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常記住老病死

陳果威 講於2010年9月27日星期一晚  萬佛城大殿  A talk given by Gwo Wei Chen on September 27 (Monday), 2010 at Buddha Hall of CTTB


阿彌陀佛!師父上人、各位法師、各位善知識:我是陳果威,今天上臺來做一個報告。

最近,我有一些長輩從外地來聖城探訪我們,也來拜拜觀音菩薩。因為好幾年,大概有五年以上沒有見過面了;見到面以後當然是噓寒問暖啦,好不好啊!那麼我現在很習慣,就說,「啊!我變老了!」就是老了老了,意思就這樣。那麼我這話一講出來,我那些長輩、阿姨們,他們也不太老,比我老一點,哦!我看到他們每一個人臉上好像抽筋一樣,臉色變了,說:「不要這樣講,不要這樣講!」我心裡就想,那難道還說我變年輕了嗎?所以我就想,我們一般人對這個老啊,是蠻這個認識不清楚的。大家都好像蠻忌諱講這個老了,更不要提那個死亡。

但是,我們學了佛法,第一個就要知道我們的將來就不外這個老,或者生病,最後一定是死亡;不管你是有錢、窮人,或者是過得很好,或者是過得很痛苦,最終的結果都是很公平,都要面對這個死亡。

那麼,不要說人在活的時候就很忌諱這個,甚至死了以後他還不覺得自己死了,還留戀。這裡我聽到一個很有意思的故事,是恒順師他跟我講--轉述一下,得到他的允許轉述一下。

那麼,就是在大概六〇年代的時候,上人剛剛來到美國不久,信徒不多;但有一位男信徒,他常常來跟上人學佛法。但是很奇怪,他就喜歡跟上人比。有的時候有的人就讚美,「哦!上人絕食好幾天。」那時為了古巴危機上人絕食,「哦!很厲害,上人實在是了不起!」那這位先生呢,他就說:「哦!絕食,我也會啊。我絕食得比上人還久啊!」你看啊,所以他處處要表現,想讓人家知道說他也會,有時候甚至比師父還厲害。所以師父就給他一個外號,叫「老板」,就是叫他老板,Mr. Boss,老板。

再過了幾年以後,這位「老板」先生就往生了。他往生的時候,他的家屬就來請師父上人,就是派個法師在最後追悼會的時候去,給他超度一下。那麼師父上人就派這個恒順師,還有恒觀師兩位去。師父就跟恒觀師講:「你去了那邊,你給他念念,就是超度以後你就大聲地跟這個老板先生講,就說:『你趕快離開這裡了!不要再留在這個地方了。』要很大聲很大聲,就很兇地這樣講才會有效。」

原來因為這個「老板」先生,他大概是死了以後還對他這個身體,或是對他的家庭,對這個世界還留戀,放不下,所以師父就要恒觀師在追悼會上這樣講。所以恒順師就說,當他們到了這個追悼會的時候,這個家族是很大的一個家族,有好幾十個人,都穿得很整齊——西裝。然後他們就先做些法事以後呢,這個恒觀師就很大聲地講說:「老板先生,你趕快離開這裡,不要再逗留在這裡!」結果那些家屬們一個個臉跟我那些阿姨們一樣,臉色大變。「What are you talking?」--你在說什麼?所以恒順師記得很清楚這件事,非常有趣。

從這個小故事,我們也就知道這個很不容易。我們很不容易放下我們自己的這個身體,或者是我們的一切。這個是我們要自己注意。這裡我有一個故事,跟大家分享一下。這個是《法句經》裡面,關於一個老比丘尼的故事。

在佛陀在世的時候,有一次他提到比丘尼的故事。這位一百二十歲的比丘尼叫Utara,有一天她化了緣,回來的路上遇到一位僧人,一位和尚。她就懇求這個和尚接受她的供養。那麼這個僧人接受她的供養呢,這位比丘尼當天就挨餓。好啦!第二天她又出去化緣,回來;第三天她也出去化緣,回來,連續三天她都碰到這位僧人在路上,所以她連續三天就把她的食物供養給這位僧人,所以她挨餓,挨了三天的肚子。她年紀很大,那麼身體就越來越衰弱。

到了第四天,她在化緣的時候,在一個小路上遇見了佛陀;遇見佛陀她就很恭敬地向佛陀頂禮,就退到路旁一邊。可是在後退的時候,因為她體力不好,不小心踩到自己的袈裟就跌倒。那跌倒以後呢,頭就受傷。佛陀就上前對她講說:「妳老了,身體不好,又站不穩,它快要垮了,它即將滅亡。」說完這個,比丘尼Utara當時就證得初果。

那麼這個故事有一個佛說的偈頌,意思大概是這樣,就是說這個身體啊,隨著年紀衰老,它是一窩草的疾病,很容易壞的。那麼當這個惡臭的、污穢的身體分解時,生命就真的結束於死亡了。

那麼還有一個故事,也是關於死亡的。佛陀有一次他又提到,有一回一大群的僧人向佛陀來取得禪定的修行法門以後,就到樹林裡去修行。他們在那兒很努力地禪定、學習。很快他們就進入大禪定。可是,他們以為自己已經斷除了欲望,證到了阿羅漢果,其實還沒有。可是他們就準備回去見佛陀,向佛陀報告說他們已經證到阿羅漢果。

當這群人抵達寺院的門口的時候,佛陀對阿難尊者就說了,外面這一群僧人現在來見我,獲益不多,不會得到什麼好處,讓他們先到墳場去,然後再來見我。於是尊者就把佛陀的意思轉告僧眾。僧眾心想,佛陀通曉一切,他要我們先到墳場,一定有他的道理。於是他們就都到墳場去了。

當他們到了墳場,看見腐爛的屍體,這些骨骸,還有這些骷髏。他們看見一具剛死去的屍體,還很新鮮的,才意識到他們自己還沒有斷除欲念。那佛陀在這個精舍裡,運用神通發出一道光芒,將自己的影像映現在他們面前,對他們開示:「僧眾啊,看看這些漂亮的白骨,你們是否還存有欲念呢?」開示完以後,這些僧人就證得阿羅漢果。接著佛陀就說了偈頌,大意就是說這些灰白的骨頭,就像在秋天裡被丟棄的葫蘆一般,見到他們又有什麼可喜的呢?

這兩個故事就顯示說,很不容易把這個欲望給消除,但是我們要常常記住這個--老死或無常。這裡有一段評論,它說:「年老,老化,就是三使之一。三使就是老病死。因為這個三位使者提醒我們未來,並使他們能夠發憤圖強。所以他們就說,哎呀!人們,難道你從未見過在世間八、九十,一百歲的人嗎?他們很脆弱,像山尖一樣,已經變了形,拄著拐杖,步履不穩,孱弱,青春早已失去,不再整齊的牙齒,灰白色的頭髮,或禿頭、皺紋,四肢臃腫。你可曾想過自己也會變老,也擺脫不了這一切?你難道不知道世間有生病這回事?病重的人在自己的穢物裡面打滾,被人抬起來,又被人放下。難道未曾想過自己也會生病?也脫逃不了病苦的折磨?難道你從未見過世間生物的屍體,在死後的第一天、第二天、第三天,屍體就腫脹、淤青、腐爛?難道未曾想過自己也有這樣的一天,也脫逃不了這一切?當一個人理解生命的無常,個人所得與依賴的每一件事物的變化、分離,或逐漸死亡,只剩下悲傷的感情,無奈和孤獨,恐懼、憂慮、不快樂。那麼尋求生命快樂的唯一途徑,是改變我們的想法,學習控制感情和凈化自己的心。我們得擺脫對事物的情緒而獨立。這個得通過理解自己在世間不執著於任何事物,包括了我們的色身肉體、心,甚至於靈魂,都不要執著。」阿彌陀佛!

獨立宣言與宗教自由

果瞬 講於2011年7月4日星期一晚 萬佛城大殿  A talk given by Randy Peterson on July 4 (Monday), 2011 at Buddha Hall of CTTB


我的名字是Randy,法名果瞬。今天剛好是(美國)國慶日,所以我就藉這個機會,跟大家講一些簡單的感想,希望大家能夠有一點興趣。

國慶日的緣起,就是關於美國簽署的一個文件,這個文件的名字叫做《獨立宣言》。這個文件的由來大概是這個樣子:

在美國大眾議院第二次大陸會議的時候,他們主要是討論一個重要的議案,這個議案對他們來講,是一個很不容易做決定的一個議案。這個議案是什麼呢?就是關於英國喬治三世皇帝對美國大陸(當時是英國殖民地)開始收稅。在美國大陸上總共有13個殖民地,所有人民都要被收稅。

那麼,當時英國的這個國王下這個決定是因為什麼呢?這是因為必須要在殖民地收一些稅金,作為軍事上的財政需求--當時在所有的英國軍隊中,有一支派駐美國大陸的軍隊。為什麼會派駐軍隊在這邊呢?主要是英國的國王想要保護自己殖民地的利益,以免法國或印第安人把它搶走了。

當時歐洲有兩個強國,一個是法國,一個是英國。它們都有很長的歷史,兩個國家正在爭奪在北美洲的利益。所以,在美國殖民地的人民認為:英國國王徵的這個稅,收得太高了。其實在當時,在英國的老百姓被國王收的稅,比在美國殖民地所收稅的稅率更高。因此,除了羅德島之外,每一個殖民地都派有了一個代表團,來參加1776年6月份在賓州費城召開的眾議會的大會。

當時,代表團裡有一些人提出一個建議:希望美國殖民地從英國的統治下獨立出來--宣布獨立,跟英國的皇室脫離關係。但這個想法還沒有被所有人接受。於是,當時決定成立一個委員會,這個委員會的成員由眾議院選派,主要人物中,第一位就是班傑明.富蘭克林,接下來是約翰.亞當斯,第三個就是湯馬斯.傑弗遜,再下來就是羅伯特.李文斯頓,再一位就是羅傑.謝爾曼。

當時,這個委員會本來應該是由約翰.亞當斯來擬這個草案,就是關於《獨立宣言》的。他本人是很有才華的一個人,可是他沒有親筆去寫,而是請一個年輕的代表執筆來寫《獨立宣言》草案,這就是第三位——湯馬斯.傑弗遜,他只有33歲。傑弗遜先生起草這份《獨立宣言》非常地趕,很趕時間的,聽說是一夜之間就把它趕出來了。他所使用的資料也很有限,就是手邊抓到什麼,就用什麼。

在這種情況下,他寫的大部分內容,有一些是維吉尼亞州殖民地當時所擬的憲法內容。所以,有一些人就批評他擬的這份草案,說一些並不是他自己原創性的內容,而這種批評也有它的一點道理。因此,當這個草案被送到正式議會,所有的眾議員大家一起討論的時候,他們做了很多的辯論,改掉了草案中大約25%的內容之後,才被通過。

在1776年6月28日,約翰.亞當斯代表正式把這個提議提出來給大家,他本人為這份草案擔任辯護職責,支持這份草案。當時,傑弗遜先生在整個會議過程中,反而保持沉默態度。大家重新整理修改了這份草案,花了很多的時間和精力。最後付諸投票,13個殖民地裡面,有9個殖民地投同意票,要爭取獨立。另外有兩個殖民地他們不同意,就是賓州和南卡羅萊那州這兩個殖民地,投了不同意票。德拉瓦這個殖民地他們說:他們無法決定,他們不知道同意還是不同意。最後一個紐約殖民地投了棄權票。

