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誠則靈

比丘尼恆居 講於2008年10月24日星期五晚 萬佛城大殿  A talk given by Bhikshuni Heng Jyu on October 24, 2008 at Buddha Hall of CTTB


諸佛菩薩、上人、各位法師、各位善知識:我是恆居。今天輪到我上來做報告。我在這一段期間一直是在金山寺,所以今天想談談我在金山寺所看到的一些法會的狀況。我原先以為金山寺的居士很多都是老人家,可能比較會喜歡念佛。結果,很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在週六的念佛法會反而比其他的法會人較少;然而念楞嚴咒的法會或者誦《地藏經》、拜藥師懺的時候,人反而是比較多。

講到念楞嚴咒,其中有一位老師是教武功的,他希望他的學生都會念楞嚴咒。所以每次碰到有楞嚴咒法會的時候,那老師就帶著他一批學生來念楞嚴咒,念的聲音非常地響亮,非常地有力量。

在前不久,金山寺的法師要頒金杯給會背楞嚴咒的人,結果那位老師也帶了他幾位學生來背誦楞嚴咒。其中有兩位是西方人,他們是非常地恭敬,而且很專一地在背誦楞嚴咒,可以是說背誦得非常地好,聲音有高音,有中音,有低音,合起來就好像一個合唱團一樣,是四個人同時背的。當時背楞嚴咒總共有七位--四位男眾,三位女眾。

在金山寺的信眾也非常喜歡觀音法門。譬如最近的觀世音菩薩成道日、出家日,這幾個法會大殿都擠滿了人。在平常的假日大悲懺,拜大悲懺的人也不少;即使不是假日的時候,平時也會有一些人來參加大悲懺,而且他們很會念誦大悲咒。尤其是我們聖城若有大法會,是觀世音菩薩的,比如出家日、成道日,這幾個大法會,他們遊覽車來的人數,都會比其他法會的人更多一點。

最近我們聖城的觀音法會剛結束,也聽到很多人講到觀世音菩薩感應的故事,所以今天我也講講觀世音菩薩。觀世音菩薩有三十二應十四無畏,他是尋聲救苦度脫眾生,應以何身得度者,即現何身而為說法。因為他是隨類逐形,就是什麼類眾生他就現什麼形,來尋聲救苦,也就是有感即應。

講到這個感應,就好像那個滿月,它在天上,但是它的倒影可以現在眾水中;不論是江啊,河啊,湖啊,海啊,它都可以現出全月出來。即使是小小的一盆水或一勺水,也可以現出月影出來。這個譬喻什麼呢?這個譬喻在天上的月亮就好像是觀世音菩薩,我們稱念觀世音菩薩的聖號,就是水中的倒影。這個水中的倒影,我們不論是走在江河海湖,都可以看到那月影,而且都可以各各與自己相對。

比如說你看那個水中的倒影,你往東走,那個月亮的影子就跟著你往東。如果你往西的話,那個月影也跟著你往西。如果你在那裡安住不動了,那個月亮的影子它也是不動的。所以這個就是一人看是這樣子,百千萬人看還是一樣,它都會與自己相對。這也就是觀世音菩薩他可以千處祈求千處應的道理。

但是有一種狀況你會沒看到月影,那是什麼狀況呢?一個是他本人是一個瞎子;另外一種狀況就是水比較混濁。這代表什麼呢?就代表那個人心不夠誠。他稱念觀世音菩薩的聖號,他並沒有很專一,不夠誠意,所以他看不到。這不表示觀世音菩薩就不照顧他。事實上那月影還是在水中,因為他不夠誠心,所以他看不到。

所以有些人說:「哎!我念菩薩名號怎麼沒有感應啦?」這是因個人誠不誠意的問題,有沒有感應,關鍵在誠心專一。

這個「感」,我們要知道,感是我們稱念觀世音菩薩聖號;「應」是觀世音菩薩應我們這個稱念的眾生的心,來救苦救難,這叫做感應。因為觀世音菩薩有三十二應十四無畏大慈大悲聞聲救苦,所以印光大師雖然強調念佛法門,但是他也勸人兼稱念觀世音菩薩聖號。他甚至說未發心的人,應該專念觀世音菩薩聖號;等他在受到菩薩的加被,消災解禍,產生信心了,才以念佛為主,觀世音菩薩為助。他又說到,如果遇到患難的時候,應該要專念觀世音菩薩的聖號;因為觀世音菩薩的悲願比較切,而且他與我們娑婆世界的眾生的宿緣,是很深的。

但是也不可以說因為說這樣,就以為佛的慈悲不及觀世音菩薩。我們應該知道,觀世音菩薩是代佛垂慈來救這些娑婆世界的眾生。即使在釋迦牟尼佛的時候,也常教那些受苦難的眾生,稱念觀世音菩薩聖號。

不管念咒,念菩薩名號,或者念佛,它在力用上有點不同。這是由於他們所發的願不同,所以我們覺得它在力用上,是不太相同的。比如說我們平常要灑淨的時候,或者結界的時候,我們是用大悲咒,我們不會說用念佛方式來灑淨,這是它的力用不一樣。這點我們需要認知的。

也許有人會懷疑說,那個念大悲咒可不可以往生西方淨土呢?事實上,只要你發願往西方淨土的話,一樣是可以到極樂世界的。

在這裡講一個公案。在以前有兩位僧人,一位專門持往生咒,另外一位持大悲咒,他們都是求生淨土。持往生咒的他先去世了,去世的時候頭頂是熱的。人往生的時候頭頂熱的話,表示往生善處,所以這個就證明他已經到淨土去了。另外一位持大悲咒的比較後去世。他剛去世的時候身體冷,腳底如火;但是不久之後又顛倒了,變成說頭頂熱腳底如冰。這是代表了什麼呢?因為腳底最後熱的話,可能是到惡趣,可能到地獄去了。他可能是滅了地獄的業,然而因為他顛倒過來變成頭熱,所以往生西方極樂世界去了。

還有幾分鐘,所以我再講一個小小的故事。在清朝的時候,在蘇州一位叫戴吳悅星歸的。因為他平常的行為放蕩不檢,受害的人很多,所以被控告到工部去了,他就死在監獄裡面。剛好那時候城內有一位人突然暴斃了;暴斃了之後又還陽醒來了,所以他就講說他在陰間看到的情形。他說他看到閻羅王命令他的手下,將那個姓戴的那個人去炸油鍋。他這麼一命令,平地就湧出一個油鍋,那個鬼要叉那一位姓戴的人下到油鍋。那位姓戴的人當時因為很急,就馬上呼叫說:「南無喝囉怛那哆囉夜耶!」他這麼一叫,這個油鍋就整個裂開了,地上湧出蓮花來。

閻羅王就說:「哎!不行了!他能誦咒,用刑用不成了,乾脆叫他往做惡的家去托生去。」當時他的使者就說:「剛好嘉興某個地方有行惡人正在祈福求子。」所以他就命他投生到那個地方去了。

﹝編按:圖片上是楞嚴咒鐘,上面鑄刻了 554 句的楞嚴咒咒文。﹞

根淺則菩薩絕技難施

比丘尼恆慎 講於2008年10月14日星期二晚 萬佛城大殿  A talk given by Bhikshuni Heng Shen on October 14, 2008 at Buddha Hall of CTTB


諸佛菩薩、師父上人,各位善知識:我是恒慎。上台練習講法,如果有不當之處,敬請不吝指教!

我今天想要講的主題是善根。上人曾經說:「末法的時候,佛菩薩、阿羅漢都很少到這個世間來了。」 那麼,是不是佛菩薩跟阿羅漢不夠慈悲心,所以他們不到這個世間來呢?其實,諸佛菩薩具有大神通力,他要度眾生是非常容易的。但是,這還要看眾生有沒有善根,有沒有這種願意被度的這個心。那麼,我想用一個故事來比喻這個師資相合(資是弟子之義)的重要,就是說有這樣的老師,也要有這樣的學生,這樣子事情才可以成就。

我現在舉的這個公案,是《莊子•徐無鬼篇》裡面它講到:有一次莊子去送葬,他經過惠子的墳墓--惠子是莊子一個很好的朋友,他們曾常常在一起論道--當他經過墳墓的時候,他就跟隨從的人講說:以前,這個郢地有一個人,他的鼻頭上蒙了一層灰,這一層灰就像蒼蠅的翅膀這麼樣的薄,他請一個石匠幫他斬去這一層灰。這個石匠他可以運斤成風,就是他運起這個千斤斧其疾如風,非常快的,運用自如,這個郢人就請這個石匠幫他斬去這層灰。這個石匠呢,就聽從他的指示,幫他斬去了這層灰。而且,他用這支千斤斧斬去灰塵呢,灰去了而鼻不傷。那麼,被斬灰的人呢站在那裡「立不失容」,就是他的面色一點也沒有改,也沒有驚訝的樣子。

後來有一個國君--就是宋元君,他聽說這個石匠這麼厲害,他的技藝絕佳,所以就請他說:「嘗試為寡人為之。」就是「你來幫我做看看!我也站著,讓你來斬了我鼻頭的灰。」那麼,這個石匠就說:「我曾經是可以這麼做,但是我現在已經失去了這個能力了,因為可以讓我斬的人已經死了。所以,我已經沒有這個能力了,我現在不能了。」

那當莊子講完這個故事以後,也很感嘆,說:「自從惠子死了以後,我再也沒有人可以論道了。再也沒有人可以跟我一起談這個修行了。」這個是莊子很感嘆的話。

所以,觀音菩薩雖然有大神通力、大慈悲力,如果我們自身不具有這樣的善根,觀世音菩薩也是絕技難施,也是不容易幫助我們的。根深者自有不拔之力,那麼善根深厚者呢,絕對在像法或是正法的時候早就度脫了。那麼,我們今天還在這裡,就是我們有一點善根,但是又不夠深厚;如果善根真的深厚,絕對不會遭至末法這種渾濁的時代,也不會遭到這個法盡的痛苦。那麼,我們現在能夠在這裡,是有一點善根,但是善根又不夠深厚,所以,我們還能夠學佛,其實是一個很幸運的事情。那麼,最重要的就是怎麼樣根植我們的善根,使其深厚而不搖。

上人常說:「我們不要以為這個世界是很好的,其實這個世界危如累卵。」眾生的知見越來越拙劣。但是,其實整個依報或者整個世界的變壞,包括水質的污染,或者是垃圾的堆積,其實是我們的心裡面所造成的。我們有怎麼樣的心,我們就招感什麼樣的外境。那麼,我們應該要怎麼樣來讓這個世界變得更好?讓我們的心變得更好?

