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法是生活中的實踐

陳果威講於2011年9月19日星期一晚 萬佛城大殿  A talk given by Wei Hong Chen on September 19 (Monday), 2011 at Buddha Hall of CTT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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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上人、各位法師、各位善知識:我是陳果威。今天晚上我來再跟各位分享幾個《法句經》的故事。這次是從第十三品《世間品》裡面出來的故事。

在這個世間,有很多事物或者景觀,對一般人有很大的吸引力。所以,在沒有認識佛法以前,都很難看破這些表面現象背後真實的實相。所以大家就迷惑,就不會得到好的結果。

今天第一個故事,是關於釋迦牟尼佛,有一次在祇園精舍開示的時候,就跟大家提到以前有一群僧人,這群僧人在佛陀那裡,求到了一個有關於禪定的修行法門。他們很高興,就回到他們的地方,樹林裡面去修行。可是他們修行了一陣子以後,覺得沒有什麼進步。大家就想,我們再回去,求釋迦牟尼佛再給我們另外一個,說不定可以是更合適我們的法門。在這個途中,他們就見到一些幻境。這些幻象,他們就沒有浪費時間,就來觀想這個幻象背後的真相。

這樣子一路過來,當他們終於踏入佛陀所在寺院範圍的時候,天上開始下起傾盆大雨。雨滴落到地上的時候,就造成了很多水泡。水泡一滴一滴地產生,又一滴一滴地消失。這些僧人看到這些景象,看到水泡生成又消失,就起了一個覺悟,就是說,我們的肉體,我們的身體就好像這個水泡一樣,一生起來就將要滅亡。就因為最後看到這個景象,他們領悟到由我們意識組成的五蘊,是非常地無常。

這樣,因為這件事他們就都證得了阿羅漢果。佛陀在精舍中,在禪定裡面也發現這群僧人已經得到這個境界,就以神通發出一道金光,把自己呈現在僧人的面前,說了偈頌,意思就是說,假如有人能以看待水泡或看待海市蜃樓這樣一般來看待世界,那麼死亡的長者,就是死亡之王,就看不到這個人。在這裡,我們可以把我們人的感官、觀感比喻為這個泡影,把意識比喻為裡面的夢幻。那麼這個觀感跟意識,是構成我們人類生活當中,產生經驗的主要的因素。我們所意識到的,和對世界應對所產生的觀念,就是這些短暫的精神、物質過程所產生的一個幻象。所以,世界應該是被視為一個夢幻泡影。如果能夠體驗到這個世界的真實的空虛,那一切加諸在我們身上的束縛就會消失。

現在下一個故事,是有關佛陀講一個王子的故事,他怎麼樣被他的七情六欲所困擾。那麼第二個故事就是講一位王子,他在邊疆出征,消滅了一個叛亂。所以他的父親,就是國王,非常地高興。等他凱旋歸來的時候,這個父親就送他一名絕色(非常美麗)的歌舞伎。這位女士很會跳舞,很會唱歌。而且這個國王讓這個王子管理這個國家七天。可是,在這七天裡,王子寸步不離他的家門,但是在心裡他享受了國王的恩寵和光榮。到第八天,他就出門到河裡去洗澡。來到他的花園,他就享受國王的首相,Santadi 一樣的待遇,坐下來,觀賞歌舞表演,觀賞他的這位歌舞伎的表演。但是,表演到一半的時候,這位女士在臺上突然就因為暴痛,當場就往生了。王子 Abahaya 對這名歌舞伎是非常地寵愛。所以看了她突然死亡,心裡很悲痛,突然就有一個想法,說這個世界除了佛陀以外,沒有人能夠解除我心中的悲哀。

於是,這個王子就跑去求見釋迦牟尼佛。他對世尊說:「佛啊!請解除我心中的悲痛,好嗎?」佛陀就安慰他說:「王子,在無始的輪迴當中,就已經有無數次,這位女子像這樣子來死去。」意思說這不是第一次了。「在你為她無數次的死亡所留下的淚水,已經是沒有辦法斗量了。」根本沒有辦法量,這個淚水很多了,從無始以來。聽到佛陀的開解,王子的悲痛就減少很多,好像就有點了解。佛陀就接著說:「王子,你不要傷心,只有不成熟的人,才會讓自己沉溺於悲痛之中。」

說完,佛陀就說了關於這個故事的偈頌,意思就是這樣:看來這個世界猶如華麗的皇家馬車,愚笨的人沉湎在其中,智者就毫無執著。所以,在那些一般心靈還不成熟者,大家都沉溺在我們這個世界的虛幻,就好像坐在這個馬車裡面,很高興,就足夠了,而且貪戀,不想離開。可是,那些知曉真實實相的人,不會被世間的一切所束縛,因為他們看到了世界的真實的本性。

那麼,我們聽了這兩個故事,我們都知道要學著看破這個世界,學著看破周圍的這些事件。可是,也不是說我們說要看破就看破,這還需要下一點功夫。所以,這裡他們就說了,要成為一位能夠知曉真實的人呢,這個時候首先要約束我們自己的言語,自己的行動,也就是我們佛教裡面講的,要約束自己,就是要行持戒律的精神。再來,要集中精神,管束自己的心,不會到處打妄想。這就是我們佛教裡面講的,禪定的功夫。禪定以後,有了止,有了觀。

這個觀要到三禪和四禪以後,才會開始產生作用。在前面初禪、二禪,就是先止下來,把心定下來。所以要進步到三禪和四禪,才能開始觀察。在這個定中,你才可以開始把心裡的污穢把它除出去,移掉。這樣的話,才有希望更上一層,進入聖人的境界。

說我個人好了。我個人在日常生活中,有時候也會遇到很多小小的 trouble,或是大的trouble。那麼十個 trouble 裡面,我後來想一想,大概後面有一個、兩個 trouble,我會有覺悟,當下能夠說,這只是表面現象,並不是真實的。所以我就常常跟著表面的現象起了煩惱,或者發大脾氣。有時候還不知道自己能夠發那麼大脾氣,真了不起!

所以讀了這個故事以後呢,就覺得常常要再加強自己的觀照。如果觀照的力量強一點的話,我相信我這個煩惱也可以減少一點。當然不是那麼簡單,可是我想這個佛法,就是在我們生活中的實踐,你在生活中多一步,我們的功夫就高一步。這個大概是用錢也買不到。然後,這個也沒有辦法僥倖。那就在這裡跟大家一起共同勉勵。阿彌陀佛!

福慧雙修

劉亞珠講於2011年8月11日星期四晚 萬佛城大殿  A talk given by Ya Zhu Lui on August 11 (Thursday), 2011 at Buddha Hall of CTT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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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佛菩薩、宣公上人、諸位尊敬的法師和善知識,以及諸位佛友,阿彌陀佛!我來自馬來西亞,名字叫劉亞珠。今天輪到我和大家結法緣。假如有講到不如法的地方,請各位善知識指正。

今天我要講的主題是「福慧雙修」。我們知道,佛教徒是一種幸福的宗教,我們也知道佛教徒頂禮兩足尊,就是指福慧兩足圓滿。

我們身為佛教徒,必須要福慧雙修。福就是福德;福德要具足,才有足夠資糧。慧就是智慧;要得到如來智慧,深入經藏,才登彼岸。

《涅槃經》說,「二種莊嚴,一者智慧,二者福報。若有菩薩具足如是二種莊嚴,則徹了知佛性。」佛法是注重智慧,一切的修行就是為圓滿最高的智慧。所以學佛的人不能不增長智慧,也不能不修福德;福慧其實是一起修的,福和慧就好像一輛車的輪子。那輛車即使有前和後,我們也必須一起主動。所以福和慧是一體兩面,兩者必須取得平衡。缺智慧不是真正的福;缺福德不是圓滿的慧。

我們都知道,「修慧不修福,羅漢托空缽;修福不修慧,象身掛瓔珞。」《法華經》說,一切眾生皆具有如來智慧德相。那麼釋迦摩尼佛給我們留下良方,就是戒定慧。修道人一定要持戒,以戒律生出定力,以定力生出慧力,他們連帶關係的。持守戒,不犯貪欲的事情。能有定,不犯瞋恚的心理。能生智,不犯愚癡的行為。若人將貪瞋癡變成戒定慧,那麼就沒有殺盜淫了。

人若不修戒而想得到智慧,是辦不到的。戒是言顧行,行顧言,處處都要守規矩,不能越矩。假如守規矩,就會有定力,有了定力決定圓滿真正智慧。

凡是修道人,都有具足真正的智慧,就是不會自讚譭他;處處都是克己復禮,屈己待人;時時不占便宜,願意吃虧,到什麼地方都要為大體著想,不為個人著想,對任何個人事情便能一目了然。什麼境界來了,都要用佛教的道理去思考來應付,這時學佛法才有意義。曾經有法師送八個句子給我,「入真實慧,得堅固身」。

讀經好處太多,講也講不完。在這裡,大概講講。讀經文,能得智慧增明了,也能夠探討人生的真理,也明白生命的真相,慧觀足夠,才不會做顛倒的事。是非分明,也可以使人心境安樂,並可學習聖人的智慧。

其實,誦持任何經典都是增加我們的福報和開智慧。例如,如果有一個病人,他很虔誠地讀經典和拜懺,業障消了,這是讀經和禮懺之奇異感應,名醫就會出現眼前,幫他醫病。最重要的一點,我們本身也要能夠發揮慈悲心和感恩心,那才是真正有大智慧。因為福德,得之不易要感恩,眾緣的成就。而且我們要懂得惜福,惜福在把握因緣,知福造福。假如我們修道,福慧具足,就不會墮落輪迴和造罪業,也不會糊裡糊塗地過生活。

印順法師說,成佛之道終有數。修福還有包括持戒和禪定,佛陀也稱讚說,持五戒等五大施。布施等於行善,而修福,則是善的一種。持戒是不造業,諸惡莫作,也是一種修福法。在佛法中,五戒是世間法德的總因,十善業是諸天的福田。修善戒之因,必得福慧之果。因此福慧雙修,首先明白五戒十善。

禪定也是一種修福。《七佛通偈》說,自凈其意,有禪定你去修的話,能夠讓心清凈,並減輕貪瞋癡,也減少了自身煩惱。因此我們就有福有慧了。

佛陀在大福田中提到,孝順父母和看顧病人對修福的重要。看顧病人排在第一位。他的用意在於,啟發我們的慈悲心和對眾生的憐憫心。我們必須用智慧來看病人,透過它來反照自己,從病人苦中看到健康也是一種福報。

我在聖城老人院親眼看到恒忍師很有福報,身無病苦。還有在那一天,一剎那要往生時,特別多的法師和在家眾念佛送她往生。

我曾經在聖城參加多次出家眾和在家眾的荼毗。我感覺到聖城往生者特別有福報,福德很大。在荼毗那天,有方丈和法師為亡者開示。一般上是很少見到的。還有四眾弟子和學生送亡者,助念上路,往生西方極樂世界。

在十年前,我尊敬的父親往生時,只有小小的福報。萬佛聖城法總的法師和中國法師到我家為尊敬的父親,誦經和助念、開示,使我父親得到最後正法開示。在第十四天荼毗時,那天時還有小小福報,四眾弟子和學生送他最後一程,使我家裡的人感到佛教徒有這麼殊勝的荼毗,也很感恩出席者。

