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出家了!

張琛居士 講於2011年6月5日(星期日)臺北法界佛教印經會  A talk given by Cynthia Chang on June 5 (Sunday), 2011 at Taipei Dharma Realm Buddhist Books Distribution Society


我一九七五年和先生到美國念研究所,然後就留下來成家立業,有二個兒子,大兒子就是親偉師。我的祖母生長於「女子無才便是德」的背景,她不認識字,但是佛經她都會背誦。

我很佩服法大這些年輕人,我和先生在台灣讀台大時,覺得佛教是和西方比較沒有連結的宗教,所以並沒有對佛教進一步去研究。但是我相信我們中國的家庭成長環境,佛教、道教和儒家,這三家的思想,對我們的成長有很大的影響。 閱讀全文

佛根地歸隱記

文:朱力安 

音樂:恆實法師在佛根地所唱之「虛雲老和尚開悟偈」Audio: The Enlightenment Verse of Venerable Master Xu Yun


能自喧囂塵世中覓得一周時間來叩問心性,原是難得;能與志同道合者一道,又蒙高人指點,就更是機緣巧合了。八月一日至八月五日,我在佛根地體驗了一周明心見性的歸隱生活,其間感慨良多,在此訴諸筆墨,略加記述。

奧勒岡州龜山之上的佛根地(Buddha Root Farm)確是清凈之地,不染纖塵。長年人跡寥落,只有一人一狗相伴。山裡的花開了又謝,無人過問。「最難耐的是寂寞,最難拋的是榮華」,這一點從老犬銀子(Silver)身上便可見一斑。因有朋自遠方來,牠分外歡喜雀躍,然而我們終歸要走,離別時牠又分外惆悵了。

佛根地在深山之中,齋堂在山下,禪堂在山腰,營帳還在其上。夜裡伸手不見五指,抬頭仰看,可見滿天星斗,星河璀璨。過夜用的帳篷就搭在山路旁的大樹之間,滅去手電之後,帳篷裡一絲光亮也沒有,耳邊更是萬籟俱寂,只聽得自己的呼吸和鄰人的鼾聲,正是王維的「人閑桂花落,夜靜春山空」。

每日早晨五點到山腰的禪房做早課,依《萬佛聖城日誦儀規》誦《楞嚴咒》、《大悲咒》、《十小咒》、《般若波羅蜜多心經》、《藥師讚》、《普賢十大願王》、《三皈依》,末後是《韋陀讚》和《禮祖》等。誦經禮佛原是要洗去雜念,而不慣早起的我卻只是藉此洗去睡意。之後便是近一小時的打坐,初學乍練之人難免不得法,參閱宣化上人的《參禪手冊》(The Chan Handbook)後,對蓮花坐和人體氣機有了幾分了解。開始盤腿端坐,不堪其苦,閉上眼睛,妄念紛飛,無從入定。漸入佳境則是後來的事情了。

打坐到七點,聽得法師手中磬響兩聲後,便該下山用齋了。

猶記得有一次早課和打坐後,略為耽擱了一下,走出禪房時,下山的路上已闃無一人,當時天色欲曙,我踏著黃綠雜糅的草,沿著車行留下的轍痕獨自下山。山路不寬,勉強可容兩車並行。道路兩旁是高大的松、杉和紅木,野花簇簇,霧靄正濃,白白地壓在樹梢上,彷彿爬上樹就能摸到霧。草葉上還帶著晨露。我沉醉此間,流連四顧,忽見樹影婆娑搖曳,猛一抬頭,才發現初升的太陽正從雲霧中透射出金色的光芒,不覺心胸為之一蕩。之後是一座小橋,橋下溪水琮琤。走下山的時候,人們已經開始早齋了,鳥雀兀自在林間啁啾。

早齋過後再回禪堂聽講座。講座每天早午晚三場,分別由諸位法師們講省庵大師的《勸發菩提心文淺釋》(Exhortation to Resolve Upon Bodhi)。恒實法師(Rev. Heng Sure)開壇第一講,談省庵大師生平。講到省庵大師恍然契悟,說「我夢醒矣」一節時,恒實法師哼起了《哈里波特》的主題曲,引我們想像看電影的場景。人生如夢,而在電影院裡則是夢中做夢,電影結束時,人們往往能自夢中夢裡醒來,但人生這場大夢,能覺醒的只怕寥寥無幾。一連五天,由不同法師講了念佛重恩、念父母恩、念師長恩、念施主恩、念眾生恩、念生死苦,尊重己靈和懺悔業障等章節,不同法師,風格迥然各異。

不時有龜、熊、鹿、龍、兔和貓等動物闖進講堂,讓聽眾錯愕不已。原來是恒實法師拎著布偶,用腹語(ventriloquism)講解禪機又是博聽眾一笑。一個半小時的講座後,到了瑜伽和太極時間,之後又是半小時的打坐。打坐完畢已是近午時分,眾人在禪堂前列隊,跟著僧眾和居士下山,和著磬聲和木魚一路稱念「南無觀世音菩薩」,菩薩聖號在山間迴蕩,久久不去。

齋菜相當精美可口,主要是豆腐、腐皮、蘿蔔、各式青菜和五穀,變著花樣卻是百吃不膩。午齋過後,法師輪流講述心得。印象較深的是近梵法師講的「一粥之緣」的故事,一個和尚想在某寺廟掛單,怎奈無論如何強求也只有一粥之緣,皆因前世在修寺廟的時候偷懶,只搬了兩塊磚頭,因此緣淺福薄。大眾聽完,會得其意,紛紛報名幫忙刷鍋洗碗,不敢閑著。

下午從一點半到三點半有三場打坐,之後又是講座和答疑時間,繼續講解《勸發菩提心文淺釋》。周三和周四下午安排了兩次可選戶外活動,一次是溫徹斯特沙丘遊(Winchester Dunes),另一次是觀肯塔基瀑布(Kentucky falls)。聽潮觀瀑,別有一番情致。

阿姜古納(Ajahn Gunavuddho)教授散步冥想法(walking meditation),他平日總是樂呵呵地,笑起來如同孩童般天真。有一次我問他「何以笑口常開」,他說:「我有時也悶悶不樂,不過那是我忘記佛法的時候。」說完又自笑個不停。

晚膳之後是晚課,誦《禮佛大懺悔文》和《彌陀讚》等。回憶起我第一次做晚課正是前往奧勒岡州佛根地的前一天,當時我初次拜訪萬佛聖城。穿過金碧輝煌的大門,就已被其氣派震懾。內裡無比開闊,佔地四百餘英畝,儼然一座城池。就在當天晚課時見識到大殿內的萬尊金佛,而更讓我驚詫不已的是自由行走於萬佛聖城內的無數孔雀。牠們拖著光鮮的翎毛,在城內閑庭信步,毫不畏人。一說孔雀象徵智慧,一說孔雀象徵純潔,更傳說孔雀吃毒草而不死。那天晚課過後,我問可否四處走走再看看孔雀,空名居士順手一指身後一棵參天大樹,說孔雀已經飛到樹上歇息了。恍然大悟,這就是鳳棲梧啊!

晚課之後又是講座時間,偶爾有答疑環節。問題五花八門,法師一一解答。再之後就到了休息時分。十點是熄燈時間,大家也無心閑聊,各自安睡。

如是這般,一周時間一晃而過。緣起緣滅,轉眼又到了分別的時候,來自各地的學佛之人又各自散去,再相會或許就是明年此時了。一念及此,竟有幾分傷感,「歡聚樂,離別苦」,戀戀不捨想來是我自己修為不夠的緣故了!

在最後的晚會上,每個人都要描述一個自己印象深刻的畫面。我想起的則是我和恒實法師的一番清談。我說,這番歸隱,我很受觸動,還不確定我對人生意義的追尋可以就此止步,亦不確定我的世界觀是否就此定格。法師淡淡一笑,說道,慢慢來,這次歸隱只是一個開頭,嘗一嘗而已。

這一嘗確實讓人欲罷不能!

【編按:作者朱力安,來自中國廣州,大學本科翻譯,來美留學一年。偶然機緣,得聞佛根地將有佛法研習營,欣然而來,如獲至寶!】

佛根地的修行經驗

朱果凡講於2011年8月16日星期二晚 萬佛城大殿  A talk given by Nancy Chu on August 16 (Tuesday), 2011 at Buddha Hall of CTTB


諸佛菩薩、師父上人、各位法師、各位善知識:阿彌陀佛!

我是朱果凡,今天晚上要報告去奧勒岡州佛根地的經驗。這是8月第一個禮拜--好像是7月31號到8月5號--一個禮拜打坐的一個「七」。佛根地是在奧勒岡州的山裡面,樹很多,還有一條河流。那裡人很少,也沒有什麼科技(產品),所以感覺非常平靜、安祥。

 

今年他們沒有做很多的宣傳,因為好像每年都會有越來越多的人去--去年好像有將近100人--但是這個地方其實不能容納很多人,所以他們想今年的規模就辦得小一點,結果差不多還是有70多個人去。

我想我可以講一下那裡的日程:早上5點鐘早課,6點鐘打坐,7點鐘是早飯時間,8點半到10點是實法師講法,今年講的內容是《勸發菩提心文》。之後還有一點時間,練瑜伽或是太極拳,再打坐;打坐完就下去吃中飯。

 

下午,有一些人會留在廚房幫忙清理,有一些人跟年輕人也有一些活動,其他人就再回到山上繼續打坐。4點鐘又有一個討論的時間,到5點鐘結束。5點是晚餐的時間,6點半到7點半晚課,之後聽經,9點鐘結束,這就是在奧勒岡佛根地的一天。

這一次多去了幾位法師,我們感覺很幸運,因為我們可以聽法師講解這個《勸發菩提心文》,我想大家聽得都很歡喜。因為平時,雖然說我們有機會聽宣公上人講經,但是其實聽我們這裡法師講經的機會不是那麼多,所以這一次有機會去聽法師講,真的很開心!

 

我不知道還有什麽需要講的。我就講一下在那裡當翻譯的經驗。因為在那裡也有一些參加的人,主要講的是中文或越南文,所以我們就現場翻譯成這些語言。有的時候,這不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情,所以就當場學。我發現這樣的現場學習過程,雖說有時很困難,也讓我很緊張,但也確實也有一些好處。

 

像在聖城,有的時候雖然說我們感覺不一定有很好的背景,或是很好的訓練基礎,但是仍會有機會做一些事情,像翻譯。在我自己的經驗,我最近幾年有一些機會上臺,幫忙做翻譯。雖然說我每次結束之後就覺得說:「哎呀!有好多錯的地方!」或者,「那真是很糟糕!」但是下次還是有機會再上來的。慢慢地還是會發現,雖然說不是很容易,但還是學到了很多東西。

 

還有,在佛根地有一個好處,就是每天有這麼多打坐的時間。雖然跟萬佛聖城的「禪七」比起來還是比較少,但是有打坐,也有上早、晚課的機會。我覺得可以每天有機會打坐跟做功課,真的很寶貴。在聖城,我們好像有做功課的時間,還有平時打七的時間,而在佛根地把這兩者融合在一起,所以感覺也很好。

 

這一次也有一些人提前去,因為佛根七平時整年很少有人在那裡,或是幾乎沒有人。奧勒岡州好像一年有9個月會下雨,我們是在3個月,沒有下雨的時候去那過一個禮拜的。在那裡,樹跟叢林長得很快,但是好像東西也很快地變得很髒,或是很多需要清理的地方。所以今年就有很多人,提前一個禮拜去清理,聽說他們非常地用功,去把這個地方整理好,讓我們可以去活動。

 

奧勒岡佛根地那裡也有一隻狗,叫做 Silver,是那邊一個叫做 Matt 的工人養的。對於狗的年齡而言,牠現在已經算是年紀比較大了。我記得幾年前去的時候,Silver 還是非常地活潑,常常喜歡跟在車子後面跑,會跑上山、跑下山。而最近一、兩年,看得出來牠真的年紀大了,上下山的時候,也需要人把牠帶到車子上,看得出來牠比較容易喘氣,骨頭好像也比較僵硬了。

 

實法師說:牠也在為我們說法,就是說「我們的生命很無常」的這個法。對呀!生老病死。也許對我來說,我在自己的生命裡,看不到我自己的老跟死的過程,可能我看得不是非常仔細吧!但是看得到這隻動物,牠有年輕的時候,然後開始有衰老的時候,所以這也是一種很好的教導。

 

很多小朋友去的時候,他們也許本來怕動物或是怕狗,但是因為 Silver 個性好像很溫和,所以他們就比較願意靠近牠,或接近牠。這也好像是一種很好的機會,讓我們學習到不要害怕,而且也願意跟其他的動物、自然接近一點。(時間過得好慢!)

我也可以講一下,住帳篷跟住房子有什麼差別。我們大部分的人住在帳篷裡面,是男、女眾兩邊分開。帳篷有小一點的,有大一點的。帳篷是在樹林裡面,是用了一種不知名的機器,把一些地方清理出來,使地面變得比較平整,可以紮帳篷睡覺。你進去的時候,就可以看到一些小的、大的,不同顏色的帳篷,看起來很有意思。

 

有一些人也許平時沒有什麼機會住在戶外,所以這次也是很好的機會。晚上在那裡,是非常安靜,星星很亮。在樹林裡,如果有蟲的叫聲,也聽得很清楚。或者是人要走回去的時候,也聽得到他們這種踩在地上的聲音。打呼嚕的聲音也很清楚。我覺得這也是很好的體驗,因為平常我們住在房子裡面,都是在離地面比較高的地方,還有牆壁、窗戶,還有門,感覺好像就只在自己的世界裡面,跟外面的環境會有很遠的距離。但是,在帳篷的話,就感覺近了很多,所以這好像也是很好的體驗吧!

 

我想,以前佛在菩提樹下打坐的時候,應該也不是在房子裡面過生活,所以他也感覺到這個地在他的腳底下,也很靠近樹,上面的太陽、天空和星星,都沒有被遮住……。所以我想,雖然說佛的境界是非常不一樣的,但是可以想像,這也是讓我們的心靈會比較平靜一點吧!

 

當然,一切也都是我們的心所造的。所以,雖然說我們平時在房子裡面,不是在帳篷裡面,我們不一定每天都在爬山,但是,我想我們的心還是可以一樣地平靜。那麼對於一個初學者,像我就感覺有這種差別;但是不管在哪裡,一定心都應該是一樣的。所以其實我們雖然在城市裡面,也都是很好的修行和練習的機會。而且我們在聖城,這也不是完全在很偏僻的地方;雖然這裡也是有很多的樹呀、動物呀,空氣也很清新……,但是人也很多,建築也很多--兩個都有。就是說,不管是在怎麼樣的情況下,我們都有修行的機會吧!

 

從佛根地回到這裡,感覺也是非常地好,因為可以看到在這裡,大家都很精進地在用功。我在佛根地的時候,有時候感覺自己好像在度假一樣,但是回到這裡來,看到大家就感覺好精進,每天都是這麼用功。這也是一種很好的啟發,讓我覺得自己也應該再繼續努力。

好!那感謝大家給我這個機會,跟大家分享今年去奧勒岡的經驗。阿彌陀佛!