每個人有不同的價值觀,在你的心裡面,不知道以為什麼是最重要的?其實在我個人看來,最重要的是怎麼樣讓你的生命變得更有價值,變得更為超越。這個是在日常生活中,我們可以一點一滴學習來的。比如說我們勤修善法、勤學佛法,在道場做一點事情,隨份隨力來培福培慧,這個就是增長我們的善根,使我們的惡業暫時不現前,久之自有不拔之力。

這就好像我們種樹一樣,比如說你種了一棵樹,你一天看不到它長了多少。你每天給它澆水,那麼也許5年、10年以後你再來看它,這棵樹已經茁壯成長。修行也是這個樣子,我們每天做一些事情,在道場做事或是修行,我們不問結果。但是,也許10年、20年以後你再來看看自己,也許你的脾氣減少了,也許你的習氣也減少了,你的智慧增長了,在無形中就慢慢啟發你的善根和善芽,所以,修行是點點滴滴累積起來的。

其實修行,最重要的是你要有出離的心;如果你沒有出離的心,你可能還會眷戀這世間很多東西。比如說菩薩是修行無有喜足的時候。那麼,如果你喜歡看電視無有喜足呢,那麼你這樣來修行,永遠就不會成就。

所以,如果各位居士你是住在家裡面呢,你應該把這個看電視的時間、看電影的時間改變過來,用來念佛,看經典,來修行。這樣子久而久之,你這個惡的習性就會慢慢地沒有了。還有要遠離惡友,就是你不必要的朋友找你去打牌呀,或者是逛街呀……,做一些沒有意義的事情,這些都要避免,這樣子才能夠讓三業跟六根純善。

我們可以看到,這個世界變得越來越令人擔憂了,比如說水質的污染啦、很多的污染,還有人心的污染,人心的污染其實是最嚴重的。其實,人心的污染會影響到我們整個的依報,就是人會越來越沒有福報了。比如說,一個人不守戒,邪淫啦、妄語啊,或者是無惡不作……。總之,這些惡業會招感,就是使我們外面的依報越來越糟糕,會越來越沒有福報,乃至會有饑饉啦、災難啦、天災等等。所以,很多很多的這個災難是基於人心的變壞。

所以事實上,我們如果要改變外面的這個依報,其實就是要清凈地來持守戒律。那持守戒律,很基本就是「身三口四」,我們身業有三,就是殺、盜、淫,這些要去掉。口業有四,就是妄言、綺語、惡口、兩舌。尤其在道場住,我們也要非常地小心,不要隨便造口業。比如說你批評人,批評人的過錯如果是對的,是屬實的,那麼這屬於惡口所攝;如果不是屬實呢,這個是妄語所攝。所以,我們出言應該要很小心。而且,修行人不應該說是說非,在道場裡面要非常地注意,不要讓大家住得不安樂,或者是鬧得那麼亂哄哄的。這是我們想要修行善法的人,要注意的一個基本的地方。

今年12月彌陀誕的時候,我們會有三皈五戒,如果在座的各位,您還沒有皈依,還沒有受戒呢,歡迎你來皈依跟受戒。明年將會傳菩薩戒,如果你想增長你的菩提心,根植你的善根,歡迎你來學菩薩戒,來受菩薩戒,那麼,這個世界將會更美好。觀音菩薩也不會絕技難施,一定會很快把我們接到彼岸去。阿彌陀佛!

(主持人:還有四分鐘,不知道各位有沒有什麼問題提出來討論?)

如果沒有的話,我在這邊補充一下。師父上人講的說:觀世音菩薩在三十二應身裡面的那個「現宰官身」這一段,這個宰官呢是宰相,他是可以治理國家的,也可以輔佐政治的。再者他說「剖斷邦邑」,這個剖斷就是幫助人家,如果人家有冤枉的事情,他可以去幫他協持,就是可以幫他恢復他受冤枉的事情。「斷」字可以說截斷是非,就是人跟人之間有是非的事情,或者是他們國家的官員跟官員之間有什麼是非產生的時候,他可以怎麼樣幫他們解決,這個叫「剖斷」。

邦呢,一般是比較大的地方,比如說省份,像大陸有很多的省份,比較大一點的地方叫省、叫邦,那比較小一點的地方,比如說什麼縣、什麼縣啦這個叫邑。所以他說:這個當宰相的人,他可以做這樣的事情。那因為觀世音菩薩,他就現同類的身來跟他說法。然後讓他可以修齊治平,他可以護國愛民,讓他成就他所要做的事情,這個是宰官身這一段。

今天我們就聽到這裡,祝大家在觀音七裡都有成就!阿彌陀佛!

分享萬佛寶懺之經驗 Experiences of the Ten Thousand Buddha Repentance Sessions

葉親法 講於2011年6月6日星期一晚 萬佛城大殿  A talk given by Dr. Raymond Yeh on June 6 (Monday), 2011 at Buddha Hall of CTTB


宣公上人、各位法師們、各位善知識:我是親法。今天晚上輪到我練習講法。我願意分享一點在這個萬佛寶懺我得到的經驗。

VM, DMs, and all the wise Advisors:This is Chin Fa. This evening is my term to practice Dharma talk and I would like to share some of my experiences during the 10k Buddha Repentance session.

我先想謝謝做維那的法師們,因為他們在三個禮拜這麼長的一個時間帶領我們大眾,讓大家都得到極大的好處。我從來沒有很正式的全程的參加過這個萬佛寶懺。所以今年年初的時候,我就把這三個禮拜全部劃下來,準備全部參加。可是不幸的是,在法會以前五個禮拜,我需要去開刀。這是我一生第一次在醫院住了五天。根據我的中醫跟西醫告訴我,在六個月之內開兩次刀,對我身體有很大的損失。譬如說,我開刀以後不能出汗,我全身的皮膚都變得非常非常的乾。然後突然間發現我有六個蛀牙,可能是因為在開刀時打的藥的後遺症。當然,我在這整個過程中精力全部掉下來。可是最壞的是,開完刀以後兩個禮拜,我試著去打坐,完全不覺得有任何感覺,沒有氣的感覺,火爐也沒有點燃。

Allow me first to thank all the Dharma Masters who led the recitation for such a long period of time which benefited all the participants tremendously. As I’ve never participated in the 10k Buddha Repentance session in any serious manner before, this year I made sure to allocate time to participate fully as part of my New Year resolution. However, just five weeks before the session, I had my second surgery in 6 months. It was the first major surgery of my life which required me to stay in the hospital for 5 days. According to both my Chinese medicine and Western medicine doctors, my two surgeries within 6 months caused a lot of damage to my body.  For example, I was not able to perspire, my skin became extremely dry all over, suddenly I had 6 cavities in my teeth, most likely due to chemicals they put into my body that caused dry mouth, and of course my dramatically declined energy level.   But worst of all is that I tried to meditate two weeks after my surgery, and there was neither the feeling of chi movement nor any warmth from the Dan Tien.

所以當第一天我走進延生堂去拜的時候,我不知道我是否有辦法拜,能拜多長。因為我開的刀是在丹田上面開了一個五寸的刀口。然後我拜了兩柱香以後就要回家睡覺,覺得累得不得了。

As I walked into the Long Life Hall on the first day of the bowing session, I was not sure that I could do much bowing, as the surgery resulted in a 5 inch cut right in my abdomen. I felt extremely tired after just a couple of hours and had to go back to sleep although I was able to do the whole session in the afternoon.

開頭兩三天對我是非常非常難。因為我拜完以後幾乎完全不能做任何事情。除了體力不支以外,我也發覺,當一尊佛的名字稍微長一點,有時候也不是很長,當我拜下去的時候我已經忘記了。我跟我自己說:「噢,年紀大了,所以這個短的記憶力沒有了。」可是對我來講還是很煩惱的事情。

The first 2 to 3 days were very hard for me physically and I was not able to do anything else after bowing. Not only I was physically exhausted, I also found that usually if a Buddha’s name was a bit longer, I simply did not remember it when I began to bow down. While I attributed this to my loss of short term memory, it bothered me a lot nevertheless.

法若正好開頭幾天在我邊上,看到我的掙扎。所以他非常慈悲的,在每支香中間,來教我他怎麼拜。他是教我一個重心轉換的原理,從一個重心轉換到另外一個重心。所以拜下去的時候可以根本不費力氣。當然這個方法很好,可是對我來說,速度還是很快。所以有時候我會覺得頭昏。所以在第一個禮拜的最後三天,我把法若教我的方法做了一些改進,我就慢慢地拜。就是說,像打太極一樣不停地在拜,慢慢地下去,慢慢地上來,完全不停的。最後一天,我也加了一點,就是不停地念佛。就是我拜下去的時候也在念。所以就是不停地念,不停地拜。那麼,那一天過得很快,然後也不覺得累。

My friend Andrew was next to me for those first few days and sympathized with my struggle. He kindly taught me how he bows effortlessly in making the transition from one center of gravity to another during the bowing movement. While that helped some, the relative fast transition sometimes caused me to feel dizzy. So, during the last 3 days of the first week, I modified what Andrew taught me and bowed slowly so that my bowing became a continuous movement rather than discreet steps. I was able to feel much more at ease and less physically tired. On the last day, I also decided to add continuous recitation, i.e. to also recite while bowing down, along with my Tai Chi style bowing, and that made the whole day zip by without me feeling tired.

很不幸的是第二個禮拜我沒辦法參加。因為有一位攝影師來要做一個學校的短片。可是我能夠全程參加最後八天。

Unfortunately, I needed to help a film maker, during the second week, interview people about the school. But I was able to fully participate during the last 8 days of bowing.

所以從第三個禮拜開始,我就用我第一個禮拜最後一天學的,就是不停地拜,不停地念。每一天過了以後,我覺得我越來越不累。然後我的精力慢慢地回復了。當我禮拜六去聽恆揚師講法的時候,我完全不知道我是不是可以盤坐九十分鐘。可是,我坐了九十分鐘。大概做了十幾二十分鐘以後,我的氣居然突然間回來了。

From the very beginning of this second round, I bowed and recited Buddha’s names continuously based on the experience of the first week. As each day went by, I was less tired and began to regain my vitality. When I went to DM Heng Yang’s talk, I was not sure I could sit on the floor even in half lotus for 90 minutes anymore, especially after a whole day of bowing. Not only was I able to sit, but I also felt the chi movement back for the first time since my surgery.

在這整個拜懺的過程裏,我得到很大的好處。我希望把它分成兩點來說明我得到的好處。

Over all, I benefited tremendously from the bowing session. I summarize them into two specific categories of benefits:

第一點,它幫助我回復了我的能力。就是說,我變成非常地專注。我能夠記住每一尊佛的名字,即使有時候很長,像一整行的時候,我都能夠記住,我每天拜的時候,我的眼睛幾乎是閉上的。我需要念一尊新的佛名字的時候,我就把眼睛睜開,瞄一眼,我就能記住。這個是我沒有想像到的。

有一天我突然發現我可以出汗了。本來我開了刀以後,我完全不能出汗。我的皮膚,整個都是很乾很乾。這次萬佛寶懺以後,我的皮膚也不乾了。

我的精力,幾乎回復到我沒有開刀以前的時候。然後打坐時,我的氣也回來了。

我的中醫跟西醫都對我講,我這次開刀需要六個月的回復時間。可是我覺得我拜完懺以後,我已經回復全部,假如不是全部也大概是99%。

1. It helped to recover my functions, for example:

  • It helps me to be mindful and I was able to remember the Buddha’s name in my recitation while bowing down, even if the name was long. In fact, usually my eyes were closed. When I need to recite a new Buddha’s name, I simply open my eyes and glanced at the Sutra, then I closed my eyes and would remember it when I began to bow;
  • One day during last week of bowing, I happily discovered that I perspired. Now, my skin is no longer very dry anymore;
  • My vitality is back, and
  • My chi flow is mostly back;

Although my doctors told me it will be a 6-months recovery process for my 2nd surgery, I felt that I’ve pretty much recovered after the repentance session, only 2 months after surgery.

