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康在於一念間

葉祖堯博士 講於2012年3月19日星期一晚 萬佛城大殿  A talk given by Dr. Raymond Yeh on March 19 (Monday), 2012 at Buddha Hall of CTT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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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佛菩薩、上人、各位法師們、各位善知識:我是親法,今天晚上該我講法。我不會講法,但是年紀大了,有一些故事,所以今天晚上我想跟各位分享兩個故事,也許這也是佛法的一種見證吧!

我們剛剛才完成觀音七,那麼每次我唸到《普門品》觀世音的大慈悲,無剎不現身,以種種形遊諸國土。想到這種大慈悲的時候,我想到我們可以從觀世音菩薩學到什麼呢?也許是經過觀察能夠更深層地去瞭解別人吧。經由這種更深層的瞭解,慈悲心就會慢慢從我們自己心裡發出來。因而,可以伸出一隻幫助的手。

我今天晚上希望跟大家分享的第一個故事。我的侄孫女在一年多以前,只有一歲多的時候,就有了組織細胞增生症。這是一種免疫系統失常所引發的病,普通在小孩子十歲以前發生的。發生的時候,就是組織系統倒過來攻擊身上的各部——從皮膚,到骨頭,到各種內臟,都是被攻擊的目標。這個症狀是跟癌症差不多,所以醫療的方法也是跟癌症差不多。但是,這是一個很少有的。在美國差不多每二十萬的小孩裡面,有一個有這種情形。那麼在中國,當時是沒有一個成功治療的例子。

我知道時已是這個事情發生了好幾個月以後。當時我的侄孫女全身都爛掉了。他們最後沒辦法,就由廣州到北京去。在北京他們想進兒童醫院沒辦法進去,所以打電話給我。最後我就打了個電話給我北京的朋友,他們想辦法把我的侄孫女弄到兒童醫院裡面去。正好,那個主治的醫師有一個國家的科研項目,是專門研究這個病。所以我們覺得希希很幸運,在一個高明醫生手裡面。

那個時候我們也建議我的侄女應該念《大悲咒》跟《地藏經》迴向;可是她不是佛教徒,所以我不知道她真正念了沒有。不管怎麼樣,大概一個月以後,她又打電話來,就是醫生告訴她,要她帶女兒回家,因為醫生完全沒有辦法。

所以,第二次她打電話來的時候,我們認為這是一個業障病,因為這麼小的小孩,這麼苦。所以我就跟我的侄女講說,妳必須要做到以下的幾件事情:

第一個,妳要吃素,長素。第二個,妳每天要真正地好好念《地藏經》跟《大悲咒》迴向。第三個,妳用《大悲咒》水給她喝,然後替她全身擦洗。我們在這裡念佛,送好的能量過去。

在這中間,她也經過很困難的幾個月。她後來又做骨髓移植。正好媽媽的骨髓跟女兒的一樣,可是移植被排斥。所以基本上有一次,她是抬了她的女兒到另外一個醫院,因為去把她的肝安穩下來;是上面打血(輸血),底下流血。

長話短說,他們在醫院裡住了幾個月,後來希希出院了。現在是中國唯一在這個病成功的例子。她離開以後,後面又有幾位小朋友進去;同樣的醫院,同樣的主治醫生,可是都沒有成功。

我在想,當她第二次問我的時候,我要她做這幾件事情。她那個時候因為女兒在生死邊緣,她也累得不得了,所以她的心已經沒有別的事情可以想,只有做這件事情,她就拼命去做。在那個很專注的情況之下--我自己揣想--她跟觀世音菩薩感應道交,所以她的女兒才是中國唯一成功的例子。

現在讓我來分享另外一個故事。過去幾年來,我們送了很多本書給身邊的人。尤其是得了癌症的人。因為最近幾年來,很多的癌症病人,我們都在幫忙照顧。這本書的名字,中文翻譯叫《生命的奇跡》,作者是 Louise L. Hay。這本書在全世界已經賣了三千多萬本。這本書主要講的東西,基本上是說,病,是可以由自己把它治療好的,如果一個人願意把他的思想轉變。所以,這也可以說是佛所說的「一切唯心造」的一個例子。

我先來介紹一下Louise Hay的生命。她是生命中充滿了不幸。她十八個月的時候,她父母離婚。她母親後來找到一個長工,在別人家裡幫忙做家事,所以必須把她讓別人帶。她記得她整整哭了三個禮拜沒有停過。後來,五歲的時候,她媽媽結婚了。她在五歲的時候,就被她的繼父污染了;十五歲的時候,她從家裡跑出來。

後來,她經過種種,她終於在紐約的時裝業找到一份好的事情,也做得不錯。可是在那個時候,在一次檢查裡面,醫生證明她得了癌症。因為她一輩子生命都很不好,所以一直都在學習。到那個時候,她已經瞭解,癌症這種病是基本上心裡面有極大的不滿,藏在心裡面有很久,而不能說出來。所以這個癌症呢,因為包在裡面,所以基本上把你的身體慢慢的吃掉。

因為她有了這種瞭解,所以她知道癌症在她身上發生並不是一個偶然的事情。在那個時候,她也相信,因為癌症是她自己心裡面的想法所造成的,她應該可以把心裡面這種想法自己去掉。也許,她就不會要開刀或者做其他的醫療。所以她跟醫生說:「我沒有錢,我需要幾個月湊錢」。醫生就很勉強地給了她三個月的時間。

所以,她就找了一個好的心理治療師。這個治療師教她把她心裡面所有的深恨都發泄出來,打枕頭啊,敲墻啊,大叫啊……她也記起她爸爸媽媽告訴她,他們自己小時候故事的片段。因此她有一個更大的瞭解。她從一個成人的觀點來看她爸爸媽媽,她覺得她爸爸媽媽原來也有那麼多痛苦。所以呢,她也對他們發生了慈悲,對他們的責備也就減少了。她同時也雇了一個營養學專家。那個專家告訴她,她只能吃素,教她把身上所有的壞的東西都排掉。在這種情形之下,六個月之後,她回到醫生那裡時,她已經完全沒有癌細胞了。從她這個經驗來說,以及她的書裡面很多的例子,她認為所有的病,尤其是癌症,都是有一個心理上的根。

所以這本書裡面,基本上講的就是說,如何心念一轉,你的病就沒有了。她的書裡有一個非常詳細的表,哪一種病是因為哪一種的心理上的狀況,你心理上的問題。可是,這個轉念--在佛法裡面也講轉念--可不是容易的事情。我們都在這裡修行,所以要轉念是慢慢轉。我在想,佛教我們苦集滅道;苦集滅道基本上對我來講是一個解決問題的大方向。可是,這個方向太廣了,所以也許可以用比較細的方法來講。

我想把佛教的苦集滅道變成細的一點的方法來講如何自己幫自己,改變人生,然後可以把病改過來:

第一步是觀察,就是了解有沒有苦。一般人不知道有苦,所以一般要觀察的話,我會請一個人畫他自己。從畫他自己裡面,你馬上可以看得出來,基本上他的問題在哪裡。

第二步,是來感觸。就是說,怎麼來探索到這個苦的後面的原因在哪裡。

我想舉個例子,有一個朋友,他得了癌症,他來住在我們家。所以我們請他把他腦筋裡面的想法,想到什麼就寫下來。多半寫下來的,都是負面的東西。根是「我不夠好!」

第三步是配合,就是說,從這裡面我們來知道了他負面的情況,希望找到一個機會來改變這種負面的想法。我會請他們帶本小本子在身上寫正面想法。就是說,從他自己開始想起——我的好處在哪裡?然後每天把在他身邊的人——他的親戚,他的朋友,或者他的敵人——的好處都一個一個的寫下來。

第四步是促進改變,就是說有一個好的環境來充分利用病人內在自療的本能幫助他恢復。

這個朋友得的是皮膚癌。但是他的皮膚癌長在肛門上,是非常猛的一種癌。可他在我們家住了兩個月以後,經過這四步的方法,兩個月他再去醫院的時候,那個醫生跟他講,他的癌症已經完全沒有了。可是醫生也跟他講:「我們沒有治好你;我不知道你幹了些什麼事,你是自己治好你自己的。所以,你就繼續做你做的事。」所以我想,這也是一個佛說的:「一切唯心造」的一個見證吧!阿彌陀佛。

普門示現 ‧ 信者得度

比丘近梵 講於2012年3月12日星期一晚 萬佛城大殿  A talk given by Bhikshu Jin Fan on March 12 (Monday), 2012 at Buddha Hall of CTT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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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人、各位法師、各位佛友:阿彌陀佛!今天晚上由近梵跟各位結法緣。今天是觀音七的第二天,我們已經誦過四遍的《普門品》。那麼,很多人都知道,《普門品》可以解七難,除三毒,應二求。

七難就是火難、水難、黑風難、刀杖難、惡鬼難、枷鎖難,還有怨賊難。那麼三毒我們很清楚,是貪瞋癡;但是在《普門品》,特別強調「若有眾生多於淫欲」。為什麼不講貪,而要講淫欲?因為在我們的貪裡頭,貪的是世間的五欲;在五欲財、色、名、食、睡裡頭,這個淫欲、色欲是最重的。

還有應二求。這個二求就是求男求女。事實上在《普門品》呢,我們知道,觀世音菩薩對我們都是有求必應的。也就是當我們有任何困難的時候,不管何時、何地、何人、何事,只要你有求於觀世音菩薩,那麼觀世音菩薩就可以聞聲救苦。因為這是觀世音菩薩的願。所謂普門示現,這個「普」就是普遍。「門」,也可以講是法門,也可以講是一種「能通」,就是從一個有障礙的地方,可以通過去。所以,菩薩就「應以何身得度者,即現何身而為說法。」

或許有人會說,萬佛聖城六大宗旨裡不是要「不爭、不貪、不求」嗎?很多法師也教導我們,在我們修行或是打七的時候,不要用有求的心來誦經、念佛,或是念菩薩的聖號。為什麼《普門品》還要讓我們有這種求的心理呢?

我們都知道,有一個偈頌說:「欲令入佛智,先以欲勾牽。」就是眾生呢,你要教化他很不容易的,要讓他能夠得到佛的智慧,你就需要有一個欲,滿他的欲望,來度化他,用一個方便。這樣的話眾生才能夠信受,因為他可能嚐到了一點甜頭了,以後他對佛法開始有興趣。那麼接著慢慢地修行,對佛法的了解也就越來越深了,最後他也可以到一種無求的境界。

孔夫子把這個世間上分成四種人:

第一等人是生而知之,這是最上等。他生下來不用學,他就知道了。我們可以做個比喻,比如說,有人一遇到佛法,或是遇到《普門品》,他一點懷疑都沒有,就信受了,很快就契入。這樣的是第一等人。

第二等人是學而知之。要經過學習以後,他才懂得一些道理。我們也可以說,當你碰到一個善知識,這個善知識教導你,要學習佛法了,這《普門品》有多麼地好,對修行有什麼幫助。這時候你就開始學習,你也了解了。

第三等人是困而知之。碰到困難了,他才要學習。這可以比喻說,也許有個人他平常不信佛,不拜佛。但是呢,遇到有事情了,臨時要抱佛腳了,這時候他就開始相信。比如說你告訴他,你有困難,這時候趕快念觀世音菩薩,他會相信的。他就用很殷切的心來念菩薩的名號。這就是碰到困難而知道的人。這樣的人,雖然是第三等的人,但也不錯!

最下等的人是困而不學。就是說,碰到困難了,他還是不願意學習。以佛法來講,有些人,真的碰到困難了,你跟他談佛法,請他念觀世音菩薩聖號,他不會相信的。有些人不但不相信,還要誹謗。這樣的人,在佛教來講,可以講他善根還不夠,沒有成熟。但是,我們也不能輕視他。

我講一個困而知之的故事給大家聽。在二十幾年前,那時候有一個居士,她有一個女兒正在念國中,準備考高中。她的女兒的成績在臺北市來講,就是最好的成績只能考到第三志願。可是天下父母心,做媽媽的當然希望女兒能夠考上最好的學校,也就是臺北第一女中。因此,媽媽就告訴女兒說,從今天開始,如果妳想考上第一志願的話,妳每天要誦《普門品》,每天要拜一百零八拜的觀世音菩薩。女兒很孝順,也很聽話。當然她希望考到她所要的學校,所以每天就照媽媽這樣的一個教導去做。其實,她這個成績是很客觀的,因為在臺灣,一般的學生以前都會先通過一種預測——模擬考。在模擬考的時候,每次她女兒都是在第三志願,根本不可能到第一志願。可是經過一段時間,到正式考試放榜以後,果然她這個女兒考上了第一志願。所以,她當然很高興,也對佛法和觀世音菩薩更有信心了。

上人在解釋《普門品》的時候,曾經說,普門品就像藥珠。藥是藥王樹,那麼任何病藥王樹都可以治。珠就是如意珠,如意珠就是讓你遂心滿願。你有任何祈求,或是困難,都可以獲得解決。

《普門品》會在中國流傳這麼廣泛,是因為在中國古時候,有一個國王,叫做沮渠蒙遜。因為他生了重病,所有的醫生都沒辦法治他的病。後來,有一個從印度來的法師,叫曇摩羅讖法師,他到中國來了。那麼沮渠蒙遜國王就請他來治病。這個法師就說,國王你這個病,我們印度所有的藥都沒有辦法治,只有一味妙藥,這個妙藥叫做「妙法普門」,就是《普門品》。你只要讀這個《普門品》,你的病就會好。這個國王就相信這位法師的話,就誦《普門品》。以後他的病就好了。病好了以後,這個國王就把《普門品》從《妙法蓮華經》抽出來,成為一個別行本,叫做《觀音經》。因此,《普門品》在中國就開始更廣泛地流通。

《普門品》,還有另外一個因緣,叫做冥顯。就是說,如果你念觀世音菩薩或者是誦《普門品》,有一種是很明顯的感應。有一些是冥的,你看不到,是秘密的,暗中的。因此有些人他有感應,好像他有什麼事,有所求,那麼這困難都解決了。有些人就覺得說,我怎麼念觀世音菩薩,誦《普門品》,都沒有什麼感應呢?其實,我們不要誤會了。有時候這個感應是你看不到的。為什麼?也許有一個很大的災難,這個大的災難變成一個小災難了,大事化小,小事化無。或是大病化小病了,小病到最後就無恙了。這都是一種感應,只是我們凡夫看不出來。

我們都知道,《普門品》偈頌裡頭有「或遭王難苦,臨刑欲壽終,念彼觀音力,刀尋段段壞。」就是說,念觀音菩薩會有這樣的感應。那我就很快地講一個故事給大家聽。在唐朝有一個法師叫法琳法師(詳見後記)。他因為寫了一部論,這部論有一點批評道教,因此他就被人在皇帝的面前講了讒言,譭謗他。因此,唐太宗很不高興,就把他抓起來,要判他死刑。但是又告訴他,說,你寫的這個論裡頭,其中有一篇說,如果有念觀音的人呢,臨刑不傷。就是說,你到受刑罰的時候,不會有損傷。現在,你這個罪應該是死刑,給你七天的時間,你可以好好地念觀世音菩薩,看看到時候,會不會臨刑不傷?

