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是我生活中的菩薩

張耀源講於2015年6月19日星期五晚 萬佛城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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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佛菩薩、宣公上人、各位法師、各位善知識:阿彌陀佛!末學是來自中國四川的張紅,法名張耀源。今天在這裡練習跟大家結法緣,若所講有任何不如法之處,敬請大家慈悲指正。今天末學向各位報告兩部分的內容:一是末學學佛的因緣;二是末學與萬佛城的因緣及感受。

比起在座的佛友,末學是真正的後學,學佛時間很短,最初接觸佛教是在2007年的5月7號,當時快6歲的兒子在週末學習《弟子規》。一天,朋友問我是否有興趣參加一個國學講座,想著孩子在學國學,我也應該學學;去了之後才知道,是一個佛學交流會,因有一些公務人員參加,故對外聲稱是「國學講座」。那天我第一次聽到「了生死」這個詞,雖然對什麼叫「了生死」全然不知,但心想:嗯,這應該是一件蠻重要的事,「生死」竟然可以「了」,可是怎樣「了」呢?

帶著疑問,我和一群佛友進入了為期三個月的打坐訓練。同年七月的一天,腦海裡突然跳出一個念頭:我要皈依!於是在善知識的引導下,末學在玄奘大師受具足戒的成都大慈寺受了皈依。我向授皈依的方丈和尚大恩法師求受五戒,法師未允,但慈悲地告訴我:「妳可以持『八關齋戒』」。想來是佛菩薩加持我這個在外流浪了很久的遊子,從皈依那天起,被朋友戲稱為「肉蟲」的我,很自然地進入全素的飲食和每月六齋日的「八關齋戒」;佛菩薩的慈悲更是讓與我所受教育完全相悖的「六道輪迴」及「因果」法則毫無障礙地進入到我的內心。

在接引我入佛門的法師指導下,我開始尋找自己相應的法門:參加泰國長老傳授的「動中禪」、臺灣法師主持的「準提法會」,以及葛印卡的「內觀禪修」,禪修中十天的止語,讓我這個以說話為生的俗人,第一次感受了靜默的喜悅。

2008年5月,距離我所在的城市幾十公里的北川,遭遇了讓全世界矚目的特大地震。當時我正和父母在位於十餘層樓高的家中,樓房就像在風雨中飄搖的船隻,劇烈地搖晃著;我一邊念著觀音菩薩的聖號,一邊安置驚慌失措的父母。在經歷了近兩分鐘的強震後,茶几上的果盤及燈具摔得粉碎,而一人多高的佛龕上的觀音菩薩像及香爐卻紋絲未動。

這次地震給我上了一堂活生生的「無常」課,讓我深切地感受到此世間國土危脆、苦空無常;在參與震後救助的過程中,各個佛教團體及時有效的援助,更是讓我體會到「無緣大慈、同體大悲」的大愛,成為我後來求受居士菩薩戒的重要緣起。

佛法開始在我生活中比重越來越大,自己也從之前過分精細的生活,到去體會「鹹有鹹的味道,淡有淡的味道;」也可以在缺水的藏地七天不洗臉洗腳,在常年沒洗過的氈子上安然入睡……我開始有點明白為什麼要「了生死」了,但我的下手處又在哪裡呢?

同年的十月,我利用假期來到位於廬山腳下的淨土祖庭—東林寺,參加為期七天的精進佛七。從早上三點半到晚上九點,不間斷地繞念。佛號所帶來的法喜,讓身體的痠痛不那麼難以忍受;晚上躺在床上,和雅的佛號聲仍然縈繞在耳邊。一天夜間,在大雄寶殿廣場前的繞念,月光下,秋風徐徐,映照著一隊衣袂飄飄的念佛人,我當時就打了個妄想:這不是極樂世界是什麼?!在東林寺的七天,讓我選定了自己的修學法門,如願受了五戒,同時叢林充實有序的生活,讓我體會到一種別樣的優雅,心裡開始很嚮往這樣的生活狀態。

由於缺乏「巧把塵勞當佛事」的智慧,法喜很快被生活中的俗務所淹沒,面對考驗的使不上勁兒;對境界的觀而不照;當煩惱現前時,佛法不現前;常常已經被習氣帶到很遠的地方了,才幡然醒悟;一個看似善的念頭,一層一層地剝離下來,後面顯現的竟然都是很不堪的貪、瞋、癡;在強烈的對境面前,要想轉境,常常都會有被扒了一層的皮的感覺……每每這個時候,我就一遍一遍地讀《虛雲老和尚年譜》。老和尚代眾生苦的慈悲,使我覺得自己那點所謂的苦呀、煩惱呀、委屈啊,簡直就算不得什麼……同時我也看到,業障深重的自己,心與道是多麼的不相應!我意識到,如果就這樣下去,我這一生怕是只跟佛法結個緣,種個善根而已,要了生死,那可就太難了!

