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輪食輪齊轉於五觀堂

比丘近懺、比丘尼恆榮、比丘恆律講於2011年7月17日星期日慶祝觀音菩薩成道日法會午齋時  萬佛城五觀齋堂  The Dharma talks given by Bhikshu Jin Chan, Bhikshuni Heng Rong and Bhikshu Heng Lyu on July 17 (Sunday), 2011 at Dinning Hall of CTTB


比丘近懺:大家午安!法輪未轉,先轉食輪;現在食輪已轉,大家慢慢用齋。盡量保持安靜,出家眾開始做法布施。

我們知道,觀音菩薩是一位古佛再來示現的大菩薩。正因如此,我們應該感恩這個菩薩成道日的緣起法,而使得大家進入三寶地,共同成就這個幻化的佛事。

那麼成道就是成就聖道,成就佛道。照次第來說,它必須先要自覺。所謂佛者,覺也;覺,就是覺察、覺照,也是一種自我反省、自我調整、自我覺省的功夫。

事實上,我們有情眾生流轉在三界中;在三界流轉的不是我們的色身,而是我們的那一念心,也就是我們的思想。一個沒有經過佛法訓練的人,他過去的思想幾乎都是顛倒的。我們凡夫沒有佛法的引導,也不可能出離三界。不論南北傳,不論大小乘,我們一切的宗派,不論思想是如何的分歧,但是它主軸思想在「自覺」,所有的解行二門都要在這地方匯歸,這也是佛法的總綱,也是根本。

從前,在山中有一個修行人,有一天,在他經過的路上看到有一隻受凍傷的老鼠。於是乎他生了慈悲心,把這隻老鼠帶回了山洞,給牠治療、給牠食物、給牠溫暖……。當老鼠恢復了之後,也就跟著一起修行。剛開始時還好,後來因為同時修行人他身邊還養了一隻貓,老鼠見到貓呢,沒有辦法。於是乎牠就說:「師父啊!請你用神通力把我變成一隻貓好了。」師父也答應了,把牠變成了一隻貓。

有一天這隻貓出去,在外面遇見了一隻狗,牠也感覺不很自在;回來之後牠說:「師父啊!麻煩你再把我變成一隻狗好了。」師父也隨順牠,把牠變成了一隻大狗。有一天,這隻狗走到森林裡,碰見一隻老虎,牠感覺很恐怖。於是乎牠回到山洞中說:「師父啊!你乾脆把我變成一隻老虎好了。」師父也滿牠所願,把牠變成了一隻老虎。

當有一天,牠回到山洞中看見那隻貓,突然全身出了冷汗。牠很奇怪,就問說:「師父啊!我現在已經是一隻老虎了,為什麼看到這隻貓還會害怕呢?」牠師父說:「我能改變你的外表,不能改變你的內心。」

今天大家在佛殿念誦、禮拜、讚歎、持名,乃至於供養……,等等等等。道場藉著法會和施捨方便過程,雖然是幻化的,但是我們還是要如理作意、如理思維、如理修行,所謂「開方便門,示真實相」,這樣才能改變我們的思想,轉化我們未來的生命。

佛菩薩有無量的功德,可是不能把功德輸送給我們,也不能用甘露水洗刷我們的罪業,也不能用他的大悲手進入我們的內心,把我們的障礙拿掉。那佛陀出世是為什麼呢?唯為說法利解脫。也就是他宣揚教法,讓我們了解之後,自我反省、自我調整、自我開啟解脫之門,所以,佛陀是我們的增上緣。他可以創造很多的因緣,說種種的道理,可是事情還是要我們自己去做,自己突破。

《華嚴經》有一句偈頌:「菩薩清涼月,常遊畢竟空。」菩薩法身在虛空無所不在,就好比千江有水千江月。怎麼樣才能把這個月亮映在我們的水中呢?還是有條件:「眾生心垢凈,菩提影現中。」眾生心垢凈,菩提影現中。在此,學人跟與會大眾互相勉勵,我們不斷地提醒自己,不斷地提升自己的內心世界,那麼,必然能跟菩薩感應道交。

下午還有法會,後面還有法師作開示,不多佔用各位的時間,希望大家法喜充滿。阿彌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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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丘尼恆榮:阿彌陀佛!諸佛菩薩、師父上人、各位法師、各位善知識:請大家慢慢用餐。今天是觀世音菩薩成道的紀念日,那麼我想,大家都一定是蒙了觀世音菩薩的加被。所以,我們在心路的歷程中充滿了對觀世音菩薩的感恩,因此,在這個成道的紀念日,我們必須要付諸行動來感恩。

因為我們學了佛,學佛之後我們才懂得人生的路途應該怎麼樣走下去。學佛之後,我們學習菩薩的種種行為,可以徹底地改變我們整個的人生。那麼,我們應該怎麼去感恩諸佛菩薩呢?

我想,我們第一個必須要先從孝道開始。人最基本的就是孝順;當你懂得孝順之後,你才能以感恩的心來感謝諸佛菩薩。孝道說起來很簡單,可是行起來卻很困難,應該從哪裡開始呢?從我們的堂上父母——那就是我們的佛菩薩。尤其是現在的人,因為我們從小比較沒有這種觀念,不懂得如何敬老尊賢,不懂得如何寬宏大量,不懂得如何忍辱。

平常我們的所行所做,都是自私性——什麼對自己有好處,嗯,那就趕快去做!什麼對自己沒有好處,是吃虧的,哦!這個我不能做。就像以前我聽到人家說:「我呢,什麼菜都吃,唯獨『虧菜』不吃!」我不知道……,我想很多人肯定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話。當我聽到這個話的時候,我都很震驚。

在人生的路途上,這種虧心的事情做太多的,是有果報的,是有因果的。我們學佛的人,不管做什麼事情,你種了一個善因,就得到一個善果;你今天種了一個惡因,這個惡果很快就會成熟的。

所以,當我們有這種因果的觀念之後呢,我們就會小心行事。在家裡面,最起碼我們可以孝順父母師長,並擴及到整個的大眾,盡量用我們柔軟的心來對待周遭所有的人;如果這樣子,我們就不會白白來世間走一趟。我們就是因為自己往昔種了這個福報因緣,所以這一世我們才能夠常隨佛學;我們學佛了之後,再來就應該深入經藏;深入經藏之後,你才能夠智慧如海;有智慧之後,你才不會做錯事情,才不會又落到因果裡頭去。

所以,雖然這是很小的事情,可是我們一定要付諸行動去做,這樣子,所得的利益就盡在不言中。可是,也不要忘記要推己及人,要普及到大眾,這樣我們才不會白白地來學佛一趟,卻還不懂得自己在做什麼。阿彌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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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丘恆律:師父上人、各位法師、各位善知識:阿彌陀佛!首先,歡迎大家回到萬佛聖城來。這裡跟大家分享一個小故事:

在一座寺院裡,住著一位老和尚和一個小沙彌。這個小沙彌有一個壞習慣,就是喜歡打妄語。有一天這個小沙彌又打妄語了,老和尚就罰他去禮拜觀世音菩薩的聖像來求懺悔。這是一尊很普通的,一手持凈瓶,一手持楊柳枝的白衣觀音大士的聖像。

小沙彌就很低聲地問:「師父!我要拜到什麼時候啊?」老和尚一聽就說:「你呀!你跟我保證了多少次啊?!你說你不再打妄語了,結果今天你還再跟我打妄語。今天你去拜觀世音菩薩,拜到你見好相為止。」小沙彌就問他說:「師父啊!什麼是好相啊?」這真是一個頭痛的問題--要跟小沙彌解釋什麼是好相。於是老和尚就說:「簡單地講,就是你看到了佛,或是觀世音菩薩來接受你的懺悔,那你就是清凈了;你清凈了,就可以起來離開了。」所以,小沙彌就開始來禮拜觀世音菩薩。

在座的各位!你想想看,猜猜看:這個小沙彌他拜了多久才見到好相啊?多久啊?有沒有人知道?看到沒有?五啊!不是五小時,是五分鐘啊!不到五分鐘後,這個老和尚就看到小沙彌在外面玩,他立刻把他逮住,就問:「誰讓你出來玩的?」

小沙彌就說了:「師父啊!你叫我要得到觀世音菩薩的許可,所以我就問觀世音菩薩:『我這樣子懺悔,是不是OK啊?』你知道嗎?觀世音菩薩是大慈大悲的,雖然她一手拿著揚枝,她還是把她的大拇指和食指圍成一個圓圈,然後另外三個手指頭伸直,跟我表示了一個『一切OK!』的手勢,所以我就出來玩了。如果你不信的話去看一看,自己看一看。」

所以我們聽到這個故事,或許有人就想了:那我下次跟觀世音菩薩祈禱的時候,我要找一尊有「一切OK」手勢的觀世音菩薩聖像來祈禱,才能夠遂口滿願。其實,事實上不需要這樣子的,只要我們誠心,就如同《普門品》上說的:「聞名及見身,心念不空過,能滅諸有苦。」只要我們誠心地去做,自然功不唐捐的。

我們人生的旅程就像一條道路一樣,有時候我們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上,不知道應該何去何從;有的時候,我們走在人生的坎坷道路上,譬如我們失去了工作,或者有時我們失去了我們最心愛、最親近的人,那是一個很痛苦的時候。然而在此時,觀世音菩薩卻願意隨時待命,隨叫隨到地提供服務,來幫助我們,我們所要做的,就只是「打電話」給她。

那什麼是電話號碼呢?有人說「911」,是不是啊?這是一個非常好的答案。但是如果打「911」之後,還是不能幫助你的話,這裡有一個電話號碼,請你常記在心,那就是「南無觀世音菩薩」!

最後,我跟大家報告一下今天下午的行程。從現在起到1點鐘,無言堂開放,如果你願意去瞻仰佛陀、虛雲老和尚及宣公上人的舍利,這是一個好機會。在1點鐘,在佛殿我們會舉行放生的法會;2點15分,我們會繼續誦持《普門品》及觀世音菩薩的聖號。

最後,祝我們大家努力精進,共成佛道,廣度眾生。阿彌陀佛!

我的學佛因緣及過程

孫海麗 講於2011年7月12日星期二晚  萬佛城大殿  A talk given by Hai Li Sun on July 12 (Tuesday), 2011 at Buddha Hall of CTTB


諸佛菩薩、宣公上人、各位法師、各位善知識:大家晚安!阿彌陀佛!

我的名字叫孫海麗。法師安排我今天晚上跟大家結法緣,講一講我的學佛因緣以及過程。如果有講得不如法的地方,或講錯的地方,請大家慈悲指正!

