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不放棄!

Jasmine、邱一心、張瑜庭、劉耀銘 講於2011年10月7日星期五晚 萬佛城大殿 The talks given by the Girls School students on October 7 (Friday), 2011 at Buddha Hall of CTT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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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smine:諸佛菩薩、宣公上人、各位法師、各位善知識:阿彌陀佛!我今天希望能夠跟大家分享一些我在畢業後想要完成的一些目標,以及未來的夢想。

冷漠就像一間冷清的空間,需要靈感來設計。在我生命的藍圖中,我的興趣寥寥可數,沒有動力。這樣的生活成了我生命中的一項小挑戰,直到今年夏天,我開始運用我生活中的空間。

我環顧一下四周,我家中的家俱阻礙到其它東西的利用價值,有許多地方成為死角。我不甘願地開始檢討自己的問題,開始整理生活的空間:把沙發靠墻壁,櫃子放在角落,桌子放中間,電視放前面--這樣的過程一直在我腦中重復播放,當我開始工作時,我的冷漠一直把熱情推走,因為心中的另外一個房間需要完成。

隔天,我們有個家庭聚會在這個小房間裡舉行,朋友們來家裡喝茶。當我發現客廳被重新整理時,看起來就像一整間房子,經過了大改動似地。因為這個經驗,讓我更了解到:室內設計可以影響到許多人的生活,而我也希望把這個影響力變成為動力,來慶祝我的成就。

這個夢想是去年我在寫培德女中的演講稿時,重新架構的,我很感恩老師和同學們能再幫我修改演講稿的時候,啟發我對室內設計的一些興趣。總而言之,在那一次的演講,都是關於我想要讓別人生活得更舒適,我想設計貼心的生活空間,能讓別人的生活更滿意,我想我的設計能夠適合每個人。

而我現在的生活,也是從我的靈感裡設計出來的。我的靈感來自城中的每一個人、事、物,這裡的學校以及這裡所傳授的知識,都讓我一生受用無窮。因為是在這裡學習,我才有了今天,才有能力為世界作一些改變,一些正面的改變。阿彌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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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一心:諸佛菩薩、宣公上人、各位法師、尊敬的老師、各位同學:阿彌陀佛!我叫邱一心,奉老師之命來學習講法。

我來聖城讀書近10年了,萬萬沒有想到,讀到高二時,發覺我的內心起了很大的變化,我對自己更了解,知道自己的潛力,也認識到自己的不足;後一點激勵我做一個更好的人。

去年一整年,我不斷發現自己的能力能夠達到的地方,以及達不到的地方。高二的功課壓力比想像的要大,我全部接受。我從小就學會「是」表示聽話,「不」表示不聽話,所以我以為要做一個好人,一定要對一切都回答「是」;不單單要回答「是」,我腦子裡有一個聲音告訴我說:「說『不』是不可以的!」

我不能對任何事情放棄,不是嗎?每個人都是這樣教我們的:「絕不放棄!」我把它當成座右銘。11年成了一場沒有止境的戰爭,我和一切作戰,只能贏,不能輸,因為失敗是可恥的。隨著每一天的到來,「是」的負擔越來越重,我也感到會輸掉,為什麼我什麼都要做呢?

有一天奇跡發生了,一位智者來我們學校講他生活的秘訣。通過討論,我隱隱約約注意到,他在向我們介紹一個新觀念,但我不確切知道具體是什麼。突然之間,他說的一席話正中我的要害,他說:「『不』、『不』、『不』,並不代表不好,要有選擇地戰鬪,有時候選擇放棄是正確的選擇。」

他的話讓我如釋重負,我終於知道我也有機會去試驗,沒有一條規定要求一個人什麼都學,什麼都要做完,或者什麼都要做完美。如果我試一件新東西,發現自己並不喜歡,我就可以對它說「再見」,然後繼續向前走,就是那麼容易!

有了新的見解,我加深了對自己的了解,也認識到自己的侷限。我還發現,我必須設定一個限度,我不可能樣樣都行--這是現實,並非見不得人。學到說「不」,讓我認識自己,還有自己的能力,這對我幫助很大。

有了「不」字,「是」變得更有意思;這兩個字都含有積極和消極兩個方面,在不同場合有不同的用途。但最重要的是,除非我知道我有能力做一件事時,我可以說「是」;如果對其他明知做不到的事也說「是」,就是說謊。所以說「不」並不一定是壞的,它在合適的時候是誠實的話。

學會如何用「是」和「不」,對我是一條新的路,一條值得探索的路。謝謝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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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瑜庭:諸佛菩薩、宣公上人、各位法師、各位善知識:阿彌陀佛!我叫張瑜庭,今年讀十二年級。今天我想跟大家分享一段我今年暑假在臺灣扶輪社演講的內容。

我說了一些我在做「尤干達計劃」時,所碰到的瓶頸以及經驗。這個「尤干達計劃」是在三年前由一心、耀銘、我,和另外一位同學發起的。我們曾寫信給當地的居民,跟他們訴說尤干達地區有小孩被抓去當非政府軍人的一些問題。我們也曾在佛殿做過報告,至今我們還在為這兩位尤干達小孩募款,供他們去上學。以下就是我想與大家分享的。

我們決定要做手工壽司和珍珠奶茶,去超級市場前面義賣。當時的我,手上就拿著自己做的箱子,對經過的人大喊:「你願意贊助我們的計劃嗎?」就在這個時候,有一位中年男子朝我前進。站在太陽底下的我,因為反光的原因,所以不能看到他臉上的表情是怎麼樣的,我還是滿懷著笑臉,跟他說:「你願意支持我們嗎?」

他一開口就說:「妳憑什麼站在這裡與人家要錢?又憑什麼叫我相信妳呢?」我當時被他這樣一問,真的傻了。我開始問自己:「我憑什麼叫這些非親非故的人贊助我?又憑什麼叫他們去在乎我所在乎的事情呢?」我就開始跟自己說:「好好地在學校讀書就好了,幹嘛來這裡給人家受氣?快收一收東西回家吧!」

但是,又有另外一個聲音對著我說:如果全世界的人,都是抱著質疑的態度來看待受苦貧窮的人,不相信這些贊助可以真的在他們的人生中,有那麼一點點的小改變。而如果這些贊助可以湊起來買一本書,讓尤干達小孩在課本裡學到「愛」這個字,以及它的意義,那他們長大以後,就不會想像現在這樣打打殺殺地,因為他們學習過,更了解愛的力量。

所以想到這裡,心中就突然有股力量告訴著我:「一定要讓他知道我的立場,以及我站在這裡的意義。」當下,我就真的拿出我所有的熱忱,來回答他有的問題以及不滿。就在我非常激動的同時,我看到他的左手伸進他的外套裡,結果我嚇壞了,想著我的小命應該不保了……。沒想到,他竟然拿出了20塊美元,偷偷地在我激動講話時,塞進我手上的箱子裡。我不敢相信地看著他,對著他說:「謝謝您!」而我這輩子鞠躬最彎的一次,應該也是給這位陌生人吧?!

我記得,當時我是很興奮地跑去跟我的同學講。雖然開心了好一陣子,但是過一下子以後,我又回想了整件事情的經過,我發現:讓我真正開心的,其實並不是那20塊,而是我對自己心中的那股莫名的勇氣而感到驕傲。我是願意用我全部的力量去幫助那兩位尤干達小孩,為自己所相信的事情而奮鬪。

也因為這個經驗,讓我永遠都會提醒自己教育的重要性。我常想:如果他們能夠透過學校來學習到什麼叫做永不放棄呢;如果他們在課堂上學習到什麼叫做「和平」這兩個字;或是我可以透過文字和信,來為那些失去親人的人們療傷,讓他們知道這世界上還有人在乎他們。所以就是透過教育,讓他們先學習到文字的意義,再慢慢從人生中去體驗書中所教的。

我知道,這個「尤干達計劃」和世界上很多其他偉人在做的事情是不能相比的,我還有好多好多事情以及夢想等著我一一去實行。或許現在我所做的是微不足道的,但是我真心地相信:只要我有心去實現心中的那份熱忱,微不足道的計劃有一天,也會變成這世上前所未有的改變。阿彌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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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耀銘:諸佛菩薩、上人、各位法師、各位善知識:阿彌陀佛!我的名字是劉耀銘,我今天想要再跟大家分享一些我這個暑假去歐洲的一段旅程。

當時,我是跟姐姐一起去歐洲的,我們先從家裡飛到倫敦機場,再從倫敦機場轉機到比利時。

但是在這途中,我們其實碰到了一些問題:當時我們的航班到達時,比我們預訂的旅館時間早了許多,所以我們那天必須要在比利時的街上遊逛,因為當時旅館沒有位置給我們。可是在那邊我們碰到了一對夫婦,他們人很好,他們跟我們講說:在附近有一家旅館,在半夜一點的時候就可以開放給人家住,所以我們可以去那邊住。

之後,我們又到了德國的柏林市,當時我們有參觀柏林城,而這讓我想到了我們去年學的一些歷史,有關於希特勒對猶太人的大屠殺,這是在第二次世界大戰中發生的。之後,我們又去了奧地利、威尼斯、羅馬、米蘭以及法國。在法國的時候,我們與去法國訪問的萬佛聖城僧團碰面了,當時我見到了一些我的老師。

在這次的旅行中,我學到了應該要永不放棄,而且我們應該要早點做一些計劃;就算碰到一些挫折,我覺得還是要很開心地在這場旅程中,因為旅程就是應該要非常輕鬆和開心地度過。阿彌陀佛!

因為我想要改變而改變

謝美儀、錢慧心、謝雨珊 講於2011年9月23日星期五晚 萬佛城大殿 The talks given by the Girls School students on September 23 (Friday), 2011 at Buddha Hall of CTT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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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美儀:諸佛菩薩、宣公上人、各位法師、各位善知識:大家晚安!我的名字叫做謝美儀。我在這裡,歡迎你來聆聽我去年十一年級的經驗。

我不像英國國王喬治亞六世一樣口吃,但是我時常無法用言語表達我所要表達的感覺及心情。文字是人類的第一種溝通方式,然而我常常在辭海裡掙扎。我想大家都可以讀我的心。有時候,我只會提到我想法的一部份。由於自己懶惰,而不想對我的想法作更深一層的解釋,所以我常常只會回答個「yeah」,並且以為別人會明白我想說的話。然而,藉由改變我的溝通技巧,我現在變得比較有自信心去面對我的未來,也不再懷疑自己。這樣樂觀的態度,讓我整個心態都變了。我變得比較有耐心,也可以克制自己不去打擾別人。我漸漸蛻變成一位關愛及無法忍受任何爭吵的女孩。所以,透過自己與人互相溝通的進步,讓我了解到文字的力量,及對人類(包括我)正面的影響。

媒體傳布的影響,應該要是正面的。美國算是全世界最多廣告媒體的國家,我們都是被廣告包圍著,像是廣告看板、雜誌、傳單、網路、報紙、宣傳,還有一堆不同的廣告。我從來沒有想過這些廣告對我的影響,或是它們運用特別顏色或情緒的表達方式,傳達背後的意義。廣告的背景、顏色、文字,及一些名人都擁有一定的力量去吸引顧客。

隨著我十一年級的時光消逝,我決定我要往大眾傳播方面走。我很意外大眾傳播在這世上擁有這麼大的影響力。就像大部份的新聞報道,都是透過大眾傳播來傳達訊息給大眾的。媒體是我們物質主義的根源,我們長期暴露在媒體影響下,而漸漸地浪費。

例如說,我們渴望擁有最新的科技的唯一原因是因為,我們想要跟上最新潮流,即得到快感。在我所寫的《美國夢》作文中,我提到我要活得簡單自在而得到永恒的快樂。活得簡單是得到快樂的捷要。而我想要正面影響這個世界,或是改變別人的心態。

去年,我面對的最大挑戰,是限制自己與朋友們的交際。因為有些朋友時常會叫我給他們一些意見,或是他們會講一些他們的感覺。任何活動,好的、壞的,雖然覺得支持陪伴他們是很重要的一個環節,但是當時我幼小的年齡無法分辨事實與八卦。我時常被捲入許多爭吵裡面,因為我允許別人跟我訴說給我他們的心情,卻讓自己跌入這些爭吵。

我也常常被找到與別人聊天,或是不知道怎麼好好地利用時間,並且被別人看成浪費時間這群人其中的一個。但是,現在我並不覺得我自己在浪費時間,因為我有更多的自信心講述自己的觀點。以前我覺得我被我們班的同學淹沒,因為我覺得她們都比我聰明。所以我無意識地把自己與她們對比,讓自己懷疑自己的能力。感覺她們比較聰明,寫功課也比較快,我對她們來說,就像是一只螞蟻。

然而這些想法都在去年停止了。因為我擁有了新的想法。如果那天我沒有去上最後兩節英文的話,我或許現在還不知道我要做什麼。當我在找我有興趣的大學時,我就決定我要雙修大眾傳播和心理咨詢。我對柏克萊加州大學很有興趣,因為我想修的科系正好是那所大學的強項。我也在考慮其他的加州大學,因為他們有不錯的教育資源。從支持朋友、幫助朋友的經驗中,我從中學到如何表達得更清楚,讓人知道我的想法。我終於可以把我對社會貢獻的想法提升到更深一層。我知道,不意氣用事,也會跟朋友聊自己的問題和未來。我現在跟朋友敞開心胸,不再讓人家猜我的心思。我在表達方面有更多的自信,不再自己承受所有的不開心。語言建立一個全新的世界,一個可以讓我自在表達我的想法的世界。