七天到了,就問這個法琳法師說,你這七天有沒有好好念觀世音菩薩?法琳法師說,這七天以來,他「不念觀音,唯念陛下」。就是說,他並沒有念觀世音菩薩的聖號,他只念皇帝的名號。皇帝很驚訝,就派一個御史問他,為什麼你不念觀音念皇上呢?那法琳法師就說,因為現在天下太平,人民都安居樂業,我們國家也沒有什麼重大的刑罰,所以皇上的聖德跟觀音是齊等的,就跟觀世音菩薩是一樣的,所以我就念他。那麼皇帝聽了以後,知道這個法師是有修行的,所以就免除他的死刑。

這個故事並不是告訴大家不要念觀音,念別的。事實上,這個法師在他所著的《辨正論》裡頭就有念觀音,就會臨刑不傷這一段,他當然知道的。因為法師有智慧,所以他用他的智慧辯才,救了自己的命。另一方面,當然我們也可以講,這個也是觀音菩薩冥冥中的一種感應。

所以在我們念觀世音菩薩的時候,我們不要眼睜睜就看著說,我念觀音會得到什麼好處。你抱著平常心來念,好處自然就會現前。就像在《法華經》裡頭,大迦葉尊者他們在法華會上,等到佛說你們這些二乘人將來都可以成佛。一開始他們都很驚訝,後來他們理解了,原來佛用二乘——聲聞乘、緣覺乘——來教化這些二乘人的時候,只是一個方便。最終的目的,就是要他們成佛。因此他們也知道了,將來自己可以作佛。所以他們就講說,我們沒有想到「無量珍寶,不求自得」。就是說,我們都沒有想到過,有這麼多的珍寶,我們沒有去求,但是我們自然就得到了。也就是說,我們並沒有求要作佛,但是將來我們都可以成佛。所以,我們每個人修行,不管你念觀世音菩薩,誦《普門品》,或是念佛,乃至任何法門,最終目標都會成佛,因此只要修行——無量珍寶,不求自得!


後記:唐法琳法師著《辨正論》,於<信毀交報篇第八>廣陳念觀音菩薩之種種感應。法琳法師之事蹟於《續高僧傳》、《唐護法沙門法琳別傳》等載之甚詳。有關「不念觀音,唯念陛下」之事,一般人不明其故,因而誤解,甚或詆毀。為使讀者易於瞭解,節錄無名氏所撰之「唐太宗與佛教」一文,供讀者參考。

貞觀十年,太宗以道教祖師,老子李耳是他李氏的先宗,詔令從齋供行住,要道士女冠在僧尼之前。因為過去屢朝都是佛先道後的,現在忽然要道先僧後,當時京城的法師們,都憤然上表極諫。法琳法師,也因此事作論反對。到了貞觀十三年,有道士秦世英,檢舉琳師著論,訕毀皇宗,有旨逮捕琳師,琳師知道此事,就變服自縛,親往請罪,皇上有旨說:“據你的論文說:有念觀世音菩薩,臨刑不傷。今汝所犯之罪,當坐大辟。現賜你七天假,你可以勤念觀音聖號,看你能否臨刑,自免不死。”琳師奉制,七日之中,一無所念。七天後,詔問琳師,七天所念觀音的感應如何?琳師答稱“一無所念。”再問:“為什麼不念?”琳師答道:“隋季失德,四海沸騰,陛下廊清寰宇,道治生靈,琳自七日已來,不念觀音,唯念陛下。”太宗驚奇他的話,派御史韋琮去詳問琳師念陛下之意如何?琳師答道:“觀音至聖,垂形六道,上天下地,皆為施救,今陛下御臨宸極,萬國歡心,文治至平,靈鑒無外,聖與觀音齊等,所以唯念陛下。同時我志在宣揚佛教,以助皇化。使人民畏懼因果報應,畏刑罰而不敢為惡,琳何求而敢有所訕謗呢?陛下如果察琳忠於國事,則所謂臨刑自免了。假使仍以讒言是信的話,則琳伏屍無地了。”御史韋琮回奏其言,然而道士們不斷上表讒諧琳師,因此琳師免其死刑,發配到四川益州的地方去。後來那個讒害法琳法師的秦世英,也因獲罪被殺也。

發堅固心和長遠心來修行

比丘近湛 講於2012年3月11日星期日晚 萬佛城大殿  A talk given by Bhikshu Jin Zhan on March 11 (Sunday), 2012 at Buddha Hall of CTT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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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佛菩薩、上人、諸位法師、各位佛友:阿彌陀佛!這裡是近湛。今天輪到近湛和大家結法緣。

古人說:「凡夫成佛真個易,去除妄想實為難。」修行這個法門,說容易也是很容易的,說難呢,它也是個很難的事情。

為什麼說它容易呢?說它容易的原因呢,只要我們可以放得下,信得實,發堅固心和長遠心就可以成功。說它難呢,就是因為我們都怕吃苦,都圖安樂。其實我們都不知道,就算是世間上一切的有為法,我們也是要經過一番努力才能夠成功的,何況我們想要學聖賢,想要成佛,豈能馬馬虎虎就可以成功的呢?

所以要修行,第一就是我們要有堅固心。因為修行辦道常常會有許多的障礙、魔障,來考驗我們。這些,就是我們的生死冤家。我們如果過不了的話呢,那就是我們沒有這個堅固心。

第二個,就是要有長遠心。我們人生在世,造業無邊,一旦要來修行,想要了生脫死,哪有那麼容易就能夠把習氣放下來的呢?這是不容易的事情,所以我們要發這個長遠的心。

因為我們無始以來的貪愛熾燃,流浪生死,所以有八萬四千塵勞,種種習氣毛病放不下,不能悟道。不像諸佛菩薩,常覺不迷。是故蓮池大師有一段話,他是這樣講的。「染緣易就,道業難成;不了目前,萬緣差別,只見境風浩浩,凋殘功德之林;心火炎炎,燒盡菩提之種。道念若同情念,成佛多時;為眾如為己身,彼此事辦。不見他非我是,自然上恭下敬,佛法時時現前,煩惱塵塵解脫。」這段簡單來講就是說,我們就是把這種無始以來的習氣毛病,我們都非常地熟悉的。我們修道的心就都提不起來,就是因為這樣子一念的差別,「境風浩浩」,所以我們都隨著這個境界來轉。我們因為隨著境界轉,我們所有的一些功德,就全部都被燒光了。也是因為這樣子,所以也把我們的菩提種都燒光了。

我們修道的心,如果像我們這種染緣,就是說,像這種無始以來的習氣毛病這麼強的話呢,那我們早就成佛了。我們如果能夠為大眾來著想,就好像為我們自己來著想的話呢,那還有什麼事情做不到的呢?同時我們不見他非我是,也不常常看他人的是非,老是覺得自己是對的。能夠做到這樣子,自然上恭下敬,佛法時時現前,煩惱層層了脫。

那講到我們無始以來的習氣,其實主要就是脫不了所謂的貪瞋癡三毒。佛所說法的三藏十二部裡面,其實也就是為我們的貪瞋癡三毒。所以貪瞋癡三毒反過來就是戒定慧。三藏十二部主要就在講戒定慧,也就是講因果的道理,使我們戒除貪欲,抱定慈悲喜捨,實行六度萬行,打破愚迷邪癡,圓滿智慧德相,莊嚴功德法身。

我們現在,在這個觀音七,我們從《普門品》上面我們可以學到:「若有眾生,多于淫欲,常念恭敬觀世音菩薩,便得離欲。若多瞋恚,常念恭敬觀世音菩薩,便得離瞋。若多愚癡,常念恭敬觀世音菩薩,便得離癡。」所以我們現在在這邊,參加這個觀音七,只要常念恭敬觀世音菩薩的名號,我們就可以離開這個貪瞋癡的三毒,而得到戒定慧。

所以,在這個《普門品》裡面,佛開了一個非常方便,而且簡單的方法給眾生,來對治我們的貪瞋癡的習氣毛病。

那我們在修行上,要怎麼樣知道自己修行是不是有進步呢?其實就是看看我們是不是煩惱習氣減少了,是不是貪瞋癡三毒,每天每天地就減少了;而不是看我們打坐又可以多坐一個小時啦,什麼之類的。這個境界一來的時候,我們又跟著境界轉,又起這個無明煩惱之類的。

如果境界來了,我們還是一樣很容易就發脾氣呢,那其實我們修行還是沒有什麼進步的。另外,我們要知道,能夠來參加這個觀音七,這是宿世有種善根,而不是一個小因緣,隨隨便便的人就能夠來的。

那我們在這邊念觀世音菩薩,主要就是想要學觀世音菩薩的慈悲喜捨的心。同時我們也希望能夠得到觀世音菩薩的加持,慢慢地去除我們的習氣毛病。這邊,就講一個修行的,有關觀世音菩薩的公案。古來有一位老修行,在大眾會下住了多時,肚量很寬,待人也很厚道,常常就勸人家要放下,放下。有人就問他了:「你這樣勸人,教人,你自己做到了沒有呢?」他就說:「我在三十年前就斷了無明了,還有什麼放不下的呢?」

後來,他覺得在大眾會下,和大家住在一起,還是有些不自由自在的,所以就跑到深山裡面去住茅棚去了。這回,獨宿孤峰,無人來往,自由自在,以為就真的沒有煩惱了。誰知道,有一天他就在庵中打坐修行,聽到門外有一群牧童吵吵鬧鬧的,就說到庵裡看看。有些人就說,不要去動修行人的念頭。又有些人就說,既然是修行人,念頭是不會動的。所以後來,這些牧童就都跑進去了,可是老修行坐在蒲團上面並沒有理他們。

然後,這些牧童就都進去這個庵裡面。老修行就坐在蒲團上面,並沒有理他們。然後這些牧童找吃的,找喝的,鬧個不休。可是老修行人呢,不動聲色,繼續在那邊打坐。牧童就以為他死了,怎麼這個人都不動呢?搖他他也不動。可是摸他的身體上,還有暖氣。所以就有人說,「他入定了。」另外一個人就說:「我不相信。」於是,就有人拿草根挑他的腿。老修行還是不動。挑他的手呢,他還是不動,挑他的肚臍,他還是不會動,挑他的耳朵,他也是不動。

然後呢,這些小牧童就拿草挑他的鼻孔。這個老修行就忍不住了,打了一個噴嚏。於是大罵道:「打死你們這幫小混蛋!」那時候,觀世音菩薩在空中出現,說:「哦,你三十年前斷了無明的,今天還放不下嗎?」可見,說得一丈,不如行得一尺;說得一尺,不如行得一寸。不被境界轉,其實是不容易的。

所以我們在這邊念觀世音菩薩呢,我們就是這樣子坐坐行行,行行坐坐;不要以為這是很簡單的事情,也不要想說,這是很困難的事情。

為什麼這樣說呢,因為其實修行就是這樣子,在日用平常裡面;下去每天不斷地練習,久了之后,我們就有一種定力。有了這種定力,這樣念起觀世音菩薩來,就不一樣了。

那剛才講到蓮池大師,又說我們不要看別人的是非,要看自己。就是往自己看。其實在這個觀音七也是這樣子的。為什麼呢?因為我們如果一直往外看的話,我們就沒有辦法往內看,就沒有辦法觀照到自己。這樣子我們就被境界轉了。我們的心念就會跟著外面的眼睛看到的,或是耳朵聽到的,這樣子不斷地轉。那這樣子我們念觀世音菩薩,就不會有什麼成就。

在《普門品》裡面,佛也告訴我們,就是說,我們恭敬念觀世音菩薩的名號,或者供養,都是功不唐捐的。所以我們在這邊念佛,只要一心地念,將來的話觀世音菩薩都會幫助我們,就像這個故事裡面的。雖然這個老修行他並沒有斷這個無明,可是他只要認真修行,觀世音菩薩都還是在觀照著他。

最後祝大家在這個觀音七,都能夠法喜充滿,能跟觀世音菩薩結下一個很好的緣,將來就可以遇到這個法門,繼續修行。時間到了。

巧錯?妙對!

比丘尼恆君 講於2012年3月16日星期五晚 萬佛城大殿  A talk given by Bhikshuni Heng Jyun on March 16 (Thur), 2012 at Buddha Hall of CTT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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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上人、各位法師、各位居士:我是恒君。到剛才我才知道,安排我今天講法;之前沒有人通知,臨時知道,所以匆匆忙忙的趕上台來。

有一個老太太要往生了,她的家人趕忙通知法師;法師匆匆忙忙的帶著居士們,趕去病房給她助念。你們都知道助念要念什麼,當然是要念經、念佛;所以去病房之前,他們帶了經本,準備去那兒念《佛說阿彌陀經》。

沒有想到來到病房,打開經書一看,糟糕!匆忙之間拿錯了,拿成〈普門品〉的經本了,這怎麼辦呢?這時候,法師說:「哎呀!臨終助念,最好是先誦完經才念佛,不管它是不是《佛說阿彌陀經》,不管了!〈普門品〉就〈普門品〉吧,我們念吧!」於是法師帶著他們就開始念〈普門品〉。大家念完了〈普門品〉,又趕緊念「南無阿彌陀佛」,希望及時能夠幫助這一位老太太順利地往生西方。

這位老太太的心跳原本越來越弱,沒有想到忽然變得越來越強;本來是幫她助念的,結果她又活過來了。聽了這個故事以後,如果有人找我們助念,我們不要故意拿錯經本──拿〈普門品〉,以為他(她)說不定也會活過來,不見得人人都有這位老太太奇特的因緣!

