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人生

謝果甘講於2011年8月5日星期五晚 萬佛城大殿  A talk given by Xie Qin Gan on August 5 (Friday), 2011 at Buddha Hall of CTT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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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佛菩薩、師父上人、諸位法師、諸位善知識:大家晚上好!我是謝清甘,法名果甘,今晚我想和大家分享我的人生。

我出生在一個窮苦的家庭,家中排行最大,有五個妹妹、一個弟弟,窮得連我認識的朋友,都怕被我連累。我覺得很可憐,心裡很不服氣,跟自己說,我謝清甘人窮志不窮,有手有腳,要努力去做,一定有出頭的一天。

我十多歲就出來社會做工,曾經去新加坡做工;做了幾個月返回吉隆坡做工。朋友叫我和他一起做小販,就和他一起做,生意很好。做了大約兩年,朋友問我,看誰要接手。我非常傷心,告訴他說我要與我家人商量。

我回去見爸爸,父親答應我,會和弟弟妹妹一起來幫忙;做了不到三年,我父親就病了,不久就往生了。在無可奈何的情況下,我把生意結束。

於是我下定決心,去吉隆坡學裁縫。剛巧,表妹的工廠要賣,我找了一位在新加坡做工的朋友來合資。價錢已經談妥,他也決定回來馬來西亞。可是,就在他要回來的當天,他來電告訴我不回來了,我那時心情如晴天霹靂。因為我朋友做衣服是有經驗的,我沒有,我是想要靠他,結果他不來,真的是……。在沒辦法之下,我去找表哥商量,他卻鼓勵我接手來做。表哥在精神上、金錢上都支持我,那就只好接手了。

那個公司的老板是印度人,在語言上又不能夠溝通,我被逼用方言與他們溝通,真是很辛苦。我很努力地工作,做得還好。過了兩三年後我就結婚了,婚後還是做,生活很平順了。

當時生活很順,丈夫向來疼我,生了三個孩子。卻不知道(為甚麼),那時候就覺得很煩,有錢了;以前窮,給人家看不起,現在有錢,有車有物質,也有好生活,卻覺得不快樂。

當我在一九九三年接觸到佛法時,心裡很歡喜,當時就生出一個念頭,將來我要去佛堂住。有一天在車上,我對家人宣布,你們長大了,我就要離開,去佛堂住。那時,我九歲的孩子聽了,馬上舉手說:「我不要長大!」真的,十多年他不要長大,什麼都要去幫他。

後來,我建議他去中國讀中醫,他也聽話去中國讀中醫。在一九九八年,我去中國找他,叫他帶我去香港大嶼山參加梁皇寶懺。那時,我對當家師叩頭懺悔,痛哭一場,說我做錯了事情,法師和我開示。比丘尼法師教我:「妳要牢牢記住,法師所跟妳開示的話。」我牢牢記住。今天我能夠住在道場,我會感恩諸佛菩薩、師父上人,和諸位法師。

我來萬佛城,大約半年,我母親就往生。現在我要談我母親往生的事。

我母親是一個很健康的人,有一天當她和朋友一起打牌,突然她的頭垂下來,就不省人事了。我妹妹把她送進醫院,幾個小時後她就往生了。死因是腦充血。

我妹妹就把媽媽的遺體接回家,親戚朋友都來助念。在助念的十幾個鐘頭裡面,我母親的氣色很好看。我妹妹對入棺沒有經驗,於是就請棺木佬來幫忙。因為棺木佬生意很好,在那邊等助念等了太久,好不高興!當入棺時,把我媽媽的遺體搬來搬去;入棺過後,棺木佬回去,我媽媽七孔就出血。

看到這個情況,家人都很難過。我妹妹要求棺木佬整理我媽媽的血跡,棺木佬不肯,說封棺。我妹妹再三地要求,說姐姐、大姐還沒回來,哥哥還沒回來,不能夠封棺。你無論怎樣,要把媽媽的血跡清理乾淨。棺木佬就用棉花把我媽媽的嘴巴都塞歪了,塞到(變形)不能夠看。

當我回到媽媽家,已經是深夜十二點多,大廳擠滿了人。我一進大門,就叫一聲:「媽,我回來了。」我媽的相片很莊嚴,我就說:「媽,妳很莊嚴。妳要念佛,跟佛到西方極樂世界去。」(當我看到母親的樣子),我心裡很難過。後來,妹妹們告訴我母親往生入棺的過程,我就安慰她們說,這是一個外相,不要執著。在我回家的第二天,我又請了吉隆坡一幫念佛團,和好多佛友一起來助念。那個助念團很有經驗,開示我媽媽。幾個小時後,所有的人都發覺到,我媽媽的臉變很好看,也有笑容。

法師告訴我,在四十九天裡面,能夠念一百部《地藏經》,母親就可以去西方極樂世界。他說這是師父說的。我就在四十九天裡面就念了一百零八部。其他還有兩位妹妹,也是念《地藏經》。她們一天有的念一兩部。到了四十九天,我和我的小妹,沒有夢過媽媽。我那時很難過,我去問法師。「妳媽媽走了,妳夢到她嗎?」我說我沒有夢過我媽媽,我很難過。法師說:「沒有夢到是一件好事,就證明她沒有什麼啦,妳不用擔心。」

我第二個妹妹的家人都夢到媽媽來跟她們說話,跟她們笑什麼的。有一天,妹妹六歲的孫女告訴她說:「老媽坐蓮花來喲,穿長袍,很美很美哦!很高興!」當我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我想,媽媽應該是往生到西方極樂世界了吧。阿彌陀佛!

上人像是我的爺爺

劉果根 (Gregory Liu) 講於2011年9月3日星期六晚  萬佛城大殿  A talk given by Gregory Liu on September 3 (Saturday), 2011 at Buddha Hall of CTT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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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佛菩薩、上人、各位法師、各位大眾:我很感恩有這個機會跟大家分享。我的名字叫Gregory。我今天想要分享一個故事,我只告訴過幾個人。

我從小就有機會親近上人,其實上人幫我取我的中文名字善良,還有法名叫果根。我在兩歲的時候就坐在上人的腿上,我爸爸就跟上人講說,你看他的鼻子很扁。上人就說:「哦,真的啊!」他就用他的手指把我的鼻子上部分捏在一起,拉一下。你們可能不相信,如果有機會可以看到我的鼻子,現在長得很高。

我從小就常常到我們的道場去,在金山寺參加中文學校,還有來萬佛城上暑期班。所以我現在雖然才三十歲,但是也覺得是個老弟子了。我以前常常來到萬佛城,就看到上人在辦公室走。我有的時候看到他開著高爾夫球車子。每次看到那個,就會有很多感情。

我記得有一次,我五歲的時候,我們從萬佛城開車由高速公路回家。我從車子往外看,就看到上人坐他的高爾夫球車,就在我們旁邊,在高速公路上開著,陪著我們。我不懂事,就跟媽媽、爸爸說:「你看,師父正在我們旁邊。」他們當然就認為我胡說,不是真話。可是我後來知道,上人真的是想陪我們回家,看著我們可以安全地回到家。

我十三歲的時候,記得上人就開始嚴重地病了。有一次我爸爸帶我去ITI Burlingame的辦公室。我們看到上人走到他的房間,看起來病得很重。我爸爸就跟我說上人病得很重,很痛,問我要不要替上人念《大悲咒》。我才十三歲,也不是一個修行人,但是因為我那麼愛上人,所以為了上人,我願意做任何事情。我就跪在地板上,開始念《大悲咒》。上人注意到了,就問我爸爸我在做什麼?我爸爸就說:「我兒子在誦《大悲咒》來供養上人。」上人就說:「嗯!」

所以當天我就繼續念《大悲咒》,念了一個半小時,上人就好像比較舒服了,就坐起來。那舒服了,他就馬上開始工作了,就在辦公室打一些電話,再跟比丘們談一些事情。

後來有一位(上人的)弟子來跟我說:「你不用再念了,現在上人已經好多了。」但是因為我非常關心上人,我繼續念了三十分鐘。上人的事情都辦完了,那個弟子就說:「你真的現在可以停下來了。」他也給我一些紙頭來擦我的汗。因為我跪在那個地板上,很硬,所以就有一點痛,就出汗。上人那個時候就問我爸爸:「他有沒有看到什麼?」我爸爸就翻譯,然後問我我有沒有看到什麼。我說:「我沒有看到什麼。」就這樣子。

第二天,我在家裡拜佛,也是祈禱上人可以恢復健康。我是閉著眼睛,突然間,我看到佛。我看到佛的頭,他的臉非常地清楚,每一條線,他的眼睛,所有都是非常圓滿的。從來沒有看到任何的佛像(畫像)或者是佛的立體的像(佛的塑像)有那麼美,那麼圓滿。我慢慢地從頭看到佛的合掌,那個時候我就把眼睛打開,然後說:「爸爸,我看到佛了!」

以後,我爸爸就讓我了解,我並不是在幫助上人,或者是讓上人可以治療好,而是上人現他的病狀,是一個方便法,讓我有個機會種一些善根,種一些緣,跟佛法,及跟上人的緣。所以從那個時候到現在,上人都在我的心裡。我每次要做什麼事情,我都是要跟上人……我為他感到自豪……。所以,我現在是上人早期的學生,可是我每次看到,我常常會感覺慚愧,因為我覺得自己修行不夠。看到在佛殿所有的人這麼誠心,有成就,我知道我沒有什麼修行,但是我常常想到上人。

所以,我其實把上人當我的爺爺。每次聽到上人的講經講法,我的眼淚都會流出來;或者是讀到上人的開示,也會有眼淚,所以我就常常來萬佛城。每次來的時候,我就日中一食,也不敢多吃;因為我就會認為是上人請我吃的,所以我不敢多吃。雖然現在上人的色身不在這裡,就要靠我們繼續把他的法傳下去。

在我家裡,我是第二代皈依上人,所以我覺得常常回來很重要。我也希望其他跟我同一代的皈依弟子,也會常常回來。我現在也請求新一代的皈依弟子也都常常回來聖城。

我今天講這個故事,就是希望我們都可以想到上人對我們的重要性。現在上人的色身不在,我們對上人最恭敬的就是他的教導。所以我希望我們都可以繼續弘揚上人所講的法。第二個最接近上人的,就是上人的僧團。希望我們都可以擁護,無論如何都擁護上人的僧團。第三就是這個道場——萬佛聖城。我們可以保護它的地,它的空氣,有這個地方可以修行,所以我們將來都可以成佛。阿彌陀佛。

沐浴身心離五濁

比丘尼恆奘  講於2011年5月8日星期日浴佛節  臺北法界佛教印經會  A talk given by Bhikshu Heng Jhuang on May 8 (Sunday), 2011 at Taipei Dharma Realm Buddhist Books Distribution Society


萬佛城,師父在的時候,浴佛節是我們一年最殊勝的也是最熱鬧的一天。浴佛節這一天,常常會下雨。那是一種天地也在浴佛的感覺。大家都知道浴佛的這一天師父一定到,而這一天也很有意思,通常師父也一定會罵人,說我們不會排隊。

每一次浴佛的時候,萬佛城通常會設七個台子,左、右各三個,中間一個大的台子。浴佛當天的路線,前面當班的班首大概知道,可是等到真正浴佛的時候,下雨了,浴佛的隊伍就會隨著雨下而跟著亂。早期師父在的時候,萬佛城還沒有搭大帳棚,所以有一個大的中國的東方佛,在中國東方佛前面,有一尊西方的釋迦摩尼佛,接著是一個大的香爐,然後是一個大鐘,當時只有大鐘上面有一個鐵皮的棚子。如果浴佛時下雨了,你會看到隊伍開始散了、凌亂了,就會聚到棚子裡頭去了。

