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根地歸隱記

文:朱力安 

音樂:恆實法師在佛根地所唱之「虛雲老和尚開悟偈」Audio: The Enlightenment Verse of Venerable Master Xu Yun


能自喧囂塵世中覓得一周時間來叩問心性,原是難得;能與志同道合者一道,又蒙高人指點,就更是機緣巧合了。八月一日至八月五日,我在佛根地體驗了一周明心見性的歸隱生活,其間感慨良多,在此訴諸筆墨,略加記述。

奧勒岡州龜山之上的佛根地(Buddha Root Farm)確是清凈之地,不染纖塵。長年人跡寥落,只有一人一狗相伴。山裡的花開了又謝,無人過問。「最難耐的是寂寞,最難拋的是榮華」,這一點從老犬銀子(Silver)身上便可見一斑。因有朋自遠方來,牠分外歡喜雀躍,然而我們終歸要走,離別時牠又分外惆悵了。

佛根地在深山之中,齋堂在山下,禪堂在山腰,營帳還在其上。夜裡伸手不見五指,抬頭仰看,可見滿天星斗,星河璀璨。過夜用的帳篷就搭在山路旁的大樹之間,滅去手電之後,帳篷裡一絲光亮也沒有,耳邊更是萬籟俱寂,只聽得自己的呼吸和鄰人的鼾聲,正是王維的「人閑桂花落,夜靜春山空」。

每日早晨五點到山腰的禪房做早課,依《萬佛聖城日誦儀規》誦《楞嚴咒》、《大悲咒》、《十小咒》、《般若波羅蜜多心經》、《藥師讚》、《普賢十大願王》、《三皈依》,末後是《韋陀讚》和《禮祖》等。誦經禮佛原是要洗去雜念,而不慣早起的我卻只是藉此洗去睡意。之後便是近一小時的打坐,初學乍練之人難免不得法,參閱宣化上人的《參禪手冊》(The Chan Handbook)後,對蓮花坐和人體氣機有了幾分了解。開始盤腿端坐,不堪其苦,閉上眼睛,妄念紛飛,無從入定。漸入佳境則是後來的事情了。

打坐到七點,聽得法師手中磬響兩聲後,便該下山用齋了。

猶記得有一次早課和打坐後,略為耽擱了一下,走出禪房時,下山的路上已闃無一人,當時天色欲曙,我踏著黃綠雜糅的草,沿著車行留下的轍痕獨自下山。山路不寬,勉強可容兩車並行。道路兩旁是高大的松、杉和紅木,野花簇簇,霧靄正濃,白白地壓在樹梢上,彷彿爬上樹就能摸到霧。草葉上還帶著晨露。我沉醉此間,流連四顧,忽見樹影婆娑搖曳,猛一抬頭,才發現初升的太陽正從雲霧中透射出金色的光芒,不覺心胸為之一蕩。之後是一座小橋,橋下溪水琮琤。走下山的時候,人們已經開始早齋了,鳥雀兀自在林間啁啾。

早齋過後再回禪堂聽講座。講座每天早午晚三場,分別由諸位法師們講省庵大師的《勸發菩提心文淺釋》(Exhortation to Resolve Upon Bodhi)。恒實法師(Rev. Heng Sure)開壇第一講,談省庵大師生平。講到省庵大師恍然契悟,說「我夢醒矣」一節時,恒實法師哼起了《哈里波特》的主題曲,引我們想像看電影的場景。人生如夢,而在電影院裡則是夢中做夢,電影結束時,人們往往能自夢中夢裡醒來,但人生這場大夢,能覺醒的只怕寥寥無幾。一連五天,由不同法師講了念佛重恩、念父母恩、念師長恩、念施主恩、念眾生恩、念生死苦,尊重己靈和懺悔業障等章節,不同法師,風格迥然各異。

不時有龜、熊、鹿、龍、兔和貓等動物闖進講堂,讓聽眾錯愕不已。原來是恒實法師拎著布偶,用腹語(ventriloquism)講解禪機又是博聽眾一笑。一個半小時的講座後,到了瑜伽和太極時間,之後又是半小時的打坐。打坐完畢已是近午時分,眾人在禪堂前列隊,跟著僧眾和居士下山,和著磬聲和木魚一路稱念「南無觀世音菩薩」,菩薩聖號在山間迴蕩,久久不去。

齋菜相當精美可口,主要是豆腐、腐皮、蘿蔔、各式青菜和五穀,變著花樣卻是百吃不膩。午齋過後,法師輪流講述心得。印象較深的是近梵法師講的「一粥之緣」的故事,一個和尚想在某寺廟掛單,怎奈無論如何強求也只有一粥之緣,皆因前世在修寺廟的時候偷懶,只搬了兩塊磚頭,因此緣淺福薄。大眾聽完,會得其意,紛紛報名幫忙刷鍋洗碗,不敢閑著。

下午從一點半到三點半有三場打坐,之後又是講座和答疑時間,繼續講解《勸發菩提心文淺釋》。周三和周四下午安排了兩次可選戶外活動,一次是溫徹斯特沙丘遊(Winchester Dunes),另一次是觀肯塔基瀑布(Kentucky falls)。聽潮觀瀑,別有一番情致。

阿姜古納(Ajahn Gunavuddho)教授散步冥想法(walking meditation),他平日總是樂呵呵地,笑起來如同孩童般天真。有一次我問他「何以笑口常開」,他說:「我有時也悶悶不樂,不過那是我忘記佛法的時候。」說完又自笑個不停。

晚膳之後是晚課,誦《禮佛大懺悔文》和《彌陀讚》等。回憶起我第一次做晚課正是前往奧勒岡州佛根地的前一天,當時我初次拜訪萬佛聖城。穿過金碧輝煌的大門,就已被其氣派震懾。內裡無比開闊,佔地四百餘英畝,儼然一座城池。就在當天晚課時見識到大殿內的萬尊金佛,而更讓我驚詫不已的是自由行走於萬佛聖城內的無數孔雀。牠們拖著光鮮的翎毛,在城內閑庭信步,毫不畏人。一說孔雀象徵智慧,一說孔雀象徵純潔,更傳說孔雀吃毒草而不死。那天晚課過後,我問可否四處走走再看看孔雀,空名居士順手一指身後一棵參天大樹,說孔雀已經飛到樹上歇息了。恍然大悟,這就是鳳棲梧啊!