新沙彌談出家因緣〈二〉

沙彌親柱、親偉 講於2011年3月23日星期三晚 萬佛城大殿  The talks given by Shramanera Chin Zhu & Chin Wei on March 23 (Wednesday), 2011 at Buddha Hall of CTTB


沙彌柱:諸佛菩薩、宣公上人、各位法師、各位善知識:親柱上臺做心得報告。如有不如法地方,還請各位慈悲指正。

今天是觀音菩薩聖誕,對我來講,是一個重要的日子。去年這個時候,我在花蓮參加觀音七。也從那天開始,正式地日中一食。好像也是今天,法師很慈悲地告訴我,到聖城的申請已經核准了。

每一次只要一上臺就總覺得時間過得很慢,好像度日如年;可是一回到臺下,就感覺到時光飛逝,好像度年如日。轉眼間,九個月的沙彌先修學員生涯已經過了。從一個白衣淨人,經過僧團法師細心教導下,更以身教代替言教,我們從中學習到很多。心中真是非常地,除了感恩還是感恩;尤其是我們輔導師,教導我們沙彌學處,前前後後上了一百多個小時的課,使我們學會了如何放下自我、身心調柔、除障安住,更能夠隨眾聽招呼。

教授師教導我們上人的一些事蹟,讓我們見賢思齊。更有法師教導我們《溈山警策》,讓我們時時警惕自己,迴光返照。更有法師從遙遠的地方,開車兩三個小時,教我們種種的戒律,以及《勸發菩提心文》,讓我們真正了解如何發一個正、真、大、圓的菩提心。使吾等穩定入道門之基石。真的除了感恩還是感恩!更望我們能夠有朝一日,能夠將此優良的傳統傳承下去。

而接下來就不能免俗地要感謝一下家裡面的鼎力支持。這次他們兩位(同修跟大女兒)大老遠從臺灣趕來參加觀音七及圓頂之禮。以前我們這個家就跟別人的家好像不太一樣。大家都相互鼓勵,相互迴向,鼓勵大家趕快出家。親柱比較幸運,先來了。要感謝他們之前,先要感恩菩薩,及上人滿了她們的願。各位只要來到聖城,只要你真心誠意地求菩薩跟上人,必能如經上所說的,必能滿你的願。

好比我的大女兒,她大學畢業後工作了兩年,沉沉浮浮地,想考一個正式的公務員,輾轉到各地考試,每次都差了那麼一點點,如此考了很多年。當年她在家裡面的時候,早上六點多出去補習,晚上十一點多回來,親柱還陪她拜二三十分鐘的萬佛懺。今年年初她考完了花蓮的考試,一月份就來到聖城,一直求菩薩跟上人。很奇妙地,果真滿了她的願,以第一名考上了花蓮教育局。觀音七以後,回去就要上班了;距離花蓮彌陀寺很近,她周六、周日把事情安排好了,就要回去幫忙。

而最小女兒讀生物醫檢,現在二年級,今年就要做實驗了,最恐怖的是要解剖,要殺生。她自幼就吃素,更皈依受五戒。我看她一月份來的時候,一直跪著,很誠心地求上人跟菩薩。回去開學沒多久,教授開了一門新的課程,類似中藥材的萃取,不用殺生,菩薩跟上人也滿了她的願。

還有我以前的同修,現在應該叫「故二」吧——蔡居士,也終於滿了她的願。可是她一直叫我不能說,我看我還是說,也希望兩年後,她跟我一樣來上臺來報告(出家因緣),各位就知道了。非常感恩上人,以及諸佛菩薩,把我們家安排得那麼好,使我出家後,真的沒有什麼後顧之憂。

再來就是要呼籲他們——呼籲小孩,我們已經走出一條很正確的路,也希望她們早點開竅,早點出離火宅,趁著年輕好好修行。更希望,我們這個「佘家債」,在這一代就整個結束吧,千萬不要有後代,不要有香火,不要嚇我了。

也不要像我們法師上課所說的,今晚在聽經的大眾,不知道多少劫前,也決定在不同的時間,可是在同樣的佛殿裡面,共同拜觀音七,聽經做晚課。也因為有類似的修行,今年才會坐在這邊,一起聽經,一起修行。更希望我們大家在下次,在龍華三會喜相逢。或者是在極樂世界蓮花池裡面,花開見佛。阿彌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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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彌:諸佛菩薩、上人、各位法師、各位善知識:阿彌陀佛!

今晚輪到沙彌親偉來分享在萬佛聖城剛剛才出家的經驗。開始想講的是省庵大師《勸發菩提心文》的十個因緣,就只說前面的五個。第一個是什麼呢?是念佛的重恩,然後父母的恩、師長的恩,然後施主的恩、眾生的恩。就像剛剛親柱師講的,我們實在感恩,再感恩!

我知道我們這個星期天可以正式地出家成為沙彌,是很多很多人投入心血所得來的。坦白說,我感覺上,我真的不能報答這樣子的慈悲,這樣子大家給我生命的支持。我只希望我不會把這個生命浪費掉。作為其中之一的我,這個事情可以變得對眾生有點幫助,把那個正法、佛法,繼續保持在世界上。

我講一點點出家的過程。我們有九個月在這個沙彌先修班當學員,我覺得可能是我生命當中最改變我自己,最讓我了解我生命的意義,更深入地了解,這真的是很大的改變。

今天是觀音菩薩的聖誕,我想我在兩三天前,出家當沙彌的時候,也是像剛誕生一樣,現在就像個三天的小孩子,剛剛出生的。然後那九個月當學員的時候,就像在媽媽的肚子裡面,在那邊慢慢地培育出來。

真的是太多東西可分享了,所以我就講短短一點點。我開始可能講跟觀音菩薩的因緣,真的,因為是觀音七,我想對觀音菩薩很感恩。因為從我想學佛法以後,真地很慈悲地照顧我。我想在還沒學佛法以前已經在照顧我,但是我那時候不知道。

說真的,我可能十一年前的時候,在高中十一年級,想了解生命的意義,真正的目標是什麼,有什麼樣的意思。所以那時候我就去學不同的宗教——基督教、天主教,然後佛教。但是那時我對出家已經有很大的興趣了,因為我很佩服這樣的出家的生活。那時候我還不是佛教徒,我就想:唉!我要當天主教的和尚,還是佛教的法師啊?我還不清楚。

這十一年來,我也不是很了解出家的生活真的是怎麼樣的。但是我想這十一年真的是觀音菩薩的慈悲慢慢使我這樣子。我記得我講這個故事在這邊講了幾次了,所以我不再講太多,因為我媽媽今天也在。記得十一年前的時候,我很高興很興奮地回到家,想到我知道我生命的目標是什麼了--我生命的目標就是出家--我跟我媽媽這樣子講。

我以為她會很高興,說:喔!你找到你的生命的目標了,很高興!因為在西方,我們常常因找到你生命的目標就很高興,是非常高興的事情。但是我記得她當年的面孔不是很高興的樣子,那時候是十一年前。

所以每一年,我來參加觀音七跟拜觀音菩薩,就希望我媽媽讓我出家。因為我覺得這是這麼真實、這麼好的一件事情,在生命當中,真的不能找到這麼好的一條路可以走的。我想我可以走這條路,但是不想傷到我的父母,特別是傷到我的媽媽,讓她很痛苦。所以希望佛菩薩很慈悲,不要讓她很生氣,可不可以這樣子啊?想不到十一年過了,並不是說,她非常非常支持,非常非常地高興;但是十一年過了,我想她沒有生氣了,她甚至於來參加觀音七,來念觀音菩薩的聖號。對我來說,是真的不可思議!

所以我想,更大的感應是什麼呢?是讓我改變我自己,從一個很自私的--自己的想法是永遠對的--很剛強的、很不成熟的小孩子,變成什麼呢?就是自私少一點點,這個自己的自我也少一點點,沒有這麼剛強,也沒有這麼不成熟。還是一個小孩子,但是慢慢地想要往好的方向去走。

我想我媽媽也可想像我當時的改變,她在我心裡當中,也改變我;因為為了她,我改變了很多。就像這次實法師所講的,在我們沙彌出家的時候他講,你不能用你的這樣子的自利啊,很強迫地去做事情;你不能用你這樣子的欲望心啊,去求東西;你不能用你這樣子世間上的聰明啊,去做事情;反而你要用佛法,在出家的時候,真正靠佛法來做事情。但是我一開始,想要找這個出家路的時候,都是用那錯的方式來走;因為為什麼呢?因為我就是那樣子長大的,所以我就是那樣子的習氣啊!現在還是有,但是我現在可以認識到,慢慢可以認識到。

我想再講個例子,因為我是很獨立性的。我記得那時候我剛來聖城,五年前來聖城的時候,我的父母完全不支持的。當時他們非常不支持,但是說:「OK,你可以去。」我記得他們那樣子講的時候,很奇怪,我心裡當中有一點點不想去這樣子的感覺。我想,耶!很奇怪,為什麼一下子這樣,一下子那樣,就有一點點不想去的感覺。然後我自己去迴光返照的時候,看到我自己想來聖城的原因就是我想獨立,做我自己的人,想用這樣來反抗父母,這個真的不是孝順的心。

我想,現在最重要就是把我的這個心調柔,就是剛剛很多法師所講的「聽招呼」,這個對我來說是非常困難的,因為我這個心很難控制。我還是需要了解事情,才可以真正地去做。有時候有點困難,但是我是想走好的路。

我現在真的是想把那個戒律跟道德當我的基礎。我剛開始是學員,現在也是沙彌啦,看著如來寺的法師們、沙彌們,看他們真的是我的善知識,都是像佛菩薩般來教導我的,我常常總是這樣子觀想,從中向他們大家學習。阿彌陀佛!

新沙彌談出家因緣〈一〉

沙彌果順、親明 講於2011年3月21日星期日晚 萬佛城大殿  The talks given by Shramanera Gwo Shun & Chin Ming on March 21 (Monday), 2011 at Buddha Hall of CTTB


沙彌果順諸佛菩薩、上人、各位法師、各位善知識:今晚輪到沙彌果順跟大家分享佛法。

昨天,這個世界上最古老的一個團體,又加入了十二位進入這個團體了。我比較緊張一點,就忘記了。我剛開始要很感恩,感謝我們的僧團;有了這樣的僧團,在他們指導之下,就有這個機會能出家。也要感恩這些居士義工們,來護法並支持這樣的地方。

所以這個僧團,有很多不同的特色;不只是是最古老的一個團體,還保持到現在,他們的規矩上也沒有什麼大的改變,還是保持跟以前一樣。所以這樣子出家,有一個傳統——就是要出家,需要父母的同意。

這個因緣是什麼呢?是因為佛陀出生的時候,他的爸爸--那時的國王,請一個算命者來卜卦,他看佛陀後來會變成一個轉輪聖王,或者當一個宗教方面很重要的老師。所以你可以說,那時候佛法還不在世界上。國王只想要他的兒子跟他一樣,變成國王,所以他花了很多很多錢,想要兒子準備當一個國王。

佛陀那時候是個太子,他跑出去的時候,他的爸爸真的很傷心。佛陀告別他的家,他的親戚,跟他的兒子羅睺羅,並出了家。

後來,佛陀的爸爸聽到羅睺羅也要出家了,非常傷心。他也記得他的兒子佛陀出家的時候,所以他就跟佛陀請教,說他想要請教一個事情。他怎麼說呢?他說:「世尊哪!我們這些父母,真的是很愛我們的孩子,你讓他出家,就像割到我們外表的皮膚,也割到裡邊的皮膚;割到裡邊的皮膚,也割到我們的血肉;割到血肉,也割到我們的肌肉;割到肌肉,甚至切到我們的骨頭;切到我們的骨頭,最後切到我們的骨髓。」

那時候,佛陀的爸爸就要求僧團,先要有父母的同意;佛陀就同意這樣子做。所以後來,如果有人想出家,先要父母的同意,或者同修(配偶)的同意。所以我是很幸運的,因為我的媽媽,現在在馬來西亞,也想走這條路,她想當一個沙彌尼。她在我們Malaysia的道場,已經住了一年了。

當我讀了這篇故事的時候,我有兩個不同的感覺。我可以感覺到,父母愛他們的孩子,不管男的女的都是一樣的,都是這世界上比不上的。另外可以想到,是父母對孩子的這個愛,就像我,可以令父母有很多很多痛苦。

我想很多時候,我的媽媽叫我rascal(搗蛋鬼);我不知道中文怎樣講,就是常常喜歡搗蛋。所以我幾年前想要出家的時候,告訴我媽媽,她非常高興;因為那時候,我的生活真的看不出我會要出家的。

我在萬佛城這裏,令她沒有那麼多事情要擔心;因為她知道聖城跟法總這樣的環境,對出家這樣的路,可以說是世界上最好的地方。可是我還是一個月前打電話給我媽媽,她心裡還是有一些擔心。所以,我一打去的時候,她第一個問題就說:「你的面孔還是圓圓(肥)的嗎?」

因為我們當學員那時候,拍了一個影片,她看到影片的時候,剛開始想要找我,但找不到。後來她很客氣地對我說:「因為你的臉真的是很圓啊!」從我媽媽的角度來看,如果我是在修行,我不應該變得更肥!

我覺得父母對孩子的這個愛,你可以說我真的不能了解,因為我沒有孩子。但是我知道,父母啊,媽媽跟爸爸,都奉獻了很多東西,可以讓我有一個更好的生命。所以這是為什麼現在我有這樣的機會,剃了頭,出了家,也有新的襪子;這個襪子並不是非常舒服,但是有新的僧團的襪子。希望我可以真正地報父母的恩,也報上人的恩。阿彌陀佛。

【編按:中文並不是很通順,因為翻譯者的中文尚不是很好。但萬佛城會給每個人訓練的機會,所以請讀者海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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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彌親明:諸佛菩薩,上人慈悲,諸位法師、諸位善知識:阿彌陀佛!今天輪到沙彌親明跟大家分享自己個人出家的因緣。

因為母親在佛殿……母親有來參加沙彌剃度法會,但是她不懂國語(中文)與英文,所以個人想翻譯廣東話,讓她可以聽到,請大家慈悲忍耐。

在2000年,個人很幸運,聽到有人介紹上人,給我聽上人開示。第一個開示聽到上人講的是,修行是一個「大孝」。聽到這個開示,自己起一個念,是想怎麼做一個孝順的人。在2003年,我記得在夢裡面見到一個和尚,穿著紅袈裟,在我的手上寫了一個「孝」字。

所以那個時候,慢慢、慢慢想出家,然後跟母親講。那個時候母親不是很懂,對佛法不是很了解,所以出家的因緣不具足。而且她很擔心,擔心個人體力不夠。如果就出家,是很苦的,所以她怕個人這個體力不夠,受不了。

那個時候很失望。然後慢慢、慢慢地,覺得這個出家的念頭好像沒有,不在了。

過了幾年,大概2009年,在外面做工,在路上看到--因為上班的時候坐巴士去上班--看到外面的生活很苦,什麼都很急,種種的很多的惡因惡緣;看到這個世界很苦,所以自己也想學佛跟布施。

有一天晚上夢到父親。父親已經往生。夢見到父親說這個世界是很惡很壞的,所以要好好持<楞嚴咒>。我說我會聽話,我會好好持<楞嚴咒>。然後在夢裡見面跟他講想出家,不曉得爸爸覺得怎麼樣?他沒有回答,但是大概是微笑了。

過了這個夢,記得很清楚,然後慢慢、慢慢地這個初發的菩提心,又慢慢、慢慢提起來。後來,在金峰寺有一天聽到一位法師說,2010年,萬佛城開沙彌先修班,問我要不要登記。我回答:「哦!」我拿個表登記,但是沒有告訴家人。

填了表,然後到萬佛城給法師。在填那天母親還不知道;交了表了,然後打電話給母親,告訴她。打電話給母親之前,我在向觀音菩薩求,求菩薩跟上人加被,讓我母親成就我的願。

然後我打電話跟她講,很緊張!但是,聽到在講電話的時候,她哭,不是很苦那個哭,是好像很歡喜,聽到有一個兒子孝順了,知道怎麼孝順,走出家這條路,她很歡喜。

剃頭法會之前一天,個人也見到母親,跟她頂禮三拜,告訴母親我明天要剃度,是我歡喜的一天;她也覺得很歡喜。

在這裏沙彌親明感恩三寶、觀世音菩薩、地藏王菩薩跟上人加被,讓我一切障礙消滅。阿彌陀佛。

親子關係的改變 Change in the Mother-Son Relationship

James Roberts 講於2011年6月20日星期一晚 萬佛城大殿  A talk given by James Roberts on June 20 (Monday), 2011 at Buddha Hall of CTT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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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佛菩薩、各位法師、各位佛友:阿彌陀佛!

