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孩子變成了機關木頭人

比丘恆實 開示於2011年6月5日星期日 台北法界佛教印經會  A talk given by Bhikshu Heng Sure on June 5 (Sunday), 2011 at Taipei Dharma Realm Buddhist Books Distribution Society


不論在新加坡、在馬來西亞、或是澳洲,總會有一些家長來跟我們講心聲,他們怎麼說呢?他們說:法師啊,奇怪了,唉,我不知道該不該說了,你知道嗎?我的子女好像變成了電腦迷了,好像 Addiction,犯癮似的,你叫他們不看電腦,不看 smart phone他們就不高興了,他們眼睛沒有離開螢幕過,很不高興的吼著「I am downloading,我在下載,不要找麻煩,不要惹我,I am downloading!」這個樣子。法師怎麼辦?我的子女現在好像變成了機關木頭人、computer addict(電腦癮)。怎麼辦呢?啊!這是一個新的問題,從來沒有碰到的問題,很麻煩的。

大約二十年前大家都說盡快把電腦帶到課室裡面去,尤其第三世界的國家是很缺乏電腦的,現在很多的教育家改變這種思想,他們說電腦只是一部份,還是人教人才是最好的方法,而不是機器教人。為什麼?孩子們不能從機器學到道德觀念,道德觀的學習一定要透過以身作則,一定要看著榜樣才明白怎麼樣做。機器沒辦法傳授所謂無形的課程(invisible curriculum),譬如明白是非,明白真假,明白智慧愚癡,這都必須要有人教。

所以,一天到晚看著螢幕,這是什麼?是孝道的逆道而馳。為什麼呢?本來在大家庭中,有祖父、祖母,父母,nieces and nephews、伯伯、叔叔、阿姨、弟弟、哥哥等六親眷屬,由長輩做榜樣給晚輩看,大家就知道如何孝順。孝順是無形的德行,有了孝順才是一個完整的人格。到了現代小家庭的組織,慢慢的由父親、母親、孩子、一隻狗,還有一部車,就成了一個完整的家。那麼爸爸媽媽都要去上班,好了,就把孩子送到幼稚園啦,會有一部車子來接小孩,像 kitty taxi 兒童計程車。父母還沒回家來,孩子先去補習班,孩子回家後,爸媽還沒到家,等爸媽回來了,也很疲倦了,就把孩子送到電視機前面。

「你的功課做好了沒有?」

「做好了。」

「喔,那明天見囉。好,乖乖。」

就這樣子,慢慢的變成一個孩子和幾個螢幕,甚至於一個孩子和五個螢幕:電視機、電腦、電動玩具、手機、還有 iPad(Tablet)。這樣子孩子跟父母每天的時間縮小縮小縮小縮小,跟螢幕的時間增長增長增長。現在的教育多數以機器來負責。那麼電腦上、Youtube 的東西,算不算是一個有資格、有價值的教材、資料呢?不一定。Ineternet網路像什麼?像一條高速公路:來了一個卡車,來了一個公共車,來了一個汽車,什麼都有。那麼怎麼決定哪一個是合適給你的孩子?因為看什麼,做什麼,We will become what we behold(見而學之),我們所看到什麼,就會變成什麼。哇,如果沒有過濾,沒有智慧的指南,那就危險了。孩子在那些高速公路去跑啊、玩啊,糟糕!所以高速公路是這樣子,網路也是這樣的。

上人苦口婆心來辦教育,是教育年輕人,給他們可以選擇可以辨別的一些智慧,希望他們將來都可以不忘道德觀。

在華梵大學那一天(編按,實法師率法大參訪團於6月2日赴華梵大學交流),有一個機會說,在歐洲有一些黑暗的時代(Dark Ages),在北歐有一些野蠻種族:Visigoths(西哥德人)、Ostrogoths(東哥德人)、Huns(匈奴)、Vandals(汪達爾人)、Vikings(維京人),從北方跑到南方去,去到哪裡就把那裡的小聚落、小鄉村燒了,把所有的人殺戮,看到女的就強姦,然後殺了。就這樣子 one wave that after the other(一波波不斷地)好幾百年了。就把所有的學問,所有的文化,所有的道德給熄滅了,所以叫黑暗的時代(Dark Ages),沒有光明。

在那個時候有一批人,誰呢?天主教徒,因為基督教還沒有形成。那些天主教修行的和尚,他們是獨身的和尚,跑到高樓去了。他們把他們的聖經,多數是謄寫的聖經放到高樓。地上那些野蠻的人啊慢慢地慢慢地像海潮,就退回去了。

看到平靜了,那些宗教的人士,他們就開始辦教育,建立學校。他們說,這是我們的聖經所說的,人應該做的事。就是什麼?道德倫理。慢慢、慢慢地文化恢復了,慢慢地有人可以識字,可以知道是非,可以知道真假。所以他們有一句話就說:How the Irish saved Civilization,就是愛爾蘭人怎樣挽救文化、社會、價值觀。因為當時愛爾蘭多數是海島,那些一群一群的野蠻人都要上船去打打殺殺。愛爾蘭人用海島上一個石頭的高樓,在那兒,保護文化、保護文字。

據我的思想,上人對教育的很有遠見,他說將來,人都忘了道德了,根本不問大道,那個時候我們教育都會保留在西方什麼高樓嗎?我們不知道。我們要保留,就是把佛經背到心裡。就怕如果把佛經完全給電腦,然後有了 mega virus,什麼厲害的電腦病毒啊,把這個 hard drive(硬體)一下子都破壞了,或者透過 sunspot(無線網路),所有的網路就把 hard drive弄得 bye-bye了。那佛經就沒有了嘛。所以上人怎麼說呢?他說趕快把佛經背到肚子裡頭去,因為這個 hard drive才不會沒有。

現在很多很多圖書館完全輸入到電腦了(編按,全面e化),如果電腦一沒有了,文化就都沒有了。這些圖書啊,就歸無了。聽起來好像神話,是不是?不一定,我們不是說準備,我也不像 Oak 那個人(Harold Camping)說,唉呀哪一天世界末日電腦就 bye了。不是,但是我心裡知道這是可能的,上人說的我都深深的考慮。所以說教育救國,師父絕不僅就這樣子說,教育救世界,教育救文化都有。所以呢,學佛、學做人,人道盡,佛道成。

我們現在辦教育,在台灣、在美國、在加拿大,就是要保留這個人道,不忘佛道。因為人道一滅了,佛道不是說沒有了,而是忘了,沒有門了,所以就是這麼重要。上人說教育救國,我們是推行教育,不是說,哎呀我們佛教忘了修行,只是上課了,不是那麼簡單,師父不是這麼淺顯的,他的眼光是永遠的眼光。

我們這個娑婆世界有成、住、壞、空,我們已經在那個「壞」的階段了,一天不如一天,一天不如一天。所以呢,我覺得我們保留的是傳統的道德觀念,是從東方開始傳到西方了。我們等於是那些愛爾蘭的和尚跑到高樓上,而那個野蠻的人並不是一些頭上帶犄角、那些帶劍的,不是,是什麼呢?恐怕是網路,恐怕是這些電視,cable channels(有線電視頻道),台灣現在多少個頻道呢?看到那些野蠻的內容,把道德觀就忘了。看那個畫面,就完全忘了道德觀了。

我唱歌並不是為了娛樂,我是用另外一個方法讓大家明白道理,因為一個潮流一個潮流來了,人就不想修行了,不想保留道德倫理了。所以我們把情況先說了,到時候我們已經有法子,我們已經有準備了。不是我個人的思想,我是看歷史,看過去就知道未來。幸虧有師父這種警告,我不是說末日到了。末日不是一下子的,末日是一點一點把道德倫理給忘了,最終就整個忘記了。

無爭三昧

比丘尼恆茂 講於2011年8月12日星期五晚  萬佛城大殿  A talk given by Bhikshuni Heng Mao on August 12 (Friday), 2011 at Buddha Hall of CTTB


師父上人慈悲、各位法師、各位善知識:今晚輪到恒茂在此跟大眾一起來學習佛法。今晚的題目是「無爭三昧」。

因為末學行解尚未能相應,故只能拾上人的牙慧跟大家一起來分享學習。一九九零年十月歐洲訪問,上人在英國倫敦開示,說到佛教與世界和平的關係。他說:「佛教就是和平,和平就是佛教。學佛的人,就是學和平。因為學佛的人,都要學無爭三昧。無爭,就是沒有任何的爭執。無爭,就是人不要的,我們要;人家要的,我們不要,這就是和平。因為你一爭,就沒有和平;你不爭,就是和平。」

為什麼要選擇在盂蘭盆節的前夕, 和大家一起來學習無爭三昧呢?看到眼前這麼豐盛的供養品,自己覺得很慚愧,因為人家是要供養清凈的福田僧。什麼叫僧呢?僧,梵語是僧伽,在此地叫做和合僧。和合,有事和與理和。理和就是出家人一起來學習,證得寂滅真理。事和,有六和敬的表現;要行六和敬:身和同住,口和無諍,意和同悅,見和同解,戒和同修,利合同均。我們如果能夠真正來行持六和敬的話,才堪受檀越信施的供養。

第二個理由,我們常常鼓勵人家說,來到萬佛城,不要入寶山而空手回。請問萬佛城的寶是什麼?我們身在寶山的人,知不知道萬佛城的寶是什麼?

如果說,答案是不爭、不貪、不求、不自私、不自利、不打妄語,這六大宗旨,是萬佛聖城的寶,大家心服口服嗎?

記得(一九)九五年上人剛圓寂,我們在臺灣舉行追思大法會時;不止我們的信眾,很多外面的佛教徒,紛紛問我們,誰是你們師父上人的傳法人?當時有一位師兄就提到,如果我們能夠在日常生活上,真正實行這六大宗旨:不爭、不貪、不求、不自私、不自利、不打妄語,那就是師父上人的傳法人。因此,我們今天來學習六大宗旨的第一個,不爭,來學習無爭三昧,是有它的意義。

第三個理由,看到外面的世界,這麼樣的亂,天災人禍這麼多,大家你爭我奪,內心憂心忡忡。就在想,我們身為出家人,能夠為這個世界做什麼?「不忍眾生苦,不忍聖教衰,緣於大悲心,敢不力修持。」所以看到上人開示,學佛的人應該學習無爭三昧。因此,今晚在這邊是拋磚引玉,先打個起草,希望大家不斷地再去思維,或者在日常生活中去實踐這六大宗旨,就從不爭開始。

那怎麼樣不爭呢?可以從自力跟他力兩方面來學習。自力,(首先)學習隨眾共修。因為「爭是勝負心,與道相違背;便生四相心,由何得三昧?」在隨眾共修過程中,很容易把我相、我執,慢慢地放下;不要別眾,做出一個特別的樣子。大眾在做什麼,我們就跟著做什麼;大眾到齋堂用齋,我們就一起用齋,不要自己再去開小伙。大眾在大殿共修,就一起來大殿跟大家一起共修,不要自己去獨修,或做自修的法門。大眾出坡,當然義不容辭,這是我們的義務,我們的本分,應該護持道場,也要跟著一起出坡。

第二個自力的功夫,就是需要在心地上下功夫。「真認自己錯,莫論他人非;他非即我非,同體名大悲。」我們眼睛很容易向外看,都看到別人的過錯。「常瞅人不對,自己苦未了。」這是實在的話。對這一點,比較有深的感觸。

因為前陣子,我也接到一個E-mail,有關一位夏威夷的心理醫生,名叫修.藍博士;他治療一整個醫院的精神病患,而且都是有攻擊性的精神病患。治療他們的時候,不需要去見病人,而是自己研究這些病例,對著這些病人跟他們說,「對不起,請你原諒我,謝謝你。」因為他們是西方人,他就說我愛你;就用這幾句,把曾經加在病患身上的那一部分,自己廻光返照,反省檢討自己。他這樣反省,審查自己,所以那些病患呢,就慢慢地,一個一個恢復健康。

我們生命中所看到的,所聽到的,所品嘗到的,所接受的,都是我們的責任,(因為這些人事物)是我們內在投射,反映出來的。在禪宗公案裡也提到,蘇東坡與佛印禪師的故事。蘇東坡看佛印禪師像一堆牛糞;佛印禪師看蘇東坡像一尊佛。蘇東坡非常高興,回到家裡,結果他的妹妹蘇小妹說,「哥哥,你輸了。因為你自己心裡有牛糞,所以看到人家是牛糞。」這就意謂,我們自己心裡有,所以才看到別人有這個東西。因此,我們要改變外面的世界,應該先改變自己。