今年我參加模擬聯合國會議有一段時間,今年我是這社團的社長。從一開始,我是一個害怕演講的害羞社員。但現在,我是一個可以站在大眾面前分享我的看法和立場的女孩。去年,我在會議中代表一個國家,分享了我對保護生命的看法。另一個成就,是我在環境科學課中,我可以在廣播電臺中,把一些驚人的事實和環境保護重要性貢獻出來。這樣的方式,確實地表達出環境的重要性。學習溝通,讓我走出自己的世界,幫助社會,表達像思考的重要性,改變一切。阿彌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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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慧心:諸佛菩薩、宣公上人各位法師、各位善知識:大家晚安!我的名字叫錢慧心,今年十二年級。今晚我在這想與大家分享我在這裡的經驗。

在空白螢幕的電腦面前正發呆的我,正在打算要寫申請大學自我陳述時,突然才發現我真正要畢業了。我即將脫離這些超級無敵悶,又厭倦的學校與宿舍行程,以後的我將是過著又cool,又精彩的大學生活。走到這裡,我的想法馬上停下來了,誠懇地問我自己,這些都是我要的嗎?在一個沒有約束的情況下,當一個完完全全不受控制的人。

三年前,我才是一位叛逆生,我可以與我未來的侄孫女說整整幾天幾夜的床邊故事。我經歷過的與其他人所經歷的不一樣。好比說,每個人的過去都是一張白紙,但我的是沾滿了烏漆麻黑的黑點。今天我竟然可以坐在佛堂這裡講法,而且還在這裡的女校上學。我好想大聲地向大家宣布,我因這個學校、這個環境,還有這裡的人而感化了。

理所當然地,起初剛來到這個環境下,我是掙扎的。記得我前兩年剛來到這裡時,我對完美這兩個字上癮了,感覺像是中了毒似的。我變得愛到處批評他人,而且宿舍也不例外。在我範圍的事情一定是要沒有一絲瑕疵,這是我那時做人的原則。

那時的我變得很挑剔、自大,及自我中心。每天我都必須得把這三樣東西餵飽。漸漸地,我發現我被它們征服了。它們把我變得越來越脆弱。相反地,我變得不敢在大眾面前表達我的心聲。我覺得大家好像會因為我在臺上的表現而批評我。這時候我才開始想要把我裡面的惡魔驅逐掉。可是偏偏心裡頭就會有一個聲音告訴我,這是人的本性,越是要改它,我就越是要變得越虛假。

時間匆匆地溜走,我在這四年裡感觸不少。比如說,電影、詩,外加聆聽最迷人精彩的故事,這些終於讓我找到最新的原則了。我特別喜歡陰和陽的道理。對我來說,它是一個很奇特的合體。仔細一看,陰陽這片圖片是以不完整的黑與白合在一起,而成了一個完整的圓形。這告訴我,人生就是因為不完美而完美;就因為這個道理,我們才會有完整的人生。從那天開始,我終於了解了瑕疵是人的本性。我們因為這樣才能在生活上面化解難題與挑戰。

可是,我們當然也要抱著正面學習的態度去面對路上的挫折。因為這個道理,我勇敢地在眾人面前表達我自己,也經常在大家面前給意見。因為這個動作,我感到自己是真誠的,感覺我可以與大家還有大自然融為一體。本人現在想獻上一位美國著名作家湯姆哈特的一句話:「只要我們容許,人生可以過得毫無意義。只要我們容許,世界上的每一個人可以給自己的人生留下意義。我們的時間、體力和話語都可以當作世界上愛與希望的樂器。」確實,我們不應該處處只顧慮到自己,而永遠活在自己的世界。我們得把自己的精神與體力分給世界,才能成為它的一部分。阿彌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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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雨:諸佛菩薩、宣公上人、各位法師、各位善知識:大家晚安!我的名字是謝雨珊。我今年就讀十二年級。今天我要跟大家分享一些我的經驗。

您可能無法想像,以前還沒有到這裡讀書的我,有多麼糟糕。想像一位一頭灰髮,皺紋籠罩著臉的老婆婆,在街上追著一位邊罵邊跑,並且從來沒有停止過奔跑的十二歲小孫女。現在,再想像一位乖巧的青少女坐在椅子上,滿臉微笑地,細細聆聽老婆婆的教導。很大的差別,對吧?這就是自從我來這所學校讀書之後,所有的差別。我改變不是因為不得不改變,而是因為我想要改變而改變。

在我小的時候,我通常都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我以前擁有的自由,老實說,比長大後都多很多。以前的個性讓爸媽操心,因為我只在乎我的朋友們,而其他的一點都不在意。在我的成長過程中,我一直都覺得,朋友會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東西;因為父母永遠都會在那裡,不會離開。我一直這麼認為,然而培德女中讓我改變了很多我的價值觀,特別是讓我想,當我跨入社會之後,到底要當怎麼樣的一個人。

因為我在這裡聆聽了很多各種不同的個人人生經驗,也漸漸了解一個人的個性,可以影響一個人多少。後來我才突然發現,過去這十五年來的我都是錯誤的。我從來不去聽任何人的意見或是道理。我從不去體會別人的心情,也不去了解別人會怎麼想。更悲慘的是,這十五年來我從不知道我是誰,我是怎麼樣的一個人。我不知道我喜歡什麼,我不知道我想要做什麼,而未來的世界、未來的計劃也從來不在我考慮範圍內。

就這麼突然,自從來到這所栽培學生擁有良好習慣、學子如何做個有道德的人的學校就讀後,許多事情開始慢慢地改變。我在這裡找到我的快樂,卻也了解到以前的我有多麼地無知、幼稚。其實這是一所十分多規矩的學校。我可以感覺到慈悲心,而這種環境,也就是讓我改變許多的原因。

我還記得有次,我跟朋友走在路上,看到一位拿著拐杖的老太太,正緩慢地要過馬路。我與我的朋友趕緊衝過去攙扶著這位老太太,慢慢步行到另一頭的街道。「天哪,你們實在是太好了!我真的無法相信。」她很不敢置信地對我們說。頓時我們發現,這真是我長這麼大第一次運用這學校教的倫理道德,去對待這個世界。我從來沒有想過,會有這一天。

現在的社會中,人們常常忘記了最基本的倫理道德觀念。但我們培德女中的學生不一樣。我們不是只懂得這些道理,我們更懂得怎麼運用這些道德在我們的日常生活中。阿彌陀佛。

為臨終大考作準備

沙彌尼近紹 講於2011年10月28日星期五晚 萬佛城大殿  A talk given  by Shramanerika Jin Shao on October 28 (Friday), 2011 at Buddha Hall of CTT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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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人、各位法師、各位佛友:阿彌陀佛!今晚輪到近紹來和大家結法緣,如果有講得不對的地方,請指正。最近是學校的期中考試階段,對絕大部分學生來說,最緊張的就是考試,最關心、最擔心的就是考試成績了。看著學生的樣子,我也感同身受,自己學生時代的情形又記憶猶新了。記得幾年前,考完最後一次試後,我如釋重負,真的很開心。當時真覺得、真以為自己把這一輩子的試都考完了。

殊不知,其實我所考完的只是學校裡的試,人生的試還有很多;開始修行後,沒有試卷的考試就更多了。現在回過頭來看看,不得不承認:其實學校裡的考試是最簡單的,因為大概都在意料之中。而沒有考卷、沒有練習題的考試才是最難的,因為讓人措手不及,無法準備。

從學生的考試,我想到了我們自己的考試。聖城每年都有很多次的大法會,每個月或者每隔一個月就會有一次大法會。這其中,年中三個禮拜的「萬佛寶懺」和年底三個禮拜的「禪七」,是時間最長的,也是很特別的。記得有些人把年底的三周「禪七」比作年底的「期末考試」,非常地重視。

從這個角度來看的話,一年中每一次的法會都可以看作是一次考試,是每一章的考試。「萬佛寶懺」呢,可能可以看作是期中考試,或者可以看著是為迎接期末考試而作的強化訓練。我們每天在佛殿的共修功課和道場裡的工作呢,則像是日常的上課學習。平時碰到的各種境界呢,則像是突擊的小測驗。而所有這些學習和考試,其實都是在為我們的「臨終大考」作準備。

雖然我的這幾個學生都很用功、很認真,我還是不時地叮囑她們:要好好預習、好好學習、好好復習、好好準備考試……,等等,好像只有那樣才算盡到了做老師的責任。不過,有時候我也問問自己,在督促別人的同時,有沒有也督促一下自己呢?自己有沒有照顧好做一個修行人的本份呢?有沒有在為自己的考試做準備呢?能夠把自己的「期末考試」考好嗎?很遺憾!答案好像都不是肯定的。

說到臨終的考試,有很多古來的大德都能夠來去自由,願意何時往生就何時往生,也就是說,他們的考試是帶著標準答案的,隨時考試,隨時就得滿分。譬如接下來的故事裡的道悅禪師。

這個故事其實是講關於岳飛的故事,在北宋末年中國有一位民族英雄,名字叫岳飛;他幼年喪父,母親很賢惠,母子兩人相依為命。青年時他去投軍,母親在他背上刺了「精忠報國」四個字,以提醒他時時不要忘了挽救國家民族的志願。

那先講一點當時的時代背景:當時金人入侵北宋,占領了當時的汴京,也就是現在的開封,並捉拿了宋徽宗和宋欽宗到北方去。然後,康王趙構就在杭州建了國,成立了所謂的南宋,自號為宋高宗,用秦檜作宰相。當時,朝廷裡文武兩派,意見不合:文人主和,武人主戰。

那麼,在戰爭方面呢,岳飛大破金兵於朱仙鎮,也就是離汴京很近的朱仙鎮,有直搗金朝的首都黃龍的壯志。可是,不幸被秦檜所嫉妒,秦檜就用了十二道假金牌召他回京城。因為岳飛有「忠君愛國」的思想,於是他就奉命班師回京。他過長江時,經過了江中的金山寺,於是就去拜訪那裡的道悅禪師。

道悅禪師就勸他不要回京城去,在金山寺出家修行,這樣就可以免是非。可惜,岳飛他將生死置於度外,認為軍人的天職就是服從命令,沒有「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思想,所以拒絕了道悅禪師的一番好意。他要回去的時候,道悅禪師就作了一首偈頌給他,偈頌是這樣說的:「歲底不足,謹防天哭。奉下兩點,將人害毒。」

岳飛回杭州後,秦檜用「莫須有」的罪名,就使岳飛父子都下獄了。臨刑時,岳飛才了悟道悅禪師那首偈頌的意思。那年的過年是十二月二十九日,同時天降大雨,岳飛在獄中聽到雨聲,知道大難臨頭,想起道悅禪師的讖言終於應驗了。「奉下兩點」,就是「秦」字,後來,他果然被斬於風波亭。

後來,秦檜就問監斬的人說:「岳飛臨刑時,有沒有說些什麼話呢?」監斬的人就說:「哦!只聽他說:悔不該不聽金山寺道悅禪師的話,所以有今天的下場。」秦檜一聽大怒,就派何立去金山寺,準備要捉拿道悅禪師。

那道悅禪師他頭一天在定中,就曉得了這段因緣,於是留下了一首偈語;寫完之後就圓寂了。偈語是這麼說的:「何立自南來,我往西方走。不是法力大,幾乎落他手。」第二天,何立果然來到金山寺,但是老禪師已經圓寂了。這個公案說明:修行到了一定的程度,就可以控制生死、來去自由,願意何時往生就何時往生,生死操縱在自己的手中,不受一切的限制。

而我們凡夫眾生呢,從曠劫以來常在生死,未得解脫。正如省庵大師在《勸發菩提心文》中所說的:「人間天上,此界他方,出沒萬端,升沉片刻。俄焉而天,俄焉而人,俄焉而地獄、畜生、餓鬼。」有的時候跑到人間來做人,有的時候又升到天上去了;做了善功德就升到天上去,造了罪孽過就又墮地獄了:總是跑不出去這六道輪迴。在《勸發菩提心文》裡,在講到發菩薩心的第六個因緣,念生死苦時,對這種輪迴之苦,又很形象、生動地描述。

有一個叫「愚生死長」的故事,故事很長,這裡沒有時間(全部)講,在那個故事的最後,佛陀說了一首偈頌,接下來就講講這首偈頌所引出來的一個小故事。這首偈頌是這樣說的:「不眠夜長,疲倦路長,愚生死長,未知正法。」意思就是說:失眠的人感覺黑夜很漫長;疲乏的人走一里路,就覺得非常的地遙遠;愚癡的人生了又死、死了又生,長久地在輪迴的圈子迴轉,那是因為不知道正法的緣故。

佛陀說的這首偈頌,後來編入了《法句經》裡,比丘們有時候就會誦念到這首偈頌。有一次,有一位婆羅門從寺廟前經過,他聽到有人背誦這首偈頌,最後兩句就很深刻地印在他的腦海裡:「愚生死長,未知正法」,他不明白究竟是什麼意思。這婆羅門是城中的皇族,不但富有,而且又有美貌的妻子,與生俱來已擁有了一切。

他在心中翻來覆去思量這首偈頌,終於有一天他跑到廟上去,希望對那首偈頌的含義知道多一點。他看見很多僧人圍著佛陀,就恭敬地禮拜,問道:「佛陀!將來有多少位佛會出現於世界呢?」佛陀回答說:「將有恒河沙那麼多佛出現於世。」婆羅門聽到有那麼多佛會出現於世,便很高興地說:「好極了!我將有機會大做佛事。」他滿心歡喜地向佛頂禮告別。

在路上他又想起:「哦!我只問了佛陀將來有多少佛出世,就忘了請問佛,以前曾有過多少佛出世呢?」於是,他便轉回廟裡,頂禮佛足,請問佛陀這個問題。佛就回答他說:「數目也是如恒河沙那樣的多。」婆羅門聽到,不禁不安起來,心想:「我怎麼能錯過這麼多明白真理的機會呢?過去已經有這麼多佛出現於世,但我仍然在輪迴中受生死。我可不能再錯過恒河沙數諸佛,一定要開悟。難保來生再生為人,還是把握今生遇到佛陀這個機會吧!」於是他發心出家,成為僧人後精進修行,終於證得阿羅漢果。

如果我們真正為了了生脫死而發心修行的話,那麼我們的修行必定會有所成就的,正如這故事中的婆羅門。記得在蕅益大師的《寒笳集》中,看到這樣一段話:「若真為生死持戒,持戒亦必悟道;真為生死聽經,聽經亦必悟道;真為生死參禪,參禪亦必悟道;真為生死營福,營福亦必悟道;專修一法亦悟道,互相助成亦悟道,以因地真正故也。若想做律師而受戒,想做法師而聽經,想做宗師而參禪,想有權勢而營福,則受戒、聽經、參禪、營福,必皆墮三惡趣。」讓我們牢記大師的話,只為生死而修行。阿彌陀佛!