大概在兩年前左右,我們有一個男眾法師,忽然之間身體非常不舒服,一下子好像要昏倒,他虛弱的蹲在地上。在那個時候,他自己也知道情況不妙,就趕快念「阿彌陀佛,南無阿彌陀佛,……」在有點昏迷的狀況下,他看到誰來了?不是阿彌陀佛,是觀音菩薩來了。他想:「糟糕!念錯人了!趕快改念觀音菩薩吧!」旁邊的人看他這樣,緊急送他上醫院,醫生說:「情況不太好!就算他好了,可能還需要有人照料日常起居幾個月,他怎麼樣、怎麼樣……。」沒有想到他的狀況很快就穩定下來,好轉的令人驚奇,這是一個法師的親身經歷。

就我個人來說,對〈普門品〉有深刻的印象。因為我從小跟我母親的感情非常不好,一直到37歲之前,我都一直以為我是她抱來養的小孩。在我37歲生日那一天,媽媽說起她生我時的一個景象,我說:「啊?原來我是妳生的!」母親說:「妳這個傢伙!我對妳這麼好,妳死沒良心的……。」我心想:妳對我這種方式,根本沒有辦法讓我想像這是對待親生孩子的遭遇。

開始學佛法之後,總不明白為什麼跟母親的緣這麼惡劣?後來有人跟我講說:「念觀音菩薩〈普門品〉可以幫忙。」告訴我要念108部〈普門品〉,非常有感應。那時初學佛法,常用世間智慧來看佛經。我們知道觀音菩薩以三十二應化身來教化眾生,〈普門品〉中間有『應以什麼樣身得度者,就現什麼樣身而為說法』的一段經文,我那時覺得:「這段太重複了,何必講這麼多!講一個,我就知道三個;念一個頭,我就知道尾了。後面就不必念了!」所以我的108部〈普門品〉,每逢這一段都自動跳過去,所以念〈普門品〉的速度也挺快的。

在念108部期間,我看我媽媽的樣子,還是指著我鼻子罵,而且還越罵越兇。我覺得這個〈普門品〉有什麼用呢?情況沒有改善,好像還更惡劣了。因為那時候我不知道,念經有念經的規矩,不是高興念哪一段就念哪一段,或是可以自作主張省略哪一段經文的。

就在念完108部〈普門品〉的時候,家裡發生一點事,我媽媽又破口大罵,而且不能停止。我受不了跑進自己的房間,把門關起來,心想:「隔了一個門,妳罵人的聲音再大,總是聽起來會小一點吧!」可是我沒有想到,我媽媽跑到我房間外,對著窗戶罵我,那個聲音「沒遮攔」的直衝了進來。

我想:「妳非要讓我聽到妳罵人的那些話,是不是?」在這個時候,我心裡很難過:「我學佛法之後,我願意跟妳結善緣,不願意結惡緣;我也念了〈普門品〉,為什麼我看不到改變呢?」就在我心裏很怨憤、也很疑惑的時候,本來一直在罵我、亂罵一通的母親,忽然之間脫口講了一句話,我刹時嚇了一跳。

她說:「怎樣?我罵妳,妳不高興啊?我在消妳業障!」我一聽,心想:「哎呀!想不到一個不懂佛法的人,竟然會講『業障』這個詞句?!」每個宗教都有它的慣用術語,像基督徒絕對不會說「供養」,基督徒說「奉獻」;像我們說「各位居士」,基督徒說「弟兄姊妹」,對不對?我媽媽沒學過佛法,竟然說:「罵妳不高興啊?消妳業障!」哦!我終於知道,念108部〈普門品〉有成績了。原來我的業障這麼深,所以我媽媽每天罵我--被她了罵36年!

我從此對觀音菩薩有信心,就常念恭敬觀世音菩薩。我有一個念珠,是專門持觀音菩薩聖號的。念了一段時間,有一天我忽然發現,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我念「南無觀世音菩薩」竟然變成念「南無阿彌陀佛」了。後來我想:西方三聖是阿彌陀佛、觀世音菩薩、大勢至菩薩,也許是觀音菩薩覺得我應該要親近阿彌陀佛,所以幫我自動「升級」--念阿彌陀佛了;觀音菩薩沒有說:「這個叛徒!我當初怎麼救她的,她竟然去念阿彌陀佛了!」不會的,觀音菩薩冥冥中帶引我升級,教我念「南無阿彌陀佛」,求生凈土。阿彌陀佛!

如何教導善良品格

比丘尼近柔 講於2012年2月16日星期四晚 萬佛城大殿  A talk given by Bhikshuni Jin Rou on Feb 16 (Thur), 2012 at Buddha Hall of CTT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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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上人、諸佛菩薩、各位法師、各位佛友:今天輪到近柔來跟大家結法緣,講法。

我想跟大家分享在師父在的時候,他怎麼樣來教導我們這些老師,怎麼樣來教導學生。

我到聖城時,那時候(學校)是從幼稚園到六年級,男女沒有分班。有一些男孩子,他們現在在男校那邊;可是事實上女校這邊,也有小男生。當學校開始慢慢成長起來的時候,五六年級的男生就到男校去;從幼稚園到四年級的學生,還是在女校這邊上課。

師父在的時候,其實很少到學校來,有時候碰到學生的時候,他會讓學生念《弟子規》,念《大悲咒》。對學生來說,要我們教《弟子規》,那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不只是讓他們背誦而已,而是要他們了解《弟子規》的道理,然後運用在生活上。

教《弟子規》在當時不是很容易的事,因為我們沒有很多書本。而且我們當時自己也是新來的老師,並不是很知道怎麼樣來教導學生,只能一邊學一邊教。

《弟子規》說,假如你的父母有錯誤,你要指正的時候,要用很柔和的方式來指正他們。教《弟子規》的人可以講一下是什麼。這聽起來道理好像很正確。

一個學生就說:「我爸爸吸煙,我就把這句話在他面前念,那他一定就會戒煙的。」第二天她愁眉苦臉地回來,說她念了這句給她爸爸聽,他一點都沒有注意。她很氣餒地說:「這一點用處都沒有。對我來說一點幫助都沒有。」

我很希望能幫她,所以就想了個方法。我在雜誌上看到有個報導,是有關肺癌的。我想了這個方法--讓學生回家的功課是跟父母一起念這個文章。之後讓他們的家長做一點這個方面的感想、心得。很有效!這個學生的爸爸戒了煙。

在果勒居士的課,他提到什麼是很務實、很實際的方式。他說,假如有個事情它能夠有實際的成果跟結果的話,那才會有用;否則就是空談的理論而已。所以,事實上教學生這些有實際成果的東西,是很重要的。

我現在想要提一個直接的例子,可能有些人已經注意到。在君康餐廳外頭,有兩棵紅杉樹(編按:美國紅木),漸漸失去了葉綠素之後,開始分裂,長得不很好。很幸運地,我們有一個新來的義工,是園藝方面的老師,原先是在曼都仙諾市區大學教書。現在他退休了,來到聖城。我們就讓他為這棵樹目前的疾病做些分析。他做了些關於酸鹼值的測試之後,給我們做了一些報告。

在我的課上,我跟學生教到活生生的菩薩,在我們日常生活中可以碰到的這些菩薩。比方說像金恩博士等,在日常生活上要行菩薩道是相當相當困難,要做改變,更是難上加難。我就對我的學生講一些關於這些在大自然裡工作的人,他們怎麼樣子來幫忙拯救樹,讓樹成長得更好。我分享這些故事,是要讓我的學生也會想要做一樣的事情。

然後,我讓學生畫了一些小旗子,上面都寫的一些祝福的話。比方說,「我希望有更多的葉綠素可以成長」、「我希望獲得足夠的養分」……。我帶她們去有機堆肥處,告訴她們:「好!我們現在就要給這些樹一些養分。」我的班上有大約一半的女孩子,就不想做菩薩了;因為她們說:「假如還要處理這麼邋遢骯臟的有機肥的話,我放棄,我沒有辦法做。」

我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法子,但是終於讓她們每個人都拿個小桶子,上面裝了一些有機堆肥,拿到樹那邊去施肥。因為氣味很難聞,所以他們捏著鼻子,露出很難看的那種表情。我拿出了照相機,想要拍照;她們臉上馬上都露出笑容,因為要照相的關係。

我讓她們把這個堆肥放在樹下,也澆水。那天很熱,所以大家都是汗流浹背。但是,之後她們也知道,要當一個活生生的生活版的菩薩,不是非常容易。但是,她們很高興說她們走在菩提道上。所以講故事就是教導這些學生們最好的一個方式,讓他們可以學習。

我現在要講一個故事,是關於印度國王跟他的兒子的故事。這個國王非常仁慈,從早到晚都是幫他的人民設想;即使他們都還沒有出事,他也在那邊想,要怎麼樣才能給他們過得更好的生活。

他有三個兒子,跟他的想法非常不一致。這三個兒子是一點都不很想幫人民做打算的。他們也不管人民有沒有生病,或者有沒有食物可以吃,或者是老了,會有什麼樣的需要。他們都不是很注意,因為他們自己唯一關心的,就是自己在皇宮裡的享樂跟財富。他們只是浪費國王的財富,給人家惹麻煩而已。

所以這個國王相當地憂心忡忡,就想,到底要怎麼樣才能幫助他的兒子。他有個大臣就說:「我知道一個老師,很會講故事,也許他可以幫忙你的兒子。」這個老師的名字是Vishnu Sharma,一個梵文名字。這個老師就開始跟國王的這些兒子講故事,講了有關印度各處發生的故事。

三年後,國王的兒子回到皇宮裡來。他們記得聽過的這些故事,就很有禮貌,很有領導的能力,在商業上面也都很有概念。在國防上面因為沒有什麼戰爭,他們也就對待人民非常非常地仁慈,那國王就可以很安然地往生。

有人知道這些故事的名字嗎?這些故事一直編集起來,像故事集,叫Panchatantra。所以,要教導小孩、學生們佛法,教一些道理,講故事是很有效地一個方式。

我現在要講一些在聖城有關大自然的故事,這個大環境裡的故事。不知道什麼原因,今年很少下雨;冬天都快過去,雨季都快過了。不知道?告訴大家一些蕨類--那些長在樹上的植物--的一些事情。它們長在樹上,是要給那棵樹一些營養,把樹跟樹之間連接起來,在地底下的一些連接,把每棵樹都織起來成一個網結。假如沒有這樣子的連接,這樣子的溝通的話,那樹就會有麻煩。

那是一種叫做miner’s lettuce野生的生菜。(編按:英文名miner’s lettuce)因為很可口,我注意到大家都摘來吃。在這邊我要強調,假如這些都除掉了後,這對樹是有很大的影響。當然,這些植物,鹿還有一些鼠類,地鼠也都會去吃的。但是動物去吃這些植物的時候,牠會把這些植物裡的種子散播出去。所以事實上還是有利於這些植物的生長。

所以,今年既然沒有下很多雨,假如我們又從樹上摘這些植物,把它清得很乾淨的話,那很有可能它們就沒有辦法長得很好。比較好一點的消息,是我們可以買種子再來種。你可以在溫室裡種,再把它種在花園裡。兩百棵種子是兩塊錢,也許我們需要買一些種子來種。

我們假如真要吃這些野生菜的話,那我們來種它,比在天然長的摘來吃,會有經濟效益。因為兩百棵種子兩塊錢而已,而且不會影響到樹的成長。

因為還有點時間,所以還想講前任女校校長Terri Nicholson。她是易校長(前法界佛教大學校長)的妹妹,是育良小學、培德中學創校的校長。因為她當時開始當校長教書時,並沒有很多經驗,而且很年輕。有的時候,因為小孩子不聽話,在教室裡面到處跑,很不乖,不聽她的時候,她就有點急,有點氣,自己也就哭了起來。師父有時候會到教室看一看情形,就會問她:「妳怎麼自己在哭呢?」她說:「沒辦法,這些學生不聽我的。」師父就告訴她說:「那妳試試其他的辦法好了。」她說:「試什麼方式呢?」可是師父從來就沒有告訴她要怎麼樣來教學生;從來沒有跟她講,都讓她自己慢慢想出來解決之道。

而且師父知道,我們並不是專職的老師,沒有這方面的訓練。所以他會送我們去外頭的大學修教育學分,學怎麼樣當老師。之後,我們就拿到這方面的證書。當我們變成一個合格的專職老師之後,我們也就有更多的學生。

所以我在這邊想呼籲,鼓勵新來的老師去學習怎樣來當老師,來當合格的好老師。阿彌陀佛!

發大願

比丘尼近燈 講於2012年2月23日星期四晚 萬佛城大殿  A talk given by Bhikshuni Jin Deng on Feb 23 (Thur), 2012 at Buddha Hall of CTT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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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佛菩薩、宣公上人、各位法師、各位善知識:阿彌陀佛!今天晚上是近燈上臺練習說法,我今天晚上的題目就是「發大願」。

今年年頭開始的時候,有人遇到善知識,就問他:「哎!你有沒有發大願呢?尤其是在釋迦牟尼佛成道那一天,很多人都發大願呢!你有沒有發大願啊?一個新年的開始,我們要發大願呢!」

請問大家今年年頭有沒有發大願呢?如果還沒有發願的佛友啊,請你們不要等,因為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得很快。發願是很重要的,在修道上願是一個方向、一種力量、一個目標。上人也講過:願比喻燈照著我們所走的路。我們修行不發願,就好像開花不結果的樹一樣,無有是處。所以我們一定要發願。

但是發願的時候,我們一定要用誠心、真心。在修道上,就是靠這個願力往前走,最後成佛都是靠著這個願力。過去的諸佛菩薩就是靠他們的願力修行,而得到成就;他們都很認真去發願,才證得這個無上正等正覺的位。未來諸佛菩薩也是如是啊!

我們一般凡夫的心是不穩定的,很容易跟著外面的境界去跑,別人說好聽的話,我們就很高興,講幾句不好聽的話,我們就一大堆的苦惱。歡喜的時候做好事,不歡喜的時候做不應該做的事情,所以一時歡喜時發的大願,是不堅固的。

發願之後,必須每一天都要念一遍這個發願文,來提醒我們自己,這樣就不容易忘記。我們每一次念,就是給自己一個充電的機會,鼓勵自己往前走的一個力量。久而久之,這個菩提心才堅固, 好像金剛一樣。什麼叫堅固的願?就是我們發願修道後,遇到什麼境界、什麼障礙,都不會往後退。

上人以前發願「日中一食」之後,上人沒有感覺到餓,這個就是願的力量;如果我們能夠真心去發願,佛菩薩會滿你的願。上人也講:「我們不吃我們應吃的食物,用這個食物與別人結緣。」「盡未來際都不會餓死的。」

另外就是,不論我們做什麼佛事,如為眾人服務、打掃寺廟、誦經、拜佛,做種種的功德,我們必須發願:功德迴向給法界一切眾生,願他們能夠離苦得樂、發菩提心、早成佛道。不為自己得利益,或為少眾的利益。只有在特殊的情況之下,我們必須迴向給某某人,因為他生病啊,或有什麼需要,這個是例外的;否則,一般的迴向都是給法界一切眾生,這個是一個大的迴向,一個大的願。《華嚴經》裡面講:菩薩發願不為自己求安樂,但願眾生得離苦。

在生活上,我們有時候遇到不愉快的事情,不知道過去種了什麼因,苦惱出現。怎麼辦? 我們來看看文殊師利菩薩發的十大願,文殊師利菩薩在他十大願中,每一個願的結尾,都是願一切眾生發菩提心,得入佛道。

在第二個大願,這裡講:「若有眾生毀謗于我,嗔恚于我,刑害于我,是人常生怨恨不能得解,我于是人願皆有緣,咸令悉發菩提之心」。在第五個大願,這裡講:「若有眾生不敬重于我、不從我、不見我,願皆與我有緣,咸令悉發菩提之心」。

從這兩個大願可以看到: 我們的冤親債主不管他們怎麼做, 怎麼對我們,怎麼樣的不好,我們不要起惡心。反而我們要發善願,打開我們的心胸,與他們結好緣,願他們發菩提心,早成佛道。文殊師利菩薩講完十大願,三千大千世界六種震動。