All Buddhas and Bodhisattvas, Dharma Masters and Dharma Friends, Amitabha.

大家可能並不認識我,我的名字叫詹姆斯‧羅伯斯,法名叫親哲。今天晚上我被邀請來練習講法。但我本身並不是很善於講法,我就是講一點故事。開始之前,我講一點點我所知道的法。對像我這樣的凡夫而言,並沒有很多德行或智慧,很重要的是我仍然需要去培植我的善根。所以我想今天晚上我就講一個故事,是關於我來到聖城,因而在我生命的旅程裡,已如何幫助我增長我的善根。

For those of you who may not know me, my name is James Roberts, and my Dharma name is Chin Zhe ( 親哲 ). I was invited to practice speaking Dharma tonight — but since I’m not very skilled at speaking Dharma, I’m just going to tell you a story. Before I start, I’ll tell you one little bit of Dharma that I know; that for ordinary people like me who don’t have a lot of virtue or wisdom, it’s still possible, and very important, to cultivate good roots. So I thought I would tell a story about my coming to CTTB, and how that has helped create good roots in my life.

從我去年十二月來到萬佛城之後,在我家裡面有兩位長者過世了。一位是我的祖母,是我媽媽的母親;她在去年聖誕節的早上過世了,當時我正在這裡打禪七。她已經住院多年,由於年老的關係,很自然地她的健康情形逐漸惡化。我決定留下來並完成禪七,因而錯過她的葬禮。到目前我還不太確定,這是否是最好的決定。現在有些人可能在想,「當然這不是一個好的決定,你就變成不孝了!」你可能是對的,但我想請你聽我的整個故事,然後才作出結論。我當時是想,我留在聖城修行比我個人留在家裡更重要。畢竟,我的哥哥在緬因州的家中,正在照顧我的母親,在各方面他總是更接近她,所以我認為他對母親是一個更好的支持者。 在搬到聖城之前,這是一個我成年後最主要考慮到我的家人的典型方式。

There have been two deaths in my family since I came to CTTB in December; my grandmother, my mother’s mother, passed away on Christmas morning, while I was at the Chan session. She had been hospitalized for years, her health gradually deteriorating in a natural way due to her old age. I decided to stay and finish the Chan session and miss her funeral. I’m still not sure if it was the best decision. Some of you are probably thinking now, “Of course that’s not a good decision, you’re being unfilial!” You might be right, but I want to ask you to listen to my whole story before coming to a conclusion. My thinking at the time was that it was more important for me to stay here at CTTB and cultivate than to be at home in person. After all, my brother was home in Maine, taking care of my mother, and he was always closer to her anyway, so I thought it would be a better for him support for her. This was a typical way for me to think about my family for most of my adult life, before I moved here to CTTB.

我發現有一件事情,自從我來到聖城以後,就是我開始打電話給我媽媽,而且,越來越常打電話給她。在以前,我和我母親的電話的會談,都是單向的,都是我母親打電話給我,我只是聽她講。都是由她主動她問我的情況怎麼樣啊,我就答,我從來都沒有問過。她都是在一個被動的狀況。我現在反省,我發現我好像還在我的那個青少年的反叛時期,就是說我好像還不是一個真正的好的兒子。我也沒有真正的感激我母親,對我所做的種種的事情。

One thing that changed for me during that time is that I started calling my mother much more often. In the past, most of our phone conversations had felt very one-sided. My mother would usually call me, and in a very motherly way would ask about all the things that were happening in my life. I would answer her questions mostly because it was the easiest way to talk to her. After each call, I would rarely call her back, and usually we wouldn’t talk again until she made an effort to make contact again. In the back of my mind I always had an idea that this meant I wasn’t really being a good son, that somehow I wasn’t really appreciating my mother the way I was supposed to. I think in another way I still found a lot of her attention annoying, like a teenager who wants nothing else but to get out of the nest and finally be free. Even though I’d been fairly independent for many years, I had still not really let go of this attitude from my adolescent years.

所以在打禪七的時候,我兄弟告訴我說祖母已經往生了,我就立刻打電話給我媽媽,問她情況怎麼樣,問她有沒有什麼事情想告訴我,然後我就一路聽她講。我想這通電話是我生命的一個轉捩點,使我和我母親的關係重新的開始,是我主動地去聯絡她,而且希望她跟我講話。

So during the Chan session, after I had heard the news from my brother that my grandmother had passed away, I called my mother to see how she was doing, to see if she wanted to talk about anything, and just to listen to her. I think this phone call was a major turning point in my relationship with my mother, because it was perhaps the first time in my life that I reached out to my mother just listen to what she had to say.

約一個月之後,我的繼父癌症已經跑到血液裡面了,他的健康的情況壞得非常厲害,而且又快,我媽媽只好辭掉她的工作,在家裡照顧他。我就開始打電話給我媽媽,越來越多,每次就聽她告訴我家裡的情況。當我打了更多的電話,我就更感激更能夠了解我發展了一個新的關係和我媽媽。這個關係對她來講是非常重要的,因為我在支持她。而且我自己也受了很大的益處。跟我媽媽聯絡,我會問她事情怎麼樣啊?我的繼父情況怎麼樣啊?然後給我母親全部的支援。而且我也提醒她要照顧她自己。我發現我開始很喜歡和我媽媽這樣對話。這是以前從來沒有的事情。

About a month later, my stepfather, who had developed cancer over the previous year, was told by his doctor that the cancer had spread to his blood and he would certainly die. His health deteriorated rapidly. My mother decided to stop working to stay at home and take care of him, and I began calling to talk to her more and more often, again, really just listening to what she had to say. The more I called, the more I began to appreciate that I was developing a new kind of relationship with her, one that was much more supportive of her, but also one that I was benefiting from in an entirely new way. When I would call, I would only ask her about how things were for her, how my stepfather was doing, if she was getting all the support that she needed, if she was also taking care of herself. I also noticed that I was enjoying these conversations with my mother much more than I ever had with our old style of relating.

後來我的繼父在三月往生了。我就趕回家去住了幾個禮拜。那段時間我和我的母親每天都會去散步。我們一起去超市買食物。每天晚上我會煮晚餐給她吃,那當然我是煮素食的晚餐。她就會告訴我一些事情的種種,在前幾個月發生的,我們就討論未來她應該怎麼做。我也分享一些我們佛教的歌曲,還有我們佛教的念誦給她,都是我在這裡學的。

My stepfather passed away in March, and I went home this time, for several weeks, staying with just my mother in the house I grew up in. We went for walks together every day, and went shopping for food together. I cooked dinner every night (always vegetarian of course), she told me stories about what the past few months had been like, and thought about what she wanted to do in the future. I shared songs and chants with her that I’d learned at CTTB.

我們發現我們彼此對實法師的那些歌曲,都很喜歡。而且在七零年代、六零年代那時候,為和平而唱的歌,我們兩個都很喜歡。所以我想今年的春天,我和我媽媽終於學會了彼此變成很好的朋友。

We found new common ground between Dharma Master Sure’s dharma songs and the peace loving songs that my mother knew from the 60s and 70s. Our relationship continued to change for the better, and in entirely new ways. I think this spring my mother and I finally learned how to become friends.

後來我繼父的身體火化了,我們在教堂裡舉行一個紀念儀式。我在小的時候常常去教堂,我是在教堂長大的。我母親和我的繼父也是在那邊認識的。這個教堂裡面的人都是很開明的,所以他們和基督教跟猶太教,還有佛教伊斯蘭教,都蠻有緣的。後來在那個禮拜,我媽媽和我就去那個教堂,跟佛教有緣的朋友一起打坐跟討論。在晚上,就常常我母親坐著在玩她的謎題,就是一種數學的謎語。後來我我就替我的繼父念經,迴向給他。晚上要去睡覺前,我就跟我的母親互相擁抱說我愛你。我記得當我小的時候每天晚上都這樣做,可是當我長大了,好像就忘掉了有這回事。

My stepfather’s body was cremated, and we had a small service at the church I had gone to when I was younger. I grew up attending the UnitarianChurchin Bangor, Maine, which is where my mother and my stepfather met. The church is very open minded, which affinity groups for Christianity, Judaism, Buddhism and Islam. Later that week my mother and I went to the Buddhist affinity group at the church, where we had a short mediation and discussion. In the evening my mother would sit and work on her Sudoku puzzles, while I did recitations for my stepfather.  Before bed, my mother and I would hug and say I love you to one another. I remembered when I was younger, when we used to have the same ritual, which somehow we had both forgotten during my adolescence.

現在我身在聖城,我還是常常會打電話給我母親,在下午的時候打電話給她看看她好嗎。我自己覺得我現在變成我母親的一個很重要的一個親人,而且非常地支持她,所以我們彼此覺得非常地親近。這種感覺從我長大以來,就失落了,現在又回來了。我現在覺得很好,能夠聽到她在電話裡的聲音。我相信而且感覺非常舒服能夠跟她講話。有的時候當我覺得不太好的時候,我打電話只要聽到她的聲音,聽到她跟我講話,我發現我就得到她的幫助,我就會感覺得非常地……好像是我的根一樣,跟她的關係。實在是很不可思議這種改變,就是在過去這幾個月之間,我和我母親的關係的變化!

Now that I’m back in the city, I often call my mother in the afternoon just to check in. I feel like I’m an important support person for her, and we are closer than we’ve been since I was very young. I’ve become much better at listening to her, and I find a lot of comfort in talking with her. Sometimes when I’m feeling uneasy I’ll call her just to listen to her talk, and I find that talking to her helps me feel more connected and grounded. It’s amazing how much has changed between us over the past few months.

我想這些因緣際會,都發生在我們的家裡面,尤其是在我們家裡有很大的困難的時候。另外我決定到聖城來做義工這個決定,也造成了是我的媽媽和我,能夠有這個機會能夠消融一些我們彼此之間的一些業障。對我來說能夠在萬佛聖城,給了我一個很好的機會,讓我能夠有更大的空間,能夠好好地迴光返照,使我不會像以前一樣,常常被我自己的煩惱綁得死死的。在同時,因為能夠親近宣化上人的教誨,尤其是關於孝順方面。這對我的幫助很大,使我能夠想到我應該,而且我能夠怎麼樣對我母親更好一點,和以前不一樣。所以這樣子使我和我的家庭,就因為這些因緣的改變,所以就能夠在一起變得很好。所以對我來講,也給我很好的機會,能夠回報我母親對我的仁慈。

I think somehow the conditions that came together, with losses in my family and my decision to move to CTTB, created a way for my mother and I to resolve some of our past karma. For me, being at CTTB allowed a lot more space for me to contemplate, without getting so caught up in my own concerns and worries, and with more space to listen and pay attention. At the same time, being near the Venerable Master’s eachings on filiality helped me think more about how I might be able to treat my mother differently. For me and my family, all of these conditions came together at the best time for me to return a little bit of the kindness of my mother.

所以,我感覺這段時間,我住在這裡受到聖城所有人,無形的很大的支持,就好像整個聖城都在幫助我。這段時間我所理解到的,所學到,所經歷到的,都不是書上所能學到的。因為我得到聖城的支持,所以相對地,我才有力量去支持我家裡面的親人,所以這也是我的一個很大的福報。

I think one of the most important lessons I’ve learned from this, which is something I could never learn just from studying, is that when a person has the support of a caring community, it supports that person in taking better care of their own family–something that brings benefits to everyone. Amitabha.

(翻譯者:)講到這邊還有三分鐘。有人有問題嗎?

(翻譯者:)問題是你最喜歡聖城的什麼?

這是很困難的問題。記得在觀音七的時候,我也有上臺練習講法。親偉師問我說:「你為什麼來聖城?」當時我簡單地講了一下,就是說因為在美國這麼多佛教團體裡面,聖城有一個很特殊的地方,就是對道德;每一個住眾這邊,對道德都非常重視。一般其他的美國佛教團體,很少這樣子的,就因為這個特點吸引了我。

【編按:此中文講稿為現場即時翻譯,原意請參考英文講稿。】

烈火真金──上虛下雲老和尚

比丘尼恆雲 講於2011年4月16日星期六晚  萬佛城大殿  A talk given by Bhikshuni Heng Yun on April 16 (Saturday), 2011 at Buddha Hall of CTT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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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上人慈悲!各位法師、各位居士:

有人曾經問上人說:「您最尊敬的法師,是哪一位?」上人就提到是上虛下雲老和尚。上人也曾經提過:在他所追隨過的許多大和尚裡,虛老對上人的助益和幫助,可以說是最多的。

在1956年,當上人39歲的時候,虛老將溈仰禪宗的法脈--溈仰派第9代傳給了上人。「傳法偈」說:「宣溈妙義振家聲,化承靈嶽法道隆,度以四六傳心印,輪旋無休濟苦倫。」在虛老給上人的「傳法記」裡面很明確地說明了,要上人把溈仰宗的妙義重振起來,因為溈仰宗傳到第6、7世以後就後繼無人,等到近代,寶生和尚等人請虛老接續為溈仰宗第8代的祖師。虛老在傳給上人的時候,這麼殷勤地把他的心願表達出來,也希望上人能夠化導一切的眾生,希望這個法非常地興隆。

「傳法偈」裡面寫到「度以四六傳心印」,就是說:從釋迦牟尼佛一直到上人,這是第46代,把這種佛陀「以心印心」的法門這麼樣傳給了上人。「輪旋無休濟苦倫」,這樣不停地大轉法輪,來救濟在苦輪裡面的眾生。那麼,上人現在又把心法傳到了美國來,這樣子呢,我們跟虛老的確是有非常有淵源,不可分的關係。

虛老活了120歲,在他的120年時間裡,都是處在中國動亂的時代。從他幼時起,就有太平天國起義、鴉片戰爭,後來又有八國聯軍、辛亥革命、清朝的滅亡、民國的建立,還有那時候軍閥割據中國、日本侵略中國、國民黨跟共產黨的戰爭,還經過了中共的統治……。所以,在他所處的年代裡面,可以說是一個中國相當動亂、劇烈變化的一段時期,無論是中國的經濟、思想、人心,當然還包括佛教很大的變動,虛老都經歷了。

他生在一個多難的時代,而虛老自己本身也是非常多難的:他一生下來就有母難,還有出家的難、修行的難,後來還有護教的難--幾乎被打死的這些事跡,因此,他的難就好像跟當時的中國相映。在這時代不斷地變動裡,人們常常會徬徨恐懼,可以說虛老就像慈母一樣,撫慰著大地眾生的心;又像嚴父一樣,在風雨飄搖中,在佛教的道風和道場都飄搖不濟的時候,虛老為我們保存了祖師道場,為我們守住了祖德清規。他還培養了很多的佛門人才,在今天,為現代佛教作出了非常大的貢獻。

就像我們在萬佛聖城,其實有很多道風,我相信跟虛老是有淵源不可分離的關系。因為上人提到他所受益,虛老對他的助益最多。所以,上人當然會把最好的給我們,在聖城裏面的規矩制度。從現代的時代來看,只要我們能夠好好地把它發揚,能夠好好地守住,這些規矩制度都是佛教裡的一股清流。我們不應該妄自菲薄。我們應該知道,我們是在一座寶山裡面,這座寶山要不要去開墾,那就看每一個人了。