虛擬世界

比丘尼恆慎講於2011年10月22日星期六晚 萬佛城大殿  A talk given by Bhikshuni Heng Shen on October 22 (Saturday), 2011 at Buddha Hall of CTT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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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佛菩薩、上人、各位善知識:阿彌陀佛!這裡是恒慎練習講法,如有不當之處,敬請指正!前幾天有位師兄告訴我說:「想要在聖城住呢,有一個秘訣,就是不管發生什麼事,都要當作沒事。」我最近在想一個問題,想了很久也還沒有想通,所以這個問題也給大家想一想,就是:先有境?還是先有心?心跟境的關係非常地微妙。

《毗舍浮佛傳法偈》裡面講到「假借四大以為身,心本無生因境有。前境若無心亦無,罪福如幻起亦滅。」如果依這個偈頌來看呢,是先有境才有心。如果依《楞嚴經》來講呢,《楞嚴經》說「空生大覺中,如海一漚發。有漏微塵國,皆依空所生。」依《楞嚴經》來講,又是先有心,再有境。

大概上個月(有一天)午供完之後,我就到功德部那裡拿點東西,準備去用齋。有位師兄就告訴我說:「有位居士來道場,她想上香,她自己開了抽屜拿了香,就去上香。」對方還在上香的時候,這位師兄就告訴我說:「妳要跟她講,要跟她講來道場不可以拿道場的東西。要跟她講,她如果需要上香,要自己到流通處去買。」我想,這我也沒有看到,我也不想管。但是這位師兄再跟我講一次。在跟我講第二次的時候,我就想:「好吧!那我跟她說說看。」

我們身邊每天都有一些境界在發生,我們對這個境界呢,我們的起心動念跟處理,都將決定我們的這個及格、不及格。每個境界都像一個考試,怎麼處理?處理得對或者是錯,結果就會知道。

本來不想管,後來我覺得:如果下次她再繼續這麼做,可能不對,我還是決定跟她談一談。我就跟對方講--就如同其他法師說的,如果她需要供養,她應該到流通處去買香,而不是自己拿常住的香來點;如果她真的要拿,也應該要先問過執事的人。其實我平時會放一些香在那裡,有一些居士想點的時候,我也給她們。那如果沒有詢問,自己就拿,其實這個等於是「不與取」--沒有人給你,你就拿了。不與取是不善業。

後來,這位居士的回答也很讓我意外,她說她來這裡幾次了,她上次買了兩包的香放在抽屜裡面。她想放在那兒,每次她來時都可以用,所以她拿的香是她自己的香,不是常住的香。哦!我就想:「原來如此啊!」所以,當我聽到師兄跟我講的時候,或者是你們任何人,聽到這個事情的時候,都會認為說對方是不與取,對嗎?但是我們絕對沒有想到,她是先放香在那邊。

所以,在我的方面,我就認為:當我的念頭想別人是不與取的時候,其實對我自己也是一種不善的覺觀,也是一種不好的想法。人家以一種誠心來禮佛、供佛,我們把人家想成賊,那真是很不好。所以我就責備自己,我就想:其實有時候,在面對境界的時候,我們的起心動念其實要很小心,也要很注意,連這些不善的意念都不應該有。

最後,我建議她不要把香放在那兒。我說:「下次妳再來拿香的時候,一定會有同樣的事情發生--我們其他的人看妳來拿香,一定會認為妳是拿常住的東西。所以比較好的方法呢,妳把妳的香放在妳的車子裡,妳每次來要上香的時候,妳就從車子裡面拿來上香,這樣比較不會引起誤會。」她也同意了,所以她就說:「好!那我下次就這麼做。」

我常常聽身邊的人講說:現在「E時代」的年輕人都活在虛擬世界。也許不認識的朋友,他們可以在網上談得津津有味,可以談個一、兩個小時。那麼從虛擬再變成現實,再變成認識,成為朋友。其實如果依經典來講,我們現在這個世間,也是我們虛擬的世界。

既然是虛擬的世界,那我們怎麼樣擬想這就很重要了。我讀到《夢遊集》裡有一個居士(的故事),這是憨山大師在他的《夢遊集》裡面講到的。他說有一位居士叫顧源,自號寶幢居士。他早期工於書畫,就是寫詩做畫都很好的。後來,他中年學佛以後非常精進,就避開家人自己獨住,只有一個童子幫著他灑掃、上香。他每天五更起身就開始念佛、打大木魚,很精進地修行。雲谷禪師曾經跟憨山大師提及到這個居士,就讚歎說:這個居士就是現代的龐公,就是現代的龐蘊。龐蘊是唐朝時候的人,意思是他修行是有點功夫的。

有一天,憨山大師見到了這個寶幢居士。當時他並不知道對方就是(寶幢居士),只是當一見到他的時候,就感覺這個人很有道氣。憨山大師很想上前作禮,但是又不敢--那時候憨山大師才十幾歲,因為他很早就住廟上了。後來,就跟隨在他的後面觀察他,見到這個寶幢居士入佛塔禮佛,非常地虔誠,就這樣殷勤地禮拜。就看他在禮拜舍利塔,憨山大師再繼續往上看的時候,看到那個舍利塔怎麼這麼奇怪--高聳入雲霄,上到天際去了!再來,有五色的光,顏色非常鮮麗,光彩交錯著……。憨山大師覺得這個境界太奇怪了,好像不是人間的境界。但是為什麼會這樣子呢?自己也覺得很莫名其妙,怎麼會看到這樣的境界?

結果,雲谷大師就對憨山大師說:因為寶幢居士時時都觀西方境,所以當他禮塔的時候,就是禮這個西方塔,隨時作觀。因為他自己在作觀呢,連旁邊的人都可以看到是極樂世界的境界。這個也很特別,就像《楞嚴經》裡面有人(月光童子)修水定,對不對?童子去開門,就見到整個屋子都是水。所以,一個人的這個觀想、禪定的功夫如果很深的時候,不單是自己可以閉眼、合眼了了分明,連旁人都可以看得見。

當然,寶幢居士後來臨終往生西方,是隨意自在的,他是坐著往生的,預知時至,集合其他的高僧來念佛,家裡的蓮花香味三天才散去。他自己看到這個阿彌陀佛遍滿虛空,看到自己坐在蓮臺上面有半月之久。所以,這個是因為他平常觀想力非常地強,所以能夠有這樣的成就。

我們在自己的日常生活當中,怎麼樣觀自己周圍的境界,這就很重要了。當我們禮佛的時候,我們就把觀音菩薩想成極樂世界的觀音菩薩,那麼身相高大莊嚴,白毫相光照遍三千大千世界。我們還可以觀想我們周邊的人,都是我們這個蓮池海會所有的菩薩聖眾,大家一起來修行的。那麼大家這樣善法的凝聚呢,就會成就這種極樂的淨業。

飛錫大師說過幾句話,我覺得很有意思,他說:「鼻有墨點,對鏡惡墨。」就是拿鏡子來照(鼻子),你討厭這個墨點。「但揩于鏡,其可得耶?」就是說你只是擦擦鏡子,你這個(鼻子上的)墨點會去掉嗎?我們知道不會,對不對?那麼「好惡是非」,就是我們面對的這個境界。「對之前境」,這些境界在我們面前。「不了自心,但尤于境」,就是你只是怨尤有這些境界。「其可得耶?」那可以嗎?當然也是不行的,對不對?因為很多境界是我們自心招來的。

所以,極樂世界沒有三惡道,為什麼這世間三惡道充滿?因為我們的內心有三惡因;有這些不淨的覺觀,所以我們感得這世界的依報,就充滿著三惡道。如果我們心裡沒有三惡道的時候,這個世間呢,你看!大家都是「諸上善人,聚會一處。」

我再講一個小故事:靈潤法師他修唯心識觀,非常精進。有一次他跟同伴上山去散步,在森林裡面,那麼森林起火了。起火的時候呢,大家就趕快跑,這個靈潤法師就說:「不用跑!不用跑!你心裡要沒有火,這個火是燒不到你的。」大家不相信,還是趕快跑,就只有靈潤法師不跑。那火來了,怎麼辦,就燒到了?

可是很奇怪,燒到他的時候就自然停了。所以,這也是他對唯心觀所做的,相信到極點的原因,也是很不可思議的。今天就跟大家分享到這裡。阿彌陀佛!

仰賴父母恩, 在西方遇見善知識

比丘尼近祥講於2011年9月17日星期六晚 萬佛城大殿  A talk given by Bhikshuni Jin Xiang on September 17 (Saturday), 2011 at Buddha Hall of CTT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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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佛菩薩、上人、各位法師、各位善知識:阿彌陀佛!今天晚上輪到近祥在這邊跟大家說法,作報告。

我們有一個迴向的偈頌,就是,「願以此功德,莊嚴佛凈土。上報四重恩,下濟三途苦。若有見聞者,悉發菩提心。盡此一報身,同生極樂國。」所以在儒家,我們講到,父母的恩、師長恩、君主的恩跟天地的恩。

在佛教裡,我們講到的恩德就是有父母的恩德、師長恩、眾生恩跟佛恩;這四種恩都在省庵大師所撰寫的《勸發菩提心文》裡面有講到。所以今天晚上,我想跟大家分享我自己的一些反思,是有關於我的父母跟師長對我的恩,他們怎麼樣引領我到上人的教法裡面來。

我們都知道,父母的恩,也就是我們會在這個世界上的原因。因為我們的父母給予我們具足六根的色身,也給我們心智;可以有這個心智的功能,所以我們才有辦法在這次的出生,來這裡種福田,學習聖人、古人給我們流傳下來的智慧。

我父親在緬甸的工作,是跟建築有關係的,他的家人也是做這種工作。當他一九七一年來到美國的時候,他在馬里蘭(州)Baltimore城市工作,他是餐廳的服務生。在工作一年後,他存夠了錢,就把他的家人帶到美國來。所以我們在香港停留了一段時間以後,就在麻省的波斯頓住下來。當時我們的家庭還蠻大的,所以要找工作非常難。但是很幸運地是,父親找到一個公寓,房東願意讓我們這麼一大家都住在這個公寓裡。所以我父親就買了上下鋪的那個床鋪,讓六個小孩子都住在裡面。

父親就繼續在餐館裡當服務生,我的母親在一個成衣工廠裡找到一個工作。當然,這個工作是算件的,她的手腳不是很快,但是她做的每一件衣服,都是很有品質的。

我的母親非常節省,知道怎麼樣存錢,所以她會告訴我們,她的哥哥其實有一個收養來的女兒,但是他不知道他能不能在美國,把他的孩子養大。他就告訴我母親說,妳有這麼多的孩子,妳要怎麼樣才能夠把妳借的錢還清呢?因為養小孩子要花很多錢,但是我的母親就證明給他看,其實她可以做得到的。而她也真正做到了。

我的母親非常有遠見,希望她的小孩有受到很好的教育。因為她自己在緬甸的時候,必須要照顧家裡,所以沒有讀完高中。在緬甸時,她也請了英文跟中文的老師,來當她孩子的家教,教語言。

後來,我的家人就搬到洛杉磯去住。那個時候我才高中讀完,才在讀大學的第一年。我的姐姐跟我就找到了一個職業訓練中心;因為這樣子,我們變成加州的居民。因為變成加州的居民,我們才能夠在加州念加州的州立大學,不用擔心要付太多的學費。那個時候,其實我本來已經沒有興趣要讀大學了。但是因為我坐bus的時候,就看到一個city college,一個大學的名字,所以我就決定要進去看看,然後再回大學去讀書。

因為我是一個很安靜的人,在大學也只認識幾個人。所以我對職業生涯的選擇,基本上是非常無知的。我的數學還蠻不錯,但是我不知道我應該選擇怎麼樣的職業,來做我的生涯比較好。有人就建議我應該讀電機系,所以我就選電機系讀。因為當時在我身邊並沒有善知識來引導我,所以我有一些掙扎。

所以,很多有關於實驗的課,我都必須要非常地努力,非常地掙扎。在我大學第三年的時候,其實我已經覺得很挫敗,想要罷讀了,但是已經太晚,我不能不讀。所以在大學最後一年,我就必須要去找工作。公司不同的代表都會到大學來招生(人),來跟畢業生面談,面試。所以我也就去報名參加了這些面試,但是我的心情是有點憂慮的。

有家公司要來跟我面試;面試的人剛好是從我這個大學同樣畢業出去的學生;在波斯頓讀一年大學的那個大學裡面的畢業生,他剛好來面試我,整個面談都很順利。我想,我能夠有這個工作的原因,就是因為我跟這個人在波斯頓讀過同樣的大學。所以這個是我唯一的面試的機會,我也就得到這個工作。所以我當時就覺得很好奇,我在想,大概在那邊是有一些事情是在等著我吧!

