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紹《一夢漫言》

沙彌尼近紹講於2012年7月20日星期五晚 萬佛城大殿   A talk give by Shramanerika Jin Shao on July 20 (Friday), 2012 at Buddha Hall of CTT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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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人、各位法師、各位佛友,阿彌陀佛!今晚輪到近紹來練習結法緣,如果有講得不對的地方,請指正!

今晚我想講講見月律師的自傳《一夢漫言》。見月律師也就是讀體大師,是明末清初人,寶華山中興律宗的一代祖師。初次知道大師的名字是在學習書玉律師所著的《毗尼日用切要香乳記》的時候。在《香乳記》裡,書玉律師簡單地介紹了讀體大師的生平。其中講到,有人說:「讀體大師是『迦舍尊者』的化身」,還有,讀體大師小時候因為很會畫菩薩像而被人稱為「小吳道子」等,都給我留下很深刻的印象。但是,在《香乳記》裡,書玉律師並沒有提到讀體大師的自傳《一夢漫言》。 閱讀全文

我怎麼會有煩惱呢?

洪親慧講於2012年7月24日星期二晚 萬佛城大殿  A talk given by Hong Jin Hui on July 24 (Tuesday), 2012 at Buddha Hall of CTT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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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人,各位法師,各位善知識,阿彌陀佛!今天輪到親慧上台做學習心得報告,若有講得不如法的地方,還請各位法師及善知識們慈悲,能給親慧指導!

前不久,因為身體健康的考量,打算回明尼蘇達州休息一段時間,好好調養身體。在要回去之前,碰到一位法師關心地問說:你的身體虛弱狀況,已經有一段時間,心中是否有什麼煩惱?我很驚訝法師問我,這樣直接的問題,當時我並沒有多想,也很直接地回答說:沒有呀,我沒有煩惱啊,我怎麼會有煩惱呢?

事後,覺得法師問的這個問題很有意思。我再次問自己,我「真的」沒有煩惱嗎?這個問題,如果,往深處去想:聲聞、緣覺,有三界見思煩惱;菩薩,有塵沙煩惱;法身大士,尚有一品生相無明煩惱未破;只有佛才可以說是,「真正」的沒有煩惱。而還是生死凡夫的我回答說,我沒有煩惱。到底是我,不想面對煩惱,對煩惱避之有恐不及,而不敢承認自己有煩惱?還是,我對所謂的煩惱,根本就沒有覺察力,每天困在自己的煩惱中,起惑造業而不知不覺。

在法大,已經上了兩個學期的「大乘百法明門論」,上個學期正好上到心所有法的「根本煩惱」及「隨煩惱」。在課堂上,法師很用心地對每一個煩惱的體性、業用,以及如何對治,做了很詳細的解釋,也舉了很多例子來加以說明。無非,就是要幫助我們認識煩惱,進而伏斷煩惱。就好像發兵捉賊一樣,首先要認清賊之長相,才能有所防範(伏煩惱),甚至將賊一網打盡(斷煩惱) 。因為,上面所說的因緣,讓我對這百法明門論中的煩惱法再度提起了興趣,想要有更深的了解。

甚麼是「煩惱」?「煩」是煩躁擾動;「惱」是惱亂身心。發現創造中國字的人非常有智慧。「煩」字有個火字邊,有火當然就會躁動不安。「惱」字有個豎心旁,不能無心,自然就有苦惱。四弘誓願把「煩惱無盡誓願斷」列為其中之一,由此可知,我們自性的煩惱和眾生的煩惱是無量無邊的。而在「大乘百法明門論」裡,天親菩薩將煩惱的相貌,簡要提出二十六種,又將此二十六種煩惱先分為兩大類別,分別是「根本煩惱」及「隨煩惱」。然後,再將「隨煩惱」細分為小隨煩惱、中隨煩惱及大隨煩惱等三類。

已經兩年沒回明尼蘇達洲了,這次回去,因為生活環境、作息習慣的改變,再加上,停留時間也比較久,所以,接觸了很多不同類型的人,讓我對百法中所講的二十六種煩惱法,有比以前更多一點的體會與認識。舉個例來說吧。根本煩惱的第一位,貪煩惱。何謂貪煩惱?貪愛是生死輪迴的主因,眾生之所以不斷地生死輪迴,生了又死,死了又生,就是對這三界中的事物,還有所貪愛,誤以為是美好的,深深染著,放捨不下。

有些人,物慾很重,追求五欲六塵的享受。錢要越多愈好,住的要華屋,穿的要名牌,開的要跑車,吃的要山珍海味,工作的地方要是有名的大公司。有些人,可以過著粗茶淡飯、淡泊名利的生活,但是,一談起感情的問題,舉凡男女、夫妻、父母、兄弟、子女、婆媳、朋友之情,便非常執著難捨且鑽牛角尖。又有一些人,物質享受可以不要,感情的執著也可以放下,轉而追求靈性的生活,貪求精神心靈層面的平靜與祥和。

上面所說三種人,其實他們的貪愛煩惱是一樣的,只是貪愛的目標對象不同罷了。記得,法師在課堂上說過,只要有所求,就落入貪心所的煩惱法。修行就是要把自己貪愛的煩惱習氣越修越少。學習佛法這麼多年了,捫心自問,自己貪愛的習氣毛病有沒有變少一點?還是,只是改變貪愛的對象,不知不覺中增長更多的煩惱?這個問題,在我要回到聖城前,一次偶發的事件,讓我有一個新的體會和答案。

在要回到聖城前,突然心血來潮,想要讀誦地藏十輪經。一次,利用中間休息的時間,在整理一些郵局送來的郵件。無意間,看到一張手機公司寄來的廣告,內容大概是,只要跟手機公司購買兩年手機服務的合約,就可以以比較優惠的價格買到最新款式智慧型手機,而且還有美金五十塊的退款。心想,剛好我的手機服務合約也到期了,正好可以利用這個機會給自己換一支新的手機,而且是現在最熱門的智慧型手機 (Smart Phone)。

於是,經也不念了,便開始上網找資料。瀏覽手機公司的網頁時,看到更令人興奮的廣告。廣告上寫著,在加州時間晚上十點前,網路下訂單的話,該新型的智慧型手機就免費贈送。心想,這智慧型手機的市價,少說也要三、四百元的美金,現在只要我再簽兩年手機服務的合約,便可以得到。這叫人如何能不心動呢?當時,別說,我是否還記得念經這一回事了?恐怕連誰是釋迦牟尼佛,誰是地藏王菩薩,我都不記得了。心裡只是一心一意地想要得到那隻免費的智慧型手機。

用了很長的時間,搞清楚如何在網路上,跟手機公司再簽兩年合約的程序,以及在琳朗滿目的服務中,選擇對自己最有利、最經濟的方案。就在最後要確認訂單前,這才發現該項優惠只對新客戶有效。而我是舊客戶不在此優惠的範疇內,頓時猶如晴天霹靂。

心情從原本以為即將擁有某樣東西的興奮狀態,就因為「貪」不到,而變得苦惱鬱悶,若有所失。就因為「貪」不到,而生起了瞋恚心,氣憤手機公司的勢利眼及不公平,只知道照顧新客戶,舊客戶就棄之不顧。甚至,因為「貪」不到,還生起了報復心,心想乾脆換家手機公司算了,而且我還要跟我的朋友們廣為宣傳,請他們不要用該手機公司的服務。就在那一剎那,我彷彿看到百法明門論中煩惱法,如何在我內心運作著,它由根本煩惱的貪愛染著,演變成小隨煩惱的忿、恨、惱、害。

這次的偶發事件,讓我體會到,貪愛的力量果然是很大,它能障礙種種善法,生種種苦惱,難怪,它是眾生生死輪迴的主因。這種體會,不再是課堂上語言文字的理解,而是親身的真實體驗與感受。為了要得到某樣東西,貪愛的力量會促使一個人心甘情願地去做種種事情、造種種業。人們以為,只要得到了自己心中所想要得到的那樣東西,便可以幸福快樂。殊不知,在為了要得到,而起種種心念的同時,人們就已失去最大的幸福快樂,那就是涅槃的寂靜與安祥。

也由於,這次的偶發的事件,讓我了解到,自己貪愛的習氣毛病還是很重,對治的修行功夫,更是不到家。沒能在貪愛的心念生起時,就將它伏住。更沒能在貪愛的心念還沒升起前,將它斷除。這是自己往後,在修行上要繼續努力下功夫的地方。今天因為時間的關係就報告到這裡,感謝大眾耐心地聆聽。

哭泣的小爸爸

比丘尼恆君講於2012年6月26日星期二晚 萬佛城大殿  A talk given by Bhikshuni Heng Jyun on June 27 (Wed), 2012 at Buddha Hall of CTT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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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上人、各位法師、各位居士:我是恒君。

6月22號傳幽冥戒,上一次是2009年,之後在法總僧伽會議時,我一再請法,希望能夠再傳幽冥戒。很感謝三寶慈悲!上人慈悲!還有恒實法師的成全,這一次幽冥戒非常地殊勝圓滿。

有一位法師跟我說:「恒君師,妳功德無量呀!」我說:「2012年下半年會有很多天災人禍、大的災難,我一直在想有什麼好的辦法能夠緩解呢?而幽冥戒就是好辦法之一。」上人說過,幽冥戒不只是對世道人心,也對國家、對世界,都有化解怨氣的力量。人的怨氣少了,社會上的怨氣少了,世界上的怨氣少了,你說這個世界是不是會比較和平呢?天災人禍就算有,就算有什麼風浪,也已經大事化小、盡量減少了。

1993年1月上人到臺灣,我初次參加幽冥戒法會,我去了兩次。第一次是為我的弟媳婦,她20幾歲就死了,是怎麼死的呢?我弟弟騎摩托車,她坐在後座跌下來,當場腦死,一直昏迷不醒;不得已決定放棄施救,她就往生了。我想她這麼年輕,忽然之間就這樣子走了,蠻可憐的!雖然我是初學佛法,我第一個就想幫她超度,為她求授幽冥戒。

法師告訴我們:「你們要觀想亡者的遺容,代他懺悔、求戒。」在她生前,我們見過幾次面,當時我一想她的遺容,她是一臉戚容、悲悲戚戚的,頭上還夾戴著一朵白線花。隔了一天,我又為我的父親求授幽冥戒,父親穿著一件舊西裝來了,所以我對這個幽冥戒是深信不疑,真的就像上人說的:「這是佛菩薩、祖師所傳的法,這是八萬四千法門裡邊的一個法門,能夠利益所有的幽冥眾生,讓他們能夠離苦得樂。」

有一個19歲的年輕人特地從南加州來,他為幽冥戒來的,在萬佛城住了幾天。他要為誰做呢?跟他談了之後才知道,他為他墮胎的胎兒求戒超度,我一聽:「啊?你才19歲!還是個男生,想不到你也有這個問題!」

他告訴我,他去年第一次交女朋友,這個女朋友很熱情,他沒有辦法,所以有了小孩子。在去年冬天,女朋友決定墮胎。自從墮胎以後,他們倆就開始吵架,結果就鬧翻了。現在講起這個女朋友,他還很生氣、很生氣。

從今年年初開始,他經常遇到倒霉的事情,無緣無故地就這麼倒霉。四月,他認識了一個女朋友,是信佛的,很明理,也懂得一些因果的事情,就問他:「你發生的這些事情,真的是太莫名其妙了!太不講理了!怎麼會這樣呢?不可能發生的事情,你都遭遇了。我想,你一定是做了很大的錯事,才會遭到這樣的果報。你是不是有做錯什麼事情?你一定要坦白講,你做了什麼。」

這個大男孩吱吱唔唔地不想說,最後實在是狀況百出,沒有辦法才說出這件事情。這個女孩說:「墮胎這個事情一定要儘快超度,不然還會影響到你將來的孩子,何況現在這個嬰靈已經搞得你天翻地覆了。」

這個女孩認識我們萬佛城的居士,所以她就問:「有什麼方法可以彌補這個罪過呢?」居士告訴她:「這麼巧,萬佛城6月份要傳幽冥戒!」所以這個大男孩偕同女友來到萬佛城,專程為了這個嬰靈做懺悔和超度。

他們到底還是很年輕,所以來萬佛城左看看、右看看,隨喜參加法會,各處幫點忙,就等著傳戒這一天的來到。我跟他講:「你這個樣子真的不像是來懺悔、求超度的!現在這個牌位已經擺出來了,嬰靈也到了,你怎麼可以把他請來,也不招呼人,自己就去玩呢?」

我又說:「今晚上傳幽冥戒,中午12點半的大悲懺,你一定要到大殿拜懺,絕對不可以遲到;供花之前,你一定要到,代這個孩子供花、求超度。今天晚課的時候,你不可以在大殿外面晃,要跟大家一做晚課、念佛;好好地念佛,迴向給這個孩子。不然,你來這一趟做什麼呢?」

這個年輕人還真的有善根,我跟他講了之後,他真的在12點半到大殿,給觀世音菩薩供花,圓滿了大悲懺。晚課也準時到,圓滿做了晚課,然後為他的小嬰靈準備求授幽冥戒。你們知道在傳幽冥戒的時候,他發生什麼事情嗎?當法師宣布:「現在可以去請靈,請牌位到會場。」他去拿牌位的時候就開始哭了,一直哭、一直哭,哭到牌位化了還在哭,哭到法會圓滿了還在哭。

第二天我遇到他,他女友告訴我這個事情,我問他:「你哭得這麼厲害,是哭得很生氣呢?還是哭得捨不得、依依不捨呢?」他說:「依依不捨。」我說:「你這個哭,是不是因為以後再也見不到了,所以你心裡很難過、很捨不得的哭,是嗎?」他說:「是的,是捨不得的哭!」

我說:「好啦,這個小朋友要走了,他被超度了!他也捨不得你,他跟你的父子緣,就差那麼一點不能成就;過去你們倆或許有很深的淵緣,所以兩個人哭得稀裡嘩啦的。不過,好聚好散,他現在去好的地方,你也別哭了!」這個「小爸爸」的年輕人,終於放下心事,偕同女友回南加州了。

有一個人的父親是自殺死的,她想為她的父親受幽冥戒。在這之前,她拜願就觀想爸爸跟她一起拜佛;可是爸爸的臉每次都是很不高興、很生氣的。等她來受幽冥戒的時候,爸爸樂得合不攏嘴,她忍不住跟爸爸說:「爸爸,我們現在要求戒了,别這樣咧著嘴笑,正經點好嗎?」他爸爸真的是好開心,從頭到尾笑嘻嘻的,不像以前一臉生氣的樣子!

