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佛境為境

魏果時講於2011年9月日7星期三晚 萬佛城大殿  A talk given by Joey Wei on September 7 (Wednesday), 2011 at Buddha Hall of CTTB


師父上人、各位法師、各位善知識:我叫做魏果時。這個法會剛結束,法會期間就跟一些善知識討論了一點,現在就把自己的心得稍微講一下。當然,我的心得是很膚淺的,你們早都已經知道了,但是就是這樣稍微講一下,就請各位耐心一下。

這樣講好了,我想大家都知道,書上啊,還有一些高僧大德們都常提到:我們周遭的這些環境,其實就是我們的心裡所顯現,有時候說是我們自己心裡變化所成的,或是感應來的。乃至於這個山河大地、這些虛空世界,都是我們的妄想所造成的。當然,這裡頭牽涉到共業,我們也沒有辦法談得很仔細,只是稍微講一下我們自己的事情。

譬如說,這個環境周遭,有個人令我很不愉快,看到他呢,心裡就很不愉快,他的種種言行讓我很受不了。其實,有這種事情發生的時候,也很值得自己檢討,一定是自己往昔也有這種行為發生過,傷害到其他的人,或者不顧他人的感受,這是心裡所現。往昔的這些因果,還有這些自己的惡習,所以今生那個習氣一起來,就感應周遭的環境,就有這些事情發生。所以也就沒什麼不愉快了。

講這個好像挺空洞啊,所以基本上,我們說念經,一些高僧大德說:「你要思維經典裡頭的內容。」就是指它深一層的意思。我們說思維這些……,怎麼說呢?用舉例好了,這樣比較方便一點。

譬如說:在《易經》上,中國很久很久以前,佛教也還沒有進入中國,中國當時有一些有智慧的人,就這樣認為:「這個物相顯現的時候,你要能夠了解到它的內涵,是想要告訴我們什麼?」譬如說書上常講,我想大家都知道,就是說「冬行春令,夏必旱」,是不是這樣?然後「春行冬令,夏必水」。簡單地講,就是說冬行春令,冬天應該就是很冷的,但是冬天卻像春天一樣,也就是所謂的暖冬--就是不冷,像春天一樣,這就叫冬行春令;冬天像春天這樣子不冷,夏必旱--夏天一定會有旱災,也很有可能有火災等。

古時候那些有智慧的人這樣說的,就是說看到這個天相,他就想到裡面的意思,看到裡面的意思。所以如果冬天不冷,有一點像暖冬的時候,就已經發現到,今年的夏天很可能會有旱災,會有火災的。

那春行冬令。春天應該開始萬象復興,應該開始比較溫和了,結果卻行冬令;春行冬令,春天卻開始冷起來了。夏必水--夏天一定會有洪水,會颳颱風,會發大水。是這樣認為的,你同不同意?我也不曉得。那現在呢,氣候這麼改變,也許這個規則都已經被打亂掉了,也說不定。講這個,意思就是說:事情發生了,你要看到裡面的意思。讀經典,你就要看到裡面的意思。

再另外舉一個例子,就像我們所有的這個毒--三毒那個毒,就是那個poison這個毒。我們一談到、一看到毒這個字,認為就是毒嘛!可是以中醫的立場,他看到這個毒,他是想到毒後面那個意思。毒後面還有什麼意思呢?這個老一輩的中醫是這樣認為的,你姑且聽之嘛,是不是這樣?我也不敢講,你做參考吧!他就認為:看到這個毒,你就要想到裡面那一層意思,就是能量的一種聚集;毒是一種聚集的意思,你這種不好的能量聚集在一起,到最後就產生毒。所以毒這個字,裡面的意思就是聚集,就是能量的一種聚集。

那我們身體裡頭還有什麼東西好聚集?當然就是他們所謂的「情志」,就是我們這種心情。假設這個人一天到晚,有事沒事就生悶氣,悶著悶著……,這個肝氣就不通暢;肝氣不通暢了,就聚集在那邊;久了呢,肝的某一塊肉就壞死掉了,因為那些不好的能量聚集在那個地方,後來久了就產生癌症。你說:哎!我也吃長齋啊,也吃素啊,怎麼還有這些癌症呢?就是由這個「情志」所產生的,就是這個毒。

那講到毒呢,就又要講到非毒。我想大家都很清楚,我們這個「三魂七魄」裡頭有一魄,古時候的人給它的名字就叫做「非毒」。這個非毒,通常就是晚上在人睡覺的時候,它就開始工作。你有一些毒要聚集的時候,它這個非毒--就是我們現在所謂的「免疫系統」,就開始工作,就讓你那個想要聚在一起的那個能量,把它打散掉,所以是一種恢復健康的作用,就是我們所謂的免疫系統其中的一個。

當你的情志所聚集的力量太大了,或者太快了,或者太強了,造成你的這個身體裡頭那個非毒沒有辦法解開它;剛解開,你第二天又來了,然後越來越厲害,到最後它也無可奈何。講這個,就是說介紹一下這個「毒」後面的意思。這樣講,就是說了解它內在的意思。

我們也知道,這個萬物的現象是由我們的心所顯現,那在我們的這些經典是佛的心所現,是佛的話,對不對?佛講出來的話,是佛心裡所顯現出來的。譬如說最近一陣子,我也比較懶惰了一點,沒有去參加幾次這個《華嚴經》的翻譯。我想大家就算沒有參加翻譯,你也很清楚《華嚴經》的第一會第一品,就是講佛成佛了之後,大地就產生了變化--金剛為地,就變得堅固起來,樹也莊嚴了,又產生一個宮殿出來。然後,佛坐的地方本來是在菩提樹下,就生出了一個金剛座出來。有四個幢也就現出來……,就講這些境界。

當然了,你看經典這樣看,會覺得好像有點枯燥。但是你也要曉得,這真是很難形容,很難翻譯。譬如我們說:「好!我來到這個地方,這個東西環境很莊嚴。」然後等一下你到另外一個地方,又現出一個東西:「哦!這個地方更莊嚴。」那這兩個有什麼不同?你有沒有更好的東西來形容?好像言語有所限制。到最後,我們的言語已經無法用了,就用不到了:「哦!這個佛世界如何如何莊嚴!下一個佛世界呢,又更莊嚴。再來呢,特別莊嚴。再來呢……」你沒有東西說了,就是被言語給限制住了。

我們講到這個經典描述的這個環境,是佛的一種心所顯現。所以,當你讀經典的時候,你應該就想到佛的心裡。清涼國師是這樣說:「以佛境為境。」因為以佛這個境界顯出來,像是我們念《地藏經》哪:「放白毫相光、大白毫相光、綠毫大相光、大綠毫相光、紅毫相光、大紅毫相光……」這樣一路放出來,這些是佛的境界。那你現在讀這個經典,就「以佛境為境」,以佛的境界作自己的境界。清涼國師是這樣講,「以佛的境界作自己的境界,則五塵動不了你。」我們現在不是常常被外在的境界所影響嗎?當然,包括自己的習氣啦、因果啦,還有就是共業啦……,種種的東西摻雜在裡頭,造成我們不得不跟著這些境界轉。我們都是人家的棋子,就是業障的棋子,自己的業障的棋子,都是不得不做一些自己不想做的事,我們都被轉。

清涼國師就說:你以佛境為境,拿佛的境界做你的境界,五塵就動不了你。外面這些色、聲、香、味、觸,法呢是內塵,對不對?法稱為內塵嘛,塵必有所,你們念《楞嚴經》的人都知道,就是說這些外塵就動不了你。用現代的話來講,也許沒有那麼妥當,就類似一個防火墻。你念經,你也覺得說念經也沒什麼,其實你念經的時候,無形中就是以佛的境界做你自己的境界,類似於建立了一個防火墻。你念到心裡頭去,因為這個境界是佛心裡所現;你念夠了,佛的心裡就跟你的心就連在一起,這是念經的一個不可思議的一個地方。

這樣念經是非常的重要。以前有些祖師大德也講;我只是轉述:「出家人你最大的責任是什麼?」他是這樣講的:「就念經嘛!」他是這樣講哦:「你出家人最大的責任是什麼?修行人最大的責任是什麼?就是念經。」你聽起來好像覺得沒有什麼,你仔細想想是蠻有意思的:就是以佛的境界做你的境界。所以,你讀《華嚴經》的時候要很有耐心。因為以佛的境界做你的境界。你念《華嚴經》,無形中那個香氣呀,什麼什麼……,其實都是佛的境界,建立起來,就是所謂的一個防火墻。

譬如說,我們知道佛入楞嚴定講楞嚴咒。那你常念楞嚴咒,雖然念得不是很好,但是你常念、常念、常念……,無形中,慢慢地就入佛的那個楞嚴定。那有些人說:「我要怎麼樣才能入楞嚴定?」沒什麼竅門的,就一直念嘛,就是這樣子。

還有點時間,我再舉一個例子,聽了就算了,那是很怕人的事情,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不用講。大家就像一家人這樣說,聽了就好。我們心裡這個念顯現出來,還沒有做,那些高僧大德可能一看就看出你內在的意識了,都不用等到境界產生。

很早以前來萬佛城,那個時候師父在,尤其有法會時,當然師父都說:「向前站!全部向前站!一致向前站!」比丘站完還有空位,就叫沙彌也都「站上來!一個接一個,中間不許空!」誰留空位師父就罵。對不對?我們都很緊張,趕快就一個接一個,一個接一個,就這樣子。

那每次法會快上供了,師父就進來,從這個門進來,就走到出家眾的前面--聽了就算了,沒有什麼意思喔。就是你心裡想什麼,顯現出來,你也許不覺得顯現,可是師父就知道你在想什麼。師父這麼一走過去,這樣看一下,一個看、一個看、一個看……,那種壓力非常大,我相信給大家的壓力很大!走完了,我就聽見師父說:「沒出息,又想還俗了!」你心裡想什麼,馬上就現出來。

就是說這個你讀經,最好你能了解它背後的意思;你念咒,了解不到,你就一直念,念到哪天你就入它那個定。其實,法門就這麼簡單!

其實,給師父罵沒出息的也不是只有他,我也常給罵,對不對?也沒什麼。這裡頭給師父罵最多的大概是我,所以你不用太難過。我也給師父打過,拐杖往頭上一打,就打了下來。反正這裡頭,修行最差的還是我。所以說大家都不錯,你們都很好,都在我的前面。OK!阿彌陀佛!

滾滾紅塵出離難

比丘尼恆君講於年10月4日星期二晚 萬佛城大殿  A talk given by Bhikshuni Heng Jyun on October 4 (Tuesday), 2011 at Buddha Hall of CTT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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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上人、各位法師、各位居士:我是恒君。再過幾天就是慶祝觀音菩薩出家的法會,所以我想談一談有關於出家的事情。今天中午在用齋的時候,聽上人的錄音開示,有一個男眾祈求上人住世百年,上人當場講一些這個人的事情。這個人年紀應該有四十歲左右,上人說他曾經多次向上人請求要出家,上人都沒有答應他。上人說,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賭氣,所以後來他結了婚,現在已經有三個孩子了。

我曾經遇到一個人,他大概是在二、三十年前,也曾經向上人請求要出家,上人答應了。可是跟他同行的母親聽了,非常地震怒,叫兒子馬上開車回洛杉磯,絕對不要停留在萬佛城一分鐘。他想,慘了!自己開車,媽媽在車上一定會大罵他一頓:「誰叫你出的主意呀?為什麼你自己跑去找師父?那個師父怎麼樣,他……」他心想,這一路上「疲勞轟炸」一定是在劫難逃的!