後來,在7月2日的時候,眾議院的主席約翰.漢考克先生在正式的文件上簽了他的大名,他的簽字在整個文件中非常顯眼。第二位簽署的人就是當時眾議院的秘書,他的名字叫做查爾斯.湯森。當兩位都簽了以後,就做了很多的副本,這個《獨立宣言》的副本被送到很多軍營裡面,而且送到相關的市政府的單位。

接著,在1776年7月6日,在市中心正式宣讀了《獨立宣言》,然後在賓州的晚報也正式把這個《獨立宣言》給刊登出來,讓所有的老百姓都知道。

在7月3日,約翰.亞當斯寫信給他的太太,說:「在美國的未來,在7月2日,大家都會慶祝,因為這一天是很偉大的紀念日,而且是非常重要的日子。將來,每年到這個時候,都會有很重要的一些典禮,關於這個國慶日。還有展覽、遊行,還有老百姓慶祝的各種遊戲、各種運動,還會有槍聲、鐘聲、營火會。所以,從美國本土的這一端到另外一端都會大放光明。」

當時,有一個有很名的鐘,叫做 Province 鐘,現在那個鐘的名字已經改成自由之鐘,當時就一直響個不停。當初雖然他寫的是7月2日,可是後來大家都選擇了7月4日來慶祝,所以這中間是因為後來的人選了4日。

關於這個《獨立宣言》的內容,有些人認為並不是寫得那麼好,就像這個約翰.亞當斯,他本人雖然提出來,可是他自己在私底下也講:這個內容有一點無聊,而且寫得不夠重量,好像穿了一些衣服一樣的裝飾性東西,而真正重要的身體與精神內涵方面不夠好。

第二年,7月4日就被大家慶祝。從那一年以後,大家都是選7月4日來慶祝。後來,紐約州在1827年7月4日,投票在紐約州禁止奴隸制度。自從那一天以後,7月4日也被大家稱為自由日。

因為在7月4日國慶日的慶祝,是免不了的很一種重要的表現。後來,有一首歌曲由約翰.菲利普所寫的歌,就變成7月4日的一首特別的歌,這首歌的名字就叫做《永遠的星條旗》,後來變成了大家遊行時候的進行曲,從1897年7月4日開始流行。

放焰火也是有很久的歷史了,從英國就開始了。所以,在美國也是繼續慶祝,在7月4日都放焰火。他們必須從英國進口這些焰火,一直到1816年,美國才有辦法自己製造焰火。

當初,美國的殖民地的成立,很多是基於追求宗教的自由,這是他們最主要的原則,早期的幾個殖民地,是為了這個原因而成立的。

當初這些移民的大部份,來到美國是希望能夠有一個殖民地,可以由他們自己的大多數的這些人來決定以什麼樣的宗教為主。如果其他的人來了,要信仰不同的宗教的話,就可以去其他的殖民地,而不一定要加入這個殖民地。因此,這種心理的框架,從很久以來就一直在美國人的心裡面。

所以,在1976年,師父把道場搬到這裡來的時候,很多本地人都有點不安,因為他們不知道我們到底要幹什麼。當時,整個醫院已經被州長雷根關閉了,已經閒置了五年,我們師父上人才把它買下來。

搬進來五年以後,有一天,師父就跟大家講說:「我們已經來這裡五年了。現在我要你們寫一封很客氣的信給本地的報紙,告訴他們:我們是萬佛城,我們不是老的州立醫院。」所以換一句話說,我們也像當初的清教徒從英國到美國,那我們呢,是把這個佛教的種子種在這個海岸,就跟當時(1620年)他們來到美國一樣。不過,可能我們很多人移民來,不是坐小船來的,我們是坐飛機來的。阿彌陀佛!

【編按:Randy Peterson係宣公上人的老弟子,1971年即到金山寺親近上人,並曾在上人座下出家。目前是聖城常住眾,服務於男校。】

楞嚴經與持戒的重要

Brooks Hansard 講於2011年7月3日星期日晚 萬佛城大殿  A talk given by Brooks Hansard on July 3 (Sunday), at Buddha Hall of CTTB


各位善知識:晚安!阿彌陀佛!

Good evening all Good and Wise Advisors, Amitofo!

今天晚上我想跟各位分享的是關於《楞嚴經》,這是對我很重要的(一部經典)。最近,我跟一位義工在討論《楞嚴經》,我告訴他我來聖城最主要的原因,是因為《楞嚴經》。

I was recently having a discussion with a volunteer and we were talking about the Shurangama Sutra. I told him that the reason I am at CTTB now is due to the Shurangama Sutra.

在2003年,我花了很多時間讀誦各種翻譯的大乘經典,也花了許多時間讀誦關於巴利文的經典。最後,因為Dr. Epstein(易果容教授)把這個《楞嚴經》放在網路上面,所以我看到了《楞嚴經》。

In 2003 I dedicated lots of my time to reading the Sutras. I read all of the major Mahayana Sutras that are available in English and many of the sutras in the Pali Canon also. Eventually I came across the Shurangama Sutra, which Dr. Epstein has made available on the internet.

我今天晚上的講稿裡面沒有寫的是《楞嚴經》對我非常重要,因為我看到的這部《楞嚴經》是有很多上人的解釋。那麼,這個解釋對我來講,跟經文一樣重要。而且,今天跟當時(上人講的時候)有同樣的重要性。

因為念了《楞嚴經》,使我改變了我對法與修道這條路的看法。第一,因為《楞嚴經》暴露了不正當的老師與不正當的教法。我在沒有看到《楞嚴經》的時候,我不知道正法與邪法的分別,在念完《楞嚴經》以後,我能夠得到擇法眼,所以我覺得非常地幸運。上人第一次講《楞嚴經》教他的西方弟子的時候,更表示出上人的智慧與遠見。從我的觀點來看,《楞嚴經》揭露了現在在西方佛法裡面最大的弱點,尤其是在大乘佛法裡面。

Reading the sutra really changed how I viewed the Dharma and the Path. First of all, it exposed deviant teachers and deviant teachings. Before reading the Shurangama Sutra, I didn’t know that there was such a distinction between Proper Dharma and Improper Dharma. I gained the Dharma-selecting Eye after reading the Shurangama Sutra, and for that I am very fortunate. The fact that the Venerable Master first taught the Shurangama Sutra when instructing his first Western disciples reveals his wisdom and insight. The Shurangama Sutra exposes the greatest weaknesses that have arisen in modern Buddhism, especially in the Mahayana tradition.

我告訴我這個朋友為什我覺得《楞嚴經》是如此的重要?尤其是對於佛法將來的興盛,一個很重要的原因,是因為《楞嚴經》花很大的篇幅注重在德行上面。那麼,在我看到《楞嚴經》以前,雖然我瞭解戒律是我們修行很重要的一部分,可是我並沒有瞭解到,它是扮演了這麼重要的一個角色。我不瞭解這個戒律是我們整個修行道路上的基石;假如沒有戒律的話,我們不可能達到無上的菩提心。所以,雖然我們可以在修行上不持戒,可是在這條不持戒的路上,我們不可能達到無上的菩提。

I was telling my friend the reasons why I think the Shurangama Sutra is so vital to the future prosperity of Dharma in the world. One important reason is because it focuses on the moral precepts. Before coming across the Shurangama Sutra, although I was aware that precepts were a part of the Path, I didn’t know that they played such a vital role. I didn’t realize that precepts are the very foundation of the entire Path, and that without precepts, you aren’t truly making progress towards Bodhi. You can certainly make progress on a path without upholding precepts, but such a path won’t lead to Bodhi, it will lead to something else much less desirable.

今天,在西方世界對佛法的討論中,基本上沒有關於持戒的事情。在西方一般的道場裡面,你聽不到(持戒)。你可以聽到很多喋喋不休的關於禪定,也可以聽到很多關於智慧,也可以聽到很多這個關於無我、慈悲跟空……;可是,你聽不到怎麼樣變成一個更好的人,怎麼樣可以發展你自己的德行,怎麼樣把你的心變得很清淨,然後把身體裡所有的不清淨的種子清除出來……,這種討論在今天我們西方的佛教道場裡面基本不存在。

In the West’s modern discourse on Dharma, there is no discussion about precepts. You simply won’t hear it anywhere. You’ll hear lots of Zen talk and lots of Prajna prattle. You’ll hear discussions about no-self and compassion and emptiness, but you won’t hear anything about becoming a better person, about developing virtue and goodness, about purifying one’s mind of all unwholesome thoughts and purifying one’s body of all unwholesome deeds. Such a conversation simply doesn’t exist right now in the West.

我的朋友告訴我:在一些禪定的中心裡面,在休息的時候,很多參加打坐的人,會跑到林子裡面去吸毒;吸完毒以後,又回來參加打坐。所以,在我的觀點裡面,我認為這就是最大的問題,我們不能夠知道,看到產生無明的原因。我不認為一個新來聽到佛法的人,可以把這兩件事情--無明與不守戒律連起來。假如他們可以把這兩件事情連起來的話,他們自然地會想要守戒。因為他們會看到:因為守戒,才可以把無明跟痛苦消除。

My friend told me how at meditation centers, during the breaks, the participants will go into the woods and take drugs, and then after the break ends they come back to meditate. In my opinion, the underlying problem with all this is a failure to see what the cause of ignorance is. I don’t think newcomers to Buddhism are able to make a connection between ignorance and the breaking of precepts. I think if they could make that connection, they would quite naturally want to uphold precepts because they would see their importance for overcoming ignorance and suffering.

當然,我的意見是:新來的人對這些問題不清楚,這不是他們的過錯。最大的過錯者是教他們的人,因為他們不能夠解釋無明,以及佛陀當年所教的正法。舉個例子來說:現在在西方,有一個不正確的教法,就是說:無明只是因為我們對雙元性的執著。所以,假如你的心能夠從這個雙元性整個出來的話,這個就是無上菩提。這樣的教法隱含著(這樣的意思):「你可以做很多很多壞事情,可是同時因為你不注意這個雙元性,所以你就不會造業,也不會在將來的生死輪迴中種下種子。」

The reason for their confusion isn’t their fault though. It’s the fault of those who are teaching them Buddhism. A major reason why they can’t make the connection between breaking precepts and ignorance is because those who are teaching them Buddhism aren’t explaining ignorance according to the way that the Buddha explained it. For instance, there is one false teaching that exists in Buddhism, which claims that ignorance is simply a matter of being attached to duality. If your mind can be free of all dualities and completely unattached, then that itself is Bodhi. Such a teaching implies that you can engage in all sorts of evil deeds, and yet because you are unattached and beyond duality, you are not creating karma and thus not planting seeds for future samsaric existence. Has this not been Mara’s teaching for time immemorial? Yet people have been tricked into believing that this is the Buddha’s Prajna.