在她替父親受戒時,她母親也在旁邊求戒。她母親為誰求戒呢?她的哥哥。當年不知道什麼原因,她媽媽流產了,她媽媽很生氣:「這個小孩子怎麼就流產了?!」三十多年過後,媽媽年齡大了,腦筋有點糊塗。當法師傳授菩薩十戒,「能持否?」她媽媽捧她著哥哥的牌位,就是不肯講「能持!」

她對媽媽說:「媽,要講『能持!』」「我不要講!」說著還要把手上的牌位撕掉。她着急地說:「媽,不可以!哥哥的牌位給我,妳來捧爸爸的。」「不要!」法師在那邊傳法,她們倆在這邊拉來拉去。你看!業障真的是很可怕,她媽媽差點把這個牌位撕掉了,也不願意替亡靈說:「能持!」當晚她媽媽在睡覺的時候,你知道發生什麼事情嗎?她被人從床上踢落地!

大概是8、9年前,金聖寺第一次辦幽冥戒,我星期六到那兒,牌位已經擺列出來。金聖寺在一個山坡上,那時是11月底下午6點鐘左右,我一下車狂風大吹,衣服都被吹得飛揚起來。外搭的帳篷東搖西晃,有一位法師緊抓著帳篷的柱子,怕帳篷飛走。

星期天傍晚傳幽冥戒,上午實法師傳八關齋戒,也講法。在蔚藍的晴空下,大殿外面的廣場上,一股股輕風在身邊吹拂,感覺有股氣流在旁邊轉,甚至可以聽到「咻!咻!咻!」的風聲。如果晚上有股氣流在身邊轉,會令人毛骨悚然、緊張害怕的,大白天有這種奇怪的景象,沒有人說:「嚇死了!趕快跑吧!」

大家心情都很歡喜、很期待,不論是人或是幽冥眾生,大家都很期待幽冥戒的傳法。我跟居士講:「求戒的眾生來了,他們都很快樂!」大家都說:「真是不可思議!真是難以想像!」的確不是一般人能想像的。佛法的殊勝,幽冥戒的殊勝,真的可以利益幽冥眾生,而非是我們憑空想像的。所以今年這個法再傳,我們真的是很感謝三寶!感謝上人!也感謝實法師的辛勞!

一張機票多貴啊!為了這一個晚上幽冥戒,有些人遠道而來萬佛城,第二天又趕著回去。所以我一直期望24號能夠再傳,多一場幽冥戒多好呢!有位法師向實法師請法,實法師說今年的活動已經排滿了;不過,實法師也給了一個「預言」,他說萬佛城明年還會再傳幽冥戒。我一聽到這個消息,很感謝也很感恩,希望所有眾生都能夠多得法益。阿彌陀佛!

*                                             *                                              * 

宣公上人開示—幽冥戒

今天為幽冥的眾生來授幽冥戒,鬼、畜生、地獄都是屬於幽冥。幽冥就是暗無天日,見不著太陽,見不著太陰–星光、月光。不是沒有星光、月光、日光,是他們冥頑不靈,以致無所感覺;見不著光是他們的果報,常常在黑暗裡過生活,苦不堪言。人間有苦有樂,地獄裡是有苦無樂的。畜生沒有什麼樂趣,因為愚癡做了畜生;餓鬼也是不快樂,這是他瞋恨心造成的;地獄的眾生,因為什麼都貪就墮到地獄。地獄並不是佛預備的,也不是菩薩預備的,是他們的貪心造成的。

佛教徒本照慈悲喜捨的四無量心,行菩薩道,超度幽冥的眾生。這是過去佛菩薩、祖師留下來的一種法門,八萬四千法門其中的一個法門。八萬四千法門沒有不是第一的,門門都是第一;你覺得哪一種法門適合你,你就修那一種法。藉著授幽冥戒,超度幽冥的眾生離苦得樂,這對世道人心、對國家都有大的幫助。國家沒有這麼多冤魂,自然就是五穀豐登,民安物富,國泰民安。你不求平安,它自然也平安;不求和平,這個世界也就和平了。

問:我母親去世二十幾年了,昨天我夢見她,她說:「我要去皈依,妳帶我去。我說:「好。我明天帶妳去見上人。我不知道我媽媽是什麼意思?這個夢是什麼意思?她現在在哪裡呢?

答:你管她什麼意思幹什麼?你有心帶她皈依,她就皈依了,這還要有什麼意思?就是如此而已,不需要還找什麼意思。至於她現在在哪裡,我不能告訴你;我告訴你,你也不知道。

問:我的父母在大陸去世,我未能上墳。我擔心我在臺灣拜佛,他無法得到。

上人:你心誠,他無論離得多遠也一樣感應道交;若不心誠,就是在面前,也沒有感應。

問:我在香港的時候,我拿了三個牌子受幽冥戒的時候,那是不是。。

答:你要拿一百個牌位,不覺得重都可以。不過,我認為你拿多了,那是不恭敬的,也不誠心。究竟你是超度哪一個呢?這要鄭重其事的,必須要恭恭敬敬的、很慎重的。你拿那麼多,如果拿不動了,怎麼辦?你別看牌位是紙的、是紙牌位,那個靈魂要是來了,顯個靈教你拿不動,那你怎麼樣?!

問:請問幽冥戒可否復戒? 

答:多少次都可以。你吃飯,不是吃過了就不吃了,你這一生是不是吃一頓就夠了?你代他受,你也不知道他究竟得到多少好處。你慎終追遠,這是孝道,你願意受多少次都可以。

問:為什麼辦幽冥戒要繳錢?沒有錢的話,怎麼辦?

答:你為什麼每天都要吃飯?你可以不受幽冥戒,這不是非逼著你一定要受的。

修行 ‧ 修心

陳思慧講於2012年7月6日星期五晚 萬佛城大殿  A talk given by Chen Si Hui on July 6 (Friday), 2012 at Buddha Hall of CTT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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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佛菩薩、上人、諸位法師和各位法友,阿彌陀佛!這裡是思慧,今晚學習跟大家結法緣。若是有說錯什麼,請大家多多包涵,也給予指教。 

前些日子在讀虛老的開示錄,就讀到很多是這樣說的:「若人識得心,大地無寸土;此心人人本俱,所以我們要發菩提心、勇猛心。心不隨妄想境界和習氣轉,就可以達到處處真如。此心不明,所以要修、要造;造佛、造眾生,一切唯心造。」 

《金剛經》裡也有說:「應如是降伏其心。」

其實佛陀就是要眾生識得其心。

所以,我們從中可見,祖師大德一直都在告訴我們,修行其實就是要修這個「心」。我就問自己,到底要怎麼修呢? 

其實,在萬佛城是一個非常有助於修心的一個地方。來到這裡常住將近一年,時間不算太長,但我已經學到很多,可以說每時每刻都是寶貴的學習機會,就看自己如何去好好利用這些機會。今天在這裡,我就跟大家稍微做一點心得報告。 

去年八月剛開始來到這裡的時候,我就非常勇猛、非常精進,甚至不合乎中道。剛開始很法喜,很拚命地去做事情,心想:我要多為道場做事。所以,就一直做啊做啊,幾個月後就開始面對不同的人事、不同的境界。譬如:有時候就看見這個人做某些事情,就覺得不順眼,就覺得:“這個人怎麼這樣子呢?這樣子做不對啊!” 

又有時候,某個人不高興發起牢騷來,或者來跟我訴苦,我聽了他們的心事,就隨著他們的心情起伏,自己就開始在那裡起煩惱了。接下來的日子就對這些人下了一個不好的標籤,每次看到這些人的時候,心裡就生出一種排斥感,結果又搞得自己不舒服、不自在,心也不平,氣也不和了。殊不知打從自己對人家產生了負面的心態的時候,其實自己已經在給自己輸入很多負面的情緒。這樣子一直惡性循環,永遠跳不出這個負面的框框。 

那時就想到要修忍辱波羅蜜,就跟自己說:我忍、我忍這個人!或者說:“我要忍這件事情!”那當然,強忍這方法根本就不究竟,總有一天都會爆發。結果,忍著忍著,久了心就累了;心累了,就更多的煩惱生起來。 

有一天,我猛然驚醒,心裡就想:看我到底在在乎多少事情,看我把自己搞得多煩惱了。修行不就要迴光返照,時時刻刻看自己,而不是老是往外去看別人怎麼樣怎麼樣?所以,與其壓抑,我開始學會了化解,調和自己的心態;換另一個角度去看同樣的一個境界,我就開始慢慢改變自己的思路。冷靜下來地想想,其實自己到底在忍些什麼啊?我真的是在忍那個人嗎?那為什麼我必需要這麼辛苦地去忍自己覺得的那個人,或那件事的不好呢? 

由於平時有誦《金剛經》,所以就想到自己幹嘛要去分別「我」和「他」,而存有一個「人相」和一個「我相」,認為是「我」在忍「他」呢?又想到上人有一首眾所皆知的偈誦,說:「他非即我非,同體名大悲。」剛好那時就遇到冬季的禪七,所以有機會靜下心來迴光返照一下:我們學佛不就是要學佛陀的慈悲和佛陀的智慧嗎?起無明、起煩惱就是最愚癡的做法;而看他人的錯呢,就是沒有慈悲心。為什麼今天我會看見別人的過錯呢?就剛才上人所說的,多管閒事,總是為別人洗衣服。其中一個原因不就認為自己是對的,然後就執著於自己的見解。所以,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就開始琢磨要以什麼方法來調和自己的心態,讓自己可以不再起煩惱呢?然後平日所誦的經典、平時所聽的上人開示法語慢慢就浮現了,這就是住在萬佛聖城的好處。因為,可以常常聽法;還有接觸經典的機會,都比外面來得多。 

先從最簡單的說起,平時我們每天做早晚課前不都會唸一次:「隨緣不變,不變隨緣」嗎?所以,我就告訴自己我必需學習,不論遇到什麼狀況、什麼境界;不管是順境還是逆境,我都要學習隨緣,保持心不變,不為所動。可是怎麼做到呢?上人曾說:「要與大眾廣結善緣。」所以,以往過去所結的不善的緣,忍耐一時則可得到化解。因此我們不管做什麼,一直都要為法界的眾生發清淨願,然後迴向,這就是一直在跟一切眾生結善緣的方法了。 

在《淨行品》裡,菩薩不管遇到什麼境界,無時無刻都在發清淨願,從來都不起煩惱,不喜亦不憂。於是,我也訓練自己。說回剛才的例子,後來我再遇到同樣的人同樣地發牢騷的時候,我馬上就提醒自己不要起憎恨心,反而要用一個清淨的願來取代,把善念的力量發出去給對方。於是,我就默默地唸:「見苦惱人,當願眾生,獲根本智,滅除眾苦。」其實,無形中我也在長養著自己的慈悲心了。 

這樣子才發完願,我就發現其好處了。第一,那一刻我就心平氣和了,當下我就做到了自利。其二,我在無形中也和眾生結了善緣,向他散發出善念,盼望他得到好處,那我又再利他。因為上人曾說過如果我們心念清淨,散發出去的磁場也可以淨化四周圍的環境。 

從這事看來,可見隨緣就是慈悲,而不變就是智慧。所以,我就會一直這樣子告訴自己、提醒自己要這樣子修下去。 

今天,我們從世界各國到這裡來聚在一起修行,不管是什麼因緣,還是過程如何,相信最終我們都擁有同樣的一個目標,就是為了要了脫生死,然後早成佛道。既然大家都有緣成為道友,盼望我們都能和和氣氣、時時刻刻地為彼此發清淨願,散發出好的力量給彼此,乃至廣闊到整個世界和法界。 

第二個方法就是,我們知道佛陀常常跟我們說:「諸法因緣生,諸法因緣滅。」所以,如果我們可以忍耐一時,那事情一過去了又回到了原本最初沒有發生事情以前的原點。從中我們看到,這就是無常。所以,我們也不用太過於執著於我們所面對的境界。 

一開始我就被安排在廚房工作,跟大家分享一些事情。剛開始我就幫忙洗菜,就有居士跟我說:「吔~妳動作要快一點啊,妳這樣做太慢了。」我自己就想,原來我做事情很慢,那就要快一點囉!不久以後又有人說:「吔~妳做事情真快,妳動作真快,妳真的很行嘛。」我就想:吔,到底我做事情快呢?還是做事情慢呢?後來,我就自己回想一下,我從中瞭解了,每個人都有不同的看法,對於同一件事情都有自己的觀點,也不能說是他的觀點是對的,而另外一個觀點是錯的。所以,我就學會每個人的意見都聽起來,然後自己分析,好的就拿起來用,不好的也可以當做參考。 

之前阿姨住在這裡時,我常常會跟她說,就是開玩笑說:妳也有你的對,我也有我的對;世事是沒有絕對的。上人也常常說:「法無定法。」所以,我們就不必太執著於其中一種見解,應該開闊心胸,每一個見解都可以接受,然後互補這樣子。 

之前大學的時候有唸一點關於廣告,法師讓我們做「創意思想」。他告訴我們,要我們不要把自己的思想局限在一個框框裡,我們應該跳出框框看世界,才可以想到很多idea設計廣告。 

世間法都已經要我們不要把自己局限在一個框框,執著於一個點,而要讓我們從框框裡跳出來,可以放寛我們的眼光。更何況我們學佛的人,每天早上都誦一品《華嚴經》。《華嚴經》不就是《大方廣佛華嚴經》嘛!那我們的心怎麼可以不大方、不廣闊呢?阿彌陀佛!

