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佛因緣

郭親敬 講於2011年11月10日星期三晚 萬佛城大殿  A talk given by Chin Jing Guo on November 10 (Wednesday), 2011 at Buddha Hall of CTTB

Audio clip: Adobe Flash Player (version 9 or above) is required to play this audio clip. Download the latest version here. You also need to have JavaScript enabled in your browser.


諸佛菩薩、宣公上人、各位法師、各位善知識:大家晚上好!今天晚上是我第一次在聖城結法緣,談一談自己的學佛因緣,感恩大家的聆聽!這中間如果有講得不如法的地方,希望可以得到大家的慈悲指正!

在小學畢業那一年的暑假,我去姑姑家,看到《大乘無量壽經》的經本,當讀到「無量壽」這三個字的時候,我想:原來世界上真的有不用死的方法……,就這樣開始信佛了。那時候,姑姑就讓我抄寫《普門品》,念《普門品》和《大悲咒》。 閱讀全文

心中常生智慧

魏果時 講於2010年10月17日星期日晚 萬佛城大殿  A talk given by Joey Wei on October 17 (Sunday), 2010 at Buddha Hall of CTTB

Audio clip: Adobe Flash Player (version 9 or above) is required to play this audio clip. Download the latest version here. You also need to have JavaScript enabled in your browser.


師父上人、各位法師、各位善知識:我叫做魏果時。剛剛講說,對這個《六祖壇經》有什麼心得,個人想講一點我自己的一些很淺見的心得。當然,有講錯了或者是不圓滿的地方,請大家不用客氣指正;不用怕給我沒面子,沒關係的,就直接講了,看我動不動氣。

很早前,看《六祖壇經》,在很前面就是六祖大師剛開始到五祖大師那裡跟他講:「我心中常生智慧」;是不是這樣子?假設文字上有不對,請原諒,太久了。當然文字上有不對,都是照原來《壇經》上怎麼講;但是它的意思大概就是說,六祖就跟五祖大師講,我心裡經常生出智慧,他的意思就是這樣。

為了這句話,我經常就在想這件事情。看書啦,還是自己有什麼心得,經常就在迴光返照自己關於這件事情。當然,也不是很懂,現在就把自己的一知半解講一下;可能連一知半解都沒有,可能一知四分之一解都說不定。

我們知道--當然在座各位每個人的打坐功夫都比我好,所以講出來有不對的,當然也請指正了;因為這一點牽涉到打坐,和自己的領悟力。

我們知道,在打坐的時候,剛開始這個妄想不停,對不對?這個每一個妄想一直接著接下去,中間好像沒有停的片刻,就念念遷流,就是不停。這樣熬很久了,開始留意到自己的妄想不停,然後留意到這個「留意」,覺知的這個能力開始注意起來了,就緩慢下來了,變成這個妄想跟下一個妄想之間開始有一點點距離,有一點時間,不停地一直跑妄想出來。

那,繼續再坐久了,留意自己留意久了,你就發現中央那段時間越拉越長;到一個階段,這個修行人他自己發現說,到最後第一個妄想過了,靜下來了。然後到第二個妄想正要出來,他已經發現那個妄想準備要出來;不是說等到妄想出來才發現,「唉,我又打妄想了。」沒有,是妄想準備出來已經給察覺到了,當然功夫已經有進步。

這個修行人,他就會發現第一個妄想跟第二個妄想中間,不是有一段時間了嗎?這段時間,他就認為這個是無念,這段時間是空;這乍聽之下好像也沒有什麼不對,可是他自己到一段時間他會發現其實這所謂的這段時間的空,其實是有念。第一個妄念對不對?到第二個妄念,這個妄念的另外一種形式。他認為原先說「我已經有空的那個境界」,那個空其實是妄念的另外一個樣子而已。

照《楞嚴經》的講法,一個人能夠靜這個心,靜到這個地步,他的心開始;怎麼講呢?對外面的事情就如一面鏡子,在想陰的時候,他的心就像一面鏡子;像一面鏡子,它的意思大概就是外面的世界有什麼東西,他一印下來,他馬上就知道外面的情況。這樣講好像也不清楚,再講清楚一點:譬如說,外面假設有五彩雲,突然間天空有五彩雲,或者是七彩,什麼彩都好,天空很奇怪的境界出來;他一看那個境界,印到心裡,馬上知道那個境界的後面的意思是什麼;就說,是有災難呢,還是沒有災難,是好的還是壞的,什麼時候有災難,他心裡開始有這個感受。那你說這是不是生出一種智慧?這樣看,就是說憑個人的看法,去看這件事情。

再舉個例子,譬如說,某件事情發生,大家就看見這個事相,哦,某個地方著火,或者某個大樹倒了,或者怎麼樣;某種境界發生,我們就看到這個境界,然後就是誰做的,如何如何,我們就在這個境界上,在來回地想。他看那個境界,看見它後面那個意思;因為印在心裡產生出來,他就知道將要發生什麼事情,然後是如何如何。通常他也不說,等到以後再印證。那這樣好像,我不敢講他有,就好像他有點神通。好像,或者說類似,那一個人到達空的境界,到達這個地步呢,他開始就有這樣的現象出來。

這個,其實;OK,繼續把它講完,再回來講這一點。他認為是空;久了之後,他認為那個其實還不是空,他發現那個有念無念,他認為的無念其實還不是空。但是其實這時候他功夫當然很不錯。問題是,他到達這個地步,他會發現其實有念的時候,跟無念的時候,兩個念,一個有念,一個無念。其實這個空性,在你有念無念的時候都已經在那裡。這個更難解釋,舉個例子,以前好像講過,師父也舉過這一方面的例子,我們就沿用師父的例子。

譬如說,這個大廳,我現在只是隨便說一下,這個大廳,假設是二十尺長,二十尺寬,二十尺高;方便解釋,就這樣子說,二十尺長,二十尺寬,二十尺高,就二十乘以二十乘以二十。那我們放了一個大箱子在這個大廳裡頭;假設這個大箱子是五尺長五尺寬五尺高,那放進來之後,這個大傢夥一放進來,那就問說這個空間還剩多少。很簡單嘛,二十乘以二十乘以二十減去五乘以五乘以五,是不是這樣子?剩下的就是空間了嘛。其實,他開悟的人是不這樣想的;剩下的空間是多少?還是二十乘以二十乘以二十。原來那個箱子放在那裡不影響到它的空;它的空還是在,這一點不容易體會。好!到達這一點之後,假設這個修行人,他的知見一點點不對,很危險;這是《楞嚴經》上的話。

譬如說,他就知道說,一切萬事萬物,這些萬法,森羅萬象的這個萬法,它的本質的後面其實根本就是一個空了。他修到這個地步,他不是說我們平常所謂的言語,同事之間,「哎呀,這些都是空的」;不是這樣說,他實實在在去了解到體會到的。他是由很微細的生滅,我們的念頭的生滅去體會到這個空性;也是一個生死,這個生滅。

好吧!先把這個重點講出來,這是上一回遺漏掉,沒有講的這個知見的這個問題。好,他因為知道這些都是空的,所以當他看見眾生在受苦,他會知道這些苦果;我們覺得如何如何的痛苦,其實都是空的。那你說;怎麼講呢?好,再講多一點吧,就算這個人造了很大的惡業,到地獄去受果報。假設他要受苦一百劫,或者是三百劫;一千劫好了,那總有了的時候嘛,受完了就沒有了,所以畢竟還是沒有嘛。好像很容易體會到這一點,所以他的結論出來了,這些果報是空的;我們因地在造因的時候,那也是空的,所以他就開始講沒有因果。

他講這個沒有因果,不是說一個沒修行的人講的話;他到禪堂裡跟你開示什麼叫作打坐,什麼叫作空,可以講得非常非常透徹,你都無法辯得過他。他這個知見說到沒有因果的時候,你再跟他講這個知見是不對,他又不愛聽;他覺得你打坐都沒有我好,你有什麼好批評我。所以一個人打坐功夫到一個地步,開始人家說什麼,不愛聽;因為他覺得,「你不如我嘛,你懂什麼?」就有這樣的心態出來,變成很危險。

就是上一回,師父的錄音帶,聽到這個空的邪見;這是一件很不容易懂的。在這個天臺教裡,在以前講的藏通別圓,大家也都知道,這個藏就是藏教人所設,就是析空觀;通,就通教人所設,就體空觀;再就別教,別教就是剛剛講的。這個一層一層的體會,很不容易講,因為這個人必須要很懂得這個定力的功夫,打坐的功夫;我當然是沒有,所以說,是很不會講這一點,也希望有人補充,把這個做圓滿,關於這個別教所認識的這個空的境界。

這個因跟果,我們因地的時候在造,那個因呢,其實你說它是空,也沒有不對,但是你在造那個因的時候,你很真實地在造那個因,你覺得很真實。譬如說,我只是舉例。譬如說你罵哪一個人或者打哪一個人,或者甚至於說殺害什麼東西,在做那個惡業的時候你當下覺得很真實,所以當你受果報,那個果報是空的,是假的,是幻象了;可是因為你造因的時候太真實了,你覺得很真實,所以你受果報的時候,明明是幻象,你也會覺得很真實地在受那個果報。所以說這個因果你說它是空,好像也沒有什麼不對;但是沒有因果又是兩回事,是不是這樣?他到最後是沒因果,這個人,在《楞嚴經》裡頭就講到類似於行陰,就色受想行識的那個「行陰」;其實他到這個地步,照師父的講法,這個修道人其實到這裡,他白天沒妄想,晚上不做夢,其實是很好,我們的講法就很有根性,很有善根的一個修道人。

他是覺得說,他到了想陰盡的時候,其實他一個修道人能夠到這個地步,白天沒打妄想,晚上不做夢,這裡頭要留意哦。有些人說我連續好幾個月都沒打妄想;你敢講你都不打妄想了嗎?不敢講的。你不知道,連續三個月沒有妄想,不表示你第四個月就沒妄想,是不是這樣子?你連續三個月都不做夢,你哪敢保證第四個月就不做夢,是不是?你管不到它的。但是假設有個人,就很經常都能夠這樣子,是很不得了的;可是他就開始發現他的生滅的念念遷流,這個念念遷流不容易掌握,就是他的念頭的產生。

這個行陰的產生很清楚了,這個書上是講;當然我沒有,對不對?只能照本宣科。這個行陰,書上就講這個修道人,他會從此披露,現出來,在他的眼前會現出十類眾生的同分生機,這個《楞嚴經》上的用語,就那四個字,就同分生機。用白話文來講,這個修道人到那個地步,他會看見十類眾生,當然就若卵生,若胎生,若濕生,若化生,若有色,若無色,若有想,若無想,若非有想非無想;這十類的這些眾生,他們之間有一個共同的生機,會顯出來。那很多人,沒有顯出來,他就說出他已經到達空的境界。他的講話跟一個開悟證果人講話很像。

這個同分生機現出來之後,就是開始行陰的現象了。那師父是說,這個修道人就憑他的定力,把這個同分生機這個生命,那我自己跟十類眾生有一個共同的根源,那個根源他看到,然後他修行就用他的定力,師父是說用他自己打坐的定力把這個根源震裂掉;震裂掉你開始才跟十二類生沒有關聯,你才開始說不生死。

我相信禪宗公案裡頭,大家都很清楚有一個祖師往生了,本來要傳給小弟子;可是首座就說應該是他的,是不是?然後他那個首座就說,我打坐,假設在一炷香之內我不往生,就表示我沒功夫。他真的一打坐,一炷香還沒燒完,他就往生了。這個人脫死,我們講了生脫死對不對?你脫死自在,不表示你了生自在。就是了生脫死,你脫死很自在,沒有保證你了生能自在。那個禪師他一脫死了,誰曉得他還投胎不投胎去,是不是?現在那個同分生機你要震裂掉它,你才開始說我不用再去投胎;因為跟十二類生已經沒有關聯了。

本來是十二類生,我相信大家都知道,書上都是說十二類生;可是在這邊只講十種生,因為還有另外兩種是一般人很不容易入的,所以他就簡略說十類眾生。(為了講這個「常生智慧」,真是的--)我想時間到了,這個topic講得也很沉悶,很抱歉了,讓你們覺得很枯燥。以後再想辦法改進。阿彌陀佛!

聖人的慈悲與教育

沙彌親光 講於2010年10月4日星期一晚 萬佛城大殿  A talk given by Shramanera Chin Guang on October 4 (Monday), 2010 at Buddha Hall of CTTB

Audio clip: Adobe Flash Player (version 9 or above) is required to play this audio clip. Download the latest version here. You also need to have JavaScript enabled in your browser.