上人也告訴我們說,一個蚊子咬我們,不是沒有因緣,而是有因緣。所以蚊子咬時,我們就觀想,跟蚊子說;尤其當我們學佛以後,要學著跟蚊子說,「蚊子啊,蚊子!如果我過去生有欠你,你現在喝我的血,我很歡喜地還給你,我們就了斷過去的這個業。如果過去生我沒有欠你,現在喝我的血;因為我願意修行,所以現在你喝我的血,希望你發菩提心,早成佛道。」所以從蚊子咬我們這一點來看,藉由外來的因緣,來喚起佛性,來觀照我們內在所創造外在環境的這個部分,這個就是在學習「反聞聞自性,性成無上道。」

我自己也有個經驗,當我看到這封電郵,之前也碰到一個困難。就是接到一個E-mail,對方講了一些話,讓我起了一點煩惱。從對方的話裡面,感受到他有很大的瞋火。起初我很難過,覺得這個不是我的錯,為什麼他這樣子寫?受到這封電郵的啟發,我就在心裡默默地說,「對不起,請原諒我,我是不應該這樣做的,讓你發這麼大的火。這很傷身體的,請原諒我。」

我不斷地從內心裡面說對不起,乞求原諒。我沒有給他發E-mail,很情緒地反應跟他辯解,或者做任何的動作;我都沒有,只是不斷地在內心裡面,迴光返照自己。結果,沒多久,第二天我就收到他的E-mail了。從E-mail知道,他電波(編按:指人與人之間的互相影響)已經沒有了,惡緣已經轉為善緣。所以這個「真認自己錯」,反聞聞自性,是真的很有效。我們不要去爭理;因為理越爭是越薄的,爭到後來,親家都變成仇家了。

所以我現在會趁早課完了的拜願時間,這機會好好反省自己,請求對方原諒。這樣子,自己也不會送出那個電波--看人家不對的電波。因為我誠心請求對方原諒,也會感受彼此電波已經化轉。雖然屢懺屢犯,有時候習氣毛病很重,還會犯。這個時候就要靠著他力,藉由佛菩薩的力量。在《觀世音菩薩普門品》講到,「若人多瞋恚,常念恭敬觀世音菩薩,便得離瞋。」所以,誠心念觀世音菩薩聖號,瞋恨心就減低了,想要跟人家爭強論勝的心,會減輕的。

第四個他力,就是阿彌陀佛的力量。因為阿彌陀佛發四十八大願,有一大願是蒙光柔軟願。我們一念「阿彌陀佛」這聖號,阿彌陀佛的佛光一照射,那身心就會柔軟,就不會想要跟人家爭了。

最後,藉著老子講的,跟大家一起共勉。老子說,「上善若水,水善利萬物而不爭……夫唯不爭,故無尤……以其不爭,故天下莫能與之爭。」希望大家一起來逆這個凡夫流,登聖賢地,學習無爭三昧。阿彌陀佛!

法大訪問團三位團員在臺之談話

果勒、陳頌明、吳適有居士 講於2011年6月5日星期日 臺北法界佛教印經會  The talks given by Douglas Powers, Wayne Chen & Franklyn Wu on June 5 (Sunday), 2011 at Taipei Dharma Realm Buddhist Books Distribution Society


一九八○年上人出了一個公告給美國和全世界。上人說:「我今天要給美國政府一個禮物,就是法界佛教大學!」為什麼上人把這個大學給美國和全世界呢?第一,就是為了佛法要住世。第二,就是要弘揚佛法。此次法界佛教大學訪問團來台交流也是秉持宣公上人這一貫的宗旨。隨團前來的一些年輕人在萬佛聖城的培德中學完成學業,也在美國知名的大學拿到學位。而這些年輕人為什麼要放棄外面的機會,選擇回到法界佛教大學來貢獻一己之力?請聽聽這些年輕人的理想和抱負。


觀音法門改變我的一生

果勒居士Douglas Powers 

感恩大家的幫忙和支援,我們到哪裏大家都幫助我們。在這吉祥的日子裏,我想講一句話。我開始和上人學習佛法,是一九七三年在金山寺。在這麼多年來,我看到一件事──「上人極度的慈悲」,上人總是關心每一個人,不管他和誰講話,就是幾千幾百人,都是如此,他對任何一個和他講話的人,都極度的慈悲。上人在法座和大家講法時,很嚴肅;但在平常單獨和人談話時,都是非常溫和,他會去深入了解每個和他對談那個人內心的疑惑和困難。

我從上人身上學習到:只要朝著培養品德、守持戒律、保持基本威儀,有多少人,就有多少法門可以來學習。每個人都有不同的學習方式,只要大家能培養品德、守持戒律,都可以互相來學習。

有一個法門就是「觀音法門」,我剛到金山寺,師父教我:「觀音法門」有一個訣竅,就是時時刻刻都把觀音菩薩放在我們心裏,然後把心止在觀音聖號上,你就可以觀察一切心裏和外面遇到的一些困難。每時每刻把觀音聖號放在心裏來做觀照,每時每刻祂的力量將改變你接下來的一生。

師父上人一直強調也親身做示範,每時每刻都把觀音菩薩放在心裏,我們後面的人生就會比較好,不需要去找一個特別靈的奇蹟或感應。只要每時每刻都活得稍好一點,就是感應。上人強調的就是我們常常念觀世音菩薩,我們人生的方向就會往好的方向改變。每一天、每一月、每一年,都會變得更好,不要去找奇蹟或感應。有很多菩薩感應的故事,但我覺得每分每秒每時每刻的微小的影響,對以後人生的改變比較重要。


師父遠大的願景

陳頌明居士 Wayne Chen

很高興和美國法大訪問團從美國一起來到台灣來參訪幾個大學做教育交流,也歡喜今天能和台北法界居士做一個交流。我第一次見到師父上人是一九九○年七月,父親帶我和妹妹到舊金山參加培德中學辦的夏令營。也是因為這個因緣,後來我在培德中學完成中學學業。從我見到師父之後,我就在師父所創辦的學校學習,在上人建立的萬佛城,從師父的開示、講的經,和師父親自教導的老師和法師們身上,一直在向師父上人學習,也希望能一直不斷的向師父學習。

很多年來,我一直在師父建立的學校讀書和在聖城工作,就想和大家分享幾點我觀察到上人的事情。第一點,和果勒居士提到的一樣,師父除了嚴肅的一面外,也有和藹可親的一面。一位易果容居士和台灣很有淵源,有一次他告訴我:「師父是我這一生見過最幽默的人!」師父除了在講法外,也會講一些很有趣的笑話,全部的人都會很高興。他不只是說最幽默的法師,而是說最幽默的一個人,我覺得很多人可能不了解這一點。

第二點是民主,剛剛午齋時上人開示錄音帶中說:「佛法是非常民主的,任何人都有機會成佛!」這是佛教最民主的一面。師父不只是說佛教是非常民主的,師父自己在主持做事的時候,也是非常民主的。怎麼說呢?當師父不在佛殿說法,有非常多的時候,師父在外面要處理一些世事的時候,師父會把四眾找來,圍成一個圓圈來談這事情。這時候師父會要聽每一個人的意見,不論是六歲的小朋友,或出家很久的法師,或很高學歷的居士。當你有用智慧、道德講出來的話,大家就要聽。在我這樣的觀察下,師父是非常民主的。

第三點,是我慢慢才感覺出來上人的願景是多麼大、多麼遠。上人的四大願:建立僧團、翻譯經典、興盛教育和宗教交流。這每一部分,都要用很多人,每個人要花幾生幾世才能在這一方面有顯著的進展。在台灣,尤其這次訪問團來台灣的交流,每一天每到一個地方,甚至和每一位認識多年的居士的交流,我深深感覺:原來師父的眼光和做法是這麼長遠,很多事情師父之前就安排好了,我們現在只是慢慢把這些師父已經安排好的事情,一件一件把它做好。能幫忙師父做一點事情,這是我深感榮幸的。


上人的教化

吳適有居士 Franklyn Wu 

我是一九九一年到聖城念培德高中。那時上人開始身體比較不好,和上人接觸的機會也比較少。有二件事我記得很清楚,一次是聖城正在整修廚房或齋堂,很多菜和廚房的用具就會堆在大齋堂,一段時間後比較雜亂,幾位老師們提到說大家要來整理一下,但大家就是拖著沒有做。有一天,我們在球場上打球,就有老師跑過來說:「上人要回來了,要趕快整理一下大齋堂,上人看到亂七八糟,我們就會被罵了!」球打到一半,我們就心不甘情不願被抓去整理,還想為什麼不叫女生做就好?為什麼要男生做?但既然被老師抓到了,不得不去。到了大齋堂,東西很多很亂,大家也懶懶地心不甘情不願地想:「上人什麼時候回來啊?」頭一轉,就看到上人已經站在門口了,上人拄著柺杖走進來,像要搬一個箱子,我們大家都不希望上人搬太重的東西,就去幫上人搬,上人也有搬。我注意到上人講了一句話:「男學生比較乖!」我看上人講這句話時,眼睛還有些笑意,他大概知道我們同學中內心有些不平的感覺,就講這句話來安慰我們。

下一個故事,我在九二年皈依,在萬佛城大殿由實法師主持和做翻譯,沒有受五戒。有一次我剛好和 Wayne 在舊金山幫聖城搬菜。舊金山一些菜市場比較舊的菜會捐給萬佛聖城,我們就會去把菜放到車上,有一位法師會帶回聖城。我們搬好菜後,就有人說:「今天上人要在金山寺授五戒,很不容易的機會,有沒有人要去受五戒?」我本來也沒計畫要受五戒,但就說:「好吧!我去受五戒!」進去之後,發現只有三、四個人,有二、三位是剛出家的沙彌,我就跪在後面,經過三皈五戒的儀式後,上人做了很短的開示,他就看著我們,不是很嚴肅,就說:「努力好好守戒!」講完之後,我們頂禮就離開了。

我為什麼要講這個故事?因為上人這樣講,我一直記在心裏面。守戒,現在人也許覺得規律和約束很多,但是真正學習佛法之後,了解守戒不只身要守戒,口和心都要守戒。佛說:「人心意念動時,就造了惡業或是善業。」受五戒,就是讓大家當下有機會先緩一下,在這五方面,除了習氣驅使之外,還有一點空間可以調整,可以改變我們每個人生命的方向。

我覺得佛學的修行和教育方式,可以讓很多人像我一樣受益,所以我很榮幸有機會在法大服務,讓其他更多人有機會來學習佛法。最後我想說的是:雖然我見到上人的時候,已經比較晚一點,其實我們也有很特別的緣。我和陳頌明同一屆畢業,那一年剛好上人圓寂。上人陽曆六月七日圓寂,我們七月十五日畢業;畢業後隔一天,上人法體回到萬佛聖城。我們雖然沒有從一開始就親近上人,但結束的時候,有這樣一個緣分。

兒子出家了!

張琛居士 講於2011年6月5日(星期日)臺北法界佛教印經會  A talk given by Cynthia Chang on June 5 (Sunday), 2011 at Taipei Dharma Realm Buddhist Books Distribution Society


我一九七五年和先生到美國念研究所,然後就留下來成家立業,有二個兒子,大兒子就是親偉師。我的祖母生長於「女子無才便是德」的背景,她不認識字,但是佛經她都會背誦。

我很佩服法大這些年輕人,我和先生在台灣讀台大時,覺得佛教是和西方比較沒有連結的宗教,所以並沒有對佛教進一步去研究。但是我相信我們中國的家庭成長環境,佛教、道教和儒家,這三家的思想,對我們的成長有很大的影響。 閱讀全文

佛根地歸隱記

文:朱力安 

音樂:恆實法師在佛根地所唱之「虛雲老和尚開悟偈」Audio: The Enlightenment Verse of Venerable Master Xu Yun


能自喧囂塵世中覓得一周時間來叩問心性,原是難得;能與志同道合者一道,又蒙高人指點,就更是機緣巧合了。八月一日至八月五日,我在佛根地體驗了一周明心見性的歸隱生活,其間感慨良多,在此訴諸筆墨,略加記述。

奧勒岡州龜山之上的佛根地(Buddha Root Farm)確是清凈之地,不染纖塵。長年人跡寥落,只有一人一狗相伴。山裡的花開了又謝,無人過問。「最難耐的是寂寞,最難拋的是榮華」,這一點從老犬銀子(Silver)身上便可見一斑。因有朋自遠方來,牠分外歡喜雀躍,然而我們終歸要走,離別時牠又分外惆悵了。

佛根地在深山之中,齋堂在山下,禪堂在山腰,營帳還在其上。夜裡伸手不見五指,抬頭仰看,可見滿天星斗,星河璀璨。過夜用的帳篷就搭在山路旁的大樹之間,滅去手電之後,帳篷裡一絲光亮也沒有,耳邊更是萬籟俱寂,只聽得自己的呼吸和鄰人的鼾聲,正是王維的「人閑桂花落,夜靜春山空」。