不生氣

萬佛聖城方丈恆律法師 2012年5月13日開示於臺北法界印經會  A talk given by the Abbot of CTTB on May 13, 2012 in Taiwan

轉載自【智慧之源】


不生氣宣公上人跟大家講的六大宗旨,第一個不爭,不爭就是沒有戰爭,因為戰爭是最大的禍害,上人說我們不是反對戰爭,因為反對戰爭還是另外一種戰爭。不爭,就是我們不要排除我們不喜歡的。世界上會有戰爭,是因為眾生共業,負面的能量累積而成的;這些負面能量累積是從哪裡來的呢?就是從爭,我可以簡單的把它分為三個項目:第一個就是生氣、第二個是抱怨、第三個是嫉妒。也就是我們要做到不爭就要做到不生氣、不抱怨、不嫉妒!也就是說我們可以徹底的把戰爭的種子把它化解掉。

我們來談談不生氣,生氣好不好呢?不好!但是我們「生氣」很好用,對不對?在家裡爸媽會對孩子說「不要看電視了,趕快去寫功課、或趕快去睡覺;再不去的話,爸媽要生氣了!」孩子就乖乖的走了,好不好用?好用!做老闆的在公司裡,叫員工做事,他不做,一拍桌子大吼一聲,員工馬上就做了。為什麼?生氣好用啊,生氣好像把事情都做完了、做成功了。真的是這樣子嗎?

從家裏來看,孩子會被你吼了一聲「爸媽要生氣了」,就必須去做功課或去睡覺,他心裡會想:「爸媽要看電視了,嫌我煩啊!所以叫我去寫功課或睡覺。」他在學校裡跟同學意見相左的時候,就跟人家講「你再講,我就生氣囉,生氣我就這個囉!」拳頭就出來了。我們身為佛教徒的父母,應該跟我們的下一代講說因果,應該告訴他說「不是因為爸媽要看電視,爸媽可以把電視關掉,但是你功課不寫,你明天怎麼交呢?你現在不睡覺,你明天爬不起來,會影響你明天的學習,到時候會在學習上、和同學的互動都很辛苦的。」讓他了解因果,他以後長大才能知因達果,對任何事情才能有正確的判斷力與決斷力。

老闆對員工大吼大叫,是不是表示事情就辦妥了呢?一個公司的老闆或是一個機關的長官,對他的下屬用權威式的吼叫、生氣式的領導統御,事實上他的部下只會有一種心態,就是自掃門前雪;老闆或是長官有盲點,員工不會告訴他的,因為老闆和長官可能是不定時炸彈爆炸,所以這個公司、這個機關沒有團隊精神,在真正要衝刺的時候,看老闆去累死了!從短暫的時間看起來事情辦成了,就長期來看,是沒有競爭力、沒有真正的創意,甚至可能生存都有問題。所以我們談到第一個生氣的錯誤觀念,不要認為生氣好用!

我們再來談生氣的禍患,生氣會傷害我們的身體,因為一生氣,我們就很緊張、內分泌不正常、內臟很緊縮,所以我們有時候胃酸過多,有很大壓力的感覺,對不對?造成我們免疫力的下降,甚至造成我們癌症的腫瘤,同時也會影響我們各方面的發展。

今天是母親節,有一個小孩對他母親說:「媽媽,你今天好漂亮啊!」媽媽說「今天是母親節,所以你要感恩母親,就講這個話啦!」「不是,因為你今天沒有生氣!」所以要漂亮也不難啊,就是不生氣。一生氣就變成阿修羅喔!一個會吐氣的怪物了!

那同樣的,不生氣能夠幫助我們人際關係圓融、家庭和諧、事業的發展。大家有看過或聽過西班牙鬥牛?那條牛在發狂的時候,就是只會對紅布衝。當我們生氣的時候,我們就跟那條牛差不多,其實更糟糕。牛還有兩隻角,我們生氣的時候沒頭上的兩隻角,就在那邊發狂起來。所以我們想到這點,就知道生氣對我們不好。

再者生氣會讓我們生命能量的雜質增加。生命是無始無終的,不只是這個身體從出生到死亡。生命的雜質是什麼呢?就是生氣、抱怨、嫉妒、貪心、貪求、自私、自利、打妄語,這些都是我們的雜質。我們開始修行,奉行六大宗旨,就是把它淨化。我們現在就像水溝的污水一樣,喝了就會生病,用途不大。但是如果我們能照六大宗旨來修行,那就像從污水廠把這些污水給淨化了。經過淨化的過程,就會有清淨的水出來了。

清淨的水,就可以飲用,可以作許多的用途;就像菩薩一樣,菩薩就能夠水利萬物。如果你不發菩薩心的話呢,你也是非常純淨的冰塊,那就是二乘人──辟支佛、阿羅漢;雖然非常的純淨,但只能作一些固定的用途,因為他沒有發菩薩心。菩薩還可以再昇華,變成水蒸氣,那就可以遍虛空。可以作微風中的細雨、山林中的泉源、大海中的水滴,能夠利益萬物。所以,我們可以不生氣,就是在污水廠淨化我們的雜質。同時,我們不生氣,可以減少世界戰爭的負面能量。事實上,也是保持我們的福報,而且我們不會墮落三惡道。

為什麼我們會生氣?因為我們沒有活在當下。我們活在妄想裡。什麼樣的妄想呢?第一個妄想是:我是對的。這是有因和緣的,因為在我們潛意識裡,就有這種種子在,認為我是對的。所以我們經常會聽到「我早就告訴你了嘛,你就是不相信。現在你看吧,就是這樣子。」這就是告訴別人說,我就是對的。講實在話,我們真的是對的嗎?我們事實上沒這個自信,我們真的百分之百對,沒有一點錯誤嗎?如果你真的仔細思量,你不敢這麼說。但是我們這種衝動上來的時候,就是主因。

什麼是緣呢?我們的身份。今天我是爸、媽,孩子作錯事,或者今天先生在公司被責備了,雖然認錯了,但是心裡那種不平的怨氣呢,壓在心裡。回到家一看,家裡亂七八糟,把老婆罵一頓,再一看,孩子功課不作,便罵:「你在學校混什麼,快去作功課!」結果家裡跟颱風一樣。因為他認為自己是家裡的一家之主,所以他是對的。或者老師對學生,老師當然有權力來糾正學生啊;他是學生,我是老師啊,我看到的就是正確的,就是要糾正他們。醫生對病人也是如此。這種種的關係,就不再詳述。但是,我們是不是真的是對的呢?

以前有一個老婦人,她有一個寶貝兒子。老婦人很誠心地拜觀世音菩薩,但她兒子不信佛。有一天,或許剛好是母親節吧。這位媽媽就希望她兒子跟她一起去廟上,這位兒子大概也發起了孝心,既然母親節嗎,一年一次。好吧,就答應了,明天母親節跟媽媽去廟裡。那天晚上呢,兒子睡夢中有一個很奇特的經驗,似乎聽到有人跟他講「明天去廟裡,不要多管閒事,不要說話。任何事發生,不要講話。可不可以做到啊?」他就說:「好啊!反正不講話有什麼難呢!」第二天醒來,想一想,這到底是作夢,還是真的呢?不管了,就跟著母親去廟裡。媽媽在拜觀世音菩薩,他心裡就在想,「拜觀世音菩薩實在是很無聊,還是到旁邊逛逛、看看吧。我是來觀光的,不是來拜觀世音菩薩的。」

他看到寺院旁靠近路邊有一個小佛殿,也供了一尊觀世音菩薩。突然,開進了一台豪華轎車,一位富商從轎車裡衝了出來,上了香,拜了拜,又衝回轎車,就走了。可是剛才拜佛的時候,從西裝口袋裡掉出了一包東西。這寶貝兒子看了,還來不及叫,因為他心裡猶豫了一下,「我昨天答應不講話,今天該不該講呢?」結果豪華轎車就開走了。他心裡又想,「這個東西要不要去看呢?」但他答應不管閒事。此時在佛堂外面來了一個窮人,拜了兩下,看到地上有一包東西,一打開,是鈔票。「哇,觀世音真是有求必應啊!」趕快抱著鈔票就走了。這個寶貝兒子看了,心想,「這不是你的錢」。但想一想,「我能不能講呢?剛剛前面已經不講了,現在再講,對不對呢?我還是記住這個窮人走的方向吧。」就在他看著窮人走遠的時候,一個騎摩托車的年輕人,到了廟口下車,也來上香。就在他上香拜佛的時候,豪華轎車開進來了。富商又衝了進來,一把抓住這位騎摩托車的年輕人,喊著說「還我錢來!」年輕人說「你有沒有搞錯啊,我什麼時候跟你借過錢?」兩個人就這樣拉拉扯扯。

那時候,這個寶貝兒子想,「現在就是該管閒事的時候。」於是就跑來跟他們講了這個前因後果,然後告訴富商說,你的錢被什麼人拿走了,往那邊追,你一定追得到的。富商馬上就進了他的轎車追了過去。年輕人被富商打擾了一下,也不上香了,騎了摩托車就走了。

寶貝兒子就覺得今天做對了事,他做的都是正確的。回去看到母親還在那邊拜佛,就想什麼都管了,還有什麼話不能講?就對他媽媽說「媽不要拜了啦,觀音菩薩不靈啊。你看,世間都是用耳朵來聽聲音的。他叫『觀音』,我看他耳朵聾了啦。只有用手語的人才用觀看。你拜這耳聾菩薩有什麼用?」他媽說「罪過罪過啊。你不拜也罷,還在這邊亂講話。回家回家。」

到了晚上睡覺的時候,他又聽到那個聲音了。那個聲音就嘆氣的說「你不是答應了不講嗎?」「什麼不講,不講怎麼行,我今天做了對的事。」「你做什麼對的事?」「這個錢我已經叫他還給原來的失主了啊。我也叫他們不吵架。這不是對的事,是什麼呢?」這聲音又說「你知不知道啊,這位坐在豪華轎車的富商,他那包錢是用來吃喝嫖賭的、不務正業的。他過來這邊拜觀世音菩薩,只是希望他賭博能夠賺到錢,能夠賭贏錢。而剛剛的窮人呢,他家裡上有生病的老婦老母,而且他的兒女呢,在教育經費有困難。這筆錢可以幫他們解決現在的生活困難。更糟糕的是那個騎摩托車的年輕人,本來給富商抓了,吵了一陣子。他就不會趕上他回家的山路上的山崩土石流,到現在他的屍體都還沒有找到。」那這個寶貝兒子聽了,心想「本來認為是對的,結果現在完全都錯了。」就很喪氣。但突然一想「你是誰?你怎麼知道你講的是對的?」那個聲音就回答了「我是耳聾菩薩。」事實上,當我們認為我們絕對是對的,其實很多並不是事實跟表面是吻合的。

第二個妄想是:我們認為對方是明知故犯。「我告訴你多少遍了,你還這樣做。」經常我們聽到這句話,「你到底有沒有聽懂啊!你到底心用到哪裡去啊?」我們都認為,對方好像明明可以做正確的選擇,為什麼還要做這些事情?是不是想把我氣死?真的是這樣子嗎?