宣公上人開示說,在萬佛城住的人,絕對要有福德和德行;沒有福德的人是住不下來,總覺得很不自在;有福德的人則覺得身心安樂,非常自在。有福的人,佛菩薩、護法都很歡喜他。

很多佛友問我,為何我有福報,常常來聖城住?我怎樣修才有這樣的福報?當時我覺得很慚愧。十五年前時,我到聖城,只每年最多住三個星期,都參加華嚴法會或其他法會;法會完了,就回馬來西亞,幫忙尊敬的父親發薪水給員工,和打理生意,只有這樣的因緣而已。

然後我在家裡,或彩雲高原的房子,親身拜《妙法蓮華經》和《地藏經》、《金剛經》、《藥師經》等等;一個字一個字地拜,也拜萬佛和誦經,來消除業障和煩惱障。我覺得業障不消,不足夠福報住聖城。因此就下功夫精進努力做功課。

後來第二年,我就很幸運,有因緣開始來聖城,每年常有機緣,在聖城住了三到五個月之間,到現在。也有福德因緣學了四十二手眼。在這一年,也曾經有足夠因緣在大殿和出家眾一起誦十重四十八輕戒;誦了幾年,因此可以學到菩薩戒的規則。

上人開示說,在寺裡幫忙做工也是有修福。有時候法師和佛友要出門去辦事或看醫生,叫我代她們工作,我都馬上答應,也感覺得到她他們十分歡喜,我也不會求回報或補回工作。修福是一種因,是我們要去做的,而福報則是一種果。

最後,假若我們福慧資糧具足了,也不要執著福報;因為福報不是最究竟的,而是一種接引。我們要精進地去研究如何了生脫死,離苦得樂到彼岸,往生西方極樂世界才是真正的目標。

怎樣得到真正的目標呢?《無量壽經》說,欲求生凈土,當修三福:一,世福--孝養父母,奉事師長,持十善業。二,戒福--守五戒、十戒、十重四十八輕戒、菩薩戒,及具足戒。三,行福--發菩提心而行佛道。假如我們信願行,得三資糧具足。也老老實實念佛,真真實實念佛;念得多了,才能和佛打成一片,一心不亂地念佛,心不貪戀,意不顛倒,如入禪定。這樣境界,往生西方極樂世界,我看沒問題吧!阿彌陀佛!

學子心聲

沈柔慧、連慧怡、王欣平講於2011年9月16日星期五晚 萬佛城大殿  The talks given by Rou Hui Shen, Hui Yi Lian & Xin Ping Wang on September 16 (Friday), 2011 at Buddha Hall of CTT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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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柔慧:諸佛菩薩、宣公上人、各位法師、各位善知識、老師、同學:阿彌陀佛!我的名字是沈柔慧,我是培德女中12年級的學生。

「如果我可以走在光線上……。」當我4年級的腦袋想的這些東西的時候,當然啦,我可以走在光線上,那一定是比飛行還要炫多了!我的想像力是沒有限制的,如果我可以以光的速度來旅行,那我就可以不用乘飛機去中國,只要站在太陽的光線下,下一秒我就可以到中國了。

當我想到可以走在光線的下一秒,我趕快拿出我空白的筆記本寫下我不同的想法,想著要怎麼把力量集合,當我完成的時候,我很滿意我自己的作品。可是我又等不及,又拿出我的故事卡,想要把它畫在上面。當我在畫故事卡的時候,我又在想:「我要怎麼逃過大洪水呢?那一個沒有鑰匙的盒子裡,會是裝的什麼東西呢?」當我腦子在想這麼多的時候,這些想法變成一篇、一篇的故事。自從我開始畫畫後,寫作成了我每天生活的一部分,我只要每天不寫字,都會覺得渾身不舒服。

從4到6年級的時候,我已經有一大堆的故事卡。雖然我停止再畫那些故事卡了,可是我卻沒有停止寫作,與其寫其他世界的東西,我想不如把我寫作的專注力放在我所碰到的困難和問題上。這些讓我有一個力量--可以改變事實,讓這些想法變得很簡單,或是變得很難,可是我總能夠找到解決的辦法。我不指望這些(故事)會真的發生,但我還是(有點)希望它會。

當我的姐姐得了癌症的時候,我覺得我熟悉的世界已經不再能被我控制了,可是,我還是以寫作來抒發我的心情。當這些寫作可以讓我從現實世界轉入自己的世界,也讓我的負擔和情緒能輕鬆一點。當我姐姐痊癒的時候,我也轉學來到了這個學校,但我還是每天記錄我的心情、興奮及所有的東西,寫作已經成了我生命中的一部分,雖然說一開始我並沒有很想寫作。

我平時從來都不太去看我寫過的什麼東西。因為好奇,有一天我把我以前寫的故事拿出來看,重新檢視我以前的煩惱和欲望,我發現:寫作教我從不同的角度看待一件事情,(這樣的話)我們永遠都能找到一個解決問題的辦法。從角色的原理我看到:只要我們慢慢地來解決事情,所有的事情都會被解決的。

可是,從寫作中我發現最重要的是:不管是夢幻的,還是未知的,還是有問題,所有的東西它都是我的一部分,我生命中的一部分。阿彌陀佛!

*     *    *

連慧怡:諸佛菩薩、宣化上人、各位法師、各位善知識、老師和同學:阿彌陀佛!我是培德女中12年級的連慧怡。

在我十二、三歲的時候,我的外公被診斷出罹患肺癌,那時,全家人都非常地擔心外公。我常常在半夜的時候起來,聽到外公的咳嗽聲,可是那時候我年紀太小,不懂發生了什麼事。有時半夜一、兩點,我和妹妹常常站在外公的房門前,看著急救人員搶救外公。

更多時候,媽媽和外婆必須去醫院一整晚,第二天才回家。有時,因為媽媽和外婆陪外公坐著救護車到急診室,爸爸需要開車去接媽媽回家。從外公病情加重,到最後一口氣之前,我和妹妹的生活都是自己打理。當我媽媽很累和不安的時候,我都會幫她加油打氣。當外婆很疲勞的時候,我都會幫她按摩肩膀。我不會請爸爸帶我上學,因為我知道爸爸很忙,也很辛苦。

當我的外公還住在醫院時,我媽媽認識柏克萊市的居士,他們常常來醫院幫助外公念經,我有時候也會幫忙。當我們一起念的時候,我感覺到有一股正氣,把房間裡陰森的感覺轉換了。一剛開始念經的時候,外公看起來很痛苦,我的家人也不好過,但是念到一半的時候,外公的表情安祥了許多,我的家人也鬆了一口氣。

在我外公過世後,那些居士們又來,幫外公念了兩個小時的經。那時候我正在上學,不能幫到他。當媽媽回家的時候,雖然她說她哭過的,但是她的表情並不痛苦,因為她知道外公去了一個不會再令他痛苦的地方,那時候我才知道念佛號的力量。一個人可能沒有辦法改變什麼,但是一群人的力量是不可思議的!

當我看到那些居士們幫我外公誦經的時候,讓我知道外面的社會有很多熱心的人發願幫助別人。看到這些陌生人願意幫我的外公誦經時,我也希望我能成為幫助別人度過難關的人。我想要成為別人的支柱,就像幫我們念經的那些居士一樣。阿彌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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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欣平:諸佛菩薩、宣公上人、各位法師、各位善知識、老師、同學:大家好!我的名字是王欣平,我是培德女中12年級的學生。

當我還是小孩子的時候,我只是一位很平常、智能普通的小孩。當我長大了以後,我也只是一位功課普通的學生,或者比以前笨了一點。

但我到了美國後,我頓時成為人人口中的「天才」。當我解決了一個大問題時,其他的學生會說:「天啦!妳真的太聰明了,天才哎!」一開始時我想:「嗯!或者我真的有那麼一點聰明哦!」但後來,當越來越多的人來稱讚我時,我就越困惑:「這一切都是因為我很聰明嗎?我真的比其他人聰明嗎?」

不要忘了,我曾只是一位很普通的小孩。不過沒有人相信我,其他的女生只是會跟我爭,每一次的證據都是我在物理課的「神話」:去年學期末時,只有3位學生沒有放棄,而我就是其中一位。原來一開始時,一班的物理課有10個學生。到學期中時,7個學生消失在空氣中。跟其他兩位學生比,我是一位11年級的學生,而且還沒有拿過微積分。在課程中,我沒有其他兩位學生具有的優勢,或許還能繼續學下去,真的是一個奇跡。但是這只是我聰明才智的表面,在那面具的後面,我只是一位有正常IQ的女孩子。

奇蹟的背後,通常都有一個理由,我物理課的「奇蹟」也是。在那魔術幻像的背後,你只能看到兩個東西:意志力和用功;不止在物理課,我在其他的課程也是如此。當我在上一堂課時,我就下定決心要上到課程的最後一天。當然啦!有不少時候我都想要放棄、不學了。但當我回想過去時,我會問我自己:「為什麼要因一顆小石頭,放棄我之前所有的努力?」雖然那顆石頭也不算小。

因為這樣的決心,我會去試探看了解我的問題,我會一直問我的同學,直到她們開始躲我,才會停止。當我翻譯不好時,我會找人來練習。如果我不懂數學時,我會反覆地讀課本例題,直到懂了每一步的過程。我的聰明才智不是天生的,而是人造的!

我想,這些跟佛法應該有些關係。有時,我們看到一位修行很成功的人,我們就會想說:「他是不是有一位高僧指點,或是什麼的?」但我們常忘了,我們只是看不到(他的用功)而已。所以我們應該回想自己,而不是和別人比較成敗。

很多時候,我在決定事情時,會常常猶豫不決,這有時候讓人等得快要發狂了。但當我下定決心時,我就不會後悔,即使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但我也可以有能力解決。在生命中,我們常碰到一些障礙,如果沒有決心,那我們從哪兒找向前的動力呢?其他人只可以提供有限的幫助,但我們的決心可以比過千萬人的力量。阿彌陀佛!

沈柔慧:現在還有時間,那我想要分享我第一天到培德女中的心情:

當我第一次聽到「萬佛聖城」的時候,我真的很困惑:「萬佛聖城?孔雀?女校?Ukiah?那是哪裡呀?我聽都沒有聽過!」當我第一天到我學校的時候,我真的好緊張。可是,我一下子就被我未來的同班同學抓過去,讓我跟其他人問好,她們不要讓我站在旁邊,當一個很害羞的女孩子,雖然說我是很想要(這樣做)。

在這裡我交到了很多朋友,這跟在公立學校不一樣,在公立學校我交不到很多很好的朋友。所以,來到這邊,我覺得我一下子就變成聖城的一份子、宿舍的一份子、學校的一份子。所以,我真的很開心我可以來到這個地方。阿彌陀佛!