可是很意外的,在車上這幾個小時,他媽媽居然默默無語,什麼都不講,他更緊張了。天哪!媽媽竟然這個樣子,接下來會不會發生什麼難以想像的事情呢?他很擔心。等到了洛杉磯以後,他問媽媽:「媽媽,妳還好吧?!」「我沒怎麼樣呀!」「可是今天妳在車上很少講話?」「那個老和尚坐在前面,你叫我怎麼講?我一張嘴,他就在前面,我沒辦法講話呀!」因為這樣的一個錯過,他現在是四個孩子的爸爸。

一九九四年的觀音法會,也就是觀音菩薩出家法會的這幾天,有一個人從聖荷西開車,來到萬佛城。他是來當義務老師的,趕去男校教書。當他將要駛進山門的時候,看到在山門上高掛「慶祝觀音菩薩出家法會」的紅布幔。他看著「出家」這兩個字,高高地懸掛在山門上,忽然之間想出家的意念澎湃而起,他當下很想就把頭髮剃了。

他一向對上人非常地恭敬,非常地護持,修行佛法也很用心;但是他的家庭非常美滿,工作也非常優渥,實在是「富貴學道難」。在夫妻恩愛情深的情況下,怎麼樣能夠出離呢?其實他有好幾次想要出家,但是妻子太賢惠了,讓他沒辦法下定決心走這一條路。可是那一天,看見山門上「出家」兩個字,他出家的心念忽然又湧起,心裡想:「師父,師父!我真的該出家了嗎?為什麼此刻的我,出家的意念這麼地強烈?我知道師父這時候在長堤聖寺休養,如果我真的該出家,請您給我一個夢好嗎?讓我知道我到底該怎麼辦!」

沒想到當天晚上,他才躺在床上,閉上眼睛,師父就出現了。師父把他抱起來,就像抱著一個嬰兒一樣,把他抱在懷裡。他看著師父,問師父:「師父,我是不是該出家了?」師父點點頭,他的眼淚不禁流了下來。他跟師父說:「那我的家人怎麼辦呢?我放不下他們。」師父說:「你太自私了。」就在這個時候,剛好有位法師進來,師父跟他講話的景象就沒有了。

大概過了三年,他發現自己得了癌症末期,他的太太在悲慟中終於滿了他的心願,同意他出家;法總因為他多年熱忱護持道場的功德,特允出家。這就是果義師出家的一個因緣,幾個月後他往生,死時四十多歲。

他有幾個好哥兒們,這些好哥兒們是怎麼樣呢?這幾個居士當時都很年輕,三、四十歲左右,都是電腦工程方面的傑出人才。他們跟著上人學習佛法,同心協力護持道場。他們都是如此年輕、如此聰明、如此傑出,師父教化他們很嚴格,希望他們能夠明白佛法,發心修行;期望他們能夠出家,為道場、為僧團盡力。但是在世間來說,他們家庭幸福,事業很好,學歷也很高,怎麼能夠說放下就放下呢?世間太多的美好,障礙了他們修道的路。

他們其中有一個人,是很優秀的年輕居士,師父走後兩年就病倒了。我記得,那時候看到他的時候,感到很奇怪,因為那個時候正是上班時間,他怎麼不去上班呢?聽旁人說他病到不能上班了,只要有點體力,他就到廟裏,坐在椅子上,參加法會或者拜大悲懺。經過這場病難,一直到今他護持道場的心始終不變。他另外一個好朋友,就沒有這麼幸運了。

這個人知道師父對他們的期望,所以非常的用功,對道場很護持,是個模範居士。他有時候很忙,不能夠參加星期天的法會、聽法師講法,他都會特別打電話到道場請假,說:「對不起!這個星期天開會,不能來道場,我請假。」記得第一次看到他的時候,甚至到他往生前,我都以為他是一般的居士,完全不曉得這個人是一個大老闆、大富翁、大護法;他在道場裏像是一個學生,毫無「我是大老闆」的氣勢。

他的公事包裡有一個黃牛皮紙袋,裝什麼呢?萬佛城的課誦本,還有一本《地藏經》。這是他每天要做的功課。他願意出錢,請他的朋友,甚至員工來萬佛城參加法會,或是到君康用齋。他這些企業家的朋友,對他說:「對不起,我們都很忙,忙得到世界各國開會,沒有空,謝謝。」他的員工就算免費旅遊,也不願意也不喜歡來萬佛城參加法會。

有一天吃飯的時候,他跟他太太說:「我們要常常念佛,不然到臨終的時候,想要念也念不出來了,因為業障障著。」他的太太說:「人死如燈滅,就像吹氣球『啵』地就破了,什麼都沒有了,還有什麼後來呢?還念什麼佛呢?」他說:「不,不,不是這樣子的。人死不是燈滅,不是氣球破了什麼都沒有,還有後面,所以一定要念佛。」他太太聽了不以為然。在他們家裡,這麼多年來也只有他一個人吃素,也只有他一個人對三寶這麼恭敬。

沒想到,大概一個星期不到的時間,他深夜從巴西要搭飛機飛往美國的時候,在路上被酒駕的車子撞了,當場重傷死亡。他的同事在後座,一看那個車子撞進來的位置,知道他的情況非常地嚴重,就一直叫他名字,他勉強地回過頭看他後座的同事。他同事說,他那個時候的臉很蒼白,血大量地流出來,他看到他的嘴一直在動,好像在說什麽、在唸什麽。同事趕緊打電話,跟他太太講當時的情形。他太太一聽,哭得死去活來,說:「他在告訴我,他到死都在念佛。他沒有忘記念佛,他也在教我要念佛。」他四十八歲往生。

在座的居士,在萬佛城這麼多年,幾乎年年看到出家典禮,「我什麼時候出家?」這句話其實在心裡不知問了多少次,廻蕩了多少次。只因為有很多事情牽絆著自己,有很多事情放不下,遲遲跨不出這一步來,任由歲月催人,黑髮變成白髮。

一九九四年一月二日清晨一點,我回到臺灣家裡,那時候我已經是出家人了。我媽媽一看到我,嚎啕大哭,哭得驚天動地,把我弟弟從睡夢中驚醒;他起床出來看到我,也嚇一跳,說:「姐,妳不是去美國度假嗎?怎麼忽然變成尼姑回來了?而且頭這麼大,剃這麼光,好像山東大饅頭一樣!我從來沒看過這麼大的光頭,我可不可以摸摸妳的頭?」我說:「拜托!我是出家人,你怎麼可以摸我的頭?你要摸,摸你自己的頭好了。」我弟弟說:「天啊!妳這個出家人好兇呀!」

以後我弟弟跟我講:「姐,我告訴妳,其實說出家,幾年前我就要出家了;如果我那時候出家,現在我可是大比丘了。」「有這種事?真的?」「我騙妳做什麼?有一次我去花蓮玩,經過一個寺院,他們在做晚課,我聽到鐘鼓聲就進去禮拜。看到大殿佛像莊嚴,內心頓覺放下,心無所念,所以轉身跟我的同伴講:『你們回去吧!回去跟我媽媽、跟我姐姐講,我要留在這裏出家,從此以後不再踏入紅塵了。』朋友一聽都嚇傻了,著急地說:『不行不行!你這樣子,你媽媽一定會罵死我們的。不行不行,一定要回去!』他那些朋友這邊拉那邊推,才把他拉出寺院,很快地他也忘了自己曾經有過「紅塵掛不住」的一刻。從此之後,在滾滾紅塵中更難出離了。

所以想要出家,真的是千難萬難;我們看別人出家好像很容易,其實那是多麼的艱辛難為。可是出家以後的路又如何呢?這條路是漫漫長夜,是非常艱難的一條路,這條路你要怎麼走,就要看你用什麼心了,一切唯心;很多出家人因為忘失當初出家的本懷,言行任性,不怕因果,以致落得「地獄門前僧道多」的下場。

前天用齋的時候,我們聽《高僧傳》,上人說:「你們自己去想一想,你要做一個高僧呢?還是一個矮僧?還是做一個不高不矮的僧?」我一聽,心想:「師父,我這輩子不可能做高僧了,我這種身高絕對不是高僧。幸好師父您也說過:『沒有狀元師父,但是有狀元徒弟。』我相信,我就是您的『壯圓』徒弟,那個又壯又圓的徒弟。」阿彌陀佛!

捨命為佛事

比丘近上講於2011年9月14日星期三晚 萬佛城大殿  A talk given by Bhikshu Jin Shang on September 14 (Wednesday), 2011 at Buddha Hall of CTT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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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佛菩薩、宣公上人、諸位法師、各位善知識們:大家晚安!阿彌陀佛!

末學近上今晚上臺,報告外出跟隨恒江法師,總共到了三處道場主持法會之行程、經歷和感想。

第一站是到美國東岸的華嚴精舍。是於6月30號星期四近午的時候,從ITI(國際譯經院)出發,搭機到美國東部的華嚴精舍。因為在機場等候提領行李,耽誤了不少的時間。到達後已經很晚了,就被安排在一位居士的家裡,離精舍不太遠,但還需要十多分鐘左右的車程。

7月1日就是星期五,上午討論有關法會之相關事宜,下午由常住法師介紹四周之環境,晚課過後就開始灑淨。7月2號星期六的早上,傳「八關齋戒」以後,就開始為時七天的「梁皇寶懺」,7月8號圓滿。過後又有兩天之坐禪會,分為中文、英文兩組來討論學佛的心得。7月10號早上,傳授「三皈五戒」,人數大約50人左右。

在華嚴精舍拜懺這段期間,每天一早3點多就要起床了,因為要趕著出門。3點半坐車到精舍做早課,一直待到晚上10點過後,方才能到達居士家的住處休息。雖然備覺辛苦,但是看到信眾們對法那樣地好樂渴仰、至誠恭敬,就不由得打起精神來,努力振作,莊嚴道場,盡心盡力地來主持法會,用以報答信眾們對三寶的至誠擁護。所以,個人身體的辛勞那就不足為道了。

再來,就由華嚴精舍搭飛機到LA,再轉機。因為有兩天的時差,所以於7月13號星期三早上到達澳洲的布里斯本市機場,再搭車到金岸法界,是為第二站。要出關的時候,哇!他們的海關對行李檢查得特別嚴謹,整個行李箱給他翻了個透徹,絲毫一點也不馬虎,一點也不放鬆呃!根本不買你的人情。如果覺得有可疑的話,他就沒收,或詢問到底:「哎!這是甚麼東西呀?從哪裡來的呀?出自哪裡呀?」怎麼怎麼怎麼……。所以說我們往後大家記得,要去澳洲通關的時候,應該要詳細地填好他們所規定之不能攜帶之藥品、食物,務必要及時地申報,並且心裡要有所準備,不然那就有得瞧啦!

出關到達金岸法界的時候,已經早上十點。但當我們到達金岸法界時的感覺,頓時就有一股清涼,猶如置身極樂世界,因為那裡的環境實在太優美了!清淨自在、自然而然地由心內湧出,真是難以形容當時的心境。如果以後諸位大德有機會去走一趟便知道了,我在此無法細述,請見諒!