這時候師父會說,你們怎麼都不按照排班的方式好好去浴佛,師父就會比較大聲的自己指揮。在浴佛當天,常常有這樣的狀況出現。看到浴佛的隊伍亂亂的、擠擠的,每一個台子的浴佛人數又不是很平均,我們就知道師父不高興。

我記得在1992年,因為前一年的浴佛節的排班的狀況有點亂,我們就為此開了會,當時有一個比丘就提議,在浴佛的時候,我們可以擺欄杆,讓大家順著欄杆走,這樣就會很整齊。可能是有幾位洛杉磯的居士有參與這個會議,所以消息就傳到了洛杉磯。然後居士們就開始籌錢,籌了兩千多塊美金要去買這欄杆(railing)。大家覺得這樣的方法不錯,都很高興,於是就要向師父報備,說有居士發心要買這種像博物館用的拉線欄杆供浴佛節使用,如果師父同意,居士們就可以去買了。

師父的回答是:「Stupid!欄杆是不會走路的,人是會走路的,人會走路卻要依著欄杆才會走路,這真是很Stupid!」這些去請示要買欄杆的人,統統被師父罵了一頓。到了那一年浴佛的時候,同樣的,又是一團混亂。

師父又說了,你們這些個帶班的,都帶的不好,走著走著就亂了,然後師父又會開始親自指揮怎麼繞。我的印象中,只要下雨,班一定是亂的。這是師父在的時候,萬佛聖城浴佛都會有這樣的狀況。等到師父不在了,就有聰明的人想到了方法,就是在地上畫線。你會看到在浴佛節前兩、三天,大家就會拿粉筆在地上畫線,一直到現在都是這樣。以前是法師自己在地上畫,後來就變成是學生在地上畫。每一次我看到地上的線條,我就會想起師父的那一個公案,不可以買railing,too stupid!

我想如果師父在的時候,這地上的這些線、箭頭等等都是不可以的。師父要我們學的是,在前頭領班的要懂得領,後面跟的要懂得跟。不是領班自己走自己的,後面也自己走自己的。這是一個訓練,不僅是單純的浴佛。帶班的人要預先就知道方向,後面跟班的也要能順著前面帶班的走。這是有一種法則、法規在裡頭孕育著。

雖然浴佛的這天會挨罵,但卻特別開心,因為師父一定會在,也一定會講開示,師父也會跟我們坐的很近,不像師父坐在高臺上,覺得那麼遠,那天是可以跟師父很親近的日子。那我們就要講,師父為什麼讓我們這麼開心的看到他、這麼喜歡他、懷念他,因為師父就是一個真正浴佛的人。

一個真正懂得浴佛的人,他一定是沐浴身心的。所以我們要從浴佛外在的儀式向內帶,帶到內在的浴佛。我們都有佛性,都有自性佛,可是我們又都是凡夫,所以這就是一個矛盾點。佛是聖人,我們是凡夫。我們既沒有轉凡入聖,沐浴身心,走到另一個臺面上。

佛出現的時候九龍吐水,這是浴佛的情節。佛出現,光明就帶到這個世界。佛出世,我們才有佛法可以聽聞。有佛法可以聽聞,我們才能依著這個法則,走向成佛之道。整個浴佛一直在喚醒我們,內在也要像佛一樣清淨。所以在浴佛偈就講到:「我今灌浴諸如來,淨智莊嚴功德聚,五濁眾生令離垢,同證如來淨法身。」

我今灌浴諸如來,我現在浴佛。淨智莊嚴功德聚,佛清淨的智慧,他的莊嚴,他是具備智慧、具備福德、具備功德的,他是具足的一個人。五濁眾生令離垢,佛出現於世,智慧福德具足。可是我們眾生剛好跟佛相反,沒有智慧,沒有福報,又有五濁。哪五濁呢,劫濁、見濁、煩惱濁、眾生濁、命濁。佛出世就是要清淨我們眾生這些問題。所以當我們能把濁染轉變為清淨,才能跟如來一樣同證如來淨法身。五濁能夠轉變,才能成就佛的法身。

因此在沐浴佛的過程中,喚醒我們自己的修行,喚醒我們要跟佛一樣,要能夠轉變,把五濁變成五淨,所以這個叫清淨法。五濁並不如看書般難懂,我用白話來講講五濁。

劫就是一個時間,就是我們這個大時代,這個大時代已經染污了。受到什麼染污?知見的染污,見濁。現在打開電視,在電視節目中學佛的人能看的真的沒有幾個,所有的都是混亂的,給你的訊息很多都不是真正的清淨法。報章雜誌也沒有多少好的報導,不是搶、就是殺等等,報導正面的新聞很少,超過百分之九十都是負面的消息,不是哪裡著火,哪裡發生搶案,不然就是地震等等的天災人禍。

怎麼會這樣,因為每一個人有自己的知見。我有我的看法,你有你的看法。但是我們的看法都站在對自己有好處的情況下生出,至於別人會怎麼樣,無所謂。由於人的知見、人的想法、人的創造力跟人的破壞力改變了這個大時代。而這個改變了的大時代,也讓我們充滿了煩惱,充滿了憂慮。現在臭氧層的洞越來越大了,怎麼辦?氣候改變了,怎麼辦?人造成的。我們創造大時代的問題,然後我們又受到這個大時代的這個時間、這個環境的掌控,我們不解脫。所以我們有劫濁、見濁、煩惱濁,然後眾生都在這個五濁裡面轉來轉去。

現在的孩子一出生,都不像以前的人一樣那麼健康。以前的人都在田裡活蹦亂跳的,也不用想說會不會被人家搶走。而現在的孩子是出生在鳥籠裡面,從家裡到托兒所,再從托兒所坐上車,帶回家。他沒有自由,沒有空間,也可說沒有福報。現在的福報越來越少,大家的空間也越來越少。我們眾生的福報減少了,所以叫眾生濁。

我們的命也不像以前的人那麼長壽。記得以前師父在的時候,法大想要換到另一棟建築物,想從原本的客房換到醫院右翼的部分。等建築物一整修好,我們就跟師父報告說,師父啊,我們要把法大搬到這個漆過油漆又鋪地毯的好房間。你們猜師父怎麼說?師父說,你們沒有那個福報,這是給老人家住的。以後這個地方就叫福居樓,萬佛聖城的老人院。

那時候我們就想,反正要恭敬老人,老人家應該住好的。但是後來經過這十幾年的觀察,這些老人家真長壽,我們年輕的不知道已經死了幾個了。每當到了法會的時候,你會看到那些都已經八、九十歲的老人家就一排一排的出來了,有的用坐的,有甚至可以用跪的,法會的時候全部都出來了。那個時代人的壽命及可受用的真的要比現在的年輕人豐厚。雖然那個時代物質生活不好,生活好像很苦,但也不能這樣說,因為那時候的大時代給他們的空間、給他們的自由、給他們的長命,我們就知道在五濁裡面,他們的濁是比現在這個時代要好了很多。現在的孩子一出來就吃什麼垃圾食物,你看濁不濁,所有都是加工品。我小時候加工品還很貴,吃不起。現在的孩子都是吃加工品,要吃純天然的食物還要特別去買。雖然現在的孩子受父母保護得這麼好,但是一下子就感冒、一下又肚子痛、一下又眼睛痛,常常在看醫生。這是命濁,生命力不夠。所以五濁跟我們是息息相關的。

五濁跟我們的色、受、想、行、識是相合的。每一個人都有色身,每一個人都有感受,每一個人都有思維,每個人的背後都有一個看不到的潛意識,然後潛意識的後面又還有一個意識,這就是我們說的五蘊。五蘊跟五濁是相結合的。五濁要清,五蘊一定要空。如果五蘊不空,五濁不會清。五蘊要空,才能超越五濁。那五蘊要空,就一定要修行,有道行。浴佛有很多功德,最後的一個功德叫五分法身,就是戒、定、慧、解脫、解脫知見,這五分法身一定要成就。

我們來看五分法身的戒、定、慧的成就。從戒一定要生定,如果有戒沒有定,是不會成就的;定又要有慧才能斷惑,所以才能潔淨五濁。當色陰盡時,我們用定力降服內在的執著,把執著拋開了,進入一種空的狀態,而這個空的狀態跟我們的定力空靈相映,空靈相映的時候,智慧再一照,清淨了。清淨了就把色執淨化了,超越劫濁,第一個關卡過了。

等第一個關卡過後,繼續修習定力,繼續修行慧力,再往上一個階層,我們要破我們的感受,受蘊。我們在這個世界是有情感的,有感受力的。有感受力會怎麼樣呢?便可以感受別人的喜怒哀樂,自己就跟著別人的喜怒哀樂起伏了,也有了自己的喜怒哀樂。因為別人的一句話就不高興了,不高興的情緒就一直波動波動。這要怎麼辦,要靠定力來降服。要自己能安在法上,不斷地調整。等到些波動藉由定力、慧力淨化了,便提升了,過了這個受陰區域,受陰就淨了,我們的見濁也就清淨下來了。

等見濁清淨下來了,第三個就是要破想蘊,不要這麼多思索。現在讀書人最大的麻煩,就是從小你就會背書,從小就要思索。從小就要想未來要做科學家、要做醫生等等,都要用腦袋。因此所有的讀書人都比種田的農夫晚開悟。思維越多,煩惱就會越重。所以要把思維減少、簡化、簡單。佛教裡面就講到,想要少少的,說要少少的,睡要少少的。慢慢這個少就會把我們內心思維的起伏降服,思維的起伏降服了以後,就把煩惱濁淨化了。

接著是行陰跟識陰的淨化,就是我說的眾生濁跟命濁。今天中午聽師父的開示,師父說小人多君子少,為什麼小人多君子少?你覺得你是小人還是君子?在大學裡面說,大學就是大人之學,這個大人之學就是把原本小小的人變成大的人物。我們說我們要成就法身,請問你的法身在哪裡?他是小小的還是大大的?佛的法身可以遍虛空,我們法身呢?還不知道在哪裡。命濁淨化的時候,能夠破識蘊的時候,就把罩著我們,讓我們變成小小的,心眼小小的,人也小小的,眼睛小小的什麼都看不過去,這些小小的種種就會放大,因為它打開了,破殼而出,所以我們的佛性就開始出現了、發揮了,偉大的精神這個時候才真正的產生。五濁眾生令離垢是佛的加被、佛的指引讓我們願意修道。所以五濁眾生令離垢,這個時候才能同證如來淨法身。

我們每次浴佛的時候,你不曉得佛已經教了你多少,他已經把你從凡夫到成佛需要具備的條件都告訴你了。一個是智慧,一個是功德。一個是你現在的狀況,跟我佛陀的狀況。我世尊的狀況是清淨無染的,你凡夫的狀況是充滿了問題。但是法已經給你了,你要靠著這個法來轉變自己。從沐浴佛的外像,走向內在的世界。佛法是內法,是內在世界的淨化。淨化的過程中,需要靠戒、定、慧、解脫、解脫知見的五分成就,還有就是要六度萬行的實踐。六度萬行的實踐是真正能夠讓我們超越五濁的資糧,也就是六度萬行是成佛的資糧。沒有這樣的行徑,定、慧是不能生的。

為什麼說六度萬行是成佛的資糧呢?六度是布施、持戒、忍辱、精進、禪定、般若。外在的布施,物質的布施,這樣福就多了,福多了,命就會好一點。外在這個福的資糧就會讓行者在修習禪定的時候可以比較穩的住,不用受那麼多風吹雨打,這是一個譬喻。從內在自我的布施,就可把自己施捨出去,不怕辛苦,於是在修道的過程中,受苦的時候可以忍受。而且漸漸進入無我。我們說色身的執著需要破,怎麼破?一是需要禪定的功夫,因為他會出現一種力道,這個力道引我們真正去布施。我們之所以會進進退退,因為布施不與禪定相倚。因為布施了,心中的那種喜悅會讓我們在持戒的過程中,也具足所謂的慈悲喜捨。