其實對方也不一定就是這樣子。因為他們做不了主。我們人的意識有兩種,一種是表面意識,一種是潛意識。表面意識就是思考;潛意識就是一種習氣。事實上我們思考也受潛意識的控制。譬如說,今天我們吃飯,拿起兩枝筷子。中國人拿起筷子就用來夾菜。一個老外,沒有用過筷子,拿起這兩根筷子來,左看右看。他要思考,這時候他需要用表面意識來決定。我們就不用了,潛意識就幫我們作主了。就像我們剛開始騎腳踏車。剛開始的時候,我們用表面意識。要怎麼扶方向盤啊,怎麼踏腳啊。一旦我們騎順了,我們看都不看,踩著腳踏車就可以走了。

表面意識事實上也受潛意識的控制。為什麼呢?因為潛意識控制我們最起碼三種習慣,一種是我們的行為習慣,第二個是我們的身體習慣,第三個是我們的思考習慣。所以講到思考習慣,我們佛教徒只要遇到一點不順就說是「業障、業障」。這是我們潛意識馬上跳出來的兩個字。

玩股票的人,他潛意識的思考習慣就是「漲啊,漲啊。」這就是一種投機的潛意識思考習慣。我們的行為習慣呢,一回到家就上網,得了「不上網就會死」的病。這就是一種行為習慣。早上起來,不疊棉被也是一個行為習慣。這樣的例子不勝枚舉。身體習慣是什麼呢?身體習慣就像我們出家人到了早上三點半就會起床,生理時鐘就被我們潛意識控制了。這就是一個身體習慣,或說是生理習慣也可以。

我們經常講老年人的口味怎麼越來越重呢?事實上是他的潛意識控制了他身體的習慣。因為人老了,舌頭上的味蕾退化,已經不那麼敏感了。但是我們的潛意識就是要感覺以前習慣的口味;所以,以往一瓢醬油,現在要兩瓢醬油,所以變成他的身體習慣來控制他。甚至抽煙的人,看到香煙,手就開始要動了。這就是一種身體的習慣。潛意識控制了我們百分之九十的活動,這是有科學根據的。當我們聽到今天法界有佛學講座,我們就自願來了,那是因為潛意識中的善業、善根直接就反射出來了。有沒有經過你的思考?沒有啊。事實上你也做不了主;那些一聽到說佛學講座就說「不去,要去你自己去」的人,在他們的潛意識中,也就是種了一些負向的種子。有些人說,我就是想去,又覺得不想去。那就是剛剛所講的,看因緣囉。如果有善知識幫你的話,你可能就來了,所以也做不了主。

事實上我們就像傀儡戲中的傀儡。傀儡戲中的傀儡受繩子的操縱,而我們受我們的業力和因緣的牽引。所以他們也真的做不了主。他們也不是有心想氣我們的,因為就是這樣子潛意識的反射。

王安石有一首詩「風吹屋簷瓦,瓦墜破我頭,我不恨此瓦,此瓦不自由。」這是什麼風呢?業風。事實上就是業風、因緣所造成的。當我們覺得好像對方是故意的要氣我們,好像故意要做錯事。其實不是的,他們也做不了主。就像此瓦不自由一般。所以我們能瞭解到這個道理,我們就不會很鑽牛角尖,認為自己永遠是對的。或者對方就是故意要這樣子。所以我們經常一鑽牛角尖總會想,為什麼會這樣子呢?怎麼會這樣子呢?把自己弄得煩煩惱惱的。如果我們能從這兩個觀點來看,就能夠跳脫出來,不會這麼痛苦。一直執著「我永遠是對的,對方就是明知故犯。」其實他們做不了主的。

第三個會生氣的妄想;是因為過去痛苦的經驗、過去曾經做錯過事情。在我們人生的旅途當中,我們曾經做錯一些事情。一想起來,就生自己的氣。在人生旅途當中,我們曾經跌跌倒倒的,做錯事情,或傷害過某些人;或做了一些事情,我們覺得非常的遺憾,甚至有罪惡感。一想起來,就生自己的氣。或者在我們的人生旅程當中,被人傷害。當我們想起被傷害的事情、或是人物、情景,我們就不由得有一種衝動的怒氣、憤怒會生起來。其實,我們應該要做的就是,要原諒自己。要有個柔軟心,作自己的好朋友。不去放縱自己。做錯了,就原諒、改過、不再做,就是真懺悔。「罪從心起將心懺,心若滅時罪亦亡;心亡罪滅兩俱空,是則名為真懺悔。」

同時我們也要原諒他人。當我們原諒他人的時候,我們自己才能從痛苦的漩渦中解脫出來。雖然他們曾經傷害過我們,他就像我們剛才講的,此瓦不自由,他們也做不了主。他們就是受到當時的業、因緣的牽引,才傷害到我們。我們都知道,耶穌基督是被釘到十字架上。根據古羅馬當時的法律,被釘到十字架上的犯人、罪人,帶到刑場,被釘在十字架上。而耶穌基督他是先背著十字架,十字架是很重的。拖著十字架,留著血,走過城鎮,到山丘上的刑場,才被釘在十字架。他是被迫的。但是,如果我們不能夠原諒自己、原諒他人。我們就像自己背著十字架一樣,我們是自己虐待自己,是不是很愚癡啊!

第四個為什麼我們會生氣的妄想:沒有活在當下。因為我們在一種怕被人否定,怕被人批評,怕被人指責的妄想裡。或者我們受到傷害,所以我們要憤怒、要抵抗。在歷史上有沒有一個人不受批評的?沒有。我相信未來也沒有啊。你說我躲在深山裡,沒有人看到。你自己會批評自己啊,你自己會對自己說話啊。但是,批評不是一件不好的事,否定也不是一件不好的事。我們剛剛講過,用權威式斥責下屬或者是部下的老闆、長官,是永遠活在自己的盲點裡。因為他的下屬、員工不會告訴他。就算跟他的朋友也不敢講,批評,或者是否定他的想法。所以他永遠不會成長的。所以當別人批評否定我們的想法的時候,事實上是讓我們反省,讓我們成長的。

再來,我們受到人的傷害。我們都知道,釋迦牟尼佛被提婆達多污衊,甚至派刺客要來刺殺他。神秀大師的徒眾要追殺六祖惠能大師。而這些非常負面的言論和行為卻幫助兩位聖者的道業。事實上,沒有人能真正傷害我們,除非我們生氣了;我們生氣了,就輸了。我們不生氣,沒有人能真正傷害我們。他們反而是幫助我們的增上緣,成就我們的道業。

第五個為什麼會生氣呢?因為我們交了一些不好的,喜歡鬥爭的朋友。我們經常去看一些暴力的電影,上暴力的網站,玩暴力的電動玩具,或者參加有暴力性的運動。所以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所以無形中呢,我們的氣質也被影響到。所以這點我們要注意到。

第六點,會造成我們生氣的因緣是什麼呢?當我們身體很疲倦的時候,很痛的時候,很容易生氣。所以我們要知道我們身體的狀況。當我們跟人家講話的時候,我們聲音語調越來越高的時候,準備怎麼樣,要爆炸了。當我們覺得有一股熱氣衝到我們頭腦的時候,當我們脖子開始發熱的時候,耳根開始發熱的時候,我們就瞭解我們的生理狀況,負面的能量已開始沸騰了。所以這是我們應該要注意的。

我們如何不生氣呢?先講不正確方法,第一個不正確的方法就是壓抑。有人說,生氣很丟臉,所以我要忍耐,我不要生氣給人家看,因為很丟臉,所以我要忍,我要壓。這樣好不好?這樣並沒有解決問題。上人告訴我們要「忍耐,忍耐,薩婆訶」的意思是要不生氣、不生氣、不生氣。不生氣就能夠薩婆訶,就是吉祥如意。如果我們壓抑的話,會讓我們的心靈扭曲,讓我們的生理很難受。因為我們把它壓下去了。所以這會造成我們變成憂鬱症,甚至造成我們免疫系統的下降。你的癌症、腫瘤就是你壓出來的。

我們既然不壓抑,我們是不是把它發洩出來啊?拿一個保特瓶來打一打、踩一踩,回家拿枕頭敲一敲、搥一搥啊。這並不一個好的方法。因為我們這樣子的發洩,瞋恨的種子還埋在心裡面。

在明朝萬曆年間,北方的女真族開始擾亂明朝。萬曆皇帝就下令,重修長城。大家都知道,山海關號稱天下第一關,長久以來第一關的匾額經過風吹雨打,那個第一的一字,就被風雨給侵蝕,看不出來了。於是把匾額拿下來,就請人來寫。可是原來的「一」字已經完全沒有痕跡了,所以怎麼寫,都配不上「第」和「關」這兩個字。所以到最後就一個辦法,就是懸賞能夠寫出這個「一」字這個人一百兩白銀。結果多少的書法家來寫,都不好,都寫不出來,配不上。就來了一位老人說他可以寫。人家就把毛筆、白紙打開給他寫。他說我不用毛筆,他拿起他腰帶旁邊的一塊抹布,沾了墨汁,就這樣一畫,一條「一」就出來了。哇,大家拿來一配,幾乎就跟原來的一樣。大家都在想這是哪裡來的人,真人不露相。居然用這個抹布,這樣一畫就出來了。

原來老人年輕的時候,是在山海關對面一個客棧的小二,他每天都在那邊擦桌子,因為桌子有油啊。他就看到天下第一關那個「一」啊,他就那邊看啊、擦啊。就這樣耳濡目染,然後身體就這樣運動。所以他那個「一」啊,就在他的識田當中,也在他的身體習慣當中。所以當他來表演這個「一」的時候,就那麼一擦,就成就了。

那如果我們每天打沙包,很生氣的時候都打枕頭。當有一天,這個因緣又來的時候,你那一拳出去,你練了千百次了,你跟那個小二一樣了,功夫已經成家了。人家是得了一百兩白銀,你可能要付出一百兩白銀的醫療費、訴訟費。這就是我們潛意識的厲害,因為你在薰陶它。你說,那我就不用這種暴力的傾向。回家把冰箱打開來,開始大吃一頓。當你心情不好,大吃一頓,傷你的胃。而且暴飲暴食更不好。更重要的是你還要減肥。所以跟大家介紹這些是不正確的方式。

忍是無價寶

比丘尼近燈講於2012年6月30日星期六晚 萬佛城大殿  A talk given by Bhikshuni Jin Deng on June 30 (Saturday), 2012 at Buddha Hall of CTT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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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丘尼近燈:諸佛菩薩、宣公上人、各位法師、各位善知識:阿彌陀佛!今天是近燈在這裡練習說法。

有一天,一位佛友來到寺廟,就說,「我很苦惱,我家某某人時常令我很生氣。我忍他很久了,沒辦法再忍了。」講完之後她自己也生氣。我們大家來研究,什麼是忍。怎麼行這個忍辱?為什麼要忍?修忍辱好處在哪裡?

在六波羅蜜裡, 佛說,「聞惡聲不瞋恨,是為忍辱。」在《四十二章經》第十五章內,沙門問,「何者多力?佛言,忍辱多力,不懷惡故。」

上人講,若做錯事受罵,這是應該的;但是沒有做錯事受罵,還可以降伏自己的瞋恨,不讓它生起來,這是真的忍辱。

另外一個講法說,忍就是忍自己的煩惱,不讓自己的煩惱生起來;而不是忍別人,所以我們不可以怪其他人。不是別人令我們生氣;是我們自己還沒有定力。所以一定要繼續用功修定。我們還是凡夫,生活在這個煩惱世界中,必定要修忍辱才可以生定力。

有一公案關於羅睺羅尊者和舍利弗尊者。兩位尊者到外面乞食的時候,有一個小孩拿一把沙,放在舍利弗的缽裡面,然後又打傷羅睺羅。舍利弗尊者安慰羅睺羅,說,「佛陀對我們講,榮譽的時候不要心高氣傲,受侮辱的時候不要心生瞋恨。羅睺羅,你要克服你的瞋心,要修忍辱。世界上沒有比忍辱的人更勇敢的了。任何的力量不能勝過忍辱」。羅睺羅聽完之後,心就平靜多了。後來佛知道這件事,對羅睺羅說﹕「有智慧的人可以看到深遠的因果。克服瞋心,可以修忍辱。能夠忍辱,才得到平安,消除災難」。

所以從這故事,我們知道很清楚,佛說能夠忍辱,才可以得到平安,消災免難。這是有智慧人的行為。

行忍辱不是順從別人,不是「我不講話了,讓他講就好」。如果你心裡不服,一肚子氣,用勉強的方法忍,到忍無可忍的時候,氣就會爆發。這樣忍也會生病,麻煩就更大。我們應該換一個角度,想一想,怎麼去化解這個煩惱才是對的。

可以慢慢去了解,是不是對方今天心情不好呢,因遇到不愉快的事情。如果是這樣,可以用我們的慈悲心,給對方一個機會,發露心內的怨氣,讓對方講完之後,才幫他開解。所以要有一點定力,才可以化解自己的煩惱,然後幫助別人化解他的煩惱。

有一次,一位碩士的學生--這件事發生在美國--他做了一個設計,然後到某某公司去介紹。已跟經理約好,那天開會的時候,經理很消極,看什麼都不對,從頭到尾說你要改這個project,這個不是我要的。這位學生感覺到很失望,因為他搜的資料就是應該這樣做的。在猶疑當中去找別人求救,然後才了解這位經理的情況,原來他上班之前在家發生了問題。所以來到公司心情還是不好,第一件事就是跟他開會,他說真的倒霉。一個星期之後,他再跟這位經理另約一個會議。第二次開會時,也是講同樣的設計,但重點用另外一個角度去解釋,結論也是一樣。那次什麼問題都沒了,所有都很順利,經理同意了。所以我們遇到什麼問題的時候,不要失望。要懂得怎麼轉,找另外一個方法,一定可以跑出來的。

又有一次一位佛友,正在高速公路上開車。當時坐在他身邊的人很生氣,他就告訴這位朋友說,你等一下,讓我停車後我們再繼續講。但是他的朋友當時太興奮了,沒辦法控制,也很生氣的大聲罵。那時車是開得很快,速度是每小時七十多英里左右;差不多自己也快起煩惱了。一個念頭出現告訴他念佛,即刻默默的專心念佛。就是因為他很專心,所以旁邊的人說話,沒有一句他聽進去。後來車可以停下,他才慢慢跟這位朋友講。從這個經驗,這位佛友又走過一個難關了。