我們再來看彌勒菩薩發的大願。佛陀對阿難尊者講:彌勒佛過去行菩薩道的時候,「不持耳鼻、頭目手足、身命珍寶、城邑妻子及以國土布施與人,以成佛道,但以善權方便安樂之道,積集無上正等菩提。」還有,「晝夜六時偏袒右肩,右膝著地,合掌頂禮,于諸佛前,說是偈言(發願文)」。

彌勒菩薩這個偈頌很長,我們就挑幾個出來講好了,「我今歸命禮,十方一切佛,遠離諸惡道,能得生天上,乃至證涅槃」;「若我作少罪,隨心之所生,今對諸佛前,懺悔令除滅」(我今在諸佛前懺悔,如果我有小的罪業,希望可以除滅了);「我今身口意,所集諸功德,願作菩提因,當成無上道」(我現在這個身口意,所作種種的功德,回向無上菩提,當成無上道)。

他還說:「我今禮諸佛,願成無上智」(我現在禮拜諸佛,願將來可以得到無上智慧);「轉清凈法輪,饒益眾生類」(轉清凈的法輪,饒益一切的眾生);「具足波羅蜜,成就六神通」(具足波羅蜜,就是說六種波羅蜜:布施波羅蜜,持戒波羅蜜,忍辱波羅蜜,精進波羅蜜,禪定波羅蜜,智慧波羅蜜);「度脫諸眾生,證于無上道」(度脫一切眾生,為安樂眾生)。我們從彌勒菩薩這裡可以看到,菩薩都是為一切眾生發大願的。

我這裡還有省庵大師的願,省庵大師發有四十八個大願。其中有一個願他就講:希望我修道的時候,遠離所有的魔障,請它們離開,所有的業障,請它們離開。等我修得無生法忍的時候,代一切眾生受無量苦,令他們得到一切的安樂。這個願是我們可以參考的。

這裡有兩個大願給大家參考。因為有人說:「哦!考驗來的時候真考不過,我的脾氣就是跑第一,不知道該怎麼辦?」 在這個情況下,如果能夠發大願,對我們有很大的幫助。發大願可以改變我們的習氣毛病。可以說:「遇到逆境的時候,願為一切眾生,面對種種的逆境而不起煩惱」;「遇到考驗來的時候,我願為一切眾生,面對種種的考驗而不起煩惱」。這兩個也是大願。

最後我們要發一個願,就是:願為一切眾生成就佛道!

所以,發大願是很重要的,但是應該為一切眾生發願才是大願。如果還沒想到該什麼發願,可以念四弘誓願,最少每一天都念一遍,這也是一個大願。然後就知道:哎!我應該發什麼願了。這裡還有很多願可供參考,只是怕時間不夠而已。

這裡還有一個參考文就是:「願我今生所種的善根,布施給一切眾生,迴向給大菩提,願我迴向這個大菩提。然後以這個善根,時常得到供養一切諸佛,永遠不生無佛國度。願我得生諸佛國裡,常得精進,侍候左右,如影隨行,都不遠離諸佛」。

「願我得近清凈佛後,成就菩薩五通,能得到正法,開解所有的眾生」。

希望這些大德的發願文對大家有幫助。時間到了。阿彌陀佛!

2012 慶祝觀音菩薩聖誕午齋講法

比丘近上、比丘尼恆音、比丘恆律,講於2012年3月11日星期日萬佛城五觀齋堂,慶祝觀音菩薩聖誕午齋時 The talks given by DM Jin Shang, DM Heng Yin & DM Lyu on March 11, 2012 at Dinning Hall of CTT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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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丘近上:諸佛菩薩、宣公上人、各位法師、各位佛友們:大家午安,阿彌陀佛!請大家靜心地慢慢用齋,聽法師說一些法要,跟大眾分享。

今天很難得,有這麼樣的殊勝因緣,我們大家能夠在此共聚一堂,恭念觀世音菩薩的聖號,慶祝觀世音菩薩的聖誕,實在是很難得,很難得的。我希望,在此呼籲大眾,請你們好好地把握這個殊勝難得的因緣,能夠很誠心、很誠意地來維持這個法會的秩序跟進行,讓大家能夠滿載而歸,才不會入寶山而空手回。

佛教是最重視因果的,要知道,我們人所以這麼樣地愚癡,常常地顛倒,實在就是因為我們的貪瞋癡這三個毒,一直在毒害著我們,讓我們眾生沒辦法醒悟。所以,我們要常念恭敬南無觀世音菩薩,才可以遠離我們的貪欲心和我們的瞋恨心,以及我們的愚癡心。你能夠常常口誦心觀世音菩薩,便能夠減輕我們的煩惱,而慢慢地薰習,好好地來修行。這樣子,我們有這個因,以後就會得到好的果報。

在我們慶祝觀世音菩薩的聖誕日,是不是會讓我們想到,我們的出生就是我們的母親受難的苦?在母親受難日,為人子女的,就應該要好好地孝敬父母,才能報答父母的生育、養育之恩。所以,末學近上,今天藉此難得的機緣,說一則孝道的小故事,與大眾分享。

一時,佛在羅閱祇竹園精舍,與阿難尊者著衣持缽,入城乞食。當時,有一對老翁老母,兩眼都看不見的瞎子,非常地貧窮困苦,沒有地方可以住處安身,只能到處住於他人的屋簷之下。他們唯獨有一個七歲的兒子,常常到處去乞討食物,用來維持生活。如果取得好的果菜,他就先供養父母,而不好的殘渣餘食,既酸又澀,臭穢污垢,就自己吃。當阿難尊者看見這個小孩,年紀這樣小,卻懂得這樣地恭敬孝順其雙親,心裡真是非常地懷念和愛護,也很敬佩讚歎他之孝順德行。

當佛陀乞食完畢後,回到精舍,照例為諸大眾演說經法。完了以後,阿難尊者即時從座中起立,長跪合掌,向佛白言道,今天他在城中,有看到一個小孩和他兩眼失明的父母,住在城門之下,東西兩邊乞討食物。所乞得的飯菜水果,他就先挑出比較好的,來供養父母先吃。他而後方吃剩下殘留的,也比較不好吃的敗壞食物;每天都是這樣地孝順恭敬,供養其雙目失明的老父母。所以,這個行為實在是難得,實在是可值得我們的稱讚,讚歎。

當佛陀聽完了阿難尊者的訴說以後,就趁機告訴阿難尊者以及教導大眾們:「我們不管是出家,或是在家,皆都應該克盡孝道,慈悲恭敬,奉養堂上雙親及長輩們。因為,孝順是為人之根本。如能慈心孝順供養父母,這樣子功德真是殊勝無比,難以言盡。所以我自己憶念過去世時,慈心孝順供養父母,甚至用自己自身的身肉用來救濟活命父母之危難困厄。因為有這種功德,才能上為天帝,下為尊主,乃至於現今成佛,為三界之特尊,皆是由斯福之所成就。」

最後,在此殊勝的法會期間,希望我們大家都能夠放下萬緣,共同勇猛精進,努力修行,專心一致地恭敬恭念南無觀世音菩薩、南無觀世音菩薩、南無觀世音菩薩。敬祝大家也都能夠承蒙佛菩薩的加持,一切所求皆能夠遂心滿願。希望大家都能夠法喜充滿,福慧增長,阿彌陀佛。

*     *     *

比丘尼恆音:阿彌陀佛。上人、各位法師、各位佛友:觀世音菩薩是大悲的菩薩。今天是觀音誕,所以我們可以想像我們怎麼樣可以更像觀世音菩薩。我們可以做兩件事情:

一個是往內看,另外一個是往外去幫忙,去把我們的手伸出來。往內看,觀世音菩薩觀照五蘊皆空,他看到身體是很快就老了,一直在變化。我們的感受,我們的情緒,我們的思想,都一直在變。我們不能執著這個身體,這個我。如果執著的話,就會有煩惱,就會有苦;如果不執著的話,就超過這些苦。

第二,我們可以去關心別人。觀世音菩薩看到眾生的苦,他就發願要救度一切眾生。他看到眾生跟菩薩是同體的,我們也可以這樣子。我們到處看到都是苦,世界上很多苦,這是個機會,讓我們發菩提心。

我們做一個思想上的一個觀想。如果這個齋堂所有的人代表世界的人口的話,那只有百分之十五可以吃飽一餐,可以吃全部我們今天供應的食物。那你們是代表世界上最富有的國家。那還有百分之三十五是代表沒有這麼富有的國家,只可以吃到米飯跟豆腐,沒有麵,也沒有包子,沒有青菜、水果,沒有湯,也沒有素糕。最後百分之五十,只有一點點白飯,還有一杯髒水,不乾凈的水。還有這百分之五十,大部分大概會坐在地上,用手吃,因為沒有什麼家具,很快就或者餓死,或者因為感染疾病而死,因不夠營養。

所以呢,我們做這個觀想,我們感覺怎麼樣?如果我們每次吃一頓飯都可以這樣記得的話,我們會不會更珍惜我們可以吃的食物?我們會不會同情,有同理心,想到那些只有一點飯跟不乾凈的水可以吃的人?

世界(本來)並不是要這樣子的。其實在世界上有足夠的食物,可以讓所有人都吃飽。問題是在怎麼樣分配這些食物。然而這些食物,這些五榖是用來做了什麼?大部分大多數的五榖,現在種的,都是來餵動物,餵畜生,讓牠們生產我們要吃的肉,還有蛋,還有乳類品。所以不是人口太多(的問題),而是最富有的人要吃這些東西。

聯合國的一個報告說,唯一的辦法可以讓世界沒有饑餓的問題,要對治地球暖化,就是大家要吃全素,或者是說大家要慢慢吃多一點素,到最後吃全素,不吃任何動物產生的物品。這是我們所有的人可以做到的,而且可以教育別人,用慈悲合理的方式來教育別人。

所以四年前,我們的九年級學生,學到非洲的孩子的狀況,就是很多都是孤兒,他們的父母因為AIDS而死,或者是因為戰爭,或者是被抓去。還有就是一般的貧窮困苦。這些學生就說,他們是小孩子,跟我們是一樣的,為什麼他們要受苦?我知道他們是這麼苦,我怎麼可以快樂?我們可以做什麼呢?我們有這麼多,他們有這麼少;我們怎麼樣可以給他們分享?這種同理心,這種大悲心,自然生起。當我們看到痛苦的時候,這就是菩提心的開始。

菩薩一定要救度眾生才可以成佛,所以這些學生就開始募款。他們在這幾年就支持三個女孩子在烏干達可以上學。他們說,女生可以上學是最有力的方式,來對治貧窮。在一月份,有二十個烏干達的孤兒,來到萬佛聖城,在這個齋堂也表演了。我們的學生說,我們跟他們是同體的,同一家的。他們受了那麼多苦,他們那麼快樂,我們應該向他們學習。所以,這結論就是我們往內看,看到我們的身體跟我們的財產都是短暫的。我們再用這些我們的力量去幫助別人,我們就會更快樂,更滿足。我們也可以開始學習觀世音菩薩。阿彌陀佛!

*     *     *

比丘恆律:師父上人,各位法師,各位善知識。歡迎回到我們的家——萬佛聖城。

我相信,今天早上我們很誠心地來誦持觀世音菩薩的聖號,一定是感應道交。所以,當我們從佛殿走到大齋堂的中途,雨就不再下了,停了。我們經常說,觀世音菩薩是遂心滿願的。因為我們都不想被雨淋濕,對不對?或許有人會質疑說,有時候觀世音菩薩並沒有滿他們的願。我們來這裡,一起來研究一下,為什麼有時候他們的願不能夠遂心滿願呢?

首先我們要檢查我們是不是誠心地來誦持觀世音菩薩的聖號?如果不是的話,那我們和觀世音菩薩之間的連線狀況,就非常差了。這就像我們的手機接不到信號,自然沒辦法接得到任何的電話或是短訊了。所以,《觀世音菩薩普門品》告訴我們,一定要一心稱念。第二點,我們要檢查我們所祈求的願,是不是貪婪,或是有潛在的害處。即使我們誠心地誦持觀世音菩薩的聖號,而觀世音菩薩也是如此地大慈大悲。然而,觀世音菩薩卻不會幫助我們增加我們的貪婪,或是幫助我們去傷害任何一個眾生,乃至包括我們自己在內。

有人說,我是很誠心地誦持觀世音菩薩的聖號,而我祈求的願,既不貪婪,也沒有任何潛在的害處,為什麼觀世音菩薩沒有滿我們的願呢?

在這裡,我想請問各位善知識們,我們跟觀世音菩薩相比較,是誰比較有智慧和慈悲呢?相信我們會說,當然是觀世音菩薩;因為他早已成道,具足大智慧,大慈悲,以及大神通力。他可以說,完全知道什麼才是對我們最好的安排。

在《普門品》上說:「設復有人,若有罪、若無罪,杻械、枷鎖檢繫其身,稱觀世音菩薩名者,皆悉斷壞,即得解脫。」接下來,我就用這句長行,來講一個真實的故事。

在一九三四年,一位叫做筏可的法師到廣東省陽江縣的監獄裡,去為犯人說法。當時有一位年輕人被判了死刑,十天之內就要處死。這位年輕人聽到法師說,誠心誦持觀世音菩薩的聖號可以得到解脫,於是他就開始日夜誠心地誦持觀世音菩薩的聖號。各位善知識們,我們猜一猜,他是不是因為誦持了觀世音菩薩的聖號,得到觀世音菩薩的加持,而成功地逃出監獄呢?

當臨刑的日子來臨,監獄的警衛發現這位年輕人,在他的死牢裡合掌端身正坐,在他祥和的臉上放出金色的光明。此時,滿室異香撲鼻,然而,他的氣息已經斷了。他雖然沒有逃出監獄,但是卻免去了死刑,反而更早一步往生西方極樂世界。我們不得不讚歎稱揚持誦觀世音菩薩聖號的威神力,是如此地不可思議啊!