當我開始回想這個學佛因緣的時候,我就開始仔細地想一想,其實學佛不是這麼簡單的。在我學佛的路程上,有三個人促使我走了學佛的道路,就是裡我的媽媽、我的大姐、我的侄兒;要是沒有他們的話,我不可能在這,而且也不會有這麼大的動力來學習。

我出生在臺灣的臺南,從小是在眷村長大。父親是軍人,我們住的就是眷村--軍人的房子。在我小時候,父親就很少回家,因為那個時候我還很小、不清楚,長大之後才知道,原來他得了肺病,需要長期住院治療,所以有很長的時間不在家,家庭的重擔就是落在我媽媽一個人的身上。那個時候,生活非常地艱苦,我媽媽又沒有受過教育,就必須做她能夠做的工作,而且撫養五個孩子。

不管有多麼困難,我媽媽從來不會讓我們受餓。我記得,小時候就是白飯拌醬油,都是吃得香噴噴的。那時候的生活非常簡單、非常單純,很容易得到滿足。盡管如此,我的母親在長期的勞碌之下,很年輕時就患上了糖尿病,這個疾病就一直折磨著她,一直到1996年她往生。

我母親的去世,對我來講像晴天霹靂一樣,因為那個時候覺得,很多的情緒就漸漸地出現在她往生以後。我開始覺得深深地懺悔,因為沒有好好地照顧她。那時候我住在美國,也沒有回臺灣去真正關心她,只是電話聯絡而已。所以這種自責、懺悔與悲哀情緒陪伴著我,度過了一段時間。也就是因為如此,所以我開始尋找答案,尋找生與死的答案。在她往生之後,我買的第一本書就是《西藏生死書》,但是我看了之後,感覺對我沒有什麼幫助,而且我也看不大懂。

終於有一天,我的姐姐回臺灣去,我跟姐姐去我們家附近的一間寺廟,就是開元寺。開元寺是清朝鄭成功為他的母親建的一幢別墅,後來轉成了寺廟,也是已經超過百年了。寺廟裡有三個殿堂,其中一個就是觀音殿。我記得小時候,母親經常會帶我去觀音殿裡面拜拜。每當她心情不好或遇到困難的時候,她就會去那裡拜佛。現在想想:無形之中,我的母親就在那個時候,為我心裡種下了佛和觀音菩薩的種子,雖然那個時候我不認識觀音菩薩,也不知道他是誰。

就在那間開元寺,我姐姐在觀音殿請到了《宣化上人開示錄》,就拿給我看;她當時沒有怎麼看,就給我看。我看了之後就說:「我們為什麼都不知道加州有一個這麼大的萬佛聖城,竟然在美國住了這麼久!」真的是覺得這個因緣沒有到,而且(自己)業障深重。我姐姐回美國之後,我就繼續待在臺灣。所以,來到萬佛聖城的因緣,是到兩年以後才成熟的。

有一天,我自己獨自回到這個開元寺;因為有一天我做夢,夢到我的母親獨自一個人在黑暗中行走,我就感覺她還沒有得到解脫,過得不是很好。當時我在開元寺裡面徘徊一了陣,出來之後不想立刻回家,卻又不知道去哪裡。我就覺得有一種很強的力量,想要引著我去另外一條街道;那條街道對我而言完全是陌生的,從來沒有去過。於是我就跟著那個感覺走,就走下去。

突然看到一個招牌,上面寫著「宣化上人法音流通處」,這是在臺南鬧市區的一條街道裡。看到之後,我覺得又驚訝、又歡喜:這不就是那本《宣化上人開示錄》裡的那個宣化上人嗎?我就停下來,到那邊去查問一下。結果就碰到一位師姐,她正準備要做放生的儀式。我就跟她談一談,才知道原來她來過聖城,是上人的皈依弟子。她經過朋友的關係,臨時借到那幢房子,想要在裡面流通上人的開示錄、經典,以及跟大家一起共修。

於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就跟這位師姐以及其他人,一起在那邊學習。我開始第一次在那邊拜大悲懺、念楞嚴咒、誦《地藏經》。有時候我們會去位於高雄六龜的法界聖寺,一起參加法會、念楞嚴咒……。那個時候,那裡還是女眾的道場。

在流通處那時,有一天我請了兩卷錄影帶回去看,一卷是《修行在聖城》,一卷是《宣化上人追思專輯暨荼毗大典》。當我看到上人的荼毗大典專輯時,我的眼淚就不停地流下來,也不知道是為什麼,可是看著就一直哭、一直哭……。後來我就知道,我覺得那個是上人的願力,他在度化我們;因為上人的願力是很大的,他要度化我們所有的眾生。

我看到上人的「十八大願」裡面的第十四大願:「願一切眾生,見我面乃至聞我名,悉發菩提心,速得成佛道。」我深深地覺得,自己像一隻迷失的羔羊,罪障很深重,沒有早早地遇到上人這位大善知識。當上人出世的時候,沒有親自目睹上人,跟上人學習佛法,這是我人生的一大遺憾。但是,可幸的是我還是遇到了佛法,來到了正法的道場跟大家一起學習;這個就是第二個,是我姐姐的因緣,讓我能夠看到上人的書。

第三個因緣就是我的侄兒。在1998年,我們的弘法團回到臺灣弘法的時候,我就報名參加,從臺北、高雄、花蓮,一路上參加做義工,也參加法會,就在那個時候,正式地皈依、受戒。這對我來講是前所未有的,讓我感覺到非常地震撼:所有的義工們都是這麼地虔誠,從早做到晚都不休息,真的像上人講的一樣「流血汗,不休息」,那些義工們讓我深深感動,他們可以幹到半夜,也不叫累。

所以,在弘法團回去了之後,我就開始想到我的侄兒;我想要帶他來聖城,讓他念男校。我知道他當時不快樂,因為他的父母在他4、5歲時就離婚。他從來沒有一個固定的住所,他讀小學就換了4、5所學校,都還沒有畢業。所以,我決定帶他來聖城男校念書;他自己也願意,於是我就回到美國,和姐姐及侄兒三個人從佛羅里達(州)開車到萬佛聖城來,一路都非常順利,沒有障礙。

所以,現在想想,我認為自己學佛的因緣,是因為我母親的往生,所以讓我想到尋找生與死的答案;因為我的姐姐請到上人的書,所以讓我遇到上人的法,來到了萬佛聖城;因為我想要幫助我的侄兒,當時我並不是想要自己來到這裡,只是想要幫助他,所以就帶著他來了。

盡管他們都不知道這些,但我覺得也是他們的緣故,所以讓我回到這裡,然後學習佛法。因此,我覺得他們也是我的善知識,心裡非常感謝他們,基本上就是這樣子。可惜,1998年那次只住了一年,因為我的侄兒不習慣,所以就搬出去了;搬出去之後,他就在Ukiah High School(高中)念書,我也就跟著出去工作,一方面照顧他,同時一方面也還自己的學生貸款。

這一晃就是13年,感覺彷彿昨日一樣,時間過得非常地快!在這其中,有很多的過程,也有很多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在我身上,我覺得這些都是佛菩薩在給我的加持。所以當我想要離開的時候也沒有走掉,因此我覺得,上人、佛菩薩都是在默默地幫助我,所以才能夠到今天繼續地留下來。

還有很多的感觸,留到以後有機會的時候,再慢慢說吧!

聽法.敬法

比丘尼恆居 講於2011年7月9日星期六晚  萬佛城大殿  A talk given by Bhikshuni Heng Jyu on July 9 (Saturday), 2011 at Buddha Hall of CTTB


諸佛菩薩、上人、各位法師、各位居士:我是恒居,今天晚上輪到我和大家結法緣。有句話說「佛法是從恭敬心得來的」,所以,今天晚上想談談聽法、敬法。

據師兄說,上人在世的時候曾經請法師來講戒律,當時上人要弟子們都跪著聽法;上人本人也不例外,在後面跪著聽法,由此可見上人對法的恭敬。上人安排我們每天都要聽經聞法,但是我們每天聽經,聽久了好像家常便飯一樣。上人也教我們:聽法的時候要敬重地請法。這個在其他的道場,可能很少會這麼做,上人對於教化弟子,可以說是用心良苦。

在《付法藏經》上說:「佛言:一切眾生欲出三界生死大海,必假法船,方得度脫。法為清涼,除煩惱熱。法是妙藥,能愈結病。法是眾生真善知識,作大利益,濟諸苦惱。所以然者,一切眾生志性無定,隨所染習。近善則善,近惡則惡。若近惡友,便造惡業,流轉生死,無有邊際。若近善友,起信敬心,聽受妙法,必能令離三塗苦惱,由此功德,受最勝樂。」

這裡有一個故事,我用比較白話一點講:華氏國王他有一隻白象,能夠滅怨敵。如果有人犯罪了,他就令那隻象去蹋殺罪人。後來,因為象住的廄被大火所燒,所以就把象移到寺院的附近。這隻象聞到了比丘誦《法句經》的偈頌音:「為善生天,為惡入淵。」這隻象聽聞到這個法之後,牠的心便很柔和了,起了慈悲心。後來就又給牠罪人(令牠蹋殺),但是這隻象就用鼻子聞一聞、舌頭舔一舔就走了,而不肯殺人。

國王看到這種現象,心裡就大惶恐,即刻召諸大臣來共同商量這件事。其中一位有智慧的大臣就告訴國王說:「這頭象因為靠近寺院,必聞妙法;因為這個原因的關係,所以牠不肯蹋殺。現在可以將這頭象移到靠近屠宰場的地方。」這個國王就採用他的建議。結果這頭象看到了屠殺,牠那個惡心就猛熾了,殘害得更厲害。

由這裡可以知道:一切眾生他志性是無定的。畜生尚且聞法可以生慈悲心,見殺增加殘害,何況於人呢?人怎麼會不染習呢?所以說有智慧的人應該覺知啊,見到惡的應該必須捨棄,看到善的應該親近,要多聽聞經法!

又有一則故事是說:在往昔有個婆羅門,他持著很多數量的人髑髏到華氏城中,到處行走衒賣,經過多時都沒有買的人。當時,婆羅門就起了大瞋恚,高聲地罵說:「這座城中的人愚癡闇鈍,如果沒有和我買髑髏者,我就要給與造作惡名聲。」

當時,城中有一些優婆塞聽到了,因為畏懼他的譭謗,所以就用錢去買(髑髏)。然後用銅做的筷子(箸)貫穿髑髏的耳朵,如果一穿就徹底通過的,就出多的價錢;如果是一半通過的呢,出的價錢就比較少;都通不過的就不出價錢。婆羅門就說:「我的這個髑髏都沒有什麼不一樣的,為什麼你給的價錢差別不等呢?」優婆塞說:「之前徹體通過,諸如此類的人,在生時聽受妙法智慧高勝。如果是像這樣的髑髏,就給比較多的價錢。一半通過的這一類人呢,雖聽經法,但沒有善於分別,所以給的價錢比較少。全不通過的,往昔都不聽法的,所以不給價錢。」

當時,優婆塞又拿這個髑髏到城外去起塔和供養,結果命終之後生到天上了。這就是說至心聽受經法的人,供養恭敬,受持經法的人,他的福報難以窮盡,未來必當成無上道。所以說,有智慧的人欲得到無上的安隱快樂,應當至心勤聽經法。

由以上這兩個故事中,第一個是說眾生的志性無定,近善則善,近惡則惡。中國有句諺語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又有句話說「學好三年,學壞三天。」所以,上人要我們每天聽經聞法,讓善種子深植在我們的八識田裡。同時,上人也讓我們把不好的緣都摒除,譬如說不要看電視、不看報紙、不聽音樂、少打電話……,諸如此類等等,由此可見上人對我們的教化真的是用心良苦。

在第二個故事中,不知道大家聽了有何感想?在座的各位,如果每天都能夠專心致志地聽經聞法,將來可能如故事中所說的,用那個銅筷子(箸)一穿就徹體通過,而且智慧高勝。上人也說過,常常讀誦經典或聽經聞法,將來會很聰明的。所以,我們每天能夠聽經聞法,不止是智慧高勝,而且將來也能夠成就無上菩提。

在《賢愚經》上有一則故事:往昔,佛在世的時候,有一位比丘在林中誦經,音聲非常雅好。當時有一隻鳥聽聞到法,就非常地敬愛,所以在樹上聽。結果被獵師所射,命終了,緣這個聽法的善根生到了忉利天,面貌端正,光明昞然,無有倫匹。他知道:自己的宿命是因為這個比丘誦經,因而聽法後,可以得生到忉利天,所以即時持著天華,到比丘住的地方,禮敬、問訊、以天香華供養比丘。比丘就問了他的緣由,於是再請他坐下,為他說法。結果他得了須陀洹果,然後再回歸到天上。這只禽鳥聽了法,尚獲無邊的福報,何況於人呢?人若能信心聽法,又怎麼會沒有善報呢?

所以,大家都每天在佛殿聽經聞法,相信功不唐捐。將來必定智慧增長,成就佛道。阿彌陀佛!

【編按:圖片係1985年12月海燈法師訪問萬佛城,宣公上人為四眾弟子請法,請海燈法師講解楞嚴經四種清淨明誨。為表示對經典和講經法師的尊重,上人帶領弟子們跪聽。】

為什麼要把法傳到美國來?