接受在西雅圖的這個工作,在我的人生是一個轉捩點。因為它給我一個成長的機會,讓我變成一個比較成熟、比較獨立的人,讓我可以離開我家裡很舒適的環境。因為我父母的福報,他們決定要幫我在西雅圖找一個地方住下來。我的母親的堂兄妹就幫我到西雅圖找一個公寓,所以我的母親就跟我在一起住了一年。我的計劃是想在西雅圖留幾年,然後再回到洛杉磯去找工作;不過事實證明,後來並沒有這樣子。

在一九八七年的五月,我的善根跟因緣成熟了,我遇到了佛法,真正的佛法。後來我就發現,其實我說我是一個佛教徒,但是我對佛法的一些道理完全都不懂。後來我在星期六的報紙看到,金峰寺,有拜萬佛寶懺。所以我很開心,能夠找到一個廟,可以到那邊去學更多的佛法。當然,那個公告是很小的,很容易沒看到。

所以我到了金峰寺以後,我收到三步一拜(法師寫)的書。我在讀的時候,就覺得這書如吸鐵石一樣,這麼吸引我。在這個三步一拜的書裡面,我發現了修行的真正道理。上人有一次說,他的弟子都是他的化身,上人也從他的德行裡面,展現出他的慈悲。所以從上人的弟子裡面,還有上人所建立的道場裡面,我有機會能夠很深入地學習佛法,開始修行。

因為我開始了解因果的道理,就做了兩個很重要的決定,就是我想要避免殺業,我就成了一位素食者,開始吃素。另外一個(決定),我換工作。本來我的工作是製造軍事飛機;我就把這個工作辭掉,調到設計、製造商業飛機的部門裡面去。

我聽到上人的開示是在金佛寺,還有在加拿大溫哥華的卑詩大學。當時我一九八八年皈依上人,當時在金佛寺是沒有英文的翻譯,所以我也不知道皈依他的真正意思。後來,很多年以後,我在萬佛聖城,我自己要當三皈依(儀式)的悅眾後,我才知道,哦!三皈依的意義是這麼深遠!

這麼多年來,我必須要克服我在語言上的一些限制,讓我不能夠真正完全了解說法。但是從另外一個觀點來看,雖然不懂得講法的語言,它也是讓我修行忍耐的一個法門,我必須要學習去抑制我的這種好奇心。如果我的問題沒有馬上被回答的話,我也必須要學習怎麼樣很和平地來隨緣。

所以,上人為了要把佛法帶到西方,經歷過千辛萬苦跟無數的挑戰。其中之一,就是在一九三七年第二次世界大戰的時候--我為什麼會知道這個呢?就是有一年我參加法大(法界佛教大學)上人事跡的研習課,教授是易果容,上人的老弟子。他就講了一個歷史的資料,上人出身的歷史資料給我們知道。他很驚訝很多學生,都不太知道這件事。

所以我很好奇,想要問大眾,有沒有人知道什麼是Unit Seven-thirty-one(中國抗日戰争中的日本731部隊?)這個設置,它在一九三六年建造的。其實它是一個氯水的一種設置。它是差不多要做九千個測試,用人來測試,大家在那個地方差不多都已經往生了。它做測試的對象是真正活的人,都沒有打任何的麻醉劑。

對不起,剛才翻譯漏掉一個地方,這個Unit Seven-thirty-one,是一個生化武器的設置- 但以氯水設置的外型來做掩飾的,不但如此, 還用活人來做實驗。被實驗者都沒有打麻醉藥,很多人最後都死在那個地方;因為沒有打麻醉劑,衛生也不是很好,所以人體上面有很多的細菌感染。比如說他們的身體被切割開、被燒等……就如在《地藏經》裡面敘述的一樣。

後來易象乾博士又解釋說,上人為什麼需要離開東北,把佛法帶來西方,就是不希望被這些軍人抓到。所以我在這邊,因為有英文的翻譯,有英文上人開示的翻譯,還有經典的翻譯,得到很大的利益。再加上咒語,也有翻譯成這個音,所以也得到很大的利益。今年,我們很幸運地在萬佛聖城,第一次在地藏七誦《地藏經》的英文。這個英文的念誦是在涅槃堂。每次參加的人大概有十到十五個大人。在小學的學生大概有二十個會來參加。

所以我們很幸運,上人把正法帶來西方。這是一個很好,還有宗教自由的國家;因為這個原因,我很感恩這個國家的國父,他影響到我們,讓我們有宗教信仰的自由。

所以我覺得我也很有福報,來到這邊接受到老師的恩德,就是宣公上人,還有我的同修,他們引領我到佛教裡面來。所以每次當我聽到有人因為簽證的問題,要回到他們國家的時候,我就會記得我的父親給我的這種大恩德。他這麼努力辛勤地工作,把他的家人帶來這個國家。我也非常地感恩我的母親,因為她提供我教育,讓我學習,所以現在我才有辦法,在佛法裡面學習跟貢獻。我的母親也教我她所有在生活上的經驗,讓我能夠學習。

所以我想也就不用說了,也就是基本上我所有的,是因為所眾生,我得到了他們的這種恩德;不管是認識也好,不認識也好,看得見也好,看不見也好。當然我也是佛菩薩廣大恩德的受惠者。阿彌陀佛。

「不爭」對我的影響

Brooks Hansard講於2011年10月5日星期三晚 萬佛城大殿 A talk given by Brooks Hansard on October 5 (Wednesday), 2011 at Buddha Hall of CTT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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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各位法師、各位善知識:我今天晚上要講的題目是上人的開示,關於這個「不求」。

當我第一次聽到上人開示的時候,有幾件事情對我影響最大,其中兩件是六大宗旨裡面的。第一個是不求,第二個是不自利。第三個,是在我聽到上人開示裡面的不攀緣。一直到那個時候,我從來沒有聽過「不攀緣」這個名詞,因為他不在我的生活的一部份。可是一旦我聽到這個名詞的時候,我就開始去想它。我記得我在二零零三年第一次聽到的時候,我是受了它極大的影響。

我感到最有興趣的就是,一直到那個時候,我都不知道這三個宗旨,顯示了我在修行路上最大的障礙,因為我從來沒有從這三個原則的鏡子來看我自己。我看我自己一向都是從我們社會上一般的角度來看。在這個社會上,我們是被教導了我們應該去求,而且在競爭非常激烈的社會,我們要成功的話,我們也應該要自私,也要自利。然後我們也被教導,我們假如有機會,利用機會的話,我們就可以成功。所以呢,攀緣是利用機會的一種。我從來沒有想到過,有這完全不同的另外一種方式生活。

在那個時候,當我剛剛學習這些宗旨的時候,我回頭看我自己的生活。一直到這個時候,我了解,從來沒有一個任何的時間,我不是在追求我自己的利益,不攀緣。這個因為是我生下來就是被教導要這樣做。所以我跟自己講,是不是有可能在沒有這些情形之下,我們還可以活得好?

我整個的性格,都是以這種追求、自私跟攀緣做基礎。所以假如我不做這些事情的話,那我還是誰呢?假如說我不做這些事情,那麼難道這就是人生嗎?是不是可以有另外一種方式生活?我問自己。

我雖然很被這三大宗旨吸引,可是我從來不知道為什麼,一直到我聽到實法師有一次講法提到為什麼。我聽到後,才了解我被這三個宗旨所吸引,是因為它們是心理上的。因為我在大學,我的主修科目是心理學,所以我一直都是非常有興趣,對於一個人的心海如何的運作。而大多數的心理學家,最終都是非常有興趣來找到什麼是使我們生活可以快樂的。因為那個原因,許多心理學家今天都對佛法有興趣。

我對心海的興趣,讓我在大學裡面學心理學,所以也對佛法有興趣。可是我一直想要了解的是,為什麼人會不快樂?所以當我聽到佛的四正道頭兩個聖道的時候,我了解佛告訴我們最後的解答。我們不快樂的原因,是因為我們腦子裡面都充滿了欲望,充滿了執著。可是在一個世界是一直變化不永久的世界。因為這個世界的不永久,所以我們永遠得不到滿意。Tanha,這個梵語是欲望,就是會帶我們到dukkha,就是苦、不滿。所以從一個心理學的觀點來看,我們可以了解佛是最好的心理分析家,可以帶我們到最終的快樂。

所以就跟我所了解的四聖道裡面的頭兩個正道,那麼上人的三大宗旨,不求、不自利、不攀緣,也是同樣的是心理上面的觀念。所以當我聽到這些上人的教法的時候,我馬上可以清楚地了解,腦子裡面不同的貪是我們不能得到真正快樂的原因。所以我應該對這些有所改變,對我自己有所修正。

我必須說,在這個三個大宗旨裡面,我最喜歡的是「不求」。因為不自利與攀緣都被包括在「求」」裡面。最主要的原因,我對這個不求,有特別的好感是因為它把我們人類最大的弱點暴露出來。就是說,我們總是在求分散我們心神的事情。

這個弱點,尤其是在今天的社會裡面,特別地普遍。為什麼呢?因為今天的科技使這些分心的事情更容易做到。每天我們的六根都被這些六塵,不同的分心的事情來轟炸。大多數的人每天都被一種或多種的事情來使他們的心神分散。譬如說,在網路上面找尋,或是同時你在聽音樂、看電視,或者是送短訊給你的朋友等等,這些都是使我們分心的。

那麼為什麼我們會永遠地保持著一直在做這些不同的事情呢?我想是因為我們是在一個更深的程度來講,我們的心是非常非常地不滿。我們不願意面對我們自己的不滿,所以我們要找這些分散我們心神的事情,最終我們是想從這些分散我們心神的事情裡面,來逃離面對我們自己的心。

在這個社會裡面,我們無時不在找不同的分散心神的事情,來把我們心神占住。所以,在這一直不停地找的時候,我們把自己忘掉了。這些分散心神的事情,對我們的修行是一種真正的阻礙。因此能夠培養不求,才能夠真正克服這些阻礙。假如我們一旦不求以後,我們就能夠回到我們的本心,然後開始改變它。

我們在一直找的時候,就是說,為什麼我們一直找,因為我們覺得我們缺乏。因為從我們經驗裡面,我們有這個欲望;有了欲望,我們就要求。然後在我們求的時候,就自動地知道我們的心裡面不滿意。一個人心裡面假如說是完全滿足的時候,我們沒有理由去求。所以修行不求就是修行我們內在的自滿。所以不求,是一個很有力的力量來解決第一聖諦裡面的苦。

當我們求的時候,這個求的動作在我們的腦海裡面是很微細的層次。我們不太會了解它,覺察它。這個層次就跟這十二因緣有關係。在十二因緣裡面第十個因緣,梵文裡面叫bhava,在英文裡面翻譯成「有」,或者是「繼續」。所以當我們在追求的時候,我們的心不在當下,而跑到將來去了。當我們在將來的時候,我們對目前就覺得不滿意。

當我們求的時候,這個求有兩個意義。一個是繼續,一個是變成別的東西。繼續是因為我們現在在第十的因緣裡面,假如現在我們覺得很舒服的話,我們希望繼續;假如我們對現在的情形有厭惡的話,我們希望把它變成一個不同的東西。假如繼續的話,在十二因緣,我們就抓住一個,跟我們三毒裡面的貪有關係。可是我們要變的話,就跟三毒裡面的癡有關係。所以當我們的心有所抓住的時候,那麼我們就是一直在有所求的狀態之下。

所以假如我們能夠在bhava(有)的反面的話,就是說,我們的心怎麼可以停在這裡不繼續,不變呢?因為能夠達到那個地步的話,我們就會因為我們對目前非常非常滿意,所以我們就不變,也不希望繼續。所以當一個人沒有願望去繼續現在的經驗,或者是變成一個不同的經驗的時候,那我們對將來就沒有要求;假如沒有要求的話,我們的心就會滿足。然後在目前的情況之下,我們不會有需要去到將來的一種地步。

上人這三點開示對我來講,不僅是三個宗旨而已。上人開示讓我看到一個整個不同的方式我們可以生活,這個是跟我在社會裡面長大的情形完全不一樣。現在我知道,我們可以真正地得到一種內在的價值觀,內在的安寧。所以我知道,這三點對我們來講,是絕對地重要,能使自己找到內心的平靜與安寧。抱歉,使各位耽誤了一點時間。阿彌陀佛。

The Venerable Master’s Teaching on Not Seeking 

Good evening all Good and Wise Advisors. Amitofo!