諸佛菩薩、宣公上人、各位法師、各位善知識:今晚輪到沙彌親光練習講法,若有不妥,敬請指教。今晚是以聖人的慈悲與教育為主題。

在上星期二,九月二十八日,是孔子誕辰紀念日。末學今晚就藉著這個機會,向這東方的聖人——至聖先師致敬。他是一位偉大的教育家,他以禮、樂、射、御、書、數,這六種學術來教導三千多位學生。其中有七十二位是貫通這六藝的優秀人才。這六藝可以說是一個法寶,它既有修養品德、增長智慧、強健身體的功能,可以算是一種很完整的人格教育。學好了之後,這個六藝可以達到修身、齊家、從政治國的功效,去實現孔子的理想,就是「幼有所養,壯有所用,老有所終,安樂太平的世界」。但是在當時的這個時機,是春秋戰國時代,社會混亂,每一個國家你爭我奪,要實施這個理想,也可以說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下面想分享幾個故事,可以體會一下。

有一天,子路出城去辦事。子路是孔子的學生。他辦事辦到深夜才回到魯國的城市。那時候的城門已經關了,子路就在城門的外面睡了一個晚上。第二天,他一大早就進城。剛好這個守門的人就問他:「啊,你是什麼人吶?」子路就回答:「我叫子路啊,是孔子的學生啊!」這個守門的人就說:「哈哈,你的老師就是那個明明知道不可能,又偏偏要去做事的人嗎?」這時候子路就說:「你怎麼可以這樣子譏笑我的老師?正因為天下大亂,才必須要加倍努力。明知道不可能成功,還是要去做,不可以放棄的。若是等到天下太平了,再來救世,就用不著我的老師了。這一般人都是可以做的。」

子路說完以後,氣冲冲地就過了,就進城去。這個守門的人望著子路走遠了以後,就點點頭說:「啊!孔子這個人真是了不起!」

從這個公案裡,末學就想起我們前天,就是禮拜六在佛殿播放虛雲老和尚的紀錄片中。我們知道虛雲老和尚他本來早幾年就想回兜率天去的,但是他慈悲的心腸,總覺得還是要把佛教重整好,所以就延到一九五九年,就是一百二十歲。那時候也剛好,北京的李濟深也是走了,就是過世了,所以他老人家也才走,就是一個菩薩心腸。給末學一個很感動的就是,我們看到紀錄片最後的幾個句子說:「我只想為國內保存佛祖道場、為寺院守祖德清規,為一般出家人保存此一領大衣。」

孔子他是因材施教,靈活地教導學生。有一天孔子坐在大廳跟另外一個學生公西華,兩個在聊天。子路匆匆忙忙地跑來問孔子,說:「聽到了一種道理之後呢,是不是馬上要去做?」孔子說:「應該先去跟你的父兄商量商量再做,不可以聽到就馬上去做。」子路聽了以後,很有禮貌地行了個禮就走了。隔了不久,冉有也來了,也問孔子同樣的問題,就說聽到了這個道理之後呢,是不是馬上要去做。那孔子卻說:「對!你應該馬上去做。」冉有聽了以後也恭恭敬敬地向孔子行個禮,然後慢慢地走出大廳。

那在跟聊天的公西華,就忍不住問說:「老師,他們所問的是同樣的問題,但是你回答的卻是不相同。」孔子說:「冉有啊,膽子小,所以我鼓勵他進取。那子路呢,性子急,所以我讓他能夠退讓一些。」這個學生公西華聽了以後,非常敬佩孔子靈活的教導方法,孔子是依照學生的個性。就是因為冉有性情非常遲緩,遇事情就退縮,所以就鼓勵他要進取。那子路呢,為人好勝,而且是冒冒失失的,所以要抑制他一點。

孔子他在衛國的時候,衛靈公問孔子關於用兵布陣的方法。孔子回答說:「關於禮制、祭祀的事我是知道。至於用兵的事情我是沒有學過。」所以第二天,孔子就離開了衛國,躲到陳國。剛好這個食物就沒有了,吃完了--這個就是陳國斷糧的故事。由於他在那邊人生地不熟,就被困在荒郊野外,沒有東西吃。學生都餓得站不起來了,孔子就站在那裡,沒有受環境的影響。但是脾氣暴躁的子路呢,看到老師跟同學那麼辛苦,就很不平地問孔子:「一個有道德的君子,為什麼也會有這種窮困的時候?」孔子回答說:「君子免不了也有窮困的時候,但卻不會被窮困的環境擠倒。而小人就不同,小人是為了擺脫窮困,什麼樣的壞事都可以做出來。」後來由於楚國的幫助,他們度過了難關,就是有了東西吃。

從這一次的遭遇,使學生們在品德上,也有了更進一層的修養。這是一個活生生的品德機會教育。

以上就是君子固窮的道理。固窮對出家人是非常重要,所以我們常常會聽到說,出家人為「貧道、貧道」,稱出家人貧道。在前兩天紀錄片中,我們也看到,一九五六年,已經是一百一十七歲的虛老,為重整雲居山道場,他老人家住在用草搭的牛棚裡面,帶領大眾做佛事。我想這應該是一個固窮的最好示範,以及給我們修行者示現的最好的教育機會。

孔子到陳國的時候,是名滿天下。但是陳國的一個官員,就是陳國的司寇--是一個官員的名字--他認為孔子是虛有其名。有一天,陳國的這個司寇問孔子說:「你們魯國的魯昭公是明理的人嗎?」孔子立刻回答說:「當然是啊!」說了以後,他就恭恭敬敬地離開。後來這個陳司寇很得意地去告訴巫馬期,也是孔子的學生。他講說:「我聽說君子是不會偏心的,而你的老師卻是一個偏心的人。魯昭公娶了同姓的女子為妻,(那時候是大概不可以娶同姓的為妻子,同姓結婚的)怎麼這樣子算是明理的人呢?」所以巫馬期就把他的話轉給孔子。孔子就說:「啊,我一有了過錯,就有人來指正。我是一個非常幸運的人。」這個陳國的司寇知道了,孔子對實踐是勇於認錯的態度,他最後也了解孔子的成名並不是偶然的。

時間也差不多,我們就到這裡為止。阿彌陀佛。

用廣大的心胸與世界接上軌

比丘尼近中講於2011年11月4日星期五晚 萬佛城大殿  A talk given by Bhikshuni Jin Jung on November 4 (Friday), 2011 at Buddha Hall of CTTB

Audio clip: Adobe Flash Player (version 9 or above) is required to play this audio clip. Download the latest version here. You also need to have JavaScript enabled in your browser.


諸佛菩薩、宣公上人、各位法師、各位佛友:今天輪到近中結法緣。如果講到不圓滿的地方,請包容。

今年我選擇參加了英文誦《地藏經》的地藏法會的念誦。為什麼呢?我歡喜嘗試新的東西。另一方面,如果我讀不熟的文字,能夠幫助我更用心。雖然我不懂得所有的文字,但我能理解中文的經義,我還是可以得到少少的念誦法喜。

我為什麼要參加英文念誦呢?因為我來到美國已將近二十年,而我的英文還在幼稚園的程度。因為我們生活在一個中國的小傳統裡,大部分所聽、所看、所讀的都是中文。雖然過去我讀了幾年英文,乃至到現在,我還是沒有多餘的時間可以來練習。所以念誦《地藏經》幫助我練習很多。

當我念誦英文的時候,我感到念誦的旋律很美,聽起來像梵文,又像海潮音;尤其唱到《地藏讚》的時候,特別感動,就像梵唄。

最近,我參與法大的一些活動,我感到我們就像住在桃花源裡,與世隔絕。可能有人想,這是我想要的生活,但是很多西方人覺得有語言的障礙。他們很歡喜學佛法,但是中文對他們來講太困難了,所以他們不能得到念誦的法喜。

我想,我們可以在此地安住修行,這因為宣公上人的德行。上人的願景,是將佛法帶到西方,而現在正是時候,我們何樂而不為呢?我們要給他們一個機會,融入這個團體。

一位佛友告訴我,有很多的佛教團體在西方國家,但是他們的信眾也都是中國人,因為他們是以中文來帶領法會。我希望我們可以從彌陀七、觀音七或地藏七開始,就像早晚課一樣,一天中文,另外一天是英文,乃至於大悲懺也可以。

過去在君康(真素齋)有幾年的工作經驗。有一點點關於西方人的飲食習慣。有一些西方人,他們不了解食物的成份,他們不隨便嘗試。顏色黑黑,不知道的東西他們也不嘗試。他們可以訂同樣一道菜三年,然後才嘗試新的菜。

在過去兩年,我在齋堂做行堂的工作,見到一些西方人吃東西的反應。有些人拿了碗,上上下下尋找他們要吃的東西,但也沒有找到,帶著他們的碗又離開了。有些人只吃了一碗清蒸的饅頭,什麼也沒有,隨即就不再見到他們了。但有一些能夠常住在這裡,我想他們都是有特別的因緣。

我們的任務是將正法帶到西方,如果我們換個立場來看。假如有一天換成了西方人當家,每天的日誦是英文,每天所吃的是馬鈴薯沙拉、起司、牛奶或是生生冷冷的食物,我想大部分的亞洲人也不習慣吧!

這兩年,我在法大拿了東西方的歷史課,還有佛教的歷史,乃至最新的科技。我發覺人類再怎麼努力去發展科技,及改變社會的生活水準,但始終也跟不到佛法的道理。就算很快我們都能夠飛到月球去旅行,飛到歐洲只需要一個小時,但還是相差太遠。在《華嚴經》裡,諸佛菩薩只要一個神變,就能遍遊十方國土,千變萬化。所以佛教是最科技的科技學。

我們學佛法也要用廣大的心胸才能與世界接上軌,同時也要運用發揮古大德留給我們的智慧,跟著潛能的腳步,腳踏實地去修行。

以下有個故事,是錄自於一個佛教的故事,講到謙讓的重要性。

有一位小學生,不小心摔倒在一家整潔的實木地板銷售商店裡,他手中正好拿了一塊奶油蛋糕,弄髒了商店正在銷售的一種高檔的實木地板。小學生的父母立刻瞪了孩子一眼,然後誠心誠意地向老板表示歉意,並馬上要動手去清理奶油蛋糕。不料,老板卻笑嘻嘻地撫摸著孩子的頭說:「謝謝你,我代表我的地板向你致歉,因為它太喜歡吃你的蛋糕了!」於是孩子笑了,孩子的父母也笑了,最終他們愉快地交談起來,並且在老板的熱情感染下,孩子的父親決定就在這個店裡,訂下了他們公司正在尋找的合作夥伴。所以這個地板的供應商,實在讓人不得不佩服這位老板以退為進的智慧。

下面,再介紹另外一個故事。Iguazu(伊瓜蘇)瀑布是世界上最壯觀的瀑布之一。由於Iguazu河是阿根廷和巴西的界河,作為界河的一部分,Iguazu瀑布就成了兩個國家共有的自然財產。由於雙方都想要爭奪更多的瀑布的所有權,經過很多次的談判,但始終沒有達到共識。後來,在國際社會的斡旋下,巴西人最終做了讓步,瀑布最美的部分就被阿根廷如願以償地納入了自己的版圖。

一九八四年,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在考察Iguazu瀑布的時候,將阿根廷Iguazu國家公園作為自然遺產,變成國家公園。由於瀑布最主要的部分是歸阿根廷,所以阿根廷就要承擔起保護瀑布的責任。阿根廷每年都必須要投入大量的資金、人力和物力來保護這個國家公園。隨著旅遊業的蓬勃發展,Iguazu瀑布變成了世界旅遊的名勝,各國的遊客都來參觀,但意想不到的情形出現了。瀑布最美的部分雖然在阿根廷的境內,但是觀看瀑布最美的(最合適)位置卻是在巴西。所以要欣賞Iguazu瀑布最美的部分,必須要到巴西的一側。於是遊客們都從阿根廷跑到了巴西。就這樣,阿根廷每年辛辛苦苦地維持瀑布,卻只能眼巴巴地看著巴西人得到經濟上很大的利益。這個就是一個退步原來是向前的道理。

佛教裡面有一首偈頌,就是插秧的哲學。禪家有一個偈頌就是「手把青秧插滿田,低頭便見水中天;六根清凈方為道,退步原來是向前。」所以,我們修行要得到感應,必須要謙讓,就拿這首偈頌來當作一種哲理來參。我們必須要把心清凈,謙讓。

學佛與人生

黃親觀 講於2011年11月8日星期二晚 萬佛城大殿 A talk given by Huang Chin Guan on November 8 (Tuesday), 2011 at Buddha Hall of CTTB

Audio clip: Adobe Flash Player (version 9 or above) is required to play this audio clip. Download the latest version here. You also need to have JavaScript enabled in your browser.