第二點,就是說我第一次體會到什麼是身心柔軟。當然,在我這個不停慢慢地拜,不停慢慢地念佛的時候,我的身體是越來越柔軟。而我的心在這個過程裏面,把我周圍所有的事情,幾乎全部都忘記了。所以,當時間一分一分的過去,我的心越來越輕鬆,我覺得就像一片白雲,漂浮在空中。在第二個八天裏面,都好像覺得完全不費力氣。而每一尊佛的名字,好像都帶來一種極端的快樂跟意義。很多時候,眼淚就不停地流出來。每天我們在往生堂念「願生西方淨土中」的時候,我都不停的流淚。

2.  It enabled me to understand what it means to be supple both with mind and body. As I bowed and recited continuously, my body became supple and my mind simply lost track of almost all other things that’s going on around me. As time went on, my mind was so relaxed like a piece of cloud floating freely in the air. Every bow seemed effortless and every Buddha’s name brought out joy or meaning. Many times tears just flowed out. In fact, every time when we recite the verse “I wish to be born in the western pure land” in the rebirth hall, I could not stop my tears.

心柔軟的這個經驗,使我想到懺悔偈裏面幾句話,「心起罪亦起,心滅罪何存。懺後心自在,閒雲點太清。」

This experience of supple mind, as a consequence of deep repentance, reminds me of these verses:

When the mind moves, karma arises. But where is the karma if the mind does not exist? The mind is at ease after repentance, Like a piece of lazy cloud floating in the blue sky.

當然,在這個懺悔的過程裏面,我的心能夠變成柔軟是因為在這個過程裏面,我們能融入諸佛的大願海裏面。那麼對我來講,譬如我常常想到,我過去做一些錯誤的事情。譬如說,我年輕的時候,跟我媽媽的對話,有時候我覺得,我傷了她的心。當那這些過去的記憶起來的時候,它會帶給我很大的煩惱。可是在這個寶懺的過程裏面,當我的心變成越來越柔軟的時候,我覺得我已經能夠不再被這些過去的記憶所約束。所以,經過這個萬佛寶懺以後,我覺得,我能夠回到過去這種不愉快的時空裏面,就像跟我媽媽對話一樣,我可以對她笑,我們可以互相一起笑,雖然她已經不在了。這使我想到,這整個過程能夠把我們從一個歷史層面,帶進終極的層面。在歷史層面,我們有時空的限制,有不同的限制。可是在終極層面,這些限制都沒有了。

Of course, the reason why the mind could be at ease after repentance is due to the fact we connect with the great vows of Buddhas in the process. For me, as I bowed, I felt the cleansing effect on my whole being as my mind became suppler. For example, I often thought of things that I did wrong in the past such as saying something to my Mom when I was young that hurt her feelings. These memories would cause me a great deal of unease as they arise. But as my mind became supple during the repentance session, I no longer attached to these deeds of the past.  After the repentance session, I now can go back to these unpleasant moments and smile at my Mom and we will smile together, even though she is no longer alive. This is very interesting as the process can bring us from a historical perspective, where we face obstructions of space, time, and other factors, into an ultimate perspective, or eternity, where there is no obstruction.

所以從這個經驗裏面,我發覺,當心柔軟的時候,可以改變過去。那當然,一個柔軟的心也可以影響將來,因為將來是現在造成的。有一個柔軟的心,似乎是,至少我自己覺得,可以碰到終極,可以碰到永恆。所以,我覺得在這個拜的過程裏面,當我們流入了諸佛的大願海之後,不但使我們的心柔軟,也同時讓我們恢復許多我們本有的功能。讓我們能夠看到一點點這個終極的層面。當然每個人可能看到是不同的角度,因此每個人恢復的功能不一樣。所以這個經驗讓我想到,我兩年以前,突然間有了靈感,寫了幾句話,關於這個永恆。所以我現在願意跟大家一起分享。

As the supple mind can change the past, it can also influence the future as the future is made of NOW. With a supple mind, we may touch the eternity. In other words, the process of bowing allows us to flow into the ocean of vows of Buddhas, which helps to make our mind supple and may enable some our original capabilities.  This provides us a glimpse of eternity, although every one of us may have a different glimpse of it due to different functions we recover during the process. This reminds me of a riddle that came to me two years ago. Here it is:

永恆之謎

很久以前,我曾與永恆相遇。

自從那一次的邂逅,

一個看不見、摸不著的影子,

時時陪伴在我身旁。

往後在每一個生命中,

我全力衝刺,

要摘夢裡的花!

久遠前那偶遇的記憶,已逐漸模糊。

當別的記憶也變得迷濛時,

影子的腳步越來越響亮。

有一日,我的記憶烟消雲散,

億萬年來心田的負載,突然卸下。

我的心輕鬆得像一片閒雲,

點綴著湛藍的太清。

突然間,影子大聲快速的步伐,

打破了這難有的閒情逸緻。

驀然回首時,

我們已成為一體。

從甜夢中驚醒,

永恆正笑容滿面的凝視著我。

驚訝的張大嘴想說“他就是我”時,

我已融入了永恆

Once upon a time, eons ago,

I came face to face with Eternity.

Ever since that chance meeting,

A shadow seemed to follow me around,

although no one was in sight whenever I turned.

Then I plunged into life in full force,

taking everything in as real—

even flowers in a dream!

Life rolled by with increasing speed, and

The memory of my chance meeting blurred.

As my other memories also began to fade,

The footsteps of my shadow became distinctly louder.

One day, I saw all my memories went up in smoke, and

My mind, emptied of the load it carried for eons,

Relaxed like a piece of cloud, floating freely in the blue sky.

I suddenly heard the quickened steps of my shadow loudly approaching,

Before I had a chance to turn around, he merged into me!

Shocked and fully awakened, I opened my eyes,

The Eternity stands right in front of me, smiling broadly.

But wait a minute, “He is me!”

as I merged into him.

從這個寶懺以後,我就把我從寶懺裏面發現的,慢慢地拜,慢慢地懺,融入我在家裏面的實習之一。就是我每天拜阿彌陀佛的時候就用這個方法來拜。我覺得聖城是一個非常非常特殊的地方,因為一年到頭,不停的法會,不停的各式樣的講法,讓所有人都有機會來碰到或者摸到永恆。

Given the benefits I received from the repentance session, I’ve incorporated the process I learned into my practice at home each day. CTTB is indeed a unique place because it provides many Dharma events like the repentance session so that people have a chance to touch the Eternity in one way or another.

還有三分鐘,那我想講一下,我剛剛談到,在萬佛寶懺的第二個禮拜要陪一位攝影師訪問不同的人。就是說校友啊,學生呐,老師們,家長。這些訪問的結果可以從另外一個角度來看聖城是多麼的特殊,多麼的可貴。假如我把它變成一句話的話,就是幾乎所有的人都是「言行一致」。我們的義務老師,跟許多家長,他們把他們的事業放下,來到聖城,來做義工。所以我特別為我們這些學生高興。尤其是這些年輕的小朋友,他們跟他們父母一起來。因為他們不僅是在這個清淨的環境裏面長大,同時他們在這很年輕的時候,就開始發展一顆柔軟的心。所以就像古大德說的,「心淨則土淨。」我相信這一些學生,他們將來出去以後,都能夠在他們周邊創造一個淨土。他們可以有勇氣設定他們成功的標準,而不是隨波逐流。阿彌陀佛。

I mentioned that during the second week of the session, I needed to take off to accompany a film maker interviewing students, alumni, teachers, and old disciples about what makes the school special.  These interviews bear witness to the uniqueness of CTTB from another angle. To summarize it in one word of their collective thought, the word would be “embodiment”. The volunteer teachers and parents who gave up their career to come to CTTB to volunteer  all embodied the spirit of compassion in making this world a better place for all. I feel so happy for all of our students and especially the young children who moved here with their parents. Not only are they so blessed to be in such a pure environment now, but also because they begin developing a supple mind at such a young age. As the sages say: “when the mind is supple, the land is pure”, the students will be able to create “pure lands” around them and define “success” on their own terms wherever they will be in the future.  Amitabha!

提起來又放得下

比丘尼恆君 講於2008年10月30日星期四晚 萬佛城大殿  A talk given by Bhikshuni Heng Jyun on October 30 (Thur), 2008 at Buddha Hall of CTTB


師父上人、各位法師、各位居士:

我是恆君。最近我們才剛打完觀音七,有人告訴我,他們在觀音七的一些感受。當然,今天不是觀音七的心得報告,但是我想藉著他們的這些經驗,鼓勵我們以後參加法會更有信心。

觀音七的前幾天,培德中學有個男孩子,到男校附近一棟很老舊的房子,幫忙搬家倶;他說那棟屋子有好多小窗戶,窗戶都安裝了鐵窗。他回家以後,一連幾天人很煩燥,總是感覺不舒服。他就跟家人講,家人說:「再過兩天就是觀音七灑淨,你跟我們一起去萬佛城好嗎?」一般孩子通常是不會主動參加佛事的,但是這次他實在是受不了了,六神無主也很煩躁的他只好說:「好吧!」所以觀音七灑淨的晚上他來到大殿,這是他第一次參加灑淨。

唱完淨水讚,方丈開始灑淨水。男孩事後說,方丈拿楊枝灑淨水的時候,他感覺有東西從他身上掉下來。等灑淨圓滿,他的家人拿了一小杯大悲水給他,對他說:「你要不要喝一點?會幫助你的!」男孩看到這杯水很高興,說:「哦!太好太好了!我好渴!」他一口就喝完了,說:「還有沒有?我真的不行了!我還要喝。」他的家人就帶他到放大悲水的地方,男孩一杯又一杯,一口氣喝了五、六杯大悲水,他說:「妳不知道剛剛我有多渴,像被火燒了一樣。」回去以後,他整個人都正常了。

這是一個男孩在這次灑淨的時候,所得到的感應。在座的各位,參加的佛事很多,參加灑淨也不知道有多少次了,你可曾有什麼特別的感受嗎?也許你每次感覺都很平常,沒有什麼特別感應,以為法會就是這樣子。實際上平安就是福,默默中不知道為你化去了多少災厄,化去了你多少的病苦;只是你在平安中,不覺得這是福報。

今天是2008年10月的最後一天,也就是說2008年剩下2個月就要過去了。在這2008年裡,我們有什麼收穫?有什麼成長?回顧過去的2007年,如何呢?在未來的2009年,你又想如何呢?你如果沒有一個計劃,你沒有回顧與展望,每天過日子就像喝白開水一樣,日復一日,沒有一點生機;你對身邊的事情,不覺得有什麼值得關注、值得珍惜的,因為「每天都是這樣子,想那麼多做什麼?」其實我們可以計劃背一部經典,大的也許太辛苦,試著從小部經典開始背;或者背個咒,或者研究一部經典,規劃一個自勵的功課;讓自己在平常的生活裡,有一個自修的目標。

一般人執著於眼睛看得到的東西,尤其上人色身不在,有些人就覺得修行漫無目標,感嘆沒有善知識能夠學習。其實『法』是日久彌新的,就像佛陀在三千多年前講的佛法,三千年以來的高僧大德他們也沒見到佛,因為對『法』深具信心,聞法修道,大開智慧,得到大的解脫自在。上人示現圓寂十幾年了,我想在座也有很多人從來沒見過上人;會不會因為沒有見過,修行就不得力了?不會的。你心裡真的以法為師,你心裡有佛,心裡有上人的法,那麼佛、上人都會時時與你同在的。