晚課之後又是講座時間,偶爾有答疑環節。問題五花八門,法師一一解答。再之後就到了休息時分。十點是熄燈時間,大家也無心閑聊,各自安睡。

如是這般,一周時間一晃而過。緣起緣滅,轉眼又到了分別的時候,來自各地的學佛之人又各自散去,再相會或許就是明年此時了。一念及此,竟有幾分傷感,「歡聚樂,離別苦」,戀戀不捨想來是我自己修為不夠的緣故了!

在最後的晚會上,每個人都要描述一個自己印象深刻的畫面。我想起的則是我和恒實法師的一番清談。我說,這番歸隱,我很受觸動,還不確定我對人生意義的追尋可以就此止步,亦不確定我的世界觀是否就此定格。法師淡淡一笑,說道,慢慢來,這次歸隱只是一個開頭,嘗一嘗而已。

這一嘗確實讓人欲罷不能!

【編按:作者朱力安,來自中國廣州,大學本科翻譯,來美留學一年。偶然機緣,得聞佛根地將有佛法研習營,欣然而來,如獲至寶!】

佛根地的修行經驗

朱果凡講於2011年8月16日星期二晚 萬佛城大殿  A talk given by Nancy Chu on August 16 (Tuesday), 2011 at Buddha Hall of CTTB


諸佛菩薩、師父上人、各位法師、各位善知識:阿彌陀佛!

我是朱果凡,今天晚上要報告去奧勒岡州佛根地的經驗。這是8月第一個禮拜--好像是7月31號到8月5號--一個禮拜打坐的一個「七」。佛根地是在奧勒岡州的山裡面,樹很多,還有一條河流。那裡人很少,也沒有什麼科技(產品),所以感覺非常平靜、安祥。

 

今年他們沒有做很多的宣傳,因為好像每年都會有越來越多的人去--去年好像有將近100人--但是這個地方其實不能容納很多人,所以他們想今年的規模就辦得小一點,結果差不多還是有70多個人去。

我想我可以講一下那裡的日程:早上5點鐘早課,6點鐘打坐,7點鐘是早飯時間,8點半到10點是實法師講法,今年講的內容是《勸發菩提心文》。之後還有一點時間,練瑜伽或是太極拳,再打坐;打坐完就下去吃中飯。

 

下午,有一些人會留在廚房幫忙清理,有一些人跟年輕人也有一些活動,其他人就再回到山上繼續打坐。4點鐘又有一個討論的時間,到5點鐘結束。5點是晚餐的時間,6點半到7點半晚課,之後聽經,9點鐘結束,這就是在奧勒岡佛根地的一天。

這一次多去了幾位法師,我們感覺很幸運,因為我們可以聽法師講解這個《勸發菩提心文》,我想大家聽得都很歡喜。因為平時,雖然說我們有機會聽宣公上人講經,但是其實聽我們這裡法師講經的機會不是那麼多,所以這一次有機會去聽法師講,真的很開心!

 

我不知道還有什麽需要講的。我就講一下在那裡當翻譯的經驗。因為在那裡也有一些參加的人,主要講的是中文或越南文,所以我們就現場翻譯成這些語言。有的時候,這不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情,所以就當場學。我發現這樣的現場學習過程,雖說有時很困難,也讓我很緊張,但也確實也有一些好處。

 

像在聖城,有的時候雖然說我們感覺不一定有很好的背景,或是很好的訓練基礎,但是仍會有機會做一些事情,像翻譯。在我自己的經驗,我最近幾年有一些機會上臺,幫忙做翻譯。雖然說我每次結束之後就覺得說:「哎呀!有好多錯的地方!」或者,「那真是很糟糕!」但是下次還是有機會再上來的。慢慢地還是會發現,雖然說不是很容易,但還是學到了很多東西。

 

還有,在佛根地有一個好處,就是每天有這麼多打坐的時間。雖然跟萬佛聖城的「禪七」比起來還是比較少,但是有打坐,也有上早、晚課的機會。我覺得可以每天有機會打坐跟做功課,真的很寶貴。在聖城,我們好像有做功課的時間,還有平時打七的時間,而在佛根地把這兩者融合在一起,所以感覺也很好。

 

這一次也有一些人提前去,因為佛根七平時整年很少有人在那裡,或是幾乎沒有人。奧勒岡州好像一年有9個月會下雨,我們是在3個月,沒有下雨的時候去那過一個禮拜的。在那裡,樹跟叢林長得很快,但是好像東西也很快地變得很髒,或是很多需要清理的地方。所以今年就有很多人,提前一個禮拜去清理,聽說他們非常地用功,去把這個地方整理好,讓我們可以去活動。

 