於是心裡開始萌生出要依止一個道場,藉助共修的力量來完成自己這件大事。蒙佛菩薩加被,2012年我們打算將孩子送到美國讀書,這個決定讓我們和萬佛城結上了緣。所以,我常想:我的孩子是我生活中的菩薩 ,不管是學佛還是來萬佛城,都是源於他的因緣。

其實,剛剛開始學佛的時候,也有聽佛友講到上人和萬佛城,但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來萬佛城,隔著萬里之遙呢!對上人的認知,也只是知道在美國有一位得道高僧,很是了得,只是因上人的俗家姓與母親家族同姓「白」,是讓我唯一感到有些親近的地方。

萬佛城的學校是在網路上偶然發現的,看了學校的資料,我當即決定把孩子送來讀書。這簡直就是我心目中最理想的學校,既能上學,又可常受到佛法的熏陶。可是如何跟孩子的爸爸講呢?這個寶貝兒子可是他爸的命根子,雖然不反對我假期常帶孩子去寺院,但一直提防著我會把他兒子送出家,還說過一句讓我哭笑不得的話:「就是要出家也要給我生個孫子;佛陀都是有了羅睺羅才出家的。」我現在要把孩子送到佛寺辦的學校,他會同意嗎?我心裡有些打鼓。將學校的資料悄悄地收藏起來,琢磨著得有一個「計劃」才行。

我還沒有來得及實施我所謂的「計劃」呢,才一提到萬佛城的學校,爸爸馬上問:「那去得了嗎?」完全不了解學校錄取程序的我,一口就說:「要想去就應該去得了吧。」我又趁熱打鐵地說:「那我們乾脆馬上就申請,您意下如何?」爸爸按慣例答道:「嗯!意下很好!」

2013年的春節,爸爸居然願意休一個月的假帶孩子到萬佛城看學校;在萬佛城的一個月,在家基本上沒有做過家事的爸爸,在「君康」幫忙做工。孩子讀書的事,基本上也算是落實了,但能否住校還需要來萬佛城參加夏令營。

從萬佛城回來的爸爸,常常自己一個人靜靜地看著萬佛城中文網站的各種信息,車上的光盤也從崔健的搖滾、郭德綱的相聲,悄悄地換成萬佛城的早晚課和《楞嚴咒》;這些變化讓我驚訝上人和萬佛城的攝受力,但仍然沒有想過自己要到萬佛城來。因為國內所從事的工作比較瑣碎,參加法會要離開一個禮拜左右,都得做很長時間的準備才走得了;到一趟美國,沒有半個月以上是根本不可能的,孩子夏令營就給他「郵寄」過去得了。

就跟當初要皈依的念頭完全是在無準備的情況下跳出來一樣。一天,我突然跟爸爸說:「要不我送兒子去夏令營吧!」爸爸很不以為然地甩我一句:「妳簽證都沒有辦,怎麼去呀?時間這麼緊。」「沒關係,我現在就辦。」於是,從申請到簽證拿到我手上,一個禮拜的時間!隨後的两年我發現,只要是我來萬佛城,所有的事情都會給這件事讓路,讓我很幸運的連續三年,都可以有不短的時間待在萬佛城。

第一次到萬佛城,我完全沒有初來乍到的興奮和新鮮感,我懊惱自己真沒有善根,到了聖地也沒有大家常有的感應。但好像有一種與生俱來的融合,在萬佛城的每一天內心都像被熨燙過的,妥妥的,很安穩。

我想,這是因為萬佛城是依上人的願力而肇建的聖地,能激發我們的善法欲;上人所設立的每一堂功課,都有其良苦用心和不可思議的功用,只要隨著功課走,內心的妄念會少很多;加之常住僧俗二眾的悉心護持,摒除的了很多外緣,即使遇到什麼境界,內心的波動和起伏較之外面都要平靜許多。我還發現一個有意思的現象,在萬佛城,只要我動一個念頭,很快就會有相應的境界顯現;幾次下來,我對自己的起心動念更加小心翼翼起來。

今年萬佛寶懺後,有機會去了外地,那裡有很多知名佛教團體的分支道場。同行的友人問及與萬佛城的比較,我坦誠地說:「每個道場都有其各自的因緣接引有緣的眾生,但就我個人來講,更喜歡和適應萬佛城的風格,在我心中,萬佛城就是修行人的寶地。」這實非溢美之詞,因為像萬佛城這樣一年365天,從早到晚不間斷地有這麼多共修機會的道場,實在是難以找到。

從外地回來後,我開始很珍惜每一個可以共修的機會,參加功課的心態也從散亂變得漸漸安住;每次早晚課前「六大宗旨」的念誦,不再那麼有口無心地隨口念了,會隨文去考量考量自己,當然,常常發現自己都是不過關的。

就如上人在《六祖法寶壇經淺釋》裡面所講的:天地間萬事萬物,沒有不是在說法的,沒有不是在演說妙法呢!你一舉一動、一言一行、一沙一塵,都是第一義諦的表現。你若能會得,就是百草頭上祖師意。所以,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只要我們按上人的教誨,善用其心,一切往道上會,什麼境界呀、考驗呀,無不是我們道業成就的增上緣。不過,真要做到,對我來說也委實不易,希望不要變成「口頭禪」。

回國的日子一天天近了,每次要離開萬佛城內心都會很不捨;不過回到國內後又可以參加一周五天的網路研討會,與世界各地的佛友一起蒙受上人法雨的滋潤;還可以常常聞到佛殿的講法。我想:只要我的心和正法在一起,那我就是一天也沒離開過萬佛城。

最後,祝福各位佛友,今日萬佛城聚,他日極樂世界見。阿彌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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