戒法不單單只是一個規章,一定是與慈悲相應的。佛為什麼制戒,因為慈悲眾生。可是我們眾生守戒,照著戒條走的時候,通常不是以慈悲為前提,而是以管理為前提。重點是在有沒犯,重點是在對錯上,而對錯是頭腦的東西。但每一個人的見解會有所不同,因此對錯的準則就會有差異。順應我的叫對,不順應我的是錯,因為我們沒有忘我。你們看人世間,到最後可能變成誰的權力大誰就是對的。當這個戒規跟著人世間的模式在走的時候,就會出現問題,因為會違背佛心,佛的慈悲心。所以在佛法裡,怎麼樣對你是好的,就叫對;怎麼樣對你不好,就叫錯。所有的戒法是環繞在對你好嗎,你會不會進步,你的修行會不會成就,因此他的準則是變來變去的。

以前師父在的時候,我們有戒條,道場也有規則,但是這些規則在師父的份上會常常變化。我把講過的例子再敘述一遍,師父在的時候,大家都要上殿。從一早三點半起來,到晚上十點半不能休息,大家都很累。二十歲的人都還撐得住,四十歲的人大約都撐不住,更不要提六十歲的。所以四十歲以後一出家的就很辛苦了,因此一到早晚課繞佛的時候,就會有一個現象出來,會有人溜到廁所坐一坐。不是去上廁所,是去那裡坐一坐。

後來就有人向師父告狀了,說有人偷懶了。這個告狀偷懶的人也跟師父建議,把廁所的門封起來,師父也說好啊。所以在繞佛的二十分鐘沒有人可以再溜進廁所。但是真正需要用廁所的人就慘了,會很著急,尤其是年紀大一點的人更需要廁所距離近一點。廁所的門要等到法會結束才會再打開,對這些腎臟不好、膀胱不好的人就很苦了。偷懶的問題解決了,生病的問題出來了。廁所的門大概關了三個月或半年,又有人向師父報告這樣子下去不行,因為腎臟、膀胱不好的人可能會引起發炎。師父就說,當初是誰想出來的方法,說要把門綁起來,這樣子不通不通,所以才把廁所的門又開放。一個規矩有很多層面,對跟錯是隨著因緣一直變化的。當聖者在的時候,會隨著因緣改變。但現在的話,你是要綁這個門呢?還是不要綁這個門呢?又要到立法委員那討論,要討論很久才會決定一件事情。

講到真正的戒,跟後面的忍辱這所有的一切,都是以利益眾生為原則。當這些法則不利益眾生時,可以馬上停止;可是只要是利益眾生時,又馬上可以建立。所以一切一切是活用的。

【編按:本文轉載自臺北法界電子報第017期。】

我的孩子變成了機關木頭人

比丘恆實 開示於2011年6月5日星期日 台北法界佛教印經會  A talk given by Bhikshu Heng Sure on June 5 (Sunday), 2011 at Taipei Dharma Realm Buddhist Books Distribution Society


不論在新加坡、在馬來西亞、或是澳洲,總會有一些家長來跟我們講心聲,他們怎麼說呢?他們說:法師啊,奇怪了,唉,我不知道該不該說了,你知道嗎?我的子女好像變成了電腦迷了,好像 Addiction,犯癮似的,你叫他們不看電腦,不看 smart phone他們就不高興了,他們眼睛沒有離開螢幕過,很不高興的吼著「I am downloading,我在下載,不要找麻煩,不要惹我,I am downloading!」這個樣子。法師怎麼辦?我的子女現在好像變成了機關木頭人、computer addict(電腦癮)。怎麼辦呢?啊!這是一個新的問題,從來沒有碰到的問題,很麻煩的。

大約二十年前大家都說盡快把電腦帶到課室裡面去,尤其第三世界的國家是很缺乏電腦的,現在很多的教育家改變這種思想,他們說電腦只是一部份,還是人教人才是最好的方法,而不是機器教人。為什麼?孩子們不能從機器學到道德觀念,道德觀的學習一定要透過以身作則,一定要看著榜樣才明白怎麼樣做。機器沒辦法傳授所謂無形的課程(invisible curriculum),譬如明白是非,明白真假,明白智慧愚癡,這都必須要有人教。

所以,一天到晚看著螢幕,這是什麼?是孝道的逆道而馳。為什麼呢?本來在大家庭中,有祖父、祖母,父母,nieces and nephews、伯伯、叔叔、阿姨、弟弟、哥哥等六親眷屬,由長輩做榜樣給晚輩看,大家就知道如何孝順。孝順是無形的德行,有了孝順才是一個完整的人格。到了現代小家庭的組織,慢慢的由父親、母親、孩子、一隻狗,還有一部車,就成了一個完整的家。那麼爸爸媽媽都要去上班,好了,就把孩子送到幼稚園啦,會有一部車子來接小孩,像 kitty taxi 兒童計程車。父母還沒回家來,孩子先去補習班,孩子回家後,爸媽還沒到家,等爸媽回來了,也很疲倦了,就把孩子送到電視機前面。

「你的功課做好了沒有?」

「做好了。」

「喔,那明天見囉。好,乖乖。」

就這樣子,慢慢的變成一個孩子和幾個螢幕,甚至於一個孩子和五個螢幕:電視機、電腦、電動玩具、手機、還有 iPad(Tablet)。這樣子孩子跟父母每天的時間縮小縮小縮小縮小,跟螢幕的時間增長增長增長。現在的教育多數以機器來負責。那麼電腦上、Youtube 的東西,算不算是一個有資格、有價值的教材、資料呢?不一定。Ineternet網路像什麼?像一條高速公路:來了一個卡車,來了一個公共車,來了一個汽車,什麼都有。那麼怎麼決定哪一個是合適給你的孩子?因為看什麼,做什麼,We will become what we behold(見而學之),我們所看到什麼,就會變成什麼。哇,如果沒有過濾,沒有智慧的指南,那就危險了。孩子在那些高速公路去跑啊、玩啊,糟糕!所以高速公路是這樣子,網路也是這樣的。

上人苦口婆心來辦教育,是教育年輕人,給他們可以選擇可以辨別的一些智慧,希望他們將來都可以不忘道德觀。

在華梵大學那一天(編按,實法師率法大參訪團於6月2日赴華梵大學交流),有一個機會說,在歐洲有一些黑暗的時代(Dark Ages),在北歐有一些野蠻種族:Visigoths(西哥德人)、Ostrogoths(東哥德人)、Huns(匈奴)、Vandals(汪達爾人)、Vikings(維京人),從北方跑到南方去,去到哪裡就把那裡的小聚落、小鄉村燒了,把所有的人殺戮,看到女的就強姦,然後殺了。就這樣子 one wave that after the other(一波波不斷地)好幾百年了。就把所有的學問,所有的文化,所有的道德給熄滅了,所以叫黑暗的時代(Dark Ages),沒有光明。

在那個時候有一批人,誰呢?天主教徒,因為基督教還沒有形成。那些天主教修行的和尚,他們是獨身的和尚,跑到高樓去了。他們把他們的聖經,多數是謄寫的聖經放到高樓。地上那些野蠻的人啊慢慢地慢慢地像海潮,就退回去了。

看到平靜了,那些宗教的人士,他們就開始辦教育,建立學校。他們說,這是我們的聖經所說的,人應該做的事。就是什麼?道德倫理。慢慢、慢慢地文化恢復了,慢慢地有人可以識字,可以知道是非,可以知道真假。所以他們有一句話就說:How the Irish saved Civilization,就是愛爾蘭人怎樣挽救文化、社會、價值觀。因為當時愛爾蘭多數是海島,那些一群一群的野蠻人都要上船去打打殺殺。愛爾蘭人用海島上一個石頭的高樓,在那兒,保護文化、保護文字。

據我的思想,上人對教育的很有遠見,他說將來,人都忘了道德了,根本不問大道,那個時候我們教育都會保留在西方什麼高樓嗎?我們不知道。我們要保留,就是把佛經背到心裡。就怕如果把佛經完全給電腦,然後有了 mega virus,什麼厲害的電腦病毒啊,把這個 hard drive(硬體)一下子都破壞了,或者透過 sunspot(無線網路),所有的網路就把 hard drive弄得 bye-bye了。那佛經就沒有了嘛。所以上人怎麼說呢?他說趕快把佛經背到肚子裡頭去,因為這個 hard drive才不會沒有。

現在很多很多圖書館完全輸入到電腦了(編按,全面e化),如果電腦一沒有了,文化就都沒有了。這些圖書啊,就歸無了。聽起來好像神話,是不是?不一定,我們不是說準備,我也不像 Oak 那個人(Harold Camping)說,唉呀哪一天世界末日電腦就 bye了。不是,但是我心裡知道這是可能的,上人說的我都深深的考慮。所以說教育救國,師父絕不僅就這樣子說,教育救世界,教育救文化都有。所以呢,學佛、學做人,人道盡,佛道成。

我們現在辦教育,在台灣、在美國、在加拿大,就是要保留這個人道,不忘佛道。因為人道一滅了,佛道不是說沒有了,而是忘了,沒有門了,所以就是這麼重要。上人說教育救國,我們是推行教育,不是說,哎呀我們佛教忘了修行,只是上課了,不是那麼簡單,師父不是這麼淺顯的,他的眼光是永遠的眼光。

我們這個娑婆世界有成、住、壞、空,我們已經在那個「壞」的階段了,一天不如一天,一天不如一天。所以呢,我覺得我們保留的是傳統的道德觀念,是從東方開始傳到西方了。我們等於是那些愛爾蘭的和尚跑到高樓上,而那個野蠻的人並不是一些頭上帶犄角、那些帶劍的,不是,是什麼呢?恐怕是網路,恐怕是這些電視,cable channels(有線電視頻道),台灣現在多少個頻道呢?看到那些野蠻的內容,把道德觀就忘了。看那個畫面,就完全忘了道德觀了。

我唱歌並不是為了娛樂,我是用另外一個方法讓大家明白道理,因為一個潮流一個潮流來了,人就不想修行了,不想保留道德倫理了。所以我們把情況先說了,到時候我們已經有法子,我們已經有準備了。不是我個人的思想,我是看歷史,看過去就知道未來。幸虧有師父這種警告,我不是說末日到了。末日不是一下子的,末日是一點一點把道德倫理給忘了,最終就整個忘記了。

無爭三昧

比丘尼恆茂 講於2011年8月12日星期五晚  萬佛城大殿  A talk given by Bhikshuni Heng Mao on August 12 (Friday), 2011 at Buddha Hall of CTTB


師父上人慈悲、各位法師、各位善知識:今晚輪到恒茂在此跟大眾一起來學習佛法。今晚的題目是「無爭三昧」。

因為末學行解尚未能相應,故只能拾上人的牙慧跟大家一起來分享學習。一九九零年十月歐洲訪問,上人在英國倫敦開示,說到佛教與世界和平的關係。他說:「佛教就是和平,和平就是佛教。學佛的人,就是學和平。因為學佛的人,都要學無爭三昧。無爭,就是沒有任何的爭執。無爭,就是人不要的,我們要;人家要的,我們不要,這就是和平。因為你一爭,就沒有和平;你不爭,就是和平。」

為什麼要選擇在盂蘭盆節的前夕, 和大家一起來學習無爭三昧呢?看到眼前這麼豐盛的供養品,自己覺得很慚愧,因為人家是要供養清凈的福田僧。什麼叫僧呢?僧,梵語是僧伽,在此地叫做和合僧。和合,有事和與理和。理和就是出家人一起來學習,證得寂滅真理。事和,有六和敬的表現;要行六和敬:身和同住,口和無諍,意和同悅,見和同解,戒和同修,利合同均。我們如果能夠真正來行持六和敬的話,才堪受檀越信施的供養。

第二個理由,我們常常鼓勵人家說,來到萬佛城,不要入寶山而空手回。請問萬佛城的寶是什麼?我們身在寶山的人,知不知道萬佛城的寶是什麼?