每日早晨五點到山腰的禪房做早課,依《萬佛聖城日誦儀規》誦《楞嚴咒》、《大悲咒》、《十小咒》、《般若波羅蜜多心經》、《藥師讚》、《普賢十大願王》、《三皈依》,末後是《韋陀讚》和《禮祖》等。誦經禮佛原是要洗去雜念,而不慣早起的我卻只是藉此洗去睡意。之後便是近一小時的打坐,初學乍練之人難免不得法,參閱宣化上人的《參禪手冊》(The Chan Handbook)後,對蓮花坐和人體氣機有了幾分了解。開始盤腿端坐,不堪其苦,閉上眼睛,妄念紛飛,無從入定。漸入佳境則是後來的事情了。

打坐到七點,聽得法師手中磬響兩聲後,便該下山用齋了。

猶記得有一次早課和打坐後,略為耽擱了一下,走出禪房時,下山的路上已闃無一人,當時天色欲曙,我踏著黃綠雜糅的草,沿著車行留下的轍痕獨自下山。山路不寬,勉強可容兩車並行。道路兩旁是高大的松、杉和紅木,野花簇簇,霧靄正濃,白白地壓在樹梢上,彷彿爬上樹就能摸到霧。草葉上還帶著晨露。我沉醉此間,流連四顧,忽見樹影婆娑搖曳,猛一抬頭,才發現初升的太陽正從雲霧中透射出金色的光芒,不覺心胸為之一蕩。之後是一座小橋,橋下溪水琮琤。走下山的時候,人們已經開始早齋了,鳥雀兀自在林間啁啾。

早齋過後再回禪堂聽講座。講座每天早午晚三場,分別由諸位法師們講省庵大師的《勸發菩提心文淺釋》(Exhortation to Resolve Upon Bodhi)。恒實法師(Rev. Heng Sure)開壇第一講,談省庵大師生平。講到省庵大師恍然契悟,說「我夢醒矣」一節時,恒實法師哼起了《哈里波特》的主題曲,引我們想像看電影的場景。人生如夢,而在電影院裡則是夢中做夢,電影結束時,人們往往能自夢中夢裡醒來,但人生這場大夢,能覺醒的只怕寥寥無幾。一連五天,由不同法師講了念佛重恩、念父母恩、念師長恩、念施主恩、念眾生恩、念生死苦,尊重己靈和懺悔業障等章節,不同法師,風格迥然各異。

不時有龜、熊、鹿、龍、兔和貓等動物闖進講堂,讓聽眾錯愕不已。原來是恒實法師拎著布偶,用腹語(ventriloquism)講解禪機又是博聽眾一笑。一個半小時的講座後,到了瑜伽和太極時間,之後又是半小時的打坐。打坐完畢已是近午時分,眾人在禪堂前列隊,跟著僧眾和居士下山,和著磬聲和木魚一路稱念「南無觀世音菩薩」,菩薩聖號在山間迴蕩,久久不去。

齋菜相當精美可口,主要是豆腐、腐皮、蘿蔔、各式青菜和五穀,變著花樣卻是百吃不膩。午齋過後,法師輪流講述心得。印象較深的是近梵法師講的「一粥之緣」的故事,一個和尚想在某寺廟掛單,怎奈無論如何強求也只有一粥之緣,皆因前世在修寺廟的時候偷懶,只搬了兩塊磚頭,因此緣淺福薄。大眾聽完,會得其意,紛紛報名幫忙刷鍋洗碗,不敢閑著。

下午從一點半到三點半有三場打坐,之後又是講座和答疑時間,繼續講解《勸發菩提心文淺釋》。周三和周四下午安排了兩次可選戶外活動,一次是溫徹斯特沙丘遊(Winchester Dunes),另一次是觀肯塔基瀑布(Kentucky falls)。聽潮觀瀑,別有一番情致。

阿姜古納(Ajahn Gunavuddho)教授散步冥想法(walking meditation),他平日總是樂呵呵地,笑起來如同孩童般天真。有一次我問他「何以笑口常開」,他說:「我有時也悶悶不樂,不過那是我忘記佛法的時候。」說完又自笑個不停。

晚膳之後是晚課,誦《禮佛大懺悔文》和《彌陀讚》等。回憶起我第一次做晚課正是前往奧勒岡州佛根地的前一天,當時我初次拜訪萬佛聖城。穿過金碧輝煌的大門,就已被其氣派震懾。內裡無比開闊,佔地四百餘英畝,儼然一座城池。就在當天晚課時見識到大殿內的萬尊金佛,而更讓我驚詫不已的是自由行走於萬佛聖城內的無數孔雀。牠們拖著光鮮的翎毛,在城內閑庭信步,毫不畏人。一說孔雀象徵智慧,一說孔雀象徵純潔,更傳說孔雀吃毒草而不死。那天晚課過後,我問可否四處走走再看看孔雀,空名居士順手一指身後一棵參天大樹,說孔雀已經飛到樹上歇息了。恍然大悟,這就是鳳棲梧啊!

晚課之後又是講座時間,偶爾有答疑環節。問題五花八門,法師一一解答。再之後就到了休息時分。十點是熄燈時間,大家也無心閑聊,各自安睡。

如是這般,一周時間一晃而過。緣起緣滅,轉眼又到了分別的時候,來自各地的學佛之人又各自散去,再相會或許就是明年此時了。一念及此,竟有幾分傷感,「歡聚樂,離別苦」,戀戀不捨想來是我自己修為不夠的緣故了!

在最後的晚會上,每個人都要描述一個自己印象深刻的畫面。我想起的則是我和恒實法師的一番清談。我說,這番歸隱,我很受觸動,還不確定我對人生意義的追尋可以就此止步,亦不確定我的世界觀是否就此定格。法師淡淡一笑,說道,慢慢來,這次歸隱只是一個開頭,嘗一嘗而已。

這一嘗確實讓人欲罷不能!

【編按:作者朱力安,來自中國廣州,大學本科翻譯,來美留學一年。偶然機緣,得聞佛根地將有佛法研習營,欣然而來,如獲至寶!】

佛根地的修行經驗

朱果凡講於2011年8月16日星期二晚 萬佛城大殿  A talk given by Nancy Chu on August 16 (Tuesday), 2011 at Buddha Hall of CTTB


諸佛菩薩、師父上人、各位法師、各位善知識:阿彌陀佛!

我是朱果凡,今天晚上要報告去奧勒岡州佛根地的經驗。這是8月第一個禮拜--好像是7月31號到8月5號--一個禮拜打坐的一個「七」。佛根地是在奧勒岡州的山裡面,樹很多,還有一條河流。那裡人很少,也沒有什麼科技(產品),所以感覺非常平靜、安祥。

 

今年他們沒有做很多的宣傳,因為好像每年都會有越來越多的人去--去年好像有將近100人--但是這個地方其實不能容納很多人,所以他們想今年的規模就辦得小一點,結果差不多還是有70多個人去。

我想我可以講一下那裡的日程:早上5點鐘早課,6點鐘打坐,7點鐘是早飯時間,8點半到10點是實法師講法,今年講的內容是《勸發菩提心文》。之後還有一點時間,練瑜伽或是太極拳,再打坐;打坐完就下去吃中飯。

 

下午,有一些人會留在廚房幫忙清理,有一些人跟年輕人也有一些活動,其他人就再回到山上繼續打坐。4點鐘又有一個討論的時間,到5點鐘結束。5點是晚餐的時間,6點半到7點半晚課,之後聽經,9點鐘結束,這就是在奧勒岡佛根地的一天。

這一次多去了幾位法師,我們感覺很幸運,因為我們可以聽法師講解這個《勸發菩提心文》,我想大家聽得都很歡喜。因為平時,雖然說我們有機會聽宣公上人講經,但是其實聽我們這裡法師講經的機會不是那麼多,所以這一次有機會去聽法師講,真的很開心!

 

我不知道還有什麽需要講的。我就講一下在那裡當翻譯的經驗。因為在那裡也有一些參加的人,主要講的是中文或越南文,所以我們就現場翻譯成這些語言。有的時候,這不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情,所以就當場學。我發現這樣的現場學習過程,雖說有時很困難,也讓我很緊張,但也確實也有一些好處。

 

像在聖城,有的時候雖然說我們感覺不一定有很好的背景,或是很好的訓練基礎,但是仍會有機會做一些事情,像翻譯。在我自己的經驗,我最近幾年有一些機會上臺,幫忙做翻譯。雖然說我每次結束之後就覺得說:「哎呀!有好多錯的地方!」或者,「那真是很糟糕!」但是下次還是有機會再上來的。慢慢地還是會發現,雖然說不是很容易,但還是學到了很多東西。

 

還有,在佛根地有一個好處,就是每天有這麼多打坐的時間。雖然跟萬佛聖城的「禪七」比起來還是比較少,但是有打坐,也有上早、晚課的機會。我覺得可以每天有機會打坐跟做功課,真的很寶貴。在聖城,我們好像有做功課的時間,還有平時打七的時間,而在佛根地把這兩者融合在一起,所以感覺也很好。

 

這一次也有一些人提前去,因為佛根七平時整年很少有人在那裡,或是幾乎沒有人。奧勒岡州好像一年有9個月會下雨,我們是在3個月,沒有下雨的時候去那過一個禮拜的。在那裡,樹跟叢林長得很快,但是好像東西也很快地變得很髒,或是很多需要清理的地方。所以今年就有很多人,提前一個禮拜去清理,聽說他們非常地用功,去把這個地方整理好,讓我們可以去活動。

 

奧勒岡佛根地那裡也有一隻狗,叫做 Silver,是那邊一個叫做 Matt 的工人養的。對於狗的年齡而言,牠現在已經算是年紀比較大了。我記得幾年前去的時候,Silver 還是非常地活潑,常常喜歡跟在車子後面跑,會跑上山、跑下山。而最近一、兩年,看得出來牠真的年紀大了,上下山的時候,也需要人把牠帶到車子上,看得出來牠比較容易喘氣,骨頭好像也比較僵硬了。

 

實法師說:牠也在為我們說法,就是說「我們的生命很無常」的這個法。對呀!生老病死。也許對我來說,我在自己的生命裡,看不到我自己的老跟死的過程,可能我看得不是非常仔細吧!但是看得到這隻動物,牠有年輕的時候,然後開始有衰老的時候,所以這也是一種很好的教導。

 

很多小朋友去的時候,他們也許本來怕動物或是怕狗,但是因為 Silver 個性好像很溫和,所以他們就比較願意靠近牠,或接近牠。這也好像是一種很好的機會,讓我們學習到不要害怕,而且也願意跟其他的動物、自然接近一點。(時間過得好慢!)

我也可以講一下,住帳篷跟住房子有什麼差別。我們大部分的人住在帳篷裡面,是男、女眾兩邊分開。帳篷有小一點的,有大一點的。帳篷是在樹林裡面,是用了一種不知名的機器,把一些地方清理出來,使地面變得比較平整,可以紮帳篷睡覺。你進去的時候,就可以看到一些小的、大的,不同顏色的帳篷,看起來很有意思。

 

有一些人也許平時沒有什麼機會住在戶外,所以這次也是很好的機會。晚上在那裡,是非常安靜,星星很亮。在樹林裡,如果有蟲的叫聲,也聽得很清楚。或者是人要走回去的時候,也聽得到他們這種踩在地上的聲音。打呼嚕的聲音也很清楚。我覺得這也是很好的體驗,因為平常我們住在房子裡面,都是在離地面比較高的地方,還有牆壁、窗戶,還有門,感覺好像就只在自己的世界裡面,跟外面的環境會有很遠的距離。但是,在帳篷的話,就感覺近了很多,所以這好像也是很好的體驗吧!

 

我想,以前佛在菩提樹下打坐的時候,應該也不是在房子裡面過生活,所以他也感覺到這個地在他的腳底下,也很靠近樹,上面的太陽、天空和星星,都沒有被遮住……。所以我想,雖然說佛的境界是非常不一樣的,但是可以想像,這也是讓我們的心靈會比較平靜一點吧!

 

當然,一切也都是我們的心所造的。所以,雖然說我們平時在房子裡面,不是在帳篷裡面,我們不一定每天都在爬山,但是,我想我們的心還是可以一樣地平靜。那麼對於一個初學者,像我就感覺有這種差別;但是不管在哪裡,一定心都應該是一樣的。所以其實我們雖然在城市裡面,也都是很好的修行和練習的機會。而且我們在聖城,這也不是完全在很偏僻的地方;雖然這裡也是有很多的樹呀、動物呀,空氣也很清新……,但是人也很多,建築也很多--兩個都有。就是說,不管是在怎麼樣的情況下,我們都有修行的機會吧!