修忍辱的時候,我們必須要用慈悲心,真心,還有誠心。《梵網經》裡講,「一切眾生是我父母」。太虛大師講,「不止觀一切眾生是我父母,我們是子女,也觀一切眾生是佛,自己是凡夫」。如果用這種心來看一切眾生,所有的氣都滅了。

上人說,「忍一時之氣,免百日之憂。衝過難關,就風平浪靜」。還有,「一忍萬事了」,什麼煩惱都沒了。

從上人的開示,知道上人時常在逆境中掙扎,保持心平靜,一樣精進沒有灰心。上人也鼓勵我們,用這個方法去修行。

如果我們不生瞋恨心,用誠心對待別人,對方一定可以被感化的。

在六度波羅蜜裡,--布施、忍辱、持戒、精進、禪定、般若--可以看到必定要修忍辱才可得到禪定;不修忍辱,不可以精進,也不用講禪定三昧,更不能得道。如果我們的定力,能達到相當功夫時,智慧就開了。如能達到沒有「我」在忍,沒有忍辱的「法」,也沒有罵辱的「人」;我們用「空」來觀忍辱,這就是忍辱波羅蜜,也是羼提波羅蜜。

別人對我們不好,我們必須要忍;但是別人對自己恭敬,也要忍;別人給你供養,也要忍。為什麼呢?因為愛和瞋能令我們在生死內流轉。愛生貪;有貪就不可以離開欲界。瞋恨可以障菩薩道。所以我們要忍,不愛也不瞋。

學佛後也明白前因後果的事。我們現在沒有神通,也不知道過去種了什麼惡因,造了什麼惡業。讓這一生遇到很不愉快的事情、很不舒適的環境、很不高興的事情發生在我們的身邊。所以我們必須要忍,才能了這份因緣;也不用埋怨的問,為什麼這件事發生在我身上。反正一切都是無常,只有忍耐我們一定可以走過。

修忍辱者,來生端正,有大威德,眾生樂見。-講法時,眾生敬信心服。所生之處,有平安,有才德,有富貴。

最後,上人說﹕「忍是無價寶,人人使不好;若能會使它,事事都能好。」上人從出家後,就是專修忍辱這個法門。我們也聽到很多高僧大德的事跡,誰不修忍辱法門呢?希望大家勇猛精進,別灰心;遇到難關的時候,就是我們進步的機會。所以,不要後退,我們繼續努力。

阿彌陀佛 !

一些感悟

郭親敬講於2012年7月7日星期六晚 萬佛城大殿  A talk given by Guo Chin Jing on July 7 (Saturday), 2012 at Buddha Hall of CTT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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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彌陀佛!諸佛菩薩、宣公上人、各位法師、善知識:大家好!今天是 Annie 和大家在這裡結法緣。因為之前絞盡腦汁也想不出自己今天到底要講什麼,所以就隨便講一講;如果有講得不如法的地方,希望大家指正。

我從小就發願要往生西方極樂世界,因為隱隱中感到人生苦短。但是發願以後,念佛並不是非常地持續;尤其當我讀到「阿彌陀佛的大願」,他說:「欲生我國,乃至十念,若不生者, 不取正覺。」時,心裡却起了疑惑:就這麼簡單嗎?十念就可以往生了,那我已經念了很多聲就不用再這麼努力地念「阿彌陀佛」的名號了。

十九歲的那一年,却發生了一件令我印象深刻的事情。我的舅舅住在山東沿海,我們全家去他們家做客。他們非常熱情地款待我們,我就在舅舅家吃了幾天新鮮的海鮮。做客結束後,我乘火車從山東回上海,在回家的路上就病倒了。

我覺得人非常難受,意識也不是很清醒,就想念「南無阿彌陀佛」的聖號。那時從山東回上海大約十三小時的火車。可是在這整整十三個小時的時間裡,我沒有念出一句完整的「南無阿彌陀佛!」起先,我心中在不停地重複:南無…南無…南無…;但是,南無什麼,我怎麼都想不起來。後來,想切成「阿彌陀佛」四字名號;可是,阿…或者阿彌…接下來就念不出來了。

病好以後,我覺得非常感慨,原來一個人在病中能集中心力念滿十句「南無阿彌陀佛」,是這樣地困難。尤其當人體是躺著的時候,就更加難以用力;不論是體力和心力都很難使用上來。所以那個時候,我的意識裡種下一個種子,就是我時常會感到焦急,因為我覺得我沒有辦法為我的臨終做好準備。有時候親戚也會和我說:「妳還年輕,想死的事情做什麼?」我只是覺得再給我三十年的時間,我也不一定能為自己的死亡那一刻做好準備。

我常常覺得心不能定下來念佛;但一直找不到原因。2007年來美國皈依聖城以後,在上人的相底下,讀到「為什麼要受持五戒」這本本子。我覺得非常震撼!因為,在這之前的廿多年的歲月裡,我的父親、母親,包括我自己,都是五戒全失的。在中國大陸,原來我們所有的人五戒都沒有持好。也就是說,我們活著以為自己很快樂,生活很美好,其實連最基本的做人的戒律都沒保持住。我心里覺得非常難過。後來,金山寺正好有車去聖城參加「盂蘭盆節」;參加完「盂蘭盆節」以後,我的父母在上海就都信佛了。

後來的每個冬天和夏天都會來聖城參加「彌陀七」和「觀音七」,還有各種小型的法會;金山寺也有很多的法會可以參加。在這段時間裡,我漸漸注意到「戒定慧」這三個字。我這才慢慢瞭解到自己的心為什麼不能夠安定的原因~是因為我沒有戒律的基礎。

所以,白天、晚上經常問自己:「我今天的五戒持到什麼樣的程度?有沒有很清浄?」但是,總是有各種各樣的漏洞,有時候並不是自己不想持戒,會覺得在業力的牵引下,有時候真有騎虎難下的感覺。比方說:我的專業需要用很貴的軟件,但是我沒有足夠的錢去購買這種軟件,而不得不使用盜版。尤其是八關齋戒,在世俗的社會中,難免要過午吃些東西、放鬆或是看電影、聽音樂。隨著時間的流逝,我的心愈來愈感到不安。我想,如果一個人這樣生活下去,就毀了!

有一次參加「觀音七」,我同寮房的一位師姐去聽一個講座。那個講座是對西方的年輕人開放的,我本人並沒有去聽,只是聽她回來轉述這個故事。如果這個轉述不正確,請大家原諒,因為我只是聽說。

她說今天晚上講法的是一個禪師,這位禪師打坐打得很好,能幾天或者很長的時間不動。但是,他常常覺得自己的心不能安定。所以,他就先放下禪坐去寺廟裡做苦工。當他做了三年苦工以後,他覺得自己的心開始安定了。當我聽完這個故事以後,心中就很嚮往。我平時讀到很多古時候修行人的故事,他們每個人都有做苦工的經驗。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修行一定要做苦工,但是,那時候我就向觀世音菩薩說:「我真的希望有一天,我也可以去寺廟裡做苦工。」

去年就有機會申請來聖城常住。當時有人問我為什麼要來聖城。我來聖城最初的兩個想法,一是學會「攝心念佛」,二是想學習「持清淨的戒律」。因為,我非常敬佩弘一律師的「持戒念佛」這四個字。我對自己人生的安排也是學習持戒,但是覺得自己的心力不夠。聖城的作息、戒律都很棒,難得今生可以遇到一個這樣的道場,可以讓自己有機會去學習持守清淨的戒律,這就是最初想來聖城的發自內心的兩個想法。

雖然來聖城快一年了,我覺得觀世音菩薩的確滿了我的願~可以每天做工。做工並沒有我想像中那麼苦,卻是我最快樂的時光。在聖城,我起先是在廚房工作,現在又在君康(真素齋)工作,平時也去書庫工作。我覺得非常非常地感恩,雖然我接觸的法師不多,但是在這三個地方,所讓我認識到的法師,有時候我對自己說:我這輩子真的是沒有遺憾了。

上人說:「入寶山不要空手回。」每個人心中的無價寶不一樣,但是,我覺得在聖城工作的這一年裡,我找到了我想要的無價寶~就是法師們所展現出來的精神。

上人傳法五十周年剛剛過去,其實對於我們新一代的人來說,我們並沒有親身親近過上人。有時候上人對我而言,就像傳說中的孔子祖師一樣,是過去的人了。但是,很幸運~我所能親近的法師,讓我看到了上人所講的:「流血汗,不休息」的這種精神。我從來沒有想過,生命是可以通過這樣的意志力去超越,是可以這樣地無私。法師們每一天都不能休息,我們義工生病了,法師其實也生病。但是,法師都不能夠請假。人都是血肉之軀,都有自己的生理和心理達到極限的時候,我不禁想,法師們又是怎樣去調整自己的呢?

在聖城的這一年中,我不能說我的習氣毛病就改變很多,也不能說我的持戒就如我所願,清淨很多。但是,我捫心自問,我的心還是領悟到一些道理,我覺得我的心比從前安定很多。我記得法師曾經說過:「你活著的時候都不能用你的意志力去克服你的懶惰和習氣;在你四大分張的那一刻,你靠什麼去用你的願力去超過自己的業力呢?」

阿彌陀佛!

上人的智慧

比丘尼近山講於2012年6月30日星期六晚 萬佛城大殿  A talk given by Bhikshuni Jin Shan on June 30 (Saturday), 2012 at Buddha Hall of CTT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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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丘尼近山:諸佛菩薩、上人、諸位法師、各位善知識:阿彌陀佛!今天輪到近山上來練習講法,假如有講得不如法的地方,敬請大家慈悲指正。今天我要講的,是上人的智慧。

我們大家都知道,上人除了神通廣大外,是非常有智慧的。我現在就日常生活中舉些例子來說。

首先,早晚課的安排就很有智慧。早上上早課的時候,我們站著誦《楞嚴咒》、「十小咒」、《心經》等。當唱《藥師贊》時,有些人腳就已經開始痠麻,昏昏欲睡了。這時候,繞佛開始了,讓我們的腦筋清醒些,也讓我們痠麻的腳活絡起來。

晚課也是一樣,誦完《阿彌陀經》,或禮懺八十八佛,放蒙山以後,就開始一面唱佛號,一面繞佛了,讓站久了的腳能夠得到紓解。我認為這是很有智慧的安排。

以前,聽法師說,上人叫我們出家後,每天早上一定要禮佛,至少要拜五年以上,以懺悔業障。此外,我們每天十二點半拜大悲懺,也是消除業障最好的方法之一。誦《地藏經》也是一樣。

有一位老法師,每天誦一部《地藏經》,上人說她已經誦了四十年,業障消除了。她往生時一點障礙也沒有。因此,假如我們能夠依照上人教導去做,就可以減少業障,甚而消除業障,修行路就好走多了。

我最佩服上人的是,規定我們出家人要日中一食;當然年紀大的或有病緣的,可以開緣。剛開始,對大多數人來說,是不容易的。後來我發現上人是太有智慧了,日中一食的好處太多了。

通常每天早上八點,廚房的工作人員就開始準備中餐了,善後工作也要忙到下午一兩點才結束。大法會時,那就更忙碌了。試想,假如一天吃三餐的話,那廚房整天就在洗洗、炒炒、煮煮、刷刷中。除了人力物力以外,水電、瓦斯的耗費就更不用說了。上人要我們有時間修行;假如一天吃三餐,整天盡打吃的妄想,哪裡還有時間修行呢?

我們萬佛城和其他道場很不同的一個地方,就是食不語的規矩。這個規定除了衛生的理由以外,還有慈悲心。當餓鬼在旁邊看到我們在吃東西,羨慕不已;但是一邊吃一邊講話,就會讓他們產生嫉妒、瞋恨的心。

食不語也是要我們真正做到三念五觀,省察我們的所作所為是否在菩提道上。我們所出的一份力是否配吃這一頓飯;吃這一頓飯是否有貪心,看到好吃的菜,喜歡吃的菜,很少有機會吃的菜,就多拿些。

上人教導我們,吃主要是維持我們的色身,以便修行,能吃飽就好了,不要去管它喜歡吃不喜歡吃;不要在吃的上面多打妄想。

衣不離體是我們的家風之一。現在唯有我們道場的出家人是穿袍搭衣的,其他出家人都只有穿袍而已。上人說,袍是中國唐代的服裝,要搭袈裟才是出家人的服裝。

記得有一次聽一位法師說,她們到外地去參加佛教活動。現場還有其他寺廟的出家人。當聖城的法師們穿袍搭衣入座後,一下子坐在附近的其他女法師們,都不見了。再隔一下子,這些女法師們又個個回到座位上,個個搭袈裟了。

上次實法師到香港去參加第三次世界佛教會議。在接受電臺訪問前,兩位當地的法師在言談中,請實法師把袈裟脫下來,以便(大家)同時都只穿袍受訪;但是實法師很技巧地,把這個要求帶過了。傳統中,搭衣才具備比丘、比丘尼相;我也總覺得,搭袈裟比單單穿長袍要莊嚴多了,不知道大家是不是也有同感?