如果說,答案是不爭、不貪、不求、不自私、不自利、不打妄語,這六大宗旨,是萬佛聖城的寶,大家心服口服嗎?

記得(一九)九五年上人剛圓寂,我們在臺灣舉行追思大法會時;不止我們的信眾,很多外面的佛教徒,紛紛問我們,誰是你們師父上人的傳法人?當時有一位師兄就提到,如果我們能夠在日常生活上,真正實行這六大宗旨:不爭、不貪、不求、不自私、不自利、不打妄語,那就是師父上人的傳法人。因此,我們今天來學習六大宗旨的第一個,不爭,來學習無爭三昧,是有它的意義。

第三個理由,看到外面的世界,這麼樣的亂,天災人禍這麼多,大家你爭我奪,內心憂心忡忡。就在想,我們身為出家人,能夠為這個世界做什麼?「不忍眾生苦,不忍聖教衰,緣於大悲心,敢不力修持。」所以看到上人開示,學佛的人應該學習無爭三昧。因此,今晚在這邊是拋磚引玉,先打個起草,希望大家不斷地再去思維,或者在日常生活中去實踐這六大宗旨,就從不爭開始。

那怎麼樣不爭呢?可以從自力跟他力兩方面來學習。自力,(首先)學習隨眾共修。因為「爭是勝負心,與道相違背;便生四相心,由何得三昧?」在隨眾共修過程中,很容易把我相、我執,慢慢地放下;不要別眾,做出一個特別的樣子。大眾在做什麼,我們就跟著做什麼;大眾到齋堂用齋,我們就一起用齋,不要自己再去開小伙。大眾在大殿共修,就一起來大殿跟大家一起共修,不要自己去獨修,或做自修的法門。大眾出坡,當然義不容辭,這是我們的義務,我們的本分,應該護持道場,也要跟著一起出坡。

第二個自力的功夫,就是需要在心地上下功夫。「真認自己錯,莫論他人非;他非即我非,同體名大悲。」我們眼睛很容易向外看,都看到別人的過錯。「常瞅人不對,自己苦未了。」這是實在的話。對這一點,比較有深的感觸。

因為前陣子,我也接到一個E-mail,有關一位夏威夷的心理醫生,名叫修.藍博士;他治療一整個醫院的精神病患,而且都是有攻擊性的精神病患。治療他們的時候,不需要去見病人,而是自己研究這些病例,對著這些病人跟他們說,「對不起,請你原諒我,謝謝你。」因為他們是西方人,他就說我愛你;就用這幾句,把曾經加在病患身上的那一部分,自己廻光返照,反省檢討自己。他這樣反省,審查自己,所以那些病患呢,就慢慢地,一個一個恢復健康。

我們生命中所看到的,所聽到的,所品嘗到的,所接受的,都是我們的責任,(因為這些人事物)是我們內在投射,反映出來的。在禪宗公案裡也提到,蘇東坡與佛印禪師的故事。蘇東坡看佛印禪師像一堆牛糞;佛印禪師看蘇東坡像一尊佛。蘇東坡非常高興,回到家裡,結果他的妹妹蘇小妹說,「哥哥,你輸了。因為你自己心裡有牛糞,所以看到人家是牛糞。」這就意謂,我們自己心裡有,所以才看到別人有這個東西。因此,我們要改變外面的世界,應該先改變自己。

上人也告訴我們說,一個蚊子咬我們,不是沒有因緣,而是有因緣。所以蚊子咬時,我們就觀想,跟蚊子說;尤其當我們學佛以後,要學著跟蚊子說,「蚊子啊,蚊子!如果我過去生有欠你,你現在喝我的血,我很歡喜地還給你,我們就了斷過去的這個業。如果過去生我沒有欠你,現在喝我的血;因為我願意修行,所以現在你喝我的血,希望你發菩提心,早成佛道。」所以從蚊子咬我們這一點來看,藉由外來的因緣,來喚起佛性,來觀照我們內在所創造外在環境的這個部分,這個就是在學習「反聞聞自性,性成無上道。」

我自己也有個經驗,當我看到這封電郵,之前也碰到一個困難。就是接到一個E-mail,對方講了一些話,讓我起了一點煩惱。從對方的話裡面,感受到他有很大的瞋火。起初我很難過,覺得這個不是我的錯,為什麼他這樣子寫?受到這封電郵的啟發,我就在心裡默默地說,「對不起,請原諒我,我是不應該這樣做的,讓你發這麼大的火。這很傷身體的,請原諒我。」

我不斷地從內心裡面說對不起,乞求原諒。我沒有給他發E-mail,很情緒地反應跟他辯解,或者做任何的動作;我都沒有,只是不斷地在內心裡面,迴光返照自己。結果,沒多久,第二天我就收到他的E-mail了。從E-mail知道,他電波(編按:指人與人之間的互相影響)已經沒有了,惡緣已經轉為善緣。所以這個「真認自己錯」,反聞聞自性,是真的很有效。我們不要去爭理;因為理越爭是越薄的,爭到後來,親家都變成仇家了。

所以我現在會趁早課完了的拜願時間,這機會好好反省自己,請求對方原諒。這樣子,自己也不會送出那個電波--看人家不對的電波。因為我誠心請求對方原諒,也會感受彼此電波已經化轉。雖然屢懺屢犯,有時候習氣毛病很重,還會犯。這個時候就要靠著他力,藉由佛菩薩的力量。在《觀世音菩薩普門品》講到,「若人多瞋恚,常念恭敬觀世音菩薩,便得離瞋。」所以,誠心念觀世音菩薩聖號,瞋恨心就減低了,想要跟人家爭強論勝的心,會減輕的。

第四個他力,就是阿彌陀佛的力量。因為阿彌陀佛發四十八大願,有一大願是蒙光柔軟願。我們一念「阿彌陀佛」這聖號,阿彌陀佛的佛光一照射,那身心就會柔軟,就不會想要跟人家爭了。

最後,藉著老子講的,跟大家一起共勉。老子說,「上善若水,水善利萬物而不爭……夫唯不爭,故無尤……以其不爭,故天下莫能與之爭。」希望大家一起來逆這個凡夫流,登聖賢地,學習無爭三昧。阿彌陀佛!

法大訪問團三位團員在臺之談話

果勒、陳頌明、吳適有居士 講於2011年6月5日星期日 臺北法界佛教印經會  The talks given by Douglas Powers, Wayne Chen & Franklyn Wu on June 5 (Sunday), 2011 at Taipei Dharma Realm Buddhist Books Distribution Society


一九八○年上人出了一個公告給美國和全世界。上人說:「我今天要給美國政府一個禮物,就是法界佛教大學!」為什麼上人把這個大學給美國和全世界呢?第一,就是為了佛法要住世。第二,就是要弘揚佛法。此次法界佛教大學訪問團來台交流也是秉持宣公上人這一貫的宗旨。隨團前來的一些年輕人在萬佛聖城的培德中學完成學業,也在美國知名的大學拿到學位。而這些年輕人為什麼要放棄外面的機會,選擇回到法界佛教大學來貢獻一己之力?請聽聽這些年輕人的理想和抱負。


觀音法門改變我的一生

果勒居士Douglas Powers 

感恩大家的幫忙和支援,我們到哪裏大家都幫助我們。在這吉祥的日子裏,我想講一句話。我開始和上人學習佛法,是一九七三年在金山寺。在這麼多年來,我看到一件事──「上人極度的慈悲」,上人總是關心每一個人,不管他和誰講話,就是幾千幾百人,都是如此,他對任何一個和他講話的人,都極度的慈悲。上人在法座和大家講法時,很嚴肅;但在平常單獨和人談話時,都是非常溫和,他會去深入了解每個和他對談那個人內心的疑惑和困難。

我從上人身上學習到:只要朝著培養品德、守持戒律、保持基本威儀,有多少人,就有多少法門可以來學習。每個人都有不同的學習方式,只要大家能培養品德、守持戒律,都可以互相來學習。

有一個法門就是「觀音法門」,我剛到金山寺,師父教我:「觀音法門」有一個訣竅,就是時時刻刻都把觀音菩薩放在我們心裏,然後把心止在觀音聖號上,你就可以觀察一切心裏和外面遇到的一些困難。每時每刻把觀音聖號放在心裏來做觀照,每時每刻祂的力量將改變你接下來的一生。

師父上人一直強調也親身做示範,每時每刻都把觀音菩薩放在心裏,我們後面的人生就會比較好,不需要去找一個特別靈的奇蹟或感應。只要每時每刻都活得稍好一點,就是感應。上人強調的就是我們常常念觀世音菩薩,我們人生的方向就會往好的方向改變。每一天、每一月、每一年,都會變得更好,不要去找奇蹟或感應。有很多菩薩感應的故事,但我覺得每分每秒每時每刻的微小的影響,對以後人生的改變比較重要。


師父遠大的願景

陳頌明居士 Wayne Chen

很高興和美國法大訪問團從美國一起來到台灣來參訪幾個大學做教育交流,也歡喜今天能和台北法界居士做一個交流。我第一次見到師父上人是一九九○年七月,父親帶我和妹妹到舊金山參加培德中學辦的夏令營。也是因為這個因緣,後來我在培德中學完成中學學業。從我見到師父之後,我就在師父所創辦的學校學習,在上人建立的萬佛城,從師父的開示、講的經,和師父親自教導的老師和法師們身上,一直在向師父上人學習,也希望能一直不斷的向師父學習。

很多年來,我一直在師父建立的學校讀書和在聖城工作,就想和大家分享幾點我觀察到上人的事情。第一點,和果勒居士提到的一樣,師父除了嚴肅的一面外,也有和藹可親的一面。一位易果容居士和台灣很有淵源,有一次他告訴我:「師父是我這一生見過最幽默的人!」師父除了在講法外,也會講一些很有趣的笑話,全部的人都會很高興。他不只是說最幽默的法師,而是說最幽默的一個人,我覺得很多人可能不了解這一點。

第二點是民主,剛剛午齋時上人開示錄音帶中說:「佛法是非常民主的,任何人都有機會成佛!」這是佛教最民主的一面。師父不只是說佛教是非常民主的,師父自己在主持做事的時候,也是非常民主的。怎麼說呢?當師父不在佛殿說法,有非常多的時候,師父在外面要處理一些世事的時候,師父會把四眾找來,圍成一個圓圈來談這事情。這時候師父會要聽每一個人的意見,不論是六歲的小朋友,或出家很久的法師,或很高學歷的居士。當你有用智慧、道德講出來的話,大家就要聽。在我這樣的觀察下,師父是非常民主的。

第三點,是我慢慢才感覺出來上人的願景是多麼大、多麼遠。上人的四大願:建立僧團、翻譯經典、興盛教育和宗教交流。這每一部分,都要用很多人,每個人要花幾生幾世才能在這一方面有顯著的進展。在台灣,尤其這次訪問團來台灣的交流,每一天每到一個地方,甚至和每一位認識多年的居士的交流,我深深感覺:原來師父的眼光和做法是這麼長遠,很多事情師父之前就安排好了,我們現在只是慢慢把這些師父已經安排好的事情,一件一件把它做好。能幫忙師父做一點事情,這是我深感榮幸的。