在十年前,有一個大概五十幾歲的婦人,打算到萬佛城來修行。她一路上抽著菸,到萬佛城的門口才把菸扔掉;她打算進入萬佛城的山門之後,開始她新的人生。但是在世俗熏習五十幾年,她又是個吃喝玩樂什麼都來的人,浪蕩的習氣一下子要改變的確是很辛苦;她很難適應寺院裡清修生活,廟裡的人也難以忍受她的壞習氣。來萬佛城三個月以後,她做了一個夢。

在夢裡,她看到上人非常的虛弱。她想上人身體這麼差,先得找個房間休養才好。她立即上前,很吃力地把上人抱起來,捧在胸前走向一個房間。用腳一踢,把門打開,愕然看到房間裡邊的人在抽菸、打麻將,「上人怎麼能這種地方在休息呢?不行不行!」所以她趕緊出來,找第二個房間。打開第二個房門,裡邊的人正在那裡唱卡拉OK,「唉!出家人怎麼可以待在這裡呢?不行不行!」她又抱著上人繼續找第三個房間。沒想到第三個房間裡邊,小孩子又蹦又跳,又喊又叫,「這麼吵,上人怎麼能休息呢?這間也不行。」再到下一個房間看看,正有一票人在裡面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唉!」她說:「我在夢裡邊抱著上人團團轉,一直找不到一個安靜的房間可以放師父,然後我就累醒了。法師,我怎麼會做這麼怪的夢呀?」我不會解夢,但是我告訴她:「因為妳心裡面充滿了『財色名食睡』,所以沒有一個地方可以放師父。」她說:「咦!妳這樣講可是真的,我心裡面一直是放不下菸酒,也放不下孩子,有時還會想去吃肉、賭博!雖然我對上人很敬仰,可是我心裡這些妄想更多,真的沒有地方能夠容下上人的教化。」這是十年前,曾經有一個人有過這樣一個經歷。

在民國三十六(1947)年,二十九歲的上人在蘇州學教,學習怎麼樣講經說法。在那個時候的上人,平常不愛講話,上課的時候凖時上課,從來不遲到;就算生病了,能夠撐他都去上課。人家看他下課以後,一個人到處走到處看,可是當他要複講的時候,講師所講的他一字不漏地都講了出來,同學都很訝異上人的非常表現。上人說這個絕竅是聽經聞法的要「提得起,放得下」,你才能真正的有收穫。

什麼叫「提得起」呢?就是別人隨時提問,你都記得起來;不是說坐在這邊聽經,書也不用打開,自以為:「上人講這個已經好多遍,這些我都記得。」每天聽經,好像有聽到,又好像沒有聽到。第二天,有人家問:「昨天《華嚴經》講到那兒?」「呃……呃……不知道,你自己去看吧!」為什麼講不出來?因為雖然你人在這兒,耳朵也在聽,可是心是不是真的在聽經?那就不知道了。

「提得起,放得下」,放得下是要放在那裡呢?放在你的如來藏裡,放在你的八識田裡;永遠不要忘記,隨時要用都可以拿的出來,這叫「取之不盡,用之不竭」。上人說能夠如此,這才是你的佛法;不然每天聽來聽去,聽去聽來,在你心裡不落下任何一個痕跡,反而覺得:「在萬佛城沒有什麼特別,我沒有什麼充實感!」你心不在『法』上用功夫,你想怎麼充?怎麼實?是不可能的!

上人曾經也說過,晚上他想:「這一天,我學的是什麼?」因為這樣反覆思想,所以所學的很容易記下來了。我們晚上所想的,可能:「明天要做什麼呢?」或者說:「他剛剛說這種話是什麼意思?我明天絕不給他好臉色看!」也許因為想這些東西,所以沒有空去想『法』,睡一覺到明天,什麼都忘掉了;『法』在你心裡面,不曾留下痕跡,似有非有,全在虛空中。

上人常常鼓勵弟子寫筆記,今天我能夠跟各位分享一些小小的心得,其實都是因為我有筆記,做我的備忘錄。記得今年二月在CDR(法界聖城),三步一拜實法師講到為什麼他有那麼多的故事,能夠源源不絕地跟大家分享?因為他剛開始三步一拜的時候,上人要他把所遭所遇記下來。實法師在法界聖城,給我們看他那幾本舊舊的筆記。他說那裡面記下了六十幾個故事,經過這麼多年,他才講了四、五十個故事,這是他講法的一個來源。

當初他記下來的時候,他沒想過:「將來講法,我可靠它了。」全是因為上人提醒他,說:「你把它記下來!將來在困難的時候,或者信心薄弱的時候,你再看看這個筆記,它會鼓勵你的。」實法師說,對他來說這些筆記確實是很重要的備忘錄。每當他「很累」的時候,回想當年三步一拜的辛苦,當時所遭遇的種種困難,忍不住給自己打氣,繼續在菩提路上精進而行。所以這個筆記,對他來說是個很重要的寶藏。實法師又給我們看另外一個本子,他說那個本子記載他什麼時候皈依,什麼時候出家,什麼時候受具足戒,什麼時候三步一拜,在佛前發的誓言及懺悔的文字,他都一一把它記下來,他說這個記載了他一路成長的過程。

修行計劃很重要,如果對自己沒有一個規劃,修行就像一盤散沙,找不到目標。上人常常提示我們:「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上人開啟我們修行菩提的路,在前面指引我們,如果我們不走,只會說:「上人,你現在在那兒啦?我看不到您,您也不來接引我。」在心裡還感慨埋怨師父不在了!其實上人處處都在指引我們,就看你的信心是不是能夠跟他連接得上。如果你有信心,你的心在『法』上,你就會知道上人都在你的身邊。千萬不要灰心!大家齊心齊力地來護持道場,讓我們的道場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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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人的學教三昧--提起來又放得下

民國三十六年(一九四七年),二十九歲的上人在普陀山受具足戒後,到蘇州靈巖山佛學院研究班,學習經教三個月。

上人自述:

我們班有三十幾個學人,都是法師。他們有的學十幾年,有的學七、八年,五、六年的;我是頭一年,還只學三個月。那時候我是很笨很笨的樣子,誰都看不起我。我一天到晚也不講話,不和人拉攏關係,也不想交朋友。我在學教的時候,其實很調皮、很壞的,一點也不用功!怎麼樣呢?法師講經,我一聽就記住了;聽完經,我就各處跑,看山看水,看花看樹,天天悠遊自在的。

講師講完經,常常複小座,學人要重複講師所講的,有甚麼意見也可以拿講一講。複講的時候,同學都要看本子,而我把本子合起來,把眼睛閉上,我講得和法師一樣,不添不去一字。因為我若加,這是我的意思;我若減,是我忘了。同學就問我:「法師怎樣講,你就怎樣講,一點都不錯。你也沒溫習,你怎麼都會?你怎麼記得這麼清楚?」我說:「這我以前學過了!」我根本沒有學過,以前不要說學,連書都沒看過;但是我記得很快,他一講我就記住了。

我說我去遊山玩水,其實我也沒有在山上,也沒有在水裏。幹什麼呢?我在那個地方入學習三昧。眼睛看的是山,但是心也沒有在山上,而在佛法裏;我看著水,心還是在佛法裏。今天這個法師講什麼?是那一段呢?那一個字有沒有解釋?他的意思是怎麼樣子?自己和自己作了很多的問答。所以到複講的時候,才能很圓滿地講出來。

我和你們學佛法,完全不一樣。你們學的是美國的佛法,是「本子佛法」—看本子講,沒有本子就忘了,那是沒有用的。所以學佛法,要把一天所學的,在晚間一定要溫習,這才是真正學習佛法的方法。有人說:「我沒有時間!」就是再沒有時間才要學!在百忙之中,能把佛法「提起來,放得下」才行。什麼叫提起來?就是把它記得清清楚楚的;又要放得下,這個「放得下」不是忘了。你要把它放到你如來藏裏,到用的時候,一拿就拿得到;取之不盡,用之不窮,那才算!

我的教育理想在聖城得到了體現

比丘尼近育 講於2011年6月2日星期四晚 萬佛城大殿  A talk given by Bhikshuni Jin Yu on June 2 (Thursday), 2011


上人、法師、各位善知識,大家阿彌陀佛。我是近育。因為即將有遠行,所以法師希望我跟大家分享這幾年我在聖城的心得。

記得在我大學第四年的時候,我的教育哲學老師曾經提醒我們,在以後的教書生涯裏面,每年應該要找時間,把《論語》再復習一遍。我當然非常清楚,老師他期許我們能夠當一位仁師,不是當一個教書匠。

我們很快地就投入到教育的工作行業裏面。在所有家長跟老師一致的期許之下,我們唯一的目標就是把學生送到最好的高中。那時候,我們只是看到他們的學業,幾乎忽略了她們在唱歌、美術、體育等等這一方面的才能。而且常常會忽略,他們那一顆美麗善良的心。我記得有一次,我的一個同事跟我們大家說,我們從事著全世界最好的一個行業,因為我們可以合法地罵人家。罵完了之後呢,那些人還要跟我們敬禮,說「謝謝您」。你就可以知道,在這樣的一個環境之下,我們的自我膨脹得有多大!

一直等到一九九五年,我到聖城來常住。在前幾年,我教的學生大部分也是以中文為母語為主,所以情況沒有太大的改變。一直等到大概三年之後,有一次,校長他跟我講,她說:「妳要不要去教教幼稚園的太極課?每天就只有三十分鐘。」我心想:「半個鐘頭,八個小孩子,我應該是沒有問題。」

在前開始的幾個月,還好。有一天,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我去上課,一個小孩子就躲在桌子底下,怎麼都不肯出來。但我好說歹說,我就說:「妳要出來……」,還沒說完,第二個就進去了。再想要把兩個勸出來的時候,第三個又躲到桌子底下去了。所以整堂課呢,一半的人在桌子底下。那時候呢,就找出了其中一個。然後,我就說:「妳再不乖,我就要把妳送到校長室。」我話還沒有說完,沒有想到,才七歲不到的他,她就說:「我就要把妳送回去。請妳家長也接妳回去。」我當時候呢,就瞠目結舌在那個地方。我非常地清楚看到我自己是怎麼樣教書的。從那時候開始,我發現,原來孩子教育是我一面最好的鏡子。

另外一個故事是發生在前兩年的時候。這個學校很小,有的時候我們會可能只有三個人就組成一班。我覺得她們幸福,她們也覺得很習慣這樣的幸福。這個是秋季班的時候,等到春季班的時候呢,就有同學跟我講:「老師,我們去參加搶答賽,就是中國文化常識比賽好不好?」那我心想:「好。」所以就打算把兩個班級給合併在一起。但是,她們三個呢,已經習慣了擁有一個老師,她們現在不願意十個人分一個老師。所以其中一個同學,好說歹說,她就是抵死不從。