我們每天晚上七點半到九點是聽經和講法的時間,也是打坐練腿的機會。在每年年底的三周禪七,是密集淬煉的時間。一方面可以知道我們打坐的程度,另一方面可以檢視我們身心的進展,看我們能否克服痛魔,萬緣放下。

上人鼓勵我們雙盤,當雙腿痛得難以忍受時,就會盼望聽到那可愛的「叮」聲,而時時地看錶。上人洞悉我們這個毛病,說我們不是打禪七,是在打「錶七」。

去年禪七的前兩天,我的錶電池耗完了,停走了,一時沒有辦法換到電池,怎麼辦呢?禪七沒有辦法看錶了,可是也只好如此了。打了幾支香以後,腿開始痛了,沒有錶,不知道要等多久,才可以聽到那可愛的「叮」聲。於是就乾脆靜下心來,觀察自己的內心。這樣,直到鈴響,出乎意料地,也沒有覺察到腿痛。這次的禪七可以說是托了錶停的福,沒有打錶七,反而在禪坐上有更深一層的體會。

十幾年前,開始學打坐的時候,有一位上人的老弟子到華嚴精舍。法師請他多留幾天,以參加即將舉行的禪七。那位居士一聽,一支香坐四十分鐘,就沒興趣了。他說,坐四十分鐘,才剛剛開始有味道,就要起來了,沒什麼意思。

現在,在美國,只有在萬佛城舉辦連續三周的禪七;唯有連續地禪坐,才可以體會到禪的滋味。這也是上人的慈悲和智慧,讓我們有機會嘗到禪味。

上人曾多次邀請各方人士到萬佛城現身說法,讓弟子們能運用他們的擇法眼,去辨別邪正是非。這些都是一場場活生生珍貴的考試。上人也預見到純真的弟子們將會有的反應,藉這些實例,給予弟子們深重的棒喝,讓他們以後遇到類似的情況,再也不會迷惑了。我曾聽法師們說,這些刻骨銘心的教誨,讓他們日後遇到類似的情況,再也不會迷惑了。

在這個五濁惡世的世界,我們必須要有信心,相信上人的教誨,堅定自己的立場,不隨波逐流。

有一位弟子發心一字一拜地禮拜《華嚴經》--大家都知道《華嚴經》的經文非常長。有一天,他就問上人,這部經這麼長,我要拜到什麼時候才拜得完呢?上人回答說,「拜就拜嘛,管它什麼時候拜完呢!」這句話深藏著修行的道理,也給了我很大的啟示。

當我到菜園裡看到長得比菜還高的雜草滿片,我心想,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夠拔得完這些雜草。繼而上人的教誨就在耳邊響起,我就很愉快地拔著這些雜草。

每天拔一些,每天拔一些,總有一天會拔完的。修行也是一樣,一天一天持續地坐下去,也許看不到什麼成就,但是日積月累,一年、十年、百年、千年……一劫、十劫、百劫、千劫……當我們功夫到時,就成佛了。我們常常看到的是一個人輝煌的成就,而忽略了他成功之前,付出的血汗過程,而這個過程是最重要的。

有一點常常讓我疑惑的,就是在萬佛殿裡的萬佛是如何塑造成的。我們聽說這些佛像都是上人親手塑造的。每尊佛看起來好像都一樣,但是當你仔細看時,卻大同小異。身材的高矮、胖瘦、臉上的表情,及手上的法寶都有些不同;而且在每尊佛像裡都放有一根上人的頭髮。

上人日理萬機,如何去塑造這些佛像呢?他唯有利用晚上的時間去塑造。而這麼多佛像,對我來說,單單由一個人來完成,是不可思議的。

上周六,在紀念上人來美弘法五十周年會上,資深弟子講到上人在夜深人靜時塑造這些佛像。上人流血汗不休息的精神,是我們望塵莫及的。

有一次,上人到臺灣弘法。在上人昇坐時,弟子在上人耳邊說,師父,您兩只襪子的顏色不同。上人低頭看一看,過一下對弟子說,現在顏色就一樣;弟子一看,原來上人把兩只襪子都脫下來。然後只見上人很自在地開始講法了。這是上人靈機應變的智慧。

我們多麼幸運,能夠有這麼有智慧的一位老師來教導我們。但是要怎麼樣遵守善知識的教導?就要看我們個人的努力了。阿彌陀佛。

以六大宗旨來界定正邪

比丘近恭講於2012年6月13日星期三晚   萬佛城大殿  A talk given by Bhikshu Jin Gong on June 13(Wed), 2012  at Buddha Hall of CTT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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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上人、各位善知識,我是近恭。今天練習講法。如果有講得不對的,請指正;立刻指正或者等一下都好。

我們馬上就要紀念師父上人來到美國五十周年。他來了又走了,但是他留下來的法寶還是和我們在一起。最寶貝的是他給了我們六大宗旨:「不爭、不貪、不求、不自私、不自利、不打妄語。」

師父上人會回來嗎?當然,他會的。因為他有很大的願,要救我們,他的工作還沒有完成。至於他什麼時候回來呢?回來以後我們怎麼樣能夠認出他呢?他已經給了我們六大宗旨,這六大宗旨幫助我們做為我們日常生活上所有行為的準則。

我本人還沒有辦法百分之百照著去做,但是我很幸運能有這六大宗旨,可以幫助我知道什麼是對的,也幫助我能夠做懺悔。我相信六大宗旨是一個很好的指標,能夠幫助我們認知一個善知識到底是不是一個善知識。

在美國有很多不同的宗教領袖,也是一些老師;但是實際上,這些人很少是真正的善知識。我現在舉個例子:有一位叫做Rajneesh,他成立了一個小的集團,在俄勒崗州,在 1981 年。他本人擁有一個豪華的車隊,就是勞斯萊斯的車子。他總共有九十部加長型的勞斯萊斯,他會隨意用任何一部去任何地方。他有上萬名徒弟,他有辦法說服他們把所有的財富都給了他。所以,他是非常地奢華。對我們來講並不會很困難看出來他是不是一個善知識;因為,他根本沒有照著我們的六大宗旨來做。

我們用九十部豪華的勞斯萊斯的車子,再來看看師父上人是用什麼來代步的呢?我記得很多次,是我開著車子載著師父從三藩市來萬佛城,然後再回三藩市。他用什麼車呢?我自己的小車;不是勞斯萊斯那種豪華的車。我的車,是美國汽車公司做的,是一個最簡單、最便宜的車子,也不是一個設計得很好的車子,幾乎是最爛的車子;不但這樣,我的車子已經是廿年的老車了。

當我載著師父上人跑來跑去的時候,有很多人也希望能夠載師父。他們的車子都比我的好很多,可是師父上人往往就挑我的車子,要我載他,從來都沒有怨言。

師父上人給了我們這六大宗旨;他很強調這六大宗旨的重要,他自己就照著六大宗旨去做。所以,如果我們碰到其它的關於宗教的一些知識們,我們就可以用這個來衡量一下,看看他們有照著六大宗旨去做嗎?

在《楞嚴經》裡講到五十陰魔的時候,講得非常清楚,讓我們知道在我們修行過程中,所會碰到的一些所謂有經驗的修行人;如果他們沒有遵守戒律的話,也就是說他們沒有照著六大宗旨去做,這樣的結果,這些邪知邪見的這些宗教上的人,到最後就會觸犯國家的法律,而讓自己造成了很多的麻煩。

剛剛我們講的那一位Rajneesh,後來他的結果怎麼樣了呢?在 1985 年,他觸犯了美國的法令–移民法。另外,他也觸犯了跟未成年的人有不對的性關係。後來,他就被美國政府流放出國。因為他是印度來的,就把他趕回印度,不准他在美國。他在 1990 年因心臟病死了。

有的宗教領袖,他是照著六大宗旨的某些宗旨去做,但是沒有照著全部去做。像另外一個例子:有一位叫吉姆瓊斯的,他創立了人民教;這個人民教後來怎麼結束的呢?就是他的九百零九個徒弟,包括他自己,全部都自殺了。自殺的情況是怎麼樣呢?每個人都被強迫喝毒藥,在 1978 年,在 Guyana 這個地方。

這個吉姆瓊斯並沒有違反某些六大宗旨裡面的一部份。他很多徒弟其實並不想自殺,但是被強迫喝下毒藥,也就死了。

這個吉姆瓊斯是在印地安納州出生。在 1960 年他被委任做為人權委員會的主任。當時在美國的黑人是被白人隔離得很厲害,很多餐廳裡都分成白人區和黑人區;甚至於很多餐廳,只有白人區,不准黑人來吃。吉姆瓊斯非常努力要把這個情況改善,讓黑人也受到人權的尊重。他本人不是黑人,他努力工作去幫助黑人。

在印地安納這個地方,醫院裡也分成兩邊:一邊是黑人區,一邊是白人區;在白人區的服務、照顧就比黑人區好很多。吉姆瓊斯非常努力地希望能改變這個情況。結果他過度操勞,昏倒了,在 1961 年的時候。他是白人,當時他意外地被送到黑人的那一區。

後來,醫院的人發現他不是黑人,怎麼跑到這裡來,就要把他轉到白人區;他拒絕被轉去,堅持留在黑人區。雖然他自己生病,他還是當義工在醫院裡幫助黑人整理床舖,照顧一些黑人病人。當這個事情被揭發以後,醫院的管理沒有辦法,只好把醫院的壞毛病改掉,不再分黑白區了,也提供相等的服務,給黑人和白人。

這位吉姆瓊斯的人民教,後來搬到三藩市,在 1975 年。後來變成一個很重要的團體,在選舉時給三藩市的喬治莫斯科尼(支持),在 1975 年。後來,喬治就任命吉姆瓊斯當三藩市住宅委員會的主席。吉姆瓊斯得到更多公眾的支持。他的知名度愈來愈高;不光是在一個地區,而是在整個美國的政治界,大家都知道他。而且,在私底下也有一位華特蒙代爾,要選副總統,他也是支持他的選舉。這個蒙代爾先生,就很公開地稱讚人民教這個團體。

另外,卡特總統的太太,也常常和吉姆瓊斯見面。他們兩位同時在一個開幕典禮上,是在三藩市民主黨的團體總部;兩個人都演講,但是吉姆瓊斯得到的回應,遠大於第一夫人。

在 1976 年 9 月的時候,有一位威禮布朗先生,是一個主席,在一個很大的典禮裡,就介紹吉姆瓊斯,說他是美國近代的馬丁路得金恩跟愛因斯坦。

在 1976 年,他非常辛勤地工作,一點都不自私,非常為人稱道;同時一再地跟徒弟講不要亂搞性關係。後來,他買了一個地方,在一個很爛的區,在三藩市,他成立了一個照顧中心,提供食物給窮的黑人。任何人做夢都不會想到在兩年之後,他會跟他所有九百個徒弟全部都自殺。而且,有的是被強迫喝毒藥,等於是被謀殺的。當大家都在稱讚他是一個好的宗教領袖的時候,結果會發生這種事情。

在1973年吉姆瓊斯被逮捕,因為他在一個同性戀的餐廳。那整個故事的重點是一個真正的善知識,他會照著師父的六大宗旨,每一個都會去完成它。如果任何人沒有辦法照著師父的六大宗旨的每一個宗旨去做的話,那這個人就像吉姆瓊斯一樣,隨時都會摔下來。

最後人民教堂的結果是非常可怕的,吉姆瓊斯用擴音機宣佈他所有的徒弟都要集中在一個房子裡面,就跟他們講說我們都會去另外一個地方重新見面,所以接著他就強迫這九百個人把他們的小孩都殺死,然後再全部自殺,最後有些人不願意接受他的命令,這些人都被擁有武器的守衛者所包圍,最後這些人都死了,他自己也自殺了,他自己在自己的頭上開了一槍。我相信這些人最後都去一個地方,這個地方就是地獄。

希望我們大家都去極樂世界,當我們還活著,我們能夠找到真正的善知識。阿彌陀佛!

法大使我受益良多

比丘尼恆音 講於2012年5月3日星期四晚 萬佛城大殿  A talk given by Bhikshuni Heng Yin on May 3, 2012 (Thursday) at Buddha Hall of CTTB


上人、各位法師、各位佛友:阿彌陀佛!