When I first came across the Venerable Master’s teachings, there were a few of his teachings that influenced me the most and that I became very attracted to. Two of them are part of his 6 Guiding Principles. The first is the principle of not seeking. The second is the principle of not pursuing personal advantage. The third is his teaching that we shouldn’t “climb on conditions.” Up until that point, I had never even heard of the term “climbing on conditions.” Because it was not a part of my vernacular, I wasn’t aware that such a concept even existed. Once I was given a term for it, I was then able to consider it as a concept. I can still remember reading about these three principles back in 2003 and how strongly influenced I was by them at the time.

What was interesting for me while I was reading about these principles was that they revealed to me the ways in which I was most obstructed on the Path, and something of which I was totally unaware of before that point. You see, I had never looked at myself through those lens before. Rather, I had always looked at myself through the lens of our society. In society, we are taught that it is good to seek. Moreover, in this competitive world of ours, we are taught that the only way to succeed in life is by pursuing personal advantage. We are also taught that we should be opportunistic so that we can get ahead in life, and that the way to do that is by climbing on conditions. Never had I ever considered that there could actually be a different way of thinking and behaving, a different way of viewing and interacting with the world.

At that time, while learning about these principles, I reflected on the life I had lived up until that point, and I realized that there had never been a single instant in time when I had not engaged in seeking, in pursuing personal advantage, and in climbing on conditions. That was all I had ever known. I thought to myself, “Is it even possible to NOT be like that? My entire personality has been built around seeking, pursuing personal advantage, and climbing on conditions. Who would I be if I stopped doing those things? Moreover, what would there be to actually do if I stopped doing those things? Isn’t that all that there is in life? Is it really possible to live a life where you don’t do those things???”

I never deeply understood why I was so attracted to these three teachings until I heard a Dharma talk by Reverend Heng Sure one day, in which he explained the reason why. Through his talk, I came to realize that I was attracted to those three teachings because they are psychological. You see, I was a psychology major in college. I’ve always been interested in the mind and how it works. Most psychologists, ultimately, are interested in finding out how we can find happiness in our lives. For that reason, many psychologists today are very interested in Buddha Dharma. My interest in the mind not only led me to majoring in psychology, but it also led me to having a keen interest in Buddhism. I wanted to understand, “Why is there unhappiness?” When I learned about the the first two noble truths of the Buddha’s 4 Noble Truths, I realized that he provided the ultimate answer to that question. The reason why we are unhappy is because our minds are full of desires and attachments in a world that’s impermanent. Because it’s impermanent, we can never be satisfied. Tanha, craving, leads to dukkha, discontentment. From a psychological perspective, one could even see the Buddha as the ultimate psychotherapist, truly knowing how to guide one to achieve happiness.

In the same way that the first two Noble Truths are psychological, the three principles taught by the Venerable Master—not seeking, not pursuing personal advantage, and not climbing on conditions—are also psychological. When I came across these teachings, I was able to see very clearly how these activities of the mind are aspects of greed and how if I actually want to find true, lasting inner peace and happiness, I should work on changing these vices within myself.

I’d have to say that my most favorite teaching of the three is ‘no seeking,’ partially because pursuing personal advantage and climbing on conditions contain seeking within them. The main reason I have a particular liking for the guiding principle of ‘not seeking’ is because it exposes one of our greatest weaknesses as human beings—that is, seeking after distractions. This weakness is especially prevalent in today’s society. How so? Well, technology makes it so we are constantly being bombarded with sensory stimuli and distractions. People are constantly preoccupied with one thing or another using today’s technology—whether it be surfing the internet, listening to music on their ipod, watching tv, text messaging their friends, updating their facebook status, tweeting, playing video games, etc. Why do we constantly keep ourselves engaged with these different activities? It’s because we are seeking distractions. Why do we seek distractions? It’s because, at a deep level, our minds are profoundly discontent. We don’t want to deal with our discontentment directly, so in order to escape from it, we keep ourselves constantly distracted through the use of technology. Ultimately, we are seeking ways to escape from our minds. There is no moment in the day when we aren’t seeking after something to preoccupy our time. In this way, we are constantly engaged with seeking–seeking after distractions in order to forget about ourselves. These mindless distractions are a real obstacle to the Path, and the practice of not seeking can really help us to overcome this obstacle. Once we are no longer being distracted, we can then return our attention to our own minds and begin the work of transforming them.

Seeking involves trying to get something that you are presently lacking. First, we experience a craving or a hankering for something, and then after that we seek after it. If we are involved in seeking, then that automatically implies that our minds are discontent. A mind that is completely content would have no reason to seek. Therefore, to practice not seeking is to cultivate inner contentment. In that way, practicing not seeking is a powerful way to counteract the first Noble Truth—dukkha or discontentment.

The act of seeking occurs at a very unconscious, imperceptible level in our minds. It is directly related to one of the 12 links in the Buddha’s teaching on dependent origination. The tenth link is called bhava in Sanskrit. In English, it is translated as becoming or continuation. The way in which seeking is related to this link is through its involvement in moving the mind’s attention away from the present and into the future. When we seek, we are always seeking after something in the future, because of the fact that in the present we feel discontent.

Seeking reinforces continuation and becoming, because continuation and becoming are the movement of the mind into the future. Regarding the 10th link, bhava, what I find interesting about its English translation into the words continuation and becoming is that these two words mean two very different things. Continuation means staying the same as time progresses. Becoming means changing into something different as time progresses. Yet, whether a person experiences a change or continuation, seeking reinforces both. In the case of continuation, the mind seeks to have its present pleasant state continue on into the future. This involves clinging to the present experience, which is the first of the 3 Poisons–greed. In the case of becoming, the mind seeks to have its present unpleasant state become a state that is no longer unpleasant in the future. This involves having aversion to the present experience, which is the second of the 3 Poisons–anger. When a mind has clinging, it seeks to continue that experience into the future. When a mind has aversion, it seeks to have that experience become something different in the future. Yet, the key word in both of these statements is the word ‘seeks’. For that reason, a mind that’s constantly involved in seeking reinforces this particular link within dependent origination.

What I find also equally interesting is the opposite of bhava, that is, to not become or continue. How could the mind stop becoming or continuing? In order to do that, it would have to be completely content in the present moment, without any tanha, or craving. If a mind didn’t have craving, it would not cling to pleasant experiences or have aversion to unpleasant experiences. If a mind doesn’t have clinging, it will not have the desire to continue the experience into the future. If a mind doesn’t have aversion, it will not have the desire to make the experience become something different in the future. Once there is no desire to continue an experience or to make it become something different, there will be no seeking after a future state. If there is no seeking, that means one’s mind is completely content in the present moment and does not feel a need to move its attention away from the present and into the future.

This brings up another point, which is the way in which not seeking causes our attention to return to the present. There is real value in this. For this reason, as a practice, not seeking really benefits meditation, in that it requires the mind to be focused on the present moment. If the mind is seeking, that automatically implies that it’s focused on the future, and not focused on the present. The only way to have a mind that is not seeking is by remaining focused on the present. Moreover, as we know, if the mind is not focused on the present, then there is no way we can ever hope to attain samadhi. Therefore, not seeking indirectly promotes samadhi. In my opinion, to the same extent that seeking reinforces the 10th link of dependent origination—bhava, not seeking reinforces being mindful in the present moment, and ultimately, therefore, reinforces samadhi. Not only that, but as mentioned before, it also reinforces inner contentment, which, when brought to the ultimate point, becomes nirvana–the ending of outflows.

The Venerable Master’s teachings on not seeking, not pursuing personal advantage, and not climbing on conditions offered me a much larger teaching than just these specific principles. They showed that it is possible to live in a way that is completely different from how we have been raised and taught in modern society and from how our society is run. Before encountering his teachings, I didn’t know that there was any other way of living without seeking, pursuing personal advantage, and climbing on conditions. Before that, I always thought that those ways of being were just facts of life, the only way that humans could ever be. Now I know that it is possible to be more than that, to actually have inner virtue at a very deep level of our minds. Now I know what is required and absolutely indispensable in order to truly find lasting inner peace and happiness.

祖母的教導

沙彌尼近養講於2011年10月20日星期四晚 萬佛城大殿  A talk given by Shramanerika Jin Yang on October 20 (Thursday), 2011 at Buddha Hall of CTT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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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佛菩薩、上人、各位法師、各位善知識:今晚輪到親涵/近養跟佛友們結法緣。如果我有講得不如法的地方,請大家慈悲指正。

我小時候,祖母常常帶我去她家附近的廟宇。在暑假時,我的堂兄弟跟我都會到我父母親的住處度暑假。每天早上大概五點鐘左右,祖母就會把我們叫起來,跟她一起做早課。我姐姐告訴我,因為我祖母有很多兄弟姐妹,她是最年長的一位,所以她必須照顧所有年輕的兄弟姐妹,做所有的家事。也因為這樣子,她沒有機會去上學受教育。所以,她沒有辦法讀經。每天叫我們起來做早課,她就可以跟隨我們一起誦念,學習怎麼樣來讀經典上的文字。她也教我們念誦觀世音菩薩的聖號;這個習慣,就從那個時候開始,一直在我的心裡。

之後,我們全家搬到比利時。每次在期末考的時候,通常我就要熬夜,在客廳讀書。有一天,我有一點害怕,因為我感覺到好像有一陣風吹過。那個時候我的心跳得非常地快。我也想跟其他的人一樣上床睡覺,但是隔天就要考試了;如果我沒有準備,來通過這個考試的話,我明年度就必須要重修。因為這樣子,我就把我害怕的念頭給放下,繼續在客廳裡讀書,準備隔天的考試。

那個時候,我看到在客廳的另外一頭,有非常溫和的白色影子出現了大概幾秒鐘,然後慢慢地消退了。本來我感覺到很害怕,但是我必須為了我的期末考準備。我常常想到這個白色的影子。

那一年年尾,有一天,當我去為我家人購買聖誕節禮物的時候,我看到了一尊觀世音菩薩像,是一種非常特別的白色瓷器做的。當時,我非常高興,馬上就把那尊菩薩像給請回家。我媽媽驚訝地問我,妳怎麼就把一尊白色的菩薩像給帶回來,而不知道這個菩薩的來源呢?我告訴她,我只是希望能夠放一尊觀世音菩薩的像在我的書桌上。我母親建議我應該把觀世音菩薩的像放在我們的佛壇上面,因為我的書桌並不是一個非常恭敬的地方,來擺菩薩的像。之後,我越看這個菩薩的像,就越來越覺得這個觀世音菩薩的像,就好像當時我在客廳所看到的白色影子,他們非常地相像。

因為我小時候的習慣,所以每當我遭遇到困境的時候,我就會稱誦觀世音菩薩的聖號跟《大悲咒》,來讓自己鎮定下來。然後,有更多的智慧來度過這個困難的時候。

有時候,當我為了某一些事情煩惱的時候,或者是我忘了稱誦觀世音菩薩的聖號,因為我很著急,或者是因為很多妄想,而忘了稱誦觀世音菩薩的聖號,我就會聽到一個聲音在我的耳邊告訴我,我應該稱誦觀世音菩薩的聖號。我覺得,那可能是上人的聲音在我的耳邊提醒我,稱誦觀世音菩薩的聖號,來求得祂的幫助。

由於稱誦觀世音菩薩的聖號,我的心就會非常鎮定,尤其當我面對困難的時候。在我面對生命中困難情況的時候,因為稱誦觀世音菩薩的聖號,我就會非常地鎮靜。因為觀世音菩薩的聖號一直深植在我的心中,所以當我在法國參加彌陀七的時候,我常常不小心--不是故意的,但是我沒有稱誦彌陀聖號--反而是稱誦觀世音菩薩的聖號。有一些法師跟佛友,就會笑我說,我的心沒有在彌陀七裡面。

有一次,當我在一個困境的時候,有一個人在半夜打電話來問我的情況,問我當時的狀況如何。我感恩他的關心,而且謝謝他花這麼多的時間安慰我。他告訴我,在我有困難的時候,幫助我是他的責任。

當我聽到他那樣說的時候,我非常地驚訝。因為我本人並不認識他。也因為這一通電話,我就回想確認我在工作上,是不有什麼事情是我必須要做好一點的。這通電話也幫助我找到我心靈上的安祥跟寧靜。

今年,在上一次的觀音七之前,我有呼吸急促跟困難的現象,覺得好像快要窒息了。不管我用什麼樣的辦法,我都沒有辦法讓我自己去除窒息的感覺。我很害怕我的健康狀況會讓我沒有辦法全程參加觀音七。也因為這樣子,我就不停地稱誦觀世音菩薩的聖號,將近三天。很幸運地,我呼吸困難的症狀減輕了,呼吸的韻律就恢復平常了。

經過這次呼吸短促的狀況之後,我就知道,「念彼觀音力,不能損一毛」、「念彼觀音力,釋然得解脫」。如果我們可以稱誦觀世音菩薩的聖號,稱誦觀世音菩薩的大威神力,就沒有任何的事情可以傷害我們。如果我們可以稱誦觀世音菩薩的大威神力,所有不好的狀況都會遠離我們。當我稱誦觀世音菩薩聖號越多,我就會感受到更多的力量,來幫助我迴光返照。在所有發生的事項上,在所有發生在我自己身上跟別人身上的一些事情,我就比較能夠迴光返照。

總的來說,能夠行六度波羅蜜,是我們修行上很好的方法。六度波羅蜜其中一項就是忍辱波羅蜜。如果我們可以修行忍辱波羅蜜跟稱誦觀世音菩薩的聖號,就可以幫助我們度過難關。

就好像我們在風浪之中划船一樣,如果我們有耐心,就可以到達河的彼岸。然後,就會發現平和安祥就在另一岸等待我們。

如果我們有耐心,我們就可以學到怎麼樣來持戒。然後經由持戒,來得到禪定跟智慧。阿彌陀佛!