諸佛菩薩、宣公上人、各位法師、各位善知識:晚上好!阿彌陀佛!我是黃素梅,法名親觀,今天晚上上來跟大家學習結法緣,如果有講得不如法的地方,敬請諸位慈悲指正。

今晚我想跟大家談談關於學佛和人生的問題,因為我自經過了很多的波折,所以我從學習佛法當中,得到了很多的利益。大家都知道:佛是一個大醫王,是醫生,我把佛法認成是藥來治我們的,也是預防針。因為我們眾生真的是很愚癡,有八萬四千煩惱,所以需要八萬四千種藥(法門)來對治我們。(講了很多因果給我們聽,守戒律行善,這都是給我們打預防針。)

在我過去的三十多年,沒有聽聞到佛法。真的,我也不知道做了多少不對的事情;很多的事情都是不應該做的,很多的東西是不應該吃的,很多的事情是不應該去想的,現在學了佛才知道的。

在我最困難的時候,在最可怕的事情發生在我身上的時候,最艱苦、最悲慘的時候,我就是在這樣的時候開始學習佛法的。但是,在學佛的過程中,還是感覺很困難,因為那時實在是太疲倦了,身心都是沒有辦法的。在身體方面,醫生還可以醫治我;對心靈,醫生沒有辦法醫治我,所以佛法就是最好的醫治方法。

佛法是可以幫助我們很多的。有時,我們如果是在很緊急的時候,我們可以念大悲咒,或者念佛,就可以平息我們的身心。如果我們是處在恐懼的時候,我們都可以用念佛的方法,所以,這在我們的生活當中是非常重要的。

那麼,在現在的人生,生活當中,還有很多人不想去學佛,還沉溺在名、利、貪、瞋、癡中,總的來講都是沒有想要放下,所以生活在這個世界當中,感覺是很恐怖的。有時我勸她們:「哎!妳們可以學佛了。」「不!不!不!還要等,我要等到60歲。」或者還是怎麼樣……「孩子養大一些,等孩子大了,事業成就,孫子,沒完沒沒了。」

我說:「妳那時的膝蓋,拜佛也跪不下去了。妳要用眼睛看經書,哦!眼睛也花了,耳朵也不幫忙了…,那時妳怎麼辦?」所以,做事要趁年輕。年輕人記性也好,經書看幾遍,可能都會背了。年紀大了好像我,現在好像覺得記憶力是比較差一點,所以還是趁早的好。

有時候,我們在做什麼事情都是很糊塗的,如果是沒有學佛的話。在世間,我們常常看到人家以為吃喝玩樂就是最幸福的;事實上不是這樣的,其實學佛才是最幸福的。無常也是很迅速的,我記得上人講過:

魚在水裡躍,人在世上鬧,不知為善德,虧心把孽造;
金銀堆成山,閉眼全都撂,空手見閻王,愧心把淚掉。

我有兩個故事,是真實的故事,一個是學佛,一個是沒有學佛,他們兩個結局就是不一樣的:

我是從法國來的,有一位法國的太太,很高貴--所謂的高貴,在她的先生有外遇的時候,她先生提出要跟她離婚。她一下子氣起來就摔倒了,結果中風半身不遂到現在,差不多有十來年了,都是坐著輪椅。有一次她對我說--因為她先生的地位很高--她說:「哦!我從很高很高的地方,呼,就下到下面來了!」沒有人照顧她,她只有1個小孩;他可能怕要照顧母親,也沒有來看母親,所以現在是輪到政府來照顧她。

另外一位是柬埔寨華僑,學佛的。她的先生也是一樣,有了另外一個小老婆。她很大方,說:「你去吧!有人照顧你也是好。」她就把她的先生布施給另外一個女人。過了幾年,她的先生得了癌症,那個小老婆趕快拿了錢就溜走了,不照顧他。結果他(打電話)回來,還是跟這個太太商量。他太太--真想不到有這麼好的人--他太太說:「那你回來了,讓我來照顧你。」她有4個孩子,(都是她自己照顧,培養長大,成家立業)。

當他臨終的時候,他很傷心地對他太太說:「我這一生所欠妳的,我永遠是還不掉了。」

所以我們從中看到,一個學佛的人就是很寬宏大量的。其實,世間現在這樣的例子是太多了,我也是認識有很多……,但是不需要多講。下面再講一講這個:學佛趁年輕。

我見到在萬佛城的那些學生們,真的很幸福,我很羨慕你們。我也是很高興,因為我的兩個兒子都在這裡讀書。我看到他們的時候,他們總是笑瞇瞇地:「阿姨你好!」這種微笑在外面是找不到的。他們也很懂事,也很能做事,他們是樣樣都會做。我剛來的時候很慚愧,我很笨,我要向你們學習。

有些小孩可能是父母逼他來的,但是來到這裡後,都慢慢接受了。我告訴你們:「如果有父母把你逼來的話,你應該要感謝他們。」這種父母的苦心,還有這裡的法師、老師們這樣孜孜不倦地教導你們,培養你們,照顧你們無微不至,這真的是最幸福的人生。

現在講講在外面的這些小孩子和青少年,他們是沒有聞到佛法,對現在家庭的教育,小孩也不聽。他們也是對壞的東西很容易學,好的卻學不進去,就只知道每天吃喝玩樂,還有成天盯著電腦。關於電腦,上人也講過好多次:電腦是一個大魔,人最後會被它害死的。

我們這裡的孩子是時時受到保護的,有很規矩的功課,知道什麼時間做什麼,什麼時間是做什麼,這樣有規律的生活就非常好。你們不要忘記在這裡的這一段生活--我看你們不會忘記。有時候我在聽學生們上來說法,很感動,他們真的是每一個都很知書達理的。

我覺得自己也很幸福,來到這裡一年多,也是在這裡學習,也做一個大齡的小學生。在這裡,我有什麼不懂的問題,有什麼不對的,希望各位慈悲指教,讓我能夠學到好的。有時,如果因為自己有錯誤的話,自己可能是根本看不出的,不知道自己的缺點。

剛才忘記講,那些小孩子這一次的這個(法國之行),我們有弘法團去法國,有6位法師帶著一幫年輕人去。這些年輕人中,有很多是我們培德中學的學生。他們真的很優秀,因為在法國沒有我們法總的道場,(是租用人家道場),所以我們都顯得手忙腳亂,他們倒是顯得很鎮定:哇!一步一步,就幫我們把法會安排得有條有理的。

我們在法國的年輕人,(也都跟著他們學習),現在一直都還在想念著他們,可能他們在網絡上都還在互相聯絡,那些大人們都感覺非常的法喜充滿。關於在那邊法會的具體情況,我看到近育師在《金剛菩提海》中,寫得很詳細、很清楚,每天的行程都有報導。至於我本人,也是有很多人問我:「幾時法師們還會再來?幾時法師們會來法國這裡,為我們建立一個道場?」我就啞口無言,因為我們法國人的業障比較重,這個福報還不夠,可能將來吧!

我就跟他們講:「過一年、兩年,我們再請法師們來啊。」所以,要得到佛法也是不容易啊,尤其是正法就更加更加地難!

還有兩分鐘,我就講一段虛雲老和尚,在跟以前的政界人士的對話,有人問他:「佛教何用有何益?」雲公就說:「聖人設教,總以濟世利民。語其初基,則為善去惡。從古政教並行,政以齊民,教以化民。佛教教人治心,心為萬物之本,本得其正,萬物得以寧,而天下太平。」 又說「佛總是導人為善,為治心之法。如佛則濟度眾生,使眾生脫苦。佛教乃救世之仁,佛學是哲學之母。」阿彌陀佛!

從敬老節來實踐孝道

比丘近梵 講於2011年9月25日星期日  聖荷西金聖寺  敬老節  A talk given by Bhikshu Jin Fan on September 25 (Sunday), 2011 at Gold Sage Monastery


1992年是我第一次到萬佛聖城,在萬佛城住了五個月,很幸運碰到了第一個敬老節,那時上人提倡敬老懷少。我聽到上人是這樣講的,上人說:「每一年在秋天,天氣不冷也不熱時來舉辦敬老節。」為什麼要舉辦敬老節?除了對長者表示關心照顧之外,因為在萬佛聖城有中、小學,所以上人是用一個很有智慧的方便法門來設立敬老節,讓學校的學生有實踐對長輩的尊敬,或是孝道的機會,因此創辦了敬老節。

敬老節本來只有在萬佛聖城舉辦,現在法界佛教總會所有分支道場,每一年每個地方都有敬老節,而且規模越來越大。在萬佛聖城也是一樣,很多長者每年都在期待這一天。在美國的社會,很多老人住在老人院裡,相當孤單,所以通常他們參加敬老節以後,就在期待著明年這一天的來臨,可見敬老節對他們來講是一個很重要的日子。

我們知道,上人從小大家就稱他為「白孝子」,他母親往生的時候,曾經在母親的墳墓旁邊守孝三年,照道理守孝三年就表示盡孝道了,但上人怎麼講呢?他說,他這個行孝道是是沒有時間限制的,是盡未來際的。所以上人就發願要照顧所有的老人,對所有的老人恭敬孝順,因此上人一輩子也是用「恭敬」和「孝順」來教導年輕人、學生、小孩子來實踐孝道,這是萬佛聖城創立的宗旨之一。

今天是九月二十五日,再過三天就是九月二十八日,是孔子的誕辰,孔子是中國的至聖先師,是第一個至高無上的聖人。上人所提倡的教育,基本上就是以孔子儒家的學說來教育學生的,因此萬佛聖城中小學就是教學生怎麼孝順,敬老節就是讓學生來實現對長輩的孝順跟恭敬,每年學生都有這個機會,他們要準備表演一些節目,還有佈置場地,甚至要做善後處理,但是不管怎麼辛苦,每個學生都非常高興有這樣一個實際體驗的機會,所以不僅理論上是這樣,在真正的實踐上也是很重要的。

我們都知道,孔子對中國的影響到現在已經有兩千五百六十一年了,由此可證孔子對中國人的教導是歷久不衰的。今天在灣區有一個祭孔大典,這個祭孔大典已經舉辦很久了,是由灣區的中文學校,還有很多單位聯合舉辦的,這個活動很有意義,可見中國人對孔子是非常尊崇的。孔子的教導是以孝道為主,所以打開論語從《學而篇》開始,很多都講孝道。孔子對恭敬和孝道他是這樣講的:「君子務本,本立而道生,孝悌也者,其為仁之本歟。」是說我們要做一個正人君子,就要把根本做得很好。那麼什麼是做人的根本呢?孝順跟恭敬就是做人的根本。如果你孝順跟恭敬做好了,人有根以後道德自然就生出來了,所以這個道德不是天生就有的,是從生活中去實踐來的。

一般人要有道德;出家的人也要有德行,就是要有道德,出家人如果沒有德行,第一,居士對出家人不會產生恭敬心;第二,修道不會有成就,因為沒有根本。因此上人也講「人道盡,佛道成。」人道做好了,佛道才會成就。所以修行也是一樣,要從根本的地方做起,對父母要孝順。但是在佛教這地方心胸是更寬敞的,為什麼?因為我們一般人都說,這是我的父母,或是有人結婚了,有了岳父母,或是有了公公、婆婆,親戚關係上的父母。但是在佛教,《梵網經》裡頭說:「一切男子是我父,一切女人是我母。」所有世界上的男人都是我的父親,所有女人都是我的母親。這是怎麼講法呢?因為佛知道,在過去生中,每個人都是互為兄弟,互為父母,互為姐妹。就是每個人過去生中可能你是他的父親,他是你的兒子,可是這一生就對調了,這個關係是變來變去的,但是我們凡夫看不出來,因此佛告訴我們,我們過去生中有這樣的關係,這個人可能是你的父親,可能是你的母親,我們要恭敬他、孝順他,所以這心胸是非常廣大的!

每個人在修行過程中,都希望幫助自己的父母離苦得樂。所有學佛的人都知道,幫父母離苦得樂最快的方法,就是往生極樂世界,那裡沒有苦了,而且到那邊最後一定成佛,不會在世間上受六道輪迴。所以發的心是很廣大的,就是把每個男人當成是我們的父親,把每個女人當成是我們的母親這樣子來看待,這樣子我們就會產生一種恭敬心和孝順心,想幫助我們的父母,想救度我們的父母,不只是今生的,過去生的、生生世世的,我們都想來度他們離苦得樂。

佛經上所講的另外一個用意是,在我們修行過程中,最困難的就是淫欲心,因為有了淫欲心,所以我們修行不容易成功,淫欲心是修行上很大的障礙。所以佛就講一切男子是我父,一切女人是我母。你想想看,我們每個人對自己的父母會產生淫欲心嗎?不可能!如果我們對每個人都用這種心態來看待的時候,這淫欲心就生不出來了,這是修行上一個很好的助益。這也可說是在佛教上的一種大孝,這個大孝是對每個人就像父母一樣來孝順。所以在佛教也是講究孝道的。大家都知道《地藏菩薩本願經》就是一本孝經,是地藏王菩薩過去生中行孝的事蹟,如果在孝道上能夠實踐,做人的根本都有了,那麼修行的本錢也有了,要成就是很容易的。

今天各位長者來到這裡,除了參加敬老節活動之外,最重要的就是讓那些年輕的人能有個恭敬孝順的機會。我們剛剛誦《普門品》就誦到了觀世音菩薩是:「應以長者身得度者,即現長者身而為說法。」所以你們這些長者也可說是在示現,示現以長者的身份來教導這些年輕人,讓他們知道怎麼做,怎麼來修行;就像親偉師所講的,你們一生當中有很多寶貴的經驗,這是一個很好的傳承,可以傳給下一代,教導給下一代,讓他們成為一個更好的人。敬老節時很多人聚在一起,其實很多人在一起也是互相學習,互相成就的好機會。

我希望各位長者今天在這裡能夠過一個非常愉快的敬老節,也將在這裡所學到的,回家以後可以做為日常生活的一部份,這樣敬老節就更有意義了。

永不放棄!