今天晚上因為我們有很多從遠方來的佛弟子,我想用這個機會分享一些發生在聖城法界佛教大學(簡稱為法大)中令人興奮的事情。可能大家有聽過法大,但不一定知道內部現在的進展。我並不是直接有參與,但我長期都是法大的學生。

法大和我們的中小學一樣,都是上人的一項願景-透過非宗教性的方式,將佛法教育帶給全世界。透過教導德行及我們心識如何運作的原理、學習打坐、欣賞東西方的宗教、文學及哲學等方式,法大與中小學能夠幫助不同宗教的信眾學習更快樂、更有意義、和樂的生活,以及菩薩道。

其實,法大是我當初來萬佛聖城(簡稱為聖城)的主要原因。當上人跟弟子們來訪德州大學舉辦禪修時,我就被佛法所吸引;上人開示孝道以及德行的道理,而這次禪修的體驗改變了我的生命。之後我來聖城參加一個暑期禪七-也是一個重要的轉折,它讓我想專一地學習佛法及修行。但是有一個問題,我不認為我能立即中斷我在德州大學電腦科學博士班一年級的課程,與拒絕優渥的獎學金;況且我也不認為我的父母會同意,畢竟那太突然了。

然而幸運的是,我訂閱了法大的課程目錄,當我看了法大開設的課程後,似乎轉學到法大繼續我的學習是個合宜理智的事。因此那個暑假我向法大提出申請,數月後,我收到法大的入學通知書,我便快樂地打包,準備來聖城長住學習。

法大上課期間,我參加每日的課誦、社區服務、在女校教書及學習將中文開示翻譯成英文;很快地,我決定要出家,因為我需要全心全意地學佛與修行。沒多久我出家了,完成了法大翻譯經典的碩士學位,然而那並未結束我在法大的學習。我從其他的分支道場回來之後,我又回到法大當特別學生,再過幾年,我繼續上法大「佛學修持」的碩士課程。

多年來,我在法大得到多方面的知識-學習語言、將白話文及文言文翻譯成英文、學習梵文讀經,最重要的是,學習解釋佛教的道理給現在的年輕人,就是將佛理從傳統的文義翻譯成現代年輕人可以了解的內容。我也上了幾個學期課程包括:佛學教育課、如何教世界宗教、回教、佛教的倫理道德、佛教的詮釋學及詮釋經典的方式,也有學習不同經典的課程,例如《華嚴經》、《楞嚴經》或《維摩經》等。

最近,我覺得對我有幫助的課程是,一個出家人要了解現代的社會,閱讀一些西方的哲學、心理學著作,同時讀一些佛教的經與論。比如說我們學 Freud(弗洛伊德)跟 Jung(榮格),同時也學唯識;隔一年,我們又學龍樹菩薩跟尼采,還有 William James(威廉•詹姆斯)-他創造了一個美國「實用主義」哲學。有一個學期我們學習古希臘哲學及修行方法。我發現西方的思想家與佛教有很多的共同處,而且對心理跟世界的分析,有著很深的了解,能夠讓我深入了解佛法,將佛教的道理與現代的社會相連。

這些課程主要學習方式,就是直接閱讀原著經典,然後反省思考自身及修行。這與一般的宗教研究方式不同-他們用一種非宗教性的方法學習宗教信仰、行為以及宗教機構,他們採用多元的教規,以及不同學科的研究方法,例如人類學、社會學、心理學、哲學及宗教歷史。換句話說,他們是從表相來學習宗教,教授的學者不一定要信仰宗教或是修行者,甚至有時這樣做會讓人覺得你是有點偏信。

宗教學者可能會研析儀式、信仰、宗教藝術及禮拜方式,或著從經濟學、心理學與歷史學來研究宗教。然而在法大就不同,我們研究經典的目的是知道修行的方法,進而得到解脫,我們是解行並進。在外面一般的宗教學,可能只學習讀經,去判別經典的真偽、對文化的影響、寫經者的動機、如何應用在今日的社會、經典流傳、翻譯及校訂歷史等等。然而,經典最重要的部分─教導修行方法進而得到解脫──卻不被關注。

法大希望仿效上人教導經典的方式-藉由研讀中文經典、解釋與翻譯成英文和其它語言的方式,直接教導我們。上人強調學習文言文可直接了解經文的意思,也讓弟子輪流來解釋與講經說法,讓每個人可以啟發自己本有的智慧,並且互相學習。上人講經的法會可以是幾個禮拜,甚至長達幾年,期間除了日常課誦及許多打坐的時間,讓學生可以去思考經典的意思。上人不鼓勵弟子閱讀學者判別經典真實性的意見,而是要求我們直接讀經,然後自己去決定這部經是否有法的本質(體)在裡面。

上人講經是深入淺出,並直接應用在我們的現況與內心,他用解釋經典的方法,讓我們看到自己的過錯與壞習慣,規勸我們懺悔和改正,淨化我們的內心才能成佛,是沒有捷徑的。上人也鼓勵我們去學習不同修行的方法-律宗、禪宗、教宗、密宗、淨宗。修行是了解經典的基本方式,上人將它融入日常的課程,這些在外面大學裡是找不到的。

在美國,一個大學必須得到當地認證機構的認可才能被承認與招生,法大所在地的認證機構為西區大學院校協會(WASC),要有 WASC 的認可才能核發簽證給國外的學生,這是很重要的,因為許多國外的學生可以來申請法大。我參與育良中學的認證事務,但大學的認證是困難得多了,因為要具備教授大學程度課程的資格。

目前法大有一群具備才能、專業的年輕人,其中有好幾個是我們的校友,或是佛青會成員,這幾年密集研究,如何讓法大將上人的教法、願景、財務永續運作及取得WASC認證緊密的結合,他們發現有一個方式可以滿足這個需要:以原著經典為主的課程;在美國,有幾所大學是用這種方式,如聖約翰學院及湯瑪斯阿奎納斯學院,學生學習西方的原著經典,然而在法大,還會擴大到東西方的原著經典,包含佛教的經與論,也著眼於中文及梵文的學習。這幾所大學與法大一樣注重直接與經典接觸,以團體討論的方式去發現經典涵義,而不是如同之前提從表相去學習,教授及講師也跟學生們一起研究,漸漸地也必須教授不同的科目,例如佛教經典、東方原著經典、西方原著經典、語言、數學、科學、音樂等,因此他們也培養自己變成多才多藝。

或許有人會問:這種課程會吸引學生嗎?我認為東西方想找尋真實智慧及離苦得樂方法的學生都會想來。這些課程不只提供佛教經典,還有一些世界經典,在這憤世嫉俗與焦慮的年代,讓大學生可以直接學習經典並修行轉化成希望之光。從那些年輕人短暫靜修,我們看出許多年輕人渴望一個給他們希望與達到真實自由的方法。這也正是吸引我到法大的願景,而且我相信,法大可以提供一個有意義的課程,去幫助人們找尋智慧、真實與希望。

在這三年的觀音七,法大提供一個方向-晨間的引領禪坐,中午的問答課程及傍晚對新進者的英文討論,奇怪地是,這個討論不只是對初學者,有時會討論到非常深入,讓人可以迴光返照,這些討論可以讓那些不曾想過修行或參加儀軌的人,了解到這些好處,但是別被嚇到,事實上,這個討論常常是講中文的。

我很清楚,法大就是幫助聖城將佛法帶到西方,以及將西方人與現代年輕人接引到聖城不可或缺的部分。


Ven Master, Dharma Masters, Friends in the Dharma, Amitofo,

I’d like to take this opportunity, when we have many disciples from afar, to share about some exciting things that are happening at Dharma Realm Buddhist University (DRBU). Many of you may have heard of the university, but not be aware of what is happening within it. I am not directly involved, but I do have a long history as a DRBU student.

DRBU, like the elementary and secondary schools, are part of the Ven. Master’s vision to bring Buddhist education to the world, primarily through non-religious means. Through the teaching virtue and principles of how the mind works, through teaching meditation, through teaching an appreciation of the religions, literatures, and philosophies of both east and west, the schools and university can help people of all religions learn to lead happier, more meaningful and harmonious lives and to learn to walk the bodhisattva path.

In fact, DRBU is the reason I first came to the City of Ten Thousand Buddhas (CTTB). I was first attracted to Buddhism when the Ven. Master and disciples visited theUniversityofTexasand held a meditation retreat. The experience of meditation was life changing, as were the principles of filial respect and virtue that the Master spoke of. I then came for a summer Chan session, which was pivotal as well. It made me want to pursue Buddhist study and practice fulltime. But there was one problem. I don’t think I would have been able to suddenly stop my studies at UT, as a first year PhD student in the computer science department, turning down a generous fellowship that covered my costs, just like that. I am not sure my parents would have agreed either.  It would have been too drastic.

Fortunately, though, I had ordered a DRBU catalog, and after looking at the courses and program, it seemed like a very reasonable thing to continue my graduate studies by transferring to this Buddhist university. So I applied to DRBU that summer. A few months later, I received an acceptance letter from DRBU so I happily packed and prepared to stay at CTTB longterm.

While taking classes in DRBU, I participated in the daily ceremonies and community service, taught in the girls’ school, and learned how to translate Chinese Dharma talks and commentaries into English. I soon developed a strong conviction that I wanted to leave the home life because I needed to devote myself fulltime to learning and practicing the Dharma. Not long afterwards, I became a nun. I still continued at DRBU and completed a Master’s in Translation of Buddhist Texts. That was not the end of my studies at DRBU, however. After spending some time at other branch monasteries, when I came back I started taking classes at DRBU again as a special student. Several years later, I enrolled in another of the Master’s programs, this time in Buddhist Studies and Practice.

Over the years, I have gained a lot from DRBU in many areas of study – starting with languages, learning to translate modern and classical Chinese to English, learning enough Sanskrit to read some Sutras, and more importantly, learning how to explain Buddhist concepts to young people in the modern world, which means translating them out of a traditional Chinese context into terms that people today can understand. Also, I have taken several semesters of classes exploring Buddhist education, how to teach world religions, Islam, Buddhist ethics, Buddhist hermeneutics or way of interpreting texts, etc. There have also been classes focused on studying one particular sutra, such as the Avatamsaka Sutra or Shurangama Sutra, or a particular shastra.

More recently, the courses that I have found most helpful to me as a Buddhist nun trying to relate to the modern world are courses where we read Western thinkers in philosophy and psychology in parallel with Buddhist sutras and shastras. For example, we studied Freud and Jung in parallel with Yogacara philosophy; another year, we read Nagarjuna in parallel with Nietzsche and with William James, a founder of American philosophy of pragmatism. One semester we studied ancient Greek philosophers and the spiritual exercises in their teachings. I discovered that Western thinkers have much in common with Buddhism and have comparable depth in their analysis of the mind and the world, which can enhance my understanding of Buddhism and help me to connect Buddhist concepts to the modern world.

The method of teaching in these courses is to do close reading of the primary texts, and then using them to reflect upon ourselves and our practice. This is very different from the Religious Studies model, which is the secular study of religious beliefs, behaviors, and institutions that draws on multiple disciplines and their methodologies including  anthropology, sociology, psychology, philosophy, and history. In other words, it is studying religion from the outside. The scholar need not be a believer or practitioner, and sometimes, is considered biased if he/she professes to be one.

Religious studies scholars might analyze the rituals, beliefs, religious art, and practices of worship, or study religion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economics or psychology or history. Whereas at DRBU we study a sutra to know its teachings which lead to liberation, and as part of that study we put its principles into practice, a religious studies student will read the sutra and perhaps analyze whether it is authentic or apocryphal, the cultural influences and motivations of the author, how it is used in monastic communities today, the history of its transmission and translation and revision, and so forth. The most important point of a sutra, its teachings of practices for liberation, may or may not be the focus of the student’s study.

DRBU hopes to model its studies on the way the Ven. Master taught the sutras. He taught them to us directly by letting us read and study them in Chinese, with his explanations, translated into English and other languages. He emphasized the importance of learning some classical Chinese so as to understand the nuances of the text directly. He also asked his disciples to take turn explaining them, so everyone could activate their own wisdom and learn from each other. The schedule during his sutra lecture sessions, which could last for weeks or even years, also included daily ceremonies and several hours of meditation, during which students could ponder the meaning of the sutra. The Ven. Master did not encourage students to read scholarly opinions of the sutra’s authenticity, but asked us to study the sutras directly and decide for ourselves based on whether the sutra carried the essence of the Dharma.

His sutra teachings were profound, yet simple and directly applicable to our current situation and state of mind. He used the sutras and shastras to point out our faults and bad habits, and exhort us to repent and change – purifying our mind was the only way to reach Buddhahood; there was no shortcut. He encouraged us to practice all the different schools of Buddhism, from holding precepts, to Chan, to studying sutras, to mindfulness of the Buddha, to esoteric practices. As practice was an essential element for understanding the texts, it was integrated into the daily schedule. This you cannot find in secular universities teaching Buddhism.

In theUnited States, in order for a university to be recognized and to be able to attract serious students, it must be accredited by one of the regional accrediting bodies, in our case, the Western Association of Schools and Colleges (WASC). It must also be WASC accredited in order to issue international student visas, which is an important issue for DRBU because often people from Buddhist countries would like to apply. I have been involved in gaining WASC accreditation for our high school, but getting a university accredited is much, much more difficult because of the level of qualifications required to teach college level material to adults.

Currently DRBU has a team of talented professional young people, many of whom are our alumni or members of DRBY, who have been doing intense research for several years into how to ensure that DRBU is aligned with the Ven. Master’s way of teaching and vision, financially sustainable, and WASC accredited. They have found a model that can meet these criteria: a curriculum based on primary texts. In universities with a primary text curriculum such asSt. John’sCollegeandThomasAquinasCollege, students study the Western classics. DRBU, though, will expand the focus to include both Eastern and Western classics, including Buddhist sutras and shastras. DRBU will also focus on Chinese and Sanskrit, two canonical languages. These universities as well as DRBU value a direct interaction with the text, as well as group discussion to uncover its meaning, rather than studying it from secular perspectives such as mentioned above. The professors or instructors also learn along with the students, and are gradually expected to be able to teach or facilitate the study of all the different strands of study – Buddhist texts, Eastern classics, Western classics, language, math, science, music, so that they also become well-rounded and develop themselves.

A question you might ask is: would such a program attract students? I think it would definitely appeal to both Westerners and Easterners, who are looking for genuine wisdom and a way to freedom from suffering. That is what not only Buddhist texts, but to some extent all the classics of the world, offer, and to be able to directly study them and put them into practice offers a light of hope for college students in this age of cynicism and anxiety. From the college students that have come for short retreats, we can see that many of these young people are yearning for something that gives them not only hope but also methods for achieving genuine freedom. This is exactly the vision that attracted me to DRBU, and I believe DRBU offers a meaningful curriculum to people searching for wisdom and truth and hope.