難道這不是當年魔的教法嗎?可是,很多人都被這種教法影響,他們相信這就是佛的智慧。所以,假如有新入佛門的人,關於佛的智慧問題,有這樣不正確認識的話,那麼他們當然會相信守戒是不重要的。

Has this not been Mara’s teaching for time immemorial? Yet people have been tricked into believing that this is the Buddha’s Prajna. It makes perfect sense that someone with such a notion of Prajna would think that precepts are unimportant.

所以,在對任何新來的人傳法的時候,我相信最重要的一點,是我們必須為他們解釋,使他們瞭解佛當年為什麼要教我們如何修行。舉例說吧,我們不是要新來的人去達到一個無住、無依戀、無情的心。可是同時,這個心呢可以做許多事情,沒有管制,也沒有修持。所以,我們應該要教這些新來的人,應該達到一個心,這個心是沒有污染的,是很清淨的。

Therefore, at the beginning of any discourse about Buddhism with a newcomer, I believe it’s important that we first create for them a clear understanding of what it is the Buddha intends for us to accomplish by practicing Buddhism. For instance, we aren’t trying to accomplish an unattached, unfettered mind that engages in actions free from all restraint and shame. Rather, we are trying to accomplish a mind that is free from all defilements and impurity.

所以,沒有自己的約束跟修持的時候,會把我們繫縛在生死輪迴中無法解脫。這個是因為我們不健全的身、口、意所造的業,才使我們在生死輪迴中一直輪轉。那麼,是不清淨使我們常在無明之中,使我們一直都在受苦。所以,當我們一旦瞭解到我們受苦是因為我們的自性被污染了,被不淨的東西所黏住。所以我們才會很容易知道,假如我們不守戒的話,僅僅是不守戒這一點,就會使我們的將來產生更多的無明,受更多的苦。因此,如果我們能夠瞭解我們跟佛唯一的不同之處,是佛的心是清淨的,我們的心是不清淨的。然後,我們才可以了解到,為什麼守戒律是如此的重要。

Self-restraint and shame are not what is holding us back from liberation. It is unwholesome actions of body, mouth, and mind that are keeping us revolving in samsara. Impurity is what is keeping us ignorant and causing us to suffer. Once we can understand that suffering is due to our nature being covered over by impurities, then we can clearly see that breaking precepts is itself the cause of future suffering and ignorance. Once we can understand that the only difference between a Buddha and a worldly being is that a Buddha’s nature is pure, while a worldly being’s nature is impure, then we can clearly see the importance of precepts.

我常常問別人什麼是開悟?我得到了許多不同的答案,譬如說有不可思議的神通,或者是可以無所不知,或者是可以看到自我的空相……。任何這種樣的定義,關於覺得自己有無所不知的的這種無知,或者是不可思議的神通,假如這就是開悟的定義的話,那麼我們自然會認為,我們是不需要持戒的。雖然經典告訴我們,佛是有以上所講的這些能力。可是,以這樣的方法來解釋開悟的話,這就使我們完全迷失了我們的道路。

I have often asked people what they think enlightenment is. I will get answers such as: it’s having inconceivable spiritual powers, or it’s the attainment of omniscience, or it’s seeing into the emptiness of self. Any demon can experience no-self, can have delusions of omniscience, and can have inconceivable spiritual powers. If this is how we define enlightenment, then of course we won’t see any need for the precepts.  Although the Sutras do teach that the Buddha possesses the above qualities, such definitions of enlightenment lose sight of what we are trying to accomplish.

雖然根據佛法,我們應該把我們自性裡面不清淨的東西除掉,可是佛告訴我們,開悟,是因為我們能夠不漏。當然,不漏的根本,是需要將我們的貪瞋癡熄滅掉。這樣我們才是真正地走在修行的路上。那麼,我們怎麼能夠說,我們在一條一直要把自己清淨的路上,可是同時,我們不能瞭解為什麼需要守戒律。因此,我覺得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對於西方新入佛門的人來說,我們沒有把佛法最終的目的為他們解釋清楚。假如我們不知道自己最終的目的是什麼,那麼,我們又怎麼能夠得到最終的解脫呢?假如我們不知道德行與開悟是相關的話,我們又怎麼能夠欣賞、瞭解我們需要德行呢?

According to the Buddha, we are trying to get rid of the impurities that cover over our intrinsic nature. The Buddha taught us that enlightenment is the ending of outflows—or klesha.  The root kleshas he taught us to extinguish from our nature are greed, anger, and confusion. This is what we are trying to accomplish when we cultivate the Way. How can we claim to be on a path of purification such as this, and yet simultaneously not appreciate the need to purify our natures through maintaining precepts? Therefore, I think a major problem is that newcomers to Buddhism aren’t being explained what the end goal of Buddhism is. How can we work towards the goal of liberation if we don’t even know what it is? How can we appreciate the importance of virtue and purity if we don’t even see how it relates to enlightenment?

新入佛門的西方人,應該可以把這個不清淨跟痛苦劃一個等號。他們需要知道:這個貪瞋癡就是不清淨的本身,而這個不清淨是使我們受痛苦最大的原因。所以,他們需要知道,他們需要被告訴:不清淨就是使我們受痛苦的根本原因。如果我們可以守戒的話,那麼這個痛苦就會減低,因為我們使我們的自性更清淨。所以,能夠知道這樣的解釋--對於開悟以及得到最終解脫,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們才能夠看到,守戒是如何的重要。

Newcomers to Buddhism need to be able to equate impurity with suffering. They need to be shown that the Three Poisons—greed, anger, and confusion—are impurity in itself and that such impurity is the root cause of suffering. They need to be shown how impurity is the cause of suffering and how upholding the precepts ends suffering by purifying one’s nature. By understanding what exactly enlightenment is when they are being introduced to the Dharma, they can then see how precepts are indispensable.

在《楞嚴經》裡面很注重的,就是為什麼我們要守戒。針對現在社會上對於佛法不能正確解釋的毛病,這樣的教法是一種解毒劑。從另外一個觀點來說,《楞嚴經》是對今天的佛法是這麼地重要,因為它教導我們關於五蘊不同的層次。我碰到過許多人,他們都告訴我,他們在修行上有了很高的境界,所以他們認為他們已經開悟了,這是一個很大的問題。因為一般人不瞭解開悟並不表示你有一個很深的修行上的境界。

The Shurangama Sutra stresses the importance of precepts. Such a teaching is the antidote to the sickness that the Dharma is suffering in today’s society. There is another way in which the Shurangama Sutra is vital to the Dharma today, and that is the way in which it teaches about the skandha states. I have come across many people who have had “spiritual experiences” and therefore think that they have become enlightened. This is another problem that arises because people don’t know what enlightenment is. They think enlightenment consists of having a profound, spiritual experience.

從我瞭解的觀點來講,《楞嚴經》能夠顯示,這種修行上的境界並不是重要的,因為它用了一種不同的語言。那麼,現在一般人所謂的修行上的境界,在《楞嚴經》中講,它只不過是五蘊中不同的層次而已。所以當把這些不同的經驗、不同的(體驗)歸入不同層次的時候,那麼一般人就不會變得很興奮地跑去跟別人說:「哦!我今天得到一個不同的層次!」因為這個樣子的話,《楞嚴經》是告訴人說,不同的修行境界,也不過是一種普通的層次而已,並且這些層次也不是恒常的,它們是常常變化的。

One way in which the Shurangama Sutra shows the unimportance of these spiritual experiences is by changing the language. What people today call spiritual experiences, the Shurangama Sutra calls skandha states. Labeling these experiences as states puts them into their proper perspective. No one can get excited and go up to someone and say, “Oh, I had the most amazing state!” Just the word “state” in itself reveals that the spiritual experience has no real value or importance and is just one of many other fleeting states.

在大乘佛法的另外一個傳統裡,他們用五蘊的不同層次,來衡量一位瑜珈修行者的進度。他會告訴修行者:在你修行中,假如你可以從一個層次到另外一個層次的話,你就會在這些層次中得到不同的修行經驗。所以,難怪有很多人覺得很迷茫:我們到底在佛法裡面要達到什麼樣子(結果)?在這個傳統裡面,他們希望達到五蘊的不同層次,因為他們認為這就是一個衡量成功的指標,而不是認為說,我們在修行的道路上,應該保持一個普通的心。

Within another Mahayana Buddhist tradition, skandha states are used as a measure to determine how advanced a yogi is. It teaches that as you advance through the stages in your practice, you will experience different states, and it describes the different experiences one will have as one progresses through the yogic stages. Based on this, it’s no wonder people have gotten so confused about what they are trying to accomplish in Buddhism. In that tradition they actually try to attain skandha states, thinking that these are indicators of success, rather than maintaining the teaching that “the ordinary mind is the Way.”

那麼,《楞嚴經》把這些不同的愚癡統統剖開,很清楚地剖開。我認為在今天這個世界上,《楞嚴經》是最重要的一部佛教經典,因為它可以把一般人從不正確的瞭解狀態,改變成為覺悟的精進。同時,它可以告訴人們:無上的菩提是把一個普通人慢慢地提到修行的層次上。

The Shurangama Sutra cuts through this delusion, and in this way, the Shurangama Sutra is the most valuable sutra that exists in the world today, in my own opinion. It can turn people away from the improper and towards the good. It can remind people of what Bodhi truly is and teach the Path that takes one to that destination.

我很抱歉!因為我還有一頁半的講稿,今天沒時間講,也許下次有機會再跟各位分享,謝謝!阿彌陀佛!

【編按:Brooks是年輕的美國人,為聖城的長住義工,並負責男眾義工的申請和接引。此篇講稿是他對佛法的體驗,中文係由即席翻譯所謄出,原意請以英文稿為主。】

在培德中學教書的經驗

朱果凡 講於2011年7月2日星期六晚  萬佛城大殿  A talk given by Nancy Chu on July 2 (Saturday), 2011 at Buddha Hall of CTTB


諸佛菩薩、師父上人、各位法師、各位善知識:阿彌陀佛!

今天晚上很遺憾,因為恒持法師不能來。本來我應該是晚一個禮拜講的,結果就變成今天了。我不是很清楚應該講些什麼,所以,如果有什麼講得不對的話,請多原諒!

我想我可以講的是我今年在這裡教書的經驗。我在這裡教書的原因,是我在這裡上學,所以我先講一下我在這裡長大的經驗好了。其實,有些人聽到我在這裡從幼稚園念到高中畢業,他們就會問我說:「在這裡長大的經驗是什麼樣的經驗?那一定很特別吧?」

但是,我一直都不知道怎麼樣回答。因為對我來說,而且對跟我在這裡一起長大的朋友們來說,這是一種很正常的生活,所以我沒有覺得有什麼非常奇怪的,或是特別的地方。我小的時候常常喜歡跟朋友做的事情,就是在外面玩。我們喜歡編自己的遊戲,喜歡看書、爬樹……,就是一些應該算感覺很快樂的生活吧?