中醫養生

鄭偉德講於2011年9月28日星期三晚 萬佛城大殿  A talk given by Victor Cheng on September 28 (Wednesday), 2011 at Buddha Hall of CTT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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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彌陀佛!諸佛菩薩、上人、各位法師、各位居士:大家晚安!阿彌陀佛!今天我在這裡要跟大家介紹一下中醫養生,只有三十分鐘,所以用很快的速度,大略地講一講。中醫養生,傳統上其實是非常重要的。在唐朝,王冰注的《黃帝內經•素問》裡,養生的《上古天真論》,是排在第一位的。但是,隨著時代的演變,中醫養生的地位就越來越下降了。到了現代中醫養生就排到後面,改成《陰陽應象大論》排在第一位。

現在我們中國的中醫課本也是,中醫養生排在後面。但是其實傳統上來講,中醫養生才是中醫的精髓所在。因為中醫的傳統是來自道家的傳統,所以治病是其次,主要是要合天時,順於道,養生是最重要的。

從中醫來看的話,養生我們分兩個部分。一塊算是防病學,一塊才算是養生。要做到養生第一要先防病;要看疾病的的概念。在中醫來講,疾病這個概念,跟西醫非常不一樣。西醫它看疾病,它一定要有一個局部、確切的問題。好像你有一個細菌感染了,得了病毒,或者一個指標過高,它一定要很明確的診斷。但其實很多時候也是診斷不出來的,所以就是只打一個標籤而已。

但是中醫來講的話,任何的疾病都是正邪相爭的結果。通常都是正氣先弱了以後,才有邪氣。所以中醫看疾病來講,就是已經先有正氣衰退了,才讓邪氣有機會進入到身體。

所以中醫把疾病的病因分成三個,叫三因學說:

一個叫外因,外因就是風、寒、暑、濕、燥、火六種邪氣,它過多了以後,再加上人的正氣虛,它就會造成外感的疾病。

還有內因;內因就是情志。人的思想感情上面出了問題,中醫來講就會引起內傷的疾病。

第三種就是不能屬於外因也不能屬於內因的,叫做不內外因。不內外因的範圍就很大了,可以包括外傷、飲食、過勞、中毒、蟲咬……幾乎其他的,都可以放在不內外因裡面。

要避免外因的話,就要順應天時,還要培養自己的正氣;有了正氣的話,就可以抵擋住這六種邪氣。

那內因呢,就是要在你的精神上,不要讓你的情緒產生過大的變化;這些直接從心理影響到氣機,再從氣機影響到我們的生機。所以在中醫來講,情志不要過度,也是很重要。

不內外因的範圍太大了,所以這個沒有辦法(在這裡)解釋。

如果從養生來講的話,我們要先了解一下基本-中醫的生理學。中醫的生理學是以五臟為主;五臟就是心、肝、脾、肺、腎。

我們先從心講起。在中醫來講,心為君主之官,就是說心好像皇帝,我們人身的五臟都是在心的控制之下。所以要養生的話,養心是很重要的。但是心,中醫來講,心肝長旺,心肝虛症是比較少的,大部分是旺的;因為大部分的人是思想太多,太復雜,所以心火是常旺。那心的話呢,如果你常常思考,就會暗耗氣血。你看一個人,他常常在想事情,動腦筋,好像沒有做什麼體力活,他就很累。他為什麼這麼累呢?中醫的解釋是他暗耗心血。

像我以前在上海的一個老師,她結婚頭十年生不出孩子,因為唸中醫太累了,所以她一懷孕就流產。後來她學到了一定的程度,學習上放輕鬆了,她才成功地懷孕生孩子。所以呢,思想要放輕鬆,想事情其實是耗體力的。

第二個臟,我們談肺。中醫講,肺為相傅之官,肺朝百脈,就是肺是配合心臟在做事。肺的功能是宣發肅降,所以肺它一定要舒暢。肅降,就是說它要一個往下的,它是五行裡屬金的,它有一個下降的趨勢。那肺呢,古人講,心、肝是常旺的;肺、脾、腎是常虛的,所以大部分人的肺是偏虛。

大部分的人,肺偏虛的原因是,普偏是不納氣,換句話說就是胸式呼吸。它常常是肺氣不足的。那要納氣的話,肅降的話,他要改成腹式呼吸。腹式呼吸,就是的腹壁要能夠放鬆……最好的其實是丹田呼吸,比腹式呼吸更好。丹田呼吸就是你的丹田(下腹部)要微微用力,唱誦久的人就有這個感覺,上身是放鬆的但是丹田微微用力。如果長期練習的話,肺就比較不容易虛。

第三個是講肝臟。肝主疏泄。肝是主木的。在中醫來講,肝通常也是旺的。因為肝主疏泄,它其實是一種欲望的抒發。人有欲望,而且大部分的人是欲望過多,所以他的肝是旺的。當他達不到他的欲望的時候,他就容易肝鬱;肝鬱就氣滯;氣滯就渾身不舒服,所以要養肝的話呢,要知道肝是長旺的,你要減少欲望。但是你要防止肝鬱、氣滯,你要常常地運動,跑跑步,讓這個氣血流通,這樣子的話也可以幫助肝的疏泄。

第四個臟是腎臟。腎主收藏。所以腎是要收藏我們的精氣的。古人講,腎無實症,就是沒有實的。很多人去看中醫,中醫給他講,說他腎虛,這個真的很難講。因為腎無實症,因為是虛的,因為沒有人的精氣是足夠的。除非你是得道的人;不然的話,大家的腎都是虛的。腎的保養主要是不要縱欲,道理很簡單,就是忌房事。

現在我要講,養生的重頭戲其實是在脾臟。因為「腎為先天之本,脾為後天之本」,所以脾胃是很重要。因為腎的話,父母給你的先天精氣,那後面你能做的,就是不要有房事,就沒有很多可以做的了。但是脾的話,可以產生的問題就很多。脾胃呢,中醫來講,脾旺於四季。

如果有人讀過上人的《五行性》的話,你這樣看,有四季春夏秋冬。但是人有五臟,那五跟四怎麼除,五跟十二個月怎麼除呢?所以裡面最後上人講脾旺於四季,這是中醫來講的,就是四季裡面都要有脾。

有胃則生,無胃則死;這是脾胃的重要。你把脈的時候,一個人健康的脈,要有三個特點,就是胃、神、根,就是不但旺於四季,你脈裡也要顯現有胃。一切的健康都不能離開胃,所以說胃旺於四季,它一年四季,每一季三個月,最後一個月都是屬於脾胃的。

脾胃的話,五行中土這一行,在十二個月裡面占四個月,其他的四個行都只占兩個月。可見古人注重脾胃,是把它放在多麼重要的地方。

脾要怎麼健呢?中醫講脾主四肢,你要健脾的話,就運動你的四肢;要運動,然後也不能過飽,也不能過餓,也不能過勞,也不能過逸,放逸太懶散。所以這個脾胃的養生是重頭戲,所以脾胃派在中醫是獨立成為一派的。

脾胃又處在中焦,所以它同時有升清降濁的功能。中醫來講,脾胃不好的人,清氣不升,濁陰不降,它的升清降濁的功能很差。所以,如果脾胃不好的人,他常常會感覺沒有力氣。有的人常常有內臟下垂,有的人他有濁氣排不出去,就會變成身體裡長濕疹。所以基本上,內傷雜病基本上以胃來論之。阿彌陀佛。謝謝。

【編按:鄭偉德醫師,柏克萊大學經濟系畢業;之後到萬佛城培德男校任義務教師兩年,再前往上海中醫大學就讀,畢業後取得醫師執照。目前在Ukiah執業,並為聖城住眾義診。】

歸鄉記——再見越南

比丘尼恆優講於2011年9月29日星期一晚 萬佛城大殿  A talk given by Bhikshuni Heng You on September 29 (Monday), 2011 at Buddha Hall of CTT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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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佛菩薩、師父上人、各位法師、各位善知識:阿彌陀佛!今天輪到恒優上來報告。我剛剛去了越南回來,所以回來跟大家分享在那邊的見聞。

從1978年乘船逃難(離開越南),我和爸爸都一直不敢回越南,到現在已經三十三年了!本來我們這次決定:今年9月帶爸爸回一次故鄉,他也同意了。可是後來他卻生病住醫院並且開刀;因為他的大腸爛了一段,所以需要開刀。開刀以後是好了一點,可是後來腹水侵入了他的肺,醫生也找不到原因,為什麼還繼續有腹水。後來他病不斷加重,就在醫院往生了。

本來是要帶我爸爸一起回越南,後來我們決定:帶爸爸的相片回故鄉,把他的照片安放在祖母那裡,與祖母一起供起來。9月4日,我的媽媽、二姐、二姐夫及他們的女兒四個人一起從法國飛往越南,我是先從這邊(美國)飛過去,然後我們一起在西貢見面。

第二天一早,我和家人去租了一輛車,我們一起去爸爸在鄉下的老家,那個地方叫 Can Tho。在路上,我們停到一個道場,在那個道場有兩個出家人,我以前在法國跟她們見過面。一位是叫行海師,她一開始是想來道場(法國華嚴寺)做工,她沒有上到佛殿來;那天當我見到她時,我請她跟我們一起來誦經。她說她不會誦經;我說沒關係,也可以上來聽。那天她聽我誦完《梁皇寶懺》,就說:「誦經很好聽。」從那個時候開始,她便發心要學佛。後來她到處去學習佛法,最後到越南的 Hung Thien 寺那邊出了家。

另外一位是行恒師,她在越南時是一位很好的學生,因此她得到一個法國人的資助,讓他們四個人去法國讀書。那時她常常來道場(法國華嚴寺)拜佛,也聽我講法。那天我講的《地藏經》,我問他們:「你們是要做菩薩?還是要做鬼王?菩薩是對眾生慈悲的,愛護眾生。鬼王是要割剪眾生,炒煮眾生。」她翻來覆去地思考那句話。她跟我說她以前想出家,可是現在她沒有錢去讀書,所以她還必須到那個餐廳來工作;如果兩年以後她讀完書,回到越南的話可能也要出家。後來是真的,她回到越南以後,得到了父母的允許而出家了,也是在Hung Thien 的道場那邊。

那天我們到那邊,本來是事先沒有約好的,可是臨時有人打電話來,說有人送魚來,可以去放生,於是我們跟兩個法師,還有老和尚一起去放生,在湄公河裡放生了很多很多的魚。Hung Thien 道場的那個法師是專修禪定法門及放生的,所以我們有因緣跟他們去放生。

離開了她們兩位,我們前往我爸爸的家鄉。以前我去過祖母的家,那個房子跟一個道場是隔壁,這個道場是我爸爸自己建起來的。後來在那邊,我們為他的相片設了一個牌位,才離開。

離開 Can Tho,我們去Sa Dec--那是我母親的故鄉,我們去那邊是看望外婆的家人。那邊的人生活得還好,所以我們沒有逗留很久,第二天就回到了西貢。

在西貢我們是分開活動的,我姐姐跟她的先生、女兒是去 Sa Pa。我、媽媽是和一些佛弟子一起活動,他們有的來過萬佛城。我和他們在越南禮拜了兩個老和尚。一位是 Thich Thanh Tu,一位是 Thich Tri Tinh 老和尚,也是一位高僧,在越南的南方很有名。他(Thich Thanh Tu)因為剛從醫院回來,感覺很累,同時也有人請我們吃飯,只好等老和尚好一點才可以再來見他。我們只能來看望、問訊(他不讓我們頂禮),然後再離開,沒有辦法跟法師講話。

我們繼續上路,去禮拜了另外一個老和尚,他的名字是 Thich Tri Tinh,今年93歲了,可是身體很好。我們進去看他的時候,他講了很多故事給我們聽。老和尚曾經將中文經典翻譯成越南文,越南大部分的道場,都是使用他翻譯的經典來誦經。那位老和尚跟我母親有親戚關係,所以老和尚跟我們講了很多以前他小時候的故事。老和尚常常讓我們有空就來看望他。他常常鼓勵大家要吃素,不要造業,不要殺生。他不僅鼓勵我們愛護眾生來吃素,同時也要我們知道,如果我們吃肉,也是會造很多的業。在這邊很多的人會養動物、抓動物、殺動物、賣動物……,所以這是為什麼叫我們不要吃肉;如果吃肉的話,我們也會讓很多很多人做那個(殺生的)工作,造惡業,我們也會因此跟他們有共業(殺業)。

然後,我們回來的路上,我們進入一所精神病醫院,裡面有很多很年輕的患者。我帶領大家念大悲咒,我們帶了一些飲料、零食發給那些病人;可是我們還沒有發給他們之前,先教他們念佛,讓他們跟我們一起念佛以後,才可以吃零食、喝飲料。

兩天以後,我跟大家一起準備了100多套衣服,送給在越南 Phuoc Long 的一個道場,那是一個為女眾提供訓練的中心,偶爾也有人帶小孩子到那邊。那裡的比丘尼們也養育了一些沒有父母的小孩子。

然後我們繼續前行,到 Buu Son 寺。那個地方有兩個比丘尼,是恒山法師的阿姨;Ju Jr(the abbot)在那邊,也是當家法師的阿姨,帶我們去那個很遠很遠的地方。在那裡的人大都住著很破爛的房子,還有一些家庭沒有能力撫養自己的孩子。在那裡,我們有一些的佛弟子,在美國跟在越南的省內有供養一千美金,可以建一個房子給他們。

我們從早上七點出發,一直到晚上八點才到達,這是很遠的地方。我們去看二十一個房子,我們選最破爛房子看,還給她們建十三個房,給他們提供學習佛法的場地,讓他們不會有錯的因果,不會受那個痛苦。

在那裡,我看到有錢的人也有痛苦,沒有錢的人也有痛苦;為什麼呢?那個有錢的人雖然有很多錢,雖然富有了,夫婦卻分開了。所以有一些人他們跟我們一起去,看到很多的窮人,他們也是知道他們的痛苦,撫慰人家的痛苦。痛苦的人是遭受苦苦、壞苦、五陰熾盛苦和愛別離苦等之苦。

另外,我也帶了一些資料和照片回來,如果以後大家願意看的話,我很願意跟大家分享。阿彌陀佛!