張果麟 講於2010年9月22日星期三晚  萬佛城大殿  A talk given by Fulin Chang on September 22 (Wednesday), 2010 at Buddha Hall of CTTB


諸佛菩薩、師父上人、各位法師,各位善知識:弟子張福麟今天晚上上臺報告。今天晚上跟大家報告,大概分成三個部分。第一個部分,是關於善知識跟我們自己的擇法眼。第二部分就是關於法大從去年到今年有一個禮拜的特別的課程,有教授教我們一些特別的題目。第三就是上人的法傳到美國,現在、將來的發展。

第一部分,上人在的時候,常常上人會邀請特別的人來萬佛城,跟大家講一些特別的專題。在這個過程裡面,各種各樣人,上人都會請來講。那講得對不對呢?往往上人就是在訓練我們大家自己的擇法眼。

舉個例,我記得九零年那段時間,師父請過很多人,像嚴新,還有一位老中醫,我忘了她叫什麼名字。還有道德會的門翼屏居士,還有楊作相和楊雲,是天津來的父女。還有張廷榮張教授,教我們《易經》。有一天我就請問師父,「這些人來,我怎麼知道他是善知識,還是不是善知識啊?」師父就說,「簡單地講,你看看他三件事情。第一個看他有沒有吃素。第二個你看他要不要錢。第三個看他是不是很守規矩,就是沒有在男女方面亂來。」

所以,上人跟我講就是擇法眼這方面,我們要有這個觀察的能力。我想可能還有其他的方法,不過這跟大家報告一下。

第二部分就是去年,記得菩提比丘來給我們講「解脫之路」。我記得我去聽他的課;他的課其實很奇怪,我就是聽不懂。他講的課,我在那邊聽;雖然我聽不懂他在講什麼,可是聽完了以後也很奇怪,我也會覺得法喜充滿。所以我發現,就是說法師們跟我們講法的時候,往往,其實透過他們的聲音,如果我們聽他們的聲音,也就會受到他們的法的滋潤。也就是能夠接受到法的利益。

最近加州大學的教授,Raoul Birnbaum,來跟我們講這個關於用六根的修行,在我們大乘佛法裡面。他在課堂上提到,說每年他都會開個討論課,基本上每年在那個大學裡面,他那個討論課的題目都不一樣。大概他有四個題目輪流,一個是般若,就是《金剛經》方面的。另外一個是法華,《法華經》。還有第三個就是《維摩詰經》;《維摩詰經》他去年來跟我們講過,也講了一個禮拜。第四個就是凈土的法門。

他也很直截了當地講,說他本人在禪宗方面沒有什麼學習;在《楞嚴經》他也沒有,《華嚴經》也沒有。那個《唯識論》的瑜伽方面的他也沒有。所以,像他來跟我們講的時候,在我們的角度,他專長什麼我們就跟他學什麼就可以了,我們也不可能去要求他。因為我想我們萬佛城山門上就寫得很清楚,這個楞嚴壇場,還有華嚴法會,我們又是四十二手眼,其實我們的真正的這個菁華,他都沒有學過。那他學的呢,他講說他真正的最喜歡的就是般若,就是《金剛經》、《心經》,這些是他最喜歡的。其實,佛講的法門是門門都是第一的,所以只要他喜歡就好了。

後來在課堂上,就有很多人問他--因為他在教書,而且是針對美國年輕的學子--所以大家就問他,說過去他教這些年輕人學佛的感想怎麼樣。

他就說,主要第一個,他就要想辦法去了解他的學生。他覺得這些學生在過去改變得非常厲害。像從早期的嬉皮,嬉皮是很早期;那些嬉皮時代的年輕人呢,他們是反對物質的,是比較理想派的。嬉皮過了以後,就變成雅皮,雅皮是比較喜歡精品的。那現在變成,他是說按鍵的時代。這個新的這一代他們是用按鍵的。可是,這一代美國的福報也少了,他們也就窮了。這些人也就窮怕了,所以這些人,他是說最近這五年來,這個新的這個按鍵時代的這些年輕人啊,他們都非常地現實。他們做什麼事情的第一個考慮,就是這個對我有什麼用處。

接著大家就問他關於他對中國--因為他常常去中國--中國對這個僧伽人才的培養,在過去這幾十年的變化怎麼樣。

他就說他是一個外國人,他的觀察,有兩個系統:一個是師徒的系統,另外一個就是佛學院的學院的系統。他說這個學院的系統,是清朝末年以後太虛大師開始的,主要是培養一些通才。那師徒的系統,才能夠透過老師的直接教導,比較能夠讓徒弟深入一種法門。所以他自己還是比較偏向我們中國傳統的這個師徒的制度。

講到這邊就跟大家分享兩個故事,就是我所聽到的上人跟兩個男眾法師的故事。

第一個是這個男眾法師,以前在背《楞嚴經》,有一陣子單獨住在九號公路(的房子)。他自己在那邊背啊背啊,背得後來有一段時間他就煩惱很多。煩惱來了他就想溜了;想溜了,就那天他準備要走了。正在想走的時候,誒!門口忽然一個黑車子開進來了。開進來,門一打開上人出來了。哇!把他嚇一跳。他趕快衝出去,撲在地上眼淚拼命地流著。上人就跟他說,「沒關係了,沒關係了!不要哭了!」

另外一個故事,改天再講好了,因為今天時間已經不多了。只剩下五六分鐘,我就跟大家簡單地講一下第三部分好了。這個第三部分就是關於上人的法來到西方,那現在美國人在哪裡呢?這是一個我常常問我自己的問題。我也問過師父說,「你為什麼要把法傳到美國來?難道就不能傳到歐洲去嗎?」師父說,「哎!你怎麼這麼傻,美國是世界的領導,我們只要度了美國人,那全世界都跟著美國跑了。」所以我就了解了。

從六十年代,師父度了很多美國弟子,那個我們說是第一代。像我這種的差不多在九〇年前後來的,這種大概算第二代。現在是二〇一〇年了,應該算第三代了。那第三代這中間,我記得我剛來聖城的時候,聖城都是美國人,現在變成美國人比較少了。所以這中間就有一個文化的差異;文化的差異怎麼辦呢?這個解決的辦法就是應該要互相地包容。互相包容,怎麼處理呢?就是什麼事情我們應該是「集思廣益」。集思廣益以後呢,「異中求同」。因為我們的人都不一樣,這個意見絕對都不一樣的,那怎麼辦呢?只好找一樣的事情來處理。

所以,未來的五年是一個很關鍵性的五年。我們這些老人是覺得,像我認識的法師啊,像近恭師啊、順法師、來法師、實法師,這些都跟我比較熟的。還有持法師、良法師、賢法師,這些美國的法師,還有美國的在家人,像John Scroggs、Randy這些,他們的年紀都是六十、六十五、七十,都是差不多這個年紀了。所以這些人,他們從師父所領受的這些法寶,怎麼樣傳法給下一代呢?在未來的這個五年,其實我覺得是我們最大的課題。阿彌陀佛。

拜佛與觀心

沙彌果順講於2011年5月30日星期一晚 萬佛城大殿  The talk given by Shramanera Gwo Shun on May 30 (Monday), 2011 at Buddha Hall of CTTB


沙彌果順:諸佛菩薩、上人、諸位法師、諸位善知識:阿彌陀佛。今天是由沙彌果順跟大家結法緣。

在這幾天拜懺之中,差不多兩天前,我記起了一些往事。當我大概四歲到六歲左右,我是跟我的母親在一起。她當時想要對我開一個小玩笑。我不太記得她開的小玩笑到底是什麼,不過我大概記得一些。就是當我在跟她玩,我母親用毛巾把她的臉遮住;遮住臉的時候,她就找著說:「媽媽,媽媽在哪裡?」然後母親就把她的毛巾打開,大概張開一隻眼或兩隻眼睛,母親就嚇著我說:「其實,我不是你的媽媽,我可能是鬼喔,我要嚇你!」這樣子。她沒有說她是鬼,但是她的動作看起來很像鬼。她第一次這樣子嚇我的時候,我那時候不是很害怕,大概有百分之十左右覺得有點可怕。她一直這樣子來做,大概經過三四次以後,我真的覺得蠻可怕的,有時候還很生氣。

我在拜懺的時候想到這些往事,我就覺得可能應該要懺悔,可能我媽媽跟我兩個都要一起懺悔。不過大概我要更感謝我母親,因為她讓我能夠出家,所以我要向她懺悔。

在場諸位如果是父母的話,請不要這樣子嚇你的小孩子,因為事實上是真的一點都不好玩。

在方丈要去閉關之前,給我一些特別的一些教誨。他跟我講一些要如何能夠自己修行,而不要再依賴在任何的事情,或者是人事上面。譬如說就是看到事情的真相,事情的本性。第二個感覺就是在這次的萬佛寶懺中,因為我並不太能夠完全了解諸佛名字的意思,所以我在拜佛的時候,我就把它當成單純是一個禪坐修行的一個法門。

所以當供完香之後,我就把我的心收攝,大概是想要更了解我自己到底是什麼。像這樣子的一種專心的拜佛方法,跟我平常在用我的心做其他的事情的時候,其實是蠻不一樣的,因為這是特別的專心。因為在這樣的過程之中,我對空性,對無自性這方面的了解,似乎增加了一些。

像這樣子的一種心的一種覺知的感覺,其實對我來講是蠻新的,但是又覺得似曾相識。所以事實上,可能是我們忘失了,現在又把它找回來。在這專心的過程之中,我非常非常懂得我的妄念跟妄想。但是這些妄念妄想,其實都不是真實的,都是虛幻的。這樣有很多很多念頭從腦中冒出來。我就一個感覺說:啊!其實這是就是宣公上人所講的一個無自性、無我的感覺。

這樣我不斷地去觀我的心。然後在我觀心的過程之中,其實自我真的是不存在的。所以我逐一去檢視我所有的擁有的一些東西,像以前我對吃對睡,都會有些執著,可是現在想想,其實這些東西好像都不是那麼的重要。

在這過程之中,我感覺到其實非常地自在、自由,也對自己非常有信心,也覺得平和。像這樣子的一種覺知,其實超越語言的,是語言文字沒有辦法說,沒有辦法寫的。

之前,對聖人所修行的苦行,覺得蠻困難的。現在來想,其實好像也不是那麼的困難,一切都有可能。事實上,你沒有辦法執著和抓住任何東西。像這個修行本身來講,其實也是有它的空性在。其實修行只是就是修行,就是這麼簡單!

我還想,這個娑婆世界事實上,好像不是那麼的壞。因為事實上這些煩惱,這些執著,其實都只在我們的心中而已。我再做其他的觀想,我就覺得眾生真的是蠻顛倒的,因為他都是用識心在辨別事情,是一種妄性,是一種執著的心。事實上這本身也不是有太多的是非對錯,只是在你的因,就是事情起源的那個因上面,如果能夠多注意,可能會有些不一樣,它可能會解釋。

心呢,真的是很不思議的,很多覺知,真的是超乎語言能夠去描述。所以我也沒有辦法把它很確切地講出來。像在跪拜或是在唱誦的時候,我的心並沒有把它放在我的身上面。像在拜的過程之中,我的心很想能夠好好地靜下來。可是在拜的過程之中,也是在動,所以是蠻困難的。當我試著很努力地要去專心,然後在這個過程之中 有些煩惱又起了。

像我們的識心,其實是真的很笨拙的,如果我們把它來跟我們的真心、我們的自性來作比較的話。在《華嚴經》中,它有試著要去描述心的一些作用,譬如說,就是用「心如工畫師」,它就是用沙去畫。像這樣子一個觀性的過程之中,其實要很強的信念在背後支撐的。信為道源之本,其實諸佛都常常在提這個。像這樣子的一個觀性過程之中,你常常有很多覺知;這些覺知都是超過語言文字可以形容的。你只要把它訴諸文字之後,它很多意思就流失掉了,所以我們必須要超越語言文字的這些限制。

我們要如何能夠專心呢?就是要把我們的信念、信心給提起來,不要有懷疑,這樣子其實能夠專心,更能夠使得上。阿彌陀佛!

籠中鳥尋出籠計

曾金錠 講於2011年7月7日星期四晚  萬佛城大殿  A talk given by Jin Ding Zeng on July 7 (Thursday), 2011 at Buddha Hall of CTTB


諸佛菩薩、宣公上人、各位法師、各位佛友:時間過得很快,尤其是在萬佛聖城,轉眼之間我在萬佛聖城已經三年了。可是,我自己覺得我還沒有學會講法,所以我自己很慚愧,還要懺悔。

現在,我在這裡跟你們一起分享我個人在萬佛聖城的經驗,如果我說的有什麼不如法的話,請大家慈悲更正!