上人的教化

吳適有居士 Franklyn Wu 

我是一九九一年到聖城念培德高中。那時上人開始身體比較不好,和上人接觸的機會也比較少。有二件事我記得很清楚,一次是聖城正在整修廚房或齋堂,很多菜和廚房的用具就會堆在大齋堂,一段時間後比較雜亂,幾位老師們提到說大家要來整理一下,但大家就是拖著沒有做。有一天,我們在球場上打球,就有老師跑過來說:「上人要回來了,要趕快整理一下大齋堂,上人看到亂七八糟,我們就會被罵了!」球打到一半,我們就心不甘情不願被抓去整理,還想為什麼不叫女生做就好?為什麼要男生做?但既然被老師抓到了,不得不去。到了大齋堂,東西很多很亂,大家也懶懶地心不甘情不願地想:「上人什麼時候回來啊?」頭一轉,就看到上人已經站在門口了,上人拄著柺杖走進來,像要搬一個箱子,我們大家都不希望上人搬太重的東西,就去幫上人搬,上人也有搬。我注意到上人講了一句話:「男學生比較乖!」我看上人講這句話時,眼睛還有些笑意,他大概知道我們同學中內心有些不平的感覺,就講這句話來安慰我們。

下一個故事,我在九二年皈依,在萬佛城大殿由實法師主持和做翻譯,沒有受五戒。有一次我剛好和 Wayne 在舊金山幫聖城搬菜。舊金山一些菜市場比較舊的菜會捐給萬佛聖城,我們就會去把菜放到車上,有一位法師會帶回聖城。我們搬好菜後,就有人說:「今天上人要在金山寺授五戒,很不容易的機會,有沒有人要去受五戒?」我本來也沒計畫要受五戒,但就說:「好吧!我去受五戒!」進去之後,發現只有三、四個人,有二、三位是剛出家的沙彌,我就跪在後面,經過三皈五戒的儀式後,上人做了很短的開示,他就看著我們,不是很嚴肅,就說:「努力好好守戒!」講完之後,我們頂禮就離開了。

我為什麼要講這個故事?因為上人這樣講,我一直記在心裏面。守戒,現在人也許覺得規律和約束很多,但是真正學習佛法之後,了解守戒不只身要守戒,口和心都要守戒。佛說:「人心意念動時,就造了惡業或是善業。」受五戒,就是讓大家當下有機會先緩一下,在這五方面,除了習氣驅使之外,還有一點空間可以調整,可以改變我們每個人生命的方向。

我覺得佛學的修行和教育方式,可以讓很多人像我一樣受益,所以我很榮幸有機會在法大服務,讓其他更多人有機會來學習佛法。最後我想說的是:雖然我見到上人的時候,已經比較晚一點,其實我們也有很特別的緣。我和陳頌明同一屆畢業,那一年剛好上人圓寂。上人陽曆六月七日圓寂,我們七月十五日畢業;畢業後隔一天,上人法體回到萬佛聖城。我們雖然沒有從一開始就親近上人,但結束的時候,有這樣一個緣分。

兒子出家了!

張琛居士 講於2011年6月5日(星期日)臺北法界佛教印經會  A talk given by Cynthia Chang on June 5 (Sunday), 2011 at Taipei Dharma Realm Buddhist Books Distribution Society


我一九七五年和先生到美國念研究所,然後就留下來成家立業,有二個兒子,大兒子就是親偉師。我的祖母生長於「女子無才便是德」的背景,她不認識字,但是佛經她都會背誦。

我很佩服法大這些年輕人,我和先生在台灣讀台大時,覺得佛教是和西方比較沒有連結的宗教,所以並沒有對佛教進一步去研究。但是我相信我們中國的家庭成長環境,佛教、道教和儒家,這三家的思想,對我們的成長有很大的影響。 閱讀全文

佛根地歸隱記

文:朱力安 

音樂:恆實法師在佛根地所唱之「虛雲老和尚開悟偈」Audio: The Enlightenment Verse of Venerable Master Xu Yun


能自喧囂塵世中覓得一周時間來叩問心性,原是難得;能與志同道合者一道,又蒙高人指點,就更是機緣巧合了。八月一日至八月五日,我在佛根地體驗了一周明心見性的歸隱生活,其間感慨良多,在此訴諸筆墨,略加記述。

奧勒岡州龜山之上的佛根地(Buddha Root Farm)確是清凈之地,不染纖塵。長年人跡寥落,只有一人一狗相伴。山裡的花開了又謝,無人過問。「最難耐的是寂寞,最難拋的是榮華」,這一點從老犬銀子(Silver)身上便可見一斑。因有朋自遠方來,牠分外歡喜雀躍,然而我們終歸要走,離別時牠又分外惆悵了。

佛根地在深山之中,齋堂在山下,禪堂在山腰,營帳還在其上。夜裡伸手不見五指,抬頭仰看,可見滿天星斗,星河璀璨。過夜用的帳篷就搭在山路旁的大樹之間,滅去手電之後,帳篷裡一絲光亮也沒有,耳邊更是萬籟俱寂,只聽得自己的呼吸和鄰人的鼾聲,正是王維的「人閑桂花落,夜靜春山空」。

每日早晨五點到山腰的禪房做早課,依《萬佛聖城日誦儀規》誦《楞嚴咒》、《大悲咒》、《十小咒》、《般若波羅蜜多心經》、《藥師讚》、《普賢十大願王》、《三皈依》,末後是《韋陀讚》和《禮祖》等。誦經禮佛原是要洗去雜念,而不慣早起的我卻只是藉此洗去睡意。之後便是近一小時的打坐,初學乍練之人難免不得法,參閱宣化上人的《參禪手冊》(The Chan Handbook)後,對蓮花坐和人體氣機有了幾分了解。開始盤腿端坐,不堪其苦,閉上眼睛,妄念紛飛,無從入定。漸入佳境則是後來的事情了。

打坐到七點,聽得法師手中磬響兩聲後,便該下山用齋了。

猶記得有一次早課和打坐後,略為耽擱了一下,走出禪房時,下山的路上已闃無一人,當時天色欲曙,我踏著黃綠雜糅的草,沿著車行留下的轍痕獨自下山。山路不寬,勉強可容兩車並行。道路兩旁是高大的松、杉和紅木,野花簇簇,霧靄正濃,白白地壓在樹梢上,彷彿爬上樹就能摸到霧。草葉上還帶著晨露。我沉醉此間,流連四顧,忽見樹影婆娑搖曳,猛一抬頭,才發現初升的太陽正從雲霧中透射出金色的光芒,不覺心胸為之一蕩。之後是一座小橋,橋下溪水琮琤。走下山的時候,人們已經開始早齋了,鳥雀兀自在林間啁啾。

早齋過後再回禪堂聽講座。講座每天早午晚三場,分別由諸位法師們講省庵大師的《勸發菩提心文淺釋》(Exhortation to Resolve Upon Bodhi)。恒實法師(Rev. Heng Sure)開壇第一講,談省庵大師生平。講到省庵大師恍然契悟,說「我夢醒矣」一節時,恒實法師哼起了《哈里波特》的主題曲,引我們想像看電影的場景。人生如夢,而在電影院裡則是夢中做夢,電影結束時,人們往往能自夢中夢裡醒來,但人生這場大夢,能覺醒的只怕寥寥無幾。一連五天,由不同法師講了念佛重恩、念父母恩、念師長恩、念施主恩、念眾生恩、念生死苦,尊重己靈和懺悔業障等章節,不同法師,風格迥然各異。

不時有龜、熊、鹿、龍、兔和貓等動物闖進講堂,讓聽眾錯愕不已。原來是恒實法師拎著布偶,用腹語(ventriloquism)講解禪機又是博聽眾一笑。一個半小時的講座後,到了瑜伽和太極時間,之後又是半小時的打坐。打坐完畢已是近午時分,眾人在禪堂前列隊,跟著僧眾和居士下山,和著磬聲和木魚一路稱念「南無觀世音菩薩」,菩薩聖號在山間迴蕩,久久不去。

齋菜相當精美可口,主要是豆腐、腐皮、蘿蔔、各式青菜和五穀,變著花樣卻是百吃不膩。午齋過後,法師輪流講述心得。印象較深的是近梵法師講的「一粥之緣」的故事,一個和尚想在某寺廟掛單,怎奈無論如何強求也只有一粥之緣,皆因前世在修寺廟的時候偷懶,只搬了兩塊磚頭,因此緣淺福薄。大眾聽完,會得其意,紛紛報名幫忙刷鍋洗碗,不敢閑著。

下午從一點半到三點半有三場打坐,之後又是講座和答疑時間,繼續講解《勸發菩提心文淺釋》。周三和周四下午安排了兩次可選戶外活動,一次是溫徹斯特沙丘遊(Winchester Dunes),另一次是觀肯塔基瀑布(Kentucky falls)。聽潮觀瀑,別有一番情致。

阿姜古納(Ajahn Gunavuddho)教授散步冥想法(walking meditation),他平日總是樂呵呵地,笑起來如同孩童般天真。有一次我問他「何以笑口常開」,他說:「我有時也悶悶不樂,不過那是我忘記佛法的時候。」說完又自笑個不停。

晚膳之後是晚課,誦《禮佛大懺悔文》和《彌陀讚》等。回憶起我第一次做晚課正是前往奧勒岡州佛根地的前一天,當時我初次拜訪萬佛聖城。穿過金碧輝煌的大門,就已被其氣派震懾。內裡無比開闊,佔地四百餘英畝,儼然一座城池。就在當天晚課時見識到大殿內的萬尊金佛,而更讓我驚詫不已的是自由行走於萬佛聖城內的無數孔雀。牠們拖著光鮮的翎毛,在城內閑庭信步,毫不畏人。一說孔雀象徵智慧,一說孔雀象徵純潔,更傳說孔雀吃毒草而不死。那天晚課過後,我問可否四處走走再看看孔雀,空名居士順手一指身後一棵參天大樹,說孔雀已經飛到樹上歇息了。恍然大悟,這就是鳳棲梧啊!

晚課之後又是講座時間,偶爾有答疑環節。問題五花八門,法師一一解答。再之後就到了休息時分。十點是熄燈時間,大家也無心閑聊,各自安睡。

如是這般,一周時間一晃而過。緣起緣滅,轉眼又到了分別的時候,來自各地的學佛之人又各自散去,再相會或許就是明年此時了。一念及此,竟有幾分傷感,「歡聚樂,離別苦」,戀戀不捨想來是我自己修為不夠的緣故了!

在最後的晚會上,每個人都要描述一個自己印象深刻的畫面。我想起的則是我和恒實法師的一番清談。我說,這番歸隱,我很受觸動,還不確定我對人生意義的追尋可以就此止步,亦不確定我的世界觀是否就此定格。法師淡淡一笑,說道,慢慢來,這次歸隱只是一個開頭,嘗一嘗而已。

這一嘗確實讓人欲罷不能!

【編按:作者朱力安,來自中國廣州,大學本科翻譯,來美留學一年。偶然機緣,得聞佛根地將有佛法研習營,欣然而來,如獲至寶!】

佛根地的修行經驗

朱果凡講於2011年8月16日星期二晚 萬佛城大殿  A talk given by Nancy Chu on August 16 (Tuesday), 2011 at Buddha Hall of CTTB


諸佛菩薩、師父上人、各位法師、各位善知識:阿彌陀佛!