尊重己靈

朱果翔講於2011年9月12日星期一晚 萬佛城大殿  A talk given by John Chu on September 12 (Monday), 2011 at Buddha Hall of CTT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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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上人、各位法師、各位蓮友:大家晚安!我的法名是朱果翔。今天晚間輪到我做心得報告。

我是不會講法,我就選一個題目,叫「尊重己靈」。事實上這是從《勸發菩提心文》裡頭的一段,把它摘錄出來。這個《勸發菩提心》文,師父上人也解釋過,所以很多是引用上人的話。

在《華嚴經》裡頭提到,說我們「忘失菩提心」的話,「修諸善法,是名魔業」。假如按照這個標準,那我們辦教育,假如辦得桃李滿天下,或者整天在齋堂、在維修部門,在園藝、菜園啊,整年整天這樣辛勤工作,但是、要是我們忘失了菩提心,所修的善法到頭來都變成魔業。這樣講起來實在是非常可惜,也可怕,也很嚴重。

那反過來,假如我們隨時都沒有忘失菩提心的話,不一定要做很多事情。這個菩提心,在這個《勸發菩提心》文裡頭講,說它就是「諸善中王」,無論你做什麼善事,也沒有比這個更重要了。

我們在禪七的時候,不用做早晚課,也沒有上供;這些都不需要,但是我們禪七的時候,總還有一個三皈依。那三皈依我們一天也不曉得念了多少次,自從皈依以後。但三皈依第一個就是說「自皈依佛」,就「當願眾生,體解大道,發無上心。」我們英文本的課誦本的翻譯,事實上是發菩提心,當時翻成發無上心,也就是發菩提心。

這個「尊重己靈」只是發菩提心的十個因緣其中的一個。因為要這樣講,所以還是要提到一點上人對菩提心的解釋。上人講說,菩提心是一種明白的心,返迷歸覺,捨邪歸正,明辨是非,不顛倒,也就是直心,就好幾種解釋。

但是那麼多心,蕅益大師在《彌陀經要解》裡頭講,說一個真正發心求生西方的人,這個心就是無上菩提心。這樣就簡單很多。

要講到「尊重己靈」,就把十大因緣念一次,根據省庵大師所著《勸發菩提心》文。菩提心是諸善中王,必有因緣才能發起菩提心。這個因緣總共有十種,他講十種。第一個是念佛的重恩。第二是念父母的恩。第三是念師長的恩。第四念施主的恩。第五念眾生恩。第六念生死苦。第七,尊重己靈。第八,懺悔業障。第九,求生凈土。第十,為念正法得久住故。

那麼講到這個尊重己靈,它的正文是這麼講的。說,「謂我現前一心。直下與釋迦如來。無二無別。云何世尊。無量劫來。早成正覺。而我等昏迷、顛倒。尚做凡夫。」

這一段上人的淺釋就是說,尊重己靈。己靈,也就是佛性;佛性就是我們自己的靈性。佛跟眾生是一樣的,為什麼佛是大智慧,而我們還是這麼愚癡?就因為佛他修德有功,他的性德顯出來,修行的德行就成就了,他自己的本性智慧現前。假如不加修行,就好像一棵樹,沒有修理,不加雕琢,我們本性不會顯現出來。

關於己靈這個靈性,上人還繼續講,他說,「你假如會用這個智慧,光明就現出來;假如不會用,就好像那棵樹,木材,只能拿來當做柴火燒,死了又生,生了又死。」

這個「尊重己靈」,繼續再講,就是說,佛,世尊,有無量的神通智慧,功德莊嚴。但是我等,業繫,煩惱,生死纏縛。心性是一樣,這是迷跟悟的天淵之別。靜言思之,豈不可恥?

這個是比較文言的,上人給它解釋地比較淺顯一點。他說,「我等有無量的業繫,業障在那裡纏縛著。煩惱和生死的纏縛有很多,在這裡生又死,在這裡綁著,得不到解脫。心性是一樣的。我們的心、性,心就是佛心,跟佛的心一樣的。佛的靈性跟我們靈性也是一樣的。這就是天淵,那麼樣的差別。」

最後一段,它講說,我們的佛性就譬如無價寶珠,沒在淤泥裡頭,視同瓦礫,瓦片,不加愛重。是故宜應,以無量善法對治煩惱,修德有功,性德才會顯出來。如珠被濯,懸在高幢。洞達光明,映蔽一切。可謂不孤佛化,不負己靈。這是發菩提心的第七因緣。

因為念的都是上人的淺釋,還有「尊重己靈」的原文,所以其實大家都可以在書本上看的。我最後就做一個總結,就是說,我們要尊重己靈,有幾個層次。比較嚴格來講,尊重己靈應該是真正認識己靈,就是真正認識佛性,才能談到說真正尊重己靈。也就是說,明心見性了,才算尊重己靈。

比如說,我們去參加宗教聯合會,世界宗教會議。我們提倡要跟別的宗教聯合、合作,互相尊重;但是真正要認識自己的宗教,還要認識別人的宗教,才能真正尊重;否則,尊重就是一個掛名了,因為彼此不太認識。真正的內涵是什麼,也不認識。所以第一個層次,嚴格來講應該真正認識才算能夠尊重。也就是說,悟後才起修,才算是真正修。

那麼從一般的層次,沒有真正認識己靈的話,也可以尊重己靈,也可以相近似地尊重己靈。比如說我們學校教育非常重視人格、品德教育。一個很重要的根本,就是說學生或是我們老師、住眾,能夠尊重自己的人格,看重自己,這樣也才會看重別人。假如一個人不尊重自己,他比較不會尊重別人,也不會尊重校規和社會上的法律和規矩。有時候是在萬佛城裡頭,可以尊重,在父母師長面前尊重;但是他離開了,他沒有真正尊重的話,這些教育是沒有很深的根基,可能一出去,他整個人都變了。

那麼學校教育是這樣子,我們學佛法的人就是有一個,要守戒。守戒其實講起來,真正能夠尊重己靈的,才能夠真正持戒,他不管在什麼時間,什麼空間,什麼對象的情況之下,他都真正會去持戒。光是講六大宗旨,講學生不抽煙、不喝酒、不吸毒;真正的尊重己靈,他碰到無論什麼情況,比如像孟子講的,富貴也這樣子,貧賤也這樣子,威武,受到什麼樣的威脅利誘,也這樣子。做到這個尊重己靈,能夠尊重自己,說,我自己的人格是很尊貴的,那為什麼會去做這種不如法的事情呢?同樣,身體健康的時候,尊重己靈;生病的、臨命終的時候,都是這樣子;有人看到的時候也是這樣,沒人看到也是一樣。

以前上人還在的時候,我們總會過一陣子就要為一些人,在這裡呆久了,為他們申請,比如說宗教的工作簽證,或者綠卡。這個時候,就提了一些人的名字上去。師父說,這些人,什麼人什麼人,優先給他辦綠卡,或者辦宗教工作簽證呢?上人他總是問到這麼一句。他說,「這個人有沒有道心?」他也不問這個人的學歷怎麼樣啊,他哪一個部門啊,他是不是很聰明啊,怎麼樣……。所以由此可見,這個長遠心要有道心,其實有道心,也就是能夠尊重他自己的人。道心跟尊重己靈,其實就是一體的兩面。因為我們在佛門裡頭很重視道德,很重視德行。世間的機關團體,世間人才講你這個才能怎麼樣,是不是很能幹,學歷是不是很高。所以上人他問到這個重點,「有沒有道心」,就可以了。

所以我這次就只引用了《勸發菩提心文》裡頭十個因緣的其中一個,尊重己靈,來給我自己勉勵,也跟大家共勉之。阿彌陀佛。

用新的眼睛來看世界

葉親法講於2011年9月3日星期六晚 萬佛城大殿  A talk given by Dr. Raymond Yeh on September 3 (Saturday), 2011 at Buddha Hall of CTT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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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佛菩薩、上人、各位法師們、各位善知識:我是親法,今天晚上我希望跟各位分享一點,我在過去一個觀音七跟今天剛剛完的地藏七的一些小小的經驗。

在觀音七打第一支香坐念的時候我覺得有冷風在吹,所以我張開眼睛,看看是不是佛殿的大門在大開。可是,很驚訝的是,我發現冷風是我自己身體裡面吹出來的。所以,我第一個念頭就是,哦!因為我最近開了兩次刀,所以也許是在排打進我身上的藥。

可是,很出乎意外的是,這個冷風一直吹了七天。到第七天,我剛坐下來打第一支香的時候,我覺得這個身體裡面冷氣還在出來,所以我就對著空中說:「這個現象要什麼時候才可以停啊?」

突然間我覺得,一股熱流充滿了我整個身體。我好像再經驗到,當我還是一個小嬰兒的時候,我會在我媽媽的懷裡面,很懶地躺在那裡。同時我又聽到一個聲音在說:「乖孩子,洗乾淨了,你就可以回家了。」我聽到這句話我就開始哭,一直哭,整支香都在哭。同時我也知道,我身上所有打進去的藥全部已經清除了。

但是在這次地藏七的時候,我這個冷氣還繼續在排。可是我同時也得到一個情緒上的清理。舉個例子,就在我們第四天,第四支香的時候,我覺得非常非常累,同時覺得我全身都緊起來,尤其是我的背。所以當止靜的時候,我就開始覺得冷風從我身體出來,同時我覺得我左邊的上背有一個地方很痛,可是同時,又在那裡慢慢地鬆下來。

在那一點慢慢鬆起來的時候,我就直覺地感覺到,那是一個結,是我跟我父親的一個結,當我還是十二三歲的時候。然後在這個寒氣慢慢地出來後,這個結慢慢地鬆了,我也覺得這個結,慢慢地變小。所以那個時候我覺得,再多一點寒氣排出來的話,就可以解決這個結,可是那個時候,「叮」的聲音(開靜)就響了,那支香打完了。

雖然痛的地方現在已經完全不痛了,可是我知道那個結還沒有完全打開。這個經驗告訴我,我身上有很多很多負面的情緒,變成這些結在身體上面。所以,這個經驗告訴我,我以後也許自己打坐的時候,可以慢慢把我這些負面的情緒,都可以變成寒氣排出來。

所以這兩個七我得到了很多很多好處:一個就是我的身體完全恢復,像我現在我可以九十分鐘走四個半英里,同時念一萬聲佛。可是我現在已經完全不在乎我走多快,或者我念多少聲佛。因為,我現在就讓我的身體自己決定,應該走多快;因為它有時候走得很慢,有的時候會跑步,有的時候會倒過來走。所以在這個情形之下,我的身體變得非常柔軟。

那麼,同時我也不在乎我念多少聲佛。我念佛的時候,我希望我可以融入我自己念的聲音裡面。所以有的時候,我發覺到,耶!我好像沒有在念;雖然覺得沒有在念,可是我四面八方都是念佛的聲音。所以我又體驗到一下,這個柔軟的心是什麼樣子。

所以我相信,我在這兩個七得到的好處是因為,我是幾乎全程在打;因為全程在打,有這麼多時間一直都注重在這個方面,我相信在這個情形之下,也許有的時候我們可以融入佛菩薩的大願海裡面。

在這兩個七中間,我開始了解,我們心裡面其實有很多火坑,像恨、怕,這些都可以變成清涼池。在這個情形之下,我們能夠用一對新的眼睛,來看這個世界,了解我們都是一體的。所以在這個時間我才了解,哦!我現在真的是可以聽別人說什麼東西了——第一次。

那麼今天下午地藏七完的時候,突然間有一首詩到我腦筋裡面。這是清朝一個大才子,在臨死的時候最後的一首詩。我不記得他是紀曉嵐還是別的人,所以我也不記得這首詩是原文,可是我想跟大家分享一下。這個詩是這樣:「鼉鼓〈註一〉三聲急,西山日又斜,黃泉無客舍,今夜宿誰家?」(註二)這首詩帶給我們一個警告,就是說:「無常迅速」。謝謝各位,阿彌陀佛!