從7月15星期五早上開始灑淨,到8月28日方才圓滿。在這段期間,誦近兩個星期的《華嚴經•入法界品》,再誦了近一個月的《地藏經》。期間,傳了兩次的「八關齋戒」和「三皈五戒」,也主持了農歷7月初1的啟建山門的隆重典禮。

然後,從8月29號星期一早上7點出發,搭10點半的飛機到達舊金山,再飛往加拿大溫哥華的金佛聖寺,是為8月29號下午。晚上開始參加晚課及聽經和念咒心,9點半到三樓休息。

隔天就是8月30號的星期二,開始拜「梁皇寶懺」,到9月4號圓滿。9月5號早上7點,舉行齋天的儀式,非常殊勝,我也是首次參加,所以備感難得!可以說是盛況空前。到了下午1點半,會同來法師跟江法師三個人,共同主持傳授三皈五戒。

隔天,由金佛聖寺的當家法師,帶我們參觀了她們費盡心血經營的這段期間的成果,真是讓我嘆為觀止!她們整理得秩序井然,非常地有效率。而且,她們已經開始動工擴建大殿,在法會結束的兩天前,就開始搬了很多的東西到地下室去。

因為時間的關係,我就暫時做個簡單的總結。此次能夠跟隨江法師到各分支道場去主持法會,藉這個觀摩學習到很多很多,平常我所忽略的待人接物的事情,而後自己能夠深深地反省,自己實在真的是慚愧慚愧!很多自己以前所疏忽的這種難調難伏的習氣毛病,於這段期間總是忽隱忽現地徘徊在我的心胸,讓我自己真的深感懺悔。

最後,我還是要勸諸位大德們:我們實在是真的要真正地體會,人生實在真的難得,佛法真的是很難聞,它的真實的定義在哪裡?這樣才能夠勤奮精進,如救頭燃而不放逸,在在處處要感恩、要惜福。我們現在所能擁有的一切一切,皆是往昔累劫所種下的一些善根成果。所以說,我們一定要秉承上人所教導我們的這個堅、誠、恒三心,來貫徹上人所強調的六大宗旨;要不忘初心,常常提起菩薩心願,來克服一切修行上的種種障礙,早日脫離苦海,早證菩提,同登極樂。阿彌陀佛!

佛法是生活中的實踐

陳果威講於2011年9月19日星期一晚 萬佛城大殿  A talk given by Wei Hong Chen on September 19 (Monday), 2011 at Buddha Hall of CTT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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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上人、各位法師、各位善知識:我是陳果威。今天晚上我來再跟各位分享幾個《法句經》的故事。這次是從第十三品《世間品》裡面出來的故事。

在這個世間,有很多事物或者景觀,對一般人有很大的吸引力。所以,在沒有認識佛法以前,都很難看破這些表面現象背後真實的實相。所以大家就迷惑,就不會得到好的結果。

今天第一個故事,是關於釋迦牟尼佛,有一次在祇園精舍開示的時候,就跟大家提到以前有一群僧人,這群僧人在佛陀那裡,求到了一個有關於禪定的修行法門。他們很高興,就回到他們的地方,樹林裡面去修行。可是他們修行了一陣子以後,覺得沒有什麼進步。大家就想,我們再回去,求釋迦牟尼佛再給我們另外一個,說不定可以是更合適我們的法門。在這個途中,他們就見到一些幻境。這些幻象,他們就沒有浪費時間,就來觀想這個幻象背後的真相。

這樣子一路過來,當他們終於踏入佛陀所在寺院範圍的時候,天上開始下起傾盆大雨。雨滴落到地上的時候,就造成了很多水泡。水泡一滴一滴地產生,又一滴一滴地消失。這些僧人看到這些景象,看到水泡生成又消失,就起了一個覺悟,就是說,我們的肉體,我們的身體就好像這個水泡一樣,一生起來就將要滅亡。就因為最後看到這個景象,他們領悟到由我們意識組成的五蘊,是非常地無常。

這樣,因為這件事他們就都證得了阿羅漢果。佛陀在精舍中,在禪定裡面也發現這群僧人已經得到這個境界,就以神通發出一道金光,把自己呈現在僧人的面前,說了偈頌,意思就是說,假如有人能以看待水泡或看待海市蜃樓這樣一般來看待世界,那麼死亡的長者,就是死亡之王,就看不到這個人。在這裡,我們可以把我們人的感官、觀感比喻為這個泡影,把意識比喻為裡面的夢幻。那麼這個觀感跟意識,是構成我們人類生活當中,產生經驗的主要的因素。我們所意識到的,和對世界應對所產生的觀念,就是這些短暫的精神、物質過程所產生的一個幻象。所以,世界應該是被視為一個夢幻泡影。如果能夠體驗到這個世界的真實的空虛,那一切加諸在我們身上的束縛就會消失。

現在下一個故事,是有關佛陀講一個王子的故事,他怎麼樣被他的七情六欲所困擾。那麼第二個故事就是講一位王子,他在邊疆出征,消滅了一個叛亂。所以他的父親,就是國王,非常地高興。等他凱旋歸來的時候,這個父親就送他一名絕色(非常美麗)的歌舞伎。這位女士很會跳舞,很會唱歌。而且這個國王讓這個王子管理這個國家七天。可是,在這七天裡,王子寸步不離他的家門,但是在心裡他享受了國王的恩寵和光榮。到第八天,他就出門到河裡去洗澡。來到他的花園,他就享受國王的首相,Santadi 一樣的待遇,坐下來,觀賞歌舞表演,觀賞他的這位歌舞伎的表演。但是,表演到一半的時候,這位女士在臺上突然就因為暴痛,當場就往生了。王子 Abahaya 對這名歌舞伎是非常地寵愛。所以看了她突然死亡,心裡很悲痛,突然就有一個想法,說這個世界除了佛陀以外,沒有人能夠解除我心中的悲哀。

於是,這個王子就跑去求見釋迦牟尼佛。他對世尊說:「佛啊!請解除我心中的悲痛,好嗎?」佛陀就安慰他說:「王子,在無始的輪迴當中,就已經有無數次,這位女子像這樣子來死去。」意思說這不是第一次了。「在你為她無數次的死亡所留下的淚水,已經是沒有辦法斗量了。」根本沒有辦法量,這個淚水很多了,從無始以來。聽到佛陀的開解,王子的悲痛就減少很多,好像就有點了解。佛陀就接著說:「王子,你不要傷心,只有不成熟的人,才會讓自己沉溺於悲痛之中。」

說完,佛陀就說了關於這個故事的偈頌,意思就是這樣:看來這個世界猶如華麗的皇家馬車,愚笨的人沉湎在其中,智者就毫無執著。所以,在那些一般心靈還不成熟者,大家都沉溺在我們這個世界的虛幻,就好像坐在這個馬車裡面,很高興,就足夠了,而且貪戀,不想離開。可是,那些知曉真實實相的人,不會被世間的一切所束縛,因為他們看到了世界的真實的本性。

那麼,我們聽了這兩個故事,我們都知道要學著看破這個世界,學著看破周圍的這些事件。可是,也不是說我們說要看破就看破,這還需要下一點功夫。所以,這裡他們就說了,要成為一位能夠知曉真實的人呢,這個時候首先要約束我們自己的言語,自己的行動,也就是我們佛教裡面講的,要約束自己,就是要行持戒律的精神。再來,要集中精神,管束自己的心,不會到處打妄想。這就是我們佛教裡面講的,禪定的功夫。禪定以後,有了止,有了觀。

這個觀要到三禪和四禪以後,才會開始產生作用。在前面初禪、二禪,就是先止下來,把心定下來。所以要進步到三禪和四禪,才能開始觀察。在這個定中,你才可以開始把心裡的污穢把它除出去,移掉。這樣的話,才有希望更上一層,進入聖人的境界。

說我個人好了。我個人在日常生活中,有時候也會遇到很多小小的 trouble,或是大的trouble。那麼十個 trouble 裡面,我後來想一想,大概後面有一個、兩個 trouble,我會有覺悟,當下能夠說,這只是表面現象,並不是真實的。所以我就常常跟著表面的現象起了煩惱,或者發大脾氣。有時候還不知道自己能夠發那麼大脾氣,真了不起!

所以讀了這個故事以後呢,就覺得常常要再加強自己的觀照。如果觀照的力量強一點的話,我相信我這個煩惱也可以減少一點。當然不是那麼簡單,可是我想這個佛法,就是在我們生活中的實踐,你在生活中多一步,我們的功夫就高一步。這個大概是用錢也買不到。然後,這個也沒有辦法僥倖。那就在這裡跟大家一起共同勉勵。阿彌陀佛!

福慧雙修

劉亞珠講於2011年8月11日星期四晚 萬佛城大殿  A talk given by Ya Zhu Lui on August 11 (Thursday), 2011 at Buddha Hall of CTT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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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佛菩薩、宣公上人、諸位尊敬的法師和善知識,以及諸位佛友,阿彌陀佛!我來自馬來西亞,名字叫劉亞珠。今天輪到我和大家結法緣。假如有講到不如法的地方,請各位善知識指正。

今天我要講的主題是「福慧雙修」。我們知道,佛教徒是一種幸福的宗教,我們也知道佛教徒頂禮兩足尊,就是指福慧兩足圓滿。

我們身為佛教徒,必須要福慧雙修。福就是福德;福德要具足,才有足夠資糧。慧就是智慧;要得到如來智慧,深入經藏,才登彼岸。

《涅槃經》說,「二種莊嚴,一者智慧,二者福報。若有菩薩具足如是二種莊嚴,則徹了知佛性。」佛法是注重智慧,一切的修行就是為圓滿最高的智慧。所以學佛的人不能不增長智慧,也不能不修福德;福慧其實是一起修的,福和慧就好像一輛車的輪子。那輛車即使有前和後,我們也必須一起主動。所以福和慧是一體兩面,兩者必須取得平衡。缺智慧不是真正的福;缺福德不是圓滿的慧。

我們都知道,「修慧不修福,羅漢托空缽;修福不修慧,象身掛瓔珞。」《法華經》說,一切眾生皆具有如來智慧德相。那麼釋迦摩尼佛給我們留下良方,就是戒定慧。修道人一定要持戒,以戒律生出定力,以定力生出慧力,他們連帶關係的。持守戒,不犯貪欲的事情。能有定,不犯瞋恚的心理。能生智,不犯愚癡的行為。若人將貪瞋癡變成戒定慧,那麼就沒有殺盜淫了。

人若不修戒而想得到智慧,是辦不到的。戒是言顧行,行顧言,處處都要守規矩,不能越矩。假如守規矩,就會有定力,有了定力決定圓滿真正智慧。

凡是修道人,都有具足真正的智慧,就是不會自讚譭他;處處都是克己復禮,屈己待人;時時不占便宜,願意吃虧,到什麼地方都要為大體著想,不為個人著想,對任何個人事情便能一目了然。什麼境界來了,都要用佛教的道理去思考來應付,這時學佛法才有意義。曾經有法師送八個句子給我,「入真實慧,得堅固身」。

讀經好處太多,講也講不完。在這裡,大概講講。讀經文,能得智慧增明了,也能夠探討人生的真理,也明白生命的真相,慧觀足夠,才不會做顛倒的事。是非分明,也可以使人心境安樂,並可學習聖人的智慧。

其實,誦持任何經典都是增加我們的福報和開智慧。例如,如果有一個病人,他很虔誠地讀經典和拜懺,業障消了,這是讀經和禮懺之奇異感應,名醫就會出現眼前,幫他醫病。最重要的一點,我們本身也要能夠發揮慈悲心和感恩心,那才是真正有大智慧。因為福德,得之不易要感恩,眾緣的成就。而且我們要懂得惜福,惜福在把握因緣,知福造福。假如我們修道,福慧具足,就不會墮落輪迴和造罪業,也不會糊裡糊塗地過生活。