我是朱果凡,今天晚上要報告去奧勒岡州佛根地的經驗。這是8月第一個禮拜--好像是7月31號到8月5號--一個禮拜打坐的一個「七」。佛根地是在奧勒岡州的山裡面,樹很多,還有一條河流。那裡人很少,也沒有什麼科技(產品),所以感覺非常平靜、安祥。

 

今年他們沒有做很多的宣傳,因為好像每年都會有越來越多的人去--去年好像有將近100人--但是這個地方其實不能容納很多人,所以他們想今年的規模就辦得小一點,結果差不多還是有70多個人去。

我想我可以講一下那裡的日程:早上5點鐘早課,6點鐘打坐,7點鐘是早飯時間,8點半到10點是實法師講法,今年講的內容是《勸發菩提心文》。之後還有一點時間,練瑜伽或是太極拳,再打坐;打坐完就下去吃中飯。

 

下午,有一些人會留在廚房幫忙清理,有一些人跟年輕人也有一些活動,其他人就再回到山上繼續打坐。4點鐘又有一個討論的時間,到5點鐘結束。5點是晚餐的時間,6點半到7點半晚課,之後聽經,9點鐘結束,這就是在奧勒岡佛根地的一天。

這一次多去了幾位法師,我們感覺很幸運,因為我們可以聽法師講解這個《勸發菩提心文》,我想大家聽得都很歡喜。因為平時,雖然說我們有機會聽宣公上人講經,但是其實聽我們這裡法師講經的機會不是那麼多,所以這一次有機會去聽法師講,真的很開心!

 

我不知道還有什麽需要講的。我就講一下在那裡當翻譯的經驗。因為在那裡也有一些參加的人,主要講的是中文或越南文,所以我們就現場翻譯成這些語言。有的時候,這不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情,所以就當場學。我發現這樣的現場學習過程,雖說有時很困難,也讓我很緊張,但也確實也有一些好處。

 

像在聖城,有的時候雖然說我們感覺不一定有很好的背景,或是很好的訓練基礎,但是仍會有機會做一些事情,像翻譯。在我自己的經驗,我最近幾年有一些機會上臺,幫忙做翻譯。雖然說我每次結束之後就覺得說:「哎呀!有好多錯的地方!」或者,「那真是很糟糕!」但是下次還是有機會再上來的。慢慢地還是會發現,雖然說不是很容易,但還是學到了很多東西。

 

還有,在佛根地有一個好處,就是每天有這麼多打坐的時間。雖然跟萬佛聖城的「禪七」比起來還是比較少,但是有打坐,也有上早、晚課的機會。我覺得可以每天有機會打坐跟做功課,真的很寶貴。在聖城,我們好像有做功課的時間,還有平時打七的時間,而在佛根地把這兩者融合在一起,所以感覺也很好。

 

這一次也有一些人提前去,因為佛根七平時整年很少有人在那裡,或是幾乎沒有人。奧勒岡州好像一年有9個月會下雨,我們是在3個月,沒有下雨的時候去那過一個禮拜的。在那裡,樹跟叢林長得很快,但是好像東西也很快地變得很髒,或是很多需要清理的地方。所以今年就有很多人,提前一個禮拜去清理,聽說他們非常地用功,去把這個地方整理好,讓我們可以去活動。

 

奧勒岡佛根地那裡也有一隻狗,叫做 Silver,是那邊一個叫做 Matt 的工人養的。對於狗的年齡而言,牠現在已經算是年紀比較大了。我記得幾年前去的時候,Silver 還是非常地活潑,常常喜歡跟在車子後面跑,會跑上山、跑下山。而最近一、兩年,看得出來牠真的年紀大了,上下山的時候,也需要人把牠帶到車子上,看得出來牠比較容易喘氣,骨頭好像也比較僵硬了。

 

實法師說:牠也在為我們說法,就是說「我們的生命很無常」的這個法。對呀!生老病死。也許對我來說,我在自己的生命裡,看不到我自己的老跟死的過程,可能我看得不是非常仔細吧!但是看得到這隻動物,牠有年輕的時候,然後開始有衰老的時候,所以這也是一種很好的教導。

 

很多小朋友去的時候,他們也許本來怕動物或是怕狗,但是因為 Silver 個性好像很溫和,所以他們就比較願意靠近牠,或接近牠。這也好像是一種很好的機會,讓我們學習到不要害怕,而且也願意跟其他的動物、自然接近一點。(時間過得好慢!)

我也可以講一下,住帳篷跟住房子有什麼差別。我們大部分的人住在帳篷裡面,是男、女眾兩邊分開。帳篷有小一點的,有大一點的。帳篷是在樹林裡面,是用了一種不知名的機器,把一些地方清理出來,使地面變得比較平整,可以紮帳篷睡覺。你進去的時候,就可以看到一些小的、大的,不同顏色的帳篷,看起來很有意思。

 

有一些人也許平時沒有什麼機會住在戶外,所以這次也是很好的機會。晚上在那裡,是非常安靜,星星很亮。在樹林裡,如果有蟲的叫聲,也聽得很清楚。或者是人要走回去的時候,也聽得到他們這種踩在地上的聲音。打呼嚕的聲音也很清楚。我覺得這也是很好的體驗,因為平常我們住在房子裡面,都是在離地面比較高的地方,還有牆壁、窗戶,還有門,感覺好像就只在自己的世界裡面,跟外面的環境會有很遠的距離。但是,在帳篷的話,就感覺近了很多,所以這好像也是很好的體驗吧!

 

我想,以前佛在菩提樹下打坐的時候,應該也不是在房子裡面過生活,所以他也感覺到這個地在他的腳底下,也很靠近樹,上面的太陽、天空和星星,都沒有被遮住……。所以我想,雖然說佛的境界是非常不一樣的,但是可以想像,這也是讓我們的心靈會比較平靜一點吧!

 

當然,一切也都是我們的心所造的。所以,雖然說我們平時在房子裡面,不是在帳篷裡面,我們不一定每天都在爬山,但是,我想我們的心還是可以一樣地平靜。那麼對於一個初學者,像我就感覺有這種差別;但是不管在哪裡,一定心都應該是一樣的。所以其實我們雖然在城市裡面,也都是很好的修行和練習的機會。而且我們在聖城,這也不是完全在很偏僻的地方;雖然這裡也是有很多的樹呀、動物呀,空氣也很清新……,但是人也很多,建築也很多--兩個都有。就是說,不管是在怎麼樣的情況下,我們都有修行的機會吧!

 

從佛根地回到這裡,感覺也是非常地好,因為可以看到在這裡,大家都很精進地在用功。我在佛根地的時候,有時候感覺自己好像在度假一樣,但是回到這裡來,看到大家就感覺好精進,每天都是這麼用功。這也是一種很好的啟發,讓我覺得自己也應該再繼續努力。

好!那感謝大家給我這個機會,跟大家分享今年去奧勒岡的經驗。阿彌陀佛!

新沙彌談出家因緣〈二〉

沙彌親柱、親偉 講於2011年3月23日星期三晚 萬佛城大殿  The talks given by Shramanera Chin Zhu & Chin Wei on March 23 (Wednesday), 2011 at Buddha Hall of CTTB


沙彌柱:諸佛菩薩、宣公上人、各位法師、各位善知識:親柱上臺做心得報告。如有不如法地方,還請各位慈悲指正。

今天是觀音菩薩聖誕,對我來講,是一個重要的日子。去年這個時候,我在花蓮參加觀音七。也從那天開始,正式地日中一食。好像也是今天,法師很慈悲地告訴我,到聖城的申請已經核准了。

每一次只要一上臺就總覺得時間過得很慢,好像度日如年;可是一回到臺下,就感覺到時光飛逝,好像度年如日。轉眼間,九個月的沙彌先修學員生涯已經過了。從一個白衣淨人,經過僧團法師細心教導下,更以身教代替言教,我們從中學習到很多。心中真是非常地,除了感恩還是感恩;尤其是我們輔導師,教導我們沙彌學處,前前後後上了一百多個小時的課,使我們學會了如何放下自我、身心調柔、除障安住,更能夠隨眾聽招呼。

教授師教導我們上人的一些事蹟,讓我們見賢思齊。更有法師教導我們《溈山警策》,讓我們時時警惕自己,迴光返照。更有法師從遙遠的地方,開車兩三個小時,教我們種種的戒律,以及《勸發菩提心文》,讓我們真正了解如何發一個正、真、大、圓的菩提心。使吾等穩定入道門之基石。真的除了感恩還是感恩!更望我們能夠有朝一日,能夠將此優良的傳統傳承下去。

而接下來就不能免俗地要感謝一下家裡面的鼎力支持。這次他們兩位(同修跟大女兒)大老遠從臺灣趕來參加觀音七及圓頂之禮。以前我們這個家就跟別人的家好像不太一樣。大家都相互鼓勵,相互迴向,鼓勵大家趕快出家。親柱比較幸運,先來了。要感謝他們之前,先要感恩菩薩,及上人滿了她們的願。各位只要來到聖城,只要你真心誠意地求菩薩跟上人,必能如經上所說的,必能滿你的願。

好比我的大女兒,她大學畢業後工作了兩年,沉沉浮浮地,想考一個正式的公務員,輾轉到各地考試,每次都差了那麼一點點,如此考了很多年。當年她在家裡面的時候,早上六點多出去補習,晚上十一點多回來,親柱還陪她拜二三十分鐘的萬佛懺。今年年初她考完了花蓮的考試,一月份就來到聖城,一直求菩薩跟上人。很奇妙地,果真滿了她的願,以第一名考上了花蓮教育局。觀音七以後,回去就要上班了;距離花蓮彌陀寺很近,她周六、周日把事情安排好了,就要回去幫忙。

而最小女兒讀生物醫檢,現在二年級,今年就要做實驗了,最恐怖的是要解剖,要殺生。她自幼就吃素,更皈依受五戒。我看她一月份來的時候,一直跪著,很誠心地求上人跟菩薩。回去開學沒多久,教授開了一門新的課程,類似中藥材的萃取,不用殺生,菩薩跟上人也滿了她的願。

還有我以前的同修,現在應該叫「故二」吧——蔡居士,也終於滿了她的願。可是她一直叫我不能說,我看我還是說,也希望兩年後,她跟我一樣來上臺來報告(出家因緣),各位就知道了。非常感恩上人,以及諸佛菩薩,把我們家安排得那麼好,使我出家後,真的沒有什麼後顧之憂。

再來就是要呼籲他們——呼籲小孩,我們已經走出一條很正確的路,也希望她們早點開竅,早點出離火宅,趁著年輕好好修行。更希望,我們這個「佘家債」,在這一代就整個結束吧,千萬不要有後代,不要有香火,不要嚇我了。

也不要像我們法師上課所說的,今晚在聽經的大眾,不知道多少劫前,也決定在不同的時間,可是在同樣的佛殿裡面,共同拜觀音七,聽經做晚課。也因為有類似的修行,今年才會坐在這邊,一起聽經,一起修行。更希望我們大家在下次,在龍華三會喜相逢。或者是在極樂世界蓮花池裡面,花開見佛。阿彌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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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彌:諸佛菩薩、上人、各位法師、各位善知識:阿彌陀佛!

今晚輪到沙彌親偉來分享在萬佛聖城剛剛才出家的經驗。開始想講的是省庵大師《勸發菩提心文》的十個因緣,就只說前面的五個。第一個是什麼呢?是念佛的重恩,然後父母的恩、師長的恩,然後施主的恩、眾生的恩。就像剛剛親柱師講的,我們實在感恩,再感恩!