我在這裡上高中的時候,有時候會看到一些從我們學校畢業的學生回來教書。像我9年級的生物老師是Stacy,因為她剛剛從大學畢業,就回饋女校,教一年的生物課。那一年,還有一、兩個年輕的義務老師,我們看到她們,就想:「哦!她們就是大學畢業回來這裡來教一下。」

我快要高中畢業的時候,我跟一個同學Julia有一次在聊天。我們好像在談未來吧,就是大學以後的生活時,我們就說:「好啊!那我們大學畢業以後就回來教一年書,怎麼樣?」那個時候也沒有特別想很多,就同意說:「OK!那我們兩個就一起回來好了,這樣子比較有伴。」結果四年(大學畢業)後就真的回來了。

在學校教書是一個很特別的經驗。今年我教10年級的學生英文課,有7個女生。我的同學Julia教10、11年級的美國歷史課,有16個學生。我們的辦公室就在女校高中部的二樓,一個小小的房間裡,有五、六張桌子,我跟Julia兩人各有一張桌子,這就是我們的辦公室,我們常常在那裡批改功課、聊天。

我想我可以分享一下,關於我們今年上課所講的事情:因為我們是一個私立的學校,所以我們有比較多的自由,可以選擇要教些什麼內容。因為英文是一種科目,是要學習如何讀、如何寫、如何思考等等,有一個大概的程度要求。但是,要選擇書的話,我就比較自由,所以我們讀的很多書也是我自己很感興趣的內容,我想這樣子去教的話,學生們也會比較有興趣學習。

因此,我們有《紐約時報》上選的一些短篇故事和報導,有莎士比亞的故事,還有《魔戒》(1920年代的神話故事)。我們讀了更多的短篇故事,包括很多藝術方面的內容。她們還自己拍了一部短小的電影,也自己寫故事。通過這些活動,我也會比較瞭解我的學生。

我也很高興,今年有Julia跟我一起教書,我們常常有一些同樣的學生,一起在學校上學,所以我們一講就可以講很久。我自己課上有問題,比如說某個學生是否心情不好?或是她現在的功課不是很好,我就可以跟Julia討論一下。也許Julia會說:「對呀!她現在在我的課上,也是有的時候功課會遲交。」所以,這樣子的話,就比較能幫助學生。

在學校,我們看到了一些很有心的老師跟行政人員。像去年,恒貞法師去世的時候,很多很多校友回來,這讓我們感覺到:一個老師可以幫助好多人,也可以影響好多這些年輕人!我看到這麼多校友回來,也很感動,因為有一些人真的是很久很久沒有回來了。但是,當她們聽到他們以前的一個老師不在了,她們不管是多久沒有回來,或是有多遠,都還是很願意回來。有一些人因故不能回來,就自己拍一段短短的錄像,或是自己通過網路來表達她們的心聲。

今年,我們也有一個在學校教了很久的老師要離開,我們就看到好多學生都非常地關心她。我覺得這不是因為老師教她們課程教得多或少,而常常是因為這個學校很特別,有時候吸引的老師也很特別,這些老師常常都是很有心地去教書。

我現在想起在學校的一個老師,她辦公室的牆壁上面有一句話,就是:「你所教的是你自己。」我不知道這個翻譯是不是很正確,就是說你教的不一定是你教的書,而是你自己的生活經驗,你所學到的東西,你的道德觀念。這些其實你真的很少在課上會說,但是你的學生們會從你的身上看得出來。他們常常最記得的也是這個。比如你去關心一個學生,因為她看起來心情不太好。她常常記得的不是自己的成績如何,而是在她心情很差的時候,有一個老師會關心她。

另外一個在學校教書很特別的地方,就是我們的學校是在一個廟裡面,有修行人,有出家人,有佛殿,有不一樣的環境和氣氛。我自己在學校的時候,我發現自己在佛殿,或是在萬佛聖城會比較專心,比較重視自己精神上的成長,我在教室裡也就會比較有耐性,比較平靜。相反地,如果我心裡面非常不平靜,情緒常常起伏的話,我在教室裡面也會讓學生們感覺到不太安祥,或不太舒服。

我現在回想起自己在學校和萬佛城長大的經驗,我常常覺得在學校,對我來講最大的影響,是有這麼多比較注意修行跟道德的大人圍繞著我。我剛畢業的時候,完全沒有考慮到,但是,我想我慢慢地會比較會注意到,當我的榜樣--這些大人們都是非常注意要如何做一個好人,他們自己很注意保持這種很好的道德的理想的話,那我會不知不覺慢慢地也會去注重這些東西。

OK!我想我可以分享一個故事。一個是我在聽一個講座,聽一個人演講的時候,他提到的一個故事讓我印象很深刻。在歐洲(二戰時期),德國的納粹份子對猶太人很不友善,把他們送到集中營,也殺害了很多猶太人。其中有一個姐姐和弟弟,也是猶太人,他們被納粹份子用火車送到最惡名昭著的集中營,在那個集中營裡的生活非常地苦,很多人後來都死了。在火車上的時候,姐姐就看到弟弟光著腳,因為她是姐姐,就很關心她弟弟,她就說:「你怎麼可以忘記你的鞋子呢?怎麼會做這種事情?真是笨!」她對弟弟有點生氣。後來他們到了集中營(這個集中營叫奧斯維辛)之後,她和弟弟就被分開了。

這句話就成了她對弟弟說的最後一句話,因為她的弟弟後來就死在那裡了。後來,當她出了這個集中營的時候,她就跟自己講說:「我以後要說的話,都應該用善良和藹的語言。」這個故事讓我記憶很深刻,因為這不僅僅是可以避免我們說一些將來會感到遺憾的話,而且也會讓我們建造一個比較和諧、和藹、快樂的環境。現在9點鐘了,所以我就說到這裡。阿彌陀佛!

虛老涅槃日追思

比丘尼恆田 講於2008年10月10日星期五晚 萬佛城大殿  A talk given by Bhikshuni Heng Tyan on Oct 10, 2008 at Buddha Hall of CTTB


今天晚上是輪到個人學習講法,跟大眾結法緣。今天是虛雲老和尚的涅槃日,我想講講關於虛老的事蹟。虛老是近代的大德,住世120歲,在這麼漫長的一生中,他經歷過很多的事情,我也不知道重點要放在什麼地方。所以,如果講得不是很有條理,或者有講錯的地方,請指正。

我知道臺下有很多博學的聽眾,你們都聽得出來,我只是很簡單地講一講。因為大家都有看虛老的年譜,還有一些記載關於虛老事蹟的文章,也知道虛老經過「十難四十八奇」等等……。還有一些追思虛老的文章,資料是很多,但是不容易整理。今天剛好是聽「楞嚴咒」,那就從《楞嚴經》講起。

《楞嚴經》是為「楞嚴咒」所說,所以我們學「楞嚴咒」,就要懂得《楞嚴經》。虛老註解過這一部經。他也講過《法華經》等等。他說:「《楞嚴經》是由阿難發起,作為我們的模範。藉著這部經說出很多文章來。」那以虛老的見解呢,他希望最好能夠專讀一部《楞嚴經》,只要熟讀正文,不必看注解,讀到能背,便能以前文解後文,以後文解前文。這樣,從凡夫直到成佛,由無情到有情,山河大地,四聖六凡,修證迷悟,理事因果戒律,都詳盡地說清楚了。現在是末法時代,要到哪裡去找善知識呢?不如熟讀一部《楞嚴經》,修行就有把握。所以,熟讀《楞嚴經》是很有利益的。

《楞嚴經》講的就是要去欲斷愛。虛老是沒有一種欲不能除。十七歲的時候,他的家庭就替他娶妻。他有兩個太太,但是19歲時他就出家了。後來他的庶母領著他的兩個太太也出家了。

虛老在一生中,吃了很多很多的苦頭,沒有一種苦他不能受。虛老是常常步行的。按照戒律來說,凡是一天步行可到的地方,就不可以乘車。民國三十八年(西元1949年)的時候,虛老常常從南華寺步行到雲門寺,路程差不多有120華里。那時候他已經110歲了,他的大弟子們什麼車都有,而他就是不肯坐。他說:「凡是一天能到的地方,都是要步行。」100多歲的人能夠這樣子,我們走幾百步也不行,也要開車!所以說,現在我們的身體是沒有什麼用的了!

虛老他沒有一種東西不能捨。他一生興建六大叢林,而這麼多佛教叢林,都是他從一片瓦礫重興起來的。老和尚一生都是在興建已經毀滅的道場,所到之處都是以興修祖庭作為他的志願,譬如雞足山的祝聖寺、曲江的南華寺、乳源的雲門寺,還有他最後往生的地方,雲居山真如寺等……。他每到一個地方建大叢林,他都會把子孫叢林改成十方寺院,就是他所興革的六大叢林都改為十方道場,所以可以看出,虛老他有一顆平等的心。他每修好一座寺院,便急著找人當住持,然後他又去遊方了,自己去行腳。終其一生他沒有一椽的私人建築。

沒有哪一種眾生是虛老不能教化的。在那個時候,虛老吃那麼多苦頭,就是連那些軍閥,他也能夠度化,不然那時候他真的是沒有辦法。所以,不管是怎麼樣的眾生,哪一類的眾生,他都可以度化他們。

要學古人不容易,但是,近代人的標準也非常高,就像虛雲老和尚,師父上人、他們的境界都非常高。但是因為時代背景相近,我們比較容易起一種親切感。那麼,我們可以想想看,看虛老他是怎麼樣用功,怎麼自修,怎麼創建道場……

虛雲老和尚是禪宗的一位高僧,他一生秉承禪門五宗的傳承。虛老的名字,虛雲,是他後來改的名字。英文是「Empty Cloud」,好像也不是很正確。其實虛老他是真心無相-好像虛空,這樣子。在中國禪宗來說,他是第17代祖師。他是曹洞宗第47代,臨濟宗第43代,雲門宗第12代,法眼宗第8代,溈仰宗第8代。他是五家禪宗的祖師。師父上人得到虛老溈仰宗第9代的法,為溈仰宗第9代。虛老同時傳了好幾個人,並把第10代的傳人都排好。

大家都知道,虛老是一位名副其實的高僧。他的個子非常高,臉也是長長地,很莊嚴肅穆的樣子。而且,他的頭髮很長,因為他每年才剃一次頭,洗一次澡。他的眼睛是常常閉著的,他都是只看前面三尺路,偶爾他抬頭,但是他就是常常閉目,只看前面三尺遠,這是因為他常常是在一種定的狀態裡頭。他走路筆直,不會東張西望,行住坐臥都是非常有威儀,他的儀表非常地威嚴。

虛老重建南華寺的一個因緣,是他九十五歲時,有一天清早,他一連三次夢見六祖要他回去重修南華寺,重振叢林。但是,他不敢馬上採取行動。他覺得很難去重建南華寺,因為在那邊,道場很不容易重新建立起來。但是,最後有那種因緣,就是南華寺那邊來邀請他過去住持南華寺。所以,他提出幾個條件。南華寺方面應允以後,他才接受邀請,過去復興南華寺。

那要講到他是怎樣的嚴厲呢?他知道要重振南華寺是很難的,不管是寺廟重修或是戒律方面。在那裡,只要是他們有破常住規約的地方,第一次犯會被懲罰,第二次犯就要被遷單了。虛老也非常地注重戒律,因為在南華寺傳戒很多次-他們每年都傳戒-每次虛老說戒的時候,語氣都很沉重,聲淚俱下,聽到的人們都沒有不動容的。他說:「受戒容易守戒難。假如能夠在千百人中,有一、二個人持戒的人,正法就可久住世間,佛種就可不滅。」因為佛不在世了,我們要依靠戒律,要持戒,才能夠讓正法久住。

虛老常常勸老人家們最好是念佛,而不宜參禪,雖然在雲門每天晚上都坐香,但是他還是勸老人家念佛。他也說過,他生平沒有勸過人不要念佛,但是他不滿意別人勸人不要參禪:「別人是什麼根器,他們可以選擇適合他們自己的法門,我們不要說念佛就好,不要修其他法門。」

今天時間到了,我們就講到這裡。

從三命角度看道德團體

王青楠博士 講於2011年6月26日星期日晚 萬佛城大殿  A talk given by Dr. Qingnan Wang on June 26 (Sunday), 2011 at Buddha Hall of CTTB


師父上人、各位法師、各位佛友:阿彌陀佛!