我心想我可以說服她。我跟她講說:「這些課程其實她們都沒學過。」那我就想,這些土生土長的華裔,她們可以教她們英文,那她們可以當我的小老師。可是怎麼樣她都不願意。這時候呢,我腦子裏頭,就閃過一次我去參加教育心理學的講習會。那一個教授跟我們分享,因為在時下的家長跟老師常常會碰到你所謂不聽話的孩子,就需要有一些的技巧,那我們常常會用。比如說那個人叫做張小梅,「張小梅,妳給我過來。妳如果再不過來的時候,我就過去。」

我想到,我們佛教的道理也是這樣子的,是一個反向的操作。所以我那一天傍晚的時候,我就趕快去找一個阿姨。我就跟她講:「妳明天到我的課堂上,妳就到教室辦公室去等,我會送一個學生過去。」可是我也很怕這一個小孩子,她會很享受一對一的教學。所以我跟這個阿姨講,說:「妳就教她最無聊的古書,妳就光教她背就好。」結果當然不出我所料,不到一節課,她就乖乖地回來了,從此再也沒有人敢跟我講:「我要到其他的班級去。」

總觀我在聖城這十幾年來的教育工作,我很感激。常常有法師會跟我講:「妳要把妳自己的身體、心理照顧好,因為這樣子呢,妳才能夠照顧那群小孩子。」我深深地受到感動。在萬佛聖城,我的教育哲學老師所提醒我們的——孔子的教育理想,在這個地方實現。我自己的教育理想也在這一個地方得到了體現。這一群孩子,我們不僅僅是師生關係,我們也是朋友,我們更是一家人。

我自己非常喜歡我們中國古時候師生之間的這一種稱呼。我們以前稱老師叫師父,是一種老師跟父親中間的一種關係;稱學生叫做弟子,所以把所有學生當做自己的弟弟、兒女這樣子來照顧。所以中間不僅有一種溫馨,更有一種責任。我想要說的是,聖城跟這一群孩子,她們所給我的,永遠比我給她們的,還要來的多得多。

我有一個很深的感覺,這幾年在聖城、在學校,我慢慢地看到的,是每一個學生的不同。可是她們都擁有一個非常善良的心。跟這一群善良,有正氣的人在一起,每天我們中間的互動就只有愉快。有的時候,當然她們也會有所謂不乖、不做功課的時候,我就跟她們處理這些當下的那些問題,但是她們永遠都不失有一個善良美麗的本性。

接下來我想要跟大家分享我最喜歡的民族英雄之一,我想在座的各位應該對南宋的文天祥不會太陌生。

大家都知道,宋朝它的基本國策是重文輕武。因為它鼓勵所有人去讀書,它很少鼓勵人去做軍事的這一個準備。所以它的國勢一直都很弱。也就是說,它一直都有外患去威脅它這一個國家。在南宋末年的時候,它最大的一個外患呢,就是蒙古大軍。當蒙古大軍它大舉揮軍南下的時候,長江的防線失守了。那當然朝廷就下令,所有的將軍要勤王。可是沒有一個人這麼做。那當時候呢,文天祥他其實呢,他是一個讀書人。他並不懂得帶兵打仗。但是,他就覺得,他應該要為國家做一點什麼。

所以,他就把他的家產變賣了,組織了一支一萬多人的一個軍隊來抵抗蒙古大軍。當然,她們最後就兵敗,文天祥也被抓到了北京去。他在北京,被關了三年。當時候,元世祖他想要利用這個一個狀元宰相,想要招降他。所以其他的漢民就可以歸附。

在期間,他關在北京的大牢裏面。他有一天收到了他女兒來的信。信裏頭寫,他的太太跟兩個女兒,都被抓了。然後呢,在宮中裏面做奴隸,生活非常非常地苦。當然文天祥心裏頭很清楚,這一個是元世祖,他想要他投降的一個伎倆。他也知道,只要他投降的話,他的太太,他的女兒,他的家人,從此就可以過著榮華富貴的生活。

但是呢,他決定,他不要做一個叛國的人。他被關在北京的大牢裏面。大家可以想一想看,那個房子大概就只有兩個人這樣子寬。只有一個窗戶他可以看到現在是白天還是黑夜。那常常如果下雨的時候,雨水打進來,他的床就會漂起來。他的吃喝拉睡都在那個地方。所以太陽一起來的時候,那個穢氣、土氣全部統統都上來。他在《正氣歌》裏面,他這樣子說:「很多人都受不了這樣子的環境,不是生病就是死。」可是三年下來,他為什麼還可以安然無恙呢?就是因為有一個正氣。那現在我們要問,什麼是正氣?我覺得,正氣就是我們每天早晚課,我們念的六大宗旨。

那我們現在就要反問我們自己,我們每天早晚念一遍,到底對我們的修行有沒有任何的幫助?所以,常常祖師大德、師父都會告訴我們,念起念覺。我們這一顆心雖然像猴子一樣常常上上下下,但是也就是我們的用功處。如果我們好好地看著它,那我們的修行就會有很大的進步。

最後祝大家吉祥如意,萬佛聖城正法永住。阿彌陀佛。

自我反省--最好的改過方法

比丘近湛 講於2011年5月18日星期三晚 萬佛城大殿  A talk given by Bhikshu Jin Zhan on May 18 (Wednesday), 2011


諸佛菩薩、上人、各位法師、各位佛友:阿彌陀佛!這裡是近湛,今天晚上輪到近湛和大眾結法緣。

懺悔這個法門,在我們的修行中是十分重要的。剛才我們聽了《普賢行願品》中普賢菩薩十大願第四個願,即是懺悔業障。可見在佛陀的教法中,自古以來即有這一門的功課。

那懺悔法門在大乘佛教中是至為重要的一個法門。中國人歡喜禮懺這樣的法會,因此佛教傳到中國之後,衍發出禮懺這種修行的方法。例如說《梁皇寶懺》是誌公禪師應梁武帝的請求,為超薦皇后郗氏脫離蟒蛇身而作的。那《慈悲三昧水懺》則是悟達國師為超薦人面瘡之後,所寫的一個懺法。佛教以救度眾生為本懷,從己身因緣憫念眾生苦,而宣揚禮懺之法。

除了以上兩個懺法之外,其實還有很多的懺法。像我們現在拜的萬佛懺就是其中一個。或者是聖城平常每天都會拜的「大悲懺」等等。懺門十分地多,行之於中國已經有一千多年了。那中國人對拜懺特別有感應,特別有心得,形成中國佛教的一大特色。

我們在拜懺的時候,要如何悔過呢?要怎樣改過自新,怎麼做才是最有效的呢?在《論語》裡面,曾子說過這樣的話:「吾日三省吾身:為人謀而不忠乎?與朋友交而不信乎?傳而不習乎?」可見盡職誠信,跟勤學,是曾子自我反省的課題,可是最重要的啟示,就是在每日每日這個工夫上面。

去年,近湛大概因為簽證的關係,在台灣六龜道場從二月份待到九月份。在那邊他們每個月都會拜水懺,近湛就有這個機會常常去參加他們的法會。在《慈悲三昧水懺》中它講到懺悔的心要,就是有七個方面來做到懺悔:

第一個就是慚愧心。第二個就是要生恐怖心。第三個就是生厭離心。第四個就是我們要發我們的菩提心。第五個就是起冤親平等的心。第六個就是要念報佛恩的心。第七個就是觀罪性空。因為時間的關係,這就不詳細地解釋。

那我們累劫以來造的罪業到底有多少呢?在《普賢行願品》,就是我們剛剛聽的裡面,有提到。就是說所造的業,幸好是沒有體相的;如果有體相,就會充滿這整個虛空了。

那我們造了罪業呢,當然就是靠懺悔能夠消除我們這個罪業。可是我們是不是可以從另外一個角度來看呢?我們是不是可以從現在開始,我們就想辦法不要再造,就是盡量減少,或是不要再造這種罪業,或是犯這種過失呢?

因為我們都不是聖人,所以「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孔子就說過,有過錯要怎麼樣?「過則勿憚改。」其實不需要去害怕過錯,就只要去改過,這過錯就可以把它改掉了。

那孔子又說怎樣,「過而不改,是謂過矣。」意思是說,如果我們知道我們犯了什麼過錯,可是我們卻不去改正它的話呢,這個不去改正它這種心態本身,就已經是個過錯了。

這個說起來是蠻容易的,可是容不容易做啊?近湛個人認為是非常困難的。例如說,每天早上我們都知道三點半要起床,四點要來做早課。那如果我們今天遲到了,我們是不是從此都不會再遲到了呢?例如說,我們今天就偷懶睡到,譬如說睡到三點五十分才起床的話,那麼我們是不是知道「喔!這個是過錯。從此以後我都不會再偷懶,不會再睡晚一點了。」恐怕不是那麼容易的。

所以,說到這個改過自新,其實我們從許多古來的祖師大德,或是這些賢人聖人的言語行為,都可以找到很好的借鏡,從中來反省我們自己,看看自己有什麼可以學的,可以做的,然後慢慢把我們的過失改掉。

例如說,有一次魯哀公就問孔子的弟子裡面,有哪一個是比較好學的。孔子就回答說:「有顏回者好學」。孔子實際上只提出了兩個顏回好學,就是說顏回這個人的特殊的點。當然顏回有非常非常多的優點,可是在這裡孔子只提了兩個。第一個他就講說不遷怒,第二個就講不貳過。後來當然他就講不幸短命死矣,接下來就找不到像他這麼好學的了。

那從這裡,我們可以看看什麼叫不遷怒,什麼叫不貳過。不遷怒並不是講說他不會發脾氣,並不是說他不會有任何的瞋恨心,而是說他不會向錯誤的對象來生氣。舉個例子好了。例如說我們在公司上班的時候被老板罵了,回到家我們心裡很不高興,就對小孩子發脾氣啦,這就是所謂的遷怒。就是說你自己心裡不舒服,然後向一個無辜的對象來發洩你的情緒,這個就叫遷怒。

那不貳過呢,這其實就是剛剛講到的,就是說我們犯了過錯,我們知道它是過錯,我們就應該盡量去改過。顏回他跟我們不一樣的地方是,他絕對不會犯同樣的錯誤。就是說同樣的錯誤,他絕對不會犯第二次了。所以孔子在這邊只提出兩點來回答魯哀公這個問題,可見這個是多麼重要的一個美德。而這呢,也正是我們要學習的地方。

在孔子的學生裡面,除了顏回以外,還有另外一個很重要的,就是子路。子路他其實也是比孔子還要早就過世了。所以孔子那時候,其實這兩個學生死亡過世,對他造成很大的影響。他非常地難過。

那子路他在這個改過方面,有什麼特色呢?他特色就是他聞過則喜。他只要聽到有人指出他過錯的地方,他就非常非常地歡喜。這個意思,當然不是說好心的規勸他或是怎麼樣,甚至有可能是在背後批評他,這樣子的話呢,子路也是聽到都非常非常地歡喜。因為,他覺得就是這樣子他才有這個機會,知道他的過錯在哪裡,然後他就可以把他這個過錯改正過來。

所以,這個就是我們應該要學的。就是說如果我們背後有什麼人在批評我們,什麼我們犯了什麼錯啊,或者是講我們不好的行為,或是什麼的時候呢,我們都應該心存感恩。因為唯有這樣子,我們才會知道自己的過錯。

上人也是這樣教導我們。他有一首偈頌非常有名,相信大家都很清楚。那首偈頌就是說:「真認自己錯,莫論他人非,他非即我非,同體名大悲。」其實,我們如果真的去研究的話呢,我們就不會把它當成一個很普通的偈頌。這偈頌,其實我們如果知道怎麼樣用的話,對我們日常生活的幫助,其實是非常非常地大的。

怎麼說呢?比方說,常常就說有人就會指責我們做錯什麼事情,或是有什麼不對的想法,可是這時候,如果那件事情真的不是我們做錯的時候,通常我們第一個反應都會說:「那不是我!」

這個呢,就是說上人教我們真認自己錯而莫論他人非。因為一旦我們開始辯解,一旦我們開始說那不是我,那是別人某某人的時候,我們就已經開始怎樣就開始講其他人的是非了。

那當然我們會想說:「那明明不是我啊!我幹嘛要承認呢?」上人第三句就講什麼呢?他非即我非,然後同體名大悲。其實就算是別人犯的錯,至少我們不用去說是某某人做的怎麼樣啊,或是某某人犯的什麼錯誤啊,是不是?我們不見得一定要說就是我的錯,但是我們不需要去評論別人,說他做錯了什麼事,又是他某某人怎麼樣什麼的,為什麼?因為「同體名大悲」嘛!