在這裡,我首先要恭喜大家圓滿了萬佛寶懺,很多人有很好的感應,這也可以消除他們的業障。可是對我自己來說,其實是沒有什麼感應。所以我覺得很慚愧,可能是因為我自己沒有這個誠心。我在每天都可以發現自己有不好的習慣,我很高興我的朋友可以在第一時間告訴我。當她們發現我有不好習慣的時候,他們就告訴我,因此我對她們很感恩。

我現在回想起來在馬來西亞的時候,有一次我請教一個小乘佛教的法師,我說:「我感覺我就好像是一隻小鳥,關在我丈夫的鳥籠裡頭。我成天關在家裡,雖然說家裡有工人可供我使用,我吃得也很好,所有的物質也都不缺乏。另外,我也擁有一部自己開的汽車,無論到哪裡,我都可以自己開車去……。可是我覺得自己沒有自由,就好像一隻小鳥被關在籠裡頭一樣。」於是,我問這位法師:「要怎麼樣我才能夠衝出這個籠子?」他就告訴我說:「妳只要多誦經,妳就可以得到答案。」

最近我看到一本書,它講的是關於達摩祖師來到中國的故事。當他來到中國的時候,遇見一隻鸚鵡。有一天,這隻鸚鵡看到達摩祖師,就向他求助,說:「西來意,西來意,請你教我出籠計。」意思就是說:這位從西方來的人,從西方來的人,請你教一教我,我怎麼可以衝出這個鳥籠?

當達摩祖師聽到這隻鳥這麼問他的時候,他就用方便的方法對牠說:「出籠計,出籠計,兩腿伸直兩眼閉,這便是你的出籠計!」意思就是說:如果你想衝出這個鳥籠,你的方法就是將你的兩腿伸直,閉上你的兩隻眼睛,這就是你出籠的方法。當小鳥聽到達摩祖師這樣教牠時,牠就說:「哦!我知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好!我就跟著這樣做。」

所以,當小鳥看見主人從遠處走過來的時候,牠就用這個方法將兩腿伸直,閉上眼睛,再等牠的主人走過來。這個主人去看一看這隻鳥怎麼樣。他覺得很驚訝,因為他看見這隻鳥躺著沒有動,他將籠子打開,將小鳥放在自己的手上。他覺得這隻鳥還是暖暖的,於是將牠從一隻手放到另外一隻手上,看看牠有沒有死去。這隻小鳥看上去就像死了一樣,所以主人感覺很悲哀,於是就慢慢地鬆開他的手……。當他一鬆開手的時候,這隻小鳥馬上就飛走了,就得到自由了!

當我來到聖城,剛開始的時候,我感覺自己是從籠子裡飛出來一樣。可是三年之後,我才發現自己還是不自在,我認為自己應該很開心才是啊!我常常都問自己一個問題:我到底在找尋什麼?當我在馬來西亞的時候,我很小的時候母親就去世了,我常常都想找尋我的母親。我的朋友也說我是在找尋我的母親。我就問自己:到底是在找尋什麼東西?

通過在這裡的學習,我了解到:我所擁有的這個身軀其實一點都不自由,我仍然是在鳥籠裡頭。當我讀到達摩祖師故事的時候,我覺得很慚愧。我記得上人曾經講過這一句話:「如果你真正地想要自由,就是要從生死裡頭走脫出來。」

為什麼我在讀這本書看到達摩祖師故事的時候,我會覺得那麼慚愧呢?因為我覺得,即使是一隻小鳥,牠也能認清楚這位是達摩祖師,然後跟從他的指示去行事。可是做為一個人,我覺得我的智慧應該比一隻鳥要高,但是我卻覺得自己沒有跟從佛菩薩、善知識們--雖然他們這樣努力地來保護我,可是我卻沒有聽從他們的提議。

在這裡我要懺悔,因為我的業障很重。雖然我學佛多年,也聽聞佛法,可是我覺得自己並沒有如法地修行。雖然法師常常教導我們,叫我們不要執著我們的臭皮囊,可是我還是很執著地去保養我的身體,比如會找尋食物啊,還有睡覺啊等等。在這裡,我要懺悔自己很重的業障。

法師是這樣說的:「要真正地明白佛法,就是要如法修行。」我其實是沒有真正地明白佛法。法師也這樣說:「如果你的心不正的話,就算是你在一個很正的地方,那也沒有辦法,你仍不能正確如法地修行。另外一方面,如果你的思想是正確的話,即使你在一個邪的,不好的地方,你也可以正常如法地修行。」

我覺得自己的業障很重,我明白自己的業障很重。為什麼我會這樣子說呢?因為我自己親手傷害了我的子女。在我開始學佛的時候,我沒有完全明白這個佛法--我們應該要根據佛法的道理去做事。當我發現自己懷孕的時候,我的醫生勸告我,叫我墮胎,我就聽從他的勸告去墮胎了。當我在這裡學習戒律的時候我才明白到,我是殺害了自己的孩子。所以這就是為什麼說覺得我自己業障很重的原因。

我結婚以後覺得不很開心,因為我常常生病。我的腰很痛,有幾個星期基本上都不能夠動,所以我就在醫生的勸告之下--醫生這樣說:妳如果要生孩子的話,對妳和孩子都是不安全的--我又重復地再一次地墮胎。在我墮胎以後就生了很嚴重的病,這時我姑姑說我應該誦「大悲咒」,於是我就聽這個「大悲咒」,就感覺自己的身體一天比一天強壯起來,所以我就誦「大悲咒」。因此,我的身體健康都是因為觀音菩薩,和其他佛菩薩的加持,才讓我好起來的。

現在,我在諸佛菩薩面前,在上人面前,在四眾面前,我誠心地懺悔。我希望將幾年裡自己在萬佛城修行的功德,全都迴向給被我傷害了的孩子,我希望他們都可以生在凈土中,和我一起修行。

釋迦牟尼佛說了很多方便的方法,來教導我們這些末法眾生如何修行。而我自己發現,就修行而言,淨土法門應該是最容易,最快的方便法門,因為無論何時何地,我們都可以念佛菩薩的名字。我發現當我因長時間工作而覺得很疲倦的時候,只要念誦佛菩薩的名字,就可以幫助自己消除疲勞,令我重新振作起來。

在這裡,我親眼看見四個死亡。我觀察得到,其實無論你修的是什麼法門,到最後你要將一切都放棄;你要捨棄你的一切,唯一就是要念佛的名字。所以,我在這裡學會:我一定要很精進地修行,我要趁著自己身體還比較健康的時候,就要努力地去修行。

我說淨土法門是最好法門的另外一個原因,是因為我在看《大悲心陀羅尼經》的時候,我發現它是這樣說的:「雖然你誦大悲咒,你還是要念佛的名字。」因為這個是觀世音菩薩教的,所以我就應該跟他的教導去做。我現在發願:希望所有的眾生,都可以在念佛法門裡頭得到重大的益處,求生極樂淨土。阿彌陀佛!

常常記住老病死

陳果威 講於2010年9月27日星期一晚  萬佛城大殿  A talk given by Gwo Wei Chen on September 27 (Monday), 2010 at Buddha Hall of CTTB


阿彌陀佛!師父上人、各位法師、各位善知識:我是陳果威,今天上臺來做一個報告。

最近,我有一些長輩從外地來聖城探訪我們,也來拜拜觀音菩薩。因為好幾年,大概有五年以上沒有見過面了;見到面以後當然是噓寒問暖啦,好不好啊!那麼我現在很習慣,就說,「啊!我變老了!」就是老了老了,意思就這樣。那麼我這話一講出來,我那些長輩、阿姨們,他們也不太老,比我老一點,哦!我看到他們每一個人臉上好像抽筋一樣,臉色變了,說:「不要這樣講,不要這樣講!」我心裡就想,那難道還說我變年輕了嗎?所以我就想,我們一般人對這個老啊,是蠻這個認識不清楚的。大家都好像蠻忌諱講這個老了,更不要提那個死亡。

但是,我們學了佛法,第一個就要知道我們的將來就不外這個老,或者生病,最後一定是死亡;不管你是有錢、窮人,或者是過得很好,或者是過得很痛苦,最終的結果都是很公平,都要面對這個死亡。

那麼,不要說人在活的時候就很忌諱這個,甚至死了以後他還不覺得自己死了,還留戀。這裡我聽到一個很有意思的故事,是恒順師他跟我講--轉述一下,得到他的允許轉述一下。

那麼,就是在大概六〇年代的時候,上人剛剛來到美國不久,信徒不多;但有一位男信徒,他常常來跟上人學佛法。但是很奇怪,他就喜歡跟上人比。有的時候有的人就讚美,「哦!上人絕食好幾天。」那時為了古巴危機上人絕食,「哦!很厲害,上人實在是了不起!」那這位先生呢,他就說:「哦!絕食,我也會啊。我絕食得比上人還久啊!」你看啊,所以他處處要表現,想讓人家知道說他也會,有時候甚至比師父還厲害。所以師父就給他一個外號,叫「老板」,就是叫他老板,Mr. Boss,老板。

再過了幾年以後,這位「老板」先生就往生了。他往生的時候,他的家屬就來請師父上人,就是派個法師在最後追悼會的時候去,給他超度一下。那麼師父上人就派這個恒順師,還有恒觀師兩位去。師父就跟恒觀師講:「你去了那邊,你給他念念,就是超度以後你就大聲地跟這個老板先生講,就說:『你趕快離開這裡了!不要再留在這個地方了。』要很大聲很大聲,就很兇地這樣講才會有效。」

原來因為這個「老板」先生,他大概是死了以後還對他這個身體,或是對他的家庭,對這個世界還留戀,放不下,所以師父就要恒觀師在追悼會上這樣講。所以恒順師就說,當他們到了這個追悼會的時候,這個家族是很大的一個家族,有好幾十個人,都穿得很整齊——西裝。然後他們就先做些法事以後呢,這個恒觀師就很大聲地講說:「老板先生,你趕快離開這裡,不要再逗留在這裡!」結果那些家屬們一個個臉跟我那些阿姨們一樣,臉色大變。「What are you talking?」--你在說什麼?所以恒順師記得很清楚這件事,非常有趣。

從這個小故事,我們也就知道這個很不容易。我們很不容易放下我們自己的這個身體,或者是我們的一切。這個是我們要自己注意。這裡我有一個故事,跟大家分享一下。這個是《法句經》裡面,關於一個老比丘尼的故事。

在佛陀在世的時候,有一次他提到比丘尼的故事。這位一百二十歲的比丘尼叫Utara,有一天她化了緣,回來的路上遇到一位僧人,一位和尚。她就懇求這個和尚接受她的供養。那麼這個僧人接受她的供養呢,這位比丘尼當天就挨餓。好啦!第二天她又出去化緣,回來;第三天她也出去化緣,回來,連續三天她都碰到這位僧人在路上,所以她連續三天就把她的食物供養給這位僧人,所以她挨餓,挨了三天的肚子。她年紀很大,那麼身體就越來越衰弱。

到了第四天,她在化緣的時候,在一個小路上遇見了佛陀;遇見佛陀她就很恭敬地向佛陀頂禮,就退到路旁一邊。可是在後退的時候,因為她體力不好,不小心踩到自己的袈裟就跌倒。那跌倒以後呢,頭就受傷。佛陀就上前對她講說:「妳老了,身體不好,又站不穩,它快要垮了,它即將滅亡。」說完這個,比丘尼Utara當時就證得初果。

那麼這個故事有一個佛說的偈頌,意思大概是這樣,就是說這個身體啊,隨著年紀衰老,它是一窩草的疾病,很容易壞的。那麼當這個惡臭的、污穢的身體分解時,生命就真的結束於死亡了。

那麼還有一個故事,也是關於死亡的。佛陀有一次他又提到,有一回一大群的僧人向佛陀來取得禪定的修行法門以後,就到樹林裡去修行。他們在那兒很努力地禪定、學習。很快他們就進入大禪定。可是,他們以為自己已經斷除了欲望,證到了阿羅漢果,其實還沒有。可是他們就準備回去見佛陀,向佛陀報告說他們已經證到阿羅漢果。

當這群人抵達寺院的門口的時候,佛陀對阿難尊者就說了,外面這一群僧人現在來見我,獲益不多,不會得到什麼好處,讓他們先到墳場去,然後再來見我。於是尊者就把佛陀的意思轉告僧眾。僧眾心想,佛陀通曉一切,他要我們先到墳場,一定有他的道理。於是他們就都到墳場去了。

當他們到了墳場,看見腐爛的屍體,這些骨骸,還有這些骷髏。他們看見一具剛死去的屍體,還很新鮮的,才意識到他們自己還沒有斷除欲念。那佛陀在這個精舍裡,運用神通發出一道光芒,將自己的影像映現在他們面前,對他們開示:「僧眾啊,看看這些漂亮的白骨,你們是否還存有欲念呢?」開示完以後,這些僧人就證得阿羅漢果。接著佛陀就說了偈頌,大意就是說這些灰白的骨頭,就像在秋天裡被丟棄的葫蘆一般,見到他們又有什麼可喜的呢?