印順法師說,成佛之道終有數。修福還有包括持戒和禪定,佛陀也稱讚說,持五戒等五大施。布施等於行善,而修福,則是善的一種。持戒是不造業,諸惡莫作,也是一種修福法。在佛法中,五戒是世間法德的總因,十善業是諸天的福田。修善戒之因,必得福慧之果。因此福慧雙修,首先明白五戒十善。

禪定也是一種修福。《七佛通偈》說,自凈其意,有禪定你去修的話,能夠讓心清凈,並減輕貪瞋癡,也減少了自身煩惱。因此我們就有福有慧了。

佛陀在大福田中提到,孝順父母和看顧病人對修福的重要。看顧病人排在第一位。他的用意在於,啟發我們的慈悲心和對眾生的憐憫心。我們必須用智慧來看病人,透過它來反照自己,從病人苦中看到健康也是一種福報。

我在聖城老人院親眼看到恒忍師很有福報,身無病苦。還有在那一天,一剎那要往生時,特別多的法師和在家眾念佛送她往生。

我曾經在聖城參加多次出家眾和在家眾的荼毗。我感覺到聖城往生者特別有福報,福德很大。在荼毗那天,有方丈和法師為亡者開示。一般上是很少見到的。還有四眾弟子和學生送亡者,助念上路,往生西方極樂世界。

在十年前,我尊敬的父親往生時,只有小小的福報。萬佛聖城法總的法師和中國法師到我家為尊敬的父親,誦經和助念、開示,使我父親得到最後正法開示。在第十四天荼毗時,那天時還有小小福報,四眾弟子和學生送他最後一程,使我家裡的人感到佛教徒有這麼殊勝的荼毗,也很感恩出席者。

宣公上人開示說,在萬佛城住的人,絕對要有福德和德行;沒有福德的人是住不下來,總覺得很不自在;有福德的人則覺得身心安樂,非常自在。有福的人,佛菩薩、護法都很歡喜他。

很多佛友問我,為何我有福報,常常來聖城住?我怎樣修才有這樣的福報?當時我覺得很慚愧。十五年前時,我到聖城,只每年最多住三個星期,都參加華嚴法會或其他法會;法會完了,就回馬來西亞,幫忙尊敬的父親發薪水給員工,和打理生意,只有這樣的因緣而已。

然後我在家裡,或彩雲高原的房子,親身拜《妙法蓮華經》和《地藏經》、《金剛經》、《藥師經》等等;一個字一個字地拜,也拜萬佛和誦經,來消除業障和煩惱障。我覺得業障不消,不足夠福報住聖城。因此就下功夫精進努力做功課。

後來第二年,我就很幸運,有因緣開始來聖城,每年常有機緣,在聖城住了三到五個月之間,到現在。也有福德因緣學了四十二手眼。在這一年,也曾經有足夠因緣在大殿和出家眾一起誦十重四十八輕戒;誦了幾年,因此可以學到菩薩戒的規則。

上人開示說,在寺裡幫忙做工也是有修福。有時候法師和佛友要出門去辦事或看醫生,叫我代她們工作,我都馬上答應,也感覺得到她他們十分歡喜,我也不會求回報或補回工作。修福是一種因,是我們要去做的,而福報則是一種果。

最後,假若我們福慧資糧具足了,也不要執著福報;因為福報不是最究竟的,而是一種接引。我們要精進地去研究如何了生脫死,離苦得樂到彼岸,往生西方極樂世界才是真正的目標。

怎樣得到真正的目標呢?《無量壽經》說,欲求生凈土,當修三福:一,世福--孝養父母,奉事師長,持十善業。二,戒福--守五戒、十戒、十重四十八輕戒、菩薩戒,及具足戒。三,行福--發菩提心而行佛道。假如我們信願行,得三資糧具足。也老老實實念佛,真真實實念佛;念得多了,才能和佛打成一片,一心不亂地念佛,心不貪戀,意不顛倒,如入禪定。這樣境界,往生西方極樂世界,我看沒問題吧!阿彌陀佛!

學子心聲

沈柔慧、連慧怡、王欣平講於2011年9月16日星期五晚 萬佛城大殿  The talks given by Rou Hui Shen, Hui Yi Lian & Xin Ping Wang on September 16 (Friday), 2011 at Buddha Hall of CTT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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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柔慧:諸佛菩薩、宣公上人、各位法師、各位善知識、老師、同學:阿彌陀佛!我的名字是沈柔慧,我是培德女中12年級的學生。

「如果我可以走在光線上……。」當我4年級的腦袋想的這些東西的時候,當然啦,我可以走在光線上,那一定是比飛行還要炫多了!我的想像力是沒有限制的,如果我可以以光的速度來旅行,那我就可以不用乘飛機去中國,只要站在太陽的光線下,下一秒我就可以到中國了。

當我想到可以走在光線的下一秒,我趕快拿出我空白的筆記本寫下我不同的想法,想著要怎麼把力量集合,當我完成的時候,我很滿意我自己的作品。可是我又等不及,又拿出我的故事卡,想要把它畫在上面。當我在畫故事卡的時候,我又在想:「我要怎麼逃過大洪水呢?那一個沒有鑰匙的盒子裡,會是裝的什麼東西呢?」當我腦子在想這麼多的時候,這些想法變成一篇、一篇的故事。自從我開始畫畫後,寫作成了我每天生活的一部分,我只要每天不寫字,都會覺得渾身不舒服。

從4到6年級的時候,我已經有一大堆的故事卡。雖然我停止再畫那些故事卡了,可是我卻沒有停止寫作,與其寫其他世界的東西,我想不如把我寫作的專注力放在我所碰到的困難和問題上。這些讓我有一個力量--可以改變事實,讓這些想法變得很簡單,或是變得很難,可是我總能夠找到解決的辦法。我不指望這些(故事)會真的發生,但我還是(有點)希望它會。

當我的姐姐得了癌症的時候,我覺得我熟悉的世界已經不再能被我控制了,可是,我還是以寫作來抒發我的心情。當這些寫作可以讓我從現實世界轉入自己的世界,也讓我的負擔和情緒能輕鬆一點。當我姐姐痊癒的時候,我也轉學來到了這個學校,但我還是每天記錄我的心情、興奮及所有的東西,寫作已經成了我生命中的一部分,雖然說一開始我並沒有很想寫作。

我平時從來都不太去看我寫過的什麼東西。因為好奇,有一天我把我以前寫的故事拿出來看,重新檢視我以前的煩惱和欲望,我發現:寫作教我從不同的角度看待一件事情,(這樣的話)我們永遠都能找到一個解決問題的辦法。從角色的原理我看到:只要我們慢慢地來解決事情,所有的事情都會被解決的。

可是,從寫作中我發現最重要的是:不管是夢幻的,還是未知的,還是有問題,所有的東西它都是我的一部分,我生命中的一部分。阿彌陀佛!

*     *    *

連慧怡:諸佛菩薩、宣化上人、各位法師、各位善知識、老師和同學:阿彌陀佛!我是培德女中12年級的連慧怡。

在我十二、三歲的時候,我的外公被診斷出罹患肺癌,那時,全家人都非常地擔心外公。我常常在半夜的時候起來,聽到外公的咳嗽聲,可是那時候我年紀太小,不懂發生了什麼事。有時半夜一、兩點,我和妹妹常常站在外公的房門前,看著急救人員搶救外公。

更多時候,媽媽和外婆必須去醫院一整晚,第二天才回家。有時,因為媽媽和外婆陪外公坐著救護車到急診室,爸爸需要開車去接媽媽回家。從外公病情加重,到最後一口氣之前,我和妹妹的生活都是自己打理。當我媽媽很累和不安的時候,我都會幫她加油打氣。當外婆很疲勞的時候,我都會幫她按摩肩膀。我不會請爸爸帶我上學,因為我知道爸爸很忙,也很辛苦。

當我的外公還住在醫院時,我媽媽認識柏克萊市的居士,他們常常來醫院幫助外公念經,我有時候也會幫忙。當我們一起念的時候,我感覺到有一股正氣,把房間裡陰森的感覺轉換了。一剛開始念經的時候,外公看起來很痛苦,我的家人也不好過,但是念到一半的時候,外公的表情安祥了許多,我的家人也鬆了一口氣。

在我外公過世後,那些居士們又來,幫外公念了兩個小時的經。那時候我正在上學,不能幫到他。當媽媽回家的時候,雖然她說她哭過的,但是她的表情並不痛苦,因為她知道外公去了一個不會再令他痛苦的地方,那時候我才知道念佛號的力量。一個人可能沒有辦法改變什麼,但是一群人的力量是不可思議的!

當我看到那些居士們幫我外公誦經的時候,讓我知道外面的社會有很多熱心的人發願幫助別人。看到這些陌生人願意幫我的外公誦經時,我也希望我能成為幫助別人度過難關的人。我想要成為別人的支柱,就像幫我們念經的那些居士一樣。阿彌陀佛!

*     *    *

王欣平:諸佛菩薩、宣公上人、各位法師、各位善知識、老師、同學:大家好!我的名字是王欣平,我是培德女中12年級的學生。

當我還是小孩子的時候,我只是一位很平常、智能普通的小孩。當我長大了以後,我也只是一位功課普通的學生,或者比以前笨了一點。

但我到了美國後,我頓時成為人人口中的「天才」。當我解決了一個大問題時,其他的學生會說:「天啦!妳真的太聰明了,天才哎!」一開始時我想:「嗯!或者我真的有那麼一點聰明哦!」但後來,當越來越多的人來稱讚我時,我就越困惑:「這一切都是因為我很聰明嗎?我真的比其他人聰明嗎?」

不要忘了,我曾只是一位很普通的小孩。不過沒有人相信我,其他的女生只是會跟我爭,每一次的證據都是我在物理課的「神話」:去年學期末時,只有3位學生沒有放棄,而我就是其中一位。原來一開始時,一班的物理課有10個學生。到學期中時,7個學生消失在空氣中。跟其他兩位學生比,我是一位11年級的學生,而且還沒有拿過微積分。在課程中,我沒有其他兩位學生具有的優勢,或許還能繼續學下去,真的是一個奇跡。但是這只是我聰明才智的表面,在那面具的後面,我只是一位有正常IQ的女孩子。

奇蹟的背後,通常都有一個理由,我物理課的「奇蹟」也是。在那魔術幻像的背後,你只能看到兩個東西:意志力和用功;不止在物理課,我在其他的課程也是如此。當我在上一堂課時,我就下定決心要上到課程的最後一天。當然啦!有不少時候我都想要放棄、不學了。但當我回想過去時,我會問我自己:「為什麼要因一顆小石頭,放棄我之前所有的努力?」雖然那顆石頭也不算小。

因為這樣的決心,我會去試探看了解我的問題,我會一直問我的同學,直到她們開始躲我,才會停止。當我翻譯不好時,我會找人來練習。如果我不懂數學時,我會反覆地讀課本例題,直到懂了每一步的過程。我的聰明才智不是天生的,而是人造的!

我想,這些跟佛法應該有些關係。有時,我們看到一位修行很成功的人,我們就會想說:「他是不是有一位高僧指點,或是什麼的?」但我們常忘了,我們只是看不到(他的用功)而已。所以我們應該回想自己,而不是和別人比較成敗。

很多時候,我在決定事情時,會常常猶豫不決,這有時候讓人等得快要發狂了。但當我下定決心時,我就不會後悔,即使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但我也可以有能力解決。在生命中,我們常碰到一些障礙,如果沒有決心,那我們從哪兒找向前的動力呢?其他人只可以提供有限的幫助,但我們的決心可以比過千萬人的力量。阿彌陀佛!