Jasmine、邱一心、張瑜庭、劉耀銘 講於2011年10月7日星期五晚 萬佛城大殿 The talks given by the Girls School students on October 7 (Friday), 2011 at Buddha Hall of CTTB

Audio clip: Adobe Flash Player (version 9 or above) is required to play this audio clip. Download the latest version here. You also need to have JavaScript enabled in your browser.


Jasmine:諸佛菩薩、宣公上人、各位法師、各位善知識:阿彌陀佛!我今天希望能夠跟大家分享一些我在畢業後想要完成的一些目標,以及未來的夢想。

冷漠就像一間冷清的空間,需要靈感來設計。在我生命的藍圖中,我的興趣寥寥可數,沒有動力。這樣的生活成了我生命中的一項小挑戰,直到今年夏天,我開始運用我生活中的空間。

我環顧一下四周,我家中的家俱阻礙到其它東西的利用價值,有許多地方成為死角。我不甘願地開始檢討自己的問題,開始整理生活的空間:把沙發靠墻壁,櫃子放在角落,桌子放中間,電視放前面--這樣的過程一直在我腦中重復播放,當我開始工作時,我的冷漠一直把熱情推走,因為心中的另外一個房間需要完成。

隔天,我們有個家庭聚會在這個小房間裡舉行,朋友們來家裡喝茶。當我發現客廳被重新整理時,看起來就像一整間房子,經過了大改動似地。因為這個經驗,讓我更了解到:室內設計可以影響到許多人的生活,而我也希望把這個影響力變成為動力,來慶祝我的成就。

這個夢想是去年我在寫培德女中的演講稿時,重新架構的,我很感恩老師和同學們能再幫我修改演講稿的時候,啟發我對室內設計的一些興趣。總而言之,在那一次的演講,都是關於我想要讓別人生活得更舒適,我想設計貼心的生活空間,能讓別人的生活更滿意,我想我的設計能夠適合每個人。

而我現在的生活,也是從我的靈感裡設計出來的。我的靈感來自城中的每一個人、事、物,這裡的學校以及這裡所傳授的知識,都讓我一生受用無窮。因為是在這裡學習,我才有了今天,才有能力為世界作一些改變,一些正面的改變。阿彌陀佛!

*      *      *

邱一心:諸佛菩薩、宣公上人、各位法師、尊敬的老師、各位同學:阿彌陀佛!我叫邱一心,奉老師之命來學習講法。

我來聖城讀書近10年了,萬萬沒有想到,讀到高二時,發覺我的內心起了很大的變化,我對自己更了解,知道自己的潛力,也認識到自己的不足;後一點激勵我做一個更好的人。

去年一整年,我不斷發現自己的能力能夠達到的地方,以及達不到的地方。高二的功課壓力比想像的要大,我全部接受。我從小就學會「是」表示聽話,「不」表示不聽話,所以我以為要做一個好人,一定要對一切都回答「是」;不單單要回答「是」,我腦子裡有一個聲音告訴我說:「說『不』是不可以的!」

我不能對任何事情放棄,不是嗎?每個人都是這樣教我們的:「絕不放棄!」我把它當成座右銘。11年成了一場沒有止境的戰爭,我和一切作戰,只能贏,不能輸,因為失敗是可恥的。隨著每一天的到來,「是」的負擔越來越重,我也感到會輸掉,為什麼我什麼都要做呢?

有一天奇跡發生了,一位智者來我們學校講他生活的秘訣。通過討論,我隱隱約約注意到,他在向我們介紹一個新觀念,但我不確切知道具體是什麼。突然之間,他說的一席話正中我的要害,他說:「『不』、『不』、『不』,並不代表不好,要有選擇地戰鬪,有時候選擇放棄是正確的選擇。」

他的話讓我如釋重負,我終於知道我也有機會去試驗,沒有一條規定要求一個人什麼都學,什麼都要做完,或者什麼都要做完美。如果我試一件新東西,發現自己並不喜歡,我就可以對它說「再見」,然後繼續向前走,就是那麼容易!

有了新的見解,我加深了對自己的了解,也認識到自己的侷限。我還發現,我必須設定一個限度,我不可能樣樣都行--這是現實,並非見不得人。學到說「不」,讓我認識自己,還有自己的能力,這對我幫助很大。

有了「不」字,「是」變得更有意思;這兩個字都含有積極和消極兩個方面,在不同場合有不同的用途。但最重要的是,除非我知道我有能力做一件事時,我可以說「是」;如果對其他明知做不到的事也說「是」,就是說謊。所以說「不」並不一定是壞的,它在合適的時候是誠實的話。

學會如何用「是」和「不」,對我是一條新的路,一條值得探索的路。謝謝各位!

*      *      *

張瑜庭:諸佛菩薩、宣公上人、各位法師、各位善知識:阿彌陀佛!我叫張瑜庭,今年讀十二年級。今天我想跟大家分享一段我今年暑假在臺灣扶輪社演講的內容。

我說了一些我在做「尤干達計劃」時,所碰到的瓶頸以及經驗。這個「尤干達計劃」是在三年前由一心、耀銘、我,和另外一位同學發起的。我們曾寫信給當地的居民,跟他們訴說尤干達地區有小孩被抓去當非政府軍人的一些問題。我們也曾在佛殿做過報告,至今我們還在為這兩位尤干達小孩募款,供他們去上學。以下就是我想與大家分享的。

我們決定要做手工壽司和珍珠奶茶,去超級市場前面義賣。當時的我,手上就拿著自己做的箱子,對經過的人大喊:「你願意贊助我們的計劃嗎?」就在這個時候,有一位中年男子朝我前進。站在太陽底下的我,因為反光的原因,所以不能看到他臉上的表情是怎麼樣的,我還是滿懷著笑臉,跟他說:「你願意支持我們嗎?」

他一開口就說:「妳憑什麼站在這裡與人家要錢?又憑什麼叫我相信妳呢?」我當時被他這樣一問,真的傻了。我開始問自己:「我憑什麼叫這些非親非故的人贊助我?又憑什麼叫他們去在乎我所在乎的事情呢?」我就開始跟自己說:「好好地在學校讀書就好了,幹嘛來這裡給人家受氣?快收一收東西回家吧!」

但是,又有另外一個聲音對著我說:如果全世界的人,都是抱著質疑的態度來看待受苦貧窮的人,不相信這些贊助可以真的在他們的人生中,有那麼一點點的小改變。而如果這些贊助可以湊起來買一本書,讓尤干達小孩在課本裡學到「愛」這個字,以及它的意義,那他們長大以後,就不會想像現在這樣打打殺殺地,因為他們學習過,更了解愛的力量。

所以想到這裡,心中就突然有股力量告訴著我:「一定要讓他知道我的立場,以及我站在這裡的意義。」當下,我就真的拿出我所有的熱忱,來回答他有的問題以及不滿。就在我非常激動的同時,我看到他的左手伸進他的外套裡,結果我嚇壞了,想著我的小命應該不保了……。沒想到,他竟然拿出了20塊美元,偷偷地在我激動講話時,塞進我手上的箱子裡。我不敢相信地看著他,對著他說:「謝謝您!」而我這輩子鞠躬最彎的一次,應該也是給這位陌生人吧?!

我記得,當時我是很興奮地跑去跟我的同學講。雖然開心了好一陣子,但是過一下子以後,我又回想了整件事情的經過,我發現:讓我真正開心的,其實並不是那20塊,而是我對自己心中的那股莫名的勇氣而感到驕傲。我是願意用我全部的力量去幫助那兩位尤干達小孩,為自己所相信的事情而奮鬪。

也因為這個經驗,讓我永遠都會提醒自己教育的重要性。我常想:如果他們能夠透過學校來學習到什麼叫做永不放棄呢;如果他們在課堂上學習到什麼叫做「和平」這兩個字;或是我可以透過文字和信,來為那些失去親人的人們療傷,讓他們知道這世界上還有人在乎他們。所以就是透過教育,讓他們先學習到文字的意義,再慢慢從人生中去體驗書中所教的。

我知道,這個「尤干達計劃」和世界上很多其他偉人在做的事情是不能相比的,我還有好多好多事情以及夢想等著我一一去實行。或許現在我所做的是微不足道的,但是我真心地相信:只要我有心去實現心中的那份熱忱,微不足道的計劃有一天,也會變成這世上前所未有的改變。阿彌陀佛!

*      *      *

劉耀銘:諸佛菩薩、上人、各位法師、各位善知識:阿彌陀佛!我的名字是劉耀銘,我今天想要再跟大家分享一些我這個暑假去歐洲的一段旅程。

當時,我是跟姐姐一起去歐洲的,我們先從家裡飛到倫敦機場,再從倫敦機場轉機到比利時。

但是在這途中,我們其實碰到了一些問題:當時我們的航班到達時,比我們預訂的旅館時間早了許多,所以我們那天必須要在比利時的街上遊逛,因為當時旅館沒有位置給我們。可是在那邊我們碰到了一對夫婦,他們人很好,他們跟我們講說:在附近有一家旅館,在半夜一點的時候就可以開放給人家住,所以我們可以去那邊住。

之後,我們又到了德國的柏林市,當時我們有參觀柏林城,而這讓我想到了我們去年學的一些歷史,有關於希特勒對猶太人的大屠殺,這是在第二次世界大戰中發生的。之後,我們又去了奧地利、威尼斯、羅馬、米蘭以及法國。在法國的時候,我們與去法國訪問的萬佛聖城僧團碰面了,當時我見到了一些我的老師。

在這次的旅行中,我學到了應該要永不放棄,而且我們應該要早點做一些計劃;就算碰到一些挫折,我覺得還是要很開心地在這場旅程中,因為旅程就是應該要非常輕鬆和開心地度過。阿彌陀佛!

因為我想要改變而改變

謝美儀、錢慧心、謝雨珊 講於2011年9月23日星期五晚 萬佛城大殿 The talks given by the Girls School students on September 23 (Friday), 2011 at Buddha Hall of CTTB

Audio clip: Adobe Flash Player (version 9 or above) is required to play this audio clip. Download the latest version here. You also need to have JavaScript enabled in your browser.


謝美儀:諸佛菩薩、宣公上人、各位法師、各位善知識:大家晚安!我的名字叫做謝美儀。我在這裡,歡迎你來聆聽我去年十一年級的經驗。

我不像英國國王喬治亞六世一樣口吃,但是我時常無法用言語表達我所要表達的感覺及心情。文字是人類的第一種溝通方式,然而我常常在辭海裡掙扎。我想大家都可以讀我的心。有時候,我只會提到我想法的一部份。由於自己懶惰,而不想對我的想法作更深一層的解釋,所以我常常只會回答個「yeah」,並且以為別人會明白我想說的話。然而,藉由改變我的溝通技巧,我現在變得比較有自信心去面對我的未來,也不再懷疑自己。這樣樂觀的態度,讓我整個心態都變了。我變得比較有耐心,也可以克制自己不去打擾別人。我漸漸蛻變成一位關愛及無法忍受任何爭吵的女孩。所以,透過自己與人互相溝通的進步,讓我了解到文字的力量,及對人類(包括我)正面的影響。

媒體傳布的影響,應該要是正面的。美國算是全世界最多廣告媒體的國家,我們都是被廣告包圍著,像是廣告看板、雜誌、傳單、網路、報紙、宣傳,還有一堆不同的廣告。我從來沒有想過這些廣告對我的影響,或是它們運用特別顏色或情緒的表達方式,傳達背後的意義。廣告的背景、顏色、文字,及一些名人都擁有一定的力量去吸引顧客。

隨著我十一年級的時光消逝,我決定我要往大眾傳播方面走。我很意外大眾傳播在這世上擁有這麼大的影響力。就像大部份的新聞報道,都是透過大眾傳播來傳達訊息給大眾的。媒體是我們物質主義的根源,我們長期暴露在媒體影響下,而漸漸地浪費。

例如說,我們渴望擁有最新的科技的唯一原因是因為,我們想要跟上最新潮流,即得到快感。在我所寫的《美國夢》作文中,我提到我要活得簡單自在而得到永恒的快樂。活得簡單是得到快樂的捷要。而我想要正面影響這個世界,或是改變別人的心態。

去年,我面對的最大挑戰,是限制自己與朋友們的交際。因為有些朋友時常會叫我給他們一些意見,或是他們會講一些他們的感覺。任何活動,好的、壞的,雖然覺得支持陪伴他們是很重要的一個環節,但是當時我幼小的年齡無法分辨事實與八卦。我時常被捲入許多爭吵裡面,因為我允許別人跟我訴說給我他們的心情,卻讓自己跌入這些爭吵。

我也常常被找到與別人聊天,或是不知道怎麼好好地利用時間,並且被別人看成浪費時間這群人其中的一個。但是,現在我並不覺得我自己在浪費時間,因為我有更多的自信心講述自己的觀點。以前我覺得我被我們班的同學淹沒,因為我覺得她們都比我聰明。所以我無意識地把自己與她們對比,讓自己懷疑自己的能力。感覺她們比較聰明,寫功課也比較快,我對她們來說,就像是一只螞蟻。