我知道我們這個星期天可以正式地出家成為沙彌,是很多很多人投入心血所得來的。坦白說,我感覺上,我真的不能報答這樣子的慈悲,這樣子大家給我生命的支持。我只希望我不會把這個生命浪費掉。作為其中之一的我,這個事情可以變得對眾生有點幫助,把那個正法、佛法,繼續保持在世界上。

我講一點點出家的過程。我們有九個月在這個沙彌先修班當學員,我覺得可能是我生命當中最改變我自己,最讓我了解我生命的意義,更深入地了解,這真的是很大的改變。

今天是觀音菩薩的聖誕,我想我在兩三天前,出家當沙彌的時候,也是像剛誕生一樣,現在就像個三天的小孩子,剛剛出生的。然後那九個月當學員的時候,就像在媽媽的肚子裡面,在那邊慢慢地培育出來。

真的是太多東西可分享了,所以我就講短短一點點。我開始可能講跟觀音菩薩的因緣,真的,因為是觀音七,我想對觀音菩薩很感恩。因為從我想學佛法以後,真地很慈悲地照顧我。我想在還沒學佛法以前已經在照顧我,但是我那時候不知道。

說真的,我可能十一年前的時候,在高中十一年級,想了解生命的意義,真正的目標是什麼,有什麼樣的意思。所以那時候我就去學不同的宗教——基督教、天主教,然後佛教。但是那時我對出家已經有很大的興趣了,因為我很佩服這樣的出家的生活。那時候我還不是佛教徒,我就想:唉!我要當天主教的和尚,還是佛教的法師啊?我還不清楚。

這十一年來,我也不是很了解出家的生活真的是怎麼樣的。但是我想這十一年真的是觀音菩薩的慈悲慢慢使我這樣子。我記得我講這個故事在這邊講了幾次了,所以我不再講太多,因為我媽媽今天也在。記得十一年前的時候,我很高興很興奮地回到家,想到我知道我生命的目標是什麼了--我生命的目標就是出家--我跟我媽媽這樣子講。

我以為她會很高興,說:喔!你找到你的生命的目標了,很高興!因為在西方,我們常常因找到你生命的目標就很高興,是非常高興的事情。但是我記得她當年的面孔不是很高興的樣子,那時候是十一年前。

所以每一年,我來參加觀音七跟拜觀音菩薩,就希望我媽媽讓我出家。因為我覺得這是這麼真實、這麼好的一件事情,在生命當中,真的不能找到這麼好的一條路可以走的。我想我可以走這條路,但是不想傷到我的父母,特別是傷到我的媽媽,讓她很痛苦。所以希望佛菩薩很慈悲,不要讓她很生氣,可不可以這樣子啊?想不到十一年過了,並不是說,她非常非常支持,非常非常地高興;但是十一年過了,我想她沒有生氣了,她甚至於來參加觀音七,來念觀音菩薩的聖號。對我來說,是真的不可思議!

所以我想,更大的感應是什麼呢?是讓我改變我自己,從一個很自私的--自己的想法是永遠對的--很剛強的、很不成熟的小孩子,變成什麼呢?就是自私少一點點,這個自己的自我也少一點點,沒有這麼剛強,也沒有這麼不成熟。還是一個小孩子,但是慢慢地想要往好的方向去走。

我想我媽媽也可想像我當時的改變,她在我心裡當中,也改變我;因為為了她,我改變了很多。就像這次實法師所講的,在我們沙彌出家的時候他講,你不能用你的這樣子的自利啊,很強迫地去做事情;你不能用你這樣子的欲望心啊,去求東西;你不能用你這樣子世間上的聰明啊,去做事情;反而你要用佛法,在出家的時候,真正靠佛法來做事情。但是我一開始,想要找這個出家路的時候,都是用那錯的方式來走;因為為什麼呢?因為我就是那樣子長大的,所以我就是那樣子的習氣啊!現在還是有,但是我現在可以認識到,慢慢可以認識到。

我想再講個例子,因為我是很獨立性的。我記得那時候我剛來聖城,五年前來聖城的時候,我的父母完全不支持的。當時他們非常不支持,但是說:「OK,你可以去。」我記得他們那樣子講的時候,很奇怪,我心裡當中有一點點不想去這樣子的感覺。我想,耶!很奇怪,為什麼一下子這樣,一下子那樣,就有一點點不想去的感覺。然後我自己去迴光返照的時候,看到我自己想來聖城的原因就是我想獨立,做我自己的人,想用這樣來反抗父母,這個真的不是孝順的心。

我想,現在最重要就是把我的這個心調柔,就是剛剛很多法師所講的「聽招呼」,這個對我來說是非常困難的,因為我這個心很難控制。我還是需要了解事情,才可以真正地去做。有時候有點困難,但是我是想走好的路。

我現在真的是想把那個戒律跟道德當我的基礎。我剛開始是學員,現在也是沙彌啦,看著如來寺的法師們、沙彌們,看他們真的是我的善知識,都是像佛菩薩般來教導我的,我常常總是這樣子觀想,從中向他們大家學習。阿彌陀佛!

新沙彌談出家因緣〈一〉

沙彌果順、親明 講於2011年3月21日星期日晚 萬佛城大殿  The talks given by Shramanera Gwo Shun & Chin Ming on March 21 (Monday), 2011 at Buddha Hall of CTTB


沙彌果順諸佛菩薩、上人、各位法師、各位善知識:今晚輪到沙彌果順跟大家分享佛法。

昨天,這個世界上最古老的一個團體,又加入了十二位進入這個團體了。我比較緊張一點,就忘記了。我剛開始要很感恩,感謝我們的僧團;有了這樣的僧團,在他們指導之下,就有這個機會能出家。也要感恩這些居士義工們,來護法並支持這樣的地方。

所以這個僧團,有很多不同的特色;不只是是最古老的一個團體,還保持到現在,他們的規矩上也沒有什麼大的改變,還是保持跟以前一樣。所以這樣子出家,有一個傳統——就是要出家,需要父母的同意。

這個因緣是什麼呢?是因為佛陀出生的時候,他的爸爸--那時的國王,請一個算命者來卜卦,他看佛陀後來會變成一個轉輪聖王,或者當一個宗教方面很重要的老師。所以你可以說,那時候佛法還不在世界上。國王只想要他的兒子跟他一樣,變成國王,所以他花了很多很多錢,想要兒子準備當一個國王。

佛陀那時候是個太子,他跑出去的時候,他的爸爸真的很傷心。佛陀告別他的家,他的親戚,跟他的兒子羅睺羅,並出了家。

後來,佛陀的爸爸聽到羅睺羅也要出家了,非常傷心。他也記得他的兒子佛陀出家的時候,所以他就跟佛陀請教,說他想要請教一個事情。他怎麼說呢?他說:「世尊哪!我們這些父母,真的是很愛我們的孩子,你讓他出家,就像割到我們外表的皮膚,也割到裡邊的皮膚;割到裡邊的皮膚,也割到我們的血肉;割到血肉,也割到我們的肌肉;割到肌肉,甚至切到我們的骨頭;切到我們的骨頭,最後切到我們的骨髓。」

那時候,佛陀的爸爸就要求僧團,先要有父母的同意;佛陀就同意這樣子做。所以後來,如果有人想出家,先要父母的同意,或者同修(配偶)的同意。所以我是很幸運的,因為我的媽媽,現在在馬來西亞,也想走這條路,她想當一個沙彌尼。她在我們Malaysia的道場,已經住了一年了。

當我讀了這篇故事的時候,我有兩個不同的感覺。我可以感覺到,父母愛他們的孩子,不管男的女的都是一樣的,都是這世界上比不上的。另外可以想到,是父母對孩子的這個愛,就像我,可以令父母有很多很多痛苦。

我想很多時候,我的媽媽叫我rascal(搗蛋鬼);我不知道中文怎樣講,就是常常喜歡搗蛋。所以我幾年前想要出家的時候,告訴我媽媽,她非常高興;因為那時候,我的生活真的看不出我會要出家的。

我在萬佛城這裏,令她沒有那麼多事情要擔心;因為她知道聖城跟法總這樣的環境,對出家這樣的路,可以說是世界上最好的地方。可是我還是一個月前打電話給我媽媽,她心裡還是有一些擔心。所以,我一打去的時候,她第一個問題就說:「你的面孔還是圓圓(肥)的嗎?」

因為我們當學員那時候,拍了一個影片,她看到影片的時候,剛開始想要找我,但找不到。後來她很客氣地對我說:「因為你的臉真的是很圓啊!」從我媽媽的角度來看,如果我是在修行,我不應該變得更肥!

我覺得父母對孩子的這個愛,你可以說我真的不能了解,因為我沒有孩子。但是我知道,父母啊,媽媽跟爸爸,都奉獻了很多東西,可以讓我有一個更好的生命。所以這是為什麼現在我有這樣的機會,剃了頭,出了家,也有新的襪子;這個襪子並不是非常舒服,但是有新的僧團的襪子。希望我可以真正地報父母的恩,也報上人的恩。阿彌陀佛。

【編按:中文並不是很通順,因為翻譯者的中文尚不是很好。但萬佛城會給每個人訓練的機會,所以請讀者海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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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彌親明:諸佛菩薩,上人慈悲,諸位法師、諸位善知識:阿彌陀佛!今天輪到沙彌親明跟大家分享自己個人出家的因緣。

因為母親在佛殿……母親有來參加沙彌剃度法會,但是她不懂國語(中文)與英文,所以個人想翻譯廣東話,讓她可以聽到,請大家慈悲忍耐。

在2000年,個人很幸運,聽到有人介紹上人,給我聽上人開示。第一個開示聽到上人講的是,修行是一個「大孝」。聽到這個開示,自己起一個念,是想怎麼做一個孝順的人。在2003年,我記得在夢裡面見到一個和尚,穿著紅袈裟,在我的手上寫了一個「孝」字。

所以那個時候,慢慢、慢慢想出家,然後跟母親講。那個時候母親不是很懂,對佛法不是很了解,所以出家的因緣不具足。而且她很擔心,擔心個人體力不夠。如果就出家,是很苦的,所以她怕個人這個體力不夠,受不了。

那個時候很失望。然後慢慢、慢慢地,覺得這個出家的念頭好像沒有,不在了。

過了幾年,大概2009年,在外面做工,在路上看到--因為上班的時候坐巴士去上班--看到外面的生活很苦,什麼都很急,種種的很多的惡因惡緣;看到這個世界很苦,所以自己也想學佛跟布施。

有一天晚上夢到父親。父親已經往生。夢見到父親說這個世界是很惡很壞的,所以要好好持<楞嚴咒>。我說我會聽話,我會好好持<楞嚴咒>。然後在夢裡見面跟他講想出家,不曉得爸爸覺得怎麼樣?他沒有回答,但是大概是微笑了。

過了這個夢,記得很清楚,然後慢慢、慢慢地這個初發的菩提心,又慢慢、慢慢提起來。後來,在金峰寺有一天聽到一位法師說,2010年,萬佛城開沙彌先修班,問我要不要登記。我回答:「哦!」我拿個表登記,但是沒有告訴家人。

填了表,然後到萬佛城給法師。在填那天母親還不知道;交了表了,然後打電話給母親,告訴她。打電話給母親之前,我在向觀音菩薩求,求菩薩跟上人加被,讓我母親成就我的願。

然後我打電話跟她講,很緊張!但是,聽到在講電話的時候,她哭,不是很苦那個哭,是好像很歡喜,聽到有一個兒子孝順了,知道怎麼孝順,走出家這條路,她很歡喜。

剃頭法會之前一天,個人也見到母親,跟她頂禮三拜,告訴母親我明天要剃度,是我歡喜的一天;她也覺得很歡喜。

在這裏沙彌親明感恩三寶、觀世音菩薩、地藏王菩薩跟上人加被,讓我一切障礙消滅。阿彌陀佛。

親子關係的改變 Change in the Mother-Son Relationship

James Roberts 講於2011年6月20日星期一晚 萬佛城大殿  A talk given by James Roberts on June 20 (Monday), 2011 at Buddha Hall of CTT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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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佛菩薩、各位法師、各位佛友:阿彌陀佛!

All Buddhas and Bodhisattvas, Dharma Masters and Dharma Friends, Amitabha.