奧勒岡佛根地那裡也有一隻狗,叫做 Silver,是那邊一個叫做 Matt 的工人養的。對於狗的年齡而言,牠現在已經算是年紀比較大了。我記得幾年前去的時候,Silver 還是非常地活潑,常常喜歡跟在車子後面跑,會跑上山、跑下山。而最近一、兩年,看得出來牠真的年紀大了,上下山的時候,也需要人把牠帶到車子上,看得出來牠比較容易喘氣,骨頭好像也比較僵硬了。

 

實法師說:牠也在為我們說法,就是說「我們的生命很無常」的這個法。對呀!生老病死。也許對我來說,我在自己的生命裡,看不到我自己的老跟死的過程,可能我看得不是非常仔細吧!但是看得到這隻動物,牠有年輕的時候,然後開始有衰老的時候,所以這也是一種很好的教導。

 

很多小朋友去的時候,他們也許本來怕動物或是怕狗,但是因為 Silver 個性好像很溫和,所以他們就比較願意靠近牠,或接近牠。這也好像是一種很好的機會,讓我們學習到不要害怕,而且也願意跟其他的動物、自然接近一點。(時間過得好慢!)

我也可以講一下,住帳篷跟住房子有什麼差別。我們大部分的人住在帳篷裡面,是男、女眾兩邊分開。帳篷有小一點的,有大一點的。帳篷是在樹林裡面,是用了一種不知名的機器,把一些地方清理出來,使地面變得比較平整,可以紮帳篷睡覺。你進去的時候,就可以看到一些小的、大的,不同顏色的帳篷,看起來很有意思。

 

有一些人也許平時沒有什麼機會住在戶外,所以這次也是很好的機會。晚上在那裡,是非常安靜,星星很亮。在樹林裡,如果有蟲的叫聲,也聽得很清楚。或者是人要走回去的時候,也聽得到他們這種踩在地上的聲音。打呼嚕的聲音也很清楚。我覺得這也是很好的體驗,因為平常我們住在房子裡面,都是在離地面比較高的地方,還有牆壁、窗戶,還有門,感覺好像就只在自己的世界裡面,跟外面的環境會有很遠的距離。但是,在帳篷的話,就感覺近了很多,所以這好像也是很好的體驗吧!

 

我想,以前佛在菩提樹下打坐的時候,應該也不是在房子裡面過生活,所以他也感覺到這個地在他的腳底下,也很靠近樹,上面的太陽、天空和星星,都沒有被遮住……。所以我想,雖然說佛的境界是非常不一樣的,但是可以想像,這也是讓我們的心靈會比較平靜一點吧!

 

當然,一切也都是我們的心所造的。所以,雖然說我們平時在房子裡面,不是在帳篷裡面,我們不一定每天都在爬山,但是,我想我們的心還是可以一樣地平靜。那麼對於一個初學者,像我就感覺有這種差別;但是不管在哪裡,一定心都應該是一樣的。所以其實我們雖然在城市裡面,也都是很好的修行和練習的機會。而且我們在聖城,這也不是完全在很偏僻的地方;雖然這裡也是有很多的樹呀、動物呀,空氣也很清新……,但是人也很多,建築也很多--兩個都有。就是說,不管是在怎麼樣的情況下,我們都有修行的機會吧!

 

從佛根地回到這裡,感覺也是非常地好,因為可以看到在這裡,大家都很精進地在用功。我在佛根地的時候,有時候感覺自己好像在度假一樣,但是回到這裡來,看到大家就感覺好精進,每天都是這麼用功。這也是一種很好的啟發,讓我覺得自己也應該再繼續努力。

好!那感謝大家給我這個機會,跟大家分享今年去奧勒岡的經驗。阿彌陀佛!

新沙彌談出家因緣〈二〉

沙彌親柱、親偉 講於2011年3月23日星期三晚 萬佛城大殿  The talks given by Shramanera Chin Zhu & Chin Wei on March 23 (Wednesday), 2011 at Buddha Hall of CTTB


沙彌柱:諸佛菩薩、宣公上人、各位法師、各位善知識:親柱上臺做心得報告。如有不如法地方,還請各位慈悲指正。

今天是觀音菩薩聖誕,對我來講,是一個重要的日子。去年這個時候,我在花蓮參加觀音七。也從那天開始,正式地日中一食。好像也是今天,法師很慈悲地告訴我,到聖城的申請已經核准了。

每一次只要一上臺就總覺得時間過得很慢,好像度日如年;可是一回到臺下,就感覺到時光飛逝,好像度年如日。轉眼間,九個月的沙彌先修學員生涯已經過了。從一個白衣淨人,經過僧團法師細心教導下,更以身教代替言教,我們從中學習到很多。心中真是非常地,除了感恩還是感恩;尤其是我們輔導師,教導我們沙彌學處,前前後後上了一百多個小時的課,使我們學會了如何放下自我、身心調柔、除障安住,更能夠隨眾聽招呼。

教授師教導我們上人的一些事蹟,讓我們見賢思齊。更有法師教導我們《溈山警策》,讓我們時時警惕自己,迴光返照。更有法師從遙遠的地方,開車兩三個小時,教我們種種的戒律,以及《勸發菩提心文》,讓我們真正了解如何發一個正、真、大、圓的菩提心。使吾等穩定入道門之基石。真的除了感恩還是感恩!更望我們能夠有朝一日,能夠將此優良的傳統傳承下去。