然而這些想法都在去年停止了。因為我擁有了新的想法。如果那天我沒有去上最後兩節英文的話,我或許現在還不知道我要做什麼。當我在找我有興趣的大學時,我就決定我要雙修大眾傳播和心理咨詢。我對柏克萊加州大學很有興趣,因為我想修的科系正好是那所大學的強項。我也在考慮其他的加州大學,因為他們有不錯的教育資源。從支持朋友、幫助朋友的經驗中,我從中學到如何表達得更清楚,讓人知道我的想法。我終於可以把我對社會貢獻的想法提升到更深一層。我知道,不意氣用事,也會跟朋友聊自己的問題和未來。我現在跟朋友敞開心胸,不再讓人家猜我的心思。我在表達方面有更多的自信,不再自己承受所有的不開心。語言建立一個全新的世界,一個可以讓我自在表達我的想法的世界。

今年我參加模擬聯合國會議有一段時間,今年我是這社團的社長。從一開始,我是一個害怕演講的害羞社員。但現在,我是一個可以站在大眾面前分享我的看法和立場的女孩。去年,我在會議中代表一個國家,分享了我對保護生命的看法。另一個成就,是我在環境科學課中,我可以在廣播電臺中,把一些驚人的事實和環境保護重要性貢獻出來。這樣的方式,確實地表達出環境的重要性。學習溝通,讓我走出自己的世界,幫助社會,表達像思考的重要性,改變一切。阿彌陀佛。

*          *          *

錢慧心:諸佛菩薩、宣公上人各位法師、各位善知識:大家晚安!我的名字叫錢慧心,今年十二年級。今晚我在這想與大家分享我在這裡的經驗。

在空白螢幕的電腦面前正發呆的我,正在打算要寫申請大學自我陳述時,突然才發現我真正要畢業了。我即將脫離這些超級無敵悶,又厭倦的學校與宿舍行程,以後的我將是過著又cool,又精彩的大學生活。走到這裡,我的想法馬上停下來了,誠懇地問我自己,這些都是我要的嗎?在一個沒有約束的情況下,當一個完完全全不受控制的人。

三年前,我才是一位叛逆生,我可以與我未來的侄孫女說整整幾天幾夜的床邊故事。我經歷過的與其他人所經歷的不一樣。好比說,每個人的過去都是一張白紙,但我的是沾滿了烏漆麻黑的黑點。今天我竟然可以坐在佛堂這裡講法,而且還在這裡的女校上學。我好想大聲地向大家宣布,我因這個學校、這個環境,還有這裡的人而感化了。

理所當然地,起初剛來到這個環境下,我是掙扎的。記得我前兩年剛來到這裡時,我對完美這兩個字上癮了,感覺像是中了毒似的。我變得愛到處批評他人,而且宿舍也不例外。在我範圍的事情一定是要沒有一絲瑕疵,這是我那時做人的原則。

那時的我變得很挑剔、自大,及自我中心。每天我都必須得把這三樣東西餵飽。漸漸地,我發現我被它們征服了。它們把我變得越來越脆弱。相反地,我變得不敢在大眾面前表達我的心聲。我覺得大家好像會因為我在臺上的表現而批評我。這時候我才開始想要把我裡面的惡魔驅逐掉。可是偏偏心裡頭就會有一個聲音告訴我,這是人的本性,越是要改它,我就越是要變得越虛假。

時間匆匆地溜走,我在這四年裡感觸不少。比如說,電影、詩,外加聆聽最迷人精彩的故事,這些終於讓我找到最新的原則了。我特別喜歡陰和陽的道理。對我來說,它是一個很奇特的合體。仔細一看,陰陽這片圖片是以不完整的黑與白合在一起,而成了一個完整的圓形。這告訴我,人生就是因為不完美而完美;就因為這個道理,我們才會有完整的人生。從那天開始,我終於了解了瑕疵是人的本性。我們因為這樣才能在生活上面化解難題與挑戰。

可是,我們當然也要抱著正面學習的態度去面對路上的挫折。因為這個道理,我勇敢地在眾人面前表達我自己,也經常在大家面前給意見。因為這個動作,我感到自己是真誠的,感覺我可以與大家還有大自然融為一體。本人現在想獻上一位美國著名作家湯姆哈特的一句話:「只要我們容許,人生可以過得毫無意義。只要我們容許,世界上的每一個人可以給自己的人生留下意義。我們的時間、體力和話語都可以當作世界上愛與希望的樂器。」確實,我們不應該處處只顧慮到自己,而永遠活在自己的世界。我們得把自己的精神與體力分給世界,才能成為它的一部分。阿彌陀佛。

*          *          *

謝雨:諸佛菩薩、宣公上人、各位法師、各位善知識:大家晚安!我的名字是謝雨珊。我今年就讀十二年級。今天我要跟大家分享一些我的經驗。

您可能無法想像,以前還沒有到這裡讀書的我,有多麼糟糕。想像一位一頭灰髮,皺紋籠罩著臉的老婆婆,在街上追著一位邊罵邊跑,並且從來沒有停止過奔跑的十二歲小孫女。現在,再想像一位乖巧的青少女坐在椅子上,滿臉微笑地,細細聆聽老婆婆的教導。很大的差別,對吧?這就是自從我來這所學校讀書之後,所有的差別。我改變不是因為不得不改變,而是因為我想要改變而改變。

在我小的時候,我通常都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我以前擁有的自由,老實說,比長大後都多很多。以前的個性讓爸媽操心,因為我只在乎我的朋友們,而其他的一點都不在意。在我的成長過程中,我一直都覺得,朋友會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東西;因為父母永遠都會在那裡,不會離開。我一直這麼認為,然而培德女中讓我改變了很多我的價值觀,特別是讓我想,當我跨入社會之後,到底要當怎麼樣的一個人。

因為我在這裡聆聽了很多各種不同的個人人生經驗,也漸漸了解一個人的個性,可以影響一個人多少。後來我才突然發現,過去這十五年來的我都是錯誤的。我從來不去聽任何人的意見或是道理。我從不去體會別人的心情,也不去了解別人會怎麼想。更悲慘的是,這十五年來我從不知道我是誰,我是怎麼樣的一個人。我不知道我喜歡什麼,我不知道我想要做什麼,而未來的世界、未來的計劃也從來不在我考慮範圍內。

就這麼突然,自從來到這所栽培學生擁有良好習慣、學子如何做個有道德的人的學校就讀後,許多事情開始慢慢地改變。我在這裡找到我的快樂,卻也了解到以前的我有多麼地無知、幼稚。其實這是一所十分多規矩的學校。我可以感覺到慈悲心,而這種環境,也就是讓我改變許多的原因。

我還記得有次,我跟朋友走在路上,看到一位拿著拐杖的老太太,正緩慢地要過馬路。我與我的朋友趕緊衝過去攙扶著這位老太太,慢慢步行到另一頭的街道。「天哪,你們實在是太好了!我真的無法相信。」她很不敢置信地對我們說。頓時我們發現,這真是我長這麼大第一次運用這學校教的倫理道德,去對待這個世界。我從來沒有想過,會有這一天。

現在的社會中,人們常常忘記了最基本的倫理道德觀念。但我們培德女中的學生不一樣。我們不是只懂得這些道理,我們更懂得怎麼運用這些道德在我們的日常生活中。阿彌陀佛。

為臨終大考作準備

沙彌尼近紹 講於2011年10月28日星期五晚 萬佛城大殿  A talk given  by Shramanerika Jin Shao on October 28 (Friday), 2011 at Buddha Hall of CTTB

Audio clip: Adobe Flash Player (version 9 or above) is required to play this audio clip. Download the latest version here. You also need to have JavaScript enabled in your browser.


上人、各位法師、各位佛友:阿彌陀佛!今晚輪到近紹來和大家結法緣,如果有講得不對的地方,請指正。最近是學校的期中考試階段,對絕大部分學生來說,最緊張的就是考試,最關心、最擔心的就是考試成績了。看著學生的樣子,我也感同身受,自己學生時代的情形又記憶猶新了。記得幾年前,考完最後一次試後,我如釋重負,真的很開心。當時真覺得、真以為自己把這一輩子的試都考完了。

殊不知,其實我所考完的只是學校裡的試,人生的試還有很多;開始修行後,沒有試卷的考試就更多了。現在回過頭來看看,不得不承認:其實學校裡的考試是最簡單的,因為大概都在意料之中。而沒有考卷、沒有練習題的考試才是最難的,因為讓人措手不及,無法準備。

從學生的考試,我想到了我們自己的考試。聖城每年都有很多次的大法會,每個月或者每隔一個月就會有一次大法會。這其中,年中三個禮拜的「萬佛寶懺」和年底三個禮拜的「禪七」,是時間最長的,也是很特別的。記得有些人把年底的三周「禪七」比作年底的「期末考試」,非常地重視。

從這個角度來看的話,一年中每一次的法會都可以看作是一次考試,是每一章的考試。「萬佛寶懺」呢,可能可以看作是期中考試,或者可以看著是為迎接期末考試而作的強化訓練。我們每天在佛殿的共修功課和道場裡的工作呢,則像是日常的上課學習。平時碰到的各種境界呢,則像是突擊的小測驗。而所有這些學習和考試,其實都是在為我們的「臨終大考」作準備。

雖然我的這幾個學生都很用功、很認真,我還是不時地叮囑她們:要好好預習、好好學習、好好復習、好好準備考試……,等等,好像只有那樣才算盡到了做老師的責任。不過,有時候我也問問自己,在督促別人的同時,有沒有也督促一下自己呢?自己有沒有照顧好做一個修行人的本份呢?有沒有在為自己的考試做準備呢?能夠把自己的「期末考試」考好嗎?很遺憾!答案好像都不是肯定的。

說到臨終的考試,有很多古來的大德都能夠來去自由,願意何時往生就何時往生,也就是說,他們的考試是帶著標準答案的,隨時考試,隨時就得滿分。譬如接下來的故事裡的道悅禪師。

這個故事其實是講關於岳飛的故事,在北宋末年中國有一位民族英雄,名字叫岳飛;他幼年喪父,母親很賢惠,母子兩人相依為命。青年時他去投軍,母親在他背上刺了「精忠報國」四個字,以提醒他時時不要忘了挽救國家民族的志願。

那先講一點當時的時代背景:當時金人入侵北宋,占領了當時的汴京,也就是現在的開封,並捉拿了宋徽宗和宋欽宗到北方去。然後,康王趙構就在杭州建了國,成立了所謂的南宋,自號為宋高宗,用秦檜作宰相。當時,朝廷裡文武兩派,意見不合:文人主和,武人主戰。

那麼,在戰爭方面呢,岳飛大破金兵於朱仙鎮,也就是離汴京很近的朱仙鎮,有直搗金朝的首都黃龍的壯志。可是,不幸被秦檜所嫉妒,秦檜就用了十二道假金牌召他回京城。因為岳飛有「忠君愛國」的思想,於是他就奉命班師回京。他過長江時,經過了江中的金山寺,於是就去拜訪那裡的道悅禪師。

道悅禪師就勸他不要回京城去,在金山寺出家修行,這樣就可以免是非。可惜,岳飛他將生死置於度外,認為軍人的天職就是服從命令,沒有「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思想,所以拒絕了道悅禪師的一番好意。他要回去的時候,道悅禪師就作了一首偈頌給他,偈頌是這樣說的:「歲底不足,謹防天哭。奉下兩點,將人害毒。」

岳飛回杭州後,秦檜用「莫須有」的罪名,就使岳飛父子都下獄了。臨刑時,岳飛才了悟道悅禪師那首偈頌的意思。那年的過年是十二月二十九日,同時天降大雨,岳飛在獄中聽到雨聲,知道大難臨頭,想起道悅禪師的讖言終於應驗了。「奉下兩點」,就是「秦」字,後來,他果然被斬於風波亭。

後來,秦檜就問監斬的人說:「岳飛臨刑時,有沒有說些什麼話呢?」監斬的人就說:「哦!只聽他說:悔不該不聽金山寺道悅禪師的話,所以有今天的下場。」秦檜一聽大怒,就派何立去金山寺,準備要捉拿道悅禪師。

那道悅禪師他頭一天在定中,就曉得了這段因緣,於是留下了一首偈語;寫完之後就圓寂了。偈語是這麼說的:「何立自南來,我往西方走。不是法力大,幾乎落他手。」第二天,何立果然來到金山寺,但是老禪師已經圓寂了。這個公案說明:修行到了一定的程度,就可以控制生死、來去自由,願意何時往生就何時往生,生死操縱在自己的手中,不受一切的限制。

而我們凡夫眾生呢,從曠劫以來常在生死,未得解脫。正如省庵大師在《勸發菩提心文》中所說的:「人間天上,此界他方,出沒萬端,升沉片刻。俄焉而天,俄焉而人,俄焉而地獄、畜生、餓鬼。」有的時候跑到人間來做人,有的時候又升到天上去了;做了善功德就升到天上去,造了罪孽過就又墮地獄了:總是跑不出去這六道輪迴。在《勸發菩提心文》裡,在講到發菩薩心的第六個因緣,念生死苦時,對這種輪迴之苦,又很形象、生動地描述。