註一:鼉,音陀,爬蟲類動物,為大陸地區特產動物,分布於長江下游、太湖流域一帶。皮             可製鼓。

註二:此詩作者是孫賁,元末明初人,字仲衍,號西庵,南海縣平步堡人。

接引我的善知識

李親燕講於2011年9月15日星期四晚 萬佛城大殿  A talk given by Lee Chin Yan on September 15 (Thursday), 2011 at Buddha Hall of CTT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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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佛菩薩、上人慈悲、各位法師及善知識:阿彌陀佛!我的法名是親願,今天的主題是「接引我的善知識」。但禪法師說,主題還是圍繞在《地藏經》和「觀音七」,我在後面嘗試把《地藏經》的經文放進去。這位善知識在我來聖城不久就往生了;沒來聖城前曾想去探望他,但因緣不具足,沒去成。

這位善知識,我們都稱他為沈老師。他有著一張慈愛莊嚴的面孔,是我以前就讀學院中的商科教授、佛學會的顧問,以及馬來西亞紫雲洞的護法,在這裡我會用「老師」作代號。老師常常會用種種方式接引我們學習佛法,譬如:他會把他的車子借給我們一行人,好讓我們有交通工具到紫雲洞參加法會;為了鼓勵我們吃素及學習佛法,老師一家人也會準備豐盛的素食招待我們;他規定我們在享受美食前,必須誦 21遍《大悲咒》,飯後我們就會一起坐下分享佛法。

老師一家人是佛化家庭的典範,他育有三個乖巧及非常優秀的孩子,很多次在紫雲洞舉行的講習班,是他的長子暄明請的法,我們和他一家人的因緣是非常妙的。在老師病重時,我們曾到他府上拜訪,當時他已非常虛弱,但意識還很清楚,還和我們一群人侃侃而談了差不多一個小時,像以往一樣,他愛和我們談佛法。之中也跟我們談一些他患病的過程,提到他曾夢見一個童子揹著一個大袋子,從鼻孔飛出來,把袋子打開,把裡面的東西灑在虛空。雖然如此,老師的病並沒有因此好起來。「無常迅速,生死事大」--老師的往生深深提醒了我這一點。

回顧在學院的日子,老師在學院共修時,與我們分享佛法的日子及對我們的諄諄教誨,已不復來,一切就像《金剛經》云:「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老師一生對佛教奉獻良多,這些奉獻讓他在病重時,有很多人到他的家,紛紛為他誦經、祈福。我記得在老師未往生前,我們也曾到他的家,為他將往生的母親助念。那時,他母親的起居、飲食都得靠人照顧,虛弱到只能用眼睛示意。

講到這裡,就讓我想起上人的話:「當你老時,這個身體就不再聽你使喚了。」我依然記得很清楚,在老師母親往生那一天,佛寺的法師一到,便去看了看亡者一眼,然後叫人準備飯菜,放在亡者前面的供桌,我們便開始誦《地藏經》,跟著繞佛。當時,老師母親的臉色在我們誦《地藏經》後便有所改變--變得有點紅潤,這是我生平第一次目睹及參與一個人往生的過程。

由這一點,我們可以知道:誦《地藏經》的功德是不可思議的。為什麼人死後,我們都誦《地藏經》呢?因為《地藏經》云:「是命終人,未得受生,在七七日內,念念之間,望諸骨肉眷屬,與造福力救拔。」意思大概是說:在一個人往生後的七七四十九天內,還未托生到哪一道前,念念都希望親戚朋友、兄弟姐妹們為他做功德、救拔他。如果我們都懂這個道理,就能及時為往生者誦《地藏經》,及做功德迴向給他們。

講到誦《地藏經》,為了來聖城,我自己也誦《地藏經》迴向一切順利通過。打聽一下,周遭的人也是誦《地藏經》,也有人用拜的,我們都如願以償來到聖城。為什麼誦《地藏經》都能滿願呢?因為《地藏經•見聞利益品第十二》這樣提到:「復次,觀世音菩薩。若未來世,有善男子、善女人欲發廣大慈心,救度一切眾生者,欲修無上菩提者,欲出離三界者,是諸人等,見地藏形像及聞名者,至心歸依,或以香華、衣服、寶貝、飲食,供養瞻禮。是善男女等所願速成,永無障礙。」

這段經文的意思大概是這樣:在未來世中,若有修五戒十善的男人和修五戒十善的女人,想要發心修行及發菩提心的,或想要出離三界者--三界是欲界、色界、無色界,他們見到地藏王菩薩的像,或聽到地藏王菩薩的名號,然後以至誠懇切的心,或以各種的香、花、衣服、寶貝(寶貝可以是金銀珠寶類的東西,就是我們人覺得對他來說,是很寶貴的東西),和種種飲食(飲食可以是說水果及齋菜)來供養及禮拜地藏王菩薩的像。這些善男信女們都能如他們所願的、所求的或想要得到的,都能很快如願以償,永遠都沒有障礙;不管是申請簽證啊、家人反對啊、旅費啊及種種……,都永遠沒有障礙,有如上人說的:「Everything is OK!No problem!」

所以,只要你肯念地藏名號、誦《地藏經》和禮拜地藏王菩薩,或是《地藏經》,地藏王菩薩都會滿你的願。「道在行,不在說。說得再妙,不實行也如終日數他寶,自無半分錢」,這是上人的教誨。

還有點時間,我就講《了凡四訓》。《了凡四訓》也是我在小學時候參加講故事比賽的題目。袁了凡先生原名黃,字坤儀,江南吳江人。博學多才,並留有許多著作,《了凡四訓》只是其中一部,這本書教人如何改變自己的命運。在我小學的時候,老師就拿了《了凡四訓》中的一篇文章,叫我參加講故事比賽。從此,我就知道命運是掌握在自己手上的;我們可以改變自己的命運,而不是常常聽人家說的「這是命中注定的」、「一個人穿多少、吃多少由不得自己」,袁了凡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袁了凡自小沒有父親,由母親一手帶大。有一天,他在慈雲寺遇到了一位孔姓老人為他卜卦,每一樣都非常準,包括他當官升職、薪水拿多少都算得很準。因此,袁了凡就認為命運都是注定的,從此他就過著靡爛的生活。

有一天,他到棲霞山拜訪雲谷禪師,對坐三天都不起妄想,禪師就問:「凡人所以不能成聖者,都因為被雜念及欲望所纏。你靜坐三天不起雜念、不胡思亂想,必有原因。」袁了凡就答:「命運都是天注定的,既然不能自己做主,又何必去想呢?」雲谷禪師就說他:「原來是凡夫俗子!」就把他點醒了,教他做善,幾乎完全改變了他的命運。

這本書讓我了解到:命運是掌握在自己手中。雖然我們有宿業,但在佛法中,我們可以用種種方式,例如懺悔、做功德、誦經迴向,以消除我們的罪業。從小,我就憑著相信自己能夠改變命運的這個想法,一路走過來的,不然也不會活到現在。

最後,與大家分享揚法師在金山寺與我們講的一個偈頌吧!我不清楚是從哪裡來的:(編按:《無量壽經》)

人在世間,愛欲之中。

獨生獨死,獨去獨來。

當行至趣,苦樂之地。

身自當之,無有代者。

阿彌陀佛!

我的人生

謝果甘講於2011年8月5日星期五晚 萬佛城大殿  A talk given by Xie Qin Gan on August 5 (Friday), 2011 at Buddha Hall of CTT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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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佛菩薩、師父上人、諸位法師、諸位善知識:大家晚上好!我是謝清甘,法名果甘,今晚我想和大家分享我的人生。

我出生在一個窮苦的家庭,家中排行最大,有五個妹妹、一個弟弟,窮得連我認識的朋友,都怕被我連累。我覺得很可憐,心裡很不服氣,跟自己說,我謝清甘人窮志不窮,有手有腳,要努力去做,一定有出頭的一天。

我十多歲就出來社會做工,曾經去新加坡做工;做了幾個月返回吉隆坡做工。朋友叫我和他一起做小販,就和他一起做,生意很好。做了大約兩年,朋友問我,看誰要接手。我非常傷心,告訴他說我要與我家人商量。

我回去見爸爸,父親答應我,會和弟弟妹妹一起來幫忙;做了不到三年,我父親就病了,不久就往生了。在無可奈何的情況下,我把生意結束。

於是我下定決心,去吉隆坡學裁縫。剛巧,表妹的工廠要賣,我找了一位在新加坡做工的朋友來合資。價錢已經談妥,他也決定回來馬來西亞。可是,就在他要回來的當天,他來電告訴我不回來了,我那時心情如晴天霹靂。因為我朋友做衣服是有經驗的,我沒有,我是想要靠他,結果他不來,真的是……。在沒辦法之下,我去找表哥商量,他卻鼓勵我接手來做。表哥在精神上、金錢上都支持我,那就只好接手了。

那個公司的老板是印度人,在語言上又不能夠溝通,我被逼用方言與他們溝通,真是很辛苦。我很努力地工作,做得還好。過了兩三年後我就結婚了,婚後還是做,生活很平順了。

當時生活很順,丈夫向來疼我,生了三個孩子。卻不知道(為甚麼),那時候就覺得很煩,有錢了;以前窮,給人家看不起,現在有錢,有車有物質,也有好生活,卻覺得不快樂。

當我在一九九三年接觸到佛法時,心裡很歡喜,當時就生出一個念頭,將來我要去佛堂住。有一天在車上,我對家人宣布,你們長大了,我就要離開,去佛堂住。那時,我九歲的孩子聽了,馬上舉手說:「我不要長大!」真的,十多年他不要長大,什麼都要去幫他。

後來,我建議他去中國讀中醫,他也聽話去中國讀中醫。在一九九八年,我去中國找他,叫他帶我去香港大嶼山參加梁皇寶懺。那時,我對當家師叩頭懺悔,痛哭一場,說我做錯了事情,法師和我開示。比丘尼法師教我:「妳要牢牢記住,法師所跟妳開示的話。」我牢牢記住。今天我能夠住在道場,我會感恩諸佛菩薩、師父上人,和諸位法師。

我來萬佛城,大約半年,我母親就往生。現在我要談我母親往生的事。

我母親是一個很健康的人,有一天當她和朋友一起打牌,突然她的頭垂下來,就不省人事了。我妹妹把她送進醫院,幾個小時後她就往生了。死因是腦充血。

我妹妹就把媽媽的遺體接回家,親戚朋友都來助念。在助念的十幾個鐘頭裡面,我母親的氣色很好看。我妹妹對入棺沒有經驗,於是就請棺木佬來幫忙。因為棺木佬生意很好,在那邊等助念等了太久,好不高興!當入棺時,把我媽媽的遺體搬來搬去;入棺過後,棺木佬回去,我媽媽七孔就出血。

看到這個情況,家人都很難過。我妹妹要求棺木佬整理我媽媽的血跡,棺木佬不肯,說封棺。我妹妹再三地要求,說姐姐、大姐還沒回來,哥哥還沒回來,不能夠封棺。你無論怎樣,要把媽媽的血跡清理乾淨。棺木佬就用棉花把我媽媽的嘴巴都塞歪了,塞到(變形)不能夠看。

當我回到媽媽家,已經是深夜十二點多,大廳擠滿了人。我一進大門,就叫一聲:「媽,我回來了。」我媽的相片很莊嚴,我就說:「媽,妳很莊嚴。妳要念佛,跟佛到西方極樂世界去。」(當我看到母親的樣子),我心裡很難過。後來,妹妹們告訴我母親往生入棺的過程,我就安慰她們說,這是一個外相,不要執著。在我回家的第二天,我又請了吉隆坡一幫念佛團,和好多佛友一起來助念。那個助念團很有經驗,開示我媽媽。幾個小時後,所有的人都發覺到,我媽媽的臉變很好看,也有笑容。

法師告訴我,在四十九天裡面,能夠念一百部《地藏經》,母親就可以去西方極樂世界。他說這是師父說的。我就在四十九天裡面就念了一百零八部。其他還有兩位妹妹,也是念《地藏經》。她們一天有的念一兩部。到了四十九天,我和我的小妹,沒有夢過媽媽。我那時很難過,我去問法師。「妳媽媽走了,妳夢到她嗎?」我說我沒有夢過我媽媽,我很難過。法師說:「沒有夢到是一件好事,就證明她沒有什麼啦,妳不用擔心。」

我第二個妹妹的家人都夢到媽媽來跟她們說話,跟她們笑什麼的。有一天,妹妹六歲的孫女告訴她說:「老媽坐蓮花來喲,穿長袍,很美很美哦!很高興!」當我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我想,媽媽應該是往生到西方極樂世界了吧。阿彌陀佛!