而接下來就不能免俗地要感謝一下家裡面的鼎力支持。這次他們兩位(同修跟大女兒)大老遠從臺灣趕來參加觀音七及圓頂之禮。以前我們這個家就跟別人的家好像不太一樣。大家都相互鼓勵,相互迴向,鼓勵大家趕快出家。親柱比較幸運,先來了。要感謝他們之前,先要感恩菩薩,及上人滿了她們的願。各位只要來到聖城,只要你真心誠意地求菩薩跟上人,必能如經上所說的,必能滿你的願。

好比我的大女兒,她大學畢業後工作了兩年,沉沉浮浮地,想考一個正式的公務員,輾轉到各地考試,每次都差了那麼一點點,如此考了很多年。當年她在家裡面的時候,早上六點多出去補習,晚上十一點多回來,親柱還陪她拜二三十分鐘的萬佛懺。今年年初她考完了花蓮的考試,一月份就來到聖城,一直求菩薩跟上人。很奇妙地,果真滿了她的願,以第一名考上了花蓮教育局。觀音七以後,回去就要上班了;距離花蓮彌陀寺很近,她周六、周日把事情安排好了,就要回去幫忙。

而最小女兒讀生物醫檢,現在二年級,今年就要做實驗了,最恐怖的是要解剖,要殺生。她自幼就吃素,更皈依受五戒。我看她一月份來的時候,一直跪著,很誠心地求上人跟菩薩。回去開學沒多久,教授開了一門新的課程,類似中藥材的萃取,不用殺生,菩薩跟上人也滿了她的願。

還有我以前的同修,現在應該叫「故二」吧——蔡居士,也終於滿了她的願。可是她一直叫我不能說,我看我還是說,也希望兩年後,她跟我一樣來上臺來報告(出家因緣),各位就知道了。非常感恩上人,以及諸佛菩薩,把我們家安排得那麼好,使我出家後,真的沒有什麼後顧之憂。

再來就是要呼籲他們——呼籲小孩,我們已經走出一條很正確的路,也希望她們早點開竅,早點出離火宅,趁著年輕好好修行。更希望,我們這個「佘家債」,在這一代就整個結束吧,千萬不要有後代,不要有香火,不要嚇我了。

也不要像我們法師上課所說的,今晚在聽經的大眾,不知道多少劫前,也決定在不同的時間,可是在同樣的佛殿裡面,共同拜觀音七,聽經做晚課。也因為有類似的修行,今年才會坐在這邊,一起聽經,一起修行。更希望我們大家在下次,在龍華三會喜相逢。或者是在極樂世界蓮花池裡面,花開見佛。阿彌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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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彌:諸佛菩薩、上人、各位法師、各位善知識:阿彌陀佛!

今晚輪到沙彌親偉來分享在萬佛聖城剛剛才出家的經驗。開始想講的是省庵大師《勸發菩提心文》的十個因緣,就只說前面的五個。第一個是什麼呢?是念佛的重恩,然後父母的恩、師長的恩,然後施主的恩、眾生的恩。就像剛剛親柱師講的,我們實在感恩,再感恩!

我知道我們這個星期天可以正式地出家成為沙彌,是很多很多人投入心血所得來的。坦白說,我感覺上,我真的不能報答這樣子的慈悲,這樣子大家給我生命的支持。我只希望我不會把這個生命浪費掉。作為其中之一的我,這個事情可以變得對眾生有點幫助,把那個正法、佛法,繼續保持在世界上。

我講一點點出家的過程。我們有九個月在這個沙彌先修班當學員,我覺得可能是我生命當中最改變我自己,最讓我了解我生命的意義,更深入地了解,這真的是很大的改變。

今天是觀音菩薩的聖誕,我想我在兩三天前,出家當沙彌的時候,也是像剛誕生一樣,現在就像個三天的小孩子,剛剛出生的。然後那九個月當學員的時候,就像在媽媽的肚子裡面,在那邊慢慢地培育出來。

真的是太多東西可分享了,所以我就講短短一點點。我開始可能講跟觀音菩薩的因緣,真的,因為是觀音七,我想對觀音菩薩很感恩。因為從我想學佛法以後,真地很慈悲地照顧我。我想在還沒學佛法以前已經在照顧我,但是我那時候不知道。

說真的,我可能十一年前的時候,在高中十一年級,想了解生命的意義,真正的目標是什麼,有什麼樣的意思。所以那時候我就去學不同的宗教——基督教、天主教,然後佛教。但是那時我對出家已經有很大的興趣了,因為我很佩服這樣的出家的生活。那時候我還不是佛教徒,我就想:唉!我要當天主教的和尚,還是佛教的法師啊?我還不清楚。

這十一年來,我也不是很了解出家的生活真的是怎麼樣的。但是我想這十一年真的是觀音菩薩的慈悲慢慢使我這樣子。我記得我講這個故事在這邊講了幾次了,所以我不再講太多,因為我媽媽今天也在。記得十一年前的時候,我很高興很興奮地回到家,想到我知道我生命的目標是什麼了--我生命的目標就是出家--我跟我媽媽這樣子講。

我以為她會很高興,說:喔!你找到你的生命的目標了,很高興!因為在西方,我們常常因找到你生命的目標就很高興,是非常高興的事情。但是我記得她當年的面孔不是很高興的樣子,那時候是十一年前。

所以每一年,我來參加觀音七跟拜觀音菩薩,就希望我媽媽讓我出家。因為我覺得這是這麼真實、這麼好的一件事情,在生命當中,真的不能找到這麼好的一條路可以走的。我想我可以走這條路,但是不想傷到我的父母,特別是傷到我的媽媽,讓她很痛苦。所以希望佛菩薩很慈悲,不要讓她很生氣,可不可以這樣子啊?想不到十一年過了,並不是說,她非常非常支持,非常非常地高興;但是十一年過了,我想她沒有生氣了,她甚至於來參加觀音七,來念觀音菩薩的聖號。對我來說,是真的不可思議!