有一個叫「愚生死長」的故事,故事很長,這裡沒有時間(全部)講,在那個故事的最後,佛陀說了一首偈頌,接下來就講講這首偈頌所引出來的一個小故事。這首偈頌是這樣說的:「不眠夜長,疲倦路長,愚生死長,未知正法。」意思就是說:失眠的人感覺黑夜很漫長;疲乏的人走一里路,就覺得非常的地遙遠;愚癡的人生了又死、死了又生,長久地在輪迴的圈子迴轉,那是因為不知道正法的緣故。

佛陀說的這首偈頌,後來編入了《法句經》裡,比丘們有時候就會誦念到這首偈頌。有一次,有一位婆羅門從寺廟前經過,他聽到有人背誦這首偈頌,最後兩句就很深刻地印在他的腦海裡:「愚生死長,未知正法」,他不明白究竟是什麼意思。這婆羅門是城中的皇族,不但富有,而且又有美貌的妻子,與生俱來已擁有了一切。

他在心中翻來覆去思量這首偈頌,終於有一天他跑到廟上去,希望對那首偈頌的含義知道多一點。他看見很多僧人圍著佛陀,就恭敬地禮拜,問道:「佛陀!將來有多少位佛會出現於世界呢?」佛陀回答說:「將有恒河沙那麼多佛出現於世。」婆羅門聽到有那麼多佛會出現於世,便很高興地說:「好極了!我將有機會大做佛事。」他滿心歡喜地向佛頂禮告別。

在路上他又想起:「哦!我只問了佛陀將來有多少佛出世,就忘了請問佛,以前曾有過多少佛出世呢?」於是,他便轉回廟裡,頂禮佛足,請問佛陀這個問題。佛就回答他說:「數目也是如恒河沙那樣的多。」婆羅門聽到,不禁不安起來,心想:「我怎麼能錯過這麼多明白真理的機會呢?過去已經有這麼多佛出現於世,但我仍然在輪迴中受生死。我可不能再錯過恒河沙數諸佛,一定要開悟。難保來生再生為人,還是把握今生遇到佛陀這個機會吧!」於是他發心出家,成為僧人後精進修行,終於證得阿羅漢果。

如果我們真正為了了生脫死而發心修行的話,那麼我們的修行必定會有所成就的,正如這故事中的婆羅門。記得在蕅益大師的《寒笳集》中,看到這樣一段話:「若真為生死持戒,持戒亦必悟道;真為生死聽經,聽經亦必悟道;真為生死參禪,參禪亦必悟道;真為生死營福,營福亦必悟道;專修一法亦悟道,互相助成亦悟道,以因地真正故也。若想做律師而受戒,想做法師而聽經,想做宗師而參禪,想有權勢而營福,則受戒、聽經、參禪、營福,必皆墮三惡趣。」讓我們牢記大師的話,只為生死而修行。阿彌陀佛!

虛擬世界

比丘尼恆慎講於2011年10月22日星期六晚 萬佛城大殿  A talk given by Bhikshuni Heng Shen on October 22 (Saturday), 2011 at Buddha Hall of CTTB

Audio clip: Adobe Flash Player (version 9 or above) is required to play this audio clip. Download the latest version here. You also need to have JavaScript enabled in your browser.


諸佛菩薩、上人、各位善知識:阿彌陀佛!這裡是恒慎練習講法,如有不當之處,敬請指正!前幾天有位師兄告訴我說:「想要在聖城住呢,有一個秘訣,就是不管發生什麼事,都要當作沒事。」我最近在想一個問題,想了很久也還沒有想通,所以這個問題也給大家想一想,就是:先有境?還是先有心?心跟境的關係非常地微妙。

《毗舍浮佛傳法偈》裡面講到「假借四大以為身,心本無生因境有。前境若無心亦無,罪福如幻起亦滅。」如果依這個偈頌來看呢,是先有境才有心。如果依《楞嚴經》來講呢,《楞嚴經》說「空生大覺中,如海一漚發。有漏微塵國,皆依空所生。」依《楞嚴經》來講,又是先有心,再有境。

大概上個月(有一天)午供完之後,我就到功德部那裡拿點東西,準備去用齋。有位師兄就告訴我說:「有位居士來道場,她想上香,她自己開了抽屜拿了香,就去上香。」對方還在上香的時候,這位師兄就告訴我說:「妳要跟她講,要跟她講來道場不可以拿道場的東西。要跟她講,她如果需要上香,要自己到流通處去買。」我想,這我也沒有看到,我也不想管。但是這位師兄再跟我講一次。在跟我講第二次的時候,我就想:「好吧!那我跟她說說看。」

我們身邊每天都有一些境界在發生,我們對這個境界呢,我們的起心動念跟處理,都將決定我們的這個及格、不及格。每個境界都像一個考試,怎麼處理?處理得對或者是錯,結果就會知道。

本來不想管,後來我覺得:如果下次她再繼續這麼做,可能不對,我還是決定跟她談一談。我就跟對方講--就如同其他法師說的,如果她需要供養,她應該到流通處去買香,而不是自己拿常住的香來點;如果她真的要拿,也應該要先問過執事的人。其實我平時會放一些香在那裡,有一些居士想點的時候,我也給她們。那如果沒有詢問,自己就拿,其實這個等於是「不與取」--沒有人給你,你就拿了。不與取是不善業。

後來,這位居士的回答也很讓我意外,她說她來這裡幾次了,她上次買了兩包的香放在抽屜裡面。她想放在那兒,每次她來時都可以用,所以她拿的香是她自己的香,不是常住的香。哦!我就想:「原來如此啊!」所以,當我聽到師兄跟我講的時候,或者是你們任何人,聽到這個事情的時候,都會認為說對方是不與取,對嗎?但是我們絕對沒有想到,她是先放香在那邊。

所以,在我的方面,我就認為:當我的念頭想別人是不與取的時候,其實對我自己也是一種不善的覺觀,也是一種不好的想法。人家以一種誠心來禮佛、供佛,我們把人家想成賊,那真是很不好。所以我就責備自己,我就想:其實有時候,在面對境界的時候,我們的起心動念其實要很小心,也要很注意,連這些不善的意念都不應該有。

最後,我建議她不要把香放在那兒。我說:「下次妳再來拿香的時候,一定會有同樣的事情發生--我們其他的人看妳來拿香,一定會認為妳是拿常住的東西。所以比較好的方法呢,妳把妳的香放在妳的車子裡,妳每次來要上香的時候,妳就從車子裡面拿來上香,這樣比較不會引起誤會。」她也同意了,所以她就說:「好!那我下次就這麼做。」

我常常聽身邊的人講說:現在「E時代」的年輕人都活在虛擬世界。也許不認識的朋友,他們可以在網上談得津津有味,可以談個一、兩個小時。那麼從虛擬再變成現實,再變成認識,成為朋友。其實如果依經典來講,我們現在這個世間,也是我們虛擬的世界。

既然是虛擬的世界,那我們怎麼樣擬想這就很重要了。我讀到《夢遊集》裡有一個居士(的故事),這是憨山大師在他的《夢遊集》裡面講到的。他說有一位居士叫顧源,自號寶幢居士。他早期工於書畫,就是寫詩做畫都很好的。後來,他中年學佛以後非常精進,就避開家人自己獨住,只有一個童子幫著他灑掃、上香。他每天五更起身就開始念佛、打大木魚,很精進地修行。雲谷禪師曾經跟憨山大師提及到這個居士,就讚歎說:這個居士就是現代的龐公,就是現代的龐蘊。龐蘊是唐朝時候的人,意思是他修行是有點功夫的。

有一天,憨山大師見到了這個寶幢居士。當時他並不知道對方就是(寶幢居士),只是當一見到他的時候,就感覺這個人很有道氣。憨山大師很想上前作禮,但是又不敢--那時候憨山大師才十幾歲,因為他很早就住廟上了。後來,就跟隨在他的後面觀察他,見到這個寶幢居士入佛塔禮佛,非常地虔誠,就這樣殷勤地禮拜。就看他在禮拜舍利塔,憨山大師再繼續往上看的時候,看到那個舍利塔怎麼這麼奇怪--高聳入雲霄,上到天際去了!再來,有五色的光,顏色非常鮮麗,光彩交錯著……。憨山大師覺得這個境界太奇怪了,好像不是人間的境界。但是為什麼會這樣子呢?自己也覺得很莫名其妙,怎麼會看到這樣的境界?

結果,雲谷大師就對憨山大師說:因為寶幢居士時時都觀西方境,所以當他禮塔的時候,就是禮這個西方塔,隨時作觀。因為他自己在作觀呢,連旁邊的人都可以看到是極樂世界的境界。這個也很特別,就像《楞嚴經》裡面有人(月光童子)修水定,對不對?童子去開門,就見到整個屋子都是水。所以,一個人的這個觀想、禪定的功夫如果很深的時候,不單是自己可以閉眼、合眼了了分明,連旁人都可以看得見。

當然,寶幢居士後來臨終往生西方,是隨意自在的,他是坐著往生的,預知時至,集合其他的高僧來念佛,家裡的蓮花香味三天才散去。他自己看到這個阿彌陀佛遍滿虛空,看到自己坐在蓮臺上面有半月之久。所以,這個是因為他平常觀想力非常地強,所以能夠有這樣的成就。

我們在自己的日常生活當中,怎麼樣觀自己周圍的境界,這就很重要了。當我們禮佛的時候,我們就把觀音菩薩想成極樂世界的觀音菩薩,那麼身相高大莊嚴,白毫相光照遍三千大千世界。我們還可以觀想我們周邊的人,都是我們這個蓮池海會所有的菩薩聖眾,大家一起來修行的。那麼大家這樣善法的凝聚呢,就會成就這種極樂的淨業。

飛錫大師說過幾句話,我覺得很有意思,他說:「鼻有墨點,對鏡惡墨。」就是拿鏡子來照(鼻子),你討厭這個墨點。「但揩于鏡,其可得耶?」就是說你只是擦擦鏡子,你這個(鼻子上的)墨點會去掉嗎?我們知道不會,對不對?那麼「好惡是非」,就是我們面對的這個境界。「對之前境」,這些境界在我們面前。「不了自心,但尤于境」,就是你只是怨尤有這些境界。「其可得耶?」那可以嗎?當然也是不行的,對不對?因為很多境界是我們自心招來的。

所以,極樂世界沒有三惡道,為什麼這世間三惡道充滿?因為我們的內心有三惡因;有這些不淨的覺觀,所以我們感得這世界的依報,就充滿著三惡道。如果我們心裡沒有三惡道的時候,這個世間呢,你看!大家都是「諸上善人,聚會一處。」

我再講一個小故事:靈潤法師他修唯心識觀,非常精進。有一次他跟同伴上山去散步,在森林裡面,那麼森林起火了。起火的時候呢,大家就趕快跑,這個靈潤法師就說:「不用跑!不用跑!你心裡要沒有火,這個火是燒不到你的。」大家不相信,還是趕快跑,就只有靈潤法師不跑。那火來了,怎麼辦,就燒到了?

可是很奇怪,燒到他的時候就自然停了。所以,這也是他對唯心觀所做的,相信到極點的原因,也是很不可思議的。今天就跟大家分享到這裡。阿彌陀佛!

仰賴父母恩, 在西方遇見善知識

比丘尼近祥講於2011年9月17日星期六晚 萬佛城大殿  A talk given by Bhikshuni Jin Xiang on September 17 (Saturday), 2011 at Buddha Hall of CTTB

Audio clip: Adobe Flash Player (version 9 or above) is required to play this audio clip. Download the latest version here. You also need to have JavaScript enabled in your browser.