上人像是我的爺爺

劉果根 (Gregory Liu) 講於2011年9月3日星期六晚  萬佛城大殿  A talk given by Gregory Liu on September 3 (Saturday), 2011 at Buddha Hall of CTT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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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佛菩薩、上人、各位法師、各位大眾:我很感恩有這個機會跟大家分享。我的名字叫Gregory。我今天想要分享一個故事,我只告訴過幾個人。

我從小就有機會親近上人,其實上人幫我取我的中文名字善良,還有法名叫果根。我在兩歲的時候就坐在上人的腿上,我爸爸就跟上人講說,你看他的鼻子很扁。上人就說:「哦,真的啊!」他就用他的手指把我的鼻子上部分捏在一起,拉一下。你們可能不相信,如果有機會可以看到我的鼻子,現在長得很高。

我從小就常常到我們的道場去,在金山寺參加中文學校,還有來萬佛城上暑期班。所以我現在雖然才三十歲,但是也覺得是個老弟子了。我以前常常來到萬佛城,就看到上人在辦公室走。我有的時候看到他開著高爾夫球車子。每次看到那個,就會有很多感情。

我記得有一次,我五歲的時候,我們從萬佛城開車由高速公路回家。我從車子往外看,就看到上人坐他的高爾夫球車,就在我們旁邊,在高速公路上開著,陪著我們。我不懂事,就跟媽媽、爸爸說:「你看,師父正在我們旁邊。」他們當然就認為我胡說,不是真話。可是我後來知道,上人真的是想陪我們回家,看著我們可以安全地回到家。

我十三歲的時候,記得上人就開始嚴重地病了。有一次我爸爸帶我去ITI Burlingame的辦公室。我們看到上人走到他的房間,看起來病得很重。我爸爸就跟我說上人病得很重,很痛,問我要不要替上人念《大悲咒》。我才十三歲,也不是一個修行人,但是因為我那麼愛上人,所以為了上人,我願意做任何事情。我就跪在地板上,開始念《大悲咒》。上人注意到了,就問我爸爸我在做什麼?我爸爸就說:「我兒子在誦《大悲咒》來供養上人。」上人就說:「嗯!」

所以當天我就繼續念《大悲咒》,念了一個半小時,上人就好像比較舒服了,就坐起來。那舒服了,他就馬上開始工作了,就在辦公室打一些電話,再跟比丘們談一些事情。

後來有一位(上人的)弟子來跟我說:「你不用再念了,現在上人已經好多了。」但是因為我非常關心上人,我繼續念了三十分鐘。上人的事情都辦完了,那個弟子就說:「你真的現在可以停下來了。」他也給我一些紙頭來擦我的汗。因為我跪在那個地板上,很硬,所以就有一點痛,就出汗。上人那個時候就問我爸爸:「他有沒有看到什麼?」我爸爸就翻譯,然後問我我有沒有看到什麼。我說:「我沒有看到什麼。」就這樣子。

第二天,我在家裡拜佛,也是祈禱上人可以恢復健康。我是閉著眼睛,突然間,我看到佛。我看到佛的頭,他的臉非常地清楚,每一條線,他的眼睛,所有都是非常圓滿的。從來沒有看到任何的佛像(畫像)或者是佛的立體的像(佛的塑像)有那麼美,那麼圓滿。我慢慢地從頭看到佛的合掌,那個時候我就把眼睛打開,然後說:「爸爸,我看到佛了!」

以後,我爸爸就讓我了解,我並不是在幫助上人,或者是讓上人可以治療好,而是上人現他的病狀,是一個方便法,讓我有個機會種一些善根,種一些緣,跟佛法,及跟上人的緣。所以從那個時候到現在,上人都在我的心裡。我每次要做什麼事情,我都是要跟上人……我為他感到自豪……。所以,我現在是上人早期的學生,可是我每次看到,我常常會感覺慚愧,因為我覺得自己修行不夠。看到在佛殿所有的人這麼誠心,有成就,我知道我沒有什麼修行,但是我常常想到上人。

所以,我其實把上人當我的爺爺。每次聽到上人的講經講法,我的眼淚都會流出來;或者是讀到上人的開示,也會有眼淚,所以我就常常來萬佛城。每次來的時候,我就日中一食,也不敢多吃;因為我就會認為是上人請我吃的,所以我不敢多吃。雖然現在上人的色身不在這裡,就要靠我們繼續把他的法傳下去。

在我家裡,我是第二代皈依上人,所以我覺得常常回來很重要。我也希望其他跟我同一代的皈依弟子,也會常常回來。我現在也請求新一代的皈依弟子也都常常回來聖城。

我今天講這個故事,就是希望我們都可以想到上人對我們的重要性。現在上人的色身不在,我們對上人最恭敬的就是他的教導。所以我希望我們都可以繼續弘揚上人所講的法。第二個最接近上人的,就是上人的僧團。希望我們都可以擁護,無論如何都擁護上人的僧團。第三就是這個道場——萬佛聖城。我們可以保護它的地,它的空氣,有這個地方可以修行,所以我們將來都可以成佛。阿彌陀佛。

沐浴身心離五濁

比丘尼恆奘  講於2011年5月8日星期日浴佛節  臺北法界佛教印經會  A talk given by Bhikshu Heng Jhuang on May 8 (Sunday), 2011 at Taipei Dharma Realm Buddhist Books Distribution Society


萬佛城,師父在的時候,浴佛節是我們一年最殊勝的也是最熱鬧的一天。浴佛節這一天,常常會下雨。那是一種天地也在浴佛的感覺。大家都知道浴佛的這一天師父一定到,而這一天也很有意思,通常師父也一定會罵人,說我們不會排隊。

每一次浴佛的時候,萬佛城通常會設七個台子,左、右各三個,中間一個大的台子。浴佛當天的路線,前面當班的班首大概知道,可是等到真正浴佛的時候,下雨了,浴佛的隊伍就會隨著雨下而跟著亂。早期師父在的時候,萬佛城還沒有搭大帳棚,所以有一個大的中國的東方佛,在中國東方佛前面,有一尊西方的釋迦摩尼佛,接著是一個大的香爐,然後是一個大鐘,當時只有大鐘上面有一個鐵皮的棚子。如果浴佛時下雨了,你會看到隊伍開始散了、凌亂了,就會聚到棚子裡頭去了。

這時候師父會說,你們怎麼都不按照排班的方式好好去浴佛,師父就會比較大聲的自己指揮。在浴佛當天,常常有這樣的狀況出現。看到浴佛的隊伍亂亂的、擠擠的,每一個台子的浴佛人數又不是很平均,我們就知道師父不高興。

我記得在1992年,因為前一年的浴佛節的排班的狀況有點亂,我們就為此開了會,當時有一個比丘就提議,在浴佛的時候,我們可以擺欄杆,讓大家順著欄杆走,這樣就會很整齊。可能是有幾位洛杉磯的居士有參與這個會議,所以消息就傳到了洛杉磯。然後居士們就開始籌錢,籌了兩千多塊美金要去買這欄杆(railing)。大家覺得這樣的方法不錯,都很高興,於是就要向師父報備,說有居士發心要買這種像博物館用的拉線欄杆供浴佛節使用,如果師父同意,居士們就可以去買了。

師父的回答是:「Stupid!欄杆是不會走路的,人是會走路的,人會走路卻要依著欄杆才會走路,這真是很Stupid!」這些去請示要買欄杆的人,統統被師父罵了一頓。到了那一年浴佛的時候,同樣的,又是一團混亂。

師父又說了,你們這些個帶班的,都帶的不好,走著走著就亂了,然後師父又會開始親自指揮怎麼繞。我的印象中,只要下雨,班一定是亂的。這是師父在的時候,萬佛聖城浴佛都會有這樣的狀況。等到師父不在了,就有聰明的人想到了方法,就是在地上畫線。你會看到在浴佛節前兩、三天,大家就會拿粉筆在地上畫線,一直到現在都是這樣。以前是法師自己在地上畫,後來就變成是學生在地上畫。每一次我看到地上的線條,我就會想起師父的那一個公案,不可以買railing,too stupid!

我想如果師父在的時候,這地上的這些線、箭頭等等都是不可以的。師父要我們學的是,在前頭領班的要懂得領,後面跟的要懂得跟。不是領班自己走自己的,後面也自己走自己的。這是一個訓練,不僅是單純的浴佛。帶班的人要預先就知道方向,後面跟班的也要能順著前面帶班的走。這是有一種法則、法規在裡頭孕育著。

雖然浴佛的這天會挨罵,但卻特別開心,因為師父一定會在,也一定會講開示,師父也會跟我們坐的很近,不像師父坐在高臺上,覺得那麼遠,那天是可以跟師父很親近的日子。那我們就要講,師父為什麼讓我們這麼開心的看到他、這麼喜歡他、懷念他,因為師父就是一個真正浴佛的人。

一個真正懂得浴佛的人,他一定是沐浴身心的。所以我們要從浴佛外在的儀式向內帶,帶到內在的浴佛。我們都有佛性,都有自性佛,可是我們又都是凡夫,所以這就是一個矛盾點。佛是聖人,我們是凡夫。我們既沒有轉凡入聖,沐浴身心,走到另一個臺面上。

佛出現的時候九龍吐水,這是浴佛的情節。佛出現,光明就帶到這個世界。佛出世,我們才有佛法可以聽聞。有佛法可以聽聞,我們才能依著這個法則,走向成佛之道。整個浴佛一直在喚醒我們,內在也要像佛一樣清淨。所以在浴佛偈就講到:「我今灌浴諸如來,淨智莊嚴功德聚,五濁眾生令離垢,同證如來淨法身。」

我今灌浴諸如來,我現在浴佛。淨智莊嚴功德聚,佛清淨的智慧,他的莊嚴,他是具備智慧、具備福德、具備功德的,他是具足的一個人。五濁眾生令離垢,佛出現於世,智慧福德具足。可是我們眾生剛好跟佛相反,沒有智慧,沒有福報,又有五濁。哪五濁呢,劫濁、見濁、煩惱濁、眾生濁、命濁。佛出世就是要清淨我們眾生這些問題。所以當我們能把濁染轉變為清淨,才能跟如來一樣同證如來淨法身。五濁能夠轉變,才能成就佛的法身。