 

從佛根地回到這裡,感覺也是非常地好,因為可以看到在這裡,大家都很精進地在用功。我在佛根地的時候,有時候感覺自己好像在度假一樣,但是回到這裡來,看到大家就感覺好精進,每天都是這麼用功。這也是一種很好的啟發,讓我覺得自己也應該再繼續努力。

好!那感謝大家給我這個機會,跟大家分享今年去奧勒岡的經驗。阿彌陀佛!

新沙彌談出家因緣〈二〉

沙彌親柱、親偉 講於2011年3月23日星期三晚 萬佛城大殿  The talks given by Shramanera Chin Zhu & Chin Wei on March 23 (Wednesday), 2011 at Buddha Hall of CTTB


沙彌柱:諸佛菩薩、宣公上人、各位法師、各位善知識:親柱上臺做心得報告。如有不如法地方,還請各位慈悲指正。

今天是觀音菩薩聖誕,對我來講,是一個重要的日子。去年這個時候,我在花蓮參加觀音七。也從那天開始,正式地日中一食。好像也是今天,法師很慈悲地告訴我,到聖城的申請已經核准了。

每一次只要一上臺就總覺得時間過得很慢,好像度日如年;可是一回到臺下,就感覺到時光飛逝,好像度年如日。轉眼間,九個月的沙彌先修學員生涯已經過了。從一個白衣淨人,經過僧團法師細心教導下,更以身教代替言教,我們從中學習到很多。心中真是非常地,除了感恩還是感恩;尤其是我們輔導師,教導我們沙彌學處,前前後後上了一百多個小時的課,使我們學會了如何放下自我、身心調柔、除障安住,更能夠隨眾聽招呼。

教授師教導我們上人的一些事蹟,讓我們見賢思齊。更有法師教導我們《溈山警策》,讓我們時時警惕自己,迴光返照。更有法師從遙遠的地方,開車兩三個小時,教我們種種的戒律,以及《勸發菩提心文》,讓我們真正了解如何發一個正、真、大、圓的菩提心。使吾等穩定入道門之基石。真的除了感恩還是感恩!更望我們能夠有朝一日,能夠將此優良的傳統傳承下去。

而接下來就不能免俗地要感謝一下家裡面的鼎力支持。這次他們兩位(同修跟大女兒)大老遠從臺灣趕來參加觀音七及圓頂之禮。以前我們這個家就跟別人的家好像不太一樣。大家都相互鼓勵,相互迴向,鼓勵大家趕快出家。親柱比較幸運,先來了。要感謝他們之前,先要感恩菩薩,及上人滿了她們的願。各位只要來到聖城,只要你真心誠意地求菩薩跟上人,必能如經上所說的,必能滿你的願。

好比我的大女兒,她大學畢業後工作了兩年,沉沉浮浮地,想考一個正式的公務員,輾轉到各地考試,每次都差了那麼一點點,如此考了很多年。當年她在家裡面的時候,早上六點多出去補習,晚上十一點多回來,親柱還陪她拜二三十分鐘的萬佛懺。今年年初她考完了花蓮的考試,一月份就來到聖城,一直求菩薩跟上人。很奇妙地,果真滿了她的願,以第一名考上了花蓮教育局。觀音七以後,回去就要上班了;距離花蓮彌陀寺很近,她周六、周日把事情安排好了,就要回去幫忙。

而最小女兒讀生物醫檢,現在二年級,今年就要做實驗了,最恐怖的是要解剖,要殺生。她自幼就吃素,更皈依受五戒。我看她一月份來的時候,一直跪著,很誠心地求上人跟菩薩。回去開學沒多久,教授開了一門新的課程,類似中藥材的萃取,不用殺生,菩薩跟上人也滿了她的願。

還有我以前的同修,現在應該叫「故二」吧——蔡居士,也終於滿了她的願。可是她一直叫我不能說,我看我還是說,也希望兩年後,她跟我一樣來上臺來報告(出家因緣),各位就知道了。非常感恩上人,以及諸佛菩薩,把我們家安排得那麼好,使我出家後,真的沒有什麼後顧之憂。

再來就是要呼籲他們——呼籲小孩,我們已經走出一條很正確的路,也希望她們早點開竅,早點出離火宅,趁著年輕好好修行。更希望,我們這個「佘家債」,在這一代就整個結束吧,千萬不要有後代,不要有香火,不要嚇我了。

也不要像我們法師上課所說的,今晚在聽經的大眾,不知道多少劫前,也決定在不同的時間,可是在同樣的佛殿裡面,共同拜觀音七,聽經做晚課。也因為有類似的修行,今年才會坐在這邊,一起聽經,一起修行。更希望我們大家在下次,在龍華三會喜相逢。或者是在極樂世界蓮花池裡面,花開見佛。阿彌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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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彌:諸佛菩薩、上人、各位法師、各位善知識:阿彌陀佛!

今晚輪到沙彌親偉來分享在萬佛聖城剛剛才出家的經驗。開始想講的是省庵大師《勸發菩提心文》的十個因緣,就只說前面的五個。第一個是什麼呢?是念佛的重恩,然後父母的恩、師長的恩,然後施主的恩、眾生的恩。就像剛剛親柱師講的,我們實在感恩,再感恩!

我知道我們這個星期天可以正式地出家成為沙彌,是很多很多人投入心血所得來的。坦白說,我感覺上,我真的不能報答這樣子的慈悲,這樣子大家給我生命的支持。我只希望我不會把這個生命浪費掉。作為其中之一的我,這個事情可以變得對眾生有點幫助,把那個正法、佛法,繼續保持在世界上。

我講一點點出家的過程。我們有九個月在這個沙彌先修班當學員,我覺得可能是我生命當中最改變我自己,最讓我了解我生命的意義,更深入地了解,這真的是很大的改變。

今天是觀音菩薩的聖誕,我想我在兩三天前,出家當沙彌的時候,也是像剛誕生一樣,現在就像個三天的小孩子,剛剛出生的。然後那九個月當學員的時候,就像在媽媽的肚子裡面,在那邊慢慢地培育出來。

真的是太多東西可分享了,所以我就講短短一點點。我開始可能講跟觀音菩薩的因緣,真的,因為是觀音七,我想對觀音菩薩很感恩。因為從我想學佛法以後,真地很慈悲地照顧我。我想在還沒學佛法以前已經在照顧我,但是我那時候不知道。

說真的,我可能十一年前的時候,在高中十一年級,想了解生命的意義,真正的目標是什麼,有什麼樣的意思。所以那時候我就去學不同的宗教——基督教、天主教,然後佛教。但是那時我對出家已經有很大的興趣了,因為我很佩服這樣的出家的生活。那時候我還不是佛教徒,我就想:唉!我要當天主教的和尚,還是佛教的法師啊?我還不清楚。

這十一年來,我也不是很了解出家的生活真的是怎麼樣的。但是我想這十一年真的是觀音菩薩的慈悲慢慢使我這樣子。我記得我講這個故事在這邊講了幾次了,所以我不再講太多,因為我媽媽今天也在。記得十一年前的時候,我很高興很興奮地回到家,想到我知道我生命的目標是什麼了--我生命的目標就是出家--我跟我媽媽這樣子講。

我以為她會很高興,說:喔!你找到你的生命的目標了,很高興!因為在西方,我們常常因找到你生命的目標就很高興,是非常高興的事情。但是我記得她當年的面孔不是很高興的樣子,那時候是十一年前。

所以每一年,我來參加觀音七跟拜觀音菩薩,就希望我媽媽讓我出家。因為我覺得這是這麼真實、這麼好的一件事情,在生命當中,真的不能找到這麼好的一條路可以走的。我想我可以走這條路,但是不想傷到我的父母,特別是傷到我的媽媽,讓她很痛苦。所以希望佛菩薩很慈悲,不要讓她很生氣,可不可以這樣子啊?想不到十一年過了,並不是說,她非常非常支持,非常非常地高興;但是十一年過了,我想她沒有生氣了,她甚至於來參加觀音七,來念觀音菩薩的聖號。對我來說,是真的不可思議!

所以我想,更大的感應是什麼呢?是讓我改變我自己,從一個很自私的--自己的想法是永遠對的--很剛強的、很不成熟的小孩子,變成什麼呢?就是自私少一點點,這個自己的自我也少一點點,沒有這麼剛強,也沒有這麼不成熟。還是一個小孩子,但是慢慢地想要往好的方向去走。

我想我媽媽也可想像我當時的改變,她在我心裡當中,也改變我;因為為了她,我改變了很多。就像這次實法師所講的,在我們沙彌出家的時候他講,你不能用你的這樣子的自利啊,很強迫地去做事情;你不能用你這樣子的欲望心啊,去求東西;你不能用你這樣子世間上的聰明啊,去做事情;反而你要用佛法,在出家的時候,真正靠佛法來做事情。但是我一開始,想要找這個出家路的時候,都是用那錯的方式來走;因為為什麼呢?因為我就是那樣子長大的,所以我就是那樣子的習氣啊!現在還是有,但是我現在可以認識到,慢慢可以認識到。

我想再講個例子,因為我是很獨立性的。我記得那時候我剛來聖城,五年前來聖城的時候,我的父母完全不支持的。當時他們非常不支持,但是說:「OK,你可以去。」我記得他們那樣子講的時候,很奇怪,我心裡當中有一點點不想去這樣子的感覺。我想,耶!很奇怪,為什麼一下子這樣,一下子那樣,就有一點點不想去的感覺。然後我自己去迴光返照的時候,看到我自己想來聖城的原因就是我想獨立,做我自己的人,想用這樣來反抗父母,這個真的不是孝順的心。

我想,現在最重要就是把我的這個心調柔,就是剛剛很多法師所講的「聽招呼」,這個對我來說是非常困難的,因為我這個心很難控制。我還是需要了解事情,才可以真正地去做。有時候有點困難,但是我是想走好的路。

我現在真的是想把那個戒律跟道德當我的基礎。我剛開始是學員,現在也是沙彌啦,看著如來寺的法師們、沙彌們,看他們真的是我的善知識,都是像佛菩薩般來教導我的,我常常總是這樣子觀想,從中向他們大家學習。阿彌陀佛!

新沙彌談出家因緣〈一〉

沙彌果順、親明 講於2011年3月21日星期日晚 萬佛城大殿  The talks given by Shramanera Gwo Shun & Chin Ming on March 21 (Monday), 2011 at Buddha Hall of CTTB


沙彌果順諸佛菩薩、上人、各位法師、各位善知識:今晚輪到沙彌果順跟大家分享佛法。

昨天,這個世界上最古老的一個團體,又加入了十二位進入這個團體了。我比較緊張一點,就忘記了。我剛開始要很感恩,感謝我們的僧團;有了這樣的僧團,在他們指導之下,就有這個機會能出家。也要感恩這些居士義工們,來護法並支持這樣的地方。

所以這個僧團,有很多不同的特色;不只是是最古老的一個團體,還保持到現在,他們的規矩上也沒有什麼大的改變,還是保持跟以前一樣。所以這樣子出家,有一個傳統——就是要出家,需要父母的同意。

這個因緣是什麼呢?是因為佛陀出生的時候,他的爸爸--那時的國王,請一個算命者來卜卦,他看佛陀後來會變成一個轉輪聖王,或者當一個宗教方面很重要的老師。所以你可以說,那時候佛法還不在世界上。國王只想要他的兒子跟他一樣,變成國王,所以他花了很多很多錢,想要兒子準備當一個國王。

佛陀那時候是個太子,他跑出去的時候,他的爸爸真的很傷心。佛陀告別他的家,他的親戚,跟他的兒子羅睺羅,並出了家。

後來,佛陀的爸爸聽到羅睺羅也要出家了,非常傷心。他也記得他的兒子佛陀出家的時候,所以他就跟佛陀請教,說他想要請教一個事情。他怎麼說呢?他說:「世尊哪!我們這些父母,真的是很愛我們的孩子,你讓他出家,就像割到我們外表的皮膚,也割到裡邊的皮膚;割到裡邊的皮膚,也割到我們的血肉;割到血肉,也割到我們的肌肉;割到肌肉,甚至切到我們的骨頭;切到我們的骨頭,最後切到我們的骨髓。」

那時候,佛陀的爸爸就要求僧團,先要有父母的同意;佛陀就同意這樣子做。所以後來,如果有人想出家,先要父母的同意,或者同修(配偶)的同意。所以我是很幸運的,因為我的媽媽,現在在馬來西亞,也想走這條路,她想當一個沙彌尼。她在我們Malaysia的道場,已經住了一年了。

當我讀了這篇故事的時候,我有兩個不同的感覺。我可以感覺到,父母愛他們的孩子,不管男的女的都是一樣的,都是這世界上比不上的。另外可以想到,是父母對孩子的這個愛,就像我,可以令父母有很多很多痛苦。

我想很多時候,我的媽媽叫我rascal(搗蛋鬼);我不知道中文怎樣講,就是常常喜歡搗蛋。所以我幾年前想要出家的時候,告訴我媽媽,她非常高興;因為那時候,我的生活真的看不出我會要出家的。

我在萬佛城這裏,令她沒有那麼多事情要擔心;因為她知道聖城跟法總這樣的環境,對出家這樣的路,可以說是世界上最好的地方。可是我還是一個月前打電話給我媽媽,她心裡還是有一些擔心。所以,我一打去的時候,她第一個問題就說:「你的面孔還是圓圓(肥)的嗎?」

因為我們當學員那時候,拍了一個影片,她看到影片的時候,剛開始想要找我,但找不到。後來她很客氣地對我說:「因為你的臉真的是很圓啊!」從我媽媽的角度來看,如果我是在修行,我不應該變得更肥!

