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計與改變

葉親法講於2013年12月8日星期日晚 萬佛城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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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佛菩薩、宣公上人、各位法師們、各位善知識:我的名字是親法,今天晚上想跟各位分享幾個故事,有關如何以設計來改變。

在一個月以前,我的姐姐在中國過世了。走前,她在完全昏迷的狀態,我們在這裡為她設了兩個牌位給她,每天也誦經跟念佛迴向。所以雖然醫生說她完全不可能恢復,可是她居然醒過來,而且能夠回到老家裡;後來還會講話,跟她三個女兒園滿的告別。然後,很平安地往生了。雖然她不是一個佛教徒,可是我相信她跟佛菩薩有很好的連接。

我已經是個老人了,在這個漫長的歲月裡面,已經送過很多人走;比我大的,比我年輕的;可是大多數的人,他們都不願意走,因為他們有很多沒有完成的事情,還沒有交代。可是人生是一個旅程,改變是一個常數,但是我們看到的大多數人,都是拒絕改變。所以我們怎麼來設計這個多變的旅程?

我想先談一談設計思維。美國最有名的設計師Frank Lloyd,談到他如何設計他最有名的一個房子:考夫曼瀑布屋。這個房子是在一個瀑布的上面。

他用了以下幾句話來表達他的設計思維:

房子不該在山上,或是在任何東西上;
房子是山的一部分,山也是房子的一部分。
兩者的關係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Frank Lloyd的設計思維基本上是把大自然與室内有意義的連接在一起。所以兩者很協調的融合在一起,成為一道迷人的風景。

當然我們跟所有的東西都是有連接的,可是什麼是有意義的連接?我想再舉一個例子,現在最流行的一個產品iPod,是從前已故蘋果公司的創辦人Steve Jobs設計的。

雖然iPod是一個非常成功的產品,可是iPod本身不是一個新的發明;它只是把幾個已有的東西,像Sony的Walkman的觀念、mp3 format,跟iTunes Store的音樂舞臺,加上好的設計──美觀和易用──然後讓這些元素有意義的連接到一個平臺上。在一個單一的設備,毫不費力地保持在這設備上更新音樂,成爲一個音樂的生態系統。蘋果的供獻是創新──創造了一個、易於使用的生態系統。在這個過程中,Jobs徹底改變了音樂產業。

在我們人生的旅程裡面,我們常有好的機會,但是有時無法有意義的連接上。這裡有一個例子。當年發明蒸汽機的人是位美國的工程師叫Robert Fulton;他跟拿破崙建義如果用他的蒸汽機放在船底下,拿破崙就可以把英國的海軍打敗。可是拿破崙聽不進去,他說:「對不起,你要我把船,對著風,對著浪開,然後底下燒一把火,我實在沒有時間聽你這種沒有智慧的話。」拿破崙沒有辦法把自我的格局打破,所以他沒辦法連接到可以征服英國的海軍的機會。

在我們人生的旅程裡面,我們如何可以連接到有意義的關係?

在四十年以前,我被升成正教授的時候,我也被選為系主任。我第一件事就問,我們要變成一個什麼樣的系;有了這個方向以後,我就開始把整個入學的標準提得很高,跟Berkeley一樣高;我們雇用教授的標準也是一樣。因為這個高的標準,所以我在第一年就把六位助理教授免職了;因為他們已經五年了,假如他們拿不到tenure的話,那麼他們就要被解僱。

第一年,許多本來要來我們系的學生,被新的入學標準擋住了。我也沒辦法跟名校競爭搶教授;所以第一年是既沒有教授,也沒有學生,還把六位助理教授解僱了。

因為第一年我什麼都沒找到,我就只好找工業界的人來教書;好在他們都很願意來教書。因爲我有很多空缺,我請了全世界最有名的十二位計算機教授來到我們學校做講座教授;來了九位。

所以第二學年開始的時候,當這些公告出去後,別的地方開始有教授打電話來說,「你們明年還有沒有這種講座,我想參加?」

另外一個驚訝是,當我們的院長突然間離開後不久,院長搜尋委員會請我考慮要不要當院長。我就告訴他們我第一年做系主任的成績很糟糕,你們為什麼要找我?他們說,我們需要一個人,他敢問這個問題:我們這個院應該怎麼走?然後也有勇氣去做。

現在常話短說很快地的講一下。第二年我們就開始有點成績,因為很多這些來的有名的教授,開始介紹他們的學生來。第三年我們大豐收。第四年,哈佛大學的系主任打電話給我,他說哈佛希望有我們的學生到Harvard去做教授。當我四年系主任做完了以後,我們的系是全國第九名,是我們學校第二個系入圍全國十大。

我今天下午才收到一個臺灣的亞洲大學校長給我的電子郵件,說在金磚五國──巴西、俄國、南非、中國,印度,及新興經濟體裡面──包括如馬來西亞,土爾其等,的大學排名榜中,亞洲大學,一個只有十五年歷史的新興的大學,居然排在第五十三名。沒有人會想像到。我記得當年我跟他們的創辦人談話的時候,他已談到十年内進軍世界四百大。我當時建議他們成立一個諾貝爾獎得主的特別講座。今天他們還是臺灣唯一的有這種講座。已經有很多位諾貝爾獎金得主在亞洲大學講過課。

我想分享的就是:你敢想多高,在有好的設計思維引導下,你就可以到多高。

我今天最後想提的一點是:我們萬佛城的中小學在最近十年來,已經變成一個有點名氣的學校了:因為我們的人格教育,我們的學術程度很高,我們學生的服務能力強,以及我們有好的中國語文及文化的訓練。但是我們没有能力突破到更高一程。我想,如果我們把這些元素在一個新的設計下來做更有意義的連結,我們應該可以使我們的學校成為一個非常獨特,特殊的學校。我們的畢業生應是名大學想要的。問題是,我們願不願意朝這個方向走?阿彌陀佛!

在〈設計與改變〉中有 3 則留言

  1. 在這世間,如果訓練的能力夠足以為生, 是否有必要一定要訓練到頂尖?
    在這世間就算拿到了第一, 那是不是就能免掉煩惱以及生死?
    ————個人有感

  2. “我在第一年就把六位助理教授免職了;因為他們已經五年了,假如他們拿不到tenure的話,那麼他們就要被解僱。”- 请问叶教授,你在免去别人的教职时,有没想过,这些人以后怎么谋生? 你是否打算用你的老办法,来办未来的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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