因此在沐浴佛的過程中,喚醒我們自己的修行,喚醒我們要跟佛一樣,要能夠轉變,把五濁變成五淨,所以這個叫清淨法。五濁並不如看書般難懂,我用白話來講講五濁。

劫就是一個時間,就是我們這個大時代,這個大時代已經染污了。受到什麼染污?知見的染污,見濁。現在打開電視,在電視節目中學佛的人能看的真的沒有幾個,所有的都是混亂的,給你的訊息很多都不是真正的清淨法。報章雜誌也沒有多少好的報導,不是搶、就是殺等等,報導正面的新聞很少,超過百分之九十都是負面的消息,不是哪裡著火,哪裡發生搶案,不然就是地震等等的天災人禍。

怎麼會這樣,因為每一個人有自己的知見。我有我的看法,你有你的看法。但是我們的看法都站在對自己有好處的情況下生出,至於別人會怎麼樣,無所謂。由於人的知見、人的想法、人的創造力跟人的破壞力改變了這個大時代。而這個改變了的大時代,也讓我們充滿了煩惱,充滿了憂慮。現在臭氧層的洞越來越大了,怎麼辦?氣候改變了,怎麼辦?人造成的。我們創造大時代的問題,然後我們又受到這個大時代的這個時間、這個環境的掌控,我們不解脫。所以我們有劫濁、見濁、煩惱濁,然後眾生都在這個五濁裡面轉來轉去。

現在的孩子一出生,都不像以前的人一樣那麼健康。以前的人都在田裡活蹦亂跳的,也不用想說會不會被人家搶走。而現在的孩子是出生在鳥籠裡面,從家裡到托兒所,再從托兒所坐上車,帶回家。他沒有自由,沒有空間,也可說沒有福報。現在的福報越來越少,大家的空間也越來越少。我們眾生的福報減少了,所以叫眾生濁。

我們的命也不像以前的人那麼長壽。記得以前師父在的時候,法大想要換到另一棟建築物,想從原本的客房換到醫院右翼的部分。等建築物一整修好,我們就跟師父報告說,師父啊,我們要把法大搬到這個漆過油漆又鋪地毯的好房間。你們猜師父怎麼說?師父說,你們沒有那個福報,這是給老人家住的。以後這個地方就叫福居樓,萬佛聖城的老人院。

那時候我們就想,反正要恭敬老人,老人家應該住好的。但是後來經過這十幾年的觀察,這些老人家真長壽,我們年輕的不知道已經死了幾個了。每當到了法會的時候,你會看到那些都已經八、九十歲的老人家就一排一排的出來了,有的用坐的,有甚至可以用跪的,法會的時候全部都出來了。那個時代人的壽命及可受用的真的要比現在的年輕人豐厚。雖然那個時代物質生活不好,生活好像很苦,但也不能這樣說,因為那時候的大時代給他們的空間、給他們的自由、給他們的長命,我們就知道在五濁裡面,他們的濁是比現在這個時代要好了很多。現在的孩子一出來就吃什麼垃圾食物,你看濁不濁,所有都是加工品。我小時候加工品還很貴,吃不起。現在的孩子都是吃加工品,要吃純天然的食物還要特別去買。雖然現在的孩子受父母保護得這麼好,但是一下子就感冒、一下又肚子痛、一下又眼睛痛,常常在看醫生。這是命濁,生命力不夠。所以五濁跟我們是息息相關的。

五濁跟我們的色、受、想、行、識是相合的。每一個人都有色身,每一個人都有感受,每一個人都有思維,每個人的背後都有一個看不到的潛意識,然後潛意識的後面又還有一個意識,這就是我們說的五蘊。五蘊跟五濁是相結合的。五濁要清,五蘊一定要空。如果五蘊不空,五濁不會清。五蘊要空,才能超越五濁。那五蘊要空,就一定要修行,有道行。浴佛有很多功德,最後的一個功德叫五分法身,就是戒、定、慧、解脫、解脫知見,這五分法身一定要成就。

我們來看五分法身的戒、定、慧的成就。從戒一定要生定,如果有戒沒有定,是不會成就的;定又要有慧才能斷惑,所以才能潔淨五濁。當色陰盡時,我們用定力降服內在的執著,把執著拋開了,進入一種空的狀態,而這個空的狀態跟我們的定力空靈相映,空靈相映的時候,智慧再一照,清淨了。清淨了就把色執淨化了,超越劫濁,第一個關卡過了。

等第一個關卡過後,繼續修習定力,繼續修行慧力,再往上一個階層,我們要破我們的感受,受蘊。我們在這個世界是有情感的,有感受力的。有感受力會怎麼樣呢?便可以感受別人的喜怒哀樂,自己就跟著別人的喜怒哀樂起伏了,也有了自己的喜怒哀樂。因為別人的一句話就不高興了,不高興的情緒就一直波動波動。這要怎麼辦,要靠定力來降服。要自己能安在法上,不斷地調整。等到些波動藉由定力、慧力淨化了,便提升了,過了這個受陰區域,受陰就淨了,我們的見濁也就清淨下來了。

等見濁清淨下來了,第三個就是要破想蘊,不要這麼多思索。現在讀書人最大的麻煩,就是從小你就會背書,從小就要思索。從小就要想未來要做科學家、要做醫生等等,都要用腦袋。因此所有的讀書人都比種田的農夫晚開悟。思維越多,煩惱就會越重。所以要把思維減少、簡化、簡單。佛教裡面就講到,想要少少的,說要少少的,睡要少少的。慢慢這個少就會把我們內心思維的起伏降服,思維的起伏降服了以後,就把煩惱濁淨化了。

接著是行陰跟識陰的淨化,就是我說的眾生濁跟命濁。今天中午聽師父的開示,師父說小人多君子少,為什麼小人多君子少?你覺得你是小人還是君子?在大學裡面說,大學就是大人之學,這個大人之學就是把原本小小的人變成大的人物。我們說我們要成就法身,請問你的法身在哪裡?他是小小的還是大大的?佛的法身可以遍虛空,我們法身呢?還不知道在哪裡。命濁淨化的時候,能夠破識蘊的時候,就把罩著我們,讓我們變成小小的,心眼小小的,人也小小的,眼睛小小的什麼都看不過去,這些小小的種種就會放大,因為它打開了,破殼而出,所以我們的佛性就開始出現了、發揮了,偉大的精神這個時候才真正的產生。五濁眾生令離垢是佛的加被、佛的指引讓我們願意修道。所以五濁眾生令離垢,這個時候才能同證如來淨法身。

我們每次浴佛的時候,你不曉得佛已經教了你多少,他已經把你從凡夫到成佛需要具備的條件都告訴你了。一個是智慧,一個是功德。一個是你現在的狀況,跟我佛陀的狀況。我世尊的狀況是清淨無染的,你凡夫的狀況是充滿了問題。但是法已經給你了,你要靠著這個法來轉變自己。從沐浴佛的外像,走向內在的世界。佛法是內法,是內在世界的淨化。淨化的過程中,需要靠戒、定、慧、解脫、解脫知見的五分成就,還有就是要六度萬行的實踐。六度萬行的實踐是真正能夠讓我們超越五濁的資糧,也就是六度萬行是成佛的資糧。沒有這樣的行徑,定、慧是不能生的。

為什麼說六度萬行是成佛的資糧呢?六度是布施、持戒、忍辱、精進、禪定、般若。外在的布施,物質的布施,這樣福就多了,福多了,命就會好一點。外在這個福的資糧就會讓行者在修習禪定的時候可以比較穩的住,不用受那麼多風吹雨打,這是一個譬喻。從內在自我的布施,就可把自己施捨出去,不怕辛苦,於是在修道的過程中,受苦的時候可以忍受。而且漸漸進入無我。我們說色身的執著需要破,怎麼破?一是需要禪定的功夫,因為他會出現一種力道,這個力道引我們真正去布施。我們之所以會進進退退,因為布施不與禪定相倚。因為布施了,心中的那種喜悅會讓我們在持戒的過程中,也具足所謂的慈悲喜捨。

戒法不單單只是一個規章,一定是與慈悲相應的。佛為什麼制戒,因為慈悲眾生。可是我們眾生守戒,照著戒條走的時候,通常不是以慈悲為前提,而是以管理為前提。重點是在有沒犯,重點是在對錯上,而對錯是頭腦的東西。但每一個人的見解會有所不同,因此對錯的準則就會有差異。順應我的叫對,不順應我的是錯,因為我們沒有忘我。你們看人世間,到最後可能變成誰的權力大誰就是對的。當這個戒規跟著人世間的模式在走的時候,就會出現問題,因為會違背佛心,佛的慈悲心。所以在佛法裡,怎麼樣對你是好的,就叫對;怎麼樣對你不好,就叫錯。所有的戒法是環繞在對你好嗎,你會不會進步,你的修行會不會成就,因此他的準則是變來變去的。

以前師父在的時候,我們有戒條,道場也有規則,但是這些規則在師父的份上會常常變化。我把講過的例子再敘述一遍,師父在的時候,大家都要上殿。從一早三點半起來,到晚上十點半不能休息,大家都很累。二十歲的人都還撐得住,四十歲的人大約都撐不住,更不要提六十歲的。所以四十歲以後一出家的就很辛苦了,因此一到早晚課繞佛的時候,就會有一個現象出來,會有人溜到廁所坐一坐。不是去上廁所,是去那裡坐一坐。

後來就有人向師父告狀了,說有人偷懶了。這個告狀偷懶的人也跟師父建議,把廁所的門封起來,師父也說好啊。所以在繞佛的二十分鐘沒有人可以再溜進廁所。但是真正需要用廁所的人就慘了,會很著急,尤其是年紀大一點的人更需要廁所距離近一點。廁所的門要等到法會結束才會再打開,對這些腎臟不好、膀胱不好的人就很苦了。偷懶的問題解決了,生病的問題出來了。廁所的門大概關了三個月或半年,又有人向師父報告這樣子下去不行,因為腎臟、膀胱不好的人可能會引起發炎。師父就說,當初是誰想出來的方法,說要把門綁起來,這樣子不通不通,所以才把廁所的門又開放。一個規矩有很多層面,對跟錯是隨著因緣一直變化的。當聖者在的時候,會隨著因緣改變。但現在的話,你是要綁這個門呢?還是不要綁這個門呢?又要到立法委員那討論,要討論很久才會決定一件事情。

講到真正的戒,跟後面的忍辱這所有的一切,都是以利益眾生為原則。當這些法則不利益眾生時,可以馬上停止;可是只要是利益眾生時,又馬上可以建立。所以一切一切是活用的。

【編按:本文轉載自臺北法界電子報第017期。】

我的孩子變成了機關木頭人

比丘恆實 開示於2011年6月5日星期日 台北法界佛教印經會  A talk given by Bhikshu Heng Sure on June 5 (Sunday), 2011 at Taipei Dharma Realm Buddhist Books Distribution Society


不論在新加坡、在馬來西亞、或是澳洲,總會有一些家長來跟我們講心聲,他們怎麼說呢?他們說:法師啊,奇怪了,唉,我不知道該不該說了,你知道嗎?我的子女好像變成了電腦迷了,好像 Addiction,犯癮似的,你叫他們不看電腦,不看 smart phone他們就不高興了,他們眼睛沒有離開螢幕過,很不高興的吼著「I am downloading,我在下載,不要找麻煩,不要惹我,I am downloading!」這個樣子。法師怎麼辦?我的子女現在好像變成了機關木頭人、computer addict(電腦癮)。怎麼辦呢?啊!這是一個新的問題,從來沒有碰到的問題,很麻煩的。