我覺得父母對孩子的這個愛,你可以說我真的不能了解,因為我沒有孩子。但是我知道,父母啊,媽媽跟爸爸,都奉獻了很多東西,可以讓我有一個更好的生命。所以這是為什麼現在我有這樣的機會,剃了頭,出了家,也有新的襪子;這個襪子並不是非常舒服,但是有新的僧團的襪子。希望我可以真正地報父母的恩,也報上人的恩。阿彌陀佛。

【編按:中文並不是很通順,因為翻譯者的中文尚不是很好。但萬佛城會給每個人訓練的機會,所以請讀者海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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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彌親明:諸佛菩薩,上人慈悲,諸位法師、諸位善知識:阿彌陀佛!今天輪到沙彌親明跟大家分享自己個人出家的因緣。

因為母親在佛殿……母親有來參加沙彌剃度法會,但是她不懂國語(中文)與英文,所以個人想翻譯廣東話,讓她可以聽到,請大家慈悲忍耐。

在2000年,個人很幸運,聽到有人介紹上人,給我聽上人開示。第一個開示聽到上人講的是,修行是一個「大孝」。聽到這個開示,自己起一個念,是想怎麼做一個孝順的人。在2003年,我記得在夢裡面見到一個和尚,穿著紅袈裟,在我的手上寫了一個「孝」字。

所以那個時候,慢慢、慢慢想出家,然後跟母親講。那個時候母親不是很懂,對佛法不是很了解,所以出家的因緣不具足。而且她很擔心,擔心個人體力不夠。如果就出家,是很苦的,所以她怕個人這個體力不夠,受不了。

那個時候很失望。然後慢慢、慢慢地,覺得這個出家的念頭好像沒有,不在了。

過了幾年,大概2009年,在外面做工,在路上看到--因為上班的時候坐巴士去上班--看到外面的生活很苦,什麼都很急,種種的很多的惡因惡緣;看到這個世界很苦,所以自己也想學佛跟布施。

有一天晚上夢到父親。父親已經往生。夢見到父親說這個世界是很惡很壞的,所以要好好持<楞嚴咒>。我說我會聽話,我會好好持<楞嚴咒>。然後在夢裡見面跟他講想出家,不曉得爸爸覺得怎麼樣?他沒有回答,但是大概是微笑了。

過了這個夢,記得很清楚,然後慢慢、慢慢地這個初發的菩提心,又慢慢、慢慢提起來。後來,在金峰寺有一天聽到一位法師說,2010年,萬佛城開沙彌先修班,問我要不要登記。我回答:「哦!」我拿個表登記,但是沒有告訴家人。

填了表,然後到萬佛城給法師。在填那天母親還不知道;交了表了,然後打電話給母親,告訴她。打電話給母親之前,我在向觀音菩薩求,求菩薩跟上人加被,讓我母親成就我的願。

然後我打電話跟她講,很緊張!但是,聽到在講電話的時候,她哭,不是很苦那個哭,是好像很歡喜,聽到有一個兒子孝順了,知道怎麼孝順,走出家這條路,她很歡喜。

剃頭法會之前一天,個人也見到母親,跟她頂禮三拜,告訴母親我明天要剃度,是我歡喜的一天;她也覺得很歡喜。

在這裏沙彌親明感恩三寶、觀世音菩薩、地藏王菩薩跟上人加被,讓我一切障礙消滅。阿彌陀佛。

親子關係的改變 Change in the Mother-Son Relationship

James Roberts 講於2011年6月20日星期一晚 萬佛城大殿  A talk given by James Roberts on June 20 (Monday), 2011 at Buddha Hall of CTT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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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佛菩薩、各位法師、各位佛友:阿彌陀佛!

All Buddhas and Bodhisattvas, Dharma Masters and Dharma Friends, Amitabha.

大家可能並不認識我,我的名字叫詹姆斯‧羅伯斯,法名叫親哲。今天晚上我被邀請來練習講法。但我本身並不是很善於講法,我就是講一點故事。開始之前,我講一點點我所知道的法。對像我這樣的凡夫而言,並沒有很多德行或智慧,很重要的是我仍然需要去培植我的善根。所以我想今天晚上我就講一個故事,是關於我來到聖城,因而在我生命的旅程裡,已如何幫助我增長我的善根。

For those of you who may not know me, my name is James Roberts, and my Dharma name is Chin Zhe ( 親哲 ). I was invited to practice speaking Dharma tonight — but since I’m not very skilled at speaking Dharma, I’m just going to tell you a story. Before I start, I’ll tell you one little bit of Dharma that I know; that for ordinary people like me who don’t have a lot of virtue or wisdom, it’s still possible, and very important, to cultivate good roots. So I thought I would tell a story about my coming to CTTB, and how that has helped create good roots in my life.

從我去年十二月來到萬佛城之後,在我家裡面有兩位長者過世了。一位是我的祖母,是我媽媽的母親;她在去年聖誕節的早上過世了,當時我正在這裡打禪七。她已經住院多年,由於年老的關係,很自然地她的健康情形逐漸惡化。我決定留下來並完成禪七,因而錯過她的葬禮。到目前我還不太確定,這是否是最好的決定。現在有些人可能在想,「當然這不是一個好的決定,你就變成不孝了!」你可能是對的,但我想請你聽我的整個故事,然後才作出結論。我當時是想,我留在聖城修行比我個人留在家裡更重要。畢竟,我的哥哥在緬因州的家中,正在照顧我的母親,在各方面他總是更接近她,所以我認為他對母親是一個更好的支持者。 在搬到聖城之前,這是一個我成年後最主要考慮到我的家人的典型方式。

There have been two deaths in my family since I came to CTTB in December; my grandmother, my mother’s mother, passed away on Christmas morning, while I was at the Chan session. She had been hospitalized for years, her health gradually deteriorating in a natural way due to her old age. I decided to stay and finish the Chan session and miss her funeral. I’m still not sure if it was the best decision. Some of you are probably thinking now, “Of course that’s not a good decision, you’re being unfilial!” You might be right, but I want to ask you to listen to my whole story before coming to a conclusion. My thinking at the time was that it was more important for me to stay here at CTTB and cultivate than to be at home in person. After all, my brother was home in Maine, taking care of my mother, and he was always closer to her anyway, so I thought it would be a better for him support for her. This was a typical way for me to think about my family for most of my adult life, before I moved here to CTTB.

我發現有一件事情,自從我來到聖城以後,就是我開始打電話給我媽媽,而且,越來越常打電話給她。在以前,我和我母親的電話的會談,都是單向的,都是我母親打電話給我,我只是聽她講。都是由她主動她問我的情況怎麼樣啊,我就答,我從來都沒有問過。她都是在一個被動的狀況。我現在反省,我發現我好像還在我的那個青少年的反叛時期,就是說我好像還不是一個真正的好的兒子。我也沒有真正的感激我母親,對我所做的種種的事情。

One thing that changed for me during that time is that I started calling my mother much more often. In the past, most of our phone conversations had felt very one-sided. My mother would usually call me, and in a very motherly way would ask about all the things that were happening in my life. I would answer her questions mostly because it was the easiest way to talk to her. After each call, I would rarely call her back, and usually we wouldn’t talk again until she made an effort to make contact again. In the back of my mind I always had an idea that this meant I wasn’t really being a good son, that somehow I wasn’t really appreciating my mother the way I was supposed to. I think in another way I still found a lot of her attention annoying, like a teenager who wants nothing else but to get out of the nest and finally be free. Even though I’d been fairly independent for many years, I had still not really let go of this attitude from my adolescent years.

所以在打禪七的時候,我兄弟告訴我說祖母已經往生了,我就立刻打電話給我媽媽,問她情況怎麼樣,問她有沒有什麼事情想告訴我,然後我就一路聽她講。我想這通電話是我生命的一個轉捩點,使我和我母親的關係重新的開始,是我主動地去聯絡她,而且希望她跟我講話。

So during the Chan session, after I had heard the news from my brother that my grandmother had passed away, I called my mother to see how she was doing, to see if she wanted to talk about anything, and just to listen to her. I think this phone call was a major turning point in my relationship with my mother, because it was perhaps the first time in my life that I reached out to my mother just listen to what she had to say.

約一個月之後,我的繼父癌症已經跑到血液裡面了,他的健康的情況壞得非常厲害,而且又快,我媽媽只好辭掉她的工作,在家裡照顧他。我就開始打電話給我媽媽,越來越多,每次就聽她告訴我家裡的情況。當我打了更多的電話,我就更感激更能夠了解我發展了一個新的關係和我媽媽。這個關係對她來講是非常重要的,因為我在支持她。而且我自己也受了很大的益處。跟我媽媽聯絡,我會問她事情怎麼樣啊?我的繼父情況怎麼樣啊?然後給我母親全部的支援。而且我也提醒她要照顧她自己。我發現我開始很喜歡和我媽媽這樣對話。這是以前從來沒有的事情。

About a month later, my stepfather, who had developed cancer over the previous year, was told by his doctor that the cancer had spread to his blood and he would certainly die. His health deteriorated rapidly. My mother decided to stop working to stay at home and take care of him, and I began calling to talk to her more and more often, again, really just listening to what she had to say. The more I called, the more I began to appreciate that I was developing a new kind of relationship with her, one that was much more supportive of her, but also one that I was benefiting from in an entirely new way. When I would call, I would only ask her about how things were for her, how my stepfather was doing, if she was getting all the support that she needed, if she was also taking care of herself. I also noticed that I was enjoying these conversations with my mother much more than I ever had with our old style of relating.

後來我的繼父在三月往生了。我就趕回家去住了幾個禮拜。那段時間我和我的母親每天都會去散步。我們一起去超市買食物。每天晚上我會煮晚餐給她吃,那當然我是煮素食的晚餐。她就會告訴我一些事情的種種,在前幾個月發生的,我們就討論未來她應該怎麼做。我也分享一些我們佛教的歌曲,還有我們佛教的念誦給她,都是我在這裡學的。

My stepfather passed away in March, and I went home this time, for several weeks, staying with just my mother in the house I grew up in. We went for walks together every day, and went shopping for food together. I cooked dinner every night (always vegetarian of course), she told me stories about what the past few months had been like, and thought about what she wanted to do in the future. I shared songs and chants with her that I’d learned at CTTB.

我們發現我們彼此對實法師的那些歌曲,都很喜歡。而且在七零年代、六零年代那時候,為和平而唱的歌,我們兩個都很喜歡。所以我想今年的春天,我和我媽媽終於學會了彼此變成很好的朋友。

We found new common ground between Dharma Master Sure’s dharma songs and the peace loving songs that my mother knew from the 60s and 70s. Our relationship continued to change for the better, and in entirely new ways. I think this spring my mother and I finally learned how to become friends.

後來我繼父的身體火化了,我們在教堂裡舉行一個紀念儀式。我在小的時候常常去教堂,我是在教堂長大的。我母親和我的繼父也是在那邊認識的。這個教堂裡面的人都是很開明的,所以他們和基督教跟猶太教,還有佛教伊斯蘭教,都蠻有緣的。後來在那個禮拜,我媽媽和我就去那個教堂,跟佛教有緣的朋友一起打坐跟討論。在晚上,就常常我母親坐著在玩她的謎題,就是一種數學的謎語。後來我我就替我的繼父念經,迴向給他。晚上要去睡覺前,我就跟我的母親互相擁抱說我愛你。我記得當我小的時候每天晚上都這樣做,可是當我長大了,好像就忘掉了有這回事。

My stepfather’s body was cremated, and we had a small service at the church I had gone to when I was younger. I grew up attending the UnitarianChurchin Bangor, Maine, which is where my mother and my stepfather met. The church is very open minded, which affinity groups for Christianity, Judaism, Buddhism and Islam. Later that week my mother and I went to the Buddhist affinity group at the church, where we had a short mediation and discussion. In the evening my mother would sit and work on her Sudoku puzzles, while I did recitations for my stepfather.  Before bed, my mother and I would hug and say I love you to one another. I remembered when I was younger, when we used to have the same ritual, which somehow we had both forgotten during my adolescence.