沈柔慧:現在還有時間,那我想要分享我第一天到培德女中的心情:

當我第一次聽到「萬佛聖城」的時候,我真的很困惑:「萬佛聖城?孔雀?女校?Ukiah?那是哪裡呀?我聽都沒有聽過!」當我第一天到我學校的時候,我真的好緊張。可是,我一下子就被我未來的同班同學抓過去,讓我跟其他人問好,她們不要讓我站在旁邊,當一個很害羞的女孩子,雖然說我是很想要(這樣做)。

在這裡我交到了很多朋友,這跟在公立學校不一樣,在公立學校我交不到很多很好的朋友。所以,來到這邊,我覺得我一下子就變成聖城的一份子、宿舍的一份子、學校的一份子。所以,我真的很開心我可以來到這個地方。阿彌陀佛!

尊重己靈

朱果翔講於2011年9月12日星期一晚 萬佛城大殿  A talk given by John Chu on September 12 (Monday), 2011 at Buddha Hall of CTT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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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上人、各位法師、各位蓮友:大家晚安!我的法名是朱果翔。今天晚間輪到我做心得報告。

我是不會講法,我就選一個題目,叫「尊重己靈」。事實上這是從《勸發菩提心文》裡頭的一段,把它摘錄出來。這個《勸發菩提心》文,師父上人也解釋過,所以很多是引用上人的話。

在《華嚴經》裡頭提到,說我們「忘失菩提心」的話,「修諸善法,是名魔業」。假如按照這個標準,那我們辦教育,假如辦得桃李滿天下,或者整天在齋堂、在維修部門,在園藝、菜園啊,整年整天這樣辛勤工作,但是、要是我們忘失了菩提心,所修的善法到頭來都變成魔業。這樣講起來實在是非常可惜,也可怕,也很嚴重。

那反過來,假如我們隨時都沒有忘失菩提心的話,不一定要做很多事情。這個菩提心,在這個《勸發菩提心》文裡頭講,說它就是「諸善中王」,無論你做什麼善事,也沒有比這個更重要了。

我們在禪七的時候,不用做早晚課,也沒有上供;這些都不需要,但是我們禪七的時候,總還有一個三皈依。那三皈依我們一天也不曉得念了多少次,自從皈依以後。但三皈依第一個就是說「自皈依佛」,就「當願眾生,體解大道,發無上心。」我們英文本的課誦本的翻譯,事實上是發菩提心,當時翻成發無上心,也就是發菩提心。

這個「尊重己靈」只是發菩提心的十個因緣其中的一個。因為要這樣講,所以還是要提到一點上人對菩提心的解釋。上人講說,菩提心是一種明白的心,返迷歸覺,捨邪歸正,明辨是非,不顛倒,也就是直心,就好幾種解釋。

但是那麼多心,蕅益大師在《彌陀經要解》裡頭講,說一個真正發心求生西方的人,這個心就是無上菩提心。這樣就簡單很多。

要講到「尊重己靈」,就把十大因緣念一次,根據省庵大師所著《勸發菩提心》文。菩提心是諸善中王,必有因緣才能發起菩提心。這個因緣總共有十種,他講十種。第一個是念佛的重恩。第二是念父母的恩。第三是念師長的恩。第四念施主的恩。第五念眾生恩。第六念生死苦。第七,尊重己靈。第八,懺悔業障。第九,求生凈土。第十,為念正法得久住故。

那麼講到這個尊重己靈,它的正文是這麼講的。說,「謂我現前一心。直下與釋迦如來。無二無別。云何世尊。無量劫來。早成正覺。而我等昏迷、顛倒。尚做凡夫。」

這一段上人的淺釋就是說,尊重己靈。己靈,也就是佛性;佛性就是我們自己的靈性。佛跟眾生是一樣的,為什麼佛是大智慧,而我們還是這麼愚癡?就因為佛他修德有功,他的性德顯出來,修行的德行就成就了,他自己的本性智慧現前。假如不加修行,就好像一棵樹,沒有修理,不加雕琢,我們本性不會顯現出來。

關於己靈這個靈性,上人還繼續講,他說,「你假如會用這個智慧,光明就現出來;假如不會用,就好像那棵樹,木材,只能拿來當做柴火燒,死了又生,生了又死。」

這個「尊重己靈」,繼續再講,就是說,佛,世尊,有無量的神通智慧,功德莊嚴。但是我等,業繫,煩惱,生死纏縛。心性是一樣,這是迷跟悟的天淵之別。靜言思之,豈不可恥?

這個是比較文言的,上人給它解釋地比較淺顯一點。他說,「我等有無量的業繫,業障在那裡纏縛著。煩惱和生死的纏縛有很多,在這裡生又死,在這裡綁著,得不到解脫。心性是一樣的。我們的心、性,心就是佛心,跟佛的心一樣的。佛的靈性跟我們靈性也是一樣的。這就是天淵,那麼樣的差別。」

最後一段,它講說,我們的佛性就譬如無價寶珠,沒在淤泥裡頭,視同瓦礫,瓦片,不加愛重。是故宜應,以無量善法對治煩惱,修德有功,性德才會顯出來。如珠被濯,懸在高幢。洞達光明,映蔽一切。可謂不孤佛化,不負己靈。這是發菩提心的第七因緣。

因為念的都是上人的淺釋,還有「尊重己靈」的原文,所以其實大家都可以在書本上看的。我最後就做一個總結,就是說,我們要尊重己靈,有幾個層次。比較嚴格來講,尊重己靈應該是真正認識己靈,就是真正認識佛性,才能談到說真正尊重己靈。也就是說,明心見性了,才算尊重己靈。

比如說,我們去參加宗教聯合會,世界宗教會議。我們提倡要跟別的宗教聯合、合作,互相尊重;但是真正要認識自己的宗教,還要認識別人的宗教,才能真正尊重;否則,尊重就是一個掛名了,因為彼此不太認識。真正的內涵是什麼,也不認識。所以第一個層次,嚴格來講應該真正認識才算能夠尊重。也就是說,悟後才起修,才算是真正修。

那麼從一般的層次,沒有真正認識己靈的話,也可以尊重己靈,也可以相近似地尊重己靈。比如說我們學校教育非常重視人格、品德教育。一個很重要的根本,就是說學生或是我們老師、住眾,能夠尊重自己的人格,看重自己,這樣也才會看重別人。假如一個人不尊重自己,他比較不會尊重別人,也不會尊重校規和社會上的法律和規矩。有時候是在萬佛城裡頭,可以尊重,在父母師長面前尊重;但是他離開了,他沒有真正尊重的話,這些教育是沒有很深的根基,可能一出去,他整個人都變了。

那麼學校教育是這樣子,我們學佛法的人就是有一個,要守戒。守戒其實講起來,真正能夠尊重己靈的,才能夠真正持戒,他不管在什麼時間,什麼空間,什麼對象的情況之下,他都真正會去持戒。光是講六大宗旨,講學生不抽煙、不喝酒、不吸毒;真正的尊重己靈,他碰到無論什麼情況,比如像孟子講的,富貴也這樣子,貧賤也這樣子,威武,受到什麼樣的威脅利誘,也這樣子。做到這個尊重己靈,能夠尊重自己,說,我自己的人格是很尊貴的,那為什麼會去做這種不如法的事情呢?同樣,身體健康的時候,尊重己靈;生病的、臨命終的時候,都是這樣子;有人看到的時候也是這樣,沒人看到也是一樣。

以前上人還在的時候,我們總會過一陣子就要為一些人,在這裡呆久了,為他們申請,比如說宗教的工作簽證,或者綠卡。這個時候,就提了一些人的名字上去。師父說,這些人,什麼人什麼人,優先給他辦綠卡,或者辦宗教工作簽證呢?上人他總是問到這麼一句。他說,「這個人有沒有道心?」他也不問這個人的學歷怎麼樣啊,他哪一個部門啊,他是不是很聰明啊,怎麼樣……。所以由此可見,這個長遠心要有道心,其實有道心,也就是能夠尊重他自己的人。道心跟尊重己靈,其實就是一體的兩面。因為我們在佛門裡頭很重視道德,很重視德行。世間的機關團體,世間人才講你這個才能怎麼樣,是不是很能幹,學歷是不是很高。所以上人他問到這個重點,「有沒有道心」,就可以了。

所以我這次就只引用了《勸發菩提心文》裡頭十個因緣的其中一個,尊重己靈,來給我自己勉勵,也跟大家共勉之。阿彌陀佛。

用新的眼睛來看世界

葉親法講於2011年9月3日星期六晚 萬佛城大殿  A talk given by Dr. Raymond Yeh on September 3 (Saturday), 2011 at Buddha Hall of CTT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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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佛菩薩、上人、各位法師們、各位善知識:我是親法,今天晚上我希望跟各位分享一點,我在過去一個觀音七跟今天剛剛完的地藏七的一些小小的經驗。

在觀音七打第一支香坐念的時候我覺得有冷風在吹,所以我張開眼睛,看看是不是佛殿的大門在大開。可是,很驚訝的是,我發現冷風是我自己身體裡面吹出來的。所以,我第一個念頭就是,哦!因為我最近開了兩次刀,所以也許是在排打進我身上的藥。

可是,很出乎意外的是,這個冷風一直吹了七天。到第七天,我剛坐下來打第一支香的時候,我覺得這個身體裡面冷氣還在出來,所以我就對著空中說:「這個現象要什麼時候才可以停啊?」

突然間我覺得,一股熱流充滿了我整個身體。我好像再經驗到,當我還是一個小嬰兒的時候,我會在我媽媽的懷裡面,很懶地躺在那裡。同時我又聽到一個聲音在說:「乖孩子,洗乾淨了,你就可以回家了。」我聽到這句話我就開始哭,一直哭,整支香都在哭。同時我也知道,我身上所有打進去的藥全部已經清除了。

但是在這次地藏七的時候,我這個冷氣還繼續在排。可是我同時也得到一個情緒上的清理。舉個例子,就在我們第四天,第四支香的時候,我覺得非常非常累,同時覺得我全身都緊起來,尤其是我的背。所以當止靜的時候,我就開始覺得冷風從我身體出來,同時我覺得我左邊的上背有一個地方很痛,可是同時,又在那裡慢慢地鬆下來。

在那一點慢慢鬆起來的時候,我就直覺地感覺到,那是一個結,是我跟我父親的一個結,當我還是十二三歲的時候。然後在這個寒氣慢慢地出來後,這個結慢慢地鬆了,我也覺得這個結,慢慢地變小。所以那個時候我覺得,再多一點寒氣排出來的話,就可以解決這個結,可是那個時候,「叮」的聲音(開靜)就響了,那支香打完了。

雖然痛的地方現在已經完全不痛了,可是我知道那個結還沒有完全打開。這個經驗告訴我,我身上有很多很多負面的情緒,變成這些結在身體上面。所以,這個經驗告訴我,我以後也許自己打坐的時候,可以慢慢把我這些負面的情緒,都可以變成寒氣排出來。

所以這兩個七我得到了很多很多好處:一個就是我的身體完全恢復,像我現在我可以九十分鐘走四個半英里,同時念一萬聲佛。可是我現在已經完全不在乎我走多快,或者我念多少聲佛。因為,我現在就讓我的身體自己決定,應該走多快;因為它有時候走得很慢,有的時候會跑步,有的時候會倒過來走。所以在這個情形之下,我的身體變得非常柔軟。

那麼,同時我也不在乎我念多少聲佛。我念佛的時候,我希望我可以融入我自己念的聲音裡面。所以有的時候,我發覺到,耶!我好像沒有在念;雖然覺得沒有在念,可是我四面八方都是念佛的聲音。所以我又體驗到一下,這個柔軟的心是什麼樣子。

所以我相信,我在這兩個七得到的好處是因為,我是幾乎全程在打;因為全程在打,有這麼多時間一直都注重在這個方面,我相信在這個情形之下,也許有的時候我們可以融入佛菩薩的大願海裡面。

在這兩個七中間,我開始了解,我們心裡面其實有很多火坑,像恨、怕,這些都可以變成清涼池。在這個情形之下,我們能夠用一對新的眼睛,來看這個世界,了解我們都是一體的。所以在這個時間我才了解,哦!我現在真的是可以聽別人說什麼東西了——第一次。

那麼今天下午地藏七完的時候,突然間有一首詩到我腦筋裡面。這是清朝一個大才子,在臨死的時候最後的一首詩。我不記得他是紀曉嵐還是別的人,所以我也不記得這首詩是原文,可是我想跟大家分享一下。這個詩是這樣:「鼉鼓〈註一〉三聲急,西山日又斜,黃泉無客舍,今夜宿誰家?」(註二)這首詩帶給我們一個警告,就是說:「無常迅速」。謝謝各位,阿彌陀佛!