虛老,他一點力量都不給自己藏,力不藏於身--力量的力;利益也不會藏給自己。眾生有什麼苦難,他就到哪裡去。我開始多研習一下虛老的事跡行誼,事實上是因為個人看到虛老的一段話而非常感動:在1949年,國民黨快要退出中國大陸了,虛老那時候在香港弘法,有人就考慮到虛老的安危,就說:「內地的寺院現在不安寧,老和尚何不暫時留在香港弘法利生呢?」虛老回答:「弘法自有其人了。至於我本人,似另有一種責任,以我個人而言,去住本無所容心。惟內地寺院、庵堂現在正惶恐不安,我倘留港,則內地數萬僧尼,少一人為之聯系護持,恐艱苦愈甚,於我心有不安也,我必須回去!」我個人看到這段話的時候,非常地感動。這種為法忘軀,忘人無我的這種精神實在是令人非常地敬佩,所以,由於這個因緣,我就想大家多多來認識這位上虛下雲老和尚。

虛老的這一生,他的志氣非常地高大,非常地高尚,他的悲心也非常地深,他的行誼也是非常地切實,可以說他不是只是說而已。他是什麼樣?他真正是以身作則,為法忘軀。他在多種的苦難裡面,還為我們留下很多佛教裡面特別高尚的道風。在虛老的這一生裡,我們大概可以分成十個方面來講。

第一,就是講到他的雲水生涯,苦修來證道;第二,虛老雖然是一個禪宗大德,但是在他的教化裡面是禪律並重的。所以,虛老他每建好一座道場,他一定要怎麼樣?他在建道場的時候就會開始提倡戒律、整肅道風;他也重修很多的祖庭,這些祖庭像南華寺、雲門大覺寺、江西真如寺,在迦葉祖師的道場--雲南祝聖寺……這些等等,都是虛老在非常的千辛萬苦之中,把它重建起來的。

我們要了解他所處的時代,那是一個不容易的時代。他在建這些道場的時候,是清末民初,時局非常混亂的時候。還有就是他在重建南華寺、雲門大覺寺的時候,都是在抗日戰爭的時候,是非常不容易的一件事情。國難當頭,一切的經濟、精力什麼的都是非常短缺,可是虛老的願力非常了不起,他的德行感動很多人。所以,在他的德行感召之下,這些道場就在那樣動亂的時代裡,紛紛被建立起來。這既能讓大家學習佛法,也是能在那樣動亂的時代來維護人心,帶著大家更向著佛道來邁進。他最後建的道場是雲居山真如寺,這個也是非常不容易的;因為在這種年代,虛老能夠把江西真如寺再建起來,這不能不說是虛老修行、道德的一種感召。

虛老還有一件很特別的事情:在禪宗裡面分為五家,又可以說是五派。這五家就是我們所知道的溈仰宗、臨濟宗、曹洞宗、雲門宗、法眼宗。虛老自己本身接的這個臨濟宗、曹洞宗的法脈,其他的溈仰、雲門、法眼這幾宗,因為後續無人,所以有的法脈已經不接續了。在虛老這個時候,就因為虛老的這種道德、德風,就像溈仰宗,就有寶生和尚來請虛老接續溈仰宗的這個法脈,雲門、法眼也大致如此。所以,接續了禪宗這個法門,同時弘傳五家的宗風,這個也是非常特別的一件事情。

虛老作為禪宗的祖師,他也講過很多的經典,比如說我們知道的就是《楞嚴經》、《地藏經》、《法華經》等等,所以虛老對這個禪教也都是一樣重視的。而且虛老還為我們留下很多寶貴的佛教的文史資料,就像我們的這個《佛祖道影》;這個《佛祖道影》因為從明代開始傳下來,到了虛老在鼓山發現的它時候已經殘缺不全了。所以,虛老在那個時候,也把歷代的《佛祖道影》把它再編彙重整起來,乃至後來虛老將他訂的這個《佛祖道影》叫做增訂。

他所增訂的這個《佛祖道影》送給了上人,他希望上人留存,也希望上人能夠以《佛祖道影》來自利立他。所以,上人後來在聖城、在金山寺也以這個本子,講過《佛祖道影》,為我們講解每一尊祖師的德風,讓我們見賢思齊。所以,我們現在所聽的《佛祖道影》,這個因緣是從這裡來的。

清朝末年,是個巨大的時代變動,當時有一位叫張之洞的官員,他就提出要用廟產來興學。拿廟產來辦學校這件事情震驚了佛教界。當時的佛教界也可以說是比較沒有組織的,比較不像以前唐朝時候,佛教的道風道氣那樣好。所以,由於佛教的沒落,大家都非常地害怕,當時有一些有心的人就更害怕說:「這樣子的話,佛教就會越來越沒落。」所以他們就想要改革佛教。有一種就叫激進派--一種改革派,希望對佛教大大地改革一番;有一種就是傳統派。這個激進派它是一個好意,可是有一些地方就太過了,像他們提到,將我們的佛殿用新名字,就叫禮堂。現在所謂的「人間佛教」,它的因緣就是從這裡學佛而來的。

虛老個人並沒有提出一些什麼樣的改革,他在那個時代裡面,只是把古來佛教的叢林方式繼續沿用,包括怎麼樣修持、廟宇的建築怎麼樣、法會儀式怎麼樣做、規約怎麼樣……,就繼續用這種方法來行持他所住處的寺廟裡面,並沒有覺得有什麼特殊的改革。可是這樣子一來,慢慢地人心都歸向了,又把佛教回歸到了正統的位置來。所以,為我們保持了祖德的這種清規,為我們保持了祖師的道場,並教導我們怎麼樣來修行,為我們保持了這種道風。這個是虛老在佛教裡面貢獻非常大的一件事情。

可是,虛老他的本身也是圓融的,所以,在適應那種時代之下,他也辦佛學院、律學院。在虛老所住持的這個寺廟裡面,像他到鼓山,重振鼓山的時候,就請慈舟老法師來辦這個律學院。在當時辦佛學院,在南華寺的時候也是一樣,乃至到江西真如寺的時候也是一樣。在南華寺的時候,上人還曾經在南華寺律學院,先是當過的監學,後來當了教務主任。虛老也是興學教育僧才,接引後繼。

同時,他也適應時代的變化等等,虛老感受到,如果佛教不要被淘汰,就像在中共執政以後就說:「僧人不可以去募化,也要自產自足。」所以虛老就推行「農禪並重」的制度,效法百丈清規「一日不作,一日不食」的禪風:在作務之作,大家都一樣以「動中取靜」來用功辦道,這是虛老所作的這種「農禪並重」道風,他們白天作務,晚上坐香。

虛老不止是對佛教護教而已,對國家和民族也是積極護國。他有幾次,都以他的德行與智慧,來化解國家內將起的戰爭或戰亂,因為時間有限,我們不多說;不過,虛老是用道德來幫助國家的。像1945年在重慶,林森主席就特別請他去啟建護國息災的法會,虛老也會啟建法會,祈國泰民安、世界和平。在他的事蹟裡,這樣的例子我們也常常看見的。

像虛老不止是對國家有護持,對人民百姓也是極力來幫助的,我們用一句佛教的話來說,叫普度眾生。具體是怎麼樣的呢?我舉一個例子:在他87歲的時候,因為雲南這個地方,很多士兵都住到民房裡去,所以士兵與民都互不相安。由於士兵住在民房裡,等莊稼成熟時,百姓都不敢去收割,因為害怕這些軍隊。於是虛老就特別去跟軍方商量,他說:請他們允許--如果由僧人領導農民來收割莊稼的話,這樣的情況請他們允許,不要去阻止。因為這個原因,所以當時有數千個鄉裡的人,他們統統來到寺廟裡住了。

一開始的時候糧食還夠,大家就吃乾飯,接下來沒有了,就喝粥;粥沒有了就喝米湯,飲水。鄉裡的人民看到僧人們這樣子跟他們同甘共苦,都掉下眼淚來了。所以,等到戰事平定以後,這些農民就返回他們的家,也因為這個原因,他們對虛老都特別地感激,在護持寺院道場的時候,都是一片的誠懇。

接下來,我們簡略地介紹虛老的一生。虛老是出生在公元1840年,他的父親姓蕭,是個當官的。因為40多歲還沒有孩子,他的父母就到觀音寺去祈求,希望有個孩子。這樣子他們就同時夢到一個穿青袍的長者,頭頂著觀音菩薩的像,跨虎而來,這樣子蕭夫人就有孕了。

虛老生出來的時候是一個肉團,他的母親因為這樣子當場就嚇死了,以為沒有孩子了。所以他就是由庶母王氏撫育他長大。虛老生為一個肉團,這是八地菩薩的境界,叫做「穿著衣服來的」,也因為這樣,虛老有一個小名叫做靈球。

虛老少年的時候,讀了儒書--儒教的書。還有,父親因為擔心他學佛乃至出家,所以也就叫他學外道。不過,虛老一心好佛,所以等到他17歲的時候,他曾經到南嶽去出家,可是又被家裡人給追回來了。因為這樣子,第二年他的家人就強迫他跟田、譚二氏來結婚。可是,他們雖然同居,但都是清凈無染的法侶。

十九歲那年,虛老不管怎麼樣,不顧一切就逃離了家,到了鼓山湧泉寺出家,次年受戒,因為家裡面的人一直找他,所以他就隱居在山後的巖洞裡面,禮拜萬佛懺。等到他在山洞裡禮懺三年,知道說父親已經回鄉--因為他是湖南人,他是在福建泉州這個地方做官的。他知道父親已經告老還鄉了,於是又回到鼓山來任職。那麼,虛老勤勞躬苦做,在四年裡他做了水頭、園頭、行堂、典座等等的苦行。過了三年(四年)後,他又回去住洞。他餓了吃松毛、草根,渴了飲清水。時間久了,他的衣服都壞了,他的頭髮也非常地長,可是眼睛炯炯有神,頭上梳一個金剛圈,人家看了都以為他是鬼魅。因為這樣子,久而久之,人家都知道有這麼一個修行人。

後來有一個禪人來問他,請他開示,但他答不出來。這個禪人就告訴他說:「你到天臺山,去請教天臺第一有道的高僧,他是(近華頂龍泉庵)融鏡法師。」融鏡老法師一見他,就說:「你這種作為就像外道一樣,這個不是正途的。枉費了你很多年的功夫!你這樣的修行呢,就是證到初果,也不過是自了漢而已。」叫他要發菩提心:上求佛道,下化眾生。那麼,虛老就依了融鏡法師的教導,剃髮、作務、看話頭……,然後他也學了天臺教觀。老和尚也叫他到別的地方去學習,可是這一段時間,他有空了就回來事奉老和尚。

他在36歲辭別了融鏡老法師,下山行腳天涯,做他參訪學道的雲水生涯。在43歲到45歲那年,他為了報父母親的恩,三步一拜,不畏千裡朝拜五臺山,花了差不多兩年的時間,在這過程中,於危難之際,文殊菩薩還化身乞丐來救了他兩次。

三步一拜以後,在40~45歲之間,他還在各地參方或是住茅篷,他的足跡不止在中國,乃至到了南洋、印度等地,虛老就這樣,非常精進刻苦,不畏艱難地用功。到56歲那年,他從九華山下到揚州高旻寺去參加禪七,中途掉進水裡了,這一次掉下水,讓他七竅出血……,但是無論如何,他仍是很精進地用功,去參加禪七。因此在他56歲的這一年,虛老開悟了。

開悟後,虛老繼續用功不斷,所以在58歲那年,他又特別到了阿育王寺,禮拜佛的舍利,並在重病之下,他燃指供佛,超度此心。所以,我們看虛老的相片,他左手的無名指是沒有的,這是他那一年幾乎經被送去如意寮,幾乎快要過世的情況之下,虛老燃指供佛,來報答父母親的恩。

在虛老的行腳生涯裡面,有一次他到雲南雞足山,看到當地僧格敗落如同俗人。所以,他非常痛心迦葉大師的道場敗落成這個樣子,於是他就發了一個心願,希望重建雞足山道場。那麼,以後他有了這個因緣,就開始重建雞足山的寺院,從一個叫缽盂庵的地方開始,這個寺院後來叫祝聖寺。

以後,他又陸陸續續重建了昆明的雲居寺,這是在他81歲到90歲的時候重建的;後來,在他90歲到95歲時,福建省主席又請他去重建鼓山;在95歲到104歲時,他重建了曹溪南華寺;在104歲到113歲時,重建了大覺雲門寺;在114歲到120歲,他來到了雲居山,可以說把雲居山從一個荒蕪的,一無所有的狀況下,重建下來,一直到他120歲圓寂在雲居山。

虛老是這樣的一位大德,可是他特別地謙虛。虛去老和尚是不領受同道禮拜的,也就是說,除非是他的弟子--他的徒子或徒孫們,否則,無論是怎樣年輕的和尚去親近虛老,禮拜虛老的時候,虛老一定是趴下來回禮的。虛老也非常地謙虛,或是他就親手扶持他們,好語善言相教,所以虛老是特別慈悲的。

我們看到虛老的相片,總是看到他低眉垂目的--的確,虛老是這麼樣子的。他是坐或是行的時候,或是跟人家交談的時候,他的雙目都是看地三尺的,即使偶爾目光一舉,馬上又下垂了。他自己也說:「我們這樣子也是一種用功。」所以,老人家是行也在定中,坐也在定中。他語默動靜的這種威儀相好,是令人非常望而生敬的。

在虛老那個時代裡,戒律不振,所以虛老特別注重戒律。他提到,說如果他在說戒的時候,他的語氣都是非常沉重的,而且甚至老人家是連眼淚都會掉下來,所以聽的人都非常地感動。虛老曾經說:「這個授戒容易守戒難。如果在千百人中,得到一、兩、三個持戒的人呢,正法就可以久住,佛種就可以不滅了。」

虛老去重慶主持護國息災法會的時候,老人家是特別地樸實,特別地簡單;他動身的時候就是像平常一樣,穿了一件前後都有補丁的破長衫,一點點也不講究,也不攜帶什麼行李,就只有一個衣袍的小包。他就帶著小包,這樣瀟瀟灑灑地走出了山門。他去了重慶一個多月,受到國家元首的尊敬供養等等。他們送給他很多禮物,可是在路途中,他都統統把它送給別人了,他說這個徒費保管,徒自亂擾這個心。

那麼,他從重慶回來的時候,道場裡面得到訊息,大家就全部集起來,所有的僧人都搭衣持具,到山門口排著班,敲鐘打鼓地迎接虛老。他看到大家這麼尊敬他,虛老一點也沒有貢高心,他就說:「慚愧!慚愧!不敢當!不敢當!我向各位師父們學教。」所以,虛老這種德風、這種平常心是非常值得我們學習的。

播放金剛經淺釋心得

比丘近湛 講於2011年7月25日星期一晚 萬佛城大殿  A talk given by Bhikshu Jin Zhan on July 25 (Monday), 2011 at Buddha Hall of CTT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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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佛菩薩、上人、諸位法師、各位佛友。阿彌陀佛!這裡是近湛,今天晚上輪到近湛和各位結法緣。

上個禮拜六,觀音七剛結束,有許多的佛友上來分享打七的經驗。其中有很多可能是第一次來,或是對佛法不是有很深的了解。並且有很多,其實都是只懂英文的,他們能夠待在佛殿和大家用中文來念誦《普門品》,參加這個法會,是非常不容易的。

記得很多人希望能有英文的法會;尤其是在萬佛寶懺的時候,非常非常多的人,都說希望能夠用有英文來版的法會,他們就會覺得比較容易一點。

其實這個不是很單純的是翻譯的問題,上個禮拜恒音師也有提到。所以,根據近湛個人的了解,其實參加SLTP(僧伽居士訓練班)的人,就是拿那個I-20申請表要去辦簽證的人,在上面其實有一條,就是參加這個program這個課程的人,每個人都應該要修ESL的課--就是英文為第二語言的課。