這兩個故事就顯示說,很不容易把這個欲望給消除,但是我們要常常記住這個--老死或無常。這裡有一段評論,它說:「年老,老化,就是三使之一。三使就是老病死。因為這個三位使者提醒我們未來,並使他們能夠發憤圖強。所以他們就說,哎呀!人們,難道你從未見過在世間八、九十,一百歲的人嗎?他們很脆弱,像山尖一樣,已經變了形,拄著拐杖,步履不穩,孱弱,青春早已失去,不再整齊的牙齒,灰白色的頭髮,或禿頭、皺紋,四肢臃腫。你可曾想過自己也會變老,也擺脫不了這一切?你難道不知道世間有生病這回事?病重的人在自己的穢物裡面打滾,被人抬起來,又被人放下。難道未曾想過自己也會生病?也脫逃不了病苦的折磨?難道你從未見過世間生物的屍體,在死後的第一天、第二天、第三天,屍體就腫脹、淤青、腐爛?難道未曾想過自己也有這樣的一天,也脫逃不了這一切?當一個人理解生命的無常,個人所得與依賴的每一件事物的變化、分離,或逐漸死亡,只剩下悲傷的感情,無奈和孤獨,恐懼、憂慮、不快樂。那麼尋求生命快樂的唯一途徑,是改變我們的想法,學習控制感情和凈化自己的心。我們得擺脫對事物的情緒而獨立。這個得通過理解自己在世間不執著於任何事物,包括了我們的色身肉體、心,甚至於靈魂,都不要執著。」阿彌陀佛!

獨立宣言與宗教自由

果瞬 講於2011年7月4日星期一晚 萬佛城大殿  A talk given by Randy Peterson on July 4 (Monday), 2011 at Buddha Hall of CTTB


我的名字是Randy,法名果瞬。今天剛好是(美國)國慶日,所以我就藉這個機會,跟大家講一些簡單的感想,希望大家能夠有一點興趣。

國慶日的緣起,就是關於美國簽署的一個文件,這個文件的名字叫做《獨立宣言》。這個文件的由來大概是這個樣子:

在美國大眾議院第二次大陸會議的時候,他們主要是討論一個重要的議案,這個議案對他們來講,是一個很不容易做決定的一個議案。這個議案是什麼呢?就是關於英國喬治三世皇帝對美國大陸(當時是英國殖民地)開始收稅。在美國大陸上總共有13個殖民地,所有人民都要被收稅。

那麼,當時英國的這個國王下這個決定是因為什麼呢?這是因為必須要在殖民地收一些稅金,作為軍事上的財政需求--當時在所有的英國軍隊中,有一支派駐美國大陸的軍隊。為什麼會派駐軍隊在這邊呢?主要是英國的國王想要保護自己殖民地的利益,以免法國或印第安人把它搶走了。

當時歐洲有兩個強國,一個是法國,一個是英國。它們都有很長的歷史,兩個國家正在爭奪在北美洲的利益。所以,在美國殖民地的人民認為:英國國王徵的這個稅,收得太高了。其實在當時,在英國的老百姓被國王收的稅,比在美國殖民地所收稅的稅率更高。因此,除了羅德島之外,每一個殖民地都派有了一個代表團,來參加1776年6月份在賓州費城召開的眾議會的大會。

當時,代表團裡有一些人提出一個建議:希望美國殖民地從英國的統治下獨立出來--宣布獨立,跟英國的皇室脫離關係。但這個想法還沒有被所有人接受。於是,當時決定成立一個委員會,這個委員會的成員由眾議院選派,主要人物中,第一位就是班傑明.富蘭克林,接下來是約翰.亞當斯,第三個就是湯馬斯.傑弗遜,再下來就是羅伯特.李文斯頓,再一位就是羅傑.謝爾曼。

當時,這個委員會本來應該是由約翰.亞當斯來擬這個草案,就是關於《獨立宣言》的。他本人是很有才華的一個人,可是他沒有親筆去寫,而是請一個年輕的代表執筆來寫《獨立宣言》草案,這就是第三位——湯馬斯.傑弗遜,他只有33歲。傑弗遜先生起草這份《獨立宣言》非常地趕,很趕時間的,聽說是一夜之間就把它趕出來了。他所使用的資料也很有限,就是手邊抓到什麼,就用什麼。

在這種情況下,他寫的大部分內容,有一些是維吉尼亞州殖民地當時所擬的憲法內容。所以,有一些人就批評他擬的這份草案,說一些並不是他自己原創性的內容,而這種批評也有它的一點道理。因此,當這個草案被送到正式議會,所有的眾議員大家一起討論的時候,他們做了很多的辯論,改掉了草案中大約25%的內容之後,才被通過。

在1776年6月28日,約翰.亞當斯代表正式把這個提議提出來給大家,他本人為這份草案擔任辯護職責,支持這份草案。當時,傑弗遜先生在整個會議過程中,反而保持沉默態度。大家重新整理修改了這份草案,花了很多的時間和精力。最後付諸投票,13個殖民地裡面,有9個殖民地投同意票,要爭取獨立。另外有兩個殖民地他們不同意,就是賓州和南卡羅萊那州這兩個殖民地,投了不同意票。德拉瓦這個殖民地他們說:他們無法決定,他們不知道同意還是不同意。最後一個紐約殖民地投了棄權票。

後來,在7月2日的時候,眾議院的主席約翰.漢考克先生在正式的文件上簽了他的大名,他的簽字在整個文件中非常顯眼。第二位簽署的人就是當時眾議院的秘書,他的名字叫做查爾斯.湯森。當兩位都簽了以後,就做了很多的副本,這個《獨立宣言》的副本被送到很多軍營裡面,而且送到相關的市政府的單位。

接著,在1776年7月6日,在市中心正式宣讀了《獨立宣言》,然後在賓州的晚報也正式把這個《獨立宣言》給刊登出來,讓所有的老百姓都知道。

在7月3日,約翰.亞當斯寫信給他的太太,說:「在美國的未來,在7月2日,大家都會慶祝,因為這一天是很偉大的紀念日,而且是非常重要的日子。將來,每年到這個時候,都會有很重要的一些典禮,關於這個國慶日。還有展覽、遊行,還有老百姓慶祝的各種遊戲、各種運動,還會有槍聲、鐘聲、營火會。所以,從美國本土的這一端到另外一端都會大放光明。」

當時,有一個有很名的鐘,叫做 Province 鐘,現在那個鐘的名字已經改成自由之鐘,當時就一直響個不停。當初雖然他寫的是7月2日,可是後來大家都選擇了7月4日來慶祝,所以這中間是因為後來的人選了4日。

關於這個《獨立宣言》的內容,有些人認為並不是寫得那麼好,就像這個約翰.亞當斯,他本人雖然提出來,可是他自己在私底下也講:這個內容有一點無聊,而且寫得不夠重量,好像穿了一些衣服一樣的裝飾性東西,而真正重要的身體與精神內涵方面不夠好。

第二年,7月4日就被大家慶祝。從那一年以後,大家都是選7月4日來慶祝。後來,紐約州在1827年7月4日,投票在紐約州禁止奴隸制度。自從那一天以後,7月4日也被大家稱為自由日。

因為在7月4日國慶日的慶祝,是免不了的很一種重要的表現。後來,有一首歌曲由約翰.菲利普所寫的歌,就變成7月4日的一首特別的歌,這首歌的名字就叫做《永遠的星條旗》,後來變成了大家遊行時候的進行曲,從1897年7月4日開始流行。

放焰火也是有很久的歷史了,從英國就開始了。所以,在美國也是繼續慶祝,在7月4日都放焰火。他們必須從英國進口這些焰火,一直到1816年,美國才有辦法自己製造焰火。

當初,美國的殖民地的成立,很多是基於追求宗教的自由,這是他們最主要的原則,早期的幾個殖民地,是為了這個原因而成立的。

當初這些移民的大部份,來到美國是希望能夠有一個殖民地,可以由他們自己的大多數的這些人來決定以什麼樣的宗教為主。如果其他的人來了,要信仰不同的宗教的話,就可以去其他的殖民地,而不一定要加入這個殖民地。因此,這種心理的框架,從很久以來就一直在美國人的心裡面。

所以,在1976年,師父把道場搬到這裡來的時候,很多本地人都有點不安,因為他們不知道我們到底要幹什麼。當時,整個醫院已經被州長雷根關閉了,已經閒置了五年,我們師父上人才把它買下來。

搬進來五年以後,有一天,師父就跟大家講說:「我們已經來這裡五年了。現在我要你們寫一封很客氣的信給本地的報紙,告訴他們:我們是萬佛城,我們不是老的州立醫院。」所以換一句話說,我們也像當初的清教徒從英國到美國,那我們呢,是把這個佛教的種子種在這個海岸,就跟當時(1620年)他們來到美國一樣。不過,可能我們很多人移民來,不是坐小船來的,我們是坐飛機來的。阿彌陀佛!

【編按:Randy Peterson係宣公上人的老弟子,1971年即到金山寺親近上人,並曾在上人座下出家。目前是聖城常住眾,服務於男校。】

楞嚴經與持戒的重要

Brooks Hansard 講於2011年7月3日星期日晚 萬佛城大殿  A talk given by Brooks Hansard on July 3 (Sunday), at Buddha Hall of CTTB


各位善知識:晚安!阿彌陀佛!

Good evening all Good and Wise Advisors, Amitofo!

今天晚上我想跟各位分享的是關於《楞嚴經》,這是對我很重要的(一部經典)。最近,我跟一位義工在討論《楞嚴經》,我告訴他我來聖城最主要的原因,是因為《楞嚴經》。

I was recently having a discussion with a volunteer and we were talking about the Shurangama Sutra. I told him that the reason I am at CTTB now is due to the Shurangama Sutra.

在2003年,我花了很多時間讀誦各種翻譯的大乘經典,也花了許多時間讀誦關於巴利文的經典。最後,因為Dr. Epstein(易果容教授)把這個《楞嚴經》放在網路上面,所以我看到了《楞嚴經》。

In 2003 I dedicated lots of my time to reading the Sutras. I read all of the major Mahayana Sutras that are available in English and many of the sutras in the Pali Canon also. Eventually I came across the Shurangama Sutra, which Dr. Epstein has made available on the internet.

我今天晚上的講稿裡面沒有寫的是《楞嚴經》對我非常重要,因為我看到的這部《楞嚴經》是有很多上人的解釋。那麼,這個解釋對我來講,跟經文一樣重要。而且,今天跟當時(上人講的時候)有同樣的重要性。

因為念了《楞嚴經》,使我改變了我對法與修道這條路的看法。第一,因為《楞嚴經》暴露了不正當的老師與不正當的教法。我在沒有看到《楞嚴經》的時候,我不知道正法與邪法的分別,在念完《楞嚴經》以後,我能夠得到擇法眼,所以我覺得非常地幸運。上人第一次講《楞嚴經》教他的西方弟子的時候,更表示出上人的智慧與遠見。從我的觀點來看,《楞嚴經》揭露了現在在西方佛法裡面最大的弱點,尤其是在大乘佛法裡面。

Reading the sutra really changed how I viewed the Dharma and the Path. First of all, it exposed deviant teachers and deviant teachings. Before reading the Shurangama Sutra, I didn’t know that there was such a distinction between Proper Dharma and Improper Dharma. I gained the Dharma-selecting Eye after reading the Shurangama Sutra, and for that I am very fortunate. The fact that the Venerable Master first taught the Shurangama Sutra when instructing his first Western disciples reveals his wisdom and insight. The Shurangama Sutra exposes the greatest weaknesses that have arisen in modern Buddhism, especially in the Mahayana tradition.