所以我想,更大的感應是什麼呢?是讓我改變我自己,從一個很自私的--自己的想法是永遠對的--很剛強的、很不成熟的小孩子,變成什麼呢?就是自私少一點點,這個自己的自我也少一點點,沒有這麼剛強,也沒有這麼不成熟。還是一個小孩子,但是慢慢地想要往好的方向去走。

我想我媽媽也可想像我當時的改變,她在我心裡當中,也改變我;因為為了她,我改變了很多。就像這次實法師所講的,在我們沙彌出家的時候他講,你不能用你的這樣子的自利啊,很強迫地去做事情;你不能用你這樣子的欲望心啊,去求東西;你不能用你這樣子世間上的聰明啊,去做事情;反而你要用佛法,在出家的時候,真正靠佛法來做事情。但是我一開始,想要找這個出家路的時候,都是用那錯的方式來走;因為為什麼呢?因為我就是那樣子長大的,所以我就是那樣子的習氣啊!現在還是有,但是我現在可以認識到,慢慢可以認識到。

我想再講個例子,因為我是很獨立性的。我記得那時候我剛來聖城,五年前來聖城的時候,我的父母完全不支持的。當時他們非常不支持,但是說:「OK,你可以去。」我記得他們那樣子講的時候,很奇怪,我心裡當中有一點點不想去這樣子的感覺。我想,耶!很奇怪,為什麼一下子這樣,一下子那樣,就有一點點不想去的感覺。然後我自己去迴光返照的時候,看到我自己想來聖城的原因就是我想獨立,做我自己的人,想用這樣來反抗父母,這個真的不是孝順的心。

我想,現在最重要就是把我的這個心調柔,就是剛剛很多法師所講的「聽招呼」,這個對我來說是非常困難的,因為我這個心很難控制。我還是需要了解事情,才可以真正地去做。有時候有點困難,但是我是想走好的路。

我現在真的是想把那個戒律跟道德當我的基礎。我剛開始是學員,現在也是沙彌啦,看著如來寺的法師們、沙彌們,看他們真的是我的善知識,都是像佛菩薩般來教導我的,我常常總是這樣子觀想,從中向他們大家學習。阿彌陀佛!

新沙彌談出家因緣〈一〉

沙彌果順、親明 講於2011年3月21日星期日晚 萬佛城大殿  The talks given by Shramanera Gwo Shun & Chin Ming on March 21 (Monday), 2011 at Buddha Hall of CTTB


沙彌果順諸佛菩薩、上人、各位法師、各位善知識:今晚輪到沙彌果順跟大家分享佛法。

昨天,這個世界上最古老的一個團體,又加入了十二位進入這個團體了。我比較緊張一點,就忘記了。我剛開始要很感恩,感謝我們的僧團;有了這樣的僧團,在他們指導之下,就有這個機會能出家。也要感恩這些居士義工們,來護法並支持這樣的地方。

所以這個僧團,有很多不同的特色;不只是是最古老的一個團體,還保持到現在,他們的規矩上也沒有什麼大的改變,還是保持跟以前一樣。所以這樣子出家,有一個傳統——就是要出家,需要父母的同意。

這個因緣是什麼呢?是因為佛陀出生的時候,他的爸爸--那時的國王,請一個算命者來卜卦,他看佛陀後來會變成一個轉輪聖王,或者當一個宗教方面很重要的老師。所以你可以說,那時候佛法還不在世界上。國王只想要他的兒子跟他一樣,變成國王,所以他花了很多很多錢,想要兒子準備當一個國王。

佛陀那時候是個太子,他跑出去的時候,他的爸爸真的很傷心。佛陀告別他的家,他的親戚,跟他的兒子羅睺羅,並出了家。

後來,佛陀的爸爸聽到羅睺羅也要出家了,非常傷心。他也記得他的兒子佛陀出家的時候,所以他就跟佛陀請教,說他想要請教一個事情。他怎麼說呢?他說:「世尊哪!我們這些父母,真的是很愛我們的孩子,你讓他出家,就像割到我們外表的皮膚,也割到裡邊的皮膚;割到裡邊的皮膚,也割到我們的血肉;割到血肉,也割到我們的肌肉;割到肌肉,甚至切到我們的骨頭;切到我們的骨頭,最後切到我們的骨髓。」

那時候,佛陀的爸爸就要求僧團,先要有父母的同意;佛陀就同意這樣子做。所以後來,如果有人想出家,先要父母的同意,或者同修(配偶)的同意。所以我是很幸運的,因為我的媽媽,現在在馬來西亞,也想走這條路,她想當一個沙彌尼。她在我們Malaysia的道場,已經住了一年了。

當我讀了這篇故事的時候,我有兩個不同的感覺。我可以感覺到,父母愛他們的孩子,不管男的女的都是一樣的,都是這世界上比不上的。另外可以想到,是父母對孩子的這個愛,就像我,可以令父母有很多很多痛苦。

我想很多時候,我的媽媽叫我rascal(搗蛋鬼);我不知道中文怎樣講,就是常常喜歡搗蛋。所以我幾年前想要出家的時候,告訴我媽媽,她非常高興;因為那時候,我的生活真的看不出我會要出家的。

我在萬佛城這裏,令她沒有那麼多事情要擔心;因為她知道聖城跟法總這樣的環境,對出家這樣的路,可以說是世界上最好的地方。可是我還是一個月前打電話給我媽媽,她心裡還是有一些擔心。所以,我一打去的時候,她第一個問題就說:「你的面孔還是圓圓(肥)的嗎?」

因為我們當學員那時候,拍了一個影片,她看到影片的時候,剛開始想要找我,但找不到。後來她很客氣地對我說:「因為你的臉真的是很圓啊!」從我媽媽的角度來看,如果我是在修行,我不應該變得更肥!