諸佛菩薩、上人、各位法師、各位善知識:阿彌陀佛!今天晚上輪到近祥在這邊跟大家說法,作報告。

我們有一個迴向的偈頌,就是,「願以此功德,莊嚴佛凈土。上報四重恩,下濟三途苦。若有見聞者,悉發菩提心。盡此一報身,同生極樂國。」所以在儒家,我們講到,父母的恩、師長恩、君主的恩跟天地的恩。

在佛教裡,我們講到的恩德就是有父母的恩德、師長恩、眾生恩跟佛恩;這四種恩都在省庵大師所撰寫的《勸發菩提心文》裡面有講到。所以今天晚上,我想跟大家分享我自己的一些反思,是有關於我的父母跟師長對我的恩,他們怎麼樣引領我到上人的教法裡面來。

我們都知道,父母的恩,也就是我們會在這個世界上的原因。因為我們的父母給予我們具足六根的色身,也給我們心智;可以有這個心智的功能,所以我們才有辦法在這次的出生,來這裡種福田,學習聖人、古人給我們流傳下來的智慧。

我父親在緬甸的工作,是跟建築有關係的,他的家人也是做這種工作。當他一九七一年來到美國的時候,他在馬里蘭(州)Baltimore城市工作,他是餐廳的服務生。在工作一年後,他存夠了錢,就把他的家人帶到美國來。所以我們在香港停留了一段時間以後,就在麻省的波斯頓住下來。當時我們的家庭還蠻大的,所以要找工作非常難。但是很幸運地是,父親找到一個公寓,房東願意讓我們這麼一大家都住在這個公寓裡。所以我父親就買了上下鋪的那個床鋪,讓六個小孩子都住在裡面。

父親就繼續在餐館裡當服務生,我的母親在一個成衣工廠裡找到一個工作。當然,這個工作是算件的,她的手腳不是很快,但是她做的每一件衣服,都是很有品質的。

我的母親非常節省,知道怎麼樣存錢,所以她會告訴我們,她的哥哥其實有一個收養來的女兒,但是他不知道他能不能在美國,把他的孩子養大。他就告訴我母親說,妳有這麼多的孩子,妳要怎麼樣才能夠把妳借的錢還清呢?因為養小孩子要花很多錢,但是我的母親就證明給他看,其實她可以做得到的。而她也真正做到了。

我的母親非常有遠見,希望她的小孩有受到很好的教育。因為她自己在緬甸的時候,必須要照顧家裡,所以沒有讀完高中。在緬甸時,她也請了英文跟中文的老師,來當她孩子的家教,教語言。

後來,我的家人就搬到洛杉磯去住。那個時候我才高中讀完,才在讀大學的第一年。我的姐姐跟我就找到了一個職業訓練中心;因為這樣子,我們變成加州的居民。因為變成加州的居民,我們才能夠在加州念加州的州立大學,不用擔心要付太多的學費。那個時候,其實我本來已經沒有興趣要讀大學了。但是因為我坐bus的時候,就看到一個city college,一個大學的名字,所以我就決定要進去看看,然後再回大學去讀書。

因為我是一個很安靜的人,在大學也只認識幾個人。所以我對職業生涯的選擇,基本上是非常無知的。我的數學還蠻不錯,但是我不知道我應該選擇怎麼樣的職業,來做我的生涯比較好。有人就建議我應該讀電機系,所以我就選電機系讀。因為當時在我身邊並沒有善知識來引導我,所以我有一些掙扎。

所以,很多有關於實驗的課,我都必須要非常地努力,非常地掙扎。在我大學第三年的時候,其實我已經覺得很挫敗,想要罷讀了,但是已經太晚,我不能不讀。所以在大學最後一年,我就必須要去找工作。公司不同的代表都會到大學來招生(人),來跟畢業生面談,面試。所以我也就去報名參加了這些面試,但是我的心情是有點憂慮的。

有家公司要來跟我面試;面試的人剛好是從我這個大學同樣畢業出去的學生;在波斯頓讀一年大學的那個大學裡面的畢業生,他剛好來面試我,整個面談都很順利。我想,我能夠有這個工作的原因,就是因為我跟這個人在波斯頓讀過同樣的大學。所以這個是我唯一的面試的機會,我也就得到這個工作。所以我當時就覺得很好奇,我在想,大概在那邊是有一些事情是在等著我吧!

接受在西雅圖的這個工作,在我的人生是一個轉捩點。因為它給我一個成長的機會,讓我變成一個比較成熟、比較獨立的人,讓我可以離開我家裡很舒適的環境。因為我父母的福報,他們決定要幫我在西雅圖找一個地方住下來。我的母親的堂兄妹就幫我到西雅圖找一個公寓,所以我的母親就跟我在一起住了一年。我的計劃是想在西雅圖留幾年,然後再回到洛杉磯去找工作;不過事實證明,後來並沒有這樣子。

在一九八七年的五月,我的善根跟因緣成熟了,我遇到了佛法,真正的佛法。後來我就發現,其實我說我是一個佛教徒,但是我對佛法的一些道理完全都不懂。後來我在星期六的報紙看到,金峰寺,有拜萬佛寶懺。所以我很開心,能夠找到一個廟,可以到那邊去學更多的佛法。當然,那個公告是很小的,很容易沒看到。

所以我到了金峰寺以後,我收到三步一拜(法師寫)的書。我在讀的時候,就覺得這書如吸鐵石一樣,這麼吸引我。在這個三步一拜的書裡面,我發現了修行的真正道理。上人有一次說,他的弟子都是他的化身,上人也從他的德行裡面,展現出他的慈悲。所以從上人的弟子裡面,還有上人所建立的道場裡面,我有機會能夠很深入地學習佛法,開始修行。

因為我開始了解因果的道理,就做了兩個很重要的決定,就是我想要避免殺業,我就成了一位素食者,開始吃素。另外一個(決定),我換工作。本來我的工作是製造軍事飛機;我就把這個工作辭掉,調到設計、製造商業飛機的部門裡面去。

我聽到上人的開示是在金佛寺,還有在加拿大溫哥華的卑詩大學。當時我一九八八年皈依上人,當時在金佛寺是沒有英文的翻譯,所以我也不知道皈依他的真正意思。後來,很多年以後,我在萬佛聖城,我自己要當三皈依(儀式)的悅眾後,我才知道,哦!三皈依的意義是這麼深遠!

這麼多年來,我必須要克服我在語言上的一些限制,讓我不能夠真正完全了解說法。但是從另外一個觀點來看,雖然不懂得講法的語言,它也是讓我修行忍耐的一個法門,我必須要學習去抑制我的這種好奇心。如果我的問題沒有馬上被回答的話,我也必須要學習怎麼樣很和平地來隨緣。

所以,上人為了要把佛法帶到西方,經歷過千辛萬苦跟無數的挑戰。其中之一,就是在一九三七年第二次世界大戰的時候--我為什麼會知道這個呢?就是有一年我參加法大(法界佛教大學)上人事跡的研習課,教授是易果容,上人的老弟子。他就講了一個歷史的資料,上人出身的歷史資料給我們知道。他很驚訝很多學生,都不太知道這件事。

所以我很好奇,想要問大眾,有沒有人知道什麼是Unit Seven-thirty-one(中國抗日戰争中的日本731部隊?)這個設置,它在一九三六年建造的。其實它是一個氯水的一種設置。它是差不多要做九千個測試,用人來測試,大家在那個地方差不多都已經往生了。它做測試的對象是真正活的人,都沒有打任何的麻醉劑。

對不起,剛才翻譯漏掉一個地方,這個Unit Seven-thirty-one,是一個生化武器的設置- 但以氯水設置的外型來做掩飾的,不但如此, 還用活人來做實驗。被實驗者都沒有打麻醉藥,很多人最後都死在那個地方;因為沒有打麻醉劑,衛生也不是很好,所以人體上面有很多的細菌感染。比如說他們的身體被切割開、被燒等……就如在《地藏經》裡面敘述的一樣。

後來易象乾博士又解釋說,上人為什麼需要離開東北,把佛法帶來西方,就是不希望被這些軍人抓到。所以我在這邊,因為有英文的翻譯,有英文上人開示的翻譯,還有經典的翻譯,得到很大的利益。再加上咒語,也有翻譯成這個音,所以也得到很大的利益。今年,我們很幸運地在萬佛聖城,第一次在地藏七誦《地藏經》的英文。這個英文的念誦是在涅槃堂。每次參加的人大概有十到十五個大人。在小學的學生大概有二十個會來參加。

所以我們很幸運,上人把正法帶來西方。這是一個很好,還有宗教自由的國家;因為這個原因,我很感恩這個國家的國父,他影響到我們,讓我們有宗教信仰的自由。

所以我覺得我也很有福報,來到這邊接受到老師的恩德,就是宣公上人,還有我的同修,他們引領我到佛教裡面來。所以每次當我聽到有人因為簽證的問題,要回到他們國家的時候,我就會記得我的父親給我的這種大恩德。他這麼努力辛勤地工作,把他的家人帶來這個國家。我也非常地感恩我的母親,因為她提供我教育,讓我學習,所以現在我才有辦法,在佛法裡面學習跟貢獻。我的母親也教我她所有在生活上的經驗,讓我能夠學習。

所以我想也就不用說了,也就是基本上我所有的,是因為所眾生,我得到了他們的這種恩德;不管是認識也好,不認識也好,看得見也好,看不見也好。當然我也是佛菩薩廣大恩德的受惠者。阿彌陀佛。

壞小子變成了好男人

沙彌尼近廉 講於2011年10月25日星期二晚萬佛城大殿 A talk given by Shramanerika Jin Lian on October 25 (Tuesday), 2011 at Buddha Hall of CTTB

Audio clip: Adobe Flash Player (version 9 or above) is required to play this audio clip. Download the latest version here. You also need to have JavaScript enabled in your browser.


諸佛菩薩、宣公上人、諸位法師、諸位善知識:阿彌陀佛!今晚輪到沙彌尼親節近廉和大眾結法緣。在我的報告中若有任何不符合佛法的地方,請慈悲指正。我知道最近大家都很忙,也一定已經都累壞了,所以今晚我想和大家分享個故事,一個真實的故事。

Buddas, Boddhisattvas, Venerable Master, Dharma Masters and all good knowing advisors, Amitabha. Tonight is Sramanerika QinJie Jin Lian’s turn to tie Dharma Affinities with the assembly. During my talk, if there is anything not according with the Dharman, please kindly correct me. I know these days everyone is busy and worn out. So tonight, I would like to share a story with all of you. A true story.

他出生在越南一個有很多兄弟姐妹的大家庭裏,他是最小的一個。父母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所以除了他們的名字,他根本沒有父母的任何印象。雖然他的大哥盡他的所能,從精神上和物質上來照顧這個家庭,但是他們卻還是極端的貧窮。有的時候甚至於幾天都沒有飯吃,沒有任何的機會接受任何一種教育,他願意做任何的事情,只要能活下去,他什麼都會做。用他自己的話說:「那個時候,我是真正的一個壞小子!」村子裏每個人都很怕他。

Born into a big family with many siblings in Vietnam, he was the youngest one. His parents died when he was very little, so he only knew their names without any other impression. Though his eldest brother tried the best to take care of the whole big family financially and mentally; they were still extremely poor, sometimes there was even no food to eat for several days. Without the opportunity to take any kind of education, he would do anything no matter what to make himself survive.  In his own words:” I was an extremely bad boy at that time, everyone in my village was afraid of me.”

當他十六歲的時候,戰爭爆發了,他應徵入伍。就在軍隊要離開他們村子的前一個晚上,有兩個女人要求見他。他覺得很奇怪,因為當他看到她們兩個人的時候,他知道他完全不認識她們,所以他認為一定是有什麼誤會。就在他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其中一個女人叫出了他母親的名字。他呆呆地站在那裏,認真地看著這兩個女人:其中一位的服裝很奇怪——他從來都沒有見過;另一位是普通的家庭婦女的樣子。那個叫出他母親名字的女人哭了,她說她是他已經去世母親的好朋友,這些年來因為她自己家也貧窮,所以她覺得非常抱歉,這些年來都沒有幫過他們一點點。現在又得知她最好朋友的小兒子要去戰場,很可能會在戰爭中死去,她再也不能袖手旁觀了,她真的想幫他,所以邀請了一位比丘尼來為他講法。

When he was 16 years old, the war started. He was recruited. One night just before the day they left the village, two women requested to visit him. He felt very strange when he saw these two women.  He was assured that he did not know them, so there must be a mistake, however, just when he wanted to turn back and leave, one of the women called his mother’s name. Frozen there, he took a good look at them. Two old women, one’s clothes were very strange, he had never seen before; the other who knew his mother’s name was quite common. The woman cried and told him that she was one of his deceased mother’s good friends. During these years, due to her own poor situation, she was very sorry that she could not help them a bit. So now knowing her best friend’s youngest son was going to the front line and probably would die in battles, she could not stand by the side any longer. She really wanted to help, so she invited one Bhikkuni to speak dharma to him.

他完全被這兩個女人給搞糊塗了,身為一個年輕人,當他聽到她們說:在戰爭中他很可能會死去的時候,他非常的生氣,真的好想去揍她們。但是在公共場合他沒有辦法,所以他裝著順從,想讓她們早點離開。其實他根本沒有聽那個比丘尼說的話,只是記得最終比丘尼一直、一直地要求他要念「南無觀世音菩薩」,說:在任何的狀況下,如果他需要幫助的時候,一定要念「南無觀世音菩薩、南無觀世音菩薩」。南無觀世音菩薩七個字也不是什麼大事。一般說來,他從來不接受任何人的建議,但是為了讓她們趕快離開,他同意了——好!只要有需要,他一定會念那七個字。那兩個女人非常開心,就離開了。

He was totally confused by these two women. As a young man, he felt quite irritated when he heard that he would probably die in battles; however he was not supposed to beat them in public as he wished. So he decided to be obedient and make them leave as soon as possible. He did not pay any attention to the Bhikkuni’s talk. He only remembered that at last the Bhikkuni insisted him reciting “Na Mo Guan Shi Yin PU SA” whenever he needed help. “Na Mo Guan Shi Yin PU SA” 7 words, not a big deal, normally he never accepted any kind of suggestion, however, in order to make them leave quickly, he agreed to recite the 7 words whenever he needed help. Those 2 women were delighted and left.