我告訴我這個朋友為什我覺得《楞嚴經》是如此的重要?尤其是對於佛法將來的興盛,一個很重要的原因,是因為《楞嚴經》花很大的篇幅注重在德行上面。那麼,在我看到《楞嚴經》以前,雖然我瞭解戒律是我們修行很重要的一部分,可是我並沒有瞭解到,它是扮演了這麼重要的一個角色。我不瞭解這個戒律是我們整個修行道路上的基石;假如沒有戒律的話,我們不可能達到無上的菩提心。所以,雖然我們可以在修行上不持戒,可是在這條不持戒的路上,我們不可能達到無上的菩提。

I was telling my friend the reasons why I think the Shurangama Sutra is so vital to the future prosperity of Dharma in the world. One important reason is because it focuses on the moral precepts. Before coming across the Shurangama Sutra, although I was aware that precepts were a part of the Path, I didn’t know that they played such a vital role. I didn’t realize that precepts are the very foundation of the entire Path, and that without precepts, you aren’t truly making progress towards Bodhi. You can certainly make progress on a path without upholding precepts, but such a path won’t lead to Bodhi, it will lead to something else much less desirable.

今天,在西方世界對佛法的討論中,基本上沒有關於持戒的事情。在西方一般的道場裡面,你聽不到(持戒)。你可以聽到很多喋喋不休的關於禪定,也可以聽到很多關於智慧,也可以聽到很多這個關於無我、慈悲跟空……;可是,你聽不到怎麼樣變成一個更好的人,怎麼樣可以發展你自己的德行,怎麼樣把你的心變得很清淨,然後把身體裡所有的不清淨的種子清除出來……,這種討論在今天我們西方的佛教道場裡面基本不存在。

In the West’s modern discourse on Dharma, there is no discussion about precepts. You simply won’t hear it anywhere. You’ll hear lots of Zen talk and lots of Prajna prattle. You’ll hear discussions about no-self and compassion and emptiness, but you won’t hear anything about becoming a better person, about developing virtue and goodness, about purifying one’s mind of all unwholesome thoughts and purifying one’s body of all unwholesome deeds. Such a conversation simply doesn’t exist right now in the West.

我的朋友告訴我:在一些禪定的中心裡面,在休息的時候,很多參加打坐的人,會跑到林子裡面去吸毒;吸完毒以後,又回來參加打坐。所以,在我的觀點裡面,我認為這就是最大的問題,我們不能夠知道,看到產生無明的原因。我不認為一個新來聽到佛法的人,可以把這兩件事情--無明與不守戒律連起來。假如他們可以把這兩件事情連起來的話,他們自然地會想要守戒。因為他們會看到:因為守戒,才可以把無明跟痛苦消除。

My friend told me how at meditation centers, during the breaks, the participants will go into the woods and take drugs, and then after the break ends they come back to meditate. In my opinion, the underlying problem with all this is a failure to see what the cause of ignorance is. I don’t think newcomers to Buddhism are able to make a connection between ignorance and the breaking of precepts. I think if they could make that connection, they would quite naturally want to uphold precepts because they would see their importance for overcoming ignorance and suffering.

當然,我的意見是:新來的人對這些問題不清楚,這不是他們的過錯。最大的過錯者是教他們的人,因為他們不能夠解釋無明,以及佛陀當年所教的正法。舉個例子來說:現在在西方,有一個不正確的教法,就是說:無明只是因為我們對雙元性的執著。所以,假如你的心能夠從這個雙元性整個出來的話,這個就是無上菩提。這樣的教法隱含著(這樣的意思):「你可以做很多很多壞事情,可是同時因為你不注意這個雙元性,所以你就不會造業,也不會在將來的生死輪迴中種下種子。」

The reason for their confusion isn’t their fault though. It’s the fault of those who are teaching them Buddhism. A major reason why they can’t make the connection between breaking precepts and ignorance is because those who are teaching them Buddhism aren’t explaining ignorance according to the way that the Buddha explained it. For instance, there is one false teaching that exists in Buddhism, which claims that ignorance is simply a matter of being attached to duality. If your mind can be free of all dualities and completely unattached, then that itself is Bodhi. Such a teaching implies that you can engage in all sorts of evil deeds, and yet because you are unattached and beyond duality, you are not creating karma and thus not planting seeds for future samsaric existence. Has this not been Mara’s teaching for time immemorial? Yet people have been tricked into believing that this is the Buddha’s Prajna.

難道這不是當年魔的教法嗎?可是,很多人都被這種教法影響,他們相信這就是佛的智慧。所以,假如有新入佛門的人,關於佛的智慧問題,有這樣不正確認識的話,那麼他們當然會相信守戒是不重要的。

Has this not been Mara’s teaching for time immemorial? Yet people have been tricked into believing that this is the Buddha’s Prajna. It makes perfect sense that someone with such a notion of Prajna would think that precepts are unimportant.

所以,在對任何新來的人傳法的時候,我相信最重要的一點,是我們必須為他們解釋,使他們瞭解佛當年為什麼要教我們如何修行。舉例說吧,我們不是要新來的人去達到一個無住、無依戀、無情的心。可是同時,這個心呢可以做許多事情,沒有管制,也沒有修持。所以,我們應該要教這些新來的人,應該達到一個心,這個心是沒有污染的,是很清淨的。

Therefore, at the beginning of any discourse about Buddhism with a newcomer, I believe it’s important that we first create for them a clear understanding of what it is the Buddha intends for us to accomplish by practicing Buddhism. For instance, we aren’t trying to accomplish an unattached, unfettered mind that engages in actions free from all restraint and shame. Rather, we are trying to accomplish a mind that is free from all defilements and impurity.

所以,沒有自己的約束跟修持的時候,會把我們繫縛在生死輪迴中無法解脫。這個是因為我們不健全的身、口、意所造的業,才使我們在生死輪迴中一直輪轉。那麼,是不清淨使我們常在無明之中,使我們一直都在受苦。所以,當我們一旦瞭解到我們受苦是因為我們的自性被污染了,被不淨的東西所黏住。所以我們才會很容易知道,假如我們不守戒的話,僅僅是不守戒這一點,就會使我們的將來產生更多的無明,受更多的苦。因此,如果我們能夠瞭解我們跟佛唯一的不同之處,是佛的心是清淨的,我們的心是不清淨的。然後,我們才可以了解到,為什麼守戒律是如此的重要。

Self-restraint and shame are not what is holding us back from liberation. It is unwholesome actions of body, mouth, and mind that are keeping us revolving in samsara. Impurity is what is keeping us ignorant and causing us to suffer. Once we can understand that suffering is due to our nature being covered over by impurities, then we can clearly see that breaking precepts is itself the cause of future suffering and ignorance. Once we can understand that the only difference between a Buddha and a worldly being is that a Buddha’s nature is pure, while a worldly being’s nature is impure, then we can clearly see the importance of precepts.

我常常問別人什麼是開悟?我得到了許多不同的答案,譬如說有不可思議的神通,或者是可以無所不知,或者是可以看到自我的空相……。任何這種樣的定義,關於覺得自己有無所不知的的這種無知,或者是不可思議的神通,假如這就是開悟的定義的話,那麼我們自然會認為,我們是不需要持戒的。雖然經典告訴我們,佛是有以上所講的這些能力。可是,以這樣的方法來解釋開悟的話,這就使我們完全迷失了我們的道路。

I have often asked people what they think enlightenment is. I will get answers such as: it’s having inconceivable spiritual powers, or it’s the attainment of omniscience, or it’s seeing into the emptiness of self. Any demon can experience no-self, can have delusions of omniscience, and can have inconceivable spiritual powers. If this is how we define enlightenment, then of course we won’t see any need for the precepts.  Although the Sutras do teach that the Buddha possesses the above qualities, such definitions of enlightenment lose sight of what we are trying to accomplish.

雖然根據佛法,我們應該把我們自性裡面不清淨的東西除掉,可是佛告訴我們,開悟,是因為我們能夠不漏。當然,不漏的根本,是需要將我們的貪瞋癡熄滅掉。這樣我們才是真正地走在修行的路上。那麼,我們怎麼能夠說,我們在一條一直要把自己清淨的路上,可是同時,我們不能瞭解為什麼需要守戒律。因此,我覺得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對於西方新入佛門的人來說,我們沒有把佛法最終的目的為他們解釋清楚。假如我們不知道自己最終的目的是什麼,那麼,我們又怎麼能夠得到最終的解脫呢?假如我們不知道德行與開悟是相關的話,我們又怎麼能夠欣賞、瞭解我們需要德行呢?

According to the Buddha, we are trying to get rid of the impurities that cover over our intrinsic nature. The Buddha taught us that enlightenment is the ending of outflows—or klesha.  The root kleshas he taught us to extinguish from our nature are greed, anger, and confusion. This is what we are trying to accomplish when we cultivate the Way. How can we claim to be on a path of purification such as this, and yet simultaneously not appreciate the need to purify our natures through maintaining precepts? Therefore, I think a major problem is that newcomers to Buddhism aren’t being explained what the end goal of Buddhism is. How can we work towards the goal of liberation if we don’t even know what it is? How can we appreciate the importance of virtue and purity if we don’t even see how it relates to enlightenment?

新入佛門的西方人,應該可以把這個不清淨跟痛苦劃一個等號。他們需要知道:這個貪瞋癡就是不清淨的本身,而這個不清淨是使我們受痛苦最大的原因。所以,他們需要知道,他們需要被告訴:不清淨就是使我們受痛苦的根本原因。如果我們可以守戒的話,那麼這個痛苦就會減低,因為我們使我們的自性更清淨。所以,能夠知道這樣的解釋--對於開悟以及得到最終解脫,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們才能夠看到,守戒是如何的重要。

Newcomers to Buddhism need to be able to equate impurity with suffering. They need to be shown that the Three Poisons—greed, anger, and confusion—are impurity in itself and that such impurity is the root cause of suffering. They need to be shown how impurity is the cause of suffering and how upholding the precepts ends suffering by purifying one’s nature. By understanding what exactly enlightenment is when they are being introduced to the Dharma, they can then see how precepts are indispensable.

在《楞嚴經》裡面很注重的,就是為什麼我們要守戒。針對現在社會上對於佛法不能正確解釋的毛病,這樣的教法是一種解毒劑。從另外一個觀點來說,《楞嚴經》是對今天的佛法是這麼地重要,因為它教導我們關於五蘊不同的層次。我碰到過許多人,他們都告訴我,他們在修行上有了很高的境界,所以他們認為他們已經開悟了,這是一個很大的問題。因為一般人不瞭解開悟並不表示你有一個很深的修行上的境界。

The Shurangama Sutra stresses the importance of precepts. Such a teaching is the antidote to the sickness that the Dharma is suffering in today’s society. There is another way in which the Shurangama Sutra is vital to the Dharma today, and that is the way in which it teaches about the skandha states. I have come across many people who have had “spiritual experiences” and therefore think that they have become enlightened. This is another problem that arises because people don’t know what enlightenment is. They think enlightenment consists of having a profound, spiritual experience.

從我瞭解的觀點來講,《楞嚴經》能夠顯示,這種修行上的境界並不是重要的,因為它用了一種不同的語言。那麼,現在一般人所謂的修行上的境界,在《楞嚴經》中講,它只不過是五蘊中不同的層次而已。所以當把這些不同的經驗、不同的(體驗)歸入不同層次的時候,那麼一般人就不會變得很興奮地跑去跟別人說:「哦!我今天得到一個不同的層次!」因為這個樣子的話,《楞嚴經》是告訴人說,不同的修行境界,也不過是一種普通的層次而已,並且這些層次也不是恒常的,它們是常常變化的。

One way in which the Shurangama Sutra shows the unimportance of these spiritual experiences is by changing the language. What people today call spiritual experiences, the Shurangama Sutra calls skandha states. Labeling these experiences as states puts them into their proper perspective. No one can get excited and go up to someone and say, “Oh, I had the most amazing state!” Just the word “state” in itself reveals that the spiritual experience has no real value or importance and is just one of many other fleeting states.