我覺得父母對孩子的這個愛,你可以說我真的不能了解,因為我沒有孩子。但是我知道,父母啊,媽媽跟爸爸,都奉獻了很多東西,可以讓我有一個更好的生命。所以這是為什麼現在我有這樣的機會,剃了頭,出了家,也有新的襪子;這個襪子並不是非常舒服,但是有新的僧團的襪子。希望我可以真正地報父母的恩,也報上人的恩。阿彌陀佛。

【編按:中文並不是很通順,因為翻譯者的中文尚不是很好。但萬佛城會給每個人訓練的機會,所以請讀者海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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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彌親明:諸佛菩薩,上人慈悲,諸位法師、諸位善知識:阿彌陀佛!今天輪到沙彌親明跟大家分享自己個人出家的因緣。

因為母親在佛殿……母親有來參加沙彌剃度法會,但是她不懂國語(中文)與英文,所以個人想翻譯廣東話,讓她可以聽到,請大家慈悲忍耐。

在2000年,個人很幸運,聽到有人介紹上人,給我聽上人開示。第一個開示聽到上人講的是,修行是一個「大孝」。聽到這個開示,自己起一個念,是想怎麼做一個孝順的人。在2003年,我記得在夢裡面見到一個和尚,穿著紅袈裟,在我的手上寫了一個「孝」字。

所以那個時候,慢慢、慢慢想出家,然後跟母親講。那個時候母親不是很懂,對佛法不是很了解,所以出家的因緣不具足。而且她很擔心,擔心個人體力不夠。如果就出家,是很苦的,所以她怕個人這個體力不夠,受不了。

那個時候很失望。然後慢慢、慢慢地,覺得這個出家的念頭好像沒有,不在了。

過了幾年,大概2009年,在外面做工,在路上看到--因為上班的時候坐巴士去上班--看到外面的生活很苦,什麼都很急,種種的很多的惡因惡緣;看到這個世界很苦,所以自己也想學佛跟布施。

有一天晚上夢到父親。父親已經往生。夢見到父親說這個世界是很惡很壞的,所以要好好持<楞嚴咒>。我說我會聽話,我會好好持<楞嚴咒>。然後在夢裡見面跟他講想出家,不曉得爸爸覺得怎麼樣?他沒有回答,但是大概是微笑了。

過了這個夢,記得很清楚,然後慢慢、慢慢地這個初發的菩提心,又慢慢、慢慢提起來。後來,在金峰寺有一天聽到一位法師說,2010年,萬佛城開沙彌先修班,問我要不要登記。我回答:「哦!」我拿個表登記,但是沒有告訴家人。

填了表,然後到萬佛城給法師。在填那天母親還不知道;交了表了,然後打電話給母親,告訴她。打電話給母親之前,我在向觀音菩薩求,求菩薩跟上人加被,讓我母親成就我的願。

然後我打電話跟她講,很緊張!但是,聽到在講電話的時候,她哭,不是很苦那個哭,是好像很歡喜,聽到有一個兒子孝順了,知道怎麼孝順,走出家這條路,她很歡喜。

剃頭法會之前一天,個人也見到母親,跟她頂禮三拜,告訴母親我明天要剃度,是我歡喜的一天;她也覺得很歡喜。

在這裏沙彌親明感恩三寶、觀世音菩薩、地藏王菩薩跟上人加被,讓我一切障礙消滅。阿彌陀佛。

豆輸朋與救苦尋聲觀世音

比丘尼恆頤 講於2008年10月17日星期五晚 萬佛城大殿 A talk given by Bhikshu Heng Yi on October 17 (Friday), 2008 at Buddha Hall of CTTB


師父上人及各位善知識:今天輪到恒頤上來作報告。

我今天有兩個故事的題目。第一個是叫做Mata 豆輸朋。Mata,是馬來話,有兩個意思,一個是眼睛,另外一個叫做警察。所以,或者這個故事題目應該叫做說馬來西亞的豆輸朋,或者也可以稱為追賊記。到底豆輸朋跟追賊記有什麼關係呢?相信大家都很熟悉「豆輸朋」是誰,是《大悲咒》裡面的警察。在我講這個故事以前,我想問在座的大眾一個問題,不曉得在座的大家,有誰曾經追過賊?追那個賊,或者應該說我們常常被追,被賊所追。或是等下我們可以研究哪一些是真正的賊。

有一句話說,貧病是助道的增上緣,苦痛也是助道的增上緣。所以觀世音菩薩,是專門救苦尋聲。所以在觀音菩薩的偈頌裡說,「千處祈求千處應,苦海常作度人舟」。在《普門品》也說,「眾生被困厄,無量苦逼身,觀音妙智力,能救世間苦。」當我們有苦的時候,我們很自然就會說,「南無救苦救難觀世音菩薩」。