只要我們誠心地誦持觀世音菩薩的聖號,而我們祈求的願不貪婪,也沒有任何的潛在的害處,觀世音菩薩會依照我們的因緣來滿我們的願,給我們所需要的。只是我們有時候不認得,反而說,觀世音菩薩沒有滿我們的願。就舉例來說,我們祈求有智慧,有力量。我們誠心地誦持觀世音菩薩的名號,觀世音菩薩就會給我們勇氣,我們可以無畏地去面對我們的困難,有冷靜的頭腦來解決問題。這就是增強我們的力量和智慧的最好的方法。我們應該要認識,也要感恩,這就是所謂對面認識觀世音菩薩了。

往生凈土的十大利益

朱果翔講於2012年2月15日星期三晚 萬佛城大殿  A talk given by John Chu on Feb 15 (Wed), 2012 at Buddha Hall of CTT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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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上人、諸位法師、各位佛友:大家晚安!弟子法名朱果翔,今天輪到我來做報告。

昨天中午午齋的時候,親光師希望我能晚間練習做報告。其實是實實在在不會講法;那麼,既然這個制度是大家輪流上來,我只能引用高僧大德的開示。這些內容都是兩位大德的開示。今天晚間引用的就是宋朝慈雲懺主的《凈土文》。我們晚間咒心之後,每天念的《凈土文》有好幾個版本。我們課誦本裡頭就是慈雲懺主作的《凈土文》,但是今天晚間我要引用是,他講求願往生凈土的十大利益。道源長老在講解《彌陀經》的時候,特別引用慈雲懺主的這個十大利益。

師父 宣公上人知道道源長老講法很好的,在臺灣是講法第一,所以萬佛城的道源堂就是紀念道源長老。今天晚間的內容,我完全都是引用兩位大德的。我們晚間那個《凈土文》一開始,就是「一心皈命,極樂世界,阿彌陀佛。願以凈光照我,慈誓攝我。我今正念,稱如來名,為菩提道,求生凈土……」,就是這個一部分,每天晚上都這樣念。

現在就介紹這個發願往生凈土的十大利益,是慈雲懺主講的。

第一個利益,就是說,我們這個娑婆世界有不常遇見佛的苦,不常值佛的苦,那極樂世界呢?花開見佛,常常有能夠親近佛的樂。

我們娑婆世界第一種苦就是不容易見到佛,釋迦摩尼佛八十歲就入涅槃了。那麼要等五十六億七千萬年以後,彌勒佛才會下生;等這麼久的時間,娑婆世界才有佛再出世。可是彌勒佛只來開了三次法會,即龍華三會之後,又入涅槃。所以娑婆世界想要見到佛,實在很困難,這就是不常值佛,不常遇見佛的苦。極樂世界就沒有不見佛的苦,而有常常見佛之樂。我們眾生,念佛生到西方極樂世界,花開見佛,蓮花一開就見到阿彌陀佛,所以有常常親近佛的快樂。

第二個,就是我們這個娑婆世界有不聞說法之苦,那麼極樂世界,水鳥樹林,皆宣妙法之樂。

娑婆世界不見佛,不聞法,是最大的苦惱。我們見不到佛,但是假如能夠遇見善知識,講經說法給我們聽,那也好;可是在末法時代,想要親近一位善知識,聽經聞法,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不聽聞佛法就不會明白佛理,那就不會修行,所以娑婆世界有不聞佛法的苦惱。極樂世界不但有佛菩薩說法,連水流的聲音,鳥叫的聲音,也都在宣暢妙法。樹林裡的七寶樹,被風吹動響起,還是說法的聲音,水鳥樹林皆宣妙法。所以極樂世界沒有不聞法之苦,只有常聞法之樂。

第三個是娑婆世界有很多不好的朋友,「惡友」,會牽纏我們這個苦。極樂世界都是諸上善人,聚會一處之樂。

惡友就是使你不能聽經,不能聞法,不能修行,這樣的朋友,處處阻撓你精進。反過來,善友就是善知識,也包括我們同參道友。為什麼佛經上不把善友跟善知識分清楚?因為輩份高的人,我們不容易親近,而輩份相等的同參道友,容易相處在一起;若能親近一個善友,他也就是一個善知識了。比如你交到一個歡喜研究佛理的善友,就會受到他的熏習;受到他的影響,就會研究佛理,這樣就幫助你用功修行,所以選擇朋友是很重要。但是在娑婆世界,惡友很多,善友很少。若生到極樂世界去,只有諸上善人聚會一處,全都是善友,全是善知識,自然就會熏習,使我們進步,只有這一種快樂。

第四種,就是此土,在娑婆世界修行,有群魔來惱亂的這個苦;在極樂世界有諸佛護念,遠離魔事之樂。

娑婆世界的魔事很多,包括煩惱魔、五陰魔、死魔、天魔等等。你不用功修行,魔境不現前;一發了道心要用功,魔事就來了,結果把僅有的一點點道心也給磨退了。娑婆世界就有這樣的群魔擾亂之苦;到了西方極樂世界,諸佛常常護念著你,使你遠離一切魔事。生到極樂世界,便永無魔事這個快樂。

那麼第五點,在娑婆世界,輪迴不息,有這個輪迴之苦;在極樂世界,就橫截生死,永脫輪迴之樂。

在娑婆世界最大的苦惱就是六道輪迴;若是墮到三惡道,是苦不堪言的。假如修的善業多,可能不會墮入三惡道;但是就算不會墮入三惡道,能夠生到人道、天道中,也不是那麼好修行的。因為我們今生修行了幾十年,在三寶門中,培了一點福;生到天上,又被天福迷了,再也不想要修行,這樣還是會墮入三惡道。假若沒有升天,而當一個大富大貴的人,也是一種障礙,因為富貴修道難。如此一上一下,一下升天,一下到人道,一下又墮入三惡道,所以娑婆世界就有六道輪迴這個苦惱;生到極樂世界,則橫截生死,把無量劫的生死給截斷了。

這有一個比喻,就是說,其他法門的修行是豎出三界,豎著往上一步一步地走;念佛往生西方,稱為橫超三界,好像竹竿裡頭的蟲,要往上爬是很困難,往旁邊出來就是比較容易。

第六種就是說,在這個娑婆世界難免有三塗之苦,到了極樂世界就永離三塗;不只永離三塗,尚且沒有三塗之名。

這個娑婆世界是個苦的世界,難免有三塗之苦,就是三惡道:地獄、餓鬼、畜生。我們在娑婆世界,是個苦惱的凡夫,三業不清凈;假如造了十種惡業,就墮落。假如造了上品的十惡,就墮入地獄,中品的十惡就墮餓鬼道,下品的十惡就當畜生;墮入三惡道,不能見佛聞法。再想出離三惡道,需要很長很長的時間。而極樂世界不但沒有三惡道,連三惡道之名都沒有聽到;所以惡道永離,不聞惡道之名這個快樂。

第七種,就是說這個地方有很多塵緣,障礙我們修行;在極樂世界,受用都自然,不必我們去經營,不俟經營之樂。

在娑婆世界衣食住行的生活,也就是塵世之緣,所以稱為塵緣。我們在家人學佛法比較困難,因為在家人的塵緣比較深,雜務也太多,所以障礙修道;不但在家的弟子被塵緣障礙,出了家也是不容易的,還是有一些障礙。畢竟我們還是凡夫,需要衣食住來維持生活,這樣就不容易專心修行,所以娑婆世界免不了塵緣障道之苦;生到極樂世界,就受用自然,不需要經營,就是你不需要親自去做的意思。沒有房子,在這邊必須要蓋房子;沒有飯吃,需要自己來買米煮飯。在極樂世界不用你自己去辦理,不俟經營,衣食住都是自然受用。

因為阿彌陀佛看到我們娑婆世界的眾生,為了衣食住而忙碌,不能專心辦道,所以他的願力成就了極樂世界,不用我們去經營。住的房子是現成的;穿什麼衣服只要一動念,衣服也就披到身上;想吃什麼,也不用去煮,所以就是衣食自然,專心享樂--享受辦道之樂。

第八種,就是在娑婆世界的壽命是很短促的;在極樂世界的壽命跟佛是一樣的,無限量的快樂。

在娑婆世界就是有命濁之苦。命濁,就是壽命很短促。人生過百年者,沒多少;年輕的時候不聞佛法,等到聞到佛法,想要修行的時候,歲數也到了。還沒有修行,命就終了;命終之後,隨業受報,一點也做不了主。但是在極樂世界的壽命跟阿彌陀佛是一樣的,他的人民也都是無量壽。我們生到極樂世界,跟佛的壽命是一樣的,有一生辦道之樂。

第九種,就是說娑婆世界修行容易退失;在極樂世界有入正定聚,就永無退轉。

第十種,就是說娑婆世界有佛道難成之苦;在極樂世界有一生行滿,所作成辦之樂。在娑婆世界修行,只進不退的話,還需要經過三大阿僧祗劫才能成佛;假如修行進進退退的話,塵點劫也難以成佛。極樂世界則不同,一生則能以成道;因為壽命無量,但進不退。所以這一生行門圓滿,所作成辦,就成佛了。在極樂世界就有這種快樂。

我們最近一次佛七的時候,布告欄有女眾法師做的「念佛十大利益」。那是很好,大家看了以後就知道念佛的十大利益。那麼,今天晚上報告引用的說,求願往生的十大利益,就是行門跟願力這兩個相輔相成。所以,這是說念佛的十大利益要知道,可以消災免難。依據慈雲懺主這麼講,道源長老這麼解釋的話,有這個相比較,知道往生凈土的利益是這樣子。因為有人認為,萬佛城就是西方凈土,核桃園就是西方極樂世界;這個樣子的話,他就沒有出離的心。理上是可以講,但事實上求生凈土還是比較可靠。阿彌陀佛!

朝聞聖道死可矣!

比丘尼恆持 講於2012年3月1日星期四晚 萬佛城大殿  A talk given by Bhikshuni Heng Chi on March 1 (Thur), 2012 at Buddha Hall of CTT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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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彌陀佛!好久沒見!有的人我都不認識,以前本來有頭髮,但現在沒有頭髮了。

你知道嗎,在這裡上臺講法我的心也跳,緊張呀!為什麼?因為這裡的聽眾,您大概不知道,這裡的聽眾比別的地方的聽眾厲害得很(多),你知道嗎?所以,大家想一想:如果我上臺講法也會怕--雖然我有這些年的經驗,但如果我上臺講法都會怕的話,那請你想一想初學的人上來講法,會有多麼地害怕!他們如果上來講完以後,下去就被批評,那麼有多少初學者可以接受這樣的批評呢?他們可能就放棄學習講法了。有沒有人反對我講的?可以提意見,我不怕!

其實我也可以講中文,但是我的中文是美國人的中文,所以我講……,可能會鬧一些笑話。有的字是四聲,我說成一聲,本來那個字是個四聲,我就用中文問對方的比丘尼,她聽不懂,不曉得我講的什麼,要想想想想想……,然後她說:「哦!那是個四聲,不是個一聲啊!」她就了解了。

那我不要你們費這麼多腦筋來聽我講法,所以近經師會先給我翻譯。

學佛須當築善機,栽培福慧養摩尼;

親近知識習戒定,朝聞聖道死可矣!

所以這一次為什麼我會回來呢?其實是因為跟實法師的一個條件交換,就是如果實法師去澳洲教我在大學教的課,那我就可以回美國來,在這邊可以幫他做他的一些事情,所以,這也就是為什麼我這一次會回來的原因。

大家聽到我要來,當然要我做一些(事)、教一些課。那個課我想一想,應該是怎麼樣呀?其他的那個聽我(課)的人也提意見說:「我們應該用師父的那個方法教課。」所以,我這一次來教那一堂課,就是用師父的方法,但是那個方法,不是像師父這麼厲害的方法。上人的方法就是「主觀智能推動力」,就是用上人的這一個方法。所以這一次我們在這邊上這個課呢,也是用上人的方法。

我先講一下,簡單地說。那個時候我們去妙語堂,或者無言堂之前,我們第一個在金山寺。在那個之前,我們在佛教講堂。OK!在之前,這個課最先是在佛教講堂,當時上這個課的時候,這個課還不叫「主觀智能推動力」。那個時候,師父會(事先)給我們知道是哪一段經文,譬如那個《涅槃經》也有,「楞嚴咒」也有,「大悲咒」也有,其它的經典也有。那他會提早一個禮拜說:「下一次上課,你們要背這一段經文啦,或者那幾個偈頌啦,要用雙語背。」譬如說我是個美國人,我的本來語言是英文,我必須要先用中文背誦,然後背英文,然後講的時候,就好像現在這樣,要先講中文,然後講英文。

我們當時就要坐下來,要非常地有耐心,因為當場大概會有30到40個人左右,都講同樣一段的經文,我們都要坐在那裡聽。聽他們背英文,然後背中文的這個經文。然後再講他們的非母語的語言的時候,講得結結巴巴,然後才講他們的這個母語,才能很順地講。這樣的一段經文解釋下來,30、40個人都要3、4個小時左右。

然後師父會來,有的時候我們講,師父也不在,你可以給自己講啊,給對方講啊,師父也不在;有的時候他從頭到尾都在。你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在,所以你必須要準備得很好。上人有時候會來,有時候不會來,有時候是從頭到尾都在,有時候是我們快講完的時候,他才來。所以我們都不知道他這一次會不會在,會不會是輪到你的時候,他才會來,所以我們都要準備好。

今天我們上課的時候,是研究第二十二品--十無盡藏品。今天我們講到一個題目是講分減施。有人可能會想:「我是一個出家人,也沒有什麼好布施的。」但是,你可以布施你的時間、你的空間,還有你可以布施法,至少有這三種你可以布施。

我想上人把他的時間--他講法的時間,也分減施,布施了給我們。那我親眼在這個臺上看見,親眼看見,甚至在這個臺上都看見;有時候是在他講法之前,有時候是在他講法之後。所以這也就是剛才那個偈頌就是說,我們「學佛須當築善機」,這也就是上人教我們的;因為我們是大乘佛教,我們要布施,否則的話我們也不會在這裡。

當我們去亞洲的時候,這個情況就更明顯了。我們去的時候,那個講堂全都擠得滿滿的,不是像現在這裡大概100個人;可能是2000個人,大家都等不及要聽上人來講法,因為上人很少到亞洲去。明法師要講法,近柔師要講法,來法師要講法……,然後男眾法師;甚至我們這邊不認識的,都要講法,就是總共有10個出家人--男眾、女眾法師都要講。有的聽眾就會站起來離開,有的人就很緊張,有的人就焦躁不安,因為他們都很想要聽上人講法。

上人對這個狀況就若無其事,因為他想要給我們一個善的根基,善良的基礎,所以他會把他的時間讓給我們;這就是他的智慧、他的德行,還有他的辯才,都是這麼樣的明顯,但是他為了要幫我們打這個基礎。所以,今天我們在晚上這個講法的半小時的時間呢,我認為就是上人他留下來給我們,從他的這個德行,從他的智慧跟他的辯才,留下來給我們的30分鐘,讓我們用這一個時間。譬如說這個時間我們本來是聽上人的錄音帶,聽他講法,或是聽他在裡面跟大家討論什麼事情……,但是在這最後半個小時,他的弟子比他就好像沒有這麼有智慧,也沒有這麼有德行,也沒有這麼有辯才,但是都上來講法,大家都要聽這個人講法。

在澳洲我會聽到一些事情,就是在萬佛城發生的事情,大概半個小時之內我在澳洲就會聽到了;不是我有什麼神通,是因為萬佛城這種討論事情的功能和系統非常特別,跑得非常快,到地球的另外一邊,很快就可以聽到。所以我就聽說了,其實不是很多人都想要上來講法;八點半的時候不想上來講法,很多人都說:「我不要!我不要上來講法!」只有幾個人常常在講。我聽到這個(情況)覺得很難過。

我今天上課的時候,跟上課的同學講說:那個時候我還在金山寺,還很年輕,有一位女眾出家人--應該不是上人的弟子,應該說上人的同輩--她年紀比較長一點的,她都會來聽上人講法。有一次,她就在我們面前擤她的鼻涕。因為那時候我們都比較年輕,別人怎麼樣我們都會覺得她們很棒,我們就覺得說她是非常完美的,這位年紀比較長的這位。我們就看她的威儀啊、所做的、所講的,都認為她是perfect(完美)的,就是一個完美的人,我們看她疊袈裟呀。

有一次,她就在我們面前拿了一張衛生紙,開始擤鼻涕,我們就被她嚇了一跳,我們就發現:「哦!原來出家人也不是十全十美的。」有一天晚上,上人就叫她上來講法,也就是像這樣差不多八點半的時間。她就用廣東話說:「哦!NO!NO!NO!我不行,我可能會講錯。」你知道他講的那幾句話呀,師父花了多少功夫,才能把我們的心扭轉過來!他後來沒有辦法,就給我們說:「好了!你上臺講,我保證:你(如果)講得不對的,那個業就來到我這裡。」我們才敢上去講啊!