現在我身在聖城,我還是常常會打電話給我母親,在下午的時候打電話給她看看她好嗎。我自己覺得我現在變成我母親的一個很重要的一個親人,而且非常地支持她,所以我們彼此覺得非常地親近。這種感覺從我長大以來,就失落了,現在又回來了。我現在覺得很好,能夠聽到她在電話裡的聲音。我相信而且感覺非常舒服能夠跟她講話。有的時候當我覺得不太好的時候,我打電話只要聽到她的聲音,聽到她跟我講話,我發現我就得到她的幫助,我就會感覺得非常地……好像是我的根一樣,跟她的關係。實在是很不可思議這種改變,就是在過去這幾個月之間,我和我母親的關係的變化!

Now that I’m back in the city, I often call my mother in the afternoon just to check in. I feel like I’m an important support person for her, and we are closer than we’ve been since I was very young. I’ve become much better at listening to her, and I find a lot of comfort in talking with her. Sometimes when I’m feeling uneasy I’ll call her just to listen to her talk, and I find that talking to her helps me feel more connected and grounded. It’s amazing how much has changed between us over the past few months.

我想這些因緣際會,都發生在我們的家裡面,尤其是在我們家裡有很大的困難的時候。另外我決定到聖城來做義工這個決定,也造成了是我的媽媽和我,能夠有這個機會能夠消融一些我們彼此之間的一些業障。對我來說能夠在萬佛聖城,給了我一個很好的機會,讓我能夠有更大的空間,能夠好好地迴光返照,使我不會像以前一樣,常常被我自己的煩惱綁得死死的。在同時,因為能夠親近宣化上人的教誨,尤其是關於孝順方面。這對我的幫助很大,使我能夠想到我應該,而且我能夠怎麼樣對我母親更好一點,和以前不一樣。所以這樣子使我和我的家庭,就因為這些因緣的改變,所以就能夠在一起變得很好。所以對我來講,也給我很好的機會,能夠回報我母親對我的仁慈。

I think somehow the conditions that came together, with losses in my family and my decision to move to CTTB, created a way for my mother and I to resolve some of our past karma. For me, being at CTTB allowed a lot more space for me to contemplate, without getting so caught up in my own concerns and worries, and with more space to listen and pay attention. At the same time, being near the Venerable Master’s eachings on filiality helped me think more about how I might be able to treat my mother differently. For me and my family, all of these conditions came together at the best time for me to return a little bit of the kindness of my mother.

所以,我感覺這段時間,我住在這裡受到聖城所有人,無形的很大的支持,就好像整個聖城都在幫助我。這段時間我所理解到的,所學到,所經歷到的,都不是書上所能學到的。因為我得到聖城的支持,所以相對地,我才有力量去支持我家裡面的親人,所以這也是我的一個很大的福報。

I think one of the most important lessons I’ve learned from this, which is something I could never learn just from studying, is that when a person has the support of a caring community, it supports that person in taking better care of their own family–something that brings benefits to everyone. Amitabha.

(翻譯者:)講到這邊還有三分鐘。有人有問題嗎?

(翻譯者:)問題是你最喜歡聖城的什麼?

這是很困難的問題。記得在觀音七的時候,我也有上臺練習講法。親偉師問我說:「你為什麼來聖城?」當時我簡單地講了一下,就是說因為在美國這麼多佛教團體裡面,聖城有一個很特殊的地方,就是對道德;每一個住眾這邊,對道德都非常重視。一般其他的美國佛教團體,很少這樣子的,就因為這個特點吸引了我。

【編按:此中文講稿為現場即時翻譯,原意請參考英文講稿。】

烈火真金──上虛下雲老和尚

比丘尼恆雲 講於2011年4月16日星期六晚  萬佛城大殿  A talk given by Bhikshuni Heng Yun on April 16 (Saturday), 2011 at Buddha Hall of CTT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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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上人慈悲!各位法師、各位居士:

有人曾經問上人說:「您最尊敬的法師,是哪一位?」上人就提到是上虛下雲老和尚。上人也曾經提過:在他所追隨過的許多大和尚裡,虛老對上人的助益和幫助,可以說是最多的。

在1956年,當上人39歲的時候,虛老將溈仰禪宗的法脈--溈仰派第9代傳給了上人。「傳法偈」說:「宣溈妙義振家聲,化承靈嶽法道隆,度以四六傳心印,輪旋無休濟苦倫。」在虛老給上人的「傳法記」裡面很明確地說明了,要上人把溈仰宗的妙義重振起來,因為溈仰宗傳到第6、7世以後就後繼無人,等到近代,寶生和尚等人請虛老接續為溈仰宗第8代的祖師。虛老在傳給上人的時候,這麼殷勤地把他的心願表達出來,也希望上人能夠化導一切的眾生,希望這個法非常地興隆。

「傳法偈」裡面寫到「度以四六傳心印」,就是說:從釋迦牟尼佛一直到上人,這是第46代,把這種佛陀「以心印心」的法門這麼樣傳給了上人。「輪旋無休濟苦倫」,這樣不停地大轉法輪,來救濟在苦輪裡面的眾生。那麼,上人現在又把心法傳到了美國來,這樣子呢,我們跟虛老的確是有非常有淵源,不可分的關係。

虛老活了120歲,在他的120年時間裡,都是處在中國動亂的時代。從他幼時起,就有太平天國起義、鴉片戰爭,後來又有八國聯軍、辛亥革命、清朝的滅亡、民國的建立,還有那時候軍閥割據中國、日本侵略中國、國民黨跟共產黨的戰爭,還經過了中共的統治……。所以,在他所處的年代裡面,可以說是一個中國相當動亂、劇烈變化的一段時期,無論是中國的經濟、思想、人心,當然還包括佛教很大的變動,虛老都經歷了。

他生在一個多難的時代,而虛老自己本身也是非常多難的:他一生下來就有母難,還有出家的難、修行的難,後來還有護教的難--幾乎被打死的這些事跡,因此,他的難就好像跟當時的中國相映。在這時代不斷地變動裡,人們常常會徬徨恐懼,可以說虛老就像慈母一樣,撫慰著大地眾生的心;又像嚴父一樣,在風雨飄搖中,在佛教的道風和道場都飄搖不濟的時候,虛老為我們保存了祖師道場,為我們守住了祖德清規。他還培養了很多的佛門人才,在今天,為現代佛教作出了非常大的貢獻。

就像我們在萬佛聖城,其實有很多道風,我相信跟虛老是有淵源不可分離的關系。因為上人提到他所受益,虛老對他的助益最多。所以,上人當然會把最好的給我們,在聖城裏面的規矩制度。從現代的時代來看,只要我們能夠好好地把它發揚,能夠好好地守住,這些規矩制度都是佛教裡的一股清流。我們不應該妄自菲薄。我們應該知道,我們是在一座寶山裡面,這座寶山要不要去開墾,那就看每一個人了。

虛老,他一點力量都不給自己藏,力不藏於身--力量的力;利益也不會藏給自己。眾生有什麼苦難,他就到哪裡去。我開始多研習一下虛老的事跡行誼,事實上是因為個人看到虛老的一段話而非常感動:在1949年,國民黨快要退出中國大陸了,虛老那時候在香港弘法,有人就考慮到虛老的安危,就說:「內地的寺院現在不安寧,老和尚何不暫時留在香港弘法利生呢?」虛老回答:「弘法自有其人了。至於我本人,似另有一種責任,以我個人而言,去住本無所容心。惟內地寺院、庵堂現在正惶恐不安,我倘留港,則內地數萬僧尼,少一人為之聯系護持,恐艱苦愈甚,於我心有不安也,我必須回去!」我個人看到這段話的時候,非常地感動。這種為法忘軀,忘人無我的這種精神實在是令人非常地敬佩,所以,由於這個因緣,我就想大家多多來認識這位上虛下雲老和尚。

虛老的這一生,他的志氣非常地高大,非常地高尚,他的悲心也非常地深,他的行誼也是非常地切實,可以說他不是只是說而已。他是什麼樣?他真正是以身作則,為法忘軀。他在多種的苦難裡面,還為我們留下很多佛教裡面特別高尚的道風。在虛老的這一生裡,我們大概可以分成十個方面來講。

第一,就是講到他的雲水生涯,苦修來證道;第二,虛老雖然是一個禪宗大德,但是在他的教化裡面是禪律並重的。所以,虛老他每建好一座道場,他一定要怎麼樣?他在建道場的時候就會開始提倡戒律、整肅道風;他也重修很多的祖庭,這些祖庭像南華寺、雲門大覺寺、江西真如寺,在迦葉祖師的道場--雲南祝聖寺……這些等等,都是虛老在非常的千辛萬苦之中,把它重建起來的。

我們要了解他所處的時代,那是一個不容易的時代。他在建這些道場的時候,是清末民初,時局非常混亂的時候。還有就是他在重建南華寺、雲門大覺寺的時候,都是在抗日戰爭的時候,是非常不容易的一件事情。國難當頭,一切的經濟、精力什麼的都是非常短缺,可是虛老的願力非常了不起,他的德行感動很多人。所以,在他的德行感召之下,這些道場就在那樣動亂的時代裡,紛紛被建立起來。這既能讓大家學習佛法,也是能在那樣動亂的時代來維護人心,帶著大家更向著佛道來邁進。他最後建的道場是雲居山真如寺,這個也是非常不容易的;因為在這種年代,虛老能夠把江西真如寺再建起來,這不能不說是虛老修行、道德的一種感召。

虛老還有一件很特別的事情:在禪宗裡面分為五家,又可以說是五派。這五家就是我們所知道的溈仰宗、臨濟宗、曹洞宗、雲門宗、法眼宗。虛老自己本身接的這個臨濟宗、曹洞宗的法脈,其他的溈仰、雲門、法眼這幾宗,因為後續無人,所以有的法脈已經不接續了。在虛老這個時候,就因為虛老的這種道德、德風,就像溈仰宗,就有寶生和尚來請虛老接續溈仰宗的這個法脈,雲門、法眼也大致如此。所以,接續了禪宗這個法門,同時弘傳五家的宗風,這個也是非常特別的一件事情。

虛老作為禪宗的祖師,他也講過很多的經典,比如說我們知道的就是《楞嚴經》、《地藏經》、《法華經》等等,所以虛老對這個禪教也都是一樣重視的。而且虛老還為我們留下很多寶貴的佛教的文史資料,就像我們的這個《佛祖道影》;這個《佛祖道影》因為從明代開始傳下來,到了虛老在鼓山發現的它時候已經殘缺不全了。所以,虛老在那個時候,也把歷代的《佛祖道影》把它再編彙重整起來,乃至後來虛老將他訂的這個《佛祖道影》叫做增訂。

他所增訂的這個《佛祖道影》送給了上人,他希望上人留存,也希望上人能夠以《佛祖道影》來自利立他。所以,上人後來在聖城、在金山寺也以這個本子,講過《佛祖道影》,為我們講解每一尊祖師的德風,讓我們見賢思齊。所以,我們現在所聽的《佛祖道影》,這個因緣是從這裡來的。

清朝末年,是個巨大的時代變動,當時有一位叫張之洞的官員,他就提出要用廟產來興學。拿廟產來辦學校這件事情震驚了佛教界。當時的佛教界也可以說是比較沒有組織的,比較不像以前唐朝時候,佛教的道風道氣那樣好。所以,由於佛教的沒落,大家都非常地害怕,當時有一些有心的人就更害怕說:「這樣子的話,佛教就會越來越沒落。」所以他們就想要改革佛教。有一種就叫激進派--一種改革派,希望對佛教大大地改革一番;有一種就是傳統派。這個激進派它是一個好意,可是有一些地方就太過了,像他們提到,將我們的佛殿用新名字,就叫禮堂。現在所謂的「人間佛教」,它的因緣就是從這裡學佛而來的。

虛老個人並沒有提出一些什麼樣的改革,他在那個時代裡面,只是把古來佛教的叢林方式繼續沿用,包括怎麼樣修持、廟宇的建築怎麼樣、法會儀式怎麼樣做、規約怎麼樣……,就繼續用這種方法來行持他所住處的寺廟裡面,並沒有覺得有什麼特殊的改革。可是這樣子一來,慢慢地人心都歸向了,又把佛教回歸到了正統的位置來。所以,為我們保持了祖德的這種清規,為我們保持了祖師的道場,並教導我們怎麼樣來修行,為我們保持了這種道風。這個是虛老在佛教裡面貢獻非常大的一件事情。

可是,虛老他的本身也是圓融的,所以,在適應那種時代之下,他也辦佛學院、律學院。在虛老所住持的這個寺廟裡面,像他到鼓山,重振鼓山的時候,就請慈舟老法師來辦這個律學院。在當時辦佛學院,在南華寺的時候也是一樣,乃至到江西真如寺的時候也是一樣。在南華寺的時候,上人還曾經在南華寺律學院,先是當過的監學,後來當了教務主任。虛老也是興學教育僧才,接引後繼。