註一:鼉,音陀,爬蟲類動物,為大陸地區特產動物,分布於長江下游、太湖流域一帶。皮             可製鼓。

註二:此詩作者是孫賁,元末明初人,字仲衍,號西庵,南海縣平步堡人。

接引我的善知識

李親燕講於2011年9月15日星期四晚 萬佛城大殿  A talk given by Lee Chin Yan on September 15 (Thursday), 2011 at Buddha Hall of CTT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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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佛菩薩、上人慈悲、各位法師及善知識:阿彌陀佛!我的法名是親願,今天的主題是「接引我的善知識」。但禪法師說,主題還是圍繞在《地藏經》和「觀音七」,我在後面嘗試把《地藏經》的經文放進去。這位善知識在我來聖城不久就往生了;沒來聖城前曾想去探望他,但因緣不具足,沒去成。

這位善知識,我們都稱他為沈老師。他有著一張慈愛莊嚴的面孔,是我以前就讀學院中的商科教授、佛學會的顧問,以及馬來西亞紫雲洞的護法,在這裡我會用「老師」作代號。老師常常會用種種方式接引我們學習佛法,譬如:他會把他的車子借給我們一行人,好讓我們有交通工具到紫雲洞參加法會;為了鼓勵我們吃素及學習佛法,老師一家人也會準備豐盛的素食招待我們;他規定我們在享受美食前,必須誦 21遍《大悲咒》,飯後我們就會一起坐下分享佛法。

老師一家人是佛化家庭的典範,他育有三個乖巧及非常優秀的孩子,很多次在紫雲洞舉行的講習班,是他的長子暄明請的法,我們和他一家人的因緣是非常妙的。在老師病重時,我們曾到他府上拜訪,當時他已非常虛弱,但意識還很清楚,還和我們一群人侃侃而談了差不多一個小時,像以往一樣,他愛和我們談佛法。之中也跟我們談一些他患病的過程,提到他曾夢見一個童子揹著一個大袋子,從鼻孔飛出來,把袋子打開,把裡面的東西灑在虛空。雖然如此,老師的病並沒有因此好起來。「無常迅速,生死事大」--老師的往生深深提醒了我這一點。

回顧在學院的日子,老師在學院共修時,與我們分享佛法的日子及對我們的諄諄教誨,已不復來,一切就像《金剛經》云:「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老師一生對佛教奉獻良多,這些奉獻讓他在病重時,有很多人到他的家,紛紛為他誦經、祈福。我記得在老師未往生前,我們也曾到他的家,為他將往生的母親助念。那時,他母親的起居、飲食都得靠人照顧,虛弱到只能用眼睛示意。

講到這裡,就讓我想起上人的話:「當你老時,這個身體就不再聽你使喚了。」我依然記得很清楚,在老師母親往生那一天,佛寺的法師一到,便去看了看亡者一眼,然後叫人準備飯菜,放在亡者前面的供桌,我們便開始誦《地藏經》,跟著繞佛。當時,老師母親的臉色在我們誦《地藏經》後便有所改變--變得有點紅潤,這是我生平第一次目睹及參與一個人往生的過程。

由這一點,我們可以知道:誦《地藏經》的功德是不可思議的。為什麼人死後,我們都誦《地藏經》呢?因為《地藏經》云:「是命終人,未得受生,在七七日內,念念之間,望諸骨肉眷屬,與造福力救拔。」意思大概是說:在一個人往生後的七七四十九天內,還未托生到哪一道前,念念都希望親戚朋友、兄弟姐妹們為他做功德、救拔他。如果我們都懂這個道理,就能及時為往生者誦《地藏經》,及做功德迴向給他們。

講到誦《地藏經》,為了來聖城,我自己也誦《地藏經》迴向一切順利通過。打聽一下,周遭的人也是誦《地藏經》,也有人用拜的,我們都如願以償來到聖城。為什麼誦《地藏經》都能滿願呢?因為《地藏經•見聞利益品第十二》這樣提到:「復次,觀世音菩薩。若未來世,有善男子、善女人欲發廣大慈心,救度一切眾生者,欲修無上菩提者,欲出離三界者,是諸人等,見地藏形像及聞名者,至心歸依,或以香華、衣服、寶貝、飲食,供養瞻禮。是善男女等所願速成,永無障礙。」

這段經文的意思大概是這樣:在未來世中,若有修五戒十善的男人和修五戒十善的女人,想要發心修行及發菩提心的,或想要出離三界者--三界是欲界、色界、無色界,他們見到地藏王菩薩的像,或聽到地藏王菩薩的名號,然後以至誠懇切的心,或以各種的香、花、衣服、寶貝(寶貝可以是金銀珠寶類的東西,就是我們人覺得對他來說,是很寶貴的東西),和種種飲食(飲食可以是說水果及齋菜)來供養及禮拜地藏王菩薩的像。這些善男信女們都能如他們所願的、所求的或想要得到的,都能很快如願以償,永遠都沒有障礙;不管是申請簽證啊、家人反對啊、旅費啊及種種……,都永遠沒有障礙,有如上人說的:「Everything is OK!No problem!」

所以,只要你肯念地藏名號、誦《地藏經》和禮拜地藏王菩薩,或是《地藏經》,地藏王菩薩都會滿你的願。「道在行,不在說。說得再妙,不實行也如終日數他寶,自無半分錢」,這是上人的教誨。

還有點時間,我就講《了凡四訓》。《了凡四訓》也是我在小學時候參加講故事比賽的題目。袁了凡先生原名黃,字坤儀,江南吳江人。博學多才,並留有許多著作,《了凡四訓》只是其中一部,這本書教人如何改變自己的命運。在我小學的時候,老師就拿了《了凡四訓》中的一篇文章,叫我參加講故事比賽。從此,我就知道命運是掌握在自己手上的;我們可以改變自己的命運,而不是常常聽人家說的「這是命中注定的」、「一個人穿多少、吃多少由不得自己」,袁了凡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袁了凡自小沒有父親,由母親一手帶大。有一天,他在慈雲寺遇到了一位孔姓老人為他卜卦,每一樣都非常準,包括他當官升職、薪水拿多少都算得很準。因此,袁了凡就認為命運都是注定的,從此他就過著靡爛的生活。

有一天,他到棲霞山拜訪雲谷禪師,對坐三天都不起妄想,禪師就問:「凡人所以不能成聖者,都因為被雜念及欲望所纏。你靜坐三天不起雜念、不胡思亂想,必有原因。」袁了凡就答:「命運都是天注定的,既然不能自己做主,又何必去想呢?」雲谷禪師就說他:「原來是凡夫俗子!」就把他點醒了,教他做善,幾乎完全改變了他的命運。

這本書讓我了解到:命運是掌握在自己手中。雖然我們有宿業,但在佛法中,我們可以用種種方式,例如懺悔、做功德、誦經迴向,以消除我們的罪業。從小,我就憑著相信自己能夠改變命運的這個想法,一路走過來的,不然也不會活到現在。

最後,與大家分享揚法師在金山寺與我們講的一個偈頌吧!我不清楚是從哪裡來的:(編按:《無量壽經》)

人在世間,愛欲之中。

獨生獨死,獨去獨來。

當行至趣,苦樂之地。

身自當之,無有代者。

阿彌陀佛!

我的人生

謝果甘講於2011年8月5日星期五晚 萬佛城大殿  A talk given by Xie Qin Gan on August 5 (Friday), 2011 at Buddha Hall of CTT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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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佛菩薩、師父上人、諸位法師、諸位善知識:大家晚上好!我是謝清甘,法名果甘,今晚我想和大家分享我的人生。

我出生在一個窮苦的家庭,家中排行最大,有五個妹妹、一個弟弟,窮得連我認識的朋友,都怕被我連累。我覺得很可憐,心裡很不服氣,跟自己說,我謝清甘人窮志不窮,有手有腳,要努力去做,一定有出頭的一天。

我十多歲就出來社會做工,曾經去新加坡做工;做了幾個月返回吉隆坡做工。朋友叫我和他一起做小販,就和他一起做,生意很好。做了大約兩年,朋友問我,看誰要接手。我非常傷心,告訴他說我要與我家人商量。

我回去見爸爸,父親答應我,會和弟弟妹妹一起來幫忙;做了不到三年,我父親就病了,不久就往生了。在無可奈何的情況下,我把生意結束。

於是我下定決心,去吉隆坡學裁縫。剛巧,表妹的工廠要賣,我找了一位在新加坡做工的朋友來合資。價錢已經談妥,他也決定回來馬來西亞。可是,就在他要回來的當天,他來電告訴我不回來了,我那時心情如晴天霹靂。因為我朋友做衣服是有經驗的,我沒有,我是想要靠他,結果他不來,真的是……。在沒辦法之下,我去找表哥商量,他卻鼓勵我接手來做。表哥在精神上、金錢上都支持我,那就只好接手了。

那個公司的老板是印度人,在語言上又不能夠溝通,我被逼用方言與他們溝通,真是很辛苦。我很努力地工作,做得還好。過了兩三年後我就結婚了,婚後還是做,生活很平順了。

當時生活很順,丈夫向來疼我,生了三個孩子。卻不知道(為甚麼),那時候就覺得很煩,有錢了;以前窮,給人家看不起,現在有錢,有車有物質,也有好生活,卻覺得不快樂。

當我在一九九三年接觸到佛法時,心裡很歡喜,當時就生出一個念頭,將來我要去佛堂住。有一天在車上,我對家人宣布,你們長大了,我就要離開,去佛堂住。那時,我九歲的孩子聽了,馬上舉手說:「我不要長大!」真的,十多年他不要長大,什麼都要去幫他。

後來,我建議他去中國讀中醫,他也聽話去中國讀中醫。在一九九八年,我去中國找他,叫他帶我去香港大嶼山參加梁皇寶懺。那時,我對當家師叩頭懺悔,痛哭一場,說我做錯了事情,法師和我開示。比丘尼法師教我:「妳要牢牢記住,法師所跟妳開示的話。」我牢牢記住。今天我能夠住在道場,我會感恩諸佛菩薩、師父上人,和諸位法師。

我來萬佛城,大約半年,我母親就往生。現在我要談我母親往生的事。

我母親是一個很健康的人,有一天當她和朋友一起打牌,突然她的頭垂下來,就不省人事了。我妹妹把她送進醫院,幾個小時後她就往生了。死因是腦充血。

我妹妹就把媽媽的遺體接回家,親戚朋友都來助念。在助念的十幾個鐘頭裡面,我母親的氣色很好看。我妹妹對入棺沒有經驗,於是就請棺木佬來幫忙。因為棺木佬生意很好,在那邊等助念等了太久,好不高興!當入棺時,把我媽媽的遺體搬來搬去;入棺過後,棺木佬回去,我媽媽七孔就出血。