以佛境為境

魏果時講於2011年9月日7星期三晚 萬佛城大殿  A talk given by Joey Wei on September 7 (Wednesday), 2011 at Buddha Hall of CTTB


師父上人、各位法師、各位善知識:我叫做魏果時。這個法會剛結束,法會期間就跟一些善知識討論了一點,現在就把自己的心得稍微講一下。當然,我的心得是很膚淺的,你們早都已經知道了,但是就是這樣稍微講一下,就請各位耐心一下。

這樣講好了,我想大家都知道,書上啊,還有一些高僧大德們都常提到:我們周遭的這些環境,其實就是我們的心裡所顯現,有時候說是我們自己心裡變化所成的,或是感應來的。乃至於這個山河大地、這些虛空世界,都是我們的妄想所造成的。當然,這裡頭牽涉到共業,我們也沒有辦法談得很仔細,只是稍微講一下我們自己的事情。

譬如說,這個環境周遭,有個人令我很不愉快,看到他呢,心裡就很不愉快,他的種種言行讓我很受不了。其實,有這種事情發生的時候,也很值得自己檢討,一定是自己往昔也有這種行為發生過,傷害到其他的人,或者不顧他人的感受,這是心裡所現。往昔的這些因果,還有這些自己的惡習,所以今生那個習氣一起來,就感應周遭的環境,就有這些事情發生。所以也就沒什麼不愉快了。

講這個好像挺空洞啊,所以基本上,我們說念經,一些高僧大德說:「你要思維經典裡頭的內容。」就是指它深一層的意思。我們說思維這些……,怎麼說呢?用舉例好了,這樣比較方便一點。

譬如說:在《易經》上,中國很久很久以前,佛教也還沒有進入中國,中國當時有一些有智慧的人,就這樣認為:「這個物相顯現的時候,你要能夠了解到它的內涵,是想要告訴我們什麼?」譬如說書上常講,我想大家都知道,就是說「冬行春令,夏必旱」,是不是這樣?然後「春行冬令,夏必水」。簡單地講,就是說冬行春令,冬天應該就是很冷的,但是冬天卻像春天一樣,也就是所謂的暖冬--就是不冷,像春天一樣,這就叫冬行春令;冬天像春天這樣子不冷,夏必旱--夏天一定會有旱災,也很有可能有火災等。

古時候那些有智慧的人這樣說的,就是說看到這個天相,他就想到裡面的意思,看到裡面的意思。所以如果冬天不冷,有一點像暖冬的時候,就已經發現到,今年的夏天很可能會有旱災,會有火災的。

那春行冬令。春天應該開始萬象復興,應該開始比較溫和了,結果卻行冬令;春行冬令,春天卻開始冷起來了。夏必水--夏天一定會有洪水,會颳颱風,會發大水。是這樣認為的,你同不同意?我也不曉得。那現在呢,氣候這麼改變,也許這個規則都已經被打亂掉了,也說不定。講這個,意思就是說:事情發生了,你要看到裡面的意思。讀經典,你就要看到裡面的意思。

再另外舉一個例子,就像我們所有的這個毒--三毒那個毒,就是那個poison這個毒。我們一談到、一看到毒這個字,認為就是毒嘛!可是以中醫的立場,他看到這個毒,他是想到毒後面那個意思。毒後面還有什麼意思呢?這個老一輩的中醫是這樣認為的,你姑且聽之嘛,是不是這樣?我也不敢講,你做參考吧!他就認為:看到這個毒,你就要想到裡面那一層意思,就是能量的一種聚集;毒是一種聚集的意思,你這種不好的能量聚集在一起,到最後就產生毒。所以毒這個字,裡面的意思就是聚集,就是能量的一種聚集。

那我們身體裡頭還有什麼東西好聚集?當然就是他們所謂的「情志」,就是我們這種心情。假設這個人一天到晚,有事沒事就生悶氣,悶著悶著……,這個肝氣就不通暢;肝氣不通暢了,就聚集在那邊;久了呢,肝的某一塊肉就壞死掉了,因為那些不好的能量聚集在那個地方,後來久了就產生癌症。你說:哎!我也吃長齋啊,也吃素啊,怎麼還有這些癌症呢?就是由這個「情志」所產生的,就是這個毒。

那講到毒呢,就又要講到非毒。我想大家都很清楚,我們這個「三魂七魄」裡頭有一魄,古時候的人給它的名字就叫做「非毒」。這個非毒,通常就是晚上在人睡覺的時候,它就開始工作。你有一些毒要聚集的時候,它這個非毒--就是我們現在所謂的「免疫系統」,就開始工作,就讓你那個想要聚在一起的那個能量,把它打散掉,所以是一種恢復健康的作用,就是我們所謂的免疫系統其中的一個。

當你的情志所聚集的力量太大了,或者太快了,或者太強了,造成你的這個身體裡頭那個非毒沒有辦法解開它;剛解開,你第二天又來了,然後越來越厲害,到最後它也無可奈何。講這個,就是說介紹一下這個「毒」後面的意思。這樣講,就是說了解它內在的意思。

我們也知道,這個萬物的現象是由我們的心所顯現,那在我們的這些經典是佛的心所現,是佛的話,對不對?佛講出來的話,是佛心裡所顯現出來的。譬如說最近一陣子,我也比較懶惰了一點,沒有去參加幾次這個《華嚴經》的翻譯。我想大家就算沒有參加翻譯,你也很清楚《華嚴經》的第一會第一品,就是講佛成佛了之後,大地就產生了變化--金剛為地,就變得堅固起來,樹也莊嚴了,又產生一個宮殿出來。然後,佛坐的地方本來是在菩提樹下,就生出了一個金剛座出來。有四個幢也就現出來……,就講這些境界。

當然了,你看經典這樣看,會覺得好像有點枯燥。但是你也要曉得,這真是很難形容,很難翻譯。譬如我們說:「好!我來到這個地方,這個東西環境很莊嚴。」然後等一下你到另外一個地方,又現出一個東西:「哦!這個地方更莊嚴。」那這兩個有什麼不同?你有沒有更好的東西來形容?好像言語有所限制。到最後,我們的言語已經無法用了,就用不到了:「哦!這個佛世界如何如何莊嚴!下一個佛世界呢,又更莊嚴。再來呢,特別莊嚴。再來呢……」你沒有東西說了,就是被言語給限制住了。

我們講到這個經典描述的這個環境,是佛的一種心所顯現。所以,當你讀經典的時候,你應該就想到佛的心裡。清涼國師是這樣說:「以佛境為境。」因為以佛這個境界顯出來,像是我們念《地藏經》哪:「放白毫相光、大白毫相光、綠毫大相光、大綠毫相光、紅毫相光、大紅毫相光……」這樣一路放出來,這些是佛的境界。那你現在讀這個經典,就「以佛境為境」,以佛的境界作自己的境界。清涼國師是這樣講,「以佛的境界作自己的境界,則五塵動不了你。」我們現在不是常常被外在的境界所影響嗎?當然,包括自己的習氣啦、因果啦,還有就是共業啦……,種種的東西摻雜在裡頭,造成我們不得不跟著這些境界轉。我們都是人家的棋子,就是業障的棋子,自己的業障的棋子,都是不得不做一些自己不想做的事,我們都被轉。

清涼國師就說:你以佛境為境,拿佛的境界做你的境界,五塵就動不了你。外面這些色、聲、香、味、觸,法呢是內塵,對不對?法稱為內塵嘛,塵必有所,你們念《楞嚴經》的人都知道,就是說這些外塵就動不了你。用現代的話來講,也許沒有那麼妥當,就類似一個防火墻。你念經,你也覺得說念經也沒什麼,其實你念經的時候,無形中就是以佛的境界做你自己的境界,類似於建立了一個防火墻。你念到心裡頭去,因為這個境界是佛心裡所現;你念夠了,佛的心裡就跟你的心就連在一起,這是念經的一個不可思議的一個地方。

這樣念經是非常的重要。以前有些祖師大德也講;我只是轉述:「出家人你最大的責任是什麼?」他是這樣講的:「就念經嘛!」他是這樣講哦:「你出家人最大的責任是什麼?修行人最大的責任是什麼?就是念經。」你聽起來好像覺得沒有什麼,你仔細想想是蠻有意思的:就是以佛的境界做你的境界。所以,你讀《華嚴經》的時候要很有耐心。因為以佛的境界做你的境界。你念《華嚴經》,無形中那個香氣呀,什麼什麼……,其實都是佛的境界,建立起來,就是所謂的一個防火墻。

譬如說,我們知道佛入楞嚴定講楞嚴咒。那你常念楞嚴咒,雖然念得不是很好,但是你常念、常念、常念……,無形中,慢慢地就入佛的那個楞嚴定。那有些人說:「我要怎麼樣才能入楞嚴定?」沒什麼竅門的,就一直念嘛,就是這樣子。

還有點時間,我再舉一個例子,聽了就算了,那是很怕人的事情,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不用講。大家就像一家人這樣說,聽了就好。我們心裡這個念顯現出來,還沒有做,那些高僧大德可能一看就看出你內在的意識了,都不用等到境界產生。

很早以前來萬佛城,那個時候師父在,尤其有法會時,當然師父都說:「向前站!全部向前站!一致向前站!」比丘站完還有空位,就叫沙彌也都「站上來!一個接一個,中間不許空!」誰留空位師父就罵。對不對?我們都很緊張,趕快就一個接一個,一個接一個,就這樣子。

那每次法會快上供了,師父就進來,從這個門進來,就走到出家眾的前面--聽了就算了,沒有什麼意思喔。就是你心裡想什麼,顯現出來,你也許不覺得顯現,可是師父就知道你在想什麼。師父這麼一走過去,這樣看一下,一個看、一個看、一個看……,那種壓力非常大,我相信給大家的壓力很大!走完了,我就聽見師父說:「沒出息,又想還俗了!」你心裡想什麼,馬上就現出來。

就是說這個你讀經,最好你能了解它背後的意思;你念咒,了解不到,你就一直念,念到哪天你就入它那個定。其實,法門就這麼簡單!

其實,給師父罵沒出息的也不是只有他,我也常給罵,對不對?也沒什麼。這裡頭給師父罵最多的大概是我,所以你不用太難過。我也給師父打過,拐杖往頭上一打,就打了下來。反正這裡頭,修行最差的還是我。所以說大家都不錯,你們都很好,都在我的前面。OK!阿彌陀佛!

滾滾紅塵出離難

比丘尼恆君講於年10月4日星期二晚 萬佛城大殿  A talk given by Bhikshuni Heng Jyun on October 4 (Tuesday), 2011 at Buddha Hall of CTT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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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上人、各位法師、各位居士:我是恒君。再過幾天就是慶祝觀音菩薩出家的法會,所以我想談一談有關於出家的事情。今天中午在用齋的時候,聽上人的錄音開示,有一個男眾祈求上人住世百年,上人當場講一些這個人的事情。這個人年紀應該有四十歲左右,上人說他曾經多次向上人請求要出家,上人都沒有答應他。上人說,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賭氣,所以後來他結了婚,現在已經有三個孩子了。

我曾經遇到一個人,他大概是在二、三十年前,也曾經向上人請求要出家,上人答應了。可是跟他同行的母親聽了,非常地震怒,叫兒子馬上開車回洛杉磯,絕對不要停留在萬佛城一分鐘。他想,慘了!自己開車,媽媽在車上一定會大罵他一頓:「誰叫你出的主意呀?為什麼你自己跑去找師父?那個師父怎麼樣,他……」他心想,這一路上「疲勞轟炸」一定是在劫難逃的!

