽懂,但我能夠體會到她對我那種愛惜,真是覺得又意外、又感激。我從沒有告訴過她我生病,我們平時也沒什麼交談,然而一位老人處處都不方便,能照顧好自己已經很不容易了,她卻還能這樣細心地關心晚輩,讓我感到要行菩薩道其實就體現在生活中的小事上。

我們生活在一個團體中,和睦相處非常重要,多一點理解和體諒,少一點挑剔和埋怨;哪怕只是一句同情的話,也常常能給人的心裡帶來溫暖。無論我所面對的是什麽樣身份的人,或者是眾人都尊敬的大人物,或者是默默無聞的小角色,我都希望我能以最平等的心恭敬和關心他們。因為一切眾生是諸佛的根本,是成就佛道的階梯。

在金佛寺做了早課以後,我們要誦持三遍〈楞嚴咒〉;如果我的頭昏沉不舒服的話,每次誦咒之後,我都會立刻得到一種清涼,變得精神一些。誦持〈楞嚴咒〉也是我比較鍾愛的法門之一,這裡我想講一個有關〈楞嚴咒〉的真實故事。

大概是在兩、三年前,我還在卡加利分支道場常住。一位常來廟裡做清潔的女居士,有一天突然打電話過來,說她以後恐怕不能再來幫忙了。因為她在家裡突然暈倒,到了醫院醫生說她已經是癌症末期,生命只剩下大約一年的時間。這個消息對任何人來說都是很難接受的,她當時還不到五十歲。

就在往生前幾個月,她在很累的時候,喜歡靜靜地打坐。但每次她一閉上眼睛,眼前就出現很多眾生,有老有少,有西方人也有東方人。他們經過時都會停下,認真地注視她片刻再離開。她睜開眼睛就什麽也看不見;一閉上眼睛就見到這種景象,這使她很心煩。

隨後的一天晚上,她做了一個非常清晰的夢:在夢裡,她見到兩男一女,三個使者站在她面前對她說:「妳的時間已經到了,跟我們走吧!」那個女的使者,她似乎還認識。沒等來得及回應,她就看見自己立刻被帶上了手銬和腳鐐,不由自主地跟著他們走。

他們走在一條黃色的道路上,路的兩旁什麽也沒有,只有高高的圍牆,我猜可能那就是黃泉路吧。有一條白色的小狗跟在她身邊;她生前非常喜歡她的狗,甚至曾經花了5000塊錢給她的小狗立了一個永久消災延壽的牌位。

不知走了多久,三個使者消失了,眼前出現兩個做官模樣的人。看得出來,一位官職比較高,另一位比較低。這時她立刻跪下來,懇求他們再多給她一些時間。她說如果讓她再多活三個月,她一定要盡她最大的能力做佛事,供養三寶。這時那個官職比較低的人,看了看她,對另外一個人說:「奇怪,她生前一共誦持了五十遍〈楞嚴咒〉,照理說不應該這麼快就來了呀!」那個職位高的人說:「嗯!這裡面有因緣。」

此時,這位居士就拼命磕頭哀求他們,那個職位低的人似乎也希望能滿她的願。於是職位比較高的人,猶豫了片刻,從上衣兜裡掏出了一張金色閃閃發光的小紙片,就這樣一揮手,小紙片便開始燃燒,化為美麗的金色火焰;轉眼之間,這位居士就發現自己的手銬和腳鐐都不見了,這兩個人也不見了。於是她就開始拼命地奔跑,她從來沒有跑得這樣快。同時她也感覺到身後有一群眾生在緊緊地追她。終於她在掙扎中甦醒,就這樣她又活了不到三個月,最後在微微的痛苦中往生。

她走後的八個小時內,我去幫忙助念,聽說她往生前眼睛裡還有淚水,顯然她捨不得走。據她的同修講,她生前總是說:「如果我現在死,我會立刻放下毫無牽掛地走。」但是當死亡真的來臨時,要放下卻沒那麼容易。