大約二十年前大家都說盡快把電腦帶到課室裡面去,尤其第三世界的國家是很缺乏電腦的,現在很多的教育家改變這種思想,他們說電腦只是一部份,還是人教人才是最好的方法,而不是機器教人。為什麼?孩子們不能從機器學到道德觀念,道德觀的學習一定要透過以身作則,一定要看著榜樣才明白怎麼樣做。機器沒辦法傳授所謂無形的課程(invisible curriculum),譬如明白是非,明白真假,明白智慧愚癡,這都必須要有人教。

所以,一天到晚看著螢幕,這是什麼?是孝道的逆道而馳。為什麼呢?本來在大家庭中,有祖父、祖母,父母,nieces and nephews、伯伯、叔叔、阿姨、弟弟、哥哥等六親眷屬,由長輩做榜樣給晚輩看,大家就知道如何孝順。孝順是無形的德行,有了孝順才是一個完整的人格。到了現代小家庭的組織,慢慢的由父親、母親、孩子、一隻狗,還有一部車,就成了一個完整的家。那麼爸爸媽媽都要去上班,好了,就把孩子送到幼稚園啦,會有一部車子來接小孩,像 kitty taxi 兒童計程車。父母還沒回家來,孩子先去補習班,孩子回家後,爸媽還沒到家,等爸媽回來了,也很疲倦了,就把孩子送到電視機前面。

「你的功課做好了沒有?」

「做好了。」

「喔,那明天見囉。好,乖乖。」

就這樣子,慢慢的變成一個孩子和幾個螢幕,甚至於一個孩子和五個螢幕:電視機、電腦、電動玩具、手機、還有 iPad(Tablet)。這樣子孩子跟父母每天的時間縮小縮小縮小縮小,跟螢幕的時間增長增長增長。現在的教育多數以機器來負責。那麼電腦上、Youtube 的東西,算不算是一個有資格、有價值的教材、資料呢?不一定。Ineternet網路像什麼?像一條高速公路:來了一個卡車,來了一個公共車,來了一個汽車,什麼都有。那麼怎麼決定哪一個是合適給你的孩子?因為看什麼,做什麼,We will become what we behold(見而學之),我們所看到什麼,就會變成什麼。哇,如果沒有過濾,沒有智慧的指南,那就危險了。孩子在那些高速公路去跑啊、玩啊,糟糕!所以高速公路是這樣子,網路也是這樣的。

上人苦口婆心來辦教育,是教育年輕人,給他們可以選擇可以辨別的一些智慧,希望他們將來都可以不忘道德觀。

在華梵大學那一天(編按,實法師率法大參訪團於6月2日赴華梵大學交流),有一個機會說,在歐洲有一些黑暗的時代(Dark Ages),在北歐有一些野蠻種族:Visigoths(西哥德人)、Ostrogoths(東哥德人)、Huns(匈奴)、Vandals(汪達爾人)、Vikings(維京人),從北方跑到南方去,去到哪裡就把那裡的小聚落、小鄉村燒了,把所有的人殺戮,看到女的就強姦,然後殺了。就這樣子 one wave that after the other(一波波不斷地)好幾百年了。就把所有的學問,所有的文化,所有的道德給熄滅了,所以叫黑暗的時代(Dark Ages),沒有光明。

在那個時候有一批人,誰呢?天主教徒,因為基督教還沒有形成。那些天主教修行的和尚,他們是獨身的和尚,跑到高樓去了。他們把他們的聖經,多數是謄寫的聖經放到高樓。地上那些野蠻的人啊慢慢地慢慢地像海潮,就退回去了。

看到平靜了,那些宗教的人士,他們就開始辦教育,建立學校。他們說,這是我們的聖經所說的,人應該做的事。就是什麼?道德倫理。慢慢、慢慢地文化恢復了,慢慢地有人可以識字,可以知道是非,可以知道真假。所以他們有一句話就說:How the Irish saved Civilization,就是愛爾蘭人怎樣挽救文化、社會、價值觀。因為當時愛爾蘭多數是海島,那些一群一群的野蠻人都要上船去打打殺殺。愛爾蘭人用海島上一個石頭的高樓,在那兒,保護文化、保護文字。

據我的思想,上人對教育的很有遠見,他說將來,人都忘了道德了,根本不問大道,那個時候我們教育都會保留在西方什麼高樓嗎?我們不知道。我們要保留,就是把佛經背到心裡。就怕如果把佛經完全給電腦,然後有了 mega virus,什麼厲害的電腦病毒啊,把這個 hard drive(硬體)一下子都破壞了,或者透過 sunspot(無線網路),所有的網路就把 hard drive弄得 bye-bye了。那佛經就沒有了嘛。所以上人怎麼說呢?他說趕快把佛經背到肚子裡頭去,因為這個 hard drive才不會沒有。

現在很多很多圖書館完全輸入到電腦了(編按,全面e化),如果電腦一沒有了,文化就都沒有了。這些圖書啊,就歸無了。聽起來好像神話,是不是?不一定,我們不是說準備,我也不像 Oak 那個人(Harold Camping)說,唉呀哪一天世界末日電腦就 bye了。不是,但是我心裡知道這是可能的,上人說的我都深深的考慮。所以說教育救國,師父絕不僅就這樣子說,教育救世界,教育救文化都有。所以呢,學佛、學做人,人道盡,佛道成。

我們現在辦教育,在台灣、在美國、在加拿大,就是要保留這個人道,不忘佛道。因為人道一滅了,佛道不是說沒有了,而是忘了,沒有門了,所以就是這麼重要。上人說教育救國,我們是推行教育,不是說,哎呀我們佛教忘了修行,只是上課了,不是那麼簡單,師父不是這麼淺顯的,他的眼光是永遠的眼光。

我們這個娑婆世界有成、住、壞、空,我們已經在那個「壞」的階段了,一天不如一天,一天不如一天。所以呢,我覺得我們保留的是傳統的道德觀念,是從東方開始傳到西方了。我們等於是那些愛爾蘭的和尚跑到高樓上,而那個野蠻的人並不是一些頭上帶犄角、那些帶劍的,不是,是什麼呢?恐怕是網路,恐怕是這些電視,cable channels(有線電視頻道),台灣現在多少個頻道呢?看到那些野蠻的內容,把道德觀就忘了。看那個畫面,就完全忘了道德觀了。

我唱歌並不是為了娛樂,我是用另外一個方法讓大家明白道理,因為一個潮流一個潮流來了,人就不想修行了,不想保留道德倫理了。所以我們把情況先說了,到時候我們已經有法子,我們已經有準備了。不是我個人的思想,我是看歷史,看過去就知道未來。幸虧有師父這種警告,我不是說末日到了。末日不是一下子的,末日是一點一點把道德倫理給忘了,最終就整個忘記了。

無爭三昧

比丘尼恆茂 講於2011年8月12日星期五晚  萬佛城大殿  A talk given by Bhikshuni Heng Mao on August 12 (Friday), 2011 at Buddha Hall of CTTB


師父上人慈悲、各位法師、各位善知識:今晚輪到恒茂在此跟大眾一起來學習佛法。今晚的題目是「無爭三昧」。

因為末學行解尚未能相應,故只能拾上人的牙慧跟大家一起來分享學習。一九九零年十月歐洲訪問,上人在英國倫敦開示,說到佛教與世界和平的關係。他說:「佛教就是和平,和平就是佛教。學佛的人,就是學和平。因為學佛的人,都要學無爭三昧。無爭,就是沒有任何的爭執。無爭,就是人不要的,我們要;人家要的,我們不要,這就是和平。因為你一爭,就沒有和平;你不爭,就是和平。」

為什麼要選擇在盂蘭盆節的前夕, 和大家一起來學習無爭三昧呢?看到眼前這麼豐盛的供養品,自己覺得很慚愧,因為人家是要供養清凈的福田僧。什麼叫僧呢?僧,梵語是僧伽,在此地叫做和合僧。和合,有事和與理和。理和就是出家人一起來學習,證得寂滅真理。事和,有六和敬的表現;要行六和敬:身和同住,口和無諍,意和同悅,見和同解,戒和同修,利合同均。我們如果能夠真正來行持六和敬的話,才堪受檀越信施的供養。

第二個理由,我們常常鼓勵人家說,來到萬佛城,不要入寶山而空手回。請問萬佛城的寶是什麼?我們身在寶山的人,知不知道萬佛城的寶是什麼?

如果說,答案是不爭、不貪、不求、不自私、不自利、不打妄語,這六大宗旨,是萬佛聖城的寶,大家心服口服嗎?

記得(一九)九五年上人剛圓寂,我們在臺灣舉行追思大法會時;不止我們的信眾,很多外面的佛教徒,紛紛問我們,誰是你們師父上人的傳法人?當時有一位師兄就提到,如果我們能夠在日常生活上,真正實行這六大宗旨:不爭、不貪、不求、不自私、不自利、不打妄語,那就是師父上人的傳法人。因此,我們今天來學習六大宗旨的第一個,不爭,來學習無爭三昧,是有它的意義。

第三個理由,看到外面的世界,這麼樣的亂,天災人禍這麼多,大家你爭我奪,內心憂心忡忡。就在想,我們身為出家人,能夠為這個世界做什麼?「不忍眾生苦,不忍聖教衰,緣於大悲心,敢不力修持。」所以看到上人開示,學佛的人應該學習無爭三昧。因此,今晚在這邊是拋磚引玉,先打個起草,希望大家不斷地再去思維,或者在日常生活中去實踐這六大宗旨,就從不爭開始。

那怎麼樣不爭呢?可以從自力跟他力兩方面來學習。自力,(首先)學習隨眾共修。因為「爭是勝負心,與道相違背;便生四相心,由何得三昧?」在隨眾共修過程中,很容易把我相、我執,慢慢地放下;不要別眾,做出一個特別的樣子。大眾在做什麼,我們就跟著做什麼;大眾到齋堂用齋,我們就一起用齋,不要自己再去開小伙。大眾在大殿共修,就一起來大殿跟大家一起共修,不要自己去獨修,或做自修的法門。大眾出坡,當然義不容辭,這是我們的義務,我們的本分,應該護持道場,也要跟著一起出坡。

第二個自力的功夫,就是需要在心地上下功夫。「真認自己錯,莫論他人非;他非即我非,同體名大悲。」我們眼睛很容易向外看,都看到別人的過錯。「常瞅人不對,自己苦未了。」這是實在的話。對這一點,比較有深的感觸。

因為前陣子,我也接到一個E-mail,有關一位夏威夷的心理醫生,名叫修.藍博士;他治療一整個醫院的精神病患,而且都是有攻擊性的精神病患。治療他們的時候,不需要去見病人,而是自己研究這些病例,對著這些病人跟他們說,「對不起,請你原諒我,謝謝你。」因為他們是西方人,他就說我愛你;就用這幾句,把曾經加在病患身上的那一部分,自己廻光返照,反省檢討自己。他這樣反省,審查自己,所以那些病患呢,就慢慢地,一個一個恢復健康。