那個時候,我們是去妙語堂,我們都不想要起來--不想要去講。因為那個時候上這個「主觀智能推動力」的時候,我們有的人就沒有準備,坐在後面頭低低地假裝睡覺這樣子。上人就跟我們頂禮,然後他就站在這個妙語堂的後面;不管是男眾、女眾、出家人、在家人,上人就說:「我不知道要怎麼樣讓你們才可以講法。」他說:「我不是一個很好的老師,可以鼓勵激發你們,讓你們講法,所以我就跟你們頂禮。」他就頂禮。所以我們就要先打一個基礎。

下一句是講「栽培福慧養摩尼」,就是表示這個福跟慧呢,其實它是不一樣的。有的人,你可以看到他生下來就很多的福報,一生都過得非常地順利。但是,福是我們這一輩子可以培養,可以栽培的;智慧呢,就是從我們講法、從我們聽法的經驗而來。從這個經驗裡面,我們會培養我們的耐心。然後講法的時候也可以培養我們的勇氣。

那福報呢,我們這一生栽培福報,不一定會看到我們所栽培的福報,這一生會受到那個福德;但是必定會有一天,當機緣成熟的時候。所以,我們應該繼續努力。

第三行就是講「親近知識習戒定」,親跟近就是講現在的近字輩;這是我們名號的開頭,所以我們要親近善知識,親近導師。

再下一個就是講到這個摩尼珠。摩尼珠就是我們的佛性,就是我們能夠有入定的一個能力。這個定就是在我們心裡面,是最穩定的一個東西,最穩定的一個力量,我們應該要去培養它。剛才我講到說,我上來這邊很害怕,我現在還是很害怕--我等一下可能講的,明天澳洲就聽到了呵!

那現在我所要講的萬佛城的,就是說在萬佛城,我們每一天裡沒有一個固定打坐的時間。我不知道如來寺,或是JGH(喜捨院)是不是,一天裡面有固定的打坐時間,或者是學生有沒有固定的打坐時間?可能都沒有在一起打坐的時間。這是我們跟上人在一起的時候,每天都有這個時間的,不知道現在這個時間跑到哪裡去了?我覺得我們應該把這個時間再拿回來。

最後一個,就是講「朝聞聖道死可矣」。我們要怎麼樣學這個聖道呢?學聖道就是要學講法。因為我們是大乘佛法,所以我們應該要學習怎麼樣來分享法益,不要怕會被人家批評,然後我們需要打坐。今天講到這裡為止。阿彌陀佛!

從雲門三句說起

比丘近巖  2012年3月14日星期三 萬佛城  The article written by Bhikshu Jin Yan on March 14 (Wednesday), 2012 at CTTB


I.   引子

1) 雲門三句:「我有三句話,示汝諸人。一句涵蓋乾坤,一句截斷眾流,一句隨波逐浪。若辯得出,有參學分,若辯不出,長安路上輥輥地。」——文偃禪師 ,《五燈會元》

2) 雲門祖風:「忘餐待問,立雪求知,困風亡時於十七年間,涉南北數千裏外。」——文偃禪師致南漢王劉晟之《遺表》(節錄)

雲門先賢們繼承這種精神,奠定了雲門宗在中國禪宗中後期獨盛二百年局面,無怪乎民間有「雲門天子, 臨濟將軍, 曹洞士民」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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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I.   禪一在大覺

雲門,對我來說並不是一個陌生的名字。

只是隱約記得——它,在廣東乳源,因參方而“被”跛腳的文偃祖師(864~949)曾於此大弘雲門宗風;記得宣公上人曾於此最後辭別虛雲老和尚; 亦記得一九五二年,雲門事變中虛雲老和尚與僧眾曾於此遭困罹難。

今年一月,從香港靈會山慈興寺打完三個星期禪七的我,從香港北上廈門;原本沒有打算的,不知是天意使然,還是事出偶然,途中竟繞經廣州、韶關曲江、韶關雲門,去參拜了神往已久的兩大禪宗叢林及千年古刹:六祖的南華寺,雲門的大覺寺。

我想可能是因為我在慈興寺打七期間,看虛雲老和尚以及聖一老法師的禪七開示,有一天晚上跟信眾們討論,引用了雲門三句的公案。幾天之後的我,就已經在奔赴雲門的路上。之前,因為讀虛雲老和尚的禪七開示與年譜,對雲門二字產生極為深刻的印象,但是未曾想到,亦沒注意到,虛老在上海的禪七開示,是佛源老和尚親手筆記整理出來的。另外,我亦沒有注意到這半個世紀多世紀裏,雲門,更多的是與佛源老和尚的名字聯繫在一起。

一月五日到深圳,六日抵廣州,七日就高速公路北上﹝一路上一個個的高速公路的收費點真多啊,有時開一段路就卡住收錢,收的費用已經不是三兩塊錢,而是論百的(105元人民幣), 如此之高的收費讓我相當震撼﹞。我們途經南華寺時,在素菜館用午齋——因為目的地是雲門,沒有通知客堂。在南華寺內竟然亦沒有遇上常住僧眾。齋後,我們拜謁了六祖、憨山、丹田三大師的真身,以及六祖大師卓錫浣衣的卓錫泉,亦參觀了陳亞仙居士的墓。 

午齋之後,我們匆匆趕路,三四點鐘,終於到了雲門。大覺寺坐靠觀音嶺,周圍古木參天,翠竹高挺;與之隔池(蓮花池)相望的是對面的「雲門佛學院」。上山的路上,兩邊修竹鬱密夾道,似乎在招手歡迎遠道而來的客人。山坡左上角有工人在施工加修佛源老和尚的靈塔。參拜完靈塔,到客堂報到,安排好雲水寮,已是下午五點多,我們就去拜會住持明向大和尚(適逢年底,廟上幾位當家師,那幾天都忙於開會,以及在籌備佛學院創辦二十週年的工作,那天他們是開完會趕回來的)。走在路上,剛好是僧眾去用藥石的時間,齋堂外有一群(二十多個)十歲到十六歲左右的沙彌,很有秩序的排隊打菜。他們樸素的衣著,充滿活力的身影,成為大覺寺的一道耀眼的風景線。相信他們有人好好調教的話, 一定可以成為佛教的棟樑之才;看到他們的莊嚴僧相,心中油然湧生一種欣慰:從他們身上,似乎看到佛教的希望。

這些沙彌們,在晚上的禪堂就與我坐鄰單;晚香一共坐了大約三炷香, 那天剛好是第五個七的最後一天,所以大和尚特地趕來給大眾開示,幾位班首師父也輪流給開示。大覺寺的禪堂很大,是個多功能廳,可以作開會典禮之用,禪七時候佈置成禪堂。去參加的不乏許多年輕的大學生。大眾一起參禪的那種氛圍很好 —— 幾乎使我動念,想說以後有機會再來參加他們的禪七。國內能有這樣規模的道場,這樣認真的僧眾在參禪打坐還真是不多見的。這很多是要歸功與佛老幾十年的心血,想當年,整個雲門只剩下三個僧人,一切的硬體設施都破壞得當然無存,是他領導大家,一磚一瓦的修復起祖師道場的。他老人家在臨終的時候,還讓人攙扶著去看望大眾打禪七,去與大眾做最後的告假。

打完那天晚上的七,大和尚提早放香,讓大眾早點回去休息。不知道是不是到第五個七大眾已經到了打持久戰的階段了。對於用功上路的人,這都不是問題;對那些功夫沒有辦法上路的人,還真是一種煎熬, 我可以從鄰單沙彌的「捱」中感受出來。大約十五六歲的他,不知是不是熬久了,有些坐不住的感覺:不是貓著腰在那邊耗時間,就是找個機會在巡香師不在的時候悄悄的與他人耳語。後來我問其他的常住法師,沙彌的禪七時間表是不是與比丘的不一樣。他們說一樣的。我感歎:是不是應該給沙彌們量身定做另一個禪七時間表啊?

一方面我回廈門的歸心似箭,另一方面陪我來的居士們也無心眷留——所以,一月八日下午,依依不捨中,我們辭別雲門,驅車南下, 結束了一天的參學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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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II           典型在夙昔

平時對佛源老和尚知之甚少,到了大覺寺才慢慢的閱讀了有關他的一些生平傳記與言教。知他道出湘楚耕讀世家,圓寂於2009年正月二十九。屈指一算,歷時三年矣。

我對大覺寺的好感,大概是因為佛源老和尚的緣故,在這超過半個世紀的時間裏, 他賦予這座古廟新的靈魂與活力。茲舉所讀所聞有關其生平一二,聊表追緬之懷:

一)疾風知勁燭,烈火見真金

從虛老年譜中,1951雲門事變突發,我們可以體會當時時勢的險惡, 許多佛子惶惶然,有些人嚇破了膽,還俗的還俗,躲藏的躲藏。於是,人間茶飯僧家淡;在逆境中,佛源老和尚在1952年冒著生命危險,啣命往北京請周恩來、李濟深從中斡旋,從而解除雲門的一場法難。這一段故事一直深深的印在我的腦海中。

在那時的一波波的政治運動中, 虛雲老和尚是首當其衝的;有人昧著良心羅織虛老的罪名,但佛源老和尚是屬於死頑固的一個,就是斷頭,也不肯做那些傷天害理的事。這些事情想起來令人心酸。

二)十方翹首宗風振,第一功勞在樹人

上個世級八十年代,佛教界面臨百廢待興的時候,佛老事必躬親,農禪並舉,使得祖庭漸漸重光,四方歸仰;1986年,雲門重光,趙樸初老人贈如上贊言以旌其德。後老人又辦僧伽訓練班, 後來進而擴建為「雲門佛學院」。他選賢與能,為培養僧才嘔心瀝血, 使佛學院步上正軌。茲錄上佛源老和尚培養僧才中有關「三不三要」的開示(選錄) :

 一、    三不

(1)、不住城市∶

「在大城市許多時候都是人山人海,面多太多的財色名食等太多的誘惑,與人情應酬的干擾。對修行是不利的。修行中大部分的人在戒定慧上還是不牢靠的。大凡歷史上有成就而的高僧大德多數是在深山內的寺院修行悟道的。

(2)、不住小廟∶

老和尚有一次在禪七解七前開示說,「解七後,大家不要東跑西跑,這個回小廟,那個回俗家。人事如麻,要遠離俗家。小廟小廟,就是小還俗;小還俗,與在家人是一樣的。小廟是沒辦法的。接了七,每天還是要坐六炷香;剛用功用上了路, 不能把它丟了。心散了,放鬆了。好像燒開水一樣,燒不到水開你就不燒了,水始終不會開。 接了七,還是要好好用功。」……「住叢林有規矩,過去祖師為我們考慮得很仔細,安排得很清楚。一早起來上殿,誦楞嚴咒,十小咒,這是密宗;接著念佛,這是淨土宗。不殺盜淫妄酒是持戒,是律宗。參話頭是明心見性,是禪宗。這些都是圓圓滿滿的,處處如法。都是收攝這個心,從早到晚依照叢林規矩,這個心就不散亂了。」

(3)、不住經懺門庭

為了賺錢而不惜濫做經懺的寺廟,佛門稱之為經懺門庭。老和尚在一次禪七開示中說:
  「解放前在杭州,做一次經懺就發財囉。當時做經懺,齋主不給飯吃,不給茶喝,自己要把做經懺用的供桌、佛像挑到施主那裡,然後掛起。一掛就唸起 來,一部《梁皇懺》,一念就唸完、拜完。然後拜第二個齋主,一天拜兩堂《梁皇懺》。拜《梁皇懺》呢,就是拿個簽子翻就是了,有幾個人進去在那裡翻,幾翻幾 翻就翻完了。拜呢?拜就拜那些認得的佛,作個揖躬躬腰就了了。一天晚上還要放二三臺焰口。你看那有什麼用呢!」

 二)、三要

(1)、要將身心傾注在祖師道場

因為祖師道場多為名山叢林,「為宏道利生之法窟,為明心見性之佛場,如衣有領,如 網有綱。身心安樂,飲食調和,有道者慰以深嘉,無道者警以前進。如滿林之竹,比比爭高;如大園之松,雄雄上進,不負四恩,有光三有。誠為僧人之僧寶地 也。」 「如是非住叢林,不能培其佛因,非住叢林不能成其佛果;否則因地不真,果遭紆曲,要知道叢林為三寶主體,亦為辦道基礎。叢林衰,正法無從久住;叢林興,三 寶為世福田」。

(2)、要把禪風發揚光大

「要好好用功,不要偷懶!一心一意把書讀好,規矩法則學好。將來弘法利生,個個都去辦道 場,個個都去辦禪堂。禪堂,是中國的最上乘法」。

(3)、要把明心見性作為終身奮鬥的目標

有人就問,為何古人見性多而今人見性少及參禪要訣請益,老和尚開示說:「參禪無秘訣,只要生死切。古人與今人的根本區別不是悟性的高低,而是生死 心真切不真切。古人大多生死心切,把明心見性成佛作祖視為人生至高無上的大事,故能死盡名聞利養等世間心,一切放下,全力辦道。你看(虛雲)老和尚,出家 後立志剛猛,住禪堂、住茅棚,拜山、行腳參訪善知識,花了幾十年功夫,才能在高旻寺禪七中功夫用到得力處,萬念頓息,功夫落堂,一念不亂,護七的送茶水濺 到手上,茶杯掉落地『啪』,見性了。這是機緣,護念功夫到位,任何一個觸景都能開悟。關鍵是明心見性的心要切,用功就能得力。現在的人大多世間心不死,或學學唱念有點供養過日子了事,或學學經教講講經,甚至整天忙於應酬,熱熱鬧鬧,這樣子用功怎麼行?有這種思想功夫就用不上。出家人一定要明心見性,不說大徹大悟,最起碼小悟也要開一些,出為人師才具宗師手眼,才能避免依文解義,胡拈妄舉。所以出家人一定要發生死心,奮發大人志氣,真參實證,以明心見性成佛 作祖為終身奮鬥目標」。


 Starting from the Three Phrases of Yunmen 

I.    Preface
Yunmen said, “I have three phrases to reveal to you:  ‘to contain Heaven and Earth,’ ‘to sever the many streams,’ and  ‘to drift with the waves.’ If you can discern and understand these three, then you are ready to study. If not, then you are still traveling arduously along the road from Changan.”#—from The Five Lamp Compendium

The Tradition of Yunmen: “Waiting to inquire, I neglected to eat; seeking understanding, I settled in the snow; stranded in the wind, I lost the time. For seventeen years, my footsteps traced a thousand miles, north and south across the rivers.” — Master Wen Yan, A Bequeathed Report to the King Liu Sheng of Southern Han.