所以,我們就是說除了懺悔我們過去所造的業之外,同時我們也應該盡量再去避免犯任何的錯。然後最重要的就是每天反省自己,看有沒有犯什麼錯,可以把它改過來。今天就講到這邊。阿彌陀佛!

傾聽自己內心的「指南針」

Audrey Lin 講於2011年4月12日星期二晚 萬佛城大殿 A talk given by Audrey Lin on April 12, 2011


諸佛菩薩、師父上人、各位法師、各位善知識:

我的名字是 Audrey,今天要跟大家分享一下。我這個禮拜一直在想今天晚上要講些什麼?今天雲法師在講虛雲老和尚的這個講座的時候,她在結束之前說:「宣公上人也許不喜歡我這樣子的說法——因為我有作準備、有作筆記。」可能這是我自己的見解吧——就是上人喜歡我們這樣直接地講,沒有特別作什麼準備,或是沒有先想好我們要講什麼。因為這樣子,好像就是從我們的心直接跟大家交流。我這樣子說,其實我的意思不是說法師講得不好,我覺得她講得很棒!

我現在就講一下我在這裏的經驗,以及我為什麼來到這裏。我是1月初來到這裏,計畫當6個月的義工,其實,我不是很確定我為什麼來,我記得自己看過一張海報,海報上面介紹了萬佛聖城、育良小學、培德中學,這讓我非常的興奮,因為覺得非常不可思議,居然有這種地方,感覺很不可思議——比如說這裏會教品德課,會教一些做人的道理。

當時,我覺得我生活在外面的世界裏,其實對這個世界不是很滿意,因為我覺得很多人都是會去追求身外之物。後來,當我知道有這種地方——就是大家都會在外面工作,但是在裏面,在我們的心裏面在用功,我知道有這種地方存在,我就感到非常受啟發。在這裏,你會看到每個人本有的價值,而不是說因為看到你的工作,或是你的財產而去尊重別人。

當我來到這裏的時候非常的興奮,不過來了以後,也感到很多的疑惑和疑問。不過很幸運的是,我來的時候正是禪七的時候,所以我也沒有什麼事情做,我就坐在那邊就看(參)、就觀察我的這種疑問,我的疑問就是:我為什麼來這裏呀?來這裏是不是一個對的決定?我真的是要做這種決定嗎?我想說,這種問題其實應該是很多剛剛大學畢業的人,都會思考的問題。然後禪七結束後,我很多疑問就不見了,但是我剛來時的這種興奮心情也不見了,就是留下一個比較平淡的感覺。

我現在來到這裏已經超過3個月了,在這裏我一直感覺,可以觀自己的心,同時也覺得觀我的心,其實是一個很有意思的事情。我就會看我的煩惱、我的平靜的這些心情——會起來,又會離開。然後,每一分鐘都會有不一樣的境界、不一樣的心情。後來我發現,其實在這裏跟其他地方會不一樣,就是你做的事情其實不是那麼重要,重要的是你怎麼做這些事情。

我剛來的時候,有一個人告訴我說:「在萬佛聖城早期的時候,就是1970年代的時候,其實你做哪一樣的工作都不太重要,重要的就是你誠心。你誠心的話,一切都盡力去做,這樣子就OK!」然後,我們在這裏的工作可以改變。我發現,像我自己的情緒有高潮,還有低潮的時候,只要我有誠心的話,就可以努力地去繼續用功,那就沒有什麼問題了。

這讓我想起上人在《楞嚴經》上的解釋,他在講到菩薩道的51個階段的時候,上人說:「菩薩做佛事,他們好像在夢中做佛事。這個代表著他們沒有執著,然後一切都好像是一場夢一樣,沒有什麼真的。所以不要太執著任何事情。你要是能夠看破、放下,就可以得到自在。」我想到這個就感覺好像比較有自由,因為我們不需要執著事情的後果是怎麼樣的,就是好好注意自己怎麼做事情,如果我們真的很誠心,真的很關心、很專注的話,那我們做出來的事情,應該就會很自然地水到渠成。

我覺得住在這裏跟住在外面,其中最大區別是:在這裏我常常真的感覺好像活在夢中,沒有什麼其他可以擾亂我的因素,所以我不能逃避自己的一些思想,或是一些情緒。我發現,有的時候我一天會做一件事情,然後第二天做同一件事情,而我的體驗是完全不一樣的,因為我的心態完全不一樣。我覺得,這讓我比較能夠明白自己的生活為什麼是如此這般。因為,如果我能夠比較瞭解自己為什麼在某一種想法,或是感覺某一種情緒的話,那我就可以比較瞭解,我的生活為什麼會是如此的。然後,如果能夠瞭解我的生活為什麼會是這樣子的話,那我就比較有自由,因為我就可以選擇我要怎樣過自己的生活、我的生命。

在聖城裏面跟外面的另外一個差別,就是在這裏,好像比較鼓勵我們傾聽自己內心的「指南針」。因為我們在外面時,都需要非常的客觀、需要非常的實在,而不太會聽我們內心的這個聲音——它告訴我們什麼是對?什麼是錯?但是,其實我們好像都有這種自性、自然的智慧,如果我們可以聽的話,我們也可以得到很多的教導。

在這裏聽佛法的時候,我常常不會看到很多……,不一定是非常的理性,有一些好像不一定。實際上我們不一定看得到。我從小就沒有什麼宗教背景,所以來到這裏,我覺得很有意思,因為就是開始感覺到,這種比較特別的、在內心的一些感覺,然後也要學會傾聽我們自性的智慧。在這裏,也會接受到大家很多的支持跟鼓勵。

時間好像到了。謝謝你們聽我講的話。阿彌陀佛!

小城的美

王欣平講於2010年10月8日星期五晚 萬佛城大殿  A talk given by Sharon Wang on October 8, 2010


諸佛菩薩,宣公上人,各位法師,各位善知識,老師,同學,阿彌陀佛,我是培德女中11年級的王欣平,我今天要分享我的故事。

Buddha, Bodhisattva, Venerable Mater, Dharma Mater, all good knowing advisers, teacher and students. My name is Sharon Wang. I am in 11 th grade from Developing Virtues Girl’s School. Amitabha!

如果我們說人生有80歲的話,在這80 年的人生中, 能有多少圓滿的事情發生呢?在平常人的生活中,人們總喜歡抱怨自己的人生是如何的沉悶,不圓滿, 即使有很好的工作和幸福的家庭,可是仍然無法滿足,我來聖城之前也是如此。

If we say there are eighty years for one’s life span, how many satisfying incidents can happen during these eight years? In our daily life, people always complain how their lives are plain, boring and dissatisfying; even though they have a high pay job and an adoring family, people still feel empty. My attitude toward life was as pessimistic as those people before I came to CTTB.

我曾經覺得我的人生不圓滿,我有個殘障的爸爸,每天被娘家煩到受不了的媽媽,一個不是很值得驕傲的哥哥,還有看到我就會咬牙切齒的姊姊。在外面,我總是那個爛好人,功課平平,不引人注目;每次看到別的女生總是能吸引眾人的目光被一群人簇擁,就覺得好羨慕,反過來看我自己,沒有一處特別的地方,真是令人沮喪。我從來沒有足夠的信心,我看到的總是自己的缺點,日積月累自然也沒有了笑容。來了聖城以後,我的不圓滿漸漸變圓滿了。

I always felt as if my life was never in my favor. I have a father who is handicapped, a mother who is annoyed by her own family, a brother who procrastinates (which is not a really something to be proud) and a sister who always insults me whenever she sees me. Besides my family, I was a yes- man girl. My grades were average in class. I did not have any attractive appearance or character. I admired those girls who are attractive and were surrounded by groups of people. Then I reflect myself: it was so depressing that I am not special at all. I never had enough confidence because I usually saw bad points in my characters. Day after day, I left no smile on my face. After I came to CTTB, my attitude toward life changed gradually.

2007年的夏天,我踏進這座小城的城門。當時,我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兩個字- 簡陋。看盡大城市的繁華的我,這小城只顯然非常地的單調,當然,我當下對這裡的人做出了預測- 土包子! 然而,接下來在小城的的日子卻轉變了我的一生,開啟我的夢想,具體肯定我的存在。

The first time I stepped into the gate of CTTB was in the summer of 2007. At that moment, my head popped out a word unconsciously- primitive. CTTB seemed so simple and boring compared to the ostentatiously prosperous Taipei. Of course, I immediately made an assumption of the people here- a group of Buddhist hicks. However, the days I spent in CTTB changed my life to a brighter perspective; it aroused my dream, and built up my specialty.

座落在小城裡的學校,從外貌上,怎麼看在一點都不像一間學校,兩層樓的建築爬了些許的藤蔓在紅磚上,加上木頭格子的窗戶,開關都得使上吃奶的力氣不說,還會配上喀嘰喀機的音樂! 讓人有身置在在哈利波特城堡的感覺,所以說它是一所廢棄的建築老式建築,可能還比較令人相信吧! 在這所小學裡從幼稚園到高三,學生人數不超過一百人,肯定每個人的個性、身家……..大家都瞭若指掌吧! 老師當中,大多數也是修行人。在這小城得學生,不能交男女朋友,不能隨便上網,不能隨便外出,當時我真的懷疑自己是否真的待得下去?

The school in CTTB does not look like a school on the appearance: a two- floor building with some ivy crows on the wall; the wooden windows that made weird music when we try really hard to open it. This building is more like a discarded building rather than a school. In this school, there are approximately a hundred students only. For sure everyone knows each other really well. Among all the teachers, most of them are cultivators. During the school time, students cannot go on the internet, go out without permission, and the have a relationship with opposite gender.  When the school just started, I was wondering how would I survive in this kind of environment for one year?