在男眾這邊,要找到一個適合的英文老師其實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不但這個人要懂英文,同時他要會教英文。此外,他還要願意來教。要同時符合以上條件的人並不多,所以,基本上是很難找到人來教的。

近湛在這邊這幾年,至少有跟五位英文老師學過英文。因為要找到一個固定的英文老師,其實是很不容易的。可能說,這個老師來了,教了兩個月,換了另外一個教三個月,或教幾個月,這樣子。

其實個人在上英語課的時候,學到最多的,老實講並不是英文,而是在學他們美國人,到底是在用怎樣的方法來教英文的。因為其實學這個,就是想要知道到底有什麼好的方法,可以來改善這邊的整個英文的學習環境。因為我們知道這邊講英文的,其實並不是那麼多。

其實在這邊,就是剛講的情況,就是說老師跟學生就這樣換來換去的,很多的老師他們都不曉得到底要怎麼教,就是說他們根本不曉得我們到底要學什麼,也不知道他們到底要怎麼教,也不知道我們的程度;甚至有些人也不知道我們這邊的文化什麼樣,對他們來說也是很難教的。所以他們一開始都先問,「你們想要學什麼?」

我記得有一個老師,他一開始也是問我們這個問題,他就說你們想要學什麼。就是在英文課裡面你們想要學什麼東西。自己那時候還是個居士,那個課上只有兩個人,一個人是我,另外一個就是紐約來的。他在紐約住得很久,第一個反應就是說他想要學文法,英文的文法。那個老師就很幽默地回答說,「哦,在這裡沒有人使用文法。」

我自己那時候很粗魯,就回答那個老師說,「那我們在這裡幹嘛?我們還要學英文幹嘛?」我的意思就是說,既然在這邊都沒有人用文法的話,我們還要學英文幹什麼。

那那個老師非常有智慧,他就說,「因為上人把佛法帶到西方來,他就是希望能夠在西方弘揚佛法。可是你們在西方要弘揚佛法,你們勢必要會英文;如果你們不會英文的話,就變得比較困難。此外,佛法是這麼好的東西,你們如果用的英文是不那麼好的英文的話,這樣子未免就太可惜了。」

剛剛為什麼提到說那個form,那個SLTP的表格要求說要學英文呢?因為去年在自己在申請R1的visa(簽證)的時候,我去面試。那個面試官第一個問題就是問我,「哦,你會講英文?」當然他是用中文問的。我就說我會一點點。他說,「我看你上次的visa(TYPE:F1)就知道你一定會講英文。」其實我們都可以看到,因為越來越多的美國人進到聖城來,所以學英文就變得越來越重要了。還記得,開始當近湛聽到有一群人早上用英文念誦《華嚴經》的時候,心裡第一個想法就是,他們一定是用BTTS翻譯的《華嚴經》的。

後來才知道,其實他們念的《華嚴經》的英文版本,並不是用我們法總出的英文版本。最近幾個月,近湛個人在星期日晚上負責播放上人的《金剛經》淺釋,還有這個英文的翻譯的部分,自己就遇到很多很多的問題。

其實近湛英文一點都不好的。那時候會接這個放錄音帶也是不得已的。因為那時候另外一個法師,是要一個禮拜放兩天的錄音帶;因為他要放兩天,實在太多事情了,所以那時候就自己心裡想說,那我暫時幫忙一下,到時候順法師回聖城,時間就還給他,我只要接短短的一陣子就好了。

一開始,其實那時候我就想,反正我們《金剛經》英文版跟中文版都已經出來了,應該也不會太難。所以那時候就開始準備,看一看再翻譯。哇,這真的是蠻困難的!因為我們那時候看到的中文版的《金剛經》,是早期謄的版本,並不是逐字稿;並不是像我們現在所看到的《法華經》這樣子,一個字一個字謄下來的。當然我們現在有新的版本了;新的版本就是一個字一個字謄下來的。那英文呢,是根據這樣不完整的中文翻譯過來的,而且有些意思翻譯還不見得百分之百根據這個書上翻譯,所以這個英文看起來就更加地糟糕了。

那開始準備的時候,我就想,一開始是通序嘛,就是六種成就。每一部經其實都是很類似的,所以應該不是太難,也不是什麼大問題。我就說,如果這部經找不到,可以找另外一個經來把它補起來。可是其實在英文的翻譯有很多的詞,當初他們翻譯並不是真的完全按照中文那個意思。

像「六種成就」的「成就」,他們用的是requirement。Requirement感覺比較類似一種要求,意思是說每部經要要求具備這樣六個條件,才能叫一部經。可是其實在中文「成就」的意思,就是跟這意思有點不太一樣的。所以就問另外一個法師,就說他們用這個詞,怎麼辦?那個法師也很幽默地說,嗯,其實你從某些角度來看,這個字也可以的,也沒什麼不對啊。另外那個法師還建議說,其實你可以去查查看我們《法華經》或者是《阿彌陀經》,看看我們其他的英文版本是用什麼樣的翻譯。

當時,我就去查啦,去查《法華經》還有《阿彌陀經》,關於這個詞的翻譯。很巧的,這兩本也全部是用了requirement這個詞,也是都用「要求」這個字來翻譯「成就」。我當然看了就很失望了,就想,啊,那也沒辦法了!如果BTTS統一翻譯的是這樣子的話,那我當然就是採取這樣的翻譯了,雖然我個人是覺得這個翻譯不太好。

那那時候心裡就想,如果是BTTS採取requirement這個「要求」來代替這個「成就」這個字話呢,那當然我就是只好「依教奉行」了,如果這是我們的版本的話。後來有次我在午齋的時候,就聽到放的上人的錄音帶,就聽到《楞嚴經》的淺釋,剛好講到這一段,他就用了fulfillment--另外一個字。當我聽到這個詞,我就覺得很高興,那頓飯吃得非常非常高興,覺得這個詞才是我想要用的詞。在這裡就是想說,應該在翻譯的時候,尤其在佛教經典,其實有很多的詞都是同樣的;尤其在上人講解淺釋的時候,有很多的東西都是一再地出現;在不同的經典,但同樣的東西都是一再一再地出現,就想,如果我們能夠把這些佛教特定的詞,都把它固定下來。就是說大家都同意用哪個詞來代替哪個詞的時候,這樣子翻譯,所有人都能夠節省很多的時間,在翻譯不同的文章經典的時候就可以互相參考,就是說,你這邊根據中文的意思,到底翻譯成哪一個會比較好。這樣子在翻譯出經典的時候也會快很多的。

也許我們已經有了,只是我不知道而已,但是我找不到到底在哪裡可以查到我們BTTS出的,一個統一版本的那些有關於佛教名詞。

有一次自己在做這些事情的時候,就跟一個美國人,是上人的老弟子--他其實懂的中文很少--就跟他問起這樣的問題。我就問他,我們都翻譯了這麼久了,從早期上人那時候翻譯到現在,為什麼到現在還有這個問題。其實這個早就應該要解決了,遇到很多這些名詞的時候,為什麼我們都沒有辦法統一啊什麼什麼之類的,就問他,也有點在抱怨。然後,我就想他可能不太懂「成就」到底是什麼意思,所以用「成就」這個詞來跟他解釋可能講不清楚,所以我就用「神通」這個詞來跟他講。我就跟他講說,就我所知,我們所用的「神通」的英文翻譯就有三個;三個都不一樣,那這樣子不是很令人困惑嗎?

那時候他就回答我說,那你覺得「神通」它在中文本來的意思到底是什麼?那時候我就有點瞠目結舌,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因為他的意思就是說,「它的意思到底是什麼,你再從這裡面選擇一個你覺得最適合,最符合的意思。」那時候我就真的講不出來啊!然後他就說,如果這三個詞都對的話,那其實沒有什麼不對的了,你又何必執著說你一定要用哪一個呢,只要能夠把這個意思完整地表達出來,翻譯就是好的。

其實就是說,跟這些人私底下這樣談,從中可以學到很多的。今天時間到了。阿彌陀佛。

吃素離淨土更近

比丘近恭 講於2011年7月24日星期日晚 萬佛城大殿  A talk given by Bhikshu Jin Gong on July 24 (Sunday), 2011 at Buddha Hall of CTTB


師父上人、各位善知識:我是近恭。今天跟大家報告講法。

我只是一個初學的人,也沒有智慧;如果我講得不對,或者您有什麼建議的話,請告訴我,在我報告的時候,或者以後再給我。

這個世界大概有七十億的人口,這是很多很多的人。如果我們的大齋堂要容納這麼多人的話,就必須要把大齋堂的寬度,從一百呎加到二十哩,再把大齋堂的長度,從一百呎也加到二十哩。這樣子還是不夠,還要蓋像這麼大的齋堂,要蓋十個,每個都是二十哩乘二十哩;這樣子,我們大概才夠讓七十億的人在裡面。

大概每天有三十萬人死亡,有四十萬人出生。目前,大概有二十億的人口都是基督教徒;十五億的人口是回教徒;有十億的人是印度教徒;佛教徒佔的人口大概是五到十億之間。那其他的人口呢,是沒有信教的,或者信其他的宗教,不是我們剛剛講的這幾個。總共有六十億的人,都不是佛教徒。

所以,幾十億的人都不是佛教徒,那我想,如果蓋那麼大的齋堂給他們,也是不太實際。很多人,生下來以後是基督徒,死的時候他還是基督徒。有的是生下來是印度教,死的時候他還是信印度教。那也有的時候生的時候是回教徒,死的時候還是回教徒。那有的呢,出生的時候是其他的宗教,死的時候還是他原來的宗教。那也有一些,就沒有信教的,當他出生的時候,也有一些有信教,可是後來死前他都不信教了,就變成無神論的人。

所以,剛剛提的這些人,他們都保持他原有的宗教,還有他原有的教理。他們往往會讀《聖經》,或者《可蘭經》,或者他們宗教裡面的書本(典籍),大概不會看佛教的經典。所以不管他信不信佛教,他們還是一樣的,必須接受他們的果報,根據他們以前做的事情,或者他現在做的那些事情,在將來還是一樣要影響到他們。這個因果是不會變的,連一根毫毛都不會差。

所以對這麼多人,幾十億的人在這個世界上,都不是佛教徒,而且也不太像會在目前變成佛教徒的這些人。

我並沒有出生在佛教的家庭,我也沒有被當成一個佛教徒撫養。我一直到二十四歲以後,才相信佛教;但是在我成為佛教徒之前,發生的一件事情,使我的未來變得比較好。這是什麼事呢?就是我變成了一個吃素的人。

當時,我並不知道輪迴的道理,不知道因果的道理,也不知道佛教的裡面所教的,或者其他宗教所教的,關於吃肉的影響。也不知道這個關於殺生,把動物殺了當食物來吃的將來的果報。

所以呢,這會是一個很好的故事,如果我解釋說,我發現了吃肉會使這些動物受很大的痛苦,在牠們生命的過程裡面,會被很殘忍地殺死;但這些並沒有發生在我的吃素的情況。那我為什麼不吃肉呢?只是因為我可以說是比較自私的原因,因為肉裡面的成分,有一些毒素讓我生病。

這些其實都不是問題,只要一個人能夠停止吃牛肉,他將來就不會變成一個牛去還他的債;一個人如果不吃羊呢,那他將來不會變成羊,再拿他未來的生命去還債。所以任何人,即使他不是佛教徒,就算他們從來沒有聽過正法的講解,他們只要能夠吃素,都能夠受益。

或許,我們在有生之年很難將幾十億的人變成佛教徒。可是,我們有可能幫助很多很多的人成為吃素的人,這個至少也是邁向佛教徒的一步。如果每個人都希望有健康的身體,他應該都會有興趣了解吃素,怎麼樣變成一個素食者。

我說明一下吃素的好處。每個人都希望有健康的身體,所以每個人都會接受怎麼樣能夠使你更健康。我相信這是我們的責任,盡量把這些事實傳得更遠,更深,讓更多的人相信吃素能夠受益。那吃素的人呢,將來就更有可能接受佛教的教義,會比吃肉的人更有機會。

其他宗教的組織,也有一些是吃素的。大概有一半的,七天的清教徒是吃素的;在第七天,他們都是基督徒,所以他們在禮拜六都會去教堂。禮拜六,就是一個禮拜的第七天,所以他們很多都是終生吃素的人。所以,如果研究一下關於吃素的利益,用這些已經吃素的人來做一個研究。

有一個研究,就是比較吃肉的人和吃素的人的背景差不多的。研究的結果就發現七日的清教徒教會的基督徒,他們壽命比較長。這個研究裡面提到,男人是活到七十八點五歲;一般吃肉的人活到七十一點二。(吃素的)女人呢,活到八十二點三歲,一般的女人是七十八點一歲。所以他們發現在加州,這一群吃素的人平均的生命,比吃肉的人要長。

在一個癌症的網站上,有一句說,吃素的人步入得癌症的機會是最低的。而且,跟吃肉的人比起來,他很明顯地降低了得癌症的機會。

什麼原因呢?有兩個情況。如果這個肉是煮過的話,就會產生很多致癌的化學物質。如果這個肉沒有煮過呢,它更容易讓人生病;因為它裡面有一些細菌,還有一些病毒,所以最好最安全,就是不要吃肉。

吃素的人得到以下的疾病的機會比較少。舉個例子,譬如各種各樣的癌症,還有糖尿病、心臟病、腦充血(腦溢血)、高血壓、關節炎,還有骨質疏鬆症、白內障等等。

但是也是要小心,吃素的人如果缺乏維他命B12的時候,也會有可能得到各種疾病。所以吃素要注意,就是我們要能夠很平均地吃各種維他命,我們需要的。

所以在牛津,英國(英國牛津大學)做研究,研究六十五歲以上的長者。他們發現吃素的人比吃肉的人,吃肉的人大概是一點五倍的機會會得白內障,吃素的人就少一點。

下面是一個統計,關於二十個不同的研究,關於吃肉的人跟吃素的人,還有他們一些疾病的關係。在這個研究裡,它的數字是代表一個人得病的機會。如果這個數字是零點五,就代表這一群人只有一半的機會得到這個疾病。如果數字是二呢,就代表這些人有兩倍的機會得這種病。所以,如果是一的話,就是代表好;如果數字大於一呢,就是不好。吃素的人得心臟病的指數是零點七六,這是好的,因為它比一要少(小)。

所以,光是跟大家講關於吃素的利益還不夠。為什麼呢?我們還要必須以身作則。我們必須要能夠說,我們大家都吃素,我們都很健康,而且比吃素(肉)的人更健康。所以,既然我們吃素,就必須注意我們吃的東西,因為有的時候吃素的人,會比較不容易得到各種的維他命和各種礦物質;尤其是吃素的老人家更要特別注意。

所以,有些吃素的人沒有吃足了,攝取關於維他命B6或者B12,還有一些某些礦物質,像selenium(硒)。我們用那個維他命的藥丸來補充。有一個牌子是素的維他命跟礦物質的藥丸,可以補充給吃素的人。【編按:上人不贊成吃維他命。上人曾說:維他命;維他命,要你的命!】

我們希望我們能夠清凈我們的思想,清除我們污染的思想。我們也希望能夠生在凈土。我們希望這七十幾億的人,在這個世界上都能夠跟我們一起在凈土相會。更多更多的眾生,也一樣能夠往生凈土。

所以殺生是很愚癡的,而且很殘忍。如果我們能夠有更好的方法,使吃肉的人吃素,這樣大家就都離凈土更近了一步。阿彌陀佛。

老年的經 Suttra on Old Age

Dennis Truong講於2011年7月13日星期三晚  萬佛城大殿  A talk given by Dennis Truong on July 13 (Wed), 2011 at Buddha Hall of CTTB


諸佛菩薩、上人、各位法師、各位善知識:阿彌陀佛!