這位居士的同修,後來跟大眾結法緣,報告了事情的全過程;裡面有很多細節,我已經記不清楚了。還有她到底是誦持了五十幾遍我也記不清楚了,就是大概這個數字。據說她生前所誦的〈楞嚴咒〉不止五十遍,她許多年來雖然來寺廟做義工,參加法會,但是據她同修講,她並沒有發菩提心,學佛似乎只是一種愛好,對於佛菩薩並沒有真正的信心。她是在往生前不長的時間,才發心要把修行放在比較重要的位置上。因此她同修說,這五十遍〈楞嚴咒〉,可能是發心以後誦持的。

寺廟裡很多人聽了這個故事,都有點驚異,隨後不由自主地把〈楞嚴咒〉放入自己的日常功課裡。當然這只是一個夢境,事實究竟是怎樣的,我們沒有人知道。但是所謂「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可以肯定的是,〈楞嚴咒〉可以補天地的正氣,可以令正法久住,對一切眾生有無盡的利益。因此,只要以至誠懇切的心持誦〈楞嚴咒〉,並迴向給一切眾生;這種功德是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也是現在這個世界最需要的。

我們萬佛寶殿每星期六的楞嚴咒法會,對我來說特別珍貴。有時輪到我去廚房幫忙,只要做工不遲到,哪怕只是來誦一遍就走,我也覺得得到了巨大的法益。因為大眾一同修行的力量,總是比我單獨做功課的力量大很多。試想這個世界上有幾十億人口,到底有多少人能有機會踏進這個大門參加這裡的法會呢?而我自己到底已經輪迴了多少個大劫,今天才有機會與大眾一同修行呢?所以法會的每一分、每一秒,都無比珍貴。我總是提醒自己:「這是百千萬劫都難遭難遇的。誰知道錯過了今天,明天我又在哪裡?」

過去幾年,我常常有機會去醫院和殯儀館助念,送走過很多垂死和已經往生的人,其中不少人都是佛教徒。當他們在生的時候,如果你問他:「要不要去極樂世界呀?」每一個都毫不猶豫地說:「當然想去!」甚至有的會說:「如果現在可以去,我願意現在就走。」但是就我所經歷和所看到的,幾乎所有知道自己得了絕症的人,儘管他們的病情已經無法挽回,最後的時刻就在眼前,他們想要活下去的想法,卻總是勝過要往生西方的念頭,求生的本能取代了一切。

當然,為臨終的一刻做好安排,不等於放棄治療,而是在心理上有所準備。當我見到人們被無情地推向死亡,而不是充滿信心地面對死亡時,我感到很惋惜。這個五濁惡世有很多不如意,但似乎我們總有點捨不得它。也許我們會牽掛親人,雖然常聽人說「六親眷屬就是冤親債主」;也許我們會牽掛我們的財產,雖然我們總是表白「錢財是身外之物」;也許我們特別寶貝這個身體,雖然我們常常說「這是個臭皮囊!」

理可頓悟,事須漸修!在佛法中,我願意明白更多的道理,開發多一點智慧,因為我學習一切佛法,就是為了能將它付諸於實踐,這才是我真正得到的寶貝。阿彌陀佛!

還有三分鐘,請問大家有問題嗎?沒有。那好,我就再講一點。剛才提到我從前常常去醫院和殯儀館助念,每次去醫院我都很感概。我總是有兩種強烈的感覺:第一種感覺就是,眾生真的是太苦了!尤其當你進入急診室的時候,就是Emergency那個地方。

雖然我本人並沒有看到過什麽可怕的景象,但是我曾經聽過一位法師說,她有一次在急診室看見一個人坐在那裡,身邊有一個桶,桶裡面放了一隻手,那是他斷的手,他正在等著把手接回去。只是聽到這個就讓人感嘆業果循環是多麼的殘酷,就在此時此刻有無數人正在經歷各種各樣的痛苦,如果我不發願去救他們的話,那我還要等著誰去救他們呢?

我還有一種感覺就是說,去幫忙助念的時候,如果有什麽事情想不開啊,或者是不順心啊,總之有任何煩惱,一到那邊,這些就全都沒有了,什麽都可以放下了,原來我現在真的已經很幸福了。阿彌陀佛!

在〈明日歸宿源於今日行持〉中有 2 則留言

  1. 阿彌陀佛, 感恩法師的開示。 想想學佛以來頌經誦咒,有幾遍是真正發心而做的, 真是慚愧。。

發佈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