以前我們大家研究過王鳳儀先生的學說。有個關鍵的術語叫三命,其中包括天命,宿命,和陰命。三命是識別和衡量一切思想行為的是非真假與陰陽消長的標準。盡倫常,養德性,盡職責,立善功叫作天命。依稟性,私欲心,損人利己,罪惡行為等叫作陰命。置財產,學技能,逐名利,有地位等叫做宿命。然而宿命是中樞,上達則長天命,下達則增陰命。

上面的定義,注重世間的道德。如果在佛教出世法上推廣一下也不難。舉個例子,比如一個人在用功修行想得初禪的禪定。沒得到之前,用功是天命。得到初禪後,用功再向前發掘自性的潛力是天命。如果他只是想守住所得的成就,得少爲足,自性的光明變化不大,是宿命。如果他用現有功夫追求世間的利益,蒙蔽自性的光明,是陰命。

現在是末法時代,許多道德團體可以說都在掙扎,以求不要變質。我們身處聖城,深知此事的難度。前不久我剛從北京回來,觀察到不少這類的事。今天想和大家用三命來研究一下這個問題。這三命實際上也可以說是道德團體變質與否的標準。

道德團體的運作,依天命就可以發掘眾生的道德潛力,自利利他。依宿命就無法發掘眾生的道德潛力,只是在維持表面的形像而已。依陰命,就是在做損德的事了,自誤誤人。

這裏有一個公案。1922年,王鳳儀先生已明道20多年了。東三省義學成立了很多,可始終沒教出明道的人。有的學校還因種種原因,負債累累,壓力很大。

王鳳儀先生見遼南一帶女子義學皆偏重文學,對於婦德女道,絕口不談,又哪有實現辦學初旨之可能,所以決議脫離淑貞女校範圍,另覓地點,親身教導,必使有明道的人,才有轉移世風之一日。

他們選定了相離不遠的兩個地點,可容一、二百人。有人負監督助講之責,有人遊行兩處間,專講三界、五行、四大界。課室規模極嚴,終日不許說閒話,雖管理員有所指揮,亦只許用手示頤指,不得招喚。開始,學生都不樂意聽,有的結成一個小團 體,用棉球將耳塞住,表示反對。見先生等出席講道,她們都說又擺老頭陣了,但不久皆心性變化了。先生說:

“我常說翻世界, 究竟從哪裡翻?只是從心上下手,掃盡一切浮華,專心去求,自然能得。那年,我在德惠郭家屯講習,學生們說是擺老頭陣,我說二十天再看,你們要蓋住鍋(就是 不許說閒話),講三界時專講三界,別的甚話也不許說!不到二十天「開性」的很多,哭的哭,叫的叫,真都明道了。我從那時知道,真得教法,就沒有不可化的 人。騰鼇堡等處講習不過僅有些「化性」的就是了,化性較比「開性」的還差著一步呢。”

先生這時惟以昌明大道為志, 所以雖有人阻撓,並不為之稍動於衷。自述道:

“那年在德惠縣講習,我兒子去了,他因為那地方正鬧大股胡匪,他嗔我招些女生講習,替我害怕,所以才大鬧而特鬧。他上堂急頭擺臉的說我不對,把教鞭敲碎了,喝了三壺水,我 一動也不動,我心裏話,胡匪也是迎天時來的,是為的收拾後天世界的,我也是迎天時來的,是為辦先天世界來的,同是迎天時來的,兩不相害,他又哪能傷我呢! 他不知道這個理,所以他才鬧,我又哪能怪他呢!所以才一言不發。那和歌利王割解肢體一樣,我一動也不動,正是割而不割呢。為父親的受兒子的罵,雖然罵幾天,也只是定志道,反正你是我的兒子,我絕不動。第二天他走了,我上堂說:「你們若有那樣一個兒子,你們能當起這個爹不?我一言不發,一動不動,就算是對 得起,你們常說是學我的道,若真照我當爹那樣去當就對了。”

這可以說是個道德團體中興的公案,它至少告訴我們兩個要點。如果不能天命壓倒宿命,如果沒有明道的人來領導,道德團體就會變質。

起初義學只重文學,對婦德女道,絕口不談。才背離了辦學的宗旨。這是宿命壓倒天命。而王善人欲改變這種狀況,他不僅要創造新的教學環境,來教化學員。還要頂 著學員的誤解,欠債的壓力,甚至土匪襲擊的風險。如果光有心願,沒有真有道德的人來主持,承擔責任壓力,有始有終地投入心力和體力,這些義學還是不可能回復到正路上。

我們在聖城研究這類問題,有得天獨厚的優勢。怎麼講呢?簡單的說,我們這裏個式各樣的人,有具體運做道德團體的經驗。不像外面的人,許多事要靠想像。比如說 要研究爲甚麼很容易會宿命壓倒天命。我就會想到,上中文課時,如要要求學生背書,他們不一定高興,我也比較辛苦。但到督促實行下去,最後,他們會受益。可我如只叫大家看電視劇,學生當時會高興,我也就可以偷懶,他們到最後一無所穫。選擇宿命還是天命,在我心中的壓力狀況是完全不同的。

運作一個團體的情行更奇妙。主持的人,要處理許多雜事,還要面對諸方種種不同的意見。一個善舉被破壞很容易,幾個人反對,或者不合做,大家民主一下,事情就 不了了之。可要成就一個天命相應的善舉,這在許多地方不僅與宿命不一致,與陰命更是背道而馳。而團體通常是用宿命壓倒天命的標準來運作。沒有主持的人與有德善士的配合,就根本無法跳出宿命爲主的局面。

我們知道,王鳳儀先生創立了近千所義學,道德會之類的組織。到他臨終的那年,許多組織都已變質。“王鳳儀年譜與語錄”一書的著者是朱循天。書中說,“當時鳳儀先生, 不時與循天談論當年創建女子義學的宏旨,以及如今的形勢,竟背離了原來辦學之目的,乃示意循天另僻蹊徑,如何實行「下達」底層,建設道德新村的宏圖大計。

從這裏我們更可以看到天命壓倒宿命,陰命之難。有的朋有可能會問,那我們該怎麼辦?「誠意、正心、修身、齊家,王鳳儀先生對我們平常人,講到此為止,不講治國;但家齊國自治,身修家自齊,修身之要素,在誠意正心上」。可見這裏有的因緣次第問題,我們不能脫離自己的本份,職責談修行,談天命。

所謂道德團體,是以人爲本的。聖城有一本書“1993年訪臺開示”。 從這本書中,我們可以看到上人對各種不同階層的人的開示。如果我們將此看做治國的開示,我們可以看出,一般人還是要從做人的基本法入手。

道德團體的發展,還有一個重要方面。就是骨幹成員是否退道心。

上人在求學期間,參加理善勸戒煙酒會等。 當時有一位姓邵的,擔任理善勸戒煙酒會的職務,自己卻犯了酒戒,還不肯聽大家的勸誡。誰來勸他,他也不聽。上人打算先去勸他,他要是不改的話,就一頭撞牆碰死,或者用別的方法死在他面前,叫他知道悔過。上人一出面,這個姓邵的看上人是一片至誠,他才說:“好!老弟!我答應你!”

當時這個人如不改過,這個道德團體一定威信掃地。如果不是上人出面,這個陰命壓倒天命的局面很難改過來。

世間人不明白,讓人退心的業力很強。看到有人有些修行,就以爲他會永遠如此。看到有人退心,就以爲道德團體都不行。

佛教裏面,要到第八地才是三不退。上人曾講過一位開悟的和尚,錯誤引導弟子發願的公案。所以連開悟的人未到八地的人,也不能保證不退,何況普通的善士?

王善人的一個女弟子侯向琳,是開性的人。她出閣的時候,王善人對她說:「你出門之後,被世風所染,准迷,等十年之後我再救你。」 可見開性的人,也一樣會退轉。

其實佛說的很清楚,要依法不依人。末法時代,我們更不要看到有人退心就起大煩惱。另一方面,把一個走偏的道德團體引回正路也不是聖人的專利。王鳳儀言行錄中有位主任叫王龍圖,人稱“菊花三點頭”大家把他的故事,找出來讀一下,就明白了。只要我們發心真了,凡夫也有機會幫助團體找到通向天命的門路。

無私奉獻的恆布師

張果麟 講於2011年6月15日星期三晚 萬佛城大殿 A talk given by Fulin Chang on June 15, 2011 at Buddha Hall of CTT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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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佛菩薩、師父上人、各位法師、各位善知識:今天晚上弟子張福麟上臺報告。

今天晚上跟大家談的分兩部分,第一部分是一些感言,有關於恒布師今天早上的告別式。第二部分就是和師父上人涅槃紀念日有關,就是回想以前師父對我的一些教化。

恒布法師,她的法名是布,所以她很多做的事情都跟布有關係。記得她常常都在趕一些工作,像有時候窗簾壞了,或者要裝新的窗簾,都看到她忙來忙去地量尺寸;量完尺寸找布;找了布以後呢,就趕工,做好了就交給我們掛起來。而且她不只做窗簾,供桌的桌布,她也是車得很漂亮,周邊都有打折紋的。她也常常替法師做一些僧服,做一些工作服,幾乎整天都在忙。

她常常每天都精神飽滿地來到辦公室,跟我們講說她需要這個,需要那個,或者什麼東西壞了要修理。很難想像其實她年紀那個時候已經很大了。那像夏天呢,她如果看到房子維修組的這些義工工作的時候,她就會拿錢給我們,叫我們去買一些飲料,給大家喝。

就我的觀察,幾乎她的思想裡面,每天都是在想著廟裡的一些事情,很少想她自己的事情。所以大部分的時間,她幾乎是在這種無私無我的狀態之下工作。她以前在菩提精舍的一樓,有一個她的車布的工廠,裡面塞得滿滿的布,幾乎看不到她在那兒,必須喊她一聲,才看到她從布堆裡出來。

還記得有一次,她匆匆忙忙地跑到辦公室,說她縫的時候,電動縫衣機的針斷了;針斷了,那個針就插在她的手指裡面,她痛得眼淚都流出來。我們就幫她把斷針拔出來,可是她還是很疼。後來,趕快去醫院,發現還有一節斷針在指頭裡面,外面看不到。護士幫她把那個針拔出來,隔了一陣子才好了。