我的名字是Dennis,今天我能再有機會向各位報告一下我自己的心得。假如有說得不對的地方,請各位指正。我想一開始講一段關於老年的經,是從巴利文翻譯過來的:

我聽到在有一個時候,世尊在舍衛國附近的東方寺。這個東方寺是這個Migara母親的一個宮殿,他住在附近。在這件事情發生的時候,世尊剛剛才從閉關中出來,這是在一個下午時分,他坐在太陽底下曬他的背。這時阿難尊者來到世尊前面,向世尊頂禮;完了以後,他開始用自己的手觸摸世尊的四肢,說:「真是很奇怪,很驚訝的一件事情!世尊的容貌已經不像從前那麼光亮了。他的四肢鬆軟,而且有很多皺紋。當他的背向前面彎的時候,我們可以明顯地覺觸到他身體不同的功能--眼的功能、耳的功能、鼻子功能、舌頭的功能,整個身體的功能都有明顯的不同。」

I have heard that on one occasion the Blessed One was staying near Savatthi in the Eastern Monastery, thepalaceofMigara’s mother. Now on that occasion the Blessed One, on emerging from seclusion in the late afternoon, sat warming his back in the western sun. Then Ven. Ánanda went to the Blessed One and, on arrival, having bowed down to the Blessed One, massaged the Blessed One’s limbs with his hand and said, “It’s amazing, lord. It’s astounding, how the Blessed One’s complexion is no longer so clear and bright; his limbs are flabby and wrinkled; his back, bent forward; there’s a discernible change in his faculties — the faculty of the eye, the faculty of the ear, the faculty of the nose, the faculty of the tongue, the faculty of the body.”

「阿難,事情就是這個樣子。當你年輕的時候,你會知道有老化;當你健壯的時候,你知道會生病;當你活著的時候,你知道死亡會來臨。對!我的容光不像從前那麼光亮,我的四肢鬆軟,而且有很多的皺紋。當我的背向前面傾的時候,你可以看到我的功能有很明顯的改變--眼睛的功能、耳朵的功能、鼻子功能、舌頭的功能,整個身體的功能。」

“That’s the way it is, Ánanda. When young, one is subject to aging; when healthy, subject to illness; when alive, subject to death. The complexion is no longer so clear and bright; the limbs are flabby and wrinkled; the back, bent forward; there’s a discernible change in the faculties — the faculty of the eye, the faculty of the ear, the faculty of the nose, the faculty of the tongue, the faculty of the body.”

世尊說完這些話以後,又接著說:「可是真正的老年,也是醜惡的代表,你能輕而易舉地摧毀一位風姿綽約的少年。即使有人活到100歲,也必須走向死亡,沒有人可以避免死亡。」

That is what the Blessed One said. Having said that, the One Well-gone, the Teacher, said further:

I spit on you, old age –old age that makes for ugliness.
The bodily image, so charming,
is trampled by old age.
Even those who live to a hundred
are headed — all — to an end in death,
which spares no one,
which tramples all.

當我們有很多業障的時候,是非常難去究竟的。可是,當我們的心是很誠的時候,我們也會得到佛菩薩的加持、回應,幫助我們,使我們更能有信心。同時,他們也會告訴我們「無常」。

It is difficult to cultivate when there are many karmic obstacles. However, if we are sincere, the Buddhas and Bodhisattvas will respond to our sincerity, helping us to strengthen our faith and also to remind us of impermanence.

我現在願意分享一些在我修行過程裡的一些事情。我開始學習佛法,是在1987年皈依以後;自從我皈依以後,我就會常常夢到自己會飛,可是在每一個我會飛的夢裡,總是有人在後面追我,所以我總是被嚇怕了,驚醒過來。

I would like to share some things that I have encountered in my cultivation.After taking refuge in 1987 and studying the Buddha dharma, I began to have dreams of me flying.  In every dream, there was always someone chasing me.  I would get scared and wake up.

過了一陣子,我開始反省:當我是小孩子的時候,做了些什麼事情?我記得我常常會追鳥,把小鳥抓起來,放在籠子裡當寵物。我也很會用彈弓來射殺小鳥。我的朋友都知道我的彈弓技術很厲害,所以他們看到有大鳥的時候,一定來告訴我什麼地方有大鳥;OK!我就會用彈弓去把它們射殺。

After a while I began to reflect on my childhood.  I recalled that I used to chase young birds, catch them and put them in the cage as pets.  I also made sling shots to kill birds.   My friends knew that I was good with my sling shot so whenever they spotted a big bird they would let me know.

因為我小時候有這種很壞的業障,所以我以後就常常放生小鳥,而且在我的後院裡面常常餵食很多的鳥。過了一陣子以後,我發現我沒有這種惡夢了。可是在同時,我發現自己老得很快,而且常常生病。

Due to this evil karma that I have created, I began to liberate birds whenever I had the chance.  I also bought bird feeders to feed the birds that come to my backyard.  After a while I noticed that I no longer had these nightmares of flying.  But I notice that I am aging more rapidly and also getting sick more often.

我記得有一次去看醫生,當我進到診所的時候,接待的小姐說:「大叔您好!」因為「大叔」這個稱謂是表示我比她爸爸的年紀小一點。所以我就看著她說:「為什麼你不叫我大伯?」她知道我在開玩笑,所以當她把我的病歷表給我的時候,她對我說:「對不起!大哥!」

I remember one time I went to see the doctor.  I walked into the clinic and the receptionist greeted me with a “Chao Chu”. “Chao” means hello and “Chu” is how a person addresses someone who is much older than them but about the same age or a few years young than their dad. I looked at her and said “why don’t you call me Bac instead?”.  Bac is used to address someone who is older than their father.  She pulled my chart and said “Sorry, big brother”, knowing that I was joking.

我來聖城幾個月以後,我有一天幫忙Tom Johnson在龍樹(精舍)那邊幫忙,把一些磚頭砌起來。當那天快結束時,我就告訴他:「哦!我感覺非常累,因為我很久沒有做這一類的工作了。」他就看著我,說:「假如我像你這麼老的話,我也會覺得很累了。」我不清楚他是否知道我的年紀是多大,所以我就告訴他我的年紀;他很快就把臉轉過去,用手把他的嘴塞起來。然後我聽到他說:「oops!」意思就是說:哇!怎麼搞的,犯了個錯!

A few months after coming to CTTB, I was helping TJ lay some brick near the Dragon Tree houses.  At the end of the day I told him that I was tired because I have not done this kind of work in a long time. He looked at me and said “I would be tired too if I were your age.”  I did not know how old he thought I was so I told him my age.  He quickly turned away covering his mouth with his hand, and I heard him say “oops!”

於是我就告訴他:「你不是唯一認為我很老的人。」我告訴他一個真實故事,希望他不要覺得很不好意思。這個故事是:當我們在2008年來訪問聖城的時候,有一天晚課以後我走出來,看到兩位女法師跟我的同修Ashley 在談話。當其中一位看到我的時候,我聽見她跟我的同修說:「哦!妳把你父親也帶來了?!」我聽了以後,趕快慢慢地移向另外一個方向,可是從我眼角,我看另外一位法師向第一位法師,用手勢和眼神來跟她說:「他不是爸爸;他是同修!」(她用眼神和手勢示意)。

I told him that he was not the only one who thinks that I am really old.  I quickly told him another true story, hoping that he wouldn’t feel as bad.  This happened when we visited CTTB in August 2008.  After one evening ceremony, I went outside and I saw two dharma masters talking to Ashley.  When one of the DMs saw me, I heard her say to Ashley, “you also brought your father along?”  I slowly walked away toward a different direction.  Out of the corner of my eye, I think I saw the other DM making gestures with her hand and eyes.  I think she was trying to tell the first DM that I was the husband.  TJ didn’t even laugh!

可是Tom Johnson聽了我這個故事以後,連笑都沒有笑。所以,那天晚上我跟我同修說:「妳現在應該開始叫我爸爸。」然後我跟我的女兒--那時候Megan只有5歲--我問:「媽媽叫我爸爸,妳應該叫我什麼?」她想了一想說:「那我叫你爺爺?」去年,當我回堪薩斯州去辦一些事情的時候,我的岳父跟我說,我看起來像一個80歲的老人,看起來瘦得多。他是非常關心我的健康跟我的體重,他希望我可以多吃一點。

TJ didn’t even laugh! Later that evening, I told Ashley to start calling me “dad” and I asked my daughter, Megan who was about 5 years old at the time.  “If your Mom calls me “dad” then what would you call me?” She thought about and replied, “Is it Grand-dad?” Last year when I went back toKansasto take care of some things, my father-in-law commented that I look like an 80 year-old man.  I looked thinner to him and he was concerned about my weight and health.  He encouraged me to eat more.

我知道我自己看起來很老,可是比我的弟弟好得多。我的妹妹有一次打電話給我:當她把她結婚的錄像給她朋友看的時候,當出現我的鏡頭時,她的朋友問她:「哦!這是你的大哥?」她說:「是。」當他們看到我弟弟講話的鏡頭,他們說:「這是妳爸爸嗎?」我告訴我弟弟這個故事後,他是笑了很久,可是他也知道,老化是人生必然的現象。

I know I look old for my age, but it’s not as bad compared to my younger brother.  My sister was excited when she called me after she showed her wedding video to her friends.  When they got to the part where I was speaking, they asked if I was her older brother, which I was.  But then when my younger brother spoke, they asked “is that your father?”  My brother got a good laugh out of it after I told him the story.  He knew that aging is a fact of life.

這些故事可能很滑稽,可是這些故事也告訴我們,老年跟死亡會來得很快,就像上人告訴我們,不要讓此生白白地過去。

These stories may be funny, but they remind me that old age and death are coming near.  There is not much time left, so as the VM taught, don’t let it pass by in vain.

我現在願意念一個故事,是一位越南人叫Hanh Giai寫的。從前有一條小河,它從高山上流到村莊裡面,也經過森林,最後它流進沙漠……。所以,這條小河自己想:我已經克服了許多的困難,希望我可以流過沙漠。所以,當小河決定要流過沙漠的時候,它發現它的水都慢慢被沙漠裡的沙「吃」掉了。所以,雖然它一直在努力地試圖要流過沙漠,可是總是失敗,因此它變得非常煩惱,最後終於放棄了。

Now I would like to read a story that I found written in Vietnamese by Hanh Giai.

There is a small river flowing from a high mountain to villages, to the forests, and finally it flows through a desert. It thought: “I have overcome many obstacles, hopefully I can make it through this desert!?” When it decided to cross the desert, it found that its water was being gradually consumed by the sand of the desert, it tried again and again but its effort only ended up in vain. So it got frustrated and gave up.

它對自己說:「也許我的命運就是到此為止,我大概永遠不能夠流過這個沙漠,看到大海,就像別人告訴我的一樣。」它在很憂愁的心情下,一直喃喃自語。所以,當它在很憂愁,喃喃自語的時候,沙漠的四方同時出來一個很輕柔,但是很清楚的聲音說:「假如清風可以經過這個沙漠,那麼小河也可以流過沙漠。」這個聲音基本上是沙漠的聲音。

“Perhaps my destiny is only thus far.  I would never see the vast ocean as I have heard others say.” It kept muttering with sadness. At that time, the four sides of the desert suddenly rang out a soft clear sound: “If a breeze can cross through the desert, then the small river may also pass through.” It turned out that it was the voice of the desert.”

小河聽了,很生氣地抗議:「風可以經過沙漠,因為它們非常地輕,所以就可以飛過沙漠。可是,我這個小河沒有辦法,我一定要流過這個沙漠。」沙漠聽到了後,就回答說:「你之所以不能夠流過沙漠,是因為你被你現在的形態所綁住了。假如你可以把你自己變成水蒸汽,這個樣子的話,那清風就可以把你吹過沙漠,到你想要去的地方。所以你只需要放下你現在對自己目前這個形態的意識,跟清風合二為一,你就可以輕易地經過沙漠。」

The River angrily protested: “This is because the wind is light therefore it can fly through the desert, but a river like me must flow through instead of flying.” Desert replied: “Because you are so attached to your form, that is why for the rest of your life, you can not pass through this desert. You have to transform yourself into water vapor so that the breeze can carry you across the desert, to where you need to go. All you have to do is to let go of your present form as a river and harmonize yourself into the breeze, then you will pass through this desert. ”

小河從來沒有想到過,把它自己現在的形態放下,跟清風合二為一,它說:「這個不行,這個不可能!因為假如我現在把自己變了,讓清風帶我過沙漠的話,那小河就沒有了,那我是什麼呢?」這個沙漠很堅持地向它再解釋:「可是,在這個清風裡面有水汽,這個水汽是從小河來的;清風把水汽帶到需要去的地方,然後水汽就變成雨,這些雨水匯在一起,這時候又變成一條河,這難道不就是你嗎?」

The river had never thought about letting go its form of a river to harmonize with the wind, no, no, not like that, it can not accept the concept. It thought that if its self is disposed, the river would be destroyed, and then there is no use of passing through the desert?! Desert consistently explained, “In the wind, there is water vapor, (which comes from the river).  The wind carries the water vapor across the desert to its destination, then it evaporates to create the rain, after that the rainwater flows and forms into the river, is this not you?

小河就問了:「然後,我是不是就變成現在的我呢?」沙漠就說:「也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因為你是不是一條小河,或者是不可看見的水蒸汽,你的自性並沒有改變。可是因為你現在被你現在的形式所綁住,是一條小河,所以你不能看到你自性。」

The small river asked, “Will I return to my original form? The Desert replied, “It can be yes, and it can be no.  Whether you are a small river or a water vapor that cannot be seen, your inherent nature will never be changed and because you are so attached to the fact that you are a small river that is why you cannot recognize your own inherent nature”.

所以,現在這條小河好像可以了解沙漠的這個聲音,因為它想到它在成為小河以前,它也是被清風帶到村莊,帶過森林,也經過了沙漠,然後變成雨,然後變成一條河,就像它現在這樣子一樣。

Now the river seems to understand the words of the desert, thinking that before it became this small river, it would have been carried by the wind to the villages, into the forest, across the dessert, forming rain and flowing into the river, which is itself today … ..!!!

這是我對這個故事的注解:人生的旅程,也就是像這條小河一樣,我們能夠克服不同的困難,能夠達到一個新的高點。我們要達到真善美,我們必須要有勇氣把我們自己放下。所以,我們才能夠得到我們從前想不到的一種結果。阿彌陀佛!

Commentary: The journey of our life is like a small river.   To overcome obstacles in life, to reach a new achievement, aiming for truthfulness, kindness and beauty, we must have courage to “Let go of the self” so we can get to states which we have not yet known.

中士聞道.若存若亡

比丘恆律 講於2011年7月16日星期六晚觀音七灑凈  萬佛城大殿  A talk given by Bhikshu Heng Lyu on July 16 (Saturday), 2011 at Buddha Hall of CTTB


師父上人、各位法師、各位善知識:阿彌陀佛!