During the three annual Guanyin sessions, DRBU provides an orientation, morning guided meditation, afternoon question-and-answer session, and evening discussion in English for newcomers. Curiously, it’s not just for beginners, because the discussions can go very deep, and people keep returning. These discussions have helped people who otherwise would never consider joining the practice sessions and ceremonies, to take them seriously and benefit from them, and not be daunted by the fact that they are often conducted in Chinese.

It is clear to me that DRBU is an essential part of helping CTTB to bring the Dharma to the West, and to bring Westerners and young people of the modern age to CTTB.

蓋世功德一驕即無!

比丘尼恆君講於2012年6月5日星期二晚 萬佛城大殿   A talk given by Bhikshuni Heng Jyun on June 5 (Tuesday), 2012 at Buddha Hall of CTT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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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上人、各位法師、各位居士:我是恒君。

我們這個華嚴法會,現在已經進行一個星期了。我第一次念《華嚴經》是在什麼時候呢?1993年12月17號。那時我剛到美國,16號中午下飛機,當天黃昏抵達法界聖城;我以為我到了萬佛聖城,結果被送往法界聖城。第二天清早我跟著法師們一起做功課,7點鐘是我們法總道場誦經的時間--誦《華嚴經》,當時誦到「離世間品」。生平第一次念《華嚴經》,我當然是念得全部都不懂。沒想到在法界聖城不到兩週,我竟然出家了。

等我回臺灣辭親、辭職,再回法界聖城的時候,那兒正在打三週禪七。禪七以後,住衆繼續誦《華嚴經》,這個時候誦到「入法界品」了。真的也很巧!1993年我38歲,我第一次念《華嚴經》,念的是第38品「離世間品」,不久我我就離世俗家、出家了。等我在臺灣辦完所有的事情,1994年1月16號再回到法界聖城,我再念《華嚴經》,念的是第39品「入法界品」;那個時候我39歲,在法界聖城正式開始我的僧侶生涯。

梵音唱誦利人天

幾個月之後,我被調派到HQ工作--法總的辦事處。聽師兄們講,1970年代在金山寺,上人曾經邀請慧僧法師教唱過「華嚴字母」,之後沒繼續練唱也就淡忘了。1994年夏天幾位在HQ的師兄們,有志一同地想修學「華嚴字母」;難得大家這樣好樂、有興趣學「華嚴字母」。

當時不像現在有法師領眾帶唱,那個時候法師自己都不會,怎麼辦呢?在每天誦《華嚴經》之後,我們就開始放錄音帶--「華嚴字母」音樂帶;一邊放,一邊跟著錄音帶唱。大家在學習和摸索中,有時候唱的不對,就重新再唱;又學著打上、下板,寫樂譜。慢慢地練習進入狀況,就不會唱得荒腔走板了。那個時候我剛好在那兒,有機會在旁邊見習。

有一天,有一個師兄說,她在早上打坐的時候,看到了善財童子來了--在HQ的上空,非常快樂地跳躍。有位師兄告訴我們,上人說過:「如果我們好好地唱『華嚴字母』,善財童子會來的!」

師父1995年圓寂,遵照上人的遺囑,我們每年在萬佛聖城及各分支道場舉辦華嚴法會。萬佛聖城最近幾年因為法會、活動多,人力手有限,所以華嚴法會改為三年一次;可是一般來說,分支道場還是每年都有華嚴法會,念誦《華嚴經》。萬佛聖城的華嚴法會,最特別、殊勝地方就是誦完每一卷,唱「華嚴字母」;另外一大特點,就是以中、英、越三種語言,在三處殿堂同時念誦《華嚴經》。

「華嚴字母」每個梵字各有不同的意義,每一個梵字發12個音,每個音都可以開啟我們般若的智慧。有一天,我經過廣場,聽到有人說:「哎!我們剛剛上的那個華嚴音樂課,還挺好聽的!」他把唱「華嚴字母」當成了「華嚴音樂課」,我想這也不錯!其實我們中國人很喜歡音樂的,所以很多唱誦是從中國流行起來的。「華嚴字母」這個唱誦,能夠啟發我們的般若智慧,唱誦每個梵音都是功德無量。什麼是功德無量呢?就是你無法想像、不可思議;如果我們的思想可以思想的,那還是有限、有量的。

心懷慚愧修行法

我第一次念《華嚴經》時,還是在家人;不久以後我再念《華嚴經》時,已經是沙彌尼了。從第一次念經,到沙彌尼念經,再到比丘尼初期的這段時間,我念《華嚴經》是跪著念的,身體實在不行才用坐墊;有時候我不敢用坐墊,就直接坐在地板上,心裏很慚愧!可是在座的各位,也許有些人從在家人一直到出家,都是坐著念《華嚴經》。其實,恭敬誦經就是在這個地方--一心恭敬,跪著念經。就像上人說的,他念《地藏經》是跪在石板上,沒有墊一點東西,致誠懇切地誦經。

我們那個時候,大殿兩旁沒有椅子的;不像現在椅子、坐墊很多,所以「幹嘛不坐?趕快坐下來吧!」以前坐在椅子上念經,我們覺得很不好意思、很慚愧,大家都會儘量撐著,現在是坐在那裡念經習以為常;當然,年紀老了、病了,那是沒有辦法。就像排班在我前面一個的師兄,她今年70歲,她到現在還是跪著念《華嚴經》。我看了實在是不好意思,我50幾歲就坐在椅子上了。前幾天,我對她說:「師兄,您坐椅子呀!這兒剛好有個空位,您要不要坐?」「不啦!我一坐下去就睡著了,還是跪著好!」我一聽不禁慚愧,慚愧呀!10年前我是跪著念《華嚴經》,10年後我是坐著念《華嚴經》。

常行謙敬離憍慢

我們曾經走過那一段很認真、也很盡力的修行時間。我很想把這個精神告訴各位後進的年輕人:法在恭敬中求,而不是在放逸中得到的。「吃苦了苦,享福消福」;當你的體力可以跪的時候,你該用你最大的恭敬心來禮敬佛、禮敬法、禮敬僧。

如果念一天經,不能夠跪四支香,那就告訴自己:「至少可以跪一支香吧!」跟自己的身體討論討論:「今天就跪一支吧!」「今天精神不錯,咱們跪兩支好吧!」這樣鼓勵自己,修行才會進步;不然的話,「哎!大家都坐著,我幹嘛跪著?真笨!快坐下來!」始终是沒有跪著誦經的習慣。

最近,我知道了一件很高興的事情:我的幾個師兄,出家20年、30年,到現在還是夜不倒單,她們的房裡就是一張椅子,沒有床。我聽了以後很感動,也很慚愧。她們也許不會像我那麼囉囉嗦嗦的講一大堆,她們也許在各方面表現得很平常,甚至也很少在大殿看到她們……,但是光這一點就令我很慚愧!我從出家到現在,從來沒有夜不倒單過,可是她們奉持了20年、30年,堅持不倒。

我曾經說過,我想在萬佛城找一個「全科的模範生比丘尼」。有一個師兄說:「妳真是很懶惰!每一個人身上都有維他命,有些人身上有維他命A,也有些人身上有維他命B;如果學到每一個人的長處,妳自己就是一顆全科的『綜合維他命』,妳自己就是一個模範生。為什麼要等一個模範生現在妳面前,妳才要學呢?」我與這些法師平常很少接近,聽到她們的寮房裡,只有一張椅子,她們20年、30年沒有用過床。我真的很感動,也很慚愧!

最近聽到有人說:「唉!上人走了,沒有善知識了!我們都沒人教!」其實身邊有很多善知識,只是你沒有留心,常常錯過。像有些法師日中一食多年,每天午

齋以外的時間,嘴裡不進任何東西,除了吃藥跟喝水。那你呢?你的日中一食,是如何持守呢?

蓋世功德一驕即無

有很多人很用功,也隨眾做課,可是在心裡不自覺地套上驕傲的光圈:「啊!誰像我這麼精進呀?誰像我這麼有智慧呀?」我看到他(她),只看到驕傲,看不到謙虛。修行要謙誠,只有謙才能夠低下,只有誠才能夠長久。如果心生驕傲,這就是自滿;水滿了,又怎能再裝新的甘露呢?放久了,最後只會變成臭水。現在有一個人神志不清,發瘋了。她一向自大我慢,不肯謙虛修行;無知的驕傲,導致狂魔入體,自毀菩提。『心魔,起高慢故。』這是修行人最悲哀、最可憐的一件事情!

上個月的萬佛寶懺在用齋時,我聽到上人講的一首偈頌。其實,這個偈頌我應該以前聽過很多次了,可是我業障深重,從沒記在心上,這一次我終於記得了!上人怎麼說的?這首偈頌的上一句是「彌天大罪,一懺便消。」這一句我們都知道、很熟,那下一句你知道嗎?有沒有人知道?聽上人講完下句偈頌,我整個人真的是如雷貫頂--「蓋世功德,一驕即無。」你有再大的功德,只要一生驕傲心,就什麼都沒有了;就像瞋心一起,燒了功德林一樣。所以各位修行人,千萬千萬不可以驕傲,法在恭敬中求。阿彌陀佛!

【編按:這個 mp3 還是有很多雜音,會盡快更換,謹向讀者致歉!】

你真不如她!

比丘恆順 講於2012年6月6日星期三晚   萬佛城大殿  A talk given by Bhikshu Heng Shun on June 6 (Wed), 2012 at Buddha Hall of CTT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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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把上個星期所講的故事講完。上個星期的故事是這樣:恆奇法師在閉關,他的媽媽和爸爸去見他,到他閉關的地方。然而恆奇法師三年也沒講一句話,他正在用功背《楞嚴經》;這就是我們上次講到的地方。

奇法師經過這件事之後又閉關了一年。最後,過了四年之後,他終於把《楞嚴經》背完了。所以,奇法師應該是在1988年年底或1989年初背完《楞嚴經》。我、奇法師、一些比丘尼和一些在家眾就陪著上人去檀香山的大學去講法。

上人在夏威夷講《百年詩》講了兩次。一次是在夏威夷一個最大的島;第二次是在夏威夷的首府。第二次在講的時候,有蔣介石的女兒來聽。

因為奇法師四年都沒有講過話,除了他跟父母講話時。所以在他閉關完之後的好幾個月,別人跟他講話時,他每次都要在腦袋裡想一下,要想五到十秒鐘才能給這個人答覆。這樣過了幾個月,他才漸漸變得正常。

我現在要講上人剛才在開示中提了一下,就是我因為肚子痛就去了醫院。上人講這個話時是在1977年7月。所以,這個事情應該是在五月份或六月份發生的。那時候在加州有一個很嚴重的乾旱,上人就說我們要去金門公園求雨。我們就整理了一個很大的地方,擺了一個攤。金山寺的很多人也都來幫忙唸,這樣就有點像做廣告,讓旁邊的人也來跟我們一起唸。

這個法會持續了很久,有四個小時到七個小時那麼久。我記得那天跟近恭師(當時還是在家居士)講話時,我們唸了《大悲咒》和《楞嚴咒》。上人那天就一直講一句話,他教了我們一個咒。這個咒不是佛教的咒,是一個能讓龍王來降雨的咒,他一直重複這句話。

我現在要說我持續了多久,是三個小時或者四個小時等等,不一定。那時候我是維那,出家還不到一年,就帶領大家一起唸咒。過了法會之後,我就開始肚子痛,非常痛,最後還去三藩市的醫院檢查。那時候因為很年輕也很健康,而且在芝加哥也從來沒有去醫院過。

在法會期間有一個比丘尼是恆隱師,就教人怎麼排隊、去哪裡站。那時候我看到這些,我就對自己講,「我是維那,我應該做這些事。」我就覺得很不高興。但是,我也沒有跟她講,我就在心裡想。那時候應該沒有人會看的出我是這樣子,除非他們讀我臉上的表情。

我也不記得上人怎麼跟我講的,而且是什麼時候。應該是隔天,上人跟我說:「你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嗎?」上人指的是我肚子痛這件事;我就回答:「我不知道!」上人就說:「那些(或一個)龍王對你很不高興,因為你把所有的事情搞砸了,所以牠們就攻擊你,你就肚子痛了。」

上人之後就跟我講一句話,這句話就是:「之後如果有誰講這些執事或方丈只有比丘可以當,比丘尼或女眾當不了……」,我就會想到上人那時候跟我說:你怎麼對恆隱師生氣,你真不如她!

上人說恆隱師當比丘尼已經當了八年,而且她也把《法華經》給翻譯了。上人也說恆隱師是上人收的第一個比丘尼。

還剩四分鐘,我就講一個故事,我不知道我有沒有說過。我記得當時有一個小沙彌叫果童,在1977年,他就是一個小沙彌,他就是持法師的兒子,他是十三歲或十四歲來的。在金山寺的《華嚴經》講座,他每天晚上都會去聽,他也會到處走。上人就跟他說:「果童,你不要到處走,不要看誰來了或誰走了。」

果童當時還沒出家,他每天晚上聽《華嚴經》,就到處走。後來過了兩年或一年半之後,他就出家了。上人有一次就跟他說:「從現在開始,你的責任就是每天晚上看誰進來聽經,然後出去,你要把每個人都記住。」

從上人叫他看門之後,他就看到了很多以前沒看過的東西,應該是他開眼了。上人有時候會在講經完之後說:「果童,你有看到什麼嗎?」沙彌就回答:「我看滿殿都充滿著金光,我什麼也看不見,除了上人的身影。」他有時也會看到一個護法善神或者一個天人來聽經。上人沒叫他看門之前沒看到,叫他看門之後就看到了很多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