The worthy patriarchs of the Yunmen School carried on the spirit of Master Wen Yan, laying a solid foundation for the Yunmen School, which flourished in China for over two hundred years. It is no wonder that there was a saying at the time: “Yunmen is the emporer; Linji is the general; Caodong is the schol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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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I.   A One-Day Chan Session in Yunmen

The name Yunmen, or “Gate of the Clouds,” was not at all unfamiliar to me. I had only a vague memory of the place — Located in Guangdong Province, it used to be the headquarters of the Yunmen Lineage, whose founder, Dhyana Master Wen Yan (864-949) had spread his teachings widely. I remembered that it was the place where the Venerable Master Hsuan Hua had bid his last farewell to the Elder Master Hsu Yun, where, in 1951 and 1952, Venerable Master Hsu Yun and other monks had undergone great ordeals of suffering, ordeals which history would later remember as the “Yunmen Incidence.”

In January 2012, after having completed three weeks of Chan Session in Cixing Monastery on Linghui Mountain of Hong Kong, I made my way northwards to Xiamen to see my parents. I had no plan or intention to go to Yunmen; I don’t know if it was the will of Heaven, or a mere coincidence, that my path was diverted from Shenzhen to Guangzhou, from Guangzhou to Qujiang of Shaoguan, and then to Yunmen. In Qujiang and Yunmen I had an opportunity that I had been longing for, to visit and pay reverence to two of the important Chan Monasteries in China, both of which have a history of over a thousand years:  the Sixth Patriach’s Nanhua, or “Southern Flower” Monastery, and the Dajue, or “Great Awakening” Monastery of Yunmen.

This opportunity was possibly due to my readings of Dhyana Patriarch Wen Yan’s stories and teachings. During the Chan Session in Cixing Monastery, I read books by Venerable Master Hsu Yun and Venerable Master Sheng Yi. At the evening discussion with the participants, I quoted from the stories that I read about Master Wen Yan and his biography. I did not forsee that I would embark upon a journey to Yunmen several days later. Long before this, after reading Venerable Master Hsu Yun’s Chan instructions and biography, the word “Yunmen” had left a deep impression upon my memory. Nevertheless, I did not notice that the famous Chan instructions given in Shanghai by Venerable Master Hsu Yun had been compiled by Master Fo Yuan, whose name means “Source of the Buddha.” I also had not noticed the fact that in the past half a century, Yunmen had been closely associated with the name of this eminent monk, the late Venerable Master Fo Yuan.

I arrived in Shenzhen on the 5th of January, and Guangzhou on the 6th. By the next day I was on the highway, traveling north to Yunmen. I encountered many tollgates on this highway; Every so often, I would find myself coming to a new tollgate. The charges were high, not two or three yuan (China’s currency), but hundreds (at one time 105 yuan). It was quite shocking for me to see charges so high.

When we passed by Nanhua Monastery, we had lunch at the Vegetarian Restaurant. Because our destination was Yunmen, we had not informed the guest department at Nanhua Monastery that we were coming. During our short stay at Nanhua Monastery, we never saw the resident monks there.

After lunch, we went to pay our respects to and worship the remains of the Sixth Patriarch Master Huineng, Master Hanshan (of the Ming Dynasty), and Master Dantian. We also paid a visit to the Sash Rinsing Fountain, and the layman Chen Yaxian, who was the previous owner of the property at Nanhua Monastery.

Afterwards we left for Yunmen, arriving at Dajue Monastery at about three or four o’clock. Dajue Monastery rests on Guanyin Mountain, where the ancient trees still reach upwards to the sky. Long and slender bamboo also towered above us. Across from Dajue Monastery was the Yunmen Buddhist Academy. As we made our way up the mountain paths, bamboo rose up on both sides, as if to welcome and greet these guests.

High up and to the left, we could see the remedial construction project to repair the sharira tower of Master Fo Yuan.

After paying reverence to the Sharira tower, we went to report to the Guest Department of Yunmen. It was 5:30 PM, and an audience with the abbot, Dharma Master Ming Xiang, had already been arranged for us. He had returned in haste to the monastery after having attended some end-of-the-year meetings in various places. The abbot and other key-positioned monks were busy preparing for the twentieth anniversary of the founding of Yunmen Buddhist Academy.

On our way to meet with the abbot Ming Xiang, I saw that a group of more than twenty young novices, ranging in age from about 10 to 16, were walking single file to the Dining Hall to have their meal. This dinner is called a “medicine meal” in monastic terminology. The wholesome demeanor and the orderly serenity of the group, together with their simple attire and energetic manner, were quite scenic, and became a highlight of my visit. If properly educated, I believe they will definitely become pillars for a future Buddhism. Seeing them, I have a sense of hope for Buddhism in the future.

These young novices were also attending the Chan Session. Some were sitting near me, or right next to me. It was Saturday, the last day of the fifth week of the Chan Session, so the abbot came to give a special instruction on Chan practice. A few other important monks, those who held key positions in the monastery, also took turns giving instructions that night.

The Chan Hall at Dajue Monastery was a large and versatile multi-purpose hall. When Chan sessions were not taking place, it could be used as an auditorium, and during the Chan Session, it could be quickly converted to a Chan hall.

Among the participants present were quite a few college students. When the whole assembly was participating in the Chan session together, the energy and feeling was very inspiring. It moved me to consider coming to some of their Chan sessions in the future. I had rarely seen such large Chan monasteries in China, with so many sincerely practicing monks. Much of this success can be attributed to Elder Fo Yuan, who put in many decades of effort. At one time in the past, there were only three monks at Yunmen. They chose to stay on despite the very harsh political climate. The temple facilities and buildings had been destroyed. Elder Fo Yuan overcame these difficulties and inspired the monks and lay people to rebuild the monastery gradually. Before passing away, he asked the monks to carry him to the Chan Hall, where he took the traditional leave of absence from the Sangha, and gave his last blessings to the Chan students.  

After the sit, the abbot announced that people could go back to the dorms and rest early. Perhaps this was because it was the fifth week of Chan and people were worn out. Sitting Chan can be like a kind of protracted warfare. What is a dauntingly long session for beginners is no problem for seasoned cultivators. I could sense from the novices sitting near me how they felt about the Chan Session.

A novice about the age of 15 or 16 was barely making it. He was crouched over, his posture bent, waiting for each second to pass quickly. He would try to whisper to his fellow novices whenever the monitors were not present. Afterwards I asked another bhikshu if they had created a different schedule for the young novices. He said the schedule was the same for everybody. I sighed, reflecting to myself that it would be wiser to tailor a schedule that met the novice’s experience and needs.  

I could not wait to go back to Xiamen to see my parents, and the lay people who accompanied me were eager to go back to Guangzhou. So on the 8th of January, we drove south, with a feeling of sadness at parting from Yunmen. This put an end to our day of study at Yunmen.

發願和佛直接學習

張親揚講於2012年2月19日星期日 萬佛城大殿  A talk given by Chin Yang Zhang on  Feb 19 (Sunday), 2012 at Buddha Hall of CTT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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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佛菩薩、宣公上人、各位法師、各位善知識:阿彌陀佛!今晚輪到親揚在這裡練習講法;如有講得不如法的地方,請慈悲指正。

善人不怨人;怨人是惡人。賢人不生氣;生氣是愚人。富人不佔人便宜;佔人便宜是窮人。善人他不怨恨人;怨恨人這就是惡人。聖賢的人很少生氣;就有生氣,也不是真生氣,是一種隨境界現出這種的樣子。生氣的人是什麼呢?就是愚人。富人,若真正富貴的人,他不喜歡佔便宜;喜歡佔便宜的都是窮人。窮人他才想佔人家的便宜,他是利益自己;沒有善根,所以他就貧窮下賤,貪財、貪色、貪名、貪食、貪睡:貪色聲香味觸這五欲的境界。雖然這道理很容易被理解,但是其實要把它實行是很困難的。

當別人在指正我有什麼過錯的時候,我通常第一時間會指責其他人;但是卻沒有看到自己的錯。當那件事過了以後,我會回想,迴光返照,那時候我會發覺,其實我也有過錯。我需要把這個過錯改正,以免將來有同樣的事情再發生。就像上人說,「一日無過可改,一日無功可立。」對我來說,迴光返照是很重要的,所以我會時常提醒自己。

當事情的發生不如我所想的,我又貪執著於它,這樣我就會生氣。通過練習忍辱,讀上人的開示,幫我有智慧。這樣子使我容易控制我的生氣。因為自私和自利的關係,我也會時常佔其他人的便宜;但是我了解這一點之後,我就會試著修布施。因為布施幫我減少我的自私和自利。

「聰明乃是陰騭助,陰騭引入聰明路。不行陰騭使聰明,聰明反被聰明誤。」

為什麼你聰明呢?因為或者你前生做過好事。念經也是你的陰騭。你若幫助過人,這也是陰騭。你對國家社會有所貢獻,這都是陰騭。你救過人或救過畜生;那畜生要死了,你用點醫藥把牠救活,那也是有陰騭。

舉個例子,就好像一隻瞎眼的鴿子;本來牠應該餓死的,你生出一種可憐心,給牠一點東西吃;天天餵牠一點,時間久了,牠也活過來了。現在,大約你趕牠走,牠也不會走,因為這兒有吃的東西;若沒有吃的東西,你留牠,牠也不會在這裡,這也是陰騭的例子。

「聰明乃是陰騭助」:你聰明乃是陰騭幫助你。怎麼叫陰騭呢?陰騭就是德行的另一個名字。就是你所做的功德,只有你自己知道,旁人不知道。所謂善欲人知不是善,你做善事不一定要人知道;你叫人知道,那就不是善了,那是做個名,沽名釣譽。怎麼叫沽名釣譽?就買一個好名,像釣魚似地,釣了一個好的名譽。

「陰騭引入聰明路」:你因為有陰騭德行,所以走到聰明這條路上。

「不使陰騭使聰明」:那麼現在你不修德行,不做幫助人的好處,盡叫人幫助自己,盡是用聰明,願意佔小便宜;小便宜就是對我有一點小的利益,不肯吃虧,這就是不行陰騭了。使聰明,盡用聰明去欺騙人;甚至於去欺騙爸爸媽媽,說你給我一點錢,我去讀書。爸爸媽媽就相信,就拿錢來給你去讀書。孰不知你跑去賭錢,或者拿這個錢去吸毒,或者拿這個錢去跳舞,做種種不合理的事情,這都叫「不行陰騭使聰明」。

「聰明反被聰明誤」:就是聰明太過了。你若沒有聰明,就不會做一些欺騙父母、欺騙社會、欺騙國家、欺騙老百姓的事情;就因為你有一點聰明,所以就欺騙愚癡的人。

在中國的老子他曾說過這樣幾句話:「大道廢,有仁義。智慧出,有大偽。六親不和,有孝慈。國家昏亂,有忠臣。」

大道沒有了,才要講仁講義。有智慧的人出來了,世界上就有了這個奸人,就是虛偽的人,也就有了。為什麼?因為他的「智慧」就可以欺騙沒有智慧的人。在家庭,要是不和,才顯出孝和慈。國家昏亂不安定的時候,才顯出有這個忠臣。

佛有三身、四智、五眼、六通。佛有三身,是法身、化身、報身。四智就是平等性智、妙觀察智、成所作智、大圓鏡智。五眼就是佛眼、法眼、肉眼、慧眼、天眼。六通就是天眼通、天耳通、他心通、宿命通、漏盡通、神足通。

天眼通能看見天上一切天人的動作。天耳通能聽見天人所講的話。他心通,這就是彼此之間,你這心裡動一念,他已經知道你那兒在想什麼,不用說出來,這叫他心通。宿命通,就是你前生是個牛,是個馬,是個人,是個豬,他一眼就知道,甚至於你前生再前生,生生世世做過多少次人,多少次馬,多少次驢,多少次飛禽,多少次螞蟻,多少次蚊蟲,佛都知道。

佛怎麼會有這個神通智慧呢?就因為他功德莊嚴;功德圓滿了,就是萬德莊嚴其身。

我願一切眾生和我都能往生西方極樂世界,直接向佛學習。當釋迦摩尼佛在世的時候,與他有緣的眾生,他們都很容易就開悟了。這是因為佛知道如何地去度眾生。現在佛已入涅槃了,尤其是在這個末法時代,這是非常困難的時代,讓眾生來修行,然後開悟。所以我發願,願能看到佛,然後直接和佛學習。

最快能見到佛的方法,就是願生西方極樂世界。要生到西方極樂世界,你必須要有信,有願,有行。你要有信,信就是要信有西方極樂世界。然後你信六方諸佛所說的。願呢,你就要願自己能往生西方極樂世界。那行,就是你需要念佛的名字,尤其是你在臨死前。如果你在臨命終時,你能十口氣地來念「南無阿彌陀佛」,那臨終時阿彌陀佛也會接引你往生西方極樂世界。

阿彌陀佛!因為今天時間到了,那我就講到這裡。阿彌陀佛!