首先,歡迎各位佛友回到萬佛聖城來。明天我們會慶祝觀世音菩薩的成道紀念法會。談到道,使我們想起了老子的一句名言,跟大家來分享。在《老子•道德經》四十一章講到,「上士聞道,勤而行之;中士聞道,若存若亡;下士聞道,大笑之。不笑,不足以為道。」

上士者,就是指那些悟性高、毅力強的人。這類人一聽到修道,便如福至心靈,從此一味潛修,勇猛精進。相傳觀世音菩薩的化身,為妙善公主,一聞修道,便捨去尊貴地位而出家,歷經多年的苦難,終於成就了大解脫。其一生的故事正是告訴我們,要解除苦難,以至究竟成就解脫,除了一心向道,發心之外,還要必須精進不懈。所以說,「上士聞道,勤而行之。」

中士者,是悟性尋常,平常之人,修與不修,是很難決定的。常受到外界的影響,搖擺不定。這種人,唯有善知識時時刻刻在旁側耳地提醒,以及種種善因緣,卻也並非沒有機會修道。所以一切看是否有善知識,及善因緣。所以說,「中士聞道,若存若亡。」

而下士者呢,悟性最差,聽了這番修行的言論,多是「哈哈哈」一笑,棄如敝履。這類人早已為紅塵所迷,六根皆「不漏」。為什麼會「不漏」呢?「不漏」什麼呢?不漏掉任何好看、好聽、好香、好吃、好舒服的種種享受。所謂「今朝有酒今朝醉」,他根本不信有修道這一回事。任你說破了頭,他會找出千般的理由跟你辯論,駁斥你。所以說,「下士聞道,大笑之。不笑,不足以為道。」

相信在座的各位善知識都不是第三種,因為第三種根本不需要修,就自動在道上。什麼道呢?六道輪迴。我們今天要討論的是第二種的中士;因為第一種的上士已經在道上或乃至成道,就像觀世音菩薩已經成道,名正法明如來,又倒駕慈航,現菩薩身,來此娑婆世界救度眾生。

當然我相信在座的很多都是第一種的上士。記得宣公上人最後一次在萬佛聖城主持觀世音菩薩成道慶祝法會,那是一九九三年八月一日。那時他在大齋堂說,問一問我們自己什麼時候成道,什麼時候能具有和觀世音菩薩一樣的大威神力,有感斯通,無求不應,能以滿一切眾生的願。如果我們有這種力量了,你也不可以自滿,也不可以存一個驕傲的心,還是要和眾生一樣的,和光同塵,在世、出世來教化眾生。

所以,第一種的上士就請你來做影響眾,來隨喜功德。我們一般的眾生要修道,求解脫,就必須要做到一心。正如《普門品》所講的,要一心稱念觀世音菩薩。所謂「制心一處,無事不辦。」在《雜寶藏經》上有一個非常有名的制心一處而不可思議的成道故事,在這裡我們一起來分享。

從前有個老比丘,年紀老邁,精神難免困頓恍惚,加上自己的資質並不是很聰明,對法的理解也不透徹。但這老比丘,他有一顆向道的心。他虛心求法,很誠心地求法。每次聽那些年輕的比丘談論種種的法要,雖然不是很了解,但他仍然會努力地去思維,且心生渴仰。

有一天老比丘聽幾位年輕比丘在談論四果。老比丘一知半解的,只是羨慕又嚮往,忍不住地對年輕比丘們說:「你們這些年輕的善知識啊!真是個個聰明又有智慧。我聽你們談論這四果,我自己很嚮往,不知道有誰願意告訴我,怎麼樣才能得到這四果呢?」

年輕比丘聽了老比丘的話,忍不住哈哈大笑。因為他們知道老比丘對佛法見地素來薄弱;一個如此薄弱知見的人,怎麼可能會修行,還想得到四果?簡直是自不量力啊!於是有一位年輕的比丘戲弄地說:「誒,我這裡有四果,但先要請我大吃一頓,我才能把這四果傳給你。」

老比丘聽得非常高興。他以為這就像登壇去受比丘戒一樣,只要有三師七證就可以得戒;同樣的道理,也可以得到四果了。於是,將所有的私人財物,去換了一些佳餚美食,就宴請這些年輕的比丘們來吃,希望能夠得到這四果。

年輕的比丘們飽餐一頓之後,就相互交頭接耳地說了,「哎!我們如何去捉弄這個老比丘啊?」於是就告訴老比丘說,「大德啊!你在這個房間裡隨便找一個角落,盡情地坐下來,依法思維內觀,我們就傳給你四果。」老比丘聽了非常歡喜,立刻就依教奉行,走到房間的角落,就閉目而坐,依法思維內觀。

此時這個年輕的比丘就說到啦,「注意啦,這是初果,須陀洹果來了。」暗地裡就拿了個皮球往老比丘的頭上重重一丟。老比丘此時心無旁騖,全神貫注,就聽到「須陀洹果來了」,又「嘣」一聲,怎麼樣?不是昏倒了,證得初果了!也就是說呢,他見了道了,法眼清凈了。

我想在這裡問一問,這個球打到比丘頭上痛不痛啊?不痛的舉手?是痛不痛啊?痛啊!但是他怎麼樣?他很誠心地內觀,所以這個痛在當下反而變成他的助緣了。他當下見到道的本體,清凈的本性,法眼開了。

我想,這或許就是禪宗後來的棒喝的始祖。我們都知道棒喝始祖臨濟宗的義玄禪師。他當時去參訪黃檗禪師,連續三次恭敬地請法,結果三次怎麼樣?都被打。他每次被打一次就馬上跑出來。他跑了三次之後,人家告訴他,他才體悟到,原來這個黃檗禪師老婆心切,打他是想幫他開悟。如果我們在這裡想一想,今天這個老比丘被這個球打了,痛了,如果像臨濟禪師拔腿就跑,或者像一般的人發脾氣,那他就絕對不會見了道了,他法眼不會開了。之所以他能夠不會發脾氣,不跑,是因為他很誠心在修道,很誠心地內觀。所以就像上人所說的,會說的不如會聽的,會聽的不如怎麼樣?會行的。

好,我們現在回到這個故事。這些年輕比丘們,不知道老比丘已經證了初果了,已經見了道了,仍是愚弄地對老比丘說,「你雖然得了初果,但將來還要七次往返人間,備受七生七死。現在你再換一個角落,我再傳你二果,斯陀含果。」

老比丘那時法眼已經開了,整個世界在他眼裡已經完全不同了。他心地坦直,不像世人有扭曲,種種想法。所以,他也不覺得他們再戲弄他,就依照他們所說在其他角落坐下來,繼續閉目,依法思維內觀。這些年輕的比丘們就說了,「注意啦,我們現在傳你二果。斯陀含果來啦!」就把皮球往老比丘頭上又扔了過去。這老比丘,他已經進了道了;見了道的人再修行就不一樣了,因為他已經見了法的本體了。所以,他這一心攝念,一擊下去幫他的思惑就斷了很多,所以又證了二果斯陀含果。

那年輕比丘又說了,「你現在已經得了二果啦,但還是要往來人生天上修道,受一度的生死之難。現在你再一個角落,我們就傳你第三果,阿那含果。」

老比丘已經證了二果了,這時候見思惑斷了很多了,法眼更清凈了,信心倍增,對法的領悟更上一層樓了。於是非常歡喜地依言再換了一個角落,繼續依法思維內觀。年輕的比丘們還不知道老比丘的境界,只是想繼續玩弄他,就說道,「注意啦,我們現在傳你三果,阿那含果來啦!」結果皮球又往老比丘頭上一扔,丟了過去。這時老比丘呢,由二果的專注力,藉著這一句話和這一球的一打,就證了三果了,斷盡了所有的欲界的種種的煩惱。

年輕的比丘們還是不知究竟,仍然繼續捉弄老比丘,又對老比丘說道,「你現在已經得了三果,不還果。但是住在色界呢,還是仍受有漏之身,無常敗壞;就算到了無色界, 仍有念,還是苦啊。你再移到最後一個角落,我們將傳你阿羅漢果,令你諸漏永盡,不受後有。」老比丘就照著他們所說,移了座位。年輕的比丘們又說,「注意啦,我們現在傳你阿羅漢果來啦!」最後又將這皮球往老比丘頭上一扔。

我相信這個球打到老比丘頭上是很痛的,因為這是最後一球啊;但這最後一球幫老比丘斷了我執,證了阿羅漢果。

老比丘證了四果阿羅漢,心裡當然法喜充滿,就感謝諸位年輕的比丘們,就跟諸位比丘們談一談這個修道的次第。因為老比丘不但得到解脫,也具足解脫知見,也就是五分法身的戒定慧解脫,解脫知見,他當時也都剎那得到,就說了無漏種種的功德。這老比丘侃侃而談,年輕的比丘們都為之語塞,瞠目結舌。因為這些境界不是書本能夠得來的。這時老比丘告訴這些年輕們的比丘說,「我已經證得了四果阿羅漢。」

年輕比丘們聽了都大吃一驚,他們非常慚愧先前的戲弄,就立刻向老比丘懺悔。所以經上說,佛法無邊,濟度眾生亦無涯;若能夠至心求道,終有證悟的一刻。即使對方是一句玩弄嬉笑的話,如果我們自心能夠清凈,能夠誠心,毫不猶豫地往正確的路去行的話,終究是福不唐捐,自蒙其利的。

在座有很多人會參加為期一周的觀音七,或者只是參加明天的慶祝法會。如果我們能夠試著向老比丘一樣地誠心用功,不怕苦,不發脾氣。雖然沒有深入內觀的功夫,但是我們一心稱念觀世音菩薩的名號,我們的修行也必定功不唐捐。

有些人來到道場,還在想,「這裡怎麼一下子這麼熱,現在一下又這麼冷,還是留在家裡比較舒服啊!住在這裡,住宿的安排也不盡如意。」念念觀音菩薩,又想到,「哎,我的這個、我的那個,還沒有安排好啊。」「哎呀!念念觀世音菩薩,不如念佛好啊。」「真煩吶!」這樣子就不好好用功了。這裡有個小故事我們來分享一下。

有一個老婦人,她非常信仰觀世音菩薩,每月初一都會帶著不信佛的兒子去廟裡禮拜觀音菩薩,一面拜觀世音菩薩,一面祈禱說,「救苦救難觀音菩薩,保祐我這個寶貝兒子啊。」有一天他這個寶貝兒子,在一旁看她母親拜佛,就笑道,「妳為什麼對這個耳聾的菩薩說話呢?」

老婦人馬上說,「罪過,罪過!觀音菩薩怎麼是耳聾呢?」兒子說,「如果這菩薩不耳聾的話,妳說那麼多次,他必定回答你啊。他總是沒有回答妳,可見他沒有聽見,不是耳聾是什麼?再說,人們都是用眼睛看顏色的,用耳朵來聽聲音的,他名字叫觀音啊,可見他聽不到才叫『觀音』啊!」

老婦人知道兒子不信佛,就像剛剛提到的,「下士聞道,大笑之。不笑,不足以為道」,就不跟他計較,只是要求她兒子,每月初一能跟她來寺院種種善根。

時間過得很快,又是月底了。這個兒子想到明天又要陪同母親去禮拜觀世音菩薩,聽她母親的祈禱。「哎呀,真煩吶!」當天晚上他有一個很奇異的夢。他夢到在冥冥之中有一個聲音要求他明天去廟裡,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要管,且不要開口。他不明就裡地答應了。

第二天,她母親在禮拜觀世音菩薩並祈禱時,他沒事,就在廟裡閑逛。他看到一個富商祈禱完後竟然忘記了手邊的袋子。他看在眼裡,真想叫這位富商回來,但是他不能開口,因為他答應了。就在他猶豫了一下,那個富人就開著豪華的轎車離去了。

馬上接著來了一位三餐不濟,在生存邊緣掙扎的一個窮人。他一拜下就發現先前富商留下的袋子,打開袋子一看,哇!都是錢啊!窮人高興得不得了,說「觀世音菩薩,你真好啊,有求必應啊!」他萬分感謝地收下錢就走了。

由於約定在前,這個兒子憋著不講話。接下來來了一位騎摩托車的年輕人,他也是來上香祈福的,正當要離去的時候,這個富商衝進來,抓著這個年輕人的衣服,不明就裡地就要年輕人還錢,於是兩個人就吵了起來。這時候,他終於忍不住了,便開口說話了,把這個事情的前因後果講了清清楚楚。於是這個富商就去找這個窮人要錢,而這個年輕人就騎著這個摩托車離開了。

到了晚上又做夢了。冥冥之中那個聲音又對他說了,「哎!你應該多忍耐一下,就能救人的性命啊!」他就說了,「我把真相說出來,主持公道,難道不對嗎?」

那聲音就說了,「你錯了!那位富商並不缺錢吶。那一袋子的錢不過是用來賭博和嫖妓,但是對那個窮人來講,他們一家大小的生計就可以挽回了。而這個騎摩托車的年輕人,如果那個富商一直糾纏著他,會延誤他回家的時間,他就不會趕上山路塌方,他還能保住一條性命啊。而到現在,他的尸體到現在都還沒有挖掘出來啊!」

這個寶貝兒子聽了,就很生氣,「你到底是誰啊?你怎麼知道這麼多?」這個聲音就回答了,「耳聾菩薩。」

事實上,在我們的生活中,經常為了得失或者好與壞中煩惱、打轉。常常在過了一段時日之後,我們回頭看一看,想一想,才發現當初我們認為最好的安排,現在看來並不是最好的;甚至最好的安排,反而變成最差的結局。就像這個寶貝兒子,他認為把真相說出來,主持公道,就是最好的安排,反而變成了最差的結局。而老比丘,開始被玩弄,可以算是最差的安排,但後來卻賺到了,成為了阿羅漢,反而變成了最好的結果。

因此,我們面對複雜難以了解的業力,我們可以這麼說,當前我們所擁有的,無論是順境或是逆境,對我們來講,都是最好的安排。而我們所需要做的,就是多珍惜當下,現在的機會,好好把握,把身心安住在這念觀世音菩薩的聖號上,誠心地念觀世音菩薩,一切都將是最好的安排。若能如是想,就能夠放下許多的雜念,而能夠專心用功辦道。

觀世音菩薩並非萬能,因為如果是萬能的話,我們就不會有苦難的存在。觀世音菩薩是悲能、智能,他有慈悲智慧的能力,善巧教化我們如何自我開放,開啟我們閉鎖的潛能,以克服或遠離種種的苦難,乃至究竟教我們如何離苦得樂,超越生死輪迴,而得到大自在。

一般人在怖畏急難之中,通常會嚇到四肢無力,沒有辦法反應。但誠心念觀世音菩薩,可以使我們的生命在怖畏急難之中,產生冷靜的定力;在冷靜之中,就會產生智慧,自然就會有出路。這就是施無畏,我們的自性會施無畏給我們。

在唐朝有一個道士叫做李仲卿,寫了一部書叫做《十異九迷論》,「異」是「怪異」的「異」,迷,是迷惑的迷。這《十異九迷論》講的是什麼呢?講的就是佛教種種的不仁不孝,尤其是出家人。他說,離家,出家呢,就把自己的父母拋棄了,離開妻兒,是不仁不孝,講了許多佛教的種種事情。很多的事,當時的人對於他這個《十異九迷論》,都感到很迷惑,甚至相信。當時有一個博學多聞的法師叫做法琳。這個法琳法師呢,,就寫了一部叫做《辯正論》;辯白的辯,正確的正,他博引史書、佛典加以反駁。最後他結論,宣揚佛教是比道教更優秀。

在貞觀十四年,長安城的西華觀的道士叫做程世英。他就暗地裡寫了一封信給當時的天子唐太宗。就告狀這封信,告發法琳和尚,說他言論觸犯了佛法。因為唐朝的皇帝姓李,就自認為是道教始祖老子李耳的後人,所以擁護道教。而法琳和尚竟然公開宣揚佛教比道教還要優秀,就是不給皇帝面子啦。

所以唐太宗看了這個告狀,很不高興,立刻就命令把這個法琳和尚抓起來,關到監獄裡,並對他說,「你寫的這個《辯正論》,上面說什麼有念觀世音,臨刃不傷。好吧,給你七天,讓你去念觀世音。然後把你綁到刑場,讓刀子砍一砍,看砍得進砍不進。」