幾十年過去以後,當他再回憶起這件事情的時候,他依然覺得非常的奇怪:怎麼會在新兵訓練營,兩個女人會來造訪一個壞小子?其中一個還是比丘尼!那是他第一次看到一個出家人。怎麼會?他會答應她們來念「南無觀世音菩薩」,那簡直是不可思議的!但是最不可思議的事情是:那七個字真正地改變了他的生活!幾十年過去之後,當他真的想感謝那兩個女人,想真心誠意地再聽她們說法。花了很多的金錢和精力,他都沒有辦法再找到她們,只知道一個在逃離越南的路途中死去了,另外那位比丘尼也杳無音訊,因緣真是我們凡夫不能掌控的。

Several decades later, when he recalled this, he still felt very strange. How come, in a new recruit’s camp, 2 women came to visit a bad boy, and one was a Bhikkuni? That was the first he saw a left home person. How come he would promise them to recite “Na Mo Guan Shi Yin PU SA”? That is unbelievable to him.  But the strangest thing is the 7 words really changed his life. Decades after that when he really wanted to thank those two women and sincerely listen to the Dharma, spending lots of energies and money, he could not find them at all, only knowing one died while fleeing from Vietnam, and that Bhikkuni had totally disappeared.  The cause and condition is really beyond our control.

他成爲了一名傘兵,並沒有接受良好的訓練,他和他的戰友們就開始了第一次的任務。當飛機機艙打開的時候,每個人都在顫抖。當他站在艙門口的時候,向外看去,那無邊的虛空……,他真的覺得他是在自殺。在極度的失望和絕望之中,他想起了那比丘尼的話,他真的想試一下那七個字:南無觀世音菩薩。閉起了他的眼睛,念起了這七個字,他被踢出了機艙。一陣巨風吹過,將他吹離了指定的目的地。很幸運,他安全地降落了。但同樣是那陣大風,幾乎讓他所有的戰友都死在了這一次的行動中——有些被吹進了大海淹死了;有些被吹到了敵人的軍營,立即被擊斃;有些人就摔死了……。很長一段時間,他認為他的倖存是因為他的幸運。一直到他開始相信佛教,開始相信佛法,他才意識到:那根本不是什麼幸運,那是感應,那是觀世音菩薩的感應,但那個時候他真的是太愚癡了,完全不知道那是什麼。

He became a paratrooper. Without being well trained, he and his colleagues performed their first task. Everyone was trembling when the door of the cabin opened. When he stood in front of the door, looking outside the vast emptiness, he felt as if he was committing suicide. In grave despair, he wanted to try the words of the nun “Na Mo Guan Shi Yin PU SA”, closing his eyes, reciting the 7 words; he was kicked out of the cabin.  A big gale blew him off the destination point. Fortunately, he landed safely. But most of his colleagues died in this mission because of that gale: some were blown into the ocean and drowned; some were blown into their enemies land and were shot immediately, some failed in landing. For a long time, he attributed his survival to luck, until he studied the Buddha Dharma; he realized that it was not luck at all, but the response from GuanYin Boddhisattva, but he was too stupid to learn that at that time.

得感謝那一次的登陸,他有了一個逃亡的機會。但是,就在他回到家的那一刻,他就被抓住了。做為一個逃兵,懲罰是非常嚴厲的,他被立即送往前線。而他知道:如果這一次他不趕快逃走的話,那他就完了!在去前線的路上,他得到了一個非常重要的訊息——有一位司機能夠幫人逃跑。付了足夠多的賄賂錢,這個司機給他指明了逃生的方法:在重型卡車的底部,兩個油箱當中懸著一塊很窄的木板。司機告訴他:「在晚上大家都睡覺的時候,你就藏在那塊木板上。第二天早上淩晨兩點,重型卡車就會離開,那個時候沒有人會發現。但是,一旦事情暴露的話,那你就會被當場擊斃。」他同意了。

Thanks for that landing; he got a chance to desert. But just when he arrived at his home, he was caught by the army. Being a runaway solider, the punishment was severe. He was sent to the battle immediately. And this time he knew he would be finished if he did not escape quickly. On the way to the battle, he got a very important information that there was a driver who could help people sneak away. Paid enough bribe, the driver showed him the way: at the bottom of the cargo between two big fuel tanks hung a piece of narrow wooden board. The driver told him to hide in that board that night when everyone was sleeping. The cargo would leave the next morning at 2 AM; no one at that time would be alert. However, if it failed, he would be killed on the spot. He agreed.

每件事情在那天晚上都非常順利地發生著,直到他終於成功地溜出他的房間,走向那輛重型卡車的時候,突然有一個人在他的背後拍了他的肩膀。他太緊張了,都沒有辦法發出任何的聲音。那是個男人——和他住在一起的另外一個人,那個人跪在他面前,請求帶他一起走,否則的話他就要大叫,那就沒有人能夠走。沒有第二個選擇,他只有為他付了雙倍的錢,來執行這一個不可能的任務。背靠背躺在那一片窄窄的木板上,兩個男人只能緊緊地把他們的背擠在一起,來保持平衡。巨大的輪胎就在他們後面滾動,一旦他們失去平衡、摔在地上,那他們兩個人就會當場被壓扁。

Everything went smoothly that night. Until he successfully sneaked out of his dorm to the cargo, someone behind him clapped on his shoulder. He was too scared to scream. It turned out to be the man who shared the same room with him. That guy knelt down and pleaded to join him, otherwise, he would yell out then no one could go. Having no choice, he had to pay double fee for this mission impossible. Laying back to back on that narrow piece of wood board, the two had to squeeze their backs tightly to keep balance. The huge tires were right after them, once they fell, and then both of them would be jammed.

那真的是一種巨大的折磨。直到今天,當他在回憶起那時的經歷,巨大的恐懼、巨大的折磨依然在他的心裏,依然在他的眼睛裏……,「南無觀世音菩薩」是唯一能夠救他的方法,念著「南無觀世音菩薩」的聖號,才能夠讓他忘記那不可忍受的噪音、令人窒息的粉塵和威脅生命的恐懼。他感到那個男人也好像在念著什麼東西,但是他的聲音太小了,聽不清楚。他很好奇,所以他聽了那個小小的聲音很久、很久,終於知道那個男人也在念「南無阿彌陀佛」!雖然他不知道「南無阿彌陀佛」是什麼意思,可是他很高興地發現:這前面兩個字和他念的是一樣的。最後他們到達了一個大城市,花了整整一天的時間,他們終於結束了他們恐怖的旅途。

That was a tremendous torment; even today, when he recalled this experience, the great suffering was still in his eyes. Reciting “Na Mo Guan Shi Yin PU SA” was the only way for him to forget the unbearable noises, the suffocating dusts and the life-threating stresses. He felt the other man was also humming something, but that sound was too soft to hear. He was so curious that he listened to that humming for a long time to figure out the man was reciting “Na Mo A Mi Tuo Fo”. Though he did not know what that meant, he was happy to notice the first 2 characters were the same as his. Finally, they arrived in a big city. It took almost a whole day long for them to finish the journey.

很多年以後,當他想再找到那個男人並幫他移民加拿大的時候,他才被告知:那個男人在他回家之後,由於那一次潛逃,巨大的痛苦一直在折磨著他,不久之後他就自殺了。他不能夠在精神上真正地解放自己,最後他只有用自殺的方式,在肉體上得到了解脫。最終,阿彌陀佛沒有救他,或者是他拒絕了阿彌陀佛的拯救?是「個性即命運」呢,還是定業不可轉?那真的是一個太大的主題,我們沒有辦法真正地討論清楚。

Many years after that, when he wanted to find that guy and help him to immigrate to Canada, he was told that man committed suicide shortly after his returning home. Tortured by that great suffering in that fleeing, he could not liberate himself mentally; finally he shot himself to set him free physically. Eventually Amitabha Buddha could not save him, or was it he that refused to be saved by Amitabha Buddha? Is personality the fate; or is fixed karma unchangeable? That is a huge topic, too big to discuss thoroughly…

他一心想回家找到他的大哥,請他幫忙離開越南。但是,噩運又一次跟他說Hello——他在半路上又被抓住了。第一次被抓住,做為一個逃兵,他被立即送往前線;第二次被抓住,做為一個逃兵,他就要被就地正法。但是他很幸運,那個長官沒有認出他,當長官問他名字的時候,他說了另外一個他同村人的名字。所以,當他在軍營裏看到那個真實的(同村)人的時候,他差不多都快昏過去了。每當長官查看點名冊的時候,他就在心裏發狂地念「南無觀世音菩薩!南無觀世音菩薩!」相同的名字、相同的住址、相同的父母名字……,但卻是兩個截然不同的人,住在相同的軍營裏六個月,沒有一個人發現有什麼不對。是不是又是幸運呢?那個時候,他自己都覺得很奇怪:為什麼他會這樣的幸運?

He wanted to go home to meet his eldest brother to ask him to help leaving Vietnam ASAP. But bad luck once again said “Hello” to him. He was caught on the way home. Caught the   first time as a run-away solider, he was sent to the battle immediately; caught the second time as a deserting solider, he would be shot on the spot. However, he was really lucky; the officer did not recognize him. When the officer asked his name, he replied with another name of his villager who he remembered. So when he saw that true person was also in that camp, he almost fainted. Every time when the officer was checking the name list, he would recite “Na Mo Guan Shi Yin PU SA” in his heart crazily. With the same names, same addresses, same parents’ names, these two different persons lived in the same camp for 6 months, and no one was aware of the unusual coincidence. Was that luck again? At that time, he himself was also wondering why he had so much luck.

當然,這位菩薩的寵兒又一次得到了一個機會溜走了。這一次他成功地回家,遇到了他的大哥,得到了大哥的幫助,順利地逃亡到加拿大。在加拿大也有很多很奇怪的事情發生,讓他最終相信了佛法,成了一個真正的、虔誠的佛教徒。他花了他所有的生命來宣揚佛法,建立自己個人的居士林。後來他遇到了上人,被上人的德行所感,將他的居士林捐給了法總,甚至在他年紀很大的時候,依然每天都會去華嚴寺幫助建設。

Of course as the darling of the Bodhisattva, he got a chance and ran away again. He successfully went back home and met his eldest brother, who helped him flee to Canada. And in Canada, many other amazing things happened to make him believe in the Buddha Dharma and become a very dedicated Buddhist. He put all his life to propagate the Dharma and founded his own Buddhism community, and later on he encountered VM Hua. Deeply moved by VM’s virtuous practice, he donated all his community to DRBA and even in his old age he still helped a lot to construct the Avatamsaka Monastery in Calgary, Canada.

實際上,是我個人非常有幸,能夠與這位老人一起工作了三個月。但是直到我搬到聖城,在無意中打開一本紀念上人的紀念冊的時候,我才明白他是一個多麼奇特的人。在那本書裏我看到一張照片,在那張照片上,一個中年人穿著一身黑袍,看上去更像是一個道士,而不是佛教徒,他看上去像極了在香港鬼片裏的那個「鬼見愁」(專門殺鬼的道士),照片裏他領著上人參觀華嚴寺。

It is me who actually is lucky to have an opportunity to work with him for almost 3 months in Calgary. But it was until I moved to CTTB, once I happened to open a book in memory of the VM Hua, and then I knew he was such a special person. I saw a picture: in this picture, a middle-age man looks like a Daoist ( like the actor who was good at killing ghosts) was leading VM to visit the Avatamsaka Monastery.

我非常震驚地看到相片中的他,和我真正看到的他完全是兩個人,我差不多不能夠把他們兩個聯繫在一起。當然,照片中的他是比現在年輕很多,但是,那個讓我感到震驚的不是年齡的問題,是那股氣,那種從他身上散發出的氣,只是在照片中,你就能夠感覺到他那時那股暴虐的殺氣。

It is me who actually is lucky to have an opportunity to work with him for almost 3 months in Calgary. But it was until I moved to CTTB, once I happened to open a book in memory of the VM Hua, and then I knew he was such a special person. I saw a picture: in this picture, a middle-age man looks like a Daoist ( like the actor who was good at killing ghosts) was leading VM to visit the Avatamsaka Monastery. I was shock to find out that man was him, same person but totally different feeling. I barely could connect the man in the picture with the man I met. Yes, he was much older. But the thing shocked me was not that, it was the energy emitting from him. Even seeing that picture you could feel his tyrannical personality.

但是,那個人——在卡加利〈加拿大〉我遇到的那位老人,卻是一個可愛的倔老頭,完全的兩個人。他臉上的每一條線都完全軟化了,現在的他,眼睛裏充滿了慈悲。我相信那就是觀世音菩薩的功勞——成功地將一個壞小子變成了一個好男人,我深深的知道:那是觀世音菩薩做的。我的故事講完了。阿彌陀佛!

But the person I met in Calgary is a very nice but a little bit stubborn old man. After many years practicing Guan Yin Boddhisattva really transformed him. The lines on his face totally softened. His eyes now are full of compassion and kindness.  I believe that is the great work of Guan Yin Boddhisattva. She successfully transforms a bad boy to be a good guy. I know that from the deep of my mind. My story is finished. Amitabh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