另外,她也很喜歡種花,所以她常常需要我們幫她準備一些材料,其中也包括肥料啊這些東西。她會把花種得很漂亮,而且,把那些花送到辦公室這邊來,放到客廳裡面,給大家分享。我深信,如果來聖城的人,都能夠以恆布師為榜樣,將自己的身心,無私地奉獻給道場。正如阿難尊者偈,「將此身心奉塵剎,是則名為報佛恩」,這就是真正的報佛恩,報師恩。

最近這兩年就比較少看到她了。她身體漸漸也比較不行了。她來,開車子,開那個小電動車,走路走不動了。記得幾年前,從菩提精舍的廚房到大殿,要做殘障斜坡的時候,需要一個弧形的斜坡。所以在當時要設計的時候,我還記得,有徵詢她們的意見。那個時候,恒賢法師還特地請她來,因為她也是很有天分,對這些各種各樣的東西的設計,她蠻有天才的。所以當時她也給了我們很好的建議,我們也照她的意見去做,做出來效果還不錯。所以,當時我們就說,她也是個工程師,是無師自通的工程師。記得有的時候,她也會有煩惱。她有煩惱,也會來辦公室跟我們講。那我們就陪她,坐下來陪她講一講啊;講完了她就高興了,然後就回去了。所以,有的時候,人年紀大了,往往也會好像有點小孩子一樣。

今天,恒布師的感言我就講到這裡。

我現在講第二部分。我回憶就是九零年初的時候,那個時候發生了「四人幫」(萬佛城開無遮大會做羯摩)的事件。我沒有跟那個事件有直接的關係,可是我是間接地參與到當時法界大學的整修房子的工程。當時修改的房子,是在現在的福居樓,就是老人家住的那個地方。我記得當時修改工作的內容,有幾項我覺得是不需要的。如果去做呢,就是等於浪費錢。所以我跟當時負責的法師,就講過很多次,可是他還是堅持照他自己的意思去做,所以我也沒有辦法。結果呢,後來在無遮大會的時候,我也被叫出來,跪在這個大殿上懺悔。

當時跪在這邊懺悔的時候,我有跟上人講,我自己覺得我是很冤枉啊。因為我跟那個主辦的法師講過很多次,他不聽我的,他還是堅持照他的意思啊!師父就跟我講說,「你說你沒有錯?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呢?你要找我,或者要跟我講話是很容易的啊。」所以被師父這樣子用棒一打,我也傻在那邊了。我自己反省一下,是啊!對啊!我是應該跟師父報告的啊。那我為什麼沒有報告呢?我怎麼這麼笨呢?那這樣講起來,錯還是在我身上!

所以,後來從這件事情我就得到了一個教訓,就是說,如果我跟法師一起工作,我個人覺得他做的事情不對的時候呢,我當然要跟他報告,跟他解釋。如果講了半天,他還是堅持要照他自己的意思做,那我怎麼辦呢?那我就應該立刻跟上級報告,再做最後的決定。阿彌陀佛!

不怕沒有人,只怕沒有法

劉果福 講於2011年2月28日星期一晚 萬佛城大殿  A talk given by Gwo Fu Lau on Feb 28, 2011 at Buddha Hall of CTT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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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佛菩薩、宣公上人、各位法師、各位善知識:阿彌陀佛。今天輪到果福上來臺上講講。

今年有什麼特別呢?我們才過了新年對不對?今年最特別的就是,我在這裡跟大家宣布一下,我們世界的人口今年破了七十億!七十億代表什麼呢?對我們這個地球又有什麼意義呢?

我本來也不知道要講什麼,因為在眾多善知識前上來講法,真的很不容易。我在想,如果拿多一點的七十億的人在前面,應該好講一點。可是天天面對的都是一樣的,講久了也不知道要講什麼。那麼多人,我們看到是什麼東西呢?就有更多的口要吃飯啊!就現在,已經有十億的人口都在挨餓了。再多十年的話,就會變成九十億。

我們再看看農夫。一九○○年美國有42% 的人口是務農的,兩千年的時候,你猜多少個人做農夫呢?只有3%。那麼農地呢,在一千九百年,有五千七百萬acres(英畝)的農地,兩千年之後剩下兩百萬acres的農地,這指的是美國。雖然人一直在增長。另外一個跟這個有一點離題的,就是在一九○○年的時候,有八十萬的人結婚,有五萬人離婚,兩千年的時候,有兩百三十萬的人結婚,就有一半離婚了,就有一百一十萬的人離婚。

還有一個很嚇人的地方就是,人口逐漸老化。原來的一個統計數字是,年輕的人最多,就是一個金字塔。年老的人是最少,就在那個頂端。今年開始呢,那個金字塔是倒反的,就表示老人多過年輕人,倒反來的,那個金字塔。

那麼大家也知道,食物也越來越貴。有些人可能不知道,所以我有時講說:「吃米不知米價」(閩南語)。其實很多東西都開始貴了。

現在另外一個問題就是,一些人就不滿政府,就把他的政府丟掉了。

那看這個人口,關我們什麼事呢?我們萬佛城的人,關我們什麼事呢?

如果你是義工的話,你看到什麼東西呢?你如果是要修行的,你看到什麼呢?我相信,如果想修菩薩道的話,他會看到什麼?他看到一個非常好的現象啊!為什麼呢?因為有了眾生,這麼多的眾生,才有我菩薩道可以行啊,對不對?

我們都了解,如果你要成就菩薩道,你就要有眾生;因為有了眾生,你才可以發菩提心,你才有這些眾生是我們的對象,讓我們去幫助他們,現在在這個社會是更加重要,為什麼?因為雖然眼看去好像人越來越有錢;可是越來越有錢的人,越不快樂。那有錢的人都不快樂了,那沒錢的呢?那沒有得吃的呢?

如果要做菩薩的話,行菩薩道的話,我相信是一個好時機,這個七十億人口,都等著這些行菩薩道的去幫助他們。如果我們不幫他們的話,多一點人口的話,「人身難得今已得」;得了,又失去了,又死了。

我覺得,我們不要他們冤枉地來這一趟,白來這一趟了。那究竟我們要怎麼樣去幫助他們呢?

我在想,我在看看我自己的一個人生,這個我想回去我以前在所謂的那個塵世間的時候,那我就把這個寫下來。

再讓我想回去,看看以前的那種生活,我用現在的去看看。那我在想,你「錢再多,妄想多,造業多」。那人呢,如果窮的話,能夠守己,倒不窮。很多人就想健康,可是淫欲重,補是沒有益處的。如果有病痛,讓他們了解這個是無常,可能這個人就會求解脫。

那麼,在外面有官做啦,有錢有勢的時候呢,人家來拜,拜的是「拜衣冠,不是我,名看破」。

很多人也很貪名啊,我認為「名是火,終被燒,貪不得」。

那吃得多;他做鬼沒得吃。「吃為活,活為吃,命合一」。那個意義在哪裡呢?我們是吃為了活呢?還是活為了吃?

那「睡再多,心不定,非修行」。如果我們睡得很多,心不定,也不是在修行。在這個新的社會問題呢,就是很多人都不能睡覺;為什麼不能睡覺?心不定嘛!這很多人要靠藥丸來吃,睡覺,這是很嚴重的一個問題來的。我希望我們能夠在這裡呢,「善要做,道要修,圓福慧」。

我覺得,我們在這個世間那麼多人,都天天為著這個財色名食睡,那我們要把這個佛法給傳出去,讓更多人受到利益。我們怎麼樣能夠把這個佛法去利益到更多的人呢?我相信沒有別的,我們就是在這裡應該做多一點翻譯。因為今天如果我們要從中文翻譯成阿拉伯文也好,翻譯成非洲的什麼語文都好,都不容易。那要怎麼樣翻譯這些佛經去不同國家的語言呢?最好的語言,就是英文。

師父來西方這邊弘法,我覺得對我們來說,這個翻譯經典的意義重大,責任也非常地大。我們這裡人才濟濟,大家都一心地在法上面,我們其他的那個問題,也就迎刃而解了。所以,如果我們大家有這個共識,能夠多多參與這個翻譯經典的話,這個世界就會更好吧!阿彌陀佛!

最後我可能要講,因為外面有那麼多人,七個billion,就是七十億的話,我看我們我們萬佛城將來不會怕沒有人,我們只會怕沒有法。所以我們每一個人要把這個心,都放在法上面,我們不需要怕沒有人。

我們聖城有多少人?有沒有三百個呢?有嗎?不過我最近我感覺到非常高興,為什麼呢?因為我們那邊男眾,排著要出家的,越來越多。這個是正法的一個希望,我一直感覺非常高興於這個事情。

談德行

比丘尼近智 講於2011年6月10日星期五晚 萬佛城大殿  A talk given by Bhikshuni Jin Jr on June 10, 2011 at Buddha Hall of CTT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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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佛菩薩、師父上人、各位法師、各位善知識:今天輪到我跟大家分享--我的名字是近智。今天我想說的題目是「德行」。

什麼是德?上人解釋說:德是從默默修善得來的。今天,我們聽到上人說:一個有德行的人才可以遇到楞嚴咒。楞嚴咒是咒中之王,我們誦持楞嚴咒的時候身上會發出一道妙光,也會得到很多不同的感應,特別是能夠帶來平安跟定力。上人也說:要有德才可以遇到楞嚴咒,我們誦持楞嚴咒的時候,也可以繼續培養德。

上人強調:德在我們修行上是很重要的。德是從我們生活中所培養起來的,我們不應該忽略了小小的善行,因為這個小小的善行,可以慢慢累積成很多的德。

一個有德行的人,是一個很特別的人。例如,如果他被罵或者被打,一個有德行的人會當這個經驗是一個成長的機會,他不怕吃虧。他也不會因為這個事情起煩惱,他會很安靜地思考這個教訓,然後令自己可以有所成長。

還有,一個有德行的人,會帶給他身邊的人歡喜跟安樂。他的影響力非常重大,但是是在默默之中,讓人感覺很舒服的狀況下。一個有德行的人,是一個非常有忍耐心,很會體諒,很明理,並且時時都在幫助眾生的人。他不會分別或者傷害別人,反而他會用各種善巧方便,觀機逗教的智慧,去教化眾生。

講到這個德,我就回想起身為一個老師,有德行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一個有德的老師可以很容易地教導學生,鼓勵他們改惡向善。一個老師必須做一個德的模範。我相信在座每個人心裡德的模範中,必定有一個是宣公上人,他影響了我們每一個人。

在這裡,我也想要跟大家分享我最近遇到的一個老師,我想她的教學方式可是稱為一個德的代表。這個老師,其實是師父的一個弟子,也曾經教過小沙彌英文。她最近來到女校,教一些高中學生如何做演講。

我在觀察她的教學方式的時候,我發覺到:她是很謙虛,能量很正的一個人。她用詞很簡單,簡潔。她說得不多,但是她的精神是非常好的。學生們也非常能接受她的教化,也使她們在學習當中非常地歡喜。同時她也很注重培養她們自己的信心,在短短一個禮拜中,就可以讓她們演講能力有所成長。在最後,當她們演講的時候,也給大眾留下了一個很深刻的印像。我相信,如果沒有這個慈悲的老師,學生們不會那麼快就有所進步。

這個經驗提醒了我:做為一個老師,謙虛與樂觀是很重要的。在我的學生眼裡,我是一個非常嚴肅、強勢的一個老師,因此,有時候在教學方面我做得不圓滿。我想,如果要做一個好人,並且在教學上有所成長的話,我必須要學習菩薩柔軟言語,還需要培養忍辱精神,以及謙虛樂觀的態度,加上需要常常帶著一個微笑。

最近看到師父的一篇文章,是關於觀音七的開示,師父鼓勵萬佛城的住眾說,我們應該時時在臉上帶著微笑。他說:我們不應該像包青天一樣黑著面孔,很恐怖的那樣子。他解釋道:也不需要笑得太大或是一種狂笑,而只是一種輕輕的微笑,就會讓別人舒服,不會看到我們就卻步。

上人常常提醒我們,要天天都歡喜快樂,也要時時都幫助利益眾生。修德是默默中的,但是它的影響對於別人,或是別的眾生是很大的。例如,可能只是一個微笑,一個很誠心的微笑,但這個微笑呢,可能可以帶給一個人一種光亮。或者只是幾句鼓勵的話,也可以帶給人他所需要的精神。也許只是一些好的思想,但是這些好的思想也可以幫助自己,或幫助別人面對一切不順利的事情。

我非常感恩上人,還有各位有德行的老師們,你們都是我生命中很好的模範。這個修德是我們修行中非常重要的,我希望我們大家在修行的道路上,可以繼續互相鼓勵跟支持。今天就講到這裡。阿彌陀佛!