一開始,我也很沒有信心,但是當我跟這邊的人相處後,我才覺得自己是很幸福的,有些同學可能沒有一個很完整的家庭,但卻很知足,他覺得這樣就很幸福了。有位女生,她長得蠻普通,但在我的眼力,她的自信使他光采亮麗,經由跟同學的相處,我發現了我自己的價值,我不是一位爛好人,我喜歡幫助別人,我不喜歡拒絕別人,是因為我不想要人家傷心,我活得更有自信,更開心,對於我的家人,我不再感到不好意思,我的爸爸即使是殘障,他卻努力工作來讓我有更好的教育,我的媽媽是位好媽媽,他勤儉持家,總是把家人擺第一,我的哥哥即使有一點懶,功課不好,但他是一位很體貼的哥哥,把自己的本分做得很好,雖然我跟姊姊不好,但他卻教了我人生很重要的一課,那就是「己所不欲,勿施於人」,我再也不覺得我的人生不圓滿,反而它比誰都圓滿。

In the beginning, I lacked confidence in myself.  However, after I had the interaction with the girls in the school, I started feeling that I have a really fortunate life. In the school, some the girls have a single family, but they never complain about it because they think that it is happiness. There was a girl, she is not as pretty as a movie star, but her confidence makes her appearance just like one of the people in Hollywood. After the few months in the school, I discovered my values as Sharon Wang; I am not a Yes- Man- Girl. I like to help people; I don’t like to reject others because I feel guilty for not helping. I live in a more confident and happier  way than before. I don’t feel embarrassed about my family anymore. Even though my dad is a handicapped, he works really hard to give me a better education in America; my mother is a really good mother because we are always the first priority in her heart; even though my brother procrastinates all the time, but he is a considerate person who does his duty as a brother very well; I know I do not get along with my sister, but she taught a really important lesson in my life, which is “ Do unto others as others unto you.” I feel my life is no longer dissatisfying, instead, I have the brightest life compared to others.

而且,我慢慢發現小城的美,在這小城,我學到外面學不到的價值觀和平靜,透過打坐和佛學課,我學到要以理性來看待每一件事情,學習管理自己的情緒和降低慾望,並用最原始的心來處理困難。同時我們也尊重別人,尊重生命,因為這也正是對自己的尊重,當我學到人生是因為有妄想,才有煩惱時,我知道要如何以平常心看待一切的不順利。在小城,我想當史懷哲,到非洲當義工醫生的夢想得到了支持。我第一次知道原來我沒做一件可笑的事情,而是人生中最有意義的抉擇。在小城的學校,修行人老師讓我重新建立了希望,讓我知道我是特別的,我可以是一群中最閃耀的星星,我的人生將多采多姿,因為每個人都是特別的,我也是。

Gradually, I discovered the beauty of CTTB. During these three years, I learned the values and the calmness which I have never known before. Through meditation and Buddhist classes, I learned that I should solve a problem in a more rational point of view, and how to self control and understand our desires through our most original conscious.  Also, I learned how to respect others and all living things, because this is the respect toward one’s self. When I learned that we have desires because we have false thinking, I know I should not expect to much on myself and other in any difficulties. In the CTTB, my dream of being a volunteer doctor in third world country was supported. This is the first time I realize that I did not dream about an impossible mission. It is the most meaningful decision I have made in my life. In school, the cultivating teachers built up my confidence and hope by letting me know I am special. I can be the brightest star in the crowd. My life will be full of meanings because everyone is special, therefore, so am I.

聖嚴法師曾說過:「山不轉,路轉;路不轉,人轉;人不轉,心轉。」只要有對的心態,沒有不圓滿的事情,每件事都是圓滿的。

Dharma Master Sheng Yan once has said, “ if the mountain does not turn, the road will turn;if the road does not turn, the person will turn;if the person does not turn,the mind will turn” . As lone as we have the right attitude toward our life; there is no such thing as dissatisfaction.  Everything is satisfaction.

成長的經驗

Laurel Shern講於2010年10月8日星期五晚 萬佛城大殿  A talk given by Laurel Shern on October 8, 2010


諸佛菩薩、宣公上人、各位法師、各位善知識、老師、同學,阿彌陀佛,我是培德女中11年級的Laurel Shern,我今天要分享我的故事。

Buddha Bodhisatva, Venerable Master, Dharma Masters, all good knowing advisors, teachers, and students. Amitaba/Amitopho. My name is Laurel Shern. I am in 11th grade in Developing Virtues Girl School.

首先,我想先說,我並不是很了解癌症,那大概是因為我並不想知道關於癌症的細節,我並不清楚有關醫院對此癌症的治療和抗癌過程的艱辛,在這整件事中,我知道的不超過百分之五。但是,我清楚的了解當你的身邊的人得到癌症卻不知道下一秒他是否就會天人永隔的感覺。這是我在我的姊姊得到癌症時所經歷的,也因為如此,他轉變了我的人生。

Before I start, I have to admit, I don’t know much about cancer. I think it’s because I don’t want to know the details of what could happen. I don’t know what goes on at the hospital or the hardship of going through cancer. I think I know less than 5 percent of the things that went on. However, what I do know is the feeling of having someone close to you getting diagnosed with cancer, and not knowing about what could happen at any moment. This is my experience with dealing with cancer and how it changed my outlook on life.

去年九月,我的姊姊,Laurice,被診斷出得了骨癌。原來那一年的夏天,我跟姊姊一起去照胸腔的x光片,當時,醫護人員就發現姊姊得片子異常,在醫生更深入的研判後,醫生宣判了姊姊的病情,那時,我跟我的家人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即使姊姊得到癌症是一個令人不敢相信的事,但是,我們仍希望這個不是一個攸關生死的病症。

My sister, Laurice, was diagnosed with Ewing Sarcoma last September. Last summer, my sister and I went to take a chest x-ray and they found something unusual in my sister’s scan. After further investigation, and about a month of not knowing what was in her, they found out what the problem was.  That was when my family and I realized, the thing that they had found, was serious. Before, we were anxious because we didn’t know what it was. However, we hoped that it would just be a slight problem that wasn’t a life or death matter. The fact that my sister was diagnosed with cancer was shocking.

當我知道姊姊的病情時,我驚訝到說不出話來,我想我的家人應該都是如此吧!一個十八歲,看似健康的女孩,居然生病了 ,我們都不知道要如何接受這個事實,我仍然記得,那時,我一直哭,就連上課時間也是如此,就算沒有眼淚,也忍不住地悲從衷來。

When I first received the news that my sister was diagnosed, I was numb. I guess all of my family was just shocked. Here, my sister, a healthy eighteen year old girl, was “sick”. We didn’t know what to do or how to deal with the fact. I remember crying throughout the whole school day, and still crying when my tears had dried up.

當時,父母決定姊姊要在史丹佛醫院接受治療,我的姊姊跟我的媽媽搬到阿姨家住。剛好在那時候,我的姊姊才正要上他的夢想學校,Williams,讀書。Laurice 原本並不想去醫院,但還是半推半就的去了,醫生說姊姊要接受九個月的治療,包括化療,放射線治療,和手術。

It was decided that my sister would have treatment at the Stanford hospital. My sister and my mom would live at my aunt’s house. At that time, my sister had just started attending her dream college, Williams. Laurice didn’t want to be moved, but reluctantly went. It was decided that my sister would have nine month of treatment, including chemotherapy, radiation, and surgery.

癌症治療實在很痛苦,縱然我只看到一小部份,但我清楚地到我的姊姊在跟死神拔河,他要不是會昏倒,不然就是血壓太低,他也常常發燒,如果身上有一丁點的創傷,那有可能會是帶走他生命的致命傷,接受治療的時間,他的頭髮全掉光了,也沒有一點胃口吃東西,一直吐,他的指甲全變成黑色的,臉上也只剩下蒼白的肌膚。

Treatment was harsh. I only saw a little bit of what went on, but even from what I saw, I knew. My sister was constantly in danger. She could pass out at any moment or her blood count could be too low. She could catch a fever and with the smallest cut could endanger her whole life. During treatment, her hair fell out, she lost her appetite, her nails turned black, she turned pale, and she kept throwing up.

在這段時間,我想我應該也適應了新的生活和接受事實,但有些時候,想到姊姊的病情,我的眼淚還是忍不住掉了下來,對我來說,遠離媽媽和姊姊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我一直很想知道發生什麼事,但得到的卻總是模糊的答案,我不想要一無所知,但我想我的媽媽是為了保護我,才讓我不要知道接受化療的痛苦。有很多時候,我一直問為什麼,為什麼我姊姊得到了癌症,這是不公平的,這對Laurice和我的家人都不公平,每一件事都不公平。即使我知道這不會改善家庭的情況,但我時常情緒低落,現在來看,我沒辦法說明那時的感覺和心酸,但當我想要喚起一些情緒時,我的腦袋卻不聽使喚,自動地封鎖記憶。

I guess, throughout the whole nine month, I got use to the new lifestyle and the fact. However, there would be one or two times where I would actually realize that my sister had cancer and start crying. It was tough for me because I was away from my sister and mom. I wanted to know what was going on, but I never really did get an accurate description. I didn’t like being left in the dark. However, there’s not much to say about how horrible the treatment was, and I guess, my mom wanted to protect me from the truth. Many times, I would wonder, why. Why did it happen to my sister? Why? Why? Why? I resented the fact that my sister had cancer. Many times, I thought it was unfair. Unfair how it was Laurice that got it, unfair that my family was just apart the whole entire time, unfair at how the treatment was going. Everything was unfair. I was depressed many times, even though I knew I couldn’t really do anything about it. Even now, I can’t really describe how it felt and what I was going through. As of now, it seems as though it was ages ago, and when I try to recall some emotion, I find that my mind blocks them out.

看到化療的過程並沒有對我影響很大,因為我並沒有看到姊姊最糟糕的樣子。那時,我待在家中,用功讀書,想要拿到好成績,好讓我的父母只要擔憂我的姊姊就夠了,我不想要在`這個節骨眼上增加他們的負擔,在姊姊結束治療前,我有兩次見到他的機會,我真得很雀躍,因為以前我不把家人間的相處當成一回事,但我終於知道家人的團圓有多麼溫馨。在家時,我常常跟媽媽頂嘴,但因為這一件事,我了解道媽媽是想要讓我成長,看到他對姊姊無微不至的照顧,我了解道媽媽是有多麼愛我們姊妹,多麼盡力的幫助我們。

My experience throughout the whole treatment was all right. I wasn’t there to see my sister at her worst, so I was somewhat shielded. I just stayed at home and tried to get good grades to ease my family’s worries. They had enough to worry about without having me add to their pile. However, the two times I was able to see my sister and mom before the whole was process finished, I was delighted. I realized how important it was to actually be together as a family because before, I would just take the family bond for granted. At home, I use to argue with my mother a lot. However, after this experience, I realized that my mom was just trying to help me grow up. To see her tend to my sister for the whole time made me realize how much she loved my sister and me, and would dedicate herself into helping us.

在這段時間,或許我看起來很孤獨,因為媽媽沒在我的身旁,但也因為如此,我知道友情和獨立的重要性。一開始,我覺得朋友只是朋友,我從不了解我有多依賴他們。在姊姊接受治療時,我的朋友一直鼓舞我,讓我的想法更正面,當我需要肩膀來依靠時,他們總是在那裏陪我。還有,我也學習獨立自主,在媽媽不在時,我需要照顧好自己,把功課做好,因為並沒有人會在旁邊時時刻刻盯著我。

Many times throughout the treatment, it seemed as though I was ‘alone’ because my mom wasn’t there to help me. However, from this, I discovered the value of friendship and learned how to be independent. At first, my friends were just my friends. I never realized how much I depended on friendship before. During the treatment, my friends would always encourage me and tell me to be more optimistic. They were there when I needed a shoulder to cry on or when I just needed to talk. Also, I learned how to be independent. I needed to take care of myself and get all my schoolwork done on time. There was no one else to nag me and tell me I had to do this and that.