【編按:講法者引用了很多上人開示的原文】

從《地藏經》談孝道與度生

比丘尼恆持 2012年2月12日星期日上午  開示於台北法界佛教印經會   A talk given by Bhikshuni Heng Chi on Feb 12 (Sunday), 2012 at Taipei Dharma Realm Buddhist Books Distribution Society 

轉載自「法界電子報


編按:持法師是上人最早期的美籍西方出家弟子之一,出家迄今四十四年,終其一生貢獻佛教。持法師以流暢的中文開法筵,法筵中採用 宣公上人的開示來闡述孝道與度生。

今天法會是念《地藏經》,在這個娑婆世界有四位菩薩和我們非常有緣,或者說是我們跟他們非常有緣。第一位是「觀音菩薩」,很慈悲的一位菩薩,跟我們很有緣的。第二位是「文殊師利菩薩」,他是智慧第一。我們在萬佛城,小孩子每一次從一個地方到另一個地方,師父就教他們念「南無文殊師利菩薩」──因為師父希望那些孩子可以開智慧,所以去那裏都是南無文殊師利菩薩。第三位是「普賢菩薩」,他的所行所做都是給我們當模範。

普賢菩薩的大象叫什麼名字?叫 Arabana,他有三個頭,他本來也是位菩薩,但是他有一點調皮,所以後來佛就對他說:「你暫時不可以有一個人身,你先去幫別的菩薩,讓他們坐在你的背上面。」所以他就是普賢菩薩的那部車。我為什麼知道?因為我現在要去美國,我請實法師來澳洲,在我授課的大學講課:他講演,我改功課。我問那所大學的管理人這樣可不可以,他們說:「可以。」所以實法師去了澳洲,大概四月初就要離開。因為他在澳洲三個月代我的課,但是我必須去美國講法,所以我要去美國。在美國我需要一部車,所以我對實法師說:「我去美國講法,你那部車沒有人用啊。」實法師考慮了一下,說:「那是公家的車子,所以是可以的。」後來我收到很多實法師寄來的 email, 是有關那個 elephant(大象)的,因為這部白色車就好像是白色的大象。他告訴我大象的名字,然後他說:「我每一次開那部車到我到的地方,我會用一些日文跟它謝謝一下;我回家,也是用日文跟它說 good night(晚安), thank you(謝謝)。」那我說:「哦,糟糕,我不懂日文啊,你要不要教我一點?」於是我又收一個email,就是日文的字要怎麼說,到目的地要說什麼,回家要說什麼,所以,我才知道有關這個 elephant 的事。

我的妹妹,就是我的 real sister(親妹妹),她是日本佛教的一個 priest(執事)已經十多年了。她和我談話一半是日語,她會講很多日語,因為他們所有的儀式都是日語。她喜歡講日文,所以我必須叫她給我講英文。在日本他們是非常喜歡地藏菩薩,當然他是願力第一,對不對?現在我們談一點關於《地藏經》,因為今天念《地藏經》。

每一部經開頭都會有一些道理,我們要先了解這部經的宗旨,或者說宗趣:也就是那個道理! 

《地藏經》宗旨有八個字:孝道、度生、拔苦、報恩。

第一孝道。人能孝順父母,這是天地的光輝。天地所歡喜的,就是人能孝順父母,所以說:「天地重孝,孝當先。」

我一個美國人跟你們亞州人講你們從小都了解的道理,師父本來說美國人不了解,但我可以了解為什麼師父那麼說。因為我很幸運,有非常好的爸爸媽媽,他們教我孝道,也不是說他們特別要我尊敬他們,他們就是會讓我知道,譬如:那時候我是基督教徒,我去牧師那邊,要尊敬牧師。我的阿姨啊、我的外公啊、什麼什麼的,我都不懂中文叫什麼;就是那些親戚,爸爸媽媽會教我對他們要很尊敬、要很好。連我的老師,媽媽爸爸也會教我要對老師很尊敬。

我媽媽爸爸結婚好久,快六十年,我從小到大,從來沒有聽過爸爸媽媽吵架,沒有!我也沒有聽媽媽爸爸講粗話,都沒有!我媽媽爸爸非常嚴格,基本上他不打我,但有的時候會打,有的時候拿 hair brush(梳子)打,還是會打屁股,但是多半不會,只是瞪著眼睛或者說一句就夠啦,尤其我爸爸嚴格得不得了。如果我在白天調皮,那天晚上我的媽媽必定報告給爸爸,從來就是媽媽爸爸站在一起,所以我知道如果白天我對媽媽不好,到晚上爸爸回來就很夠你受。也不一定會對我怎麼樣,不會害我,就是會給我講幾句:「這個道理這麼明顯,為什麼你會不了解?怎麼你會對你媽媽那樣子呢?」哎呦,很難受。

我現在做出家人很多年,很多年輕人會來跟我談,很多亞洲的年輕人,認為孝順爸爸媽媽這個道理有一些矛盾,有一些不容易接受:因為有時媽媽爸爸的要求太高,孩子就沒有辦法達到這麼一個目的。雖然他是亞州人,從小就知道,應該孝順父母,可是如果父母不講道理呢?如果父母的要求超過那個孩子的能力,那怎麼辦呢?常常有有年輕的Chinese(中國人)、Vietnamese(越南人)來問我這些問題,我也不知道怎麼回答。所以我認為孝順是有兩方面:一方面是做孩子的,我們都做孩子,都有媽媽爸爸,我們應該儘可能聽話,儘可能做爸爸媽媽所喜歡我們做的事。但是我認為孝道也有爸爸媽媽那邊的,要稍微了解,你孩子如果不是非常聰明,你要他每一個考試要他考A,要他有 scholarship(獎學金)什麼的,他做不到啊!對他來說很痛苦,對做媽媽爸爸的也是很痛苦。所以我認為我們做媽媽爸爸,應該看看我們孩子的範圍,教他們做好人,對孩子的要求必須在他們的能力與範圍之內。那樣子孝道就很圓滿。

這個孝字是最要緊的,就用一個孝字,全家都會平安。「孝順還生孝順子」, 你要是孝順你的父母,將來你的子女也會孝順你;你要是不孝順你的父母,你的子女也不會孝順你。 

這也可以談到因果,但不一定是這麼直接:這一生你不孝順父母,你的孩子也不一定不會孝順你。因為因果循環,業的道理是超過我們這一生,就是要看到前生跟來生。所以我們現在種種子:就是說我們現在做一件什麼事情、或是不做什麼事情,說什麼話、或者我們不說,或者想到什麼事情。我們這一生所做的,也是從前生影響到 now(現在),我們現在所做的,就是我們將來必須要受一個好的或者不好的果報。這個道理往遠處看是對的,但是不一定是現在;你做佛教徒,你不要太死板,說:「我看他做小孩子的時候很不孝順,為什麼現在他的小孩子很孝順他?」那個會有原因,或者你的、或者那個人的好種子先出來,那將來他不孝順那個地方也會有一個果報。

所以為什麼要做人呢?做人有什麼意思?不是說:「啊,我就這麼糊糊塗塗的來做人就算了!」不是這樣,做人的本份就應該孝順父母。因為父母就是天地,父母就是師長,父母也就是諸佛。你要是沒有父母,就沒有你這個身體,沒有你這個身體,就不會成佛了。所以你要想成佛,先要孝順父母,因此第一就是「孝道」。 

有些人學佛就很討厭自己的身體,因為我們人一半是聰明、有理智、了解道理;一半我們跟鬼似的:因為我們有一個身體,身體有很多習氣、毛病、慾望,什麼都有。但是我們必須用我們的身體,才可以證果做聖人,然後做菩薩,將來做佛,這是從我們身體開始,所以我們要保護身體。這個身體就好像那個大白象一樣,這是我們的 vehicle(運載工具)。我們要做聖人、要做佛,我們先要對我們的身體最低限的了解,不要過分累它,因為 body(身體)是個寶貝,就好像 white elephant(白象)一樣,我們可以騎那個 white elephant(白象),乘那個 body(身體)去證果做聖人。

第二宗旨是「度生」。怎麼叫「度」呢?由此岸到彼岸這叫度、由生死到涅槃這也叫度、由煩惱到菩提這也叫度。 

地藏菩薩發願跟我們這些奇奇怪怪、很多樣子、不同的眾生在一起,要度我們。為什麼地藏菩薩發這麼個一個願,然後用這麼多時間、這麼多精神來把一個人從地獄拔出來,給他一個機會。結果,人又跳到回地獄裏去,地藏菩薩一直就要想辦法,好不容易喔。

現在所說的這個「度生」,就是度眾生。度眾生不是說度一個、兩個,也不是度三個、五個就叫度眾生。度眾生是指所有一切十二類的眾生,都應該發心來教化他們,令一切眾生早成佛,這才叫度眾生。 

十二類的眾生是胎生、卵生、濕生、化生、有色、無色、有想、無想、非有色、非無色、非有想、非無想,有這麼多類。如果你念《楞嚴經》,就可詳細看到每一類是怎樣子,好奇怪喔,什麼樣子的眾生都有。地藏菩薩沒有分別,沒有說我度美國人、我度德國人,或者我單單要度男的、我要度女的,都沒有。他也沒有說單單度人,他說度眾生,十二類的眾生(類別)。

第三要「拔苦」, 這一部經要拔除眾生的苦。 

我們的苦,我們做眾生的苦,多半是夫婦不合;如果不是夫婦不合,就是爸爸跟兒子、媽媽跟女兒,或者爸爸跟女兒、媽媽跟兒子不合,然後就吵架。有的時候沒有人,我們還是發脾氣:發自己的脾氣,或者發動物的脾氣,或者發東西的脾氣。有的人對人很好,但是受不了他就扔東西,就發脾氣,什麼樣的人都有。脾氣大概是最難控制的,尤其是夫婦住在一起三十年了,就是那個人:「一天早上是那個人,下午還是那個人,他的脾氣、習氣毛病還是一樣的,都不改,我講多少次了,他還不改。」對嗎?

做出家人也有做出家人的煩惱,可能比家裏的人還堅強一點點,因為跟那個人受不了,我們可以趕快跑到佛堂拜佛、念咒、打坐。地藏菩薩明明知道我們見不得人的脾氣、見不得人的習氣毛病,他還是發願要度我們,所以我們應該要想辦法控制自己的脾氣。你本來跟你的太太、或是先生,剛開始的時候,哇,捨不得他!就好像一個吸鐵石一樣,歡喜得不得了。為什麼現在過了三年、五年、十年、十二年的就討厭得不得了?你自己問自己呀!你回去跟你的先生、或是太太說:「我們應該開一個會,為什麼原來那麼歡喜,現在這麼討厭?」

第四是「報恩」。要報父母的恩。孝道、度生、拔苦、報恩,這八字是這部《地藏經》的宗旨。要是詳細講,這太多了,所以現在就講這個重要的意思,講明白了,然後大家也就明白了。 

這是一九八二年,師父特別說要報父母的恩,但是我認為我們也要報地藏王菩薩的恩。在我們娑婆世界地藏菩薩特別支援我們、特別支持我們、保護我們,在我們這個世界,地藏菩薩也是願力無限,他一直發願一直發願度我們,所以我們也應該報他的恩。我知道萬佛聖城的方丈-律法師非常喜歡《地藏經》,非常喜歡地藏菩薩;我也是。我知道很多跟著師父的人也是,大概特別跟地藏菩薩有緣。

我出家之後,二十三年沒有看到媽媽爸爸,十七年沒有看到兒子,你說我是不孝順的孩子,是不是?孝順有幾種,一種是你在媽媽爸爸的旁邊照顧他們;但是你在爸爸媽媽的身邊照顧他們,就好像叫做和夫婦一樣,有時候會討厭媽媽、討厭爸爸,爸爸媽媽也討厭孩子;本來你要去安慰他們,結果啊就討厭了。有的時候或者是媽媽老了、或者是爸爸老了,要去照顧他們;你知道我的媽媽現在九十七歲,每一次我回美國回去看她,我都當成一個vacation(度假),結果不是vacation(度假),因為媽媽現在九十七歲,活到九十七歲,你會知道有很多痛苦,不容易啊!

那麼二十三年沒有看到媽媽爸爸,那時候就有很多出家人批評我:「你真是的,《地藏經》講孝道,你一點都沒有跟媽媽爸爸接觸!」當時候我看到有一些修行人修行不了,或者太辛苦了、或者打妄想啦,就說:「師父,我回去看看爸爸媽媽好了。」因為師父講孝道、《地藏經》講孝道,有些人回去了,沒有再回來。某比丘尼是其中一個,因為她爸爸膝蓋不好,去看她爸爸,後來就還俗不回來了。某比丘也是,他說我回家看媽媽爸爸,就還俗了。我看了幾個樣,就想:《地藏經》說有四種孝道的方法,第一個就是你自己去修行,迴向功德給媽媽爸爸。我就很相信那個道理,所以二十三年沒有看到媽媽爸爸。

當我爸爸生病時,那時候師父講《涅槃經》,他講主觀智能推動力。那個方法就是他上課的時候,有一個白板,我們就要背那天的《涅槃經》幾段經文:用英文背、中文背。在那個上課的課堂裏,有一個助教,上課前,助教會把那天的中文、英文經文寫好。上課時是用抽籤的方法,抽籤啦,「果修!」那我必須上台背寫在白板的經文,我得面對大家背中文、背英文。因為我的本語言是英文,我必須要先背中文。如果是旁人,本語言是中文,就要先背英文。啊,那一堂課,非常不容易!然後還要用雙語解釋。

有那一天我突然接到一個電話說,我爸爸心臟病發作快要死。那個時候還是在二十三年沒有看到媽媽爸爸那段期間,我本來以為二十三年沒有看到爸爸媽媽,就已經和他們脫離關係,我不會怎樣,啊,不是!我一聽到爸爸那樣子,真的受不了,我講不出來,我的心臟這裏痛得不得了,所以我就跑到佛堂,然後我要讓師父知道。

我們剛來道場的時候,師父說:「好了,我先接近你們,教會你們;但是你們要知道,將來有新來的人,你們要退一步,我必須要教他們。」所以,那個時候已經退了好幾步了,我沒有辦法直接跟師父講話,必須要經過一個年輕的比丘尼。我要求他說:「我有事情可不可以跟師父談?」他說:「啊,我去看看哪。慢慢看,然後回來說:「師父沒有時間。」唉呦,所以我就跑到我們女眾在萬佛城一個很好的佛堂裏,一直很深地在那邊念「觀音菩薩」,也不能講話,連哭都不能哭,心就痛。我就在那兒,也不去吃飯。然後有一個師父派來的比丘尼對我說:「師父要知道,你是不是要跟你爸爸一起死,你不來吃飯呢?」

後來,我就是聽師父的那一句。因為我說過:有時候師父用「攝眾生」的方法,很柔和的;有的時候用「折眾生」的方法。我來到道場五分鐘,師父開始用折法對我,什麼都是硬的,因為我是剛強得不得了。所以我聽到那一句「是不是我自己要死」,我就跑出佛堂,都不管了,後來我就去背《涅槃經》、去上課。

上課當然是情感豐富得不得了,那個時候師父已經知道我的爸爸的事,雖然沒有跟我談,可是他過來,他站在那邊,我坐在這邊,他就說:「啊,你爸爸不好,你可以念阿彌陀佛。」我就要了墊子,我就是要尊敬師父,我不能講話,就頭低著,跪在下面不能起來。我的情感這麼豐富,師父看我那個樣子那麼可憐,就說:「或者念觀音菩薩也可以。」因為我心裏就說我不要念阿彌陀佛,念阿彌陀佛他會走,這是一個迷信是不是?你們亞洲的一個迷信,我也學會了。所以我就拼命念觀音菩薩,我爸爸那個時候,所有的血管都塞住了,但是突然間一個奇蹟,他的血可以流動,不知道怎麼樣啊,他就活,活了十年。活多十年到什麼時候?就是到師父涅槃前,師父是涅槃一九九五年六月份,我的爸爸提早兩個禮拜就走了。那麼可能是師父那個時候支持那麼多人的媽媽爸爸、親戚朋友,他必須要放棄一些,所以就放了。好了,就這樣了,阿彌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