我們生命中所看到的,所聽到的,所品嘗到的,所接受的,都是我們的責任,(因為這些人事物)是我們內在投射,反映出來的。在禪宗公案裡也提到,蘇東坡與佛印禪師的故事。蘇東坡看佛印禪師像一堆牛糞;佛印禪師看蘇東坡像一尊佛。蘇東坡非常高興,回到家裡,結果他的妹妹蘇小妹說,「哥哥,你輸了。因為你自己心裡有牛糞,所以看到人家是牛糞。」這就意謂,我們自己心裡有,所以才看到別人有這個東西。因此,我們要改變外面的世界,應該先改變自己。

上人也告訴我們說,一個蚊子咬我們,不是沒有因緣,而是有因緣。所以蚊子咬時,我們就觀想,跟蚊子說;尤其當我們學佛以後,要學著跟蚊子說,「蚊子啊,蚊子!如果我過去生有欠你,你現在喝我的血,我很歡喜地還給你,我們就了斷過去的這個業。如果過去生我沒有欠你,現在喝我的血;因為我願意修行,所以現在你喝我的血,希望你發菩提心,早成佛道。」所以從蚊子咬我們這一點來看,藉由外來的因緣,來喚起佛性,來觀照我們內在所創造外在環境的這個部分,這個就是在學習「反聞聞自性,性成無上道。」

我自己也有個經驗,當我看到這封電郵,之前也碰到一個困難。就是接到一個E-mail,對方講了一些話,讓我起了一點煩惱。從對方的話裡面,感受到他有很大的瞋火。起初我很難過,覺得這個不是我的錯,為什麼他這樣子寫?受到這封電郵的啟發,我就在心裡默默地說,「對不起,請原諒我,我是不應該這樣做的,讓你發這麼大的火。這很傷身體的,請原諒我。」

我不斷地從內心裡面說對不起,乞求原諒。我沒有給他發E-mail,很情緒地反應跟他辯解,或者做任何的動作;我都沒有,只是不斷地在內心裡面,迴光返照自己。結果,沒多久,第二天我就收到他的E-mail了。從E-mail知道,他電波(編按:指人與人之間的互相影響)已經沒有了,惡緣已經轉為善緣。所以這個「真認自己錯」,反聞聞自性,是真的很有效。我們不要去爭理;因為理越爭是越薄的,爭到後來,親家都變成仇家了。

所以我現在會趁早課完了的拜願時間,這機會好好反省自己,請求對方原諒。這樣子,自己也不會送出那個電波--看人家不對的電波。因為我誠心請求對方原諒,也會感受彼此電波已經化轉。雖然屢懺屢犯,有時候習氣毛病很重,還會犯。這個時候就要靠著他力,藉由佛菩薩的力量。在《觀世音菩薩普門品》講到,「若人多瞋恚,常念恭敬觀世音菩薩,便得離瞋。」所以,誠心念觀世音菩薩聖號,瞋恨心就減低了,想要跟人家爭強論勝的心,會減輕的。

第四個他力,就是阿彌陀佛的力量。因為阿彌陀佛發四十八大願,有一大願是蒙光柔軟願。我們一念「阿彌陀佛」這聖號,阿彌陀佛的佛光一照射,那身心就會柔軟,就不會想要跟人家爭了。

最後,藉著老子講的,跟大家一起共勉。老子說,「上善若水,水善利萬物而不爭……夫唯不爭,故無尤……以其不爭,故天下莫能與之爭。」希望大家一起來逆這個凡夫流,登聖賢地,學習無爭三昧。阿彌陀佛!

法大訪問團三位團員在臺之談話

果勒、陳頌明、吳適有居士 講於2011年6月5日星期日 臺北法界佛教印經會  The talks given by Douglas Powers, Wayne Chen & Franklyn Wu on June 5 (Sunday), 2011 at Taipei Dharma Realm Buddhist Books Distribution Society


一九八○年上人出了一個公告給美國和全世界。上人說:「我今天要給美國政府一個禮物,就是法界佛教大學!」為什麼上人把這個大學給美國和全世界呢?第一,就是為了佛法要住世。第二,就是要弘揚佛法。此次法界佛教大學訪問團來台交流也是秉持宣公上人這一貫的宗旨。隨團前來的一些年輕人在萬佛聖城的培德中學完成學業,也在美國知名的大學拿到學位。而這些年輕人為什麼要放棄外面的機會,選擇回到法界佛教大學來貢獻一己之力?請聽聽這些年輕人的理想和抱負。


觀音法門改變我的一生

果勒居士Douglas Powers 

感恩大家的幫忙和支援,我們到哪裏大家都幫助我們。在這吉祥的日子裏,我想講一句話。我開始和上人學習佛法,是一九七三年在金山寺。在這麼多年來,我看到一件事──「上人極度的慈悲」,上人總是關心每一個人,不管他和誰講話,就是幾千幾百人,都是如此,他對任何一個和他講話的人,都極度的慈悲。上人在法座和大家講法時,很嚴肅;但在平常單獨和人談話時,都是非常溫和,他會去深入了解每個和他對談那個人內心的疑惑和困難。

我從上人身上學習到:只要朝著培養品德、守持戒律、保持基本威儀,有多少人,就有多少法門可以來學習。每個人都有不同的學習方式,只要大家能培養品德、守持戒律,都可以互相來學習。

有一個法門就是「觀音法門」,我剛到金山寺,師父教我:「觀音法門」有一個訣竅,就是時時刻刻都把觀音菩薩放在我們心裏,然後把心止在觀音聖號上,你就可以觀察一切心裏和外面遇到的一些困難。每時每刻把觀音聖號放在心裏來做觀照,每時每刻祂的力量將改變你接下來的一生。

師父上人一直強調也親身做示範,每時每刻都把觀音菩薩放在心裏,我們後面的人生就會比較好,不需要去找一個特別靈的奇蹟或感應。只要每時每刻都活得稍好一點,就是感應。上人強調的就是我們常常念觀世音菩薩,我們人生的方向就會往好的方向改變。每一天、每一月、每一年,都會變得更好,不要去找奇蹟或感應。有很多菩薩感應的故事,但我覺得每分每秒每時每刻的微小的影響,對以後人生的改變比較重要。


師父遠大的願景

陳頌明居士 Wayne Chen

很高興和美國法大訪問團從美國一起來到台灣來參訪幾個大學做教育交流,也歡喜今天能和台北法界居士做一個交流。我第一次見到師父上人是一九九○年七月,父親帶我和妹妹到舊金山參加培德中學辦的夏令營。也是因為這個因緣,後來我在培德中學完成中學學業。從我見到師父之後,我就在師父所創辦的學校學習,在上人建立的萬佛城,從師父的開示、講的經,和師父親自教導的老師和法師們身上,一直在向師父上人學習,也希望能一直不斷的向師父學習。

很多年來,我一直在師父建立的學校讀書和在聖城工作,就想和大家分享幾點我觀察到上人的事情。第一點,和果勒居士提到的一樣,師父除了嚴肅的一面外,也有和藹可親的一面。一位易果容居士和台灣很有淵源,有一次他告訴我:「師父是我這一生見過最幽默的人!」師父除了在講法外,也會講一些很有趣的笑話,全部的人都會很高興。他不只是說最幽默的法師,而是說最幽默的一個人,我覺得很多人可能不了解這一點。

第二點是民主,剛剛午齋時上人開示錄音帶中說:「佛法是非常民主的,任何人都有機會成佛!」這是佛教最民主的一面。師父不只是說佛教是非常民主的,師父自己在主持做事的時候,也是非常民主的。怎麼說呢?當師父不在佛殿說法,有非常多的時候,師父在外面要處理一些世事的時候,師父會把四眾找來,圍成一個圓圈來談這事情。這時候師父會要聽每一個人的意見,不論是六歲的小朋友,或出家很久的法師,或很高學歷的居士。當你有用智慧、道德講出來的話,大家就要聽。在我這樣的觀察下,師父是非常民主的。

第三點,是我慢慢才感覺出來上人的願景是多麼大、多麼遠。上人的四大願:建立僧團、翻譯經典、興盛教育和宗教交流。這每一部分,都要用很多人,每個人要花幾生幾世才能在這一方面有顯著的進展。在台灣,尤其這次訪問團來台灣的交流,每一天每到一個地方,甚至和每一位認識多年的居士的交流,我深深感覺:原來師父的眼光和做法是這麼長遠,很多事情師父之前就安排好了,我們現在只是慢慢把這些師父已經安排好的事情,一件一件把它做好。能幫忙師父做一點事情,這是我深感榮幸的。


上人的教化

吳適有居士 Franklyn Wu 

我是一九九一年到聖城念培德高中。那時上人開始身體比較不好,和上人接觸的機會也比較少。有二件事我記得很清楚,一次是聖城正在整修廚房或齋堂,很多菜和廚房的用具就會堆在大齋堂,一段時間後比較雜亂,幾位老師們提到說大家要來整理一下,但大家就是拖著沒有做。有一天,我們在球場上打球,就有老師跑過來說:「上人要回來了,要趕快整理一下大齋堂,上人看到亂七八糟,我們就會被罵了!」球打到一半,我們就心不甘情不願被抓去整理,還想為什麼不叫女生做就好?為什麼要男生做?但既然被老師抓到了,不得不去。到了大齋堂,東西很多很亂,大家也懶懶地心不甘情不願地想:「上人什麼時候回來啊?」頭一轉,就看到上人已經站在門口了,上人拄著柺杖走進來,像要搬一個箱子,我們大家都不希望上人搬太重的東西,就去幫上人搬,上人也有搬。我注意到上人講了一句話:「男學生比較乖!」我看上人講這句話時,眼睛還有些笑意,他大概知道我們同學中內心有些不平的感覺,就講這句話來安慰我們。

下一個故事,我在九二年皈依,在萬佛城大殿由實法師主持和做翻譯,沒有受五戒。有一次我剛好和 Wayne 在舊金山幫聖城搬菜。舊金山一些菜市場比較舊的菜會捐給萬佛聖城,我們就會去把菜放到車上,有一位法師會帶回聖城。我們搬好菜後,就有人說:「今天上人要在金山寺授五戒,很不容易的機會,有沒有人要去受五戒?」我本來也沒計畫要受五戒,但就說:「好吧!我去受五戒!」進去之後,發現只有三、四個人,有二、三位是剛出家的沙彌,我就跪在後面,經過三皈五戒的儀式後,上人做了很短的開示,他就看著我們,不是很嚴肅,就說:「努力好好守戒!」講完之後,我們頂禮就離開了。

我為什麼要講這個故事?因為上人這樣講,我一直記在心裏面。守戒,現在人也許覺得規律和約束很多,但是真正學習佛法之後,了解守戒不只身要守戒,口和心都要守戒。佛說:「人心意念動時,就造了惡業或是善業。」受五戒,就是讓大家當下有機會先緩一下,在這五方面,除了習氣驅使之外,還有一點空間可以調整,可以改變我們每個人生命的方向。

我覺得佛學的修行和教育方式,可以讓很多人像我一樣受益,所以我很榮幸有機會在法大服務,讓其他更多人有機會來學習佛法。最後我想說的是:雖然我見到上人的時候,已經比較晚一點,其實我們也有很特別的緣。我和陳頌明同一屆畢業,那一年剛好上人圓寂。上人陽曆六月七日圓寂,我們七月十五日畢業;畢業後隔一天,上人法體回到萬佛聖城。我們雖然沒有從一開始就親近上人,但結束的時候,有這樣一個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