我的家庭,從小開始我就感受到家庭是怨憎恨苦。怎麼說呢?因為我的父母還有我的兄長,他們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他們常常會吵架,會有很多不愉快的事發生。所以在最痛苦,最難過的時候,就有個機緣。我的哥哥去到馬六甲,青雲亭。很奇怪,那邊有一位年長的比丘尼就送了一本《普門品》給我哥哥去念,教他怎麼念。後來他就開始念。然後弟弟在念。我也在念。然後我的母親也在念。後來不但我們把《普門品》念熟了,也會念《大悲咒》。那念了這個相續好幾年,正如上人所說的,《大悲咒》也不會給你衣服穿,也不會給你飯吃,但是,等到你有苦難的時候,《大悲咒》就可以救你了。

當我們開始念《普門品》後,漸漸發覺家庭比較和睦。這個《大悲咒》,我們也開始每天在持誦。有一天,我的兩個姐姐,都有家庭了,她們一個從安順回來,另一位從另外一個地方回來。我們就決定到那個我們叫Pasar Malam(夜市場)去買東西。我很高興地,竟然在那個攤子找到一片「南無觀世音菩薩」的錄音帶,就把它買了,拿在手上。接著我們就穿過大街小巷,想要去另外一個地方的超級市場買東西。

當我經過那個小巷的時候,我忽然間想起,最近這個小巷經常有搶劫案發生。當時我正想提醒我兩個姐姐要小心。我走在最後面,她們走在前面,母親走在中間。可是,一眼我就看到我的三姐,她拿著那個荷包,在那邊晃來晃去。我想,怎麼搞的,這不是很顯眼嗎?當我正想去提醒她的時候,忽然間從我後面衝過一個黑影過來,很快很快地,他就一手把我三姐那個荷包就搶走了,就狂奔,很快地就消失在黑暗當中。當時我的三姐嚇得哭了起來,很驚慌的樣子。

我本來被這個忽而其來的情形都嚇到了,有點害怕。可是當我看到我姐姐那麼驚慌的樣子,我就很生氣說,「這個賊怎麼可以這樣欺負我的姐姐,把她的東西搶走。」於是我竟然不管一切地衝了過去,把我的家人都嚇得要命。因為已經發生一件不幸的事情,他們不希望另外一件不幸的事情發生。所以她們就往黑暗中叫我的名字,狂叫,說「玲玲,快點回來!回來,回來!」可是,我一直往前衝,沒有聽到她們在叫我。到底,我這個抉擇是禍是福呢?

剛才忘記提醒大家,這個是一九七零年代的故事。再把鏡頭調到那個時候來聽這個故事。我剛才講這個黑影,可能是一位馬來人,或者是一個印度人,那時候不太清楚。當時我往黑暗中跑過去,發覺原來我手上拿著一把小雨傘。當時我就心裡打算,如果發生任何事情,我手上這個小雨傘就是一個武器。當時我在跑著跑著,很快地那個影子不見去了。我想,怎麼辦呢,他跑掉了?我就亂喊亂叫,我說Mata來了,Mata來了,意思說警察來了,警察來了。當時我不曉得我自己的意思是說,我自己就是警察呢,還是說我帶了一個警察來。

當我在亂喊亂叫的時候,忽然間前面一道光射過來,在我的眼前出現,也是一個黑影子。我不曉得是馬來人還是印度人,他跟我說馬來話,大概是說:「Betul kah kamu hendak Kejar orang dihadapan?」(妳是不是要追逐前面那個人)。當時我不太清楚他在講什麼,可是見到他的手指往前指,我猜想他可能問說我是不是要追趕前面那一個人。我說,Yah!Yah!Betul! Betul! (對的對的) 。(馬來語:Betul 就是對的意思,所以國語和馬來語的發音都差不多。)然後他就趕快衝過去了。就在那個時候,我聽到很多人的聲音從後面跑過來,還有七八道光照射過來,是電筒所發出來的。我的姐姐、母親就很氣急敗壞地說,「哎呀,妳真是的!妳真是的!為什麼妳這樣跑過來,妳不知道危險嗎?」

當時我靜靜地,我知道她們是為了我的安危著想,所以我沒有講話。就在那個時候,那個黑影子又出來了,他就用很強烈的電筒就照著那個失而復得的荷包。那個荷包有點破爛,因為我的姐姐不是那麼有錢。然後他就往裡面看到什麼,很重要的證件,如身份證,還有其他的文件。

其實最重要的不是錢的問題,而是那個文件很重要。在那個時候,如果你被搶劫的話,你的文件肯定會被毀掉,因為他不要你有線索追到他,追到那個賊。那麼另一方面,若你不見了證件;尤其是身份證,可能政府不會再發給你了,這是非常麻煩的事情。所以大家都很高興地把所有東西都拿回來。

當時我還沒有覺得怎麼樣,現在想起來才感覺得這是不可思議的事情。因為平時我們念《大悲咒》裡面有豆輸朋,所以等到我們在緊急之中,只會喊Mata,那個《大悲咒》的警察也會來幫助我們,這是一個很不可思議的事情。

其實剛才講那個賊,我們有什麼賊呢?我們有六個賊,眼、耳、鼻、舌、身、意。這六個賊都把我們搞的很慘,我們聽它使喚。所以在《大勢至菩薩念佛圓通章》裡面說,「都攝六根,淨念相繼,得三摩地,斯為第一」。就是說,如果我們能把六個門頭都調御好,不要讓它造反,不要讓它散亂,我們就可以控制它,就可以怎麼樣說?為什麼我們念佛不能夠專心,就是因為我們不會都攝六根;如果我們會,就會把這六賊,就是這六根,轉為護法,可以幫助我們。所以如果我們可以把它收拾好,它就不會興風作浪,不會妄想紛飛,給我們帶來很多的麻煩。