宣公上人與埃及薩達特總統

陳果頌 講於2011年3月14日星期一晚 萬佛城大殿  A talk given by Wayne Chen on March 14 (Monday), 2011 at Buddha Hall of CTT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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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佛菩薩、宣公上人、各位法師、各位善知識:晚安!

我叫陳頌明,法名果頌。今天晚上很榮幸,也很高興能和大家分享我最近的一些省思和體會。

1990年的暑假,我從台灣來到萬佛聖城,從那時候開始,我就感覺到自己始終在師父的呵護和引導下成長。不論是在培德中學讀書,或是到大學和研究所求學,或是在法界佛教總會為師父工作,或是在顧問公司當管理顧問的時候在世界各地奔波,都感覺到師父一直的扶持和保護。

師父上人的教誨,很多時候是在我們不經意的時候展現出來。在過去,當我越來越感受師父的教誨時,讓我有一種啟發,就是師父對當今世界其實有著非常深入的了解,這是我當下的感應。

在過去的幾個月裡,在世界上我們看到了很多很多的變化,尤其是在中東及北非的國家當中。在很多中東、北非的國家裡,人民已經開始站起來,團結起來,以對抗自己國家裡面的集權專制和獨裁。我相信,在座的很多人都知道在過去幾個禮拜裡所發生的非洲和平革命:從1月25號開始,在非洲有不同層面的人用大致和平的方式,來表達他們對他們集權政府的不滿。

在埃及,他們利用遊行,或是工人的罷工來表達對於總統的不滿。有上百萬的人陸陸續續走上街頭,他們從不同的社會背景和宗教背景上團結起來。埃及的這個和平革命,主要發生在開羅和亞歷山大港,當然,還有其他的城市參與。在這之前,另外一個北非的小國家也成功地達到了歷史性的革命,這個國家叫做突尼斯(Tunisia)。

今年的2月11號,在短短幾個星期的和平抗爭之下,埃及總統穆巴拉克宣布辭去總統的職位,結束了他在埃及30多年的獨裁專政。這件事情震撼了全世界,世界各國都認同這是中東和阿拉伯世界的一個歷史性的時間點。

但是,很多人都不記得,甚至不知道在30多年前,埃及曾經有一個非常傑出的總統,他的名字叫做穆罕默德.安瓦爾.薩達特(Mohamed Anwar Sadat)。在薩達特總統的早年,很多人認為他不適合擔任埃及的總統,認為他沒有能力,也沒有人望。但是,這位薩達特總統以他自己的努力,帶領著他的國家和平的進步與發展。在同時,他也帶領埃及贏得了戰爭,而且逐漸成為阿拉伯世界所共同擁戴的英雄。薩達特總統是一位追求和平的領導者,他以埃及總統的身份和以色列簽訂了和平的條約。同時,他也為埃及的經濟建設奠定了良好的基礎,因此他榮獲諾貝爾和平獎。

所以,當我知道這位埃及薩達特總統和師父上人之間的故事時,讓我倍感驚訝。這裡有一封薩達特總統辦公室寫給師父上人的信件。這封信是最近我們在一本早年的《金剛菩提海》雜志裡面找出來的。這封信是給宣公上人的,我簡單地翻譯一下:

「謹代表薩達特總統感謝您的來信!信中,您提到對於青年人道德教育的重要性。至誠感激法界大學董事委員會的一致決定:邀請薩達特總統擔任法界大學的榮譽校長。希望這個跨越國界和文化的友好關係能夠維持多年。恭敬接受。敬祝身體健康!事事如意!」

這封信是薩達特總統的幕僚長所寫的,是1979年4月17號從總統辦公室所寄出的。

非常不幸地,就在薩達特總統這封信之後不久,大概過了兩年左右吧,薩達特總統被埃及一個基本教派的軍事組織暗殺身亡了。上人當時為薩達特總統舉行追悼會,誦經迴向給他。當時的副總統(Muhammed Hosni Mubarak)穆巴拉克繼位,成為了當時的埃及總統。所以說,當時的穆巴拉克是在這個情況下成為埃及的總統。

今天,雖然埃及的和平革命有非常好的進展,但是他們還有一段非常長的路要走,才能夠達到民主、和平與繁榮。在此同時,非洲北部,還有很多國家在進行著相同的、歷史性的掙扎。

當我們觀察這些歷史性的世界大事在我們眼前發生的同時,我很深深地能感觸到,透過師父上人和埃及前總統的交流,讓萬佛城和法大與埃及這一個遙遠的國度有這一番如此不凡的關聯。雖然師父上人和這位埃及前總統從來沒有見面,但是我非常深信,師父是非常肯定這位總統的人格和道德,還有他為埃及的付出以及貢獻。

接下來,我想分享兩句薩達特總統的名言。第一句名言是:「恐懼是一個最有效的工具,來摧毀一個人的靈魂和一個民族的靈性」。第二句是:「一個不能改變自我思想的人,將永遠無法改變現實,因此不會取得任何進展。」我覺得很有意思的是,薩達特總統提到人的心念,和心念的力量。

薩達特總統寫這封信給師父上人,已經是30多年前的事情了。這封信裡提到的教育、道德品質、人與人之間和諧關係的重要性。今天,我們可以問問自己,做一個省思來問問自己:在這過去的30年當中,我們在這些方面是不是有已經有明顯的進步和進展呢?

最後,我想說的就是,我非常歡喜能夠不斷地向師父學習,學習師父所教導我們的,而且也學習關於師父種種的點滴。從師父所留下來的他所講過的經典、所留下來的書籍、開示,還有從師父教導過的法師們和居士們。

同時,如果有人想要讀這封信的話,可以到法界大學的網站上去選讀,它是最近兩周裡面,在法大部落格上所刊登的一篇文章: blog.drbu.org。同時,也可以從過去的《金剛菩提海》上讀到這篇文章。

在下個禮拜是觀音七,法大有舉辦觀音七的活動。所以說下個禮拜,可能大家會看到一些新的面孔,會有一些初期來萬佛城打觀音七的人。今天的分享到此結束。阿彌陀佛!

心誠則靈

比丘尼恆居 講於2008年10月24日星期五晚 萬佛城大殿  A talk given by Bhikshuni Heng Jyu on October 24, 2008 at Buddha Hall of CTTB


諸佛菩薩、上人、各位法師、各位善知識:我是恆居。今天輪到我上來做報告。我在這一段期間一直是在金山寺,所以今天想談談我在金山寺所看到的一些法會的狀況。我原先以為金山寺的居士很多都是老人家,可能比較會喜歡念佛。結果,很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在週六的念佛法會反而比其他的法會人較少;然而念楞嚴咒的法會或者誦《地藏經》、拜藥師懺的時候,人反而是比較多。

講到念楞嚴咒,其中有一位老師是教武功的,他希望他的學生都會念楞嚴咒。所以每次碰到有楞嚴咒法會的時候,那老師就帶著他一批學生來念楞嚴咒,念的聲音非常地響亮,非常地有力量。

在前不久,金山寺的法師要頒金杯給會背楞嚴咒的人,結果那位老師也帶了他幾位學生來背誦楞嚴咒。其中有兩位是西方人,他們是非常地恭敬,而且很專一地在背誦楞嚴咒,可以是說背誦得非常地好,聲音有高音,有中音,有低音,合起來就好像一個合唱團一樣,是四個人同時背的。當時背楞嚴咒總共有七位--四位男眾,三位女眾。

在金山寺的信眾也非常喜歡觀音法門。譬如最近的觀世音菩薩成道日、出家日,這幾個法會大殿都擠滿了人。在平常的假日大悲懺,拜大悲懺的人也不少;即使不是假日的時候,平時也會有一些人來參加大悲懺,而且他們很會念誦大悲咒。尤其是我們聖城若有大法會,是觀世音菩薩的,比如出家日、成道日,這幾個大法會,他們遊覽車來的人數,都會比其他法會的人更多一點。

最近我們聖城的觀音法會剛結束,也聽到很多人講到觀世音菩薩感應的故事,所以今天我也講講觀世音菩薩。觀世音菩薩有三十二應十四無畏,他是尋聲救苦度脫眾生,應以何身得度者,即現何身而為說法。因為他是隨類逐形,就是什麼類眾生他就現什麼形,來尋聲救苦,也就是有感即應。

講到這個感應,就好像那個滿月,它在天上,但是它的倒影可以現在眾水中;不論是江啊,河啊,湖啊,海啊,它都可以現出全月出來。即使是小小的一盆水或一勺水,也可以現出月影出來。這個譬喻什麼呢?這個譬喻在天上的月亮就好像是觀世音菩薩,我們稱念觀世音菩薩的聖號,就是水中的倒影。這個水中的倒影,我們不論是走在江河海湖,都可以看到那月影,而且都可以各各與自己相對。

比如說你看那個水中的倒影,你往東走,那個月亮的影子就跟著你往東。如果你往西的話,那個月影也跟著你往西。如果你在那裡安住不動了,那個月亮的影子它也是不動的。所以這個就是一人看是這樣子,百千萬人看還是一樣,它都會與自己相對。這也就是觀世音菩薩他可以千處祈求千處應的道理。

但是有一種狀況你會沒看到月影,那是什麼狀況呢?一個是他本人是一個瞎子;另外一種狀況就是水比較混濁。這代表什麼呢?就代表那個人心不夠誠。他稱念觀世音菩薩的聖號,他並沒有很專一,不夠誠意,所以他看不到。這不表示觀世音菩薩就不照顧他。事實上那月影還是在水中,因為他不夠誠心,所以他看不到。