法琳和尚嚇得魂不附體,帶著手鏈腳鏈,在獄中只有是稱念觀世音菩薩了,祈禱觀音菩薩顯靈。眼看得刑期一天天迫近,突然法琳由於誦觀世音菩薩的誠心,大徹大悟。他神采煥發,敞開胸懷,頓時一點兒貪生怕死的念頭都沒有了,只是希望這七天趕快過了,到來。

就這樣子,七天很快就過了。唐太宗就把他提出來,問說,「刑期已滿了,你念的觀世音顯不顯靈啊?」這個法琳和尚就說了,「我個人這幾天,不念觀世音菩薩,唯念陛下。」

唐太宗很驚奇,就問說,「朕明明詔令你去念觀世音菩薩,你為何不念,反而說唯念朕本人呢?」法琳和尚不慌不忙地回答說,「陛下曾做了許多利民的善事,所以陛下就是觀音菩薩,所以我就唯念陛下了。」唐太宗聽了哈哈大笑,龍心大悅,就把法琳和尚給放了。

所以當我們面對苦難,我們能不能得到觀音菩薩的加持幫助,或者發揮我們自己的潛能,這主控權完全操之在我們自己,觀世音菩薩只是慈悲的助緣而已,度過苦難與否,這端看我們平時自己造的業,以及是否誠心誦持觀世音菩薩的聖號,來展現自己的潛能。所謂「自助方得天助也」。

待會兒,我們會灑凈。灑凈,不只是誦持大悲神咒,將大悲水灑在佛殿地上,然後我們的道場就會清凈的儀式;真正的是要對眾生生出慈悲心,自然這個地方就會充滿了慈悲、清凈的正氣。這樣我們的周圍環境就會清凈,而不是像農人灑殺蟲劑、灑農藥一樣,希望把蟲趕走或殺死。

如果我們常常保持著慈悲心,這個灑凈的清凈作用就會很長了;如果沒有慈悲心,灑了以後也是沒有用。所以灑凈就是用慈悲心來誦持大悲神咒,清凈我們的心和行為,這個道場就會產生清凈的共業。就像極樂世界,是阿彌陀佛及諸大菩薩,清凈海會大眾的清凈的共業所成就的,這才叫做真正的灑凈。

即使是一念的慈悲心所產生的效用,都是不可思議的。這裡,我們來看一個《雜譬喻經》的故事。

這個故事,是發生佛在世的時候,舍衛國的一件事情。一天風和日麗的天氣,突然烏雲密布,山雨欲來風滿樓。結果開始怎麼呢?下起了腥風血雨。那真的是雨中有血啊!整個國家都被這種情形,和這種怪異的血雨驚嚇到了。於是,國王馬上就召開了緊急的會議來處理這件事情。

在這個會議當中,有一個博學占卜的知識就說,「根據古書的記載,當有這種毒獸化為人形,降生於世間的時候,這個他降生的地方就會有這種腥風血雨的情形。所以今天,一定有這種毒獸以人形降生於我們的國家裡。所以這新生的小孩子中,一定有一個就是他的化身。」

所以國王就馬上命令當日所有新生的小孩都送到宮裡來做檢查。當然,發現其中有一個小孩,他的口水一接觸空氣,就變成了火焰,是有毒的火焰。當時旁邊周圍人看了,都被嚇到。

然而,他們並不敢把他殺害。因為他們很害怕,如果殺了他,恐怕會遭天譴,有更可怕的報應。所以,他們就討論,想出個辦法,把他送到一個隱秘的地方,把他撫養長大。因為隱秘的地方,就不會有人接近他,而遭到他的毒殺,或傷害。

這個人形的毒獸,慢慢長大了;他長大,從他嘴巴生出的毒氣更可怕,更毒了。而他的脾氣呢,也變得更暴躁了。因為長時間,他就是被養在這個地方,不能夠離開,所以任何的生物只要靠近他,馬上就被他的毒霧氣給毒殺了。

然而舍衛國的人們,實在是非常聰明。他發現了這個怪獸的這種天賦,把他用來做什麼?當劊子手,來處理這些死刑犯,節省國家開支。於是,他所住的地方就變成了刑場,而這怪獸就成為罪犯的終結者了。

這樣子數十年就過去了。有上萬的人就被他所毒殺了。然而,他自己本身,也逃不過死神的命運。有一天他也死了。所以有人就問佛,說這個人形毒獸他終於死了,他這麼重的殺業,他是不是掉到地獄啊?掉哪一層啊?

佛回答怎麼說呢?「不,他上升天界。」人們聽到這個回答非常驚訝,就請佛解釋這個因緣。

原來,當這個人形毒獸快要死之前,舍利弗尊者去看他。這個人形毒獸看到舍利弗來,他非常地生氣。他想到,我還沒有死啊,你竟然敢跑來接近我,這個人一定得死。於是他就噴出他最毒的毒氣,要把舍利弗尊者給毒死。

然而舍利弗尊者,他不是冤冤相報,他反而生起了他的大慈悲心。他進入了慈悲的光明三昧,把這個毒氣完全摒除於他的身外。由於他的這種慈悲心,感召了這個人形毒獸,讓他心靜下來了,他的脾氣也沒有了。

他看了舍利弗尊者,這個人怎麼跟以前我看過的人都不一樣啊?以前我看的人都是死刑犯,都是面帶愁啊,或者是兇相。這個人竟然是這麼慈悲的樣子。所以,他也被感動了,內心也生起了一種柔軟的心,和一種慈善的念頭,就在當下他往生了。因為他最後一念是慈善的心,他就往生到天界。所以人們聽到佛這麼解釋,就問佛,「他難道殺那麼多人,就沒有什麼果報嗎?」

佛就說了,這個因果是絕對不會錯的。當他在天界的福報用完後,他會降生人間,繼續修行。因為他精進的修行,他會證得有紫金身的辟支佛佛果。

那人們就問,「啊?還證辟支佛果啊!」

佛就繼續說,「在那個時候,這個辟支佛因為有紫金身,在樹下打坐。那時候就有一個大部隊的軍隊經過。他們看到這個辟支佛呢,不是人;他看到是一個黃金的一個雕像。他們每個人都興奮地不得了,拿起刀來就往這個辟支佛身上砍,把他砍得一片一片的。當他們把他砍成一片一片,然後拾起來以為是紫金,黃金的時候,卻發現是一些血肉,於是就把他給丟了,就離開了。

就那樣子,這個辟支佛把他過去的債還完了,也入了涅槃;而那些砍他的人,就是過去生被他所毒殺的人,所以因果是不昧的。

所以聽完這個故事,我們可以簡單地說,最起碼有三點我們可以來研究。第一點呢,就是慈悲的力量是不可思議的。他(舍利弗)把這個人形毒獸從墮入地獄的邊緣救回來,讓他投身天界,乃至後來能夠證得辟支佛果。

第二就是因果是不昧的。我們可以想一想,這個人形毒獸他為什麼又這麼大的威力,但是他的脾氣也這麼大呢?我們可以猜,或許過去生他就是一個修行者,但是有很大的瞋恨心,所以這一生才變成了人形毒獸。

但是他的修行在過去也不會白費了,所以他能夠證得辟支佛果。但是,他仍然要把他過去的殺業再償付完,所以他被砍成一片一片。所以我們要小心我們所想的,我們所說的,我們所做的,盡量能夠往好的去做,產生好的業,善的業。

第三個,我們可以說就是善知識的重要。沒有舍利弗尊者慈悲的幫助,這一個人形毒獸一定是墮落的。

所以就像我們所說的,「中士聞道,若存若亡。」上人就是我們最好的善知識。我們應該注意到他所說的,「道是行的,不行哪有道?」最後祝大家都早點成道。

萬法唯心——同體大悲

比丘尼恆慎 講於2010年10月12日星期二晚  萬佛城大殿  A talk given by Bhikshuni Heng Shen on October 12 (Tuesday), 2010 at Buddha Hall of CTTB


諸佛菩薩、師父上人、各位善知識:阿彌陀佛!今晚輪到恒慎上臺練習講法,如有不當之處,敬請指教。

我常常會聽居士說怕去哪個單位做工,或者是什麼地方有什麼境界,很不容易過,或者是修行上有什麼境界很難突破。所以,就讓我想想,我今天想講的就是萬法唯心。

依唯識來說,這個遮無心外境,就是說一切山河大地,乃至我們周邊所發生的事情,都是你內心的一種反射,是你內心就有的東西,只是我們不明白。去年我收到一個email,就講到一個醫生--我覺得這個email很有趣,所以我今天想跟大家分享--這個醫生他所用的,他叫做夏威夷療法。他叫Ihaleakala Hew Len 醫師,他的全名我不會講,因為都是英文。他在一個非常重病的這種精神病患的醫院,這些精神病患都是有攻擊性的。所以這些醫院的工作人員,在工作一段期間以後呢,就有的辭職,有的人就不敢來上班,那麼有的就請假、缺席,反正種種狀況也讓醫院非常頭痛。

後來他們就請了這個醫生來。這個Len醫生同意為這些病人治療,就答應有一個office(辦公室)。但是,他並不親自看診這些病人,他只是看他們的病例。在幾個月以後,這些病人漸漸好轉。戴手銬、腳鐐的,就不用再戴了,可以去外面做一點服務的工作。很多的病患很明顯地就轉好了;這些精神病患都轉好了。

這引起很多人的好奇,就問他,你到底是怎麼治病的?所以醫院的工作人員,又紛紛都回來上班,都回到正常的這種運作。人家問他,他怎麼治療呢?他就回答說:「對你的生活完全負責,任何在你生命當中的人、事、物,都負責。」這個還是讓人家很不明白。

比如說,別人做錯也是我的責任嗎?是的,以他的治療療法來講,是的。所以這些精神病患,當他在看這些病歷的時候呢,他就不斷地對這個病人講,對不起,請原諒我。他把他自己創造這些病人的那一部分,真正懺悔,所以這個病人就好了。然後他對他們說,謝謝你。就是對著這些病歷,對著這些精神病患的精神說對不起,我愛你。那麼這些病患果然就統統好了。

這個故事讓我覺得非常鼓舞。我覺得,其實這個故事就是佛教的道理,只是這個醫生把它生活化了,把它用在這個生活上面了。其實古德也說:「若能轉物,即同如來。」因為我們都不能轉物,所以就被這個世間的人、事、物,轉得團團轉。所以在這邊起煩惱,貪、瞋、癡,種種的無明就會很多。所以,如果依這樣子來說,一切的境界,是我們內心的境界。只要從我們的內心做起,其實外面的世界會好了。

在《起信論》裡面講到說:「一切諸法,唯依妄念而有差別,若離心念,則無一切境界之相。」我想再講另外一個故事來證明,很多是我們的境界。

依唯識來說,這山河大地乃至一切境界是我們八識裡面的相分。所以,很多事情也有它的業相。以前有一個辟支佛,修得很好。辟支佛當然已經沒有欲望了,而且有神通啊,種種都明白了。

有一天, 這個鄉村有一個農夫丟了一頭牛,他就四處找,找到這個辟支佛的這個地方。那天這位辟支佛正好在煮樹葉還有樹皮,想要染袈裟。因為出家人都要穿壞色衣,那他就想把袈裟染了。正在煮的時候,這個農夫尋牛就到這邊來,就看到這一鍋的樹葉樹皮,變成牛肉啊,牛皮啊,他的缽就變成牛頭,連樹枝都變成牛的骨頭,萬事俱備。

這下子,農夫就說,好了,這正是業主,這牛是你偷的,沒得抵賴的。所以就把他捉到官府去。當然這個辟支佛,知道明明是冤枉的,但是什麼都具足啊,他也不辯白,他就承認了。這樣子一關就被關了十二年。

照說,一個有神通的人,他如果想要出獄,很簡單,對不對?但是他就坐了監牢,坐十二年。那他的弟子四處找他找不到,後來就聽說入監獄了,所以他們就去找國王,請國王釋放這個辟支佛,就說這是冤枉的。找到國王了,國王也願意釋放,但是問這個獄卒說,監獄裡面有沙門嗎?回答都說沒有;都沒有沙門當然就沒有人可以放囉!所以這個弟子又很著急,又再去見國王,就說:「國王你只要下令說,監獄裡的沙門可以出來,那麼我的師父就自己會出來了。」

果然,國王就依這個辟支佛的弟子所請,就下了這個命令。因為這個辟支佛在監獄裏面關了十二年了,頭髮也長了,鬍子也長了,袈裟也破了,所以根本就沒有一個修行人的形象。當他被釋放出來時候,他的弟子就圍著他問說:「師父你怎麼會落到這個田地?你怎麼會被關在這兒?」

那麼這個辟支佛就回答說,我因為過去生曾經誹謗他人偷盜這個牛,所以我今天就是受這個謗譭的果報。所以很恐怖。我們說:「假使百千劫,所作業不亡。因緣會遇時,果報還自受。」所以我們每做一個事情,講一句話,都要很小心。不然說錯做錯了,以後後果要還,還起來就很辛苦。

在道場裡面遇到境界不要害怕,反而要從中學習到怎麼樣可以讓我們進步。從中啟發我們的菩提心,而且作消業想,那麼一切境界就會沒問題。當然,最好的方法,如果能夠觀這個五蘊空法,就是你把自己看空了,沒有一個我跟我所,這是第一種的解脫方便;假如不能呢,你都作消業想。我們宿世造了很多的業,結了很多惡緣。可能因為你這被人家罵,你罪業就都消了。

這也不是我講的,這是佛說的。你們可以去看看《法華經》或什麼經典,很多的。我們作消業想呢,業消了,路以後就好走了,對不對?修行就會任運增上,就會很快的。所以其實,有時候境界多不是壞事,是好事。有智慧的人自然能夠入道。

我們剛剛有講到,古德說:「若能轉物,即同如來。」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在境界裡面修。在《華嚴經‧凈行品》裡有一百多個願。就是你每看到好的境界也好,看到壞的境界也好,看到什麼房廊屋舍啊,乃至人物等等,你都可以發善心。從這個善心裡面去發你的菩提心,去幫助眾生。其實,這個就能夠獲得勝妙功德,這個就是很好的修行方式。

最後我要以《大莊嚴法門經》裡面一段來跟大家共勉。這個《大莊嚴法門經》卷下裡面講到,「菩薩不應覺於餘事。但覺自心。何以故。覺自心者。即覺一切眾生心故。若自心清凈。即是一切眾生心清凈故。如自心體性。即是一切眾生心體性。如自心離垢。即是一切眾生心離垢。如自心離貪。即是一切眾生心離貪。如自心離瞋。即是一切眾生心離瞋。如自心離癡。即是一切眾生心離癡。如自心離煩惱。即是一切眾生心離煩惱。作此覺者名一切智智覺。」

以前我常聽上人講說:「真認自己錯,莫論他人非。他非即我非,同體名大悲。」我以前聽這個偈頌體會不會很深。當我看到這個醫生的故事,再多明白一些經典,我現在覺得,哦,原來這一句偈的道理這麼深,而且這麼不容易做。那現在再來讀這一句就很有味道,很有意思。所以,最後就以上人這首偈頌送給大家,讓我們共勉之。阿彌陀佛。

還有兩分鐘,講一個短短的故事。以前有一個禪師,他修習禪定到深山裡面去,都沒有人,只他一個人。每天晚上就會有人來敲門,喊他的名字,「法定,法定」,他每次出來開門,都沒有人,很奇怪。所以他就想:「萬法唯心造。這個聲音大概是我自己內心的聲音。」他就開始觀察自心,從那天以後就再也沒有聽到敲門跟喊名字的聲音了。這也是一個很有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