可是很意外的,在車上這幾個小時,他媽媽居然默默無語,什麼都不講,他更緊張了。天哪!媽媽竟然這個樣子,接下來會不會發生什麼難以想像的事情呢?他很擔心。等到了洛杉磯以後,他問媽媽:「媽媽,妳還好吧?!」「我沒怎麼樣呀!」「可是今天妳在車上很少講話?」「那個老和尚坐在前面,你叫我怎麼講?我一張嘴,他就在前面,我沒辦法講話呀!」因為這樣的一個錯過,他現在是四個孩子的爸爸。

一九九四年的觀音法會,也就是觀音菩薩出家法會的這幾天,有一個人從聖荷西開車,來到萬佛城。他是來當義務老師的,趕去男校教書。當他將要駛進山門的時候,看到在山門上高掛「慶祝觀音菩薩出家法會」的紅布幔。他看著「出家」這兩個字,高高地懸掛在山門上,忽然之間想出家的意念澎湃而起,他當下很想就把頭髮剃了。

他一向對上人非常地恭敬,非常地護持,修行佛法也很用心;但是他的家庭非常美滿,工作也非常優渥,實在是「富貴學道難」。在夫妻恩愛情深的情況下,怎麼樣能夠出離呢?其實他有好幾次想要出家,但是妻子太賢惠了,讓他沒辦法下定決心走這一條路。可是那一天,看見山門上「出家」兩個字,他出家的心念忽然又湧起,心裡想:「師父,師父!我真的該出家了嗎?為什麼此刻的我,出家的意念這麼地強烈?我知道師父這時候在長堤聖寺休養,如果我真的該出家,請您給我一個夢好嗎?讓我知道我到底該怎麼辦!」

沒想到當天晚上,他才躺在床上,閉上眼睛,師父就出現了。師父把他抱起來,就像抱著一個嬰兒一樣,把他抱在懷裡。他看著師父,問師父:「師父,我是不是該出家了?」師父點點頭,他的眼淚不禁流了下來。他跟師父說:「那我的家人怎麼辦呢?我放不下他們。」師父說:「你太自私了。」就在這個時候,剛好有位法師進來,師父跟他講話的景象就沒有了。

大概過了三年,他發現自己得了癌症末期,他的太太在悲慟中終於滿了他的心願,同意他出家;法總因為他多年熱忱護持道場的功德,特允出家。這就是果義師出家的一個因緣,幾個月後他往生,死時四十多歲。

他有幾個好哥兒們,這些好哥兒們是怎麼樣呢?這幾個居士當時都很年輕,三、四十歲左右,都是電腦工程方面的傑出人才。他們跟著上人學習佛法,同心協力護持道場。他們都是如此年輕、如此聰明、如此傑出,師父教化他們很嚴格,希望他們能夠明白佛法,發心修行;期望他們能夠出家,為道場、為僧團盡力。但是在世間來說,他們家庭幸福,事業很好,學歷也很高,怎麼能夠說放下就放下呢?世間太多的美好,障礙了他們修道的路。

他們其中有一個人,是很優秀的年輕居士,師父走後兩年就病倒了。我記得,那時候看到他的時候,感到很奇怪,因為那個時候正是上班時間,他怎麼不去上班呢?聽旁人說他病到不能上班了,只要有點體力,他就到廟裏,坐在椅子上,參加法會或者拜大悲懺。經過這場病難,一直到今他護持道場的心始終不變。他另外一個好朋友,就沒有這麼幸運了。

這個人知道師父對他們的期望,所以非常的用功,對道場很護持,是個模範居士。他有時候很忙,不能夠參加星期天的法會、聽法師講法,他都會特別打電話到道場請假,說:「對不起!這個星期天開會,不能來道場,我請假。」記得第一次看到他的時候,甚至到他往生前,我都以為他是一般的居士,完全不曉得這個人是一個大老闆、大富翁、大護法;他在道場裏像是一個學生,毫無「我是大老闆」的氣勢。

他的公事包裡有一個黃牛皮紙袋,裝什麼呢?萬佛城的課誦本,還有一本《地藏經》。這是他每天要做的功課。他願意出錢,請他的朋友,甚至員工來萬佛城參加法會,或是到君康用齋。他這些企業家的朋友,對他說:「對不起,我們都很忙,忙得到世界各國開會,沒有空,謝謝。」他的員工就算免費旅遊,也不願意也不喜歡來萬佛城參加法會。

有一天吃飯的時候,他跟他太太說:「我們要常常念佛,不然到臨終的時候,想要念也念不出來了,因為業障障著。」他的太太說:「人死如燈滅,就像吹氣球『啵』地就破了,什麼都沒有了,還有什麼後來呢?還念什麼佛呢?」他說:「不,不,不是這樣子的。人死不是燈滅,不是氣球破了什麼都沒有,還有後面,所以一定要念佛。」他太太聽了不以為然。在他們家裡,這麼多年來也只有他一個人吃素,也只有他一個人對三寶這麼恭敬。

沒想到,大概一個星期不到的時間,他深夜從巴西要搭飛機飛往美國的時候,在路上被酒駕的車子撞了,當場重傷死亡。他的同事在後座,一看那個車子撞進來的位置,知道他的情況非常地嚴重,就一直叫他名字,他勉強地回過頭看他後座的同事。他同事說,他那個時候的臉很蒼白,血大量地流出來,他看到他的嘴一直在動,好像在說什麽、在唸什麽。同事趕緊打電話,跟他太太講當時的情形。他太太一聽,哭得死去活來,說:「他在告訴我,他到死都在念佛。他沒有忘記念佛,他也在教我要念佛。」他四十八歲往生。

在座的居士,在萬佛城這麼多年,幾乎年年看到出家典禮,「我什麼時候出家?」這句話其實在心裡不知問了多少次,廻蕩了多少次。只因為有很多事情牽絆著自己,有很多事情放不下,遲遲跨不出這一步來,任由歲月催人,黑髮變成白髮。

一九九四年一月二日清晨一點,我回到臺灣家裡,那時候我已經是出家人了。我媽媽一看到我,嚎啕大哭,哭得驚天動地,把我弟弟從睡夢中驚醒;他起床出來看到我,也嚇一跳,說:「姐,妳不是去美國度假嗎?怎麼忽然變成尼姑回來了?而且頭這麼大,剃這麼光,好像山東大饅頭一樣!我從來沒看過這麼大的光頭,我可不可以摸摸妳的頭?」我說:「拜托!我是出家人,你怎麼可以摸我的頭?你要摸,摸你自己的頭好了。」我弟弟說:「天啊!妳這個出家人好兇呀!」

以後我弟弟跟我講:「姐,我告訴妳,其實說出家,幾年前我就要出家了;如果我那時候出家,現在我可是大比丘了。」「有這種事?真的?」「我騙妳做什麼?有一次我去花蓮玩,經過一個寺院,他們在做晚課,我聽到鐘鼓聲就進去禮拜。看到大殿佛像莊嚴,內心頓覺放下,心無所念,所以轉身跟我的同伴講:『你們回去吧!回去跟我媽媽、跟我姐姐講,我要留在這裏出家,從此以後不再踏入紅塵了。』朋友一聽都嚇傻了,著急地說:『不行不行!你這樣子,你媽媽一定會罵死我們的。不行不行,一定要回去!』他那些朋友這邊拉那邊推,才把他拉出寺院,很快地他也忘了自己曾經有過「紅塵掛不住」的一刻。從此之後,在滾滾紅塵中更難出離了。

所以想要出家,真的是千難萬難;我們看別人出家好像很容易,其實那是多麼的艱辛難為。可是出家以後的路又如何呢?這條路是漫漫長夜,是非常艱難的一條路,這條路你要怎麼走,就要看你用什麼心了,一切唯心;很多出家人因為忘失當初出家的本懷,言行任性,不怕因果,以致落得「地獄門前僧道多」的下場。

前天用齋的時候,我們聽《高僧傳》,上人說:「你們自己去想一想,你要做一個高僧呢?還是一個矮僧?還是做一個不高不矮的僧?」我一聽,心想:「師父,我這輩子不可能做高僧了,我這種身高絕對不是高僧。幸好師父您也說過:『沒有狀元師父,但是有狀元徒弟。』我相信,我就是您的『壯圓』徒弟,那個又壯又圓的徒弟。」阿彌陀佛!

捨命為佛事

比丘近上講於2011年9月14日星期三晚 萬佛城大殿  A talk given by Bhikshu Jin Shang on September 14 (Wednesday), 2011 at Buddha Hall of CTT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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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佛菩薩、宣公上人、諸位法師、各位善知識們:大家晚安!阿彌陀佛!

末學近上今晚上臺,報告外出跟隨恒江法師,總共到了三處道場主持法會之行程、經歷和感想。

第一站是到美國東岸的華嚴精舍。是於6月30號星期四近午的時候,從ITI(國際譯經院)出發,搭機到美國東部的華嚴精舍。因為在機場等候提領行李,耽誤了不少的時間。到達後已經很晚了,就被安排在一位居士的家裡,離精舍不太遠,但還需要十多分鐘左右的車程。

7月1日就是星期五,上午討論有關法會之相關事宜,下午由常住法師介紹四周之環境,晚課過後就開始灑淨。7月2號星期六的早上,傳「八關齋戒」以後,就開始為時七天的「梁皇寶懺」,7月8號圓滿。過後又有兩天之坐禪會,分為中文、英文兩組來討論學佛的心得。7月10號早上,傳授「三皈五戒」,人數大約50人左右。

在華嚴精舍拜懺這段期間,每天一早3點多就要起床了,因為要趕著出門。3點半坐車到精舍做早課,一直待到晚上10點過後,方才能到達居士家的住處休息。雖然備覺辛苦,但是看到信眾們對法那樣地好樂渴仰、至誠恭敬,就不由得打起精神來,努力振作,莊嚴道場,盡心盡力地來主持法會,用以報答信眾們對三寶的至誠擁護。所以,個人身體的辛勞那就不足為道了。

再來,就由華嚴精舍搭飛機到LA,再轉機。因為有兩天的時差,所以於7月13號星期三早上到達澳洲的布里斯本市機場,再搭車到金岸法界,是為第二站。要出關的時候,哇!他們的海關對行李檢查得特別嚴謹,整個行李箱給他翻了個透徹,絲毫一點也不馬虎,一點也不放鬆呃!根本不買你的人情。如果覺得有可疑的話,他就沒收,或詢問到底:「哎!這是甚麼東西呀?從哪裡來的呀?出自哪裡呀?」怎麼怎麼怎麼……。所以說我們往後大家記得,要去澳洲通關的時候,應該要詳細地填好他們所規定之不能攜帶之藥品、食物,務必要及時地申報,並且心裡要有所準備,不然那就有得瞧啦!

出關到達金岸法界的時候,已經早上十點。但當我們到達金岸法界時的感覺,頓時就有一股清涼,猶如置身極樂世界,因為那裡的環境實在太優美了!清淨自在、自然而然地由心內湧出,真是難以形容當時的心境。如果以後諸位大德有機會去走一趟便知道了,我在此無法細述,請見諒!

從7月15星期五早上開始灑淨,到8月28日方才圓滿。在這段期間,誦近兩個星期的《華嚴經•入法界品》,再誦了近一個月的《地藏經》。期間,傳了兩次的「八關齋戒」和「三皈五戒」,也主持了農歷7月初1的啟建山門的隆重典禮。

然後,從8月29號星期一早上7點出發,搭10點半的飛機到達舊金山,再飛往加拿大溫哥華的金佛聖寺,是為8月29號下午。晚上開始參加晚課及聽經和念咒心,9點半到三樓休息。

隔天就是8月30號的星期二,開始拜「梁皇寶懺」,到9月4號圓滿。9月5號早上7點,舉行齋天的儀式,非常殊勝,我也是首次參加,所以備感難得!可以說是盛況空前。到了下午1點半,會同來法師跟江法師三個人,共同主持傳授三皈五戒。

隔天,由金佛聖寺的當家法師,帶我們參觀了她們費盡心血經營的這段期間的成果,真是讓我嘆為觀止!她們整理得秩序井然,非常地有效率。而且,她們已經開始動工擴建大殿,在法會結束的兩天前,就開始搬了很多的東西到地下室去。

因為時間的關係,我就暫時做個簡單的總結。此次能夠跟隨江法師到各分支道場去主持法會,藉這個觀摩學習到很多很多,平常我所忽略的待人接物的事情,而後自己能夠深深地反省,自己實在真的是慚愧慚愧!很多自己以前所疏忽的這種難調難伏的習氣毛病,於這段期間總是忽隱忽現地徘徊在我的心胸,讓我自己真的深感懺悔。

最後,我還是要勸諸位大德們:我們實在是真的要真正地體會,人生實在真的難得,佛法真的是很難聞,它的真實的定義在哪裡?這樣才能夠勤奮精進,如救頭燃而不放逸,在在處處要感恩、要惜福。我們現在所能擁有的一切一切,皆是往昔累劫所種下的一些善根成果。所以說,我們一定要秉承上人所教導我們的這個堅、誠、恒三心,來貫徹上人所強調的六大宗旨;要不忘初心,常常提起菩薩心願,來克服一切修行上的種種障礙,早日脫離苦海,早證菩提,同登極樂。阿彌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