在大乘佛法的另外一個傳統裡,他們用五蘊的不同層次,來衡量一位瑜珈修行者的進度。他會告訴修行者:在你修行中,假如你可以從一個層次到另外一個層次的話,你就會在這些層次中得到不同的修行經驗。所以,難怪有很多人覺得很迷茫:我們到底在佛法裡面要達到什麼樣子(結果)?在這個傳統裡面,他們希望達到五蘊的不同層次,因為他們認為這就是一個衡量成功的指標,而不是認為說,我們在修行的道路上,應該保持一個普通的心。

Within another Mahayana Buddhist tradition, skandha states are used as a measure to determine how advanced a yogi is. It teaches that as you advance through the stages in your practice, you will experience different states, and it describes the different experiences one will have as one progresses through the yogic stages. Based on this, it’s no wonder people have gotten so confused about what they are trying to accomplish in Buddhism. In that tradition they actually try to attain skandha states, thinking that these are indicators of success, rather than maintaining the teaching that “the ordinary mind is the Way.”

那麼,《楞嚴經》把這些不同的愚癡統統剖開,很清楚地剖開。我認為在今天這個世界上,《楞嚴經》是最重要的一部佛教經典,因為它可以把一般人從不正確的瞭解狀態,改變成為覺悟的精進。同時,它可以告訴人們:無上的菩提是把一個普通人慢慢地提到修行的層次上。

The Shurangama Sutra cuts through this delusion, and in this way, the Shurangama Sutra is the most valuable sutra that exists in the world today, in my own opinion. It can turn people away from the improper and towards the good. It can remind people of what Bodhi truly is and teach the Path that takes one to that destination.

我很抱歉!因為我還有一頁半的講稿,今天沒時間講,也許下次有機會再跟各位分享,謝謝!阿彌陀佛!

【編按:Brooks是年輕的美國人,為聖城的長住義工,並負責男眾義工的申請和接引。此篇講稿是他對佛法的體驗,中文係由即席翻譯所謄出,原意請以英文稿為主。】

在培德中學教書的經驗

朱果凡 講於2011年7月2日星期六晚  萬佛城大殿  A talk given by Nancy Chu on July 2 (Saturday), 2011 at Buddha Hall of CTTB


諸佛菩薩、師父上人、各位法師、各位善知識:阿彌陀佛!

今天晚上很遺憾,因為恒持法師不能來。本來我應該是晚一個禮拜講的,結果就變成今天了。我不是很清楚應該講些什麼,所以,如果有什麼講得不對的話,請多原諒!

我想我可以講的是我今年在這裡教書的經驗。我在這裡教書的原因,是我在這裡上學,所以我先講一下我在這裡長大的經驗好了。其實,有些人聽到我在這裡從幼稚園念到高中畢業,他們就會問我說:「在這裡長大的經驗是什麼樣的經驗?那一定很特別吧?」

但是,我一直都不知道怎麼樣回答。因為對我來說,而且對跟我在這裡一起長大的朋友們來說,這是一種很正常的生活,所以我沒有覺得有什麼非常奇怪的,或是特別的地方。我小的時候常常喜歡跟朋友做的事情,就是在外面玩。我們喜歡編自己的遊戲,喜歡看書、爬樹……,就是一些應該算感覺很快樂的生活吧?

我在這裡上高中的時候,有時候會看到一些從我們學校畢業的學生回來教書。像我9年級的生物老師是Stacy,因為她剛剛從大學畢業,就回饋女校,教一年的生物課。那一年,還有一、兩個年輕的義務老師,我們看到她們,就想:「哦!她們就是大學畢業回來這裡來教一下。」

我快要高中畢業的時候,我跟一個同學Julia有一次在聊天。我們好像在談未來吧,就是大學以後的生活時,我們就說:「好啊!那我們大學畢業以後就回來教一年書,怎麼樣?」那個時候也沒有特別想很多,就同意說:「OK!那我們兩個就一起回來好了,這樣子比較有伴。」結果四年(大學畢業)後就真的回來了。

在學校教書是一個很特別的經驗。今年我教10年級的學生英文課,有7個女生。我的同學Julia教10、11年級的美國歷史課,有16個學生。我們的辦公室就在女校高中部的二樓,一個小小的房間裡,有五、六張桌子,我跟Julia兩人各有一張桌子,這就是我們的辦公室,我們常常在那裡批改功課、聊天。

我想我可以分享一下,關於我們今年上課所講的事情:因為我們是一個私立的學校,所以我們有比較多的自由,可以選擇要教些什麼內容。因為英文是一種科目,是要學習如何讀、如何寫、如何思考等等,有一個大概的程度要求。但是,要選擇書的話,我就比較自由,所以我們讀的很多書也是我自己很感興趣的內容,我想這樣子去教的話,學生們也會比較有興趣學習。

因此,我們有《紐約時報》上選的一些短篇故事和報導,有莎士比亞的故事,還有《魔戒》(1920年代的神話故事)。我們讀了更多的短篇故事,包括很多藝術方面的內容。她們還自己拍了一部短小的電影,也自己寫故事。通過這些活動,我也會比較瞭解我的學生。

我也很高興,今年有Julia跟我一起教書,我們常常有一些同樣的學生,一起在學校上學,所以我們一講就可以講很久。我自己課上有問題,比如說某個學生是否心情不好?或是她現在的功課不是很好,我就可以跟Julia討論一下。也許Julia會說:「對呀!她現在在我的課上,也是有的時候功課會遲交。」所以,這樣子的話,就比較能幫助學生。

在學校,我們看到了一些很有心的老師跟行政人員。像去年,恒貞法師去世的時候,很多很多校友回來,這讓我們感覺到:一個老師可以幫助好多人,也可以影響好多這些年輕人!我看到這麼多校友回來,也很感動,因為有一些人真的是很久很久沒有回來了。但是,當她們聽到他們以前的一個老師不在了,她們不管是多久沒有回來,或是有多遠,都還是很願意回來。有一些人因故不能回來,就自己拍一段短短的錄像,或是自己通過網路來表達她們的心聲。

今年,我們也有一個在學校教了很久的老師要離開,我們就看到好多學生都非常地關心她。我覺得這不是因為老師教她們課程教得多或少,而常常是因為這個學校很特別,有時候吸引的老師也很特別,這些老師常常都是很有心地去教書。

我現在想起在學校的一個老師,她辦公室的牆壁上面有一句話,就是:「你所教的是你自己。」我不知道這個翻譯是不是很正確,就是說你教的不一定是你教的書,而是你自己的生活經驗,你所學到的東西,你的道德觀念。這些其實你真的很少在課上會說,但是你的學生們會從你的身上看得出來。他們常常最記得的也是這個。比如你去關心一個學生,因為她看起來心情不太好。她常常記得的不是自己的成績如何,而是在她心情很差的時候,有一個老師會關心她。

另外一個在學校教書很特別的地方,就是我們的學校是在一個廟裡面,有修行人,有出家人,有佛殿,有不一樣的環境和氣氛。我自己在學校的時候,我發現自己在佛殿,或是在萬佛聖城會比較專心,比較重視自己精神上的成長,我在教室裡也就會比較有耐性,比較平靜。相反地,如果我心裡面非常不平靜,情緒常常起伏的話,我在教室裡面也會讓學生們感覺到不太安祥,或不太舒服。

我現在回想起自己在學校和萬佛城長大的經驗,我常常覺得在學校,對我來講最大的影響,是有這麼多比較注意修行跟道德的大人圍繞著我。我剛畢業的時候,完全沒有考慮到,但是,我想我慢慢地會比較會注意到,當我的榜樣--這些大人們都是非常注意要如何做一個好人,他們自己很注意保持這種很好的道德的理想的話,那我會不知不覺慢慢地也會去注重這些東西。

OK!我想我可以分享一個故事。一個是我在聽一個講座,聽一個人演講的時候,他提到的一個故事讓我印象很深刻。在歐洲(二戰時期),德國的納粹份子對猶太人很不友善,把他們送到集中營,也殺害了很多猶太人。其中有一個姐姐和弟弟,也是猶太人,他們被納粹份子用火車送到最惡名昭著的集中營,在那個集中營裡的生活非常地苦,很多人後來都死了。在火車上的時候,姐姐就看到弟弟光著腳,因為她是姐姐,就很關心她弟弟,她就說:「你怎麼可以忘記你的鞋子呢?怎麼會做這種事情?真是笨!」她對弟弟有點生氣。後來他們到了集中營(這個集中營叫奧斯維辛)之後,她和弟弟就被分開了。

這句話就成了她對弟弟說的最後一句話,因為她的弟弟後來就死在那裡了。後來,當她出了這個集中營的時候,她就跟自己講說:「我以後要說的話,都應該用善良和藹的語言。」這個故事讓我記憶很深刻,因為這不僅僅是可以避免我們說一些將來會感到遺憾的話,而且也會讓我們建造一個比較和諧、和藹、快樂的環境。現在9點鐘了,所以我就說到這裡。阿彌陀佛!

虛老涅槃日追思

比丘尼恆田 講於2008年10月10日星期五晚 萬佛城大殿  A talk given by Bhikshuni Heng Tyan on Oct 10, 2008 at Buddha Hall of CTTB


今天晚上是輪到個人學習講法,跟大眾結法緣。今天是虛雲老和尚的涅槃日,我想講講關於虛老的事蹟。虛老是近代的大德,住世120歲,在這麼漫長的一生中,他經歷過很多的事情,我也不知道重點要放在什麼地方。所以,如果講得不是很有條理,或者有講錯的地方,請指正。

我知道臺下有很多博學的聽眾,你們都聽得出來,我只是很簡單地講一講。因為大家都有看虛老的年譜,還有一些記載關於虛老事蹟的文章,也知道虛老經過「十難四十八奇」等等……。還有一些追思虛老的文章,資料是很多,但是不容易整理。今天剛好是聽「楞嚴咒」,那就從《楞嚴經》講起。

《楞嚴經》是為「楞嚴咒」所說,所以我們學「楞嚴咒」,就要懂得《楞嚴經》。虛老註解過這一部經。他也講過《法華經》等等。他說:「《楞嚴經》是由阿難發起,作為我們的模範。藉著這部經說出很多文章來。」那以虛老的見解呢,他希望最好能夠專讀一部《楞嚴經》,只要熟讀正文,不必看注解,讀到能背,便能以前文解後文,以後文解前文。這樣,從凡夫直到成佛,由無情到有情,山河大地,四聖六凡,修證迷悟,理事因果戒律,都詳盡地說清楚了。現在是末法時代,要到哪裡去找善知識呢?不如熟讀一部《楞嚴經》,修行就有把握。所以,熟讀《楞嚴經》是很有利益的。

《楞嚴經》講的就是要去欲斷愛。虛老是沒有一種欲不能除。十七歲的時候,他的家庭就替他娶妻。他有兩個太太,但是19歲時他就出家了。後來他的庶母領著他的兩個太太也出家了。

虛老在一生中,吃了很多很多的苦頭,沒有一種苦他不能受。虛老是常常步行的。按照戒律來說,凡是一天步行可到的地方,就不可以乘車。民國三十八年(西元1949年)的時候,虛老常常從南華寺步行到雲門寺,路程差不多有120華里。那時候他已經110歲了,他的大弟子們什麼車都有,而他就是不肯坐。他說:「凡是一天能到的地方,都是要步行。」100多歲的人能夠這樣子,我們走幾百步也不行,也要開車!所以說,現在我們的身體是沒有什麼用的了!