看到這個情況,家人都很難過。我妹妹要求棺木佬整理我媽媽的血跡,棺木佬不肯,說封棺。我妹妹再三地要求,說姐姐、大姐還沒回來,哥哥還沒回來,不能夠封棺。你無論怎樣,要把媽媽的血跡清理乾淨。棺木佬就用棉花把我媽媽的嘴巴都塞歪了,塞到(變形)不能夠看。

當我回到媽媽家,已經是深夜十二點多,大廳擠滿了人。我一進大門,就叫一聲:「媽,我回來了。」我媽的相片很莊嚴,我就說:「媽,妳很莊嚴。妳要念佛,跟佛到西方極樂世界去。」(當我看到母親的樣子),我心裡很難過。後來,妹妹們告訴我母親往生入棺的過程,我就安慰她們說,這是一個外相,不要執著。在我回家的第二天,我又請了吉隆坡一幫念佛團,和好多佛友一起來助念。那個助念團很有經驗,開示我媽媽。幾個小時後,所有的人都發覺到,我媽媽的臉變很好看,也有笑容。

法師告訴我,在四十九天裡面,能夠念一百部《地藏經》,母親就可以去西方極樂世界。他說這是師父說的。我就在四十九天裡面就念了一百零八部。其他還有兩位妹妹,也是念《地藏經》。她們一天有的念一兩部。到了四十九天,我和我的小妹,沒有夢過媽媽。我那時很難過,我去問法師。「妳媽媽走了,妳夢到她嗎?」我說我沒有夢過我媽媽,我很難過。法師說:「沒有夢到是一件好事,就證明她沒有什麼啦,妳不用擔心。」

我第二個妹妹的家人都夢到媽媽來跟她們說話,跟她們笑什麼的。有一天,妹妹六歲的孫女告訴她說:「老媽坐蓮花來喲,穿長袍,很美很美哦!很高興!」當我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我想,媽媽應該是往生到西方極樂世界了吧。阿彌陀佛!

上人像是我的爺爺

劉果根 (Gregory Liu) 講於2011年9月3日星期六晚  萬佛城大殿  A talk given by Gregory Liu on September 3 (Saturday), 2011 at Buddha Hall of CTT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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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佛菩薩、上人、各位法師、各位大眾:我很感恩有這個機會跟大家分享。我的名字叫Gregory。我今天想要分享一個故事,我只告訴過幾個人。

我從小就有機會親近上人,其實上人幫我取我的中文名字善良,還有法名叫果根。我在兩歲的時候就坐在上人的腿上,我爸爸就跟上人講說,你看他的鼻子很扁。上人就說:「哦,真的啊!」他就用他的手指把我的鼻子上部分捏在一起,拉一下。你們可能不相信,如果有機會可以看到我的鼻子,現在長得很高。

我從小就常常到我們的道場去,在金山寺參加中文學校,還有來萬佛城上暑期班。所以我現在雖然才三十歲,但是也覺得是個老弟子了。我以前常常來到萬佛城,就看到上人在辦公室走。我有的時候看到他開著高爾夫球車子。每次看到那個,就會有很多感情。

我記得有一次,我五歲的時候,我們從萬佛城開車由高速公路回家。我從車子往外看,就看到上人坐他的高爾夫球車,就在我們旁邊,在高速公路上開著,陪著我們。我不懂事,就跟媽媽、爸爸說:「你看,師父正在我們旁邊。」他們當然就認為我胡說,不是真話。可是我後來知道,上人真的是想陪我們回家,看著我們可以安全地回到家。

我十三歲的時候,記得上人就開始嚴重地病了。有一次我爸爸帶我去ITI Burlingame的辦公室。我們看到上人走到他的房間,看起來病得很重。我爸爸就跟我說上人病得很重,很痛,問我要不要替上人念《大悲咒》。我才十三歲,也不是一個修行人,但是因為我那麼愛上人,所以為了上人,我願意做任何事情。我就跪在地板上,開始念《大悲咒》。上人注意到了,就問我爸爸我在做什麼?我爸爸就說:「我兒子在誦《大悲咒》來供養上人。」上人就說:「嗯!」

所以當天我就繼續念《大悲咒》,念了一個半小時,上人就好像比較舒服了,就坐起來。那舒服了,他就馬上開始工作了,就在辦公室打一些電話,再跟比丘們談一些事情。

後來有一位(上人的)弟子來跟我說:「你不用再念了,現在上人已經好多了。」但是因為我非常關心上人,我繼續念了三十分鐘。上人的事情都辦完了,那個弟子就說:「你真的現在可以停下來了。」他也給我一些紙頭來擦我的汗。因為我跪在那個地板上,很硬,所以就有一點痛,就出汗。上人那個時候就問我爸爸:「他有沒有看到什麼?」我爸爸就翻譯,然後問我我有沒有看到什麼。我說:「我沒有看到什麼。」就這樣子。

第二天,我在家裡拜佛,也是祈禱上人可以恢復健康。我是閉著眼睛,突然間,我看到佛。我看到佛的頭,他的臉非常地清楚,每一條線,他的眼睛,所有都是非常圓滿的。從來沒有看到任何的佛像(畫像)或者是佛的立體的像(佛的塑像)有那麼美,那麼圓滿。我慢慢地從頭看到佛的合掌,那個時候我就把眼睛打開,然後說:「爸爸,我看到佛了!」

以後,我爸爸就讓我了解,我並不是在幫助上人,或者是讓上人可以治療好,而是上人現他的病狀,是一個方便法,讓我有個機會種一些善根,種一些緣,跟佛法,及跟上人的緣。所以從那個時候到現在,上人都在我的心裡。我每次要做什麼事情,我都是要跟上人……我為他感到自豪……。所以,我現在是上人早期的學生,可是我每次看到,我常常會感覺慚愧,因為我覺得自己修行不夠。看到在佛殿所有的人這麼誠心,有成就,我知道我沒有什麼修行,但是我常常想到上人。

所以,我其實把上人當我的爺爺。每次聽到上人的講經講法,我的眼淚都會流出來;或者是讀到上人的開示,也會有眼淚,所以我就常常來萬佛城。每次來的時候,我就日中一食,也不敢多吃;因為我就會認為是上人請我吃的,所以我不敢多吃。雖然現在上人的色身不在這裡,就要靠我們繼續把他的法傳下去。

在我家裡,我是第二代皈依上人,所以我覺得常常回來很重要。我也希望其他跟我同一代的皈依弟子,也會常常回來。我現在也請求新一代的皈依弟子也都常常回來聖城。

我今天講這個故事,就是希望我們都可以想到上人對我們的重要性。現在上人的色身不在,我們對上人最恭敬的就是他的教導。所以我希望我們都可以繼續弘揚上人所講的法。第二個最接近上人的,就是上人的僧團。希望我們都可以擁護,無論如何都擁護上人的僧團。第三就是這個道場——萬佛聖城。我們可以保護它的地,它的空氣,有這個地方可以修行,所以我們將來都可以成佛。阿彌陀佛。

沐浴身心離五濁

比丘尼恆奘  講於2011年5月8日星期日浴佛節  臺北法界佛教印經會  A talk given by Bhikshu Heng Jhuang on May 8 (Sunday), 2011 at Taipei Dharma Realm Buddhist Books Distribution Society


萬佛城,師父在的時候,浴佛節是我們一年最殊勝的也是最熱鬧的一天。浴佛節這一天,常常會下雨。那是一種天地也在浴佛的感覺。大家都知道浴佛的這一天師父一定到,而這一天也很有意思,通常師父也一定會罵人,說我們不會排隊。

每一次浴佛的時候,萬佛城通常會設七個台子,左、右各三個,中間一個大的台子。浴佛當天的路線,前面當班的班首大概知道,可是等到真正浴佛的時候,下雨了,浴佛的隊伍就會隨著雨下而跟著亂。早期師父在的時候,萬佛城還沒有搭大帳棚,所以有一個大的中國的東方佛,在中國東方佛前面,有一尊西方的釋迦摩尼佛,接著是一個大的香爐,然後是一個大鐘,當時只有大鐘上面有一個鐵皮的棚子。如果浴佛時下雨了,你會看到隊伍開始散了、凌亂了,就會聚到棚子裡頭去了。

這時候師父會說,你們怎麼都不按照排班的方式好好去浴佛,師父就會比較大聲的自己指揮。在浴佛當天,常常有這樣的狀況出現。看到浴佛的隊伍亂亂的、擠擠的,每一個台子的浴佛人數又不是很平均,我們就知道師父不高興。

我記得在1992年,因為前一年的浴佛節的排班的狀況有點亂,我們就為此開了會,當時有一個比丘就提議,在浴佛的時候,我們可以擺欄杆,讓大家順著欄杆走,這樣就會很整齊。可能是有幾位洛杉磯的居士有參與這個會議,所以消息就傳到了洛杉磯。然後居士們就開始籌錢,籌了兩千多塊美金要去買這欄杆(railing)。大家覺得這樣的方法不錯,都很高興,於是就要向師父報備,說有居士發心要買這種像博物館用的拉線欄杆供浴佛節使用,如果師父同意,居士們就可以去買了。

師父的回答是:「Stupid!欄杆是不會走路的,人是會走路的,人會走路卻要依著欄杆才會走路,這真是很Stupid!」這些去請示要買欄杆的人,統統被師父罵了一頓。到了那一年浴佛的時候,同樣的,又是一團混亂。

師父又說了,你們這些個帶班的,都帶的不好,走著走著就亂了,然後師父又會開始親自指揮怎麼繞。我的印象中,只要下雨,班一定是亂的。這是師父在的時候,萬佛聖城浴佛都會有這樣的狀況。等到師父不在了,就有聰明的人想到了方法,就是在地上畫線。你會看到在浴佛節前兩、三天,大家就會拿粉筆在地上畫線,一直到現在都是這樣。以前是法師自己在地上畫,後來就變成是學生在地上畫。每一次我看到地上的線條,我就會想起師父的那一個公案,不可以買railing,too stupid!