九個月之後,Laurice,結束他的治療了,他的頭髮又開始長回來了,健康也慢慢有起色了,在九月時,我姊姊也返校讀書,現在,他還是很難相信他進了他的夢想學校,現在的他,非常有活力,只要他有能力,他也盡量幫忙,在治療中,姊姊發現道人生是如此的短暫,所以她要享受人生,現在,她參加學校的報社和食物委員會,他也繼續學中提琴,最近,她還寫信給我,說她真的很高興能回到學校,只要在他體力允許的範圍之內,他一定會盡力的參與每一件事。我真的為我的姊姊感到非常的驕傲,經歷過抗癌的艱辛之後,他仍是這麼地樂觀,追求美好地人生。

After nine long months, Laurice finished her treatment last June. Her hair has started to grow back again and her health is better. My sister just returned back to school this September, and she still thinks that going to college is a too good to be true. As of now, my sister still remains enthusiastic and helps out whenever she cans. Laurice realizes how short life can be, and is doing everything she enjoys, while taking rests in between. [She is in the school newspaper, as well as one of the food commitees at Williams. She continues to learn and play the viola. Lately, she has wrote to me and told me how happy she is to be back at school. She wants to do as many things as she can.] As of now, I’m really proud of my sister, of how much she’s been through and how she is still optimistic and always hoping for a good future.

這九個月也改變了我的原本的人生,這一段時間,我學到生命的價值,之前,我覺得人生就只是平淡,沒有什麼意義,當一位學生,只要寫功課和考試就是我的職責,但發現到,死神可能就在不遠處時,我知道了我要感謝我每一天,此刻,我想要有一個有意義的人生,我要當一個有意義的人,我不要再在意我的外表和名氣,我知道,當我死的時候,當我回想得時候,我可以為我的人生感到驕傲,因為,人生真的很短暫。

The nine months changed my life entirely. The most important lesson I got out of the whole time, was the value of life. Before, I had thought that life was ok, but there was nothing to it. As a student, I just thought that life was just filled with homework, quizzes and tests. However, after realizing that death could be around the corner, I have appreciated the fact that I am alive today. Right now, I want to have a ‘life’. I want to be someone. I’ve stopped caring about all the little things in life, such as status or my daily looks. I realized that when I die, I want to be able to look back at my life and be proud of it. Life really, is too short. Thank you.

萬佛城的全民運動

比丘尼恆君講於2011年5月6日星期五晚 萬佛城大殿  Bhikshuni Heng Jyun’s talk on May 6 (Friday evening) in the CTTB Buddha Hall


師父上人、各位法師、各位居士:我是恒君。剛才聽到上人提到高德福的故事,而高德福到三緣寺是哪一天呢?就是浴佛節這一天。再過兩天就是浴佛節,接著是萬佛寶懺法會,這是萬佛城一年一度的盛事。來參加浴佛跟拜懺的人,一個恭敬心、一個懺悔心是必要的。那麼恭敬心從哪裡來呢?懺悔心又從哪裡來呢?

一般人都知道,齋天、供天的時候,一國之君向上天祈福,先要齋戒沐浴。我們是佛教徒,在浴佛、拜懺之前,首先要打理好自己,先要清淨自己的身心。所以在浴佛之時,希望大家都能夠身心清淨地來參加法會。身,就是你事先沐浴,換上清潔的衣服,這是一個身恭敬的表現;心,是用一心恭敬的心來到道場,心裡面沒有雜念,一心為禮佛而來。

浴佛節,對佛教徒來說就是聖誕節。因為佛出世,這個世界上的眾生終於有了光明,有了希望,有了學習的導師。今年的五月有很多「末日」預言,截至目前,今年大的災難已經發生很多了。在這個時候,我們好好的把握機會,發大誠心來拜懺;為這個世界祈求和平,為我們自己祈求平安,這是很重要的。

很多人是一年一度來到萬佛城,參加法會;在萬佛城常住的人,除非有特別因緣,參加法會是必然的。可是我們想一想,今年的我跟去年我有什麼不同呢?像我,當然有所不同了,體重又重了一點,很慚愧!這表示我業障又多了,各位很幸運沒有我這種煩惱。我從來沒有為我的體重求過佛,去年浴佛節我就發了心願,跟佛說:「佛,您太慈悲了!那麼也請慈悲慈悲我,希望我能夠減肥。」眼看一年過去,這個願望似乎是越來越渺茫,不是佛不慈悲,是我自己的業障太重了。

在拜萬佛懺的時候,大家都非常認真。我常說,拜萬佛懺是我們萬佛城的全民運動,所有的人老老少少都來參加這個法會;有的時候沒辦法參加全程,自己也找時間補拜,大家真的是一心都在拜佛。可惜,中間休息十五分鐘,有的人講話就心散了。講完了閒話,又回來懺悔;這樣一邊懺悔,一邊又造業。所以建議各位,如果不是有特別狀況,休息時間儘量在大殿打坐,打坐正是佛光注照你的時候。因為拜佛的時候是動,這時你靜坐,動變靜,更能體會到佛的智慧與慈悲,因為佛光正照耀著你、加被你。

拜萬佛懺的殊勝,《金剛菩提海》五月號這一期,刊登了上人有關於萬佛懺的開示,各位可以到流通處去請這一期的雜誌看看。在午齋的時候,也會聽到上人有關於萬佛懺的開示。上人不斷地告訴我們要珍惜拜懺的時間,要好好珍惜這個機緣,因為拜萬佛懺的功德是非常殊勝的。

在拜懺期間,你可能有種種情況。第一種是想哭或者常常哭,也不曉得哪來那麼多的眼淚,就是要哭。曾經有一個人就是這樣,上人跟他講:「你去給你的祖先寫牌位,他們求超度。」你在這段期間哭的原因,有一個是祖先求超度,你要給祖先寫牌位。

第二種也是哭,但是哭得心裡非常地歡喜,感覺清淨、安寧。這個就是在佛光注照中,我們真心的懺悔,業障逐步地消融,這是一個非常可喜的現象。

第三種就是非常昏沉想睡覺,我曾經有過這種狀況。我記得那時候一九九五年戒期,每拜下去就在睡覺,而且在做夢;別人已經拜兩、三拜了,我才站起來,可是再拜下去,我又在睡覺又在做夢,那真的是業障深重啊!業障深沉地讓你昏昏噩噩的。人在大殿拜佛,可是常在睡夢中;醒過來又睡著做夢,輪番上陣,真是苦不堪言。

第四種就是很煩,非常想發脾氣,常有狀況讓你不高興,你很想離開大殿,「唉!出去真是鬆了口氣,一進大殿煩死了!」這是什麼原因呢?這是業障現前。

還有一種狀況,就是法會期間生病、受傷這是我們業障現前,重罪輕受。不明白的人會說:「哎呀,來這邊還受了傷,無端端就發病了,早知道我就不來了。」其實是業要了了,藉著大家一起共修的力量,果報輕受。

有些人說:「我拜萬佛懺拜好幾年了,什麼感應都沒有;沒看到光,也沒聞到香,也沒看到佛。我就看見那幾個我最討厭的人,站在我前面而已。」實際上,你每一年能來參加萬佛懺,你都應該為自己慶幸。在這個世間,在這個時候有多少人能夠來拜萬佛懺呢?你是眾生幸運代表之一。所以來到萬佛城,不要生氣,不要動不動就生煩惱,要用感恩歡喜的心來拜懺。

在法會期間,我們常常看到牌位,紅的延生牌位,黃的超度牌位。有些人常問我:「這個延生牌位跟超度牌位,我到底寫哪個好?」我就做一個比喻,也許不夠成熟,各位有更好的見解也可以提供給大家。我的看法,這個延生牌位是「賺錢」,超度牌位是「還錢」。佛光注照你,增加你luck,增加你福報,這是「賺錢」。那麼超度牌位,是過去生我做錯事情,不論是對人或對事,我深深地發懺悔心,我原本可以用這個錢來供養三寶,也可以求佛光注照自己,但是現在我要用這個錢做功德來懺悔罪業,來彌補我過去所做錯的事情,這就是「還錢」。

可能是一九七七年左右,上人曾經指示,要弟子超度自己無量劫以來的冤親債主,希望他們到極樂世界,不要擾亂修道的人。上人說:「你們要好好觀想,自己無量劫以來的父母祖先,還有冤親債主,願他們早早超度,往生極樂世界,這樣子每個人的身心都會清淨,修行無上菩提也會容易多了。」什麼叫做業呢?上人說:「這個業,就是讓你不高興,讓你總有無量無邊的煩惱,這就是業,也就是魔業。所以想要超度父母祖先,想要超度冤親債主,就要拿出誠心來,有誠心才有感應。」有很多人雖然學習佛法,卻從來沒有超度過冤親債主;因為他覺得:「我每天拜佛,這個功德已經夠大了,我自己迴向就可以了。」所以他從來沒有立牌位超度過自己的業障。

也有人說:「法師,你們要信衆寫牌位,主要是你們靠這個維生;如果沒有牌位,你們就沒有生計,生活就不能維持了。」我告訴他,牌位對一個靈魂來說,如果他還沒到極樂世界,是他靈魂暫時依靠的地方。寫了牌位,他等於有了VISA,有了護照,可以進入萬佛城,跟大家一起拜佛修行。雖然他跟你有仇恨,但是眾生都有佛性,這麼殊勝法會他也願意拜佛。只要他肯修行,加上你很懺悔,你們之間的恩怨化解不難;尤其當你在聊天,當你在睡覺時候,你的冤親債主他也可以來拜佛;平常他是你的隨身包,因為你跑了,他想拜佛也不行,只好跟著你跑來跑去。如果他今天有牌位,他可以跟著大眾一起共修,在三寶的加持、大眾共修的功德下,他很願意快點被超度,早日離苦得樂的。

有一個人在萬佛懺的時候,給亡父寫了牌位,她媽媽不知道這件事。萬佛懺之前是母親節,她忙得沒時間跟媽媽說母親節快樂,啟懺不久,她打電話到臺灣問候媽媽。媽媽告訴她:「昨天我夢到妳爸爸了!」「噢?妳夢到爸爸,爸爸怎麼了?」「我看到你爸爸往一個很亮的地方跑去,我就叫他:『你要去哪裡?』你爸爸說:『我要去拜佛。』『拜佛?去哪裡拜佛?』『去萬佛城拜佛。』」這是她爸爸在夢裡邊跟她媽媽講的,她想:「我給爸爸寫牌位,想不到爸爸真的來了。他也來拜佛了?!」所以拜佛的殊勝,萬佛懺的殊勝,不止是人知道,連幽冥眾生都知道。希望我們能夠珍惜,好好地拜懺。阿彌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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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德福砍手救母

民國三十三年(1944年)四月初八浴佛節,二十多歲的高德福因母病心急,到三緣寺準備砍手,求佛垂憐令他母親的病早日痊癒。因為他的孝心,感動二十六歲的上人親到大南溝屯,為他母親治病。上人用「寶印手」(四十二手眼之一)急救,不醒人事的垂死病人奇蹟地清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