同時,他也適應時代的變化等等,虛老感受到,如果佛教不要被淘汰,就像在中共執政以後就說:「僧人不可以去募化,也要自產自足。」所以虛老就推行「農禪並重」的制度,效法百丈清規「一日不作,一日不食」的禪風:在作務之作,大家都一樣以「動中取靜」來用功辦道,這是虛老所作的這種「農禪並重」道風,他們白天作務,晚上坐香。

虛老不止是對佛教護教而已,對國家和民族也是積極護國。他有幾次,都以他的德行與智慧,來化解國家內將起的戰爭或戰亂,因為時間有限,我們不多說;不過,虛老是用道德來幫助國家的。像1945年在重慶,林森主席就特別請他去啟建護國息災的法會,虛老也會啟建法會,祈國泰民安、世界和平。在他的事蹟裡,這樣的例子我們也常常看見的。

像虛老不止是對國家有護持,對人民百姓也是極力來幫助的,我們用一句佛教的話來說,叫普度眾生。具體是怎麼樣的呢?我舉一個例子:在他87歲的時候,因為雲南這個地方,很多士兵都住到民房裡去,所以士兵與民都互不相安。由於士兵住在民房裡,等莊稼成熟時,百姓都不敢去收割,因為害怕這些軍隊。於是虛老就特別去跟軍方商量,他說:請他們允許--如果由僧人領導農民來收割莊稼的話,這樣的情況請他們允許,不要去阻止。因為這個原因,所以當時有數千個鄉裡的人,他們統統來到寺廟裡住了。

一開始的時候糧食還夠,大家就吃乾飯,接下來沒有了,就喝粥;粥沒有了就喝米湯,飲水。鄉裡的人民看到僧人們這樣子跟他們同甘共苦,都掉下眼淚來了。所以,等到戰事平定以後,這些農民就返回他們的家,也因為這個原因,他們對虛老都特別地感激,在護持寺院道場的時候,都是一片的誠懇。

接下來,我們簡略地介紹虛老的一生。虛老是出生在公元1840年,他的父親姓蕭,是個當官的。因為40多歲還沒有孩子,他的父母就到觀音寺去祈求,希望有個孩子。這樣子他們就同時夢到一個穿青袍的長者,頭頂著觀音菩薩的像,跨虎而來,這樣子蕭夫人就有孕了。

虛老生出來的時候是一個肉團,他的母親因為這樣子當場就嚇死了,以為沒有孩子了。所以他就是由庶母王氏撫育他長大。虛老生為一個肉團,這是八地菩薩的境界,叫做「穿著衣服來的」,也因為這樣,虛老有一個小名叫做靈球。

虛老少年的時候,讀了儒書--儒教的書。還有,父親因為擔心他學佛乃至出家,所以也就叫他學外道。不過,虛老一心好佛,所以等到他17歲的時候,他曾經到南嶽去出家,可是又被家裡人給追回來了。因為這樣子,第二年他的家人就強迫他跟田、譚二氏來結婚。可是,他們雖然同居,但都是清凈無染的法侶。

十九歲那年,虛老不管怎麼樣,不顧一切就逃離了家,到了鼓山湧泉寺出家,次年受戒,因為家裡面的人一直找他,所以他就隱居在山後的巖洞裡面,禮拜萬佛懺。等到他在山洞裡禮懺三年,知道說父親已經回鄉--因為他是湖南人,他是在福建泉州這個地方做官的。他知道父親已經告老還鄉了,於是又回到鼓山來任職。那麼,虛老勤勞躬苦做,在四年裡他做了水頭、園頭、行堂、典座等等的苦行。過了三年(四年)後,他又回去住洞。他餓了吃松毛、草根,渴了飲清水。時間久了,他的衣服都壞了,他的頭髮也非常地長,可是眼睛炯炯有神,頭上梳一個金剛圈,人家看了都以為他是鬼魅。因為這樣子,久而久之,人家都知道有這麼一個修行人。

後來有一個禪人來問他,請他開示,但他答不出來。這個禪人就告訴他說:「你到天臺山,去請教天臺第一有道的高僧,他是(近華頂龍泉庵)融鏡法師。」融鏡老法師一見他,就說:「你這種作為就像外道一樣,這個不是正途的。枉費了你很多年的功夫!你這樣的修行呢,就是證到初果,也不過是自了漢而已。」叫他要發菩提心:上求佛道,下化眾生。那麼,虛老就依了融鏡法師的教導,剃髮、作務、看話頭……,然後他也學了天臺教觀。老和尚也叫他到別的地方去學習,可是這一段時間,他有空了就回來事奉老和尚。

他在36歲辭別了融鏡老法師,下山行腳天涯,做他參訪學道的雲水生涯。在43歲到45歲那年,他為了報父母親的恩,三步一拜,不畏千裡朝拜五臺山,花了差不多兩年的時間,在這過程中,於危難之際,文殊菩薩還化身乞丐來救了他兩次。

三步一拜以後,在40~45歲之間,他還在各地參方或是住茅篷,他的足跡不止在中國,乃至到了南洋、印度等地,虛老就這樣,非常精進刻苦,不畏艱難地用功。到56歲那年,他從九華山下到揚州高旻寺去參加禪七,中途掉進水裡了,這一次掉下水,讓他七竅出血……,但是無論如何,他仍是很精進地用功,去參加禪七。因此在他56歲的這一年,虛老開悟了。

開悟後,虛老繼續用功不斷,所以在58歲那年,他又特別到了阿育王寺,禮拜佛的舍利,並在重病之下,他燃指供佛,超度此心。所以,我們看虛老的相片,他左手的無名指是沒有的,這是他那一年幾乎經被送去如意寮,幾乎快要過世的情況之下,虛老燃指供佛,來報答父母親的恩。

在虛老的行腳生涯裡面,有一次他到雲南雞足山,看到當地僧格敗落如同俗人。所以,他非常痛心迦葉大師的道場敗落成這個樣子,於是他就發了一個心願,希望重建雞足山道場。那麼,以後他有了這個因緣,就開始重建雞足山的寺院,從一個叫缽盂庵的地方開始,這個寺院後來叫祝聖寺。

以後,他又陸陸續續重建了昆明的雲居寺,這是在他81歲到90歲的時候重建的;後來,在他90歲到95歲時,福建省主席又請他去重建鼓山;在95歲到104歲時,他重建了曹溪南華寺;在104歲到113歲時,重建了大覺雲門寺;在114歲到120歲,他來到了雲居山,可以說把雲居山從一個荒蕪的,一無所有的狀況下,重建下來,一直到他120歲圓寂在雲居山。

虛老是這樣的一位大德,可是他特別地謙虛。虛去老和尚是不領受同道禮拜的,也就是說,除非是他的弟子--他的徒子或徒孫們,否則,無論是怎樣年輕的和尚去親近虛老,禮拜虛老的時候,虛老一定是趴下來回禮的。虛老也非常地謙虛,或是他就親手扶持他們,好語善言相教,所以虛老是特別慈悲的。

我們看到虛老的相片,總是看到他低眉垂目的--的確,虛老是這麼樣子的。他是坐或是行的時候,或是跟人家交談的時候,他的雙目都是看地三尺的,即使偶爾目光一舉,馬上又下垂了。他自己也說:「我們這樣子也是一種用功。」所以,老人家是行也在定中,坐也在定中。他語默動靜的這種威儀相好,是令人非常望而生敬的。

在虛老那個時代裡,戒律不振,所以虛老特別注重戒律。他提到,說如果他在說戒的時候,他的語氣都是非常沉重的,而且甚至老人家是連眼淚都會掉下來,所以聽的人都非常地感動。虛老曾經說:「這個授戒容易守戒難。如果在千百人中,得到一、兩、三個持戒的人呢,正法就可以久住,佛種就可以不滅了。」

虛老去重慶主持護國息災法會的時候,老人家是特別地樸實,特別地簡單;他動身的時候就是像平常一樣,穿了一件前後都有補丁的破長衫,一點點也不講究,也不攜帶什麼行李,就只有一個衣袍的小包。他就帶著小包,這樣瀟瀟灑灑地走出了山門。他去了重慶一個多月,受到國家元首的尊敬供養等等。他們送給他很多禮物,可是在路途中,他都統統把它送給別人了,他說這個徒費保管,徒自亂擾這個心。

那麼,他從重慶回來的時候,道場裡面得到訊息,大家就全部集起來,所有的僧人都搭衣持具,到山門口排著班,敲鐘打鼓地迎接虛老。他看到大家這麼尊敬他,虛老一點也沒有貢高心,他就說:「慚愧!慚愧!不敢當!不敢當!我向各位師父們學教。」所以,虛老這種德風、這種平常心是非常值得我們學習的。

播放金剛經淺釋心得

比丘近湛 講於2011年7月25日星期一晚 萬佛城大殿  A talk given by Bhikshu Jin Zhan on July 25 (Monday), 2011 at Buddha Hall of CTT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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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佛菩薩、上人、諸位法師、各位佛友。阿彌陀佛!這裡是近湛,今天晚上輪到近湛和各位結法緣。

上個禮拜六,觀音七剛結束,有許多的佛友上來分享打七的經驗。其中有很多可能是第一次來,或是對佛法不是有很深的了解。並且有很多,其實都是只懂英文的,他們能夠待在佛殿和大家用中文來念誦《普門品》,參加這個法會,是非常不容易的。

記得很多人希望能有英文的法會;尤其是在萬佛寶懺的時候,非常非常多的人,都說希望能夠用有英文來版的法會,他們就會覺得比較容易一點。

其實這個不是很單純的是翻譯的問題,上個禮拜恒音師也有提到。所以,根據近湛個人的了解,其實參加SLTP(僧伽居士訓練班)的人,就是拿那個I-20申請表要去辦簽證的人,在上面其實有一條,就是參加這個program這個課程的人,每個人都應該要修ESL的課--就是英文為第二語言的課。

在男眾這邊,要找到一個適合的英文老師其實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不但這個人要懂英文,同時他要會教英文。此外,他還要願意來教。要同時符合以上條件的人並不多,所以,基本上是很難找到人來教的。

近湛在這邊這幾年,至少有跟五位英文老師學過英文。因為要找到一個固定的英文老師,其實是很不容易的。可能說,這個老師來了,教了兩個月,換了另外一個教三個月,或教幾個月,這樣子。

其實個人在上英語課的時候,學到最多的,老實講並不是英文,而是在學他們美國人,到底是在用怎樣的方法來教英文的。因為其實學這個,就是想要知道到底有什麼好的方法,可以來改善這邊的整個英文的學習環境。因為我們知道這邊講英文的,其實並不是那麼多。

其實在這邊,就是剛講的情況,就是說老師跟學生就這樣換來換去的,很多的老師他們都不曉得到底要怎麼教,就是說他們根本不曉得我們到底要學什麼,也不知道他們到底要怎麼教,也不知道我們的程度;甚至有些人也不知道我們這邊的文化什麼樣,對他們來說也是很難教的。所以他們一開始都先問,「你們想要學什麼?」

我記得有一個老師,他一開始也是問我們這個問題,他就說你們想要學什麼。就是在英文課裡面你們想要學什麼東西。自己那時候還是個居士,那個課上只有兩個人,一個人是我,另外一個就是紐約來的。他在紐約住得很久,第一個反應就是說他想要學文法,英文的文法。那個老師就很幽默地回答說,「哦,在這裡沒有人使用文法。」

我自己那時候很粗魯,就回答那個老師說,「那我們在這裡幹嘛?我們還要學英文幹嘛?」我的意思就是說,既然在這邊都沒有人用文法的話,我們還要學英文幹什麼。

那那個老師非常有智慧,他就說,「因為上人把佛法帶到西方來,他就是希望能夠在西方弘揚佛法。可是你們在西方要弘揚佛法,你們勢必要會英文;如果你們不會英文的話,就變得比較困難。此外,佛法是這麼好的東西,你們如果用的英文是不那麼好的英文的話,這樣子未免就太可惜了。」

剛剛為什麼提到說那個form,那個SLTP的表格要求說要學英文呢?因為去年在自己在申請R1的visa(簽證)的時候,我去面試。那個面試官第一個問題就是問我,「哦,你會講英文?」當然他是用中文問的。我就說我會一點點。他說,「我看你上次的visa(TYPE:F1)就知道你一定會講英文。」其實我們都可以看到,因為越來越多的美國人進到聖城來,所以學英文就變得越來越重要了。還記得,開始當近湛聽到有一群人早上用英文念誦《華嚴經》的時候,心裡第一個想法就是,他們一定是用BTTS翻譯的《華嚴經》的。