我想如果師父在的時候,這地上的這些線、箭頭等等都是不可以的。師父要我們學的是,在前頭領班的要懂得領,後面跟的要懂得跟。不是領班自己走自己的,後面也自己走自己的。這是一個訓練,不僅是單純的浴佛。帶班的人要預先就知道方向,後面跟班的也要能順著前面帶班的走。這是有一種法則、法規在裡頭孕育著。

雖然浴佛的這天會挨罵,但卻特別開心,因為師父一定會在,也一定會講開示,師父也會跟我們坐的很近,不像師父坐在高臺上,覺得那麼遠,那天是可以跟師父很親近的日子。那我們就要講,師父為什麼讓我們這麼開心的看到他、這麼喜歡他、懷念他,因為師父就是一個真正浴佛的人。

一個真正懂得浴佛的人,他一定是沐浴身心的。所以我們要從浴佛外在的儀式向內帶,帶到內在的浴佛。我們都有佛性,都有自性佛,可是我們又都是凡夫,所以這就是一個矛盾點。佛是聖人,我們是凡夫。我們既沒有轉凡入聖,沐浴身心,走到另一個臺面上。

佛出現的時候九龍吐水,這是浴佛的情節。佛出現,光明就帶到這個世界。佛出世,我們才有佛法可以聽聞。有佛法可以聽聞,我們才能依著這個法則,走向成佛之道。整個浴佛一直在喚醒我們,內在也要像佛一樣清淨。所以在浴佛偈就講到:「我今灌浴諸如來,淨智莊嚴功德聚,五濁眾生令離垢,同證如來淨法身。」

我今灌浴諸如來,我現在浴佛。淨智莊嚴功德聚,佛清淨的智慧,他的莊嚴,他是具備智慧、具備福德、具備功德的,他是具足的一個人。五濁眾生令離垢,佛出現於世,智慧福德具足。可是我們眾生剛好跟佛相反,沒有智慧,沒有福報,又有五濁。哪五濁呢,劫濁、見濁、煩惱濁、眾生濁、命濁。佛出世就是要清淨我們眾生這些問題。所以當我們能把濁染轉變為清淨,才能跟如來一樣同證如來淨法身。五濁能夠轉變,才能成就佛的法身。

因此在沐浴佛的過程中,喚醒我們自己的修行,喚醒我們要跟佛一樣,要能夠轉變,把五濁變成五淨,所以這個叫清淨法。五濁並不如看書般難懂,我用白話來講講五濁。

劫就是一個時間,就是我們這個大時代,這個大時代已經染污了。受到什麼染污?知見的染污,見濁。現在打開電視,在電視節目中學佛的人能看的真的沒有幾個,所有的都是混亂的,給你的訊息很多都不是真正的清淨法。報章雜誌也沒有多少好的報導,不是搶、就是殺等等,報導正面的新聞很少,超過百分之九十都是負面的消息,不是哪裡著火,哪裡發生搶案,不然就是地震等等的天災人禍。

怎麼會這樣,因為每一個人有自己的知見。我有我的看法,你有你的看法。但是我們的看法都站在對自己有好處的情況下生出,至於別人會怎麼樣,無所謂。由於人的知見、人的想法、人的創造力跟人的破壞力改變了這個大時代。而這個改變了的大時代,也讓我們充滿了煩惱,充滿了憂慮。現在臭氧層的洞越來越大了,怎麼辦?氣候改變了,怎麼辦?人造成的。我們創造大時代的問題,然後我們又受到這個大時代的這個時間、這個環境的掌控,我們不解脫。所以我們有劫濁、見濁、煩惱濁,然後眾生都在這個五濁裡面轉來轉去。

現在的孩子一出生,都不像以前的人一樣那麼健康。以前的人都在田裡活蹦亂跳的,也不用想說會不會被人家搶走。而現在的孩子是出生在鳥籠裡面,從家裡到托兒所,再從托兒所坐上車,帶回家。他沒有自由,沒有空間,也可說沒有福報。現在的福報越來越少,大家的空間也越來越少。我們眾生的福報減少了,所以叫眾生濁。

我們的命也不像以前的人那麼長壽。記得以前師父在的時候,法大想要換到另一棟建築物,想從原本的客房換到醫院右翼的部分。等建築物一整修好,我們就跟師父報告說,師父啊,我們要把法大搬到這個漆過油漆又鋪地毯的好房間。你們猜師父怎麼說?師父說,你們沒有那個福報,這是給老人家住的。以後這個地方就叫福居樓,萬佛聖城的老人院。

那時候我們就想,反正要恭敬老人,老人家應該住好的。但是後來經過這十幾年的觀察,這些老人家真長壽,我們年輕的不知道已經死了幾個了。每當到了法會的時候,你會看到那些都已經八、九十歲的老人家就一排一排的出來了,有的用坐的,有甚至可以用跪的,法會的時候全部都出來了。那個時代人的壽命及可受用的真的要比現在的年輕人豐厚。雖然那個時代物質生活不好,生活好像很苦,但也不能這樣說,因為那時候的大時代給他們的空間、給他們的自由、給他們的長命,我們就知道在五濁裡面,他們的濁是比現在這個時代要好了很多。現在的孩子一出來就吃什麼垃圾食物,你看濁不濁,所有都是加工品。我小時候加工品還很貴,吃不起。現在的孩子都是吃加工品,要吃純天然的食物還要特別去買。雖然現在的孩子受父母保護得這麼好,但是一下子就感冒、一下又肚子痛、一下又眼睛痛,常常在看醫生。這是命濁,生命力不夠。所以五濁跟我們是息息相關的。

五濁跟我們的色、受、想、行、識是相合的。每一個人都有色身,每一個人都有感受,每一個人都有思維,每個人的背後都有一個看不到的潛意識,然後潛意識的後面又還有一個意識,這就是我們說的五蘊。五蘊跟五濁是相結合的。五濁要清,五蘊一定要空。如果五蘊不空,五濁不會清。五蘊要空,才能超越五濁。那五蘊要空,就一定要修行,有道行。浴佛有很多功德,最後的一個功德叫五分法身,就是戒、定、慧、解脫、解脫知見,這五分法身一定要成就。

我們來看五分法身的戒、定、慧的成就。從戒一定要生定,如果有戒沒有定,是不會成就的;定又要有慧才能斷惑,所以才能潔淨五濁。當色陰盡時,我們用定力降服內在的執著,把執著拋開了,進入一種空的狀態,而這個空的狀態跟我們的定力空靈相映,空靈相映的時候,智慧再一照,清淨了。清淨了就把色執淨化了,超越劫濁,第一個關卡過了。

等第一個關卡過後,繼續修習定力,繼續修行慧力,再往上一個階層,我們要破我們的感受,受蘊。我們在這個世界是有情感的,有感受力的。有感受力會怎麼樣呢?便可以感受別人的喜怒哀樂,自己就跟著別人的喜怒哀樂起伏了,也有了自己的喜怒哀樂。因為別人的一句話就不高興了,不高興的情緒就一直波動波動。這要怎麼辦,要靠定力來降服。要自己能安在法上,不斷地調整。等到些波動藉由定力、慧力淨化了,便提升了,過了這個受陰區域,受陰就淨了,我們的見濁也就清淨下來了。

等見濁清淨下來了,第三個就是要破想蘊,不要這麼多思索。現在讀書人最大的麻煩,就是從小你就會背書,從小就要思索。從小就要想未來要做科學家、要做醫生等等,都要用腦袋。因此所有的讀書人都比種田的農夫晚開悟。思維越多,煩惱就會越重。所以要把思維減少、簡化、簡單。佛教裡面就講到,想要少少的,說要少少的,睡要少少的。慢慢這個少就會把我們內心思維的起伏降服,思維的起伏降服了以後,就把煩惱濁淨化了。

接著是行陰跟識陰的淨化,就是我說的眾生濁跟命濁。今天中午聽師父的開示,師父說小人多君子少,為什麼小人多君子少?你覺得你是小人還是君子?在大學裡面說,大學就是大人之學,這個大人之學就是把原本小小的人變成大的人物。我們說我們要成就法身,請問你的法身在哪裡?他是小小的還是大大的?佛的法身可以遍虛空,我們法身呢?還不知道在哪裡。命濁淨化的時候,能夠破識蘊的時候,就把罩著我們,讓我們變成小小的,心眼小小的,人也小小的,眼睛小小的什麼都看不過去,這些小小的種種就會放大,因為它打開了,破殼而出,所以我們的佛性就開始出現了、發揮了,偉大的精神這個時候才真正的產生。五濁眾生令離垢是佛的加被、佛的指引讓我們願意修道。所以五濁眾生令離垢,這個時候才能同證如來淨法身。

我們每次浴佛的時候,你不曉得佛已經教了你多少,他已經把你從凡夫到成佛需要具備的條件都告訴你了。一個是智慧,一個是功德。一個是你現在的狀況,跟我佛陀的狀況。我世尊的狀況是清淨無染的,你凡夫的狀況是充滿了問題。但是法已經給你了,你要靠著這個法來轉變自己。從沐浴佛的外像,走向內在的世界。佛法是內法,是內在世界的淨化。淨化的過程中,需要靠戒、定、慧、解脫、解脫知見的五分成就,還有就是要六度萬行的實踐。六度萬行的實踐是真正能夠讓我們超越五濁的資糧,也就是六度萬行是成佛的資糧。沒有這樣的行徑,定、慧是不能生的。

為什麼說六度萬行是成佛的資糧呢?六度是布施、持戒、忍辱、精進、禪定、般若。外在的布施,物質的布施,這樣福就多了,福多了,命就會好一點。外在這個福的資糧就會讓行者在修習禪定的時候可以比較穩的住,不用受那麼多風吹雨打,這是一個譬喻。從內在自我的布施,就可把自己施捨出去,不怕辛苦,於是在修道的過程中,受苦的時候可以忍受。而且漸漸進入無我。我們說色身的執著需要破,怎麼破?一是需要禪定的功夫,因為他會出現一種力道,這個力道引我們真正去布施。我們之所以會進進退退,因為布施不與禪定相倚。因為布施了,心中的那種喜悅會讓我們在持戒的過程中,也具足所謂的慈悲喜捨。

戒法不單單只是一個規章,一定是與慈悲相應的。佛為什麼制戒,因為慈悲眾生。可是我們眾生守戒,照著戒條走的時候,通常不是以慈悲為前提,而是以管理為前提。重點是在有沒犯,重點是在對錯上,而對錯是頭腦的東西。但每一個人的見解會有所不同,因此對錯的準則就會有差異。順應我的叫對,不順應我的是錯,因為我們沒有忘我。你們看人世間,到最後可能變成誰的權力大誰就是對的。當這個戒規跟著人世間的模式在走的時候,就會出現問題,因為會違背佛心,佛的慈悲心。所以在佛法裡,怎麼樣對你是好的,就叫對;怎麼樣對你不好,就叫錯。所有的戒法是環繞在對你好嗎,你會不會進步,你的修行會不會成就,因此他的準則是變來變去的。

以前師父在的時候,我們有戒條,道場也有規則,但是這些規則在師父的份上會常常變化。我把講過的例子再敘述一遍,師父在的時候,大家都要上殿。從一早三點半起來,到晚上十點半不能休息,大家都很累。二十歲的人都還撐得住,四十歲的人大約都撐不住,更不要提六十歲的。所以四十歲以後一出家的就很辛苦了,因此一到早晚課繞佛的時候,就會有一個現象出來,會有人溜到廁所坐一坐。不是去上廁所,是去那裡坐一坐。

後來就有人向師父告狀了,說有人偷懶了。這個告狀偷懶的人也跟師父建議,把廁所的門封起來,師父也說好啊。所以在繞佛的二十分鐘沒有人可以再溜進廁所。但是真正需要用廁所的人就慘了,會很著急,尤其是年紀大一點的人更需要廁所距離近一點。廁所的門要等到法會結束才會再打開,對這些腎臟不好、膀胱不好的人就很苦了。偷懶的問題解決了,生病的問題出來了。廁所的門大概關了三個月或半年,又有人向師父報告這樣子下去不行,因為腎臟、膀胱不好的人可能會引起發炎。師父就說,當初是誰想出來的方法,說要把門綁起來,這樣子不通不通,所以才把廁所的門又開放。一個規矩有很多層面,對跟錯是隨著因緣一直變化的。當聖者在的時候,會隨著因緣改變。但現在的話,你是要綁這個門呢?還是不要綁這個門呢?又要到立法委員那討論,要討論很久才會決定一件事情。

講到真正的戒,跟後面的忍辱這所有的一切,都是以利益眾生為原則。當這些法則不利益眾生時,可以馬上停止;可是只要是利益眾生時,又馬上可以建立。所以一切一切是活用的。

【編按:本文轉載自臺北法界電子報第017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