虛老他沒有一種東西不能捨。他一生興建六大叢林,而這麼多佛教叢林,都是他從一片瓦礫重興起來的。老和尚一生都是在興建已經毀滅的道場,所到之處都是以興修祖庭作為他的志願,譬如雞足山的祝聖寺、曲江的南華寺、乳源的雲門寺,還有他最後往生的地方,雲居山真如寺等……。他每到一個地方建大叢林,他都會把子孫叢林改成十方寺院,就是他所興革的六大叢林都改為十方道場,所以可以看出,虛老他有一顆平等的心。他每修好一座寺院,便急著找人當住持,然後他又去遊方了,自己去行腳。終其一生他沒有一椽的私人建築。

沒有哪一種眾生是虛老不能教化的。在那個時候,虛老吃那麼多苦頭,就是連那些軍閥,他也能夠度化,不然那時候他真的是沒有辦法。所以,不管是怎麼樣的眾生,哪一類的眾生,他都可以度化他們。

要學古人不容易,但是,近代人的標準也非常高,就像虛雲老和尚,師父上人、他們的境界都非常高。但是因為時代背景相近,我們比較容易起一種親切感。那麼,我們可以想想看,看虛老他是怎麼樣用功,怎麼自修,怎麼創建道場……

虛雲老和尚是禪宗的一位高僧,他一生秉承禪門五宗的傳承。虛老的名字,虛雲,是他後來改的名字。英文是「Empty Cloud」,好像也不是很正確。其實虛老他是真心無相-好像虛空,這樣子。在中國禪宗來說,他是第17代祖師。他是曹洞宗第47代,臨濟宗第43代,雲門宗第12代,法眼宗第8代,溈仰宗第8代。他是五家禪宗的祖師。師父上人得到虛老溈仰宗第9代的法,為溈仰宗第9代。虛老同時傳了好幾個人,並把第10代的傳人都排好。

大家都知道,虛老是一位名副其實的高僧。他的個子非常高,臉也是長長地,很莊嚴肅穆的樣子。而且,他的頭髮很長,因為他每年才剃一次頭,洗一次澡。他的眼睛是常常閉著的,他都是只看前面三尺路,偶爾他抬頭,但是他就是常常閉目,只看前面三尺遠,這是因為他常常是在一種定的狀態裡頭。他走路筆直,不會東張西望,行住坐臥都是非常有威儀,他的儀表非常地威嚴。

虛老重建南華寺的一個因緣,是他九十五歲時,有一天清早,他一連三次夢見六祖要他回去重修南華寺,重振叢林。但是,他不敢馬上採取行動。他覺得很難去重建南華寺,因為在那邊,道場很不容易重新建立起來。但是,最後有那種因緣,就是南華寺那邊來邀請他過去住持南華寺。所以,他提出幾個條件。南華寺方面應允以後,他才接受邀請,過去復興南華寺。

那要講到他是怎樣的嚴厲呢?他知道要重振南華寺是很難的,不管是寺廟重修或是戒律方面。在那裡,只要是他們有破常住規約的地方,第一次犯會被懲罰,第二次犯就要被遷單了。虛老也非常地注重戒律,因為在南華寺傳戒很多次-他們每年都傳戒-每次虛老說戒的時候,語氣都很沉重,聲淚俱下,聽到的人們都沒有不動容的。他說:「受戒容易守戒難。假如能夠在千百人中,有一、二個人持戒的人,正法就可久住世間,佛種就可不滅。」因為佛不在世了,我們要依靠戒律,要持戒,才能夠讓正法久住。

虛老常常勸老人家們最好是念佛,而不宜參禪,雖然在雲門每天晚上都坐香,但是他還是勸老人家念佛。他也說過,他生平沒有勸過人不要念佛,但是他不滿意別人勸人不要參禪:「別人是什麼根器,他們可以選擇適合他們自己的法門,我們不要說念佛就好,不要修其他法門。」

今天時間到了,我們就講到這裡。

從三命角度看道德團體

王青楠博士 講於2011年6月26日星期日晚 萬佛城大殿  A talk given by Dr. Qingnan Wang on June 26 (Sunday), 2011 at Buddha Hall of CTTB


師父上人、各位法師、各位佛友:阿彌陀佛!

以前我們大家研究過王鳳儀先生的學說。有個關鍵的術語叫三命,其中包括天命,宿命,和陰命。三命是識別和衡量一切思想行為的是非真假與陰陽消長的標準。盡倫常,養德性,盡職責,立善功叫作天命。依稟性,私欲心,損人利己,罪惡行為等叫作陰命。置財產,學技能,逐名利,有地位等叫做宿命。然而宿命是中樞,上達則長天命,下達則增陰命。

上面的定義,注重世間的道德。如果在佛教出世法上推廣一下也不難。舉個例子,比如一個人在用功修行想得初禪的禪定。沒得到之前,用功是天命。得到初禪後,用功再向前發掘自性的潛力是天命。如果他只是想守住所得的成就,得少爲足,自性的光明變化不大,是宿命。如果他用現有功夫追求世間的利益,蒙蔽自性的光明,是陰命。

現在是末法時代,許多道德團體可以說都在掙扎,以求不要變質。我們身處聖城,深知此事的難度。前不久我剛從北京回來,觀察到不少這類的事。今天想和大家用三命來研究一下這個問題。這三命實際上也可以說是道德團體變質與否的標準。

道德團體的運作,依天命就可以發掘眾生的道德潛力,自利利他。依宿命就無法發掘眾生的道德潛力,只是在維持表面的形像而已。依陰命,就是在做損德的事了,自誤誤人。

這裏有一個公案。1922年,王鳳儀先生已明道20多年了。東三省義學成立了很多,可始終沒教出明道的人。有的學校還因種種原因,負債累累,壓力很大。

王鳳儀先生見遼南一帶女子義學皆偏重文學,對於婦德女道,絕口不談,又哪有實現辦學初旨之可能,所以決議脫離淑貞女校範圍,另覓地點,親身教導,必使有明道的人,才有轉移世風之一日。

他們選定了相離不遠的兩個地點,可容一、二百人。有人負監督助講之責,有人遊行兩處間,專講三界、五行、四大界。課室規模極嚴,終日不許說閒話,雖管理員有所指揮,亦只許用手示頤指,不得招喚。開始,學生都不樂意聽,有的結成一個小團 體,用棉球將耳塞住,表示反對。見先生等出席講道,她們都說又擺老頭陣了,但不久皆心性變化了。先生說:

“我常說翻世界, 究竟從哪裡翻?只是從心上下手,掃盡一切浮華,專心去求,自然能得。那年,我在德惠郭家屯講習,學生們說是擺老頭陣,我說二十天再看,你們要蓋住鍋(就是 不許說閒話),講三界時專講三界,別的甚話也不許說!不到二十天「開性」的很多,哭的哭,叫的叫,真都明道了。我從那時知道,真得教法,就沒有不可化的 人。騰鼇堡等處講習不過僅有些「化性」的就是了,化性較比「開性」的還差著一步呢。”

先生這時惟以昌明大道為志, 所以雖有人阻撓,並不為之稍動於衷。自述道:

“那年在德惠縣講習,我兒子去了,他因為那地方正鬧大股胡匪,他嗔我招些女生講習,替我害怕,所以才大鬧而特鬧。他上堂急頭擺臉的說我不對,把教鞭敲碎了,喝了三壺水,我 一動也不動,我心裏話,胡匪也是迎天時來的,是為的收拾後天世界的,我也是迎天時來的,是為辦先天世界來的,同是迎天時來的,兩不相害,他又哪能傷我呢! 他不知道這個理,所以他才鬧,我又哪能怪他呢!所以才一言不發。那和歌利王割解肢體一樣,我一動也不動,正是割而不割呢。為父親的受兒子的罵,雖然罵幾天,也只是定志道,反正你是我的兒子,我絕不動。第二天他走了,我上堂說:「你們若有那樣一個兒子,你們能當起這個爹不?我一言不發,一動不動,就算是對 得起,你們常說是學我的道,若真照我當爹那樣去當就對了。”

這可以說是個道德團體中興的公案,它至少告訴我們兩個要點。如果不能天命壓倒宿命,如果沒有明道的人來領導,道德團體就會變質。

起初義學只重文學,對婦德女道,絕口不談。才背離了辦學的宗旨。這是宿命壓倒天命。而王善人欲改變這種狀況,他不僅要創造新的教學環境,來教化學員。還要頂 著學員的誤解,欠債的壓力,甚至土匪襲擊的風險。如果光有心願,沒有真有道德的人來主持,承擔責任壓力,有始有終地投入心力和體力,這些義學還是不可能回復到正路上。

我們在聖城研究這類問題,有得天獨厚的優勢。怎麼講呢?簡單的說,我們這裏個式各樣的人,有具體運做道德團體的經驗。不像外面的人,許多事要靠想像。比如說 要研究爲甚麼很容易會宿命壓倒天命。我就會想到,上中文課時,如要要求學生背書,他們不一定高興,我也比較辛苦。但到督促實行下去,最後,他們會受益。可我如只叫大家看電視劇,學生當時會高興,我也就可以偷懶,他們到最後一無所穫。選擇宿命還是天命,在我心中的壓力狀況是完全不同的。

運作一個團體的情行更奇妙。主持的人,要處理許多雜事,還要面對諸方種種不同的意見。一個善舉被破壞很容易,幾個人反對,或者不合做,大家民主一下,事情就 不了了之。可要成就一個天命相應的善舉,這在許多地方不僅與宿命不一致,與陰命更是背道而馳。而團體通常是用宿命壓倒天命的標準來運作。沒有主持的人與有德善士的配合,就根本無法跳出宿命爲主的局面。

我們知道,王鳳儀先生創立了近千所義學,道德會之類的組織。到他臨終的那年,許多組織都已變質。“王鳳儀年譜與語錄”一書的著者是朱循天。書中說,“當時鳳儀先生, 不時與循天談論當年創建女子義學的宏旨,以及如今的形勢,竟背離了原來辦學之目的,乃示意循天另僻蹊徑,如何實行「下達」底層,建設道德新村的宏圖大計。

從這裏我們更可以看到天命壓倒宿命,陰命之難。有的朋有可能會問,那我們該怎麼辦?「誠意、正心、修身、齊家,王鳳儀先生對我們平常人,講到此為止,不講治國;但家齊國自治,身修家自齊,修身之要素,在誠意正心上」。可見這裏有的因緣次第問題,我們不能脫離自己的本份,職責談修行,談天命。

所謂道德團體,是以人爲本的。聖城有一本書“1993年訪臺開示”。 從這本書中,我們可以看到上人對各種不同階層的人的開示。如果我們將此看做治國的開示,我們可以看出,一般人還是要從做人的基本法入手。

道德團體的發展,還有一個重要方面。就是骨幹成員是否退道心。

上人在求學期間,參加理善勸戒煙酒會等。 當時有一位姓邵的,擔任理善勸戒煙酒會的職務,自己卻犯了酒戒,還不肯聽大家的勸誡。誰來勸他,他也不聽。上人打算先去勸他,他要是不改的話,就一頭撞牆碰死,或者用別的方法死在他面前,叫他知道悔過。上人一出面,這個姓邵的看上人是一片至誠,他才說:“好!老弟!我答應你!”

當時這個人如不改過,這個道德團體一定威信掃地。如果不是上人出面,這個陰命壓倒天命的局面很難改過來。

世間人不明白,讓人退心的業力很強。看到有人有些修行,就以爲他會永遠如此。看到有人退心,就以爲道德團體都不行。

佛教裏面,要到第八地才是三不退。上人曾講過一位開悟的和尚,錯誤引導弟子發願的公案。所以連開悟的人未到八地的人,也不能保證不退,何況普通的善士?

王善人的一個女弟子侯向琳,是開性的人。她出閣的時候,王善人對她說:「你出門之後,被世風所染,准迷,等十年之後我再救你。」 可見開性的人,也一樣會退轉。

其實佛說的很清楚,要依法不依人。末法時代,我們更不要看到有人退心就起大煩惱。另一方面,把一個走偏的道德團體引回正路也不是聖人的專利。王鳳儀言行錄中有位主任叫王龍圖,人稱“菊花三點頭”大家把他的故事,找出來讀一下,就明白了。只要我們發心真了,凡夫也有機會幫助團體找到通向天命的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