後來才知道,其實他們念的《華嚴經》的英文版本,並不是用我們法總出的英文版本。最近幾個月,近湛個人在星期日晚上負責播放上人的《金剛經》淺釋,還有這個英文的翻譯的部分,自己就遇到很多很多的問題。

其實近湛英文一點都不好的。那時候會接這個放錄音帶也是不得已的。因為那時候另外一個法師,是要一個禮拜放兩天的錄音帶;因為他要放兩天,實在太多事情了,所以那時候就自己心裡想說,那我暫時幫忙一下,到時候順法師回聖城,時間就還給他,我只要接短短的一陣子就好了。

一開始,其實那時候我就想,反正我們《金剛經》英文版跟中文版都已經出來了,應該也不會太難。所以那時候就開始準備,看一看再翻譯。哇,這真的是蠻困難的!因為我們那時候看到的中文版的《金剛經》,是早期謄的版本,並不是逐字稿;並不是像我們現在所看到的《法華經》這樣子,一個字一個字謄下來的。當然我們現在有新的版本了;新的版本就是一個字一個字謄下來的。那英文呢,是根據這樣不完整的中文翻譯過來的,而且有些意思翻譯還不見得百分之百根據這個書上翻譯,所以這個英文看起來就更加地糟糕了。

那開始準備的時候,我就想,一開始是通序嘛,就是六種成就。每一部經其實都是很類似的,所以應該不是太難,也不是什麼大問題。我就說,如果這部經找不到,可以找另外一個經來把它補起來。可是其實在英文的翻譯有很多的詞,當初他們翻譯並不是真的完全按照中文那個意思。

像「六種成就」的「成就」,他們用的是requirement。Requirement感覺比較類似一種要求,意思是說每部經要要求具備這樣六個條件,才能叫一部經。可是其實在中文「成就」的意思,就是跟這意思有點不太一樣的。所以就問另外一個法師,就說他們用這個詞,怎麼辦?那個法師也很幽默地說,嗯,其實你從某些角度來看,這個字也可以的,也沒什麼不對啊。另外那個法師還建議說,其實你可以去查查看我們《法華經》或者是《阿彌陀經》,看看我們其他的英文版本是用什麼樣的翻譯。

當時,我就去查啦,去查《法華經》還有《阿彌陀經》,關於這個詞的翻譯。很巧的,這兩本也全部是用了requirement這個詞,也是都用「要求」這個字來翻譯「成就」。我當然看了就很失望了,就想,啊,那也沒辦法了!如果BTTS統一翻譯的是這樣子的話,那我當然就是採取這樣的翻譯了,雖然我個人是覺得這個翻譯不太好。

那那時候心裡就想,如果是BTTS採取requirement這個「要求」來代替這個「成就」這個字話呢,那當然我就是只好「依教奉行」了,如果這是我們的版本的話。後來有次我在午齋的時候,就聽到放的上人的錄音帶,就聽到《楞嚴經》的淺釋,剛好講到這一段,他就用了fulfillment--另外一個字。當我聽到這個詞,我就覺得很高興,那頓飯吃得非常非常高興,覺得這個詞才是我想要用的詞。在這裡就是想說,應該在翻譯的時候,尤其在佛教經典,其實有很多的詞都是同樣的;尤其在上人講解淺釋的時候,有很多的東西都是一再地出現;在不同的經典,但同樣的東西都是一再一再地出現,就想,如果我們能夠把這些佛教特定的詞,都把它固定下來。就是說大家都同意用哪個詞來代替哪個詞的時候,這樣子翻譯,所有人都能夠節省很多的時間,在翻譯不同的文章經典的時候就可以互相參考,就是說,你這邊根據中文的意思,到底翻譯成哪一個會比較好。這樣子在翻譯出經典的時候也會快很多的。

也許我們已經有了,只是我不知道而已,但是我找不到到底在哪裡可以查到我們BTTS出的,一個統一版本的那些有關於佛教名詞。

有一次自己在做這些事情的時候,就跟一個美國人,是上人的老弟子--他其實懂的中文很少--就跟他問起這樣的問題。我就問他,我們都翻譯了這麼久了,從早期上人那時候翻譯到現在,為什麼到現在還有這個問題。其實這個早就應該要解決了,遇到很多這些名詞的時候,為什麼我們都沒有辦法統一啊什麼什麼之類的,就問他,也有點在抱怨。然後,我就想他可能不太懂「成就」到底是什麼意思,所以用「成就」這個詞來跟他解釋可能講不清楚,所以我就用「神通」這個詞來跟他講。我就跟他講說,就我所知,我們所用的「神通」的英文翻譯就有三個;三個都不一樣,那這樣子不是很令人困惑嗎?

那時候他就回答我說,那你覺得「神通」它在中文本來的意思到底是什麼?那時候我就有點瞠目結舌,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因為他的意思就是說,「它的意思到底是什麼,你再從這裡面選擇一個你覺得最適合,最符合的意思。」那時候我就真的講不出來啊!然後他就說,如果這三個詞都對的話,那其實沒有什麼不對的了,你又何必執著說你一定要用哪一個呢,只要能夠把這個意思完整地表達出來,翻譯就是好的。

其實就是說,跟這些人私底下這樣談,從中可以學到很多的。今天時間到了。阿彌陀佛。

吃素離淨土更近

比丘近恭 講於2011年7月24日星期日晚 萬佛城大殿  A talk given by Bhikshu Jin Gong on July 24 (Sunday), 2011 at Buddha Hall of CTTB


師父上人、各位善知識:我是近恭。今天跟大家報告講法。

我只是一個初學的人,也沒有智慧;如果我講得不對,或者您有什麼建議的話,請告訴我,在我報告的時候,或者以後再給我。

這個世界大概有七十億的人口,這是很多很多的人。如果我們的大齋堂要容納這麼多人的話,就必須要把大齋堂的寬度,從一百呎加到二十哩,再把大齋堂的長度,從一百呎也加到二十哩。這樣子還是不夠,還要蓋像這麼大的齋堂,要蓋十個,每個都是二十哩乘二十哩;這樣子,我們大概才夠讓七十億的人在裡面。

大概每天有三十萬人死亡,有四十萬人出生。目前,大概有二十億的人口都是基督教徒;十五億的人口是回教徒;有十億的人是印度教徒;佛教徒佔的人口大概是五到十億之間。那其他的人口呢,是沒有信教的,或者信其他的宗教,不是我們剛剛講的這幾個。總共有六十億的人,都不是佛教徒。

所以,幾十億的人都不是佛教徒,那我想,如果蓋那麼大的齋堂給他們,也是不太實際。很多人,生下來以後是基督徒,死的時候他還是基督徒。有的是生下來是印度教,死的時候他還是信印度教。那也有的時候生的時候是回教徒,死的時候還是回教徒。那有的呢,出生的時候是其他的宗教,死的時候還是他原來的宗教。那也有一些,就沒有信教的,當他出生的時候,也有一些有信教,可是後來死前他都不信教了,就變成無神論的人。

所以,剛剛提的這些人,他們都保持他原有的宗教,還有他原有的教理。他們往往會讀《聖經》,或者《可蘭經》,或者他們宗教裡面的書本(典籍),大概不會看佛教的經典。所以不管他信不信佛教,他們還是一樣的,必須接受他們的果報,根據他們以前做的事情,或者他現在做的那些事情,在將來還是一樣要影響到他們。這個因果是不會變的,連一根毫毛都不會差。

所以對這麼多人,幾十億的人在這個世界上,都不是佛教徒,而且也不太像會在目前變成佛教徒的這些人。

我並沒有出生在佛教的家庭,我也沒有被當成一個佛教徒撫養。我一直到二十四歲以後,才相信佛教;但是在我成為佛教徒之前,發生的一件事情,使我的未來變得比較好。這是什麼事呢?就是我變成了一個吃素的人。

當時,我並不知道輪迴的道理,不知道因果的道理,也不知道佛教的裡面所教的,或者其他宗教所教的,關於吃肉的影響。也不知道這個關於殺生,把動物殺了當食物來吃的將來的果報。

所以呢,這會是一個很好的故事,如果我解釋說,我發現了吃肉會使這些動物受很大的痛苦,在牠們生命的過程裡面,會被很殘忍地殺死;但這些並沒有發生在我的吃素的情況。那我為什麼不吃肉呢?只是因為我可以說是比較自私的原因,因為肉裡面的成分,有一些毒素讓我生病。

這些其實都不是問題,只要一個人能夠停止吃牛肉,他將來就不會變成一個牛去還他的債;一個人如果不吃羊呢,那他將來不會變成羊,再拿他未來的生命去還債。所以任何人,即使他不是佛教徒,就算他們從來沒有聽過正法的講解,他們只要能夠吃素,都能夠受益。

或許,我們在有生之年很難將幾十億的人變成佛教徒。可是,我們有可能幫助很多很多的人成為吃素的人,這個至少也是邁向佛教徒的一步。如果每個人都希望有健康的身體,他應該都會有興趣了解吃素,怎麼樣變成一個素食者。

我說明一下吃素的好處。每個人都希望有健康的身體,所以每個人都會接受怎麼樣能夠使你更健康。我相信這是我們的責任,盡量把這些事實傳得更遠,更深,讓更多的人相信吃素能夠受益。那吃素的人呢,將來就更有可能接受佛教的教義,會比吃肉的人更有機會。

其他宗教的組織,也有一些是吃素的。大概有一半的,七天的清教徒是吃素的;在第七天,他們都是基督徒,所以他們在禮拜六都會去教堂。禮拜六,就是一個禮拜的第七天,所以他們很多都是終生吃素的人。所以,如果研究一下關於吃素的利益,用這些已經吃素的人來做一個研究。

有一個研究,就是比較吃肉的人和吃素的人的背景差不多的。研究的結果就發現七日的清教徒教會的基督徒,他們壽命比較長。這個研究裡面提到,男人是活到七十八點五歲;一般吃肉的人活到七十一點二。(吃素的)女人呢,活到八十二點三歲,一般的女人是七十八點一歲。所以他們發現在加州,這一群吃素的人平均的生命,比吃肉的人要長。

在一個癌症的網站上,有一句說,吃素的人步入得癌症的機會是最低的。而且,跟吃肉的人比起來,他很明顯地降低了得癌症的機會。

什麼原因呢?有兩個情況。如果這個肉是煮過的話,就會產生很多致癌的化學物質。如果這個肉沒有煮過呢,它更容易讓人生病;因為它裡面有一些細菌,還有一些病毒,所以最好最安全,就是不要吃肉。

吃素的人得到以下的疾病的機會比較少。舉個例子,譬如各種各樣的癌症,還有糖尿病、心臟病、腦充血(腦溢血)、高血壓、關節炎,還有骨質疏鬆症、白內障等等。

但是也是要小心,吃素的人如果缺乏維他命B12的時候,也會有可能得到各種疾病。所以吃素要注意,就是我們要能夠很平均地吃各種維他命,我們需要的。

所以在牛津,英國(英國牛津大學)做研究,研究六十五歲以上的長者。他們發現吃素的人比吃肉的人,吃肉的人大概是一點五倍的機會會得白內障,吃素的人就少一點。

下面是一個統計,關於二十個不同的研究,關於吃肉的人跟吃素的人,還有他們一些疾病的關係。在這個研究裡,它的數字是代表一個人得病的機會。如果這個數字是零點五,就代表這一群人只有一半的機會得到這個疾病。如果數字是二呢,就代表這些人有兩倍的機會得這種病。所以,如果是一的話,就是代表好;如果數字大於一呢,就是不好。吃素的人得心臟病的指數是零點七六,這是好的,因為它比一要少(小)。

所以,光是跟大家講關於吃素的利益還不夠。為什麼呢?我們還要必須以身作則。我們必須要能夠說,我們大家都吃素,我們都很健康,而且比吃素(肉)的人更健康。所以,既然我們吃素,就必須注意我們吃的東西,因為有的時候吃素的人,會比較不容易得到各種的維他命和各種礦物質;尤其是吃素的老人家更要特別注意。

所以,有些吃素的人沒有吃足了,攝取關於維他命B6或者B12,還有一些某些礦物質,像selenium(硒)。我們用那個維他命的藥丸來補充。有一個牌子是素的維他命跟礦物質的藥丸,可以補充給吃素的人。【編按:上人不贊成吃維他命。上人曾說:維他命;維他命,要你的命!】

我們希望我們能夠清凈我們的思想,清除我們污染的思想。我們也希望能夠生在凈土。我們希望這七十幾億的人,在這個世界上都能夠跟我們一起在凈土相會。更多更多的眾生,也一樣能夠往生凈土。

所以殺生是很愚癡的,而且很殘忍。如果我們能夠有更好的方法,使吃肉的人吃素,這樣大家就都離凈土更近了一步。阿彌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