所以有些人說:「哎!我念菩薩名號怎麼沒有感應啦?」這是因個人誠不誠意的問題,有沒有感應,關鍵在誠心專一。

這個「感」,我們要知道,感是我們稱念觀世音菩薩聖號;「應」是觀世音菩薩應我們這個稱念的眾生的心,來救苦救難,這叫做感應。因為觀世音菩薩有三十二應十四無畏大慈大悲聞聲救苦,所以印光大師雖然強調念佛法門,但是他也勸人兼稱念觀世音菩薩聖號。他甚至說未發心的人,應該專念觀世音菩薩聖號;等他在受到菩薩的加被,消災解禍,產生信心了,才以念佛為主,觀世音菩薩為助。他又說到,如果遇到患難的時候,應該要專念觀世音菩薩的聖號;因為觀世音菩薩的悲願比較切,而且他與我們娑婆世界的眾生的宿緣,是很深的。

但是也不可以說因為說這樣,就以為佛的慈悲不及觀世音菩薩。我們應該知道,觀世音菩薩是代佛垂慈來救這些娑婆世界的眾生。即使在釋迦牟尼佛的時候,也常教那些受苦難的眾生,稱念觀世音菩薩聖號。

不管念咒,念菩薩名號,或者念佛,它在力用上有點不同。這是由於他們所發的願不同,所以我們覺得它在力用上,是不太相同的。比如說我們平常要灑淨的時候,或者結界的時候,我們是用大悲咒,我們不會說用念佛方式來灑淨,這是它的力用不一樣。這點我們需要認知的。

也許有人會懷疑說,那個念大悲咒可不可以往生西方淨土呢?事實上,只要你發願往西方淨土的話,一樣是可以到極樂世界的。

在這裡講一個公案。在以前有兩位僧人,一位專門持往生咒,另外一位持大悲咒,他們都是求生淨土。持往生咒的他先去世了,去世的時候頭頂是熱的。人往生的時候頭頂熱的話,表示往生善處,所以這個就證明他已經到淨土去了。另外一位持大悲咒的比較後去世。他剛去世的時候身體冷,腳底如火;但是不久之後又顛倒了,變成說頭頂熱腳底如冰。這是代表了什麼呢?因為腳底最後熱的話,可能是到惡趣,可能到地獄去了。他可能是滅了地獄的業,然而因為他顛倒過來變成頭熱,所以往生西方極樂世界去了。

還有幾分鐘,所以我再講一個小小的故事。在清朝的時候,在蘇州一位叫戴吳悅星歸的。因為他平常的行為放蕩不檢,受害的人很多,所以被控告到工部去了,他就死在監獄裡面。剛好那時候城內有一位人突然暴斃了;暴斃了之後又還陽醒來了,所以他就講說他在陰間看到的情形。他說他看到閻羅王命令他的手下,將那個姓戴的那個人去炸油鍋。他這麼一命令,平地就湧出一個油鍋,那個鬼要叉那一位姓戴的人下到油鍋。那位姓戴的人當時因為很急,就馬上呼叫說:「南無喝囉怛那哆囉夜耶!」他這麼一叫,這個油鍋就整個裂開了,地上湧出蓮花來。

閻羅王就說:「哎!不行了!他能誦咒,用刑用不成了,乾脆叫他往做惡的家去托生去。」當時他的使者就說:「剛好嘉興某個地方有行惡人正在祈福求子。」所以他就命他投生到那個地方去了。

﹝編按:圖片上是楞嚴咒鐘,上面鑄刻了 554 句的楞嚴咒咒文。﹞

根淺則菩薩絕技難施

比丘尼恆慎 講於2008年10月14日星期二晚 萬佛城大殿  A talk given by Bhikshuni Heng Shen on October 14, 2008 at Buddha Hall of CTTB


諸佛菩薩、師父上人,各位善知識:我是恒慎。上台練習講法,如果有不當之處,敬請不吝指教!

我今天想要講的主題是善根。上人曾經說:「末法的時候,佛菩薩、阿羅漢都很少到這個世間來了。」 那麼,是不是佛菩薩跟阿羅漢不夠慈悲心,所以他們不到這個世間來呢?其實,諸佛菩薩具有大神通力,他要度眾生是非常容易的。但是,這還要看眾生有沒有善根,有沒有這種願意被度的這個心。那麼,我想用一個故事來比喻這個師資相合(資是弟子之義)的重要,就是說有這樣的老師,也要有這樣的學生,這樣子事情才可以成就。

我現在舉的這個公案,是《莊子•徐無鬼篇》裡面它講到:有一次莊子去送葬,他經過惠子的墳墓--惠子是莊子一個很好的朋友,他們曾常常在一起論道--當他經過墳墓的時候,他就跟隨從的人講說:以前,這個郢地有一個人,他的鼻頭上蒙了一層灰,這一層灰就像蒼蠅的翅膀這麼樣的薄,他請一個石匠幫他斬去這一層灰。這個石匠他可以運斤成風,就是他運起這個千斤斧其疾如風,非常快的,運用自如,這個郢人就請這個石匠幫他斬去這層灰。這個石匠呢,就聽從他的指示,幫他斬去了這層灰。而且,他用這支千斤斧斬去灰塵呢,灰去了而鼻不傷。那麼,被斬灰的人呢站在那裡「立不失容」,就是他的面色一點也沒有改,也沒有驚訝的樣子。

後來有一個國君--就是宋元君,他聽說這個石匠這麼厲害,他的技藝絕佳,所以就請他說:「嘗試為寡人為之。」就是「你來幫我做看看!我也站著,讓你來斬了我鼻頭的灰。」那麼,這個石匠就說:「我曾經是可以這麼做,但是我現在已經失去了這個能力了,因為可以讓我斬的人已經死了。所以,我已經沒有這個能力了,我現在不能了。」

那當莊子講完這個故事以後,也很感嘆,說:「自從惠子死了以後,我再也沒有人可以論道了。再也沒有人可以跟我一起談這個修行了。」這個是莊子很感嘆的話。

所以,觀音菩薩雖然有大神通力、大慈悲力,如果我們自身不具有這樣的善根,觀世音菩薩也是絕技難施,也是不容易幫助我們的。根深者自有不拔之力,那麼善根深厚者呢,絕對在像法或是正法的時候早就度脫了。那麼,我們今天還在這裡,就是我們有一點善根,但是又不夠深厚;如果善根真的深厚,絕對不會遭至末法這種渾濁的時代,也不會遭到這個法盡的痛苦。那麼,我們現在能夠在這裡,是有一點善根,但是善根又不夠深厚,所以,我們還能夠學佛,其實是一個很幸運的事情。那麼,最重要的就是怎麼樣根植我們的善根,使其深厚而不搖。

上人常說:「我們不要以為這個世界是很好的,其實這個世界危如累卵。」眾生的知見越來越拙劣。但是,其實整個依報或者整個世界的變壞,包括水質的污染,或者是垃圾的堆積,其實是我們的心裡面所造成的。我們有怎麼樣的心,我們就招感什麼樣的外境。那麼,我們應該要怎麼樣來讓這個世界變得更好?讓我們的心變得更好?

每個人有不同的價值觀,在你的心裡面,不知道以為什麼是最重要的?其實在我個人看來,最重要的是怎麼樣讓你的生命變得更有價值,變得更為超越。這個是在日常生活中,我們可以一點一滴學習來的。比如說我們勤修善法、勤學佛法,在道場做一點事情,隨份隨力來培福培慧,這個就是增長我們的善根,使我們的惡業暫時不現前,久之自有不拔之力。

這就好像我們種樹一樣,比如說你種了一棵樹,你一天看不到它長了多少。你每天給它澆水,那麼也許5年、10年以後你再來看它,這棵樹已經茁壯成長。修行也是這個樣子,我們每天做一些事情,在道場做事或是修行,我們不問結果。但是,也許10年、20年以後你再來看看自己,也許你的脾氣減少了,也許你的習氣也減少了,你的智慧增長了,在無形中就慢慢啟發你的善根和善芽,所以,修行是點點滴滴累積起來的。

其實修行,最重要的是你要有出離的心;如果你沒有出離的心,你可能還會眷戀這世間很多東西。比如說菩薩是修行無有喜足的時候。那麼,如果你喜歡看電視無有喜足呢,那麼你這樣來修行,永遠就不會成就。

所以,如果各位居士你是住在家裡面呢,你應該把這個看電視的時間、看電影的時間改變過來,用來念佛,看經典,來修行。這樣子久而久之,你這個惡的習性就會慢慢地沒有了。還有要遠離惡友,就是你不必要的朋友找你去打牌呀,或者是逛街呀……,做一些沒有意義的事情,這些都要避免,這樣子才能夠讓三業跟六根純善。

我們可以看到,這個世界變得越來越令人擔憂了,比如說水質的污染啦、很多的污染,還有人心的污染,人心的污染其實是最嚴重的。其實,人心的污染會影響到我們整個的依報,就是人會越來越沒有福報了。比如說,一個人不守戒,邪淫啦、妄語啊,或者是無惡不作……。總之,這些惡業會招感,就是使我們外面的依報越來越糟糕,會越來越沒有福報,乃至會有饑饉啦、災難啦、天災等等。所以,很多很多的這個災難是基於人心的變壞。

所以事實上,我們如果要改變外面的這個依報,其實就是要清凈地來持守戒律。那持守戒律,很基本就是「身三口四」,我們身業有三,就是殺、盜、淫,這些要去掉。口業有四,就是妄言、綺語、惡口、兩舌。尤其在道場住,我們也要非常地小心,不要隨便造口業。比如說你批評人,批評人的過錯如果是對的,是屬實的,那麼這屬於惡口所攝;如果不是屬實呢,這個是妄語所攝。所以,我們出言應該要很小心。而且,修行人不應該說是說非,在道場裡面要非常地注意,不要讓大家住得不安樂,或者是鬧得那麼亂哄哄的。這是我們想要修行善法的人,要注意的一個基本的地方。

今年12月彌陀誕的時候,我們會有三皈五戒,如果在座的各位,您還沒有皈依,還沒有受戒呢,歡迎你來皈依跟受戒。明年將會傳菩薩戒,如果你想增長你的菩提心,根植你的善根,歡迎你來學菩薩戒,來受菩薩戒,那麼,這個世界將會更美好。觀音菩薩也不會絕技難施,一定會很快把我們接到彼岸去。阿彌陀佛!

(主持人:還有四分鐘,不知道各位有沒有什麼問題提出來討論?)

如果沒有的話,我在這邊補充一下。師父上人講的說:觀世音菩薩在三十二應身裡面的那個「現宰官身」這一段,這個宰官呢是宰相,他是可以治理國家的,也可以輔佐政治的。再者他說「剖斷邦邑」,這個剖斷就是幫助人家,如果人家有冤枉的事情,他可以去幫他協持,就是可以幫他恢復他受冤枉的事情。「斷」字可以說截斷是非,就是人跟人之間有是非的事情,或者是他們國家的官員跟官員之間有什麼是非產生的時候,他可以怎麼樣幫他們解決,這個叫「剖斷」。

邦呢,一般是比較大的地方,比如說省份,像大陸有很多的省份,比較大一點的地方叫省、叫邦,那比較小一點的地方,比如說什麼縣、什麼縣啦這個叫邑。所以他說:這個當宰相的人,他可以做這樣的事情。那因為觀世音菩薩,他就現同類的身來跟他說法。然後讓他可以修齊治平,他可以護國愛民,讓他成就他所要做的事情,這個是宰官身這一段。

今天我們就聽到這裡,祝大家在觀音七裡都有成就!阿彌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