大家可能並不認識我,我的名字叫詹姆斯‧羅伯斯,法名叫親哲。今天晚上我被邀請來練習講法。但我本身並不是很善於講法,我就是講一點故事。開始之前,我講一點點我所知道的法。對像我這樣的凡夫而言,並沒有很多德行或智慧,很重要的是我仍然需要去培植我的善根。所以我想今天晚上我就講一個故事,是關於我來到聖城,因而在我生命的旅程裡,已如何幫助我增長我的善根。

For those of you who may not know me, my name is James Roberts, and my Dharma name is Chin Zhe ( 親哲 ). I was invited to practice speaking Dharma tonight — but since I’m not very skilled at speaking Dharma, I’m just going to tell you a story. Before I start, I’ll tell you one little bit of Dharma that I know; that for ordinary people like me who don’t have a lot of virtue or wisdom, it’s still possible, and very important, to cultivate good roots. So I thought I would tell a story about my coming to CTTB, and how that has helped create good roots in my life.

從我去年十二月來到萬佛城之後,在我家裡面有兩位長者過世了。一位是我的祖母,是我媽媽的母親;她在去年聖誕節的早上過世了,當時我正在這裡打禪七。她已經住院多年,由於年老的關係,很自然地她的健康情形逐漸惡化。我決定留下來並完成禪七,因而錯過她的葬禮。到目前我還不太確定,這是否是最好的決定。現在有些人可能在想,「當然這不是一個好的決定,你就變成不孝了!」你可能是對的,但我想請你聽我的整個故事,然後才作出結論。我當時是想,我留在聖城修行比我個人留在家裡更重要。畢竟,我的哥哥在緬因州的家中,正在照顧我的母親,在各方面他總是更接近她,所以我認為他對母親是一個更好的支持者。 在搬到聖城之前,這是一個我成年後最主要考慮到我的家人的典型方式。

There have been two deaths in my family since I came to CTTB in December; my grandmother, my mother’s mother, passed away on Christmas morning, while I was at the Chan session. She had been hospitalized for years, her health gradually deteriorating in a natural way due to her old age. I decided to stay and finish the Chan session and miss her funeral. I’m still not sure if it was the best decision. Some of you are probably thinking now, “Of course that’s not a good decision, you’re being unfilial!” You might be right, but I want to ask you to listen to my whole story before coming to a conclusion. My thinking at the time was that it was more important for me to stay here at CTTB and cultivate than to be at home in person. After all, my brother was home in Maine, taking care of my mother, and he was always closer to her anyway, so I thought it would be a better for him support for her. This was a typical way for me to think about my family for most of my adult life, before I moved here to CTTB.

我發現有一件事情,自從我來到聖城以後,就是我開始打電話給我媽媽,而且,越來越常打電話給她。在以前,我和我母親的電話的會談,都是單向的,都是我母親打電話給我,我只是聽她講。都是由她主動她問我的情況怎麼樣啊,我就答,我從來都沒有問過。她都是在一個被動的狀況。我現在反省,我發現我好像還在我的那個青少年的反叛時期,就是說我好像還不是一個真正的好的兒子。我也沒有真正的感激我母親,對我所做的種種的事情。

One thing that changed for me during that time is that I started calling my mother much more often. In the past, most of our phone conversations had felt very one-sided. My mother would usually call me, and in a very motherly way would ask about all the things that were happening in my life. I would answer her questions mostly because it was the easiest way to talk to her. After each call, I would rarely call her back, and usually we wouldn’t talk again until she made an effort to make contact again. In the back of my mind I always had an idea that this meant I wasn’t really being a good son, that somehow I wasn’t really appreciating my mother the way I was supposed to. I think in another way I still found a lot of her attention annoying, like a teenager who wants nothing else but to get out of the nest and finally be free. Even though I’d been fairly independent for many years, I had still not really let go of this attitude from my adolescent years.

所以在打禪七的時候,我兄弟告訴我說祖母已經往生了,我就立刻打電話給我媽媽,問她情況怎麼樣,問她有沒有什麼事情想告訴我,然後我就一路聽她講。我想這通電話是我生命的一個轉捩點,使我和我母親的關係重新的開始,是我主動地去聯絡她,而且希望她跟我講話。

So during the Chan session, after I had heard the news from my brother that my grandmother had passed away, I called my mother to see how she was doing, to see if she wanted to talk about anything, and just to listen to her. I think this phone call was a major turning point in my relationship with my mother, because it was perhaps the first time in my life that I reached out to my mother just listen to what she had to say.

約一個月之後,我的繼父癌症已經跑到血液裡面了,他的健康的情況壞得非常厲害,而且又快,我媽媽只好辭掉她的工作,在家裡照顧他。我就開始打電話給我媽媽,越來越多,每次就聽她告訴我家裡的情況。當我打了更多的電話,我就更感激更能夠了解我發展了一個新的關係和我媽媽。這個關係對她來講是非常重要的,因為我在支持她。而且我自己也受了很大的益處。跟我媽媽聯絡,我會問她事情怎麼樣啊?我的繼父情況怎麼樣啊?然後給我母親全部的支援。而且我也提醒她要照顧她自己。我發現我開始很喜歡和我媽媽這樣對話。這是以前從來沒有的事情。

About a month later, my stepfather, who had developed cancer over the previous year, was told by his doctor that the cancer had spread to his blood and he would certainly die. His health deteriorated rapidly. My mother decided to stop working to stay at home and take care of him, and I began calling to talk to her more and more often, again, really just listening to what she had to say. The more I called, the more I began to appreciate that I was developing a new kind of relationship with her, one that was much more supportive of her, but also one that I was benefiting from in an entirely new way. When I would call, I would only ask her about how things were for her, how my stepfather was doing, if she was getting all the support that she needed, if she was also taking care of herself. I also noticed that I was enjoying these conversations with my mother much more than I ever had with our old style of relating.

後來我的繼父在三月往生了。我就趕回家去住了幾個禮拜。那段時間我和我的母親每天都會去散步。我們一起去超市買食物。每天晚上我會煮晚餐給她吃,那當然我是煮素食的晚餐。她就會告訴我一些事情的種種,在前幾個月發生的,我們就討論未來她應該怎麼做。我也分享一些我們佛教的歌曲,還有我們佛教的念誦給她,都是我在這裡學的。

My stepfather passed away in March, and I went home this time, for several weeks, staying with just my mother in the house I grew up in. We went for walks together every day, and went shopping for food together. I cooked dinner every night (always vegetarian of course), she told me stories about what the past few months had been like, and thought about what she wanted to do in the future. I shared songs and chants with her that I’d learned at CTTB.

我們發現我們彼此對實法師的那些歌曲,都很喜歡。而且在七零年代、六零年代那時候,為和平而唱的歌,我們兩個都很喜歡。所以我想今年的春天,我和我媽媽終於學會了彼此變成很好的朋友。

We found new common ground between Dharma Master Sure’s dharma songs and the peace loving songs that my mother knew from the 60s and 70s. Our relationship continued to change for the better, and in entirely new ways. I think this spring my mother and I finally learned how to become friends.

後來我繼父的身體火化了,我們在教堂裡舉行一個紀念儀式。我在小的時候常常去教堂,我是在教堂長大的。我母親和我的繼父也是在那邊認識的。這個教堂裡面的人都是很開明的,所以他們和基督教跟猶太教,還有佛教伊斯蘭教,都蠻有緣的。後來在那個禮拜,我媽媽和我就去那個教堂,跟佛教有緣的朋友一起打坐跟討論。在晚上,就常常我母親坐著在玩她的謎題,就是一種數學的謎語。後來我我就替我的繼父念經,迴向給他。晚上要去睡覺前,我就跟我的母親互相擁抱說我愛你。我記得當我小的時候每天晚上都這樣做,可是當我長大了,好像就忘掉了有這回事。

My stepfather’s body was cremated, and we had a small service at the church I had gone to when I was younger. I grew up attending the UnitarianChurchin Bangor, Maine, which is where my mother and my stepfather met. The church is very open minded, which affinity groups for Christianity, Judaism, Buddhism and Islam. Later that week my mother and I went to the Buddhist affinity group at the church, where we had a short mediation and discussion. In the evening my mother would sit and work on her Sudoku puzzles, while I did recitations for my stepfather.  Before bed, my mother and I would hug and say I love you to one another. I remembered when I was younger, when we used to have the same ritual, which somehow we had both forgotten during my adolescence.

現在我身在聖城,我還是常常會打電話給我母親,在下午的時候打電話給她看看她好嗎。我自己覺得我現在變成我母親的一個很重要的一個親人,而且非常地支持她,所以我們彼此覺得非常地親近。這種感覺從我長大以來,就失落了,現在又回來了。我現在覺得很好,能夠聽到她在電話裡的聲音。我相信而且感覺非常舒服能夠跟她講話。有的時候當我覺得不太好的時候,我打電話只要聽到她的聲音,聽到她跟我講話,我發現我就得到她的幫助,我就會感覺得非常地……好像是我的根一樣,跟她的關係。實在是很不可思議這種改變,就是在過去這幾個月之間,我和我母親的關係的變化!

Now that I’m back in the city, I often call my mother in the afternoon just to check in. I feel like I’m an important support person for her, and we are closer than we’ve been since I was very young. I’ve become much better at listening to her, and I find a lot of comfort in talking with her. Sometimes when I’m feeling uneasy I’ll call her just to listen to her talk, and I find that talking to her helps me feel more connected and grounded. It’s amazing how much has changed between us over the past few months.

我想這些因緣際會,都發生在我們的家裡面,尤其是在我們家裡有很大的困難的時候。另外我決定到聖城來做義工這個決定,也造成了是我的媽媽和我,能夠有這個機會能夠消融一些我們彼此之間的一些業障。對我來說能夠在萬佛聖城,給了我一個很好的機會,讓我能夠有更大的空間,能夠好好地迴光返照,使我不會像以前一樣,常常被我自己的煩惱綁得死死的。在同時,因為能夠親近宣化上人的教誨,尤其是關於孝順方面。這對我的幫助很大,使我能夠想到我應該,而且我能夠怎麼樣對我母親更好一點,和以前不一樣。所以這樣子使我和我的家庭,就因為這些因緣的改變,所以就能夠在一起變得很好。所以對我來講,也給我很好的機會,能夠回報我母親對我的仁慈。

I think somehow the conditions that came together, with losses in my family and my decision to move to CTTB, created a way for my mother and I to resolve some of our past karma. For me, being at CTTB allowed a lot more space for me to contemplate, without getting so caught up in my own concerns and worries, and with more space to listen and pay attention. At the same time, being near the Venerable Master’s eachings on filiality helped me think more about how I might be able to treat my mother differently. For me and my family, all of these conditions came together at the best time for me to return a little bit of the kindness of my mother.

所以,我感覺這段時間,我住在這裡受到聖城所有人,無形的很大的支持,就好像整個聖城都在幫助我。這段時間我所理解到的,所學到,所經歷到的,都不是書上所能學到的。因為我得到聖城的支持,所以相對地,我才有力量去支持我家裡面的親人,所以這也是我的一個很大的福報。

I think one of the most important lessons I’ve learned from this, which is something I could never learn just from studying, is that when a person has the support of a caring community, it supports that person in taking better care of their own family–something that brings benefits to everyone. Amitabha.

(翻譯者:)講到這邊還有三分鐘。有人有問題嗎?

(翻譯者:)問題是你最喜歡聖城的什麼?

這是很困難的問題。記得在觀音七的時候,我也有上臺練習講法。親偉師問我說:「你為什麼來聖城?」當時我簡單地講了一下,就是說因為在美國這麼多佛教團體裡面,聖城有一個很特殊的地方,就是對道德;每一個住眾這邊,對道德都非常重視。一般其他的美國佛教團體,很少這樣子的,就因為這個特點吸引了我。

【編按:此中文講稿為現場即時翻譯,原意請參考英文講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