在上人開示的「六根互用念觀音」裡面說,我們念觀音菩薩菩薩時要口裡在念,心裡也要聽得清清楚楚;不但如此,眼、耳、鼻、舌、身、意都要在念。這樣子能夠念地一門深入,這個叫「都攝六根」。如果我們可以都攝六根,就能淨念相繼。那淨念相繼就像水波一樣,一個接著一個,當我們能夠不間斷地念,不停地念就會有所感應;如果有所感應,就可以入三摩地。

三摩地是梵語,翻譯為正定正受;正定正受,這是第一個圓通的法門。所以到了這個境界的時候,便能夠六根互用來念觀世音菩薩的聖號。

現在再講第二個故事,名字叫做「救苦尋聲觀世音」。在一九八六年春天,恒忍師一個人到萬佛聖城來。為什麼她一個人來呢,年紀那麼大?因為當她第一次來了聖城以後,就回去家裡,要把事情辦妥再來。可是那時候,她跌倒了,所以家人就覺得很奇怪,可能她不應該回家去,應該早點回到萬佛聖城。

但是那時候我的哥哥沒有辦法帶她來,因為太忙,就只好交代飛機場的人說,就像一般小孩子這樣照顧她,一直把她送到目的地。但是偏偏沒有想到母親年紀那麼大了,又不懂得,雖然念《普門品》,還有《地藏經》,可是不會講國語。對一個年紀那麼大的人,這麼漂洋過海到這裡,不很恐怖嗎,又不會講,又不會聽?可是她還好,這一關一關都過去了,轉機什麼的都過去。可是就當她來到美國海關的時候,就出問題了。家裡人沒有想到她不懂得中文,又不懂得英語,怎麼樣去應付那個海關呢?

所以,海關開始問恒忍師--那時候她還沒有出家--問她一些問題。恒忍師聽不懂,海關也不知道恒忍師講什麼。結果就找另外一個人來翻譯,那個人也聽不懂。結果這樣連續地一、二、三……七、八個還是聽不懂,弄得恒忍師更害怕了。她嚇壞了,為什麼要這麼多人問話呢?她就拼命念「南無觀世音菩薩、南無救苦救難觀世音菩薩、南無南無救苦救難觀世音菩薩」,開始拼命地念。可是又換了七、八個、九個、十個,終於應該是因為恒忍師用廣東話念,就把一個懂廣東話的官員念出來了。

當第二十個人出現的時候,他就用廣東話問恒忍師。他說:

Nei hui bian dou ah?他說:「妳去哪裡啊?」

Wo hui man fak seng ah.答說:「我去萬佛聖城。」

Hui mang fak seng zuo mak ye 問:「妳去幹什麼啊?」

Wo hei dou  xu 答說:「我去讀書。」

Lei kom lou Zong hei dou xu ?問:「妳這麼老還去讀書?」

Wo yao gei xi dei hui zuo ha gong geh。她被嚇得說:「我有時候也會做一些工。」

那更不得了了,那個官員說:「Hah! nei gei Jen Gin gong lei hui Duo Xu, lei Geng ying gong lei hui zou gung?Em da Woa,Yaosong lei fan oak kei !!!妳的證件說你去讀書,妳竟然說去做工?那是不行的,要送妳回家去!」

哇!恒忍師就嚇得要命… 她拼命念:「南無救苦救難觀世音菩薩、南無救苦救難觀世音菩薩」,然後他們那些官員們就在開會啦,在開會當中,恒忍師也在拼命的念:「南無救苦救難觀世音菩薩」,念到後來,還好那個官員就對她說:「O, haola,lei ng gam wok ,lei hui dou xu yau gong hui zuo gong, yiga fa lei qin jau hoa lek, fak lei sam sap man lek。啊! 妳這是不對的,證件上說讀書,妳卻說去做工,好啦!現在罰妳錢就好,罰妳三十塊!」

剛剛好她口袋有三十塊錢,那就過關了,過了一個大關。今天就講到這裡,阿彌陀佛。

親子關係的改變 Change in the Mother-Son Relationship

James Roberts 講於2011年6月20日星期一晚 萬佛城大殿  A talk given by James Roberts on June 20 (Monday), 2011 at Buddha Hall of CTT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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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佛菩薩、各位法師、各位佛友:阿彌陀佛!

All Buddhas and Bodhisattvas, Dharma Masters and Dharma Friends, Amitabha.

大家可能並不認識我,我的名字叫詹姆斯‧羅伯斯,法名叫親哲。今天晚上我被邀請來練習講法。但我本身並不是很善於講法,我就是講一點故事。開始之前,我講一點點我所知道的法。對像我這樣的凡夫而言,並沒有很多德行或智慧,很重要的是我仍然需要去培植我的善根。所以我想今天晚上我就講一個故事,是關於我來到聖城,因而在我生命的旅程裡,已如何幫助我增長我的善根。

For those of you who may not know me, my name is James Roberts, and my Dharma name is Chin Zhe ( 親哲 ). I was invited to practice speaking Dharma tonight — but since I’m not very skilled at speaking Dharma, I’m just going to tell you a story. Before I start, I’ll tell you one little bit of Dharma that I know; that for ordinary people like me who don’t have a lot of virtue or wisdom, it’s still possible, and very important, to cultivate good roots. So I thought I would tell a story about my coming to CTTB, and how that has helped create good roots in my life.

從我去年十二月來到萬佛城之後,在我家裡面有兩位長者過世了。一位是我的祖母,是我媽媽的母親;她在去年聖誕節的早上過世了,當時我正在這裡打禪七。她已經住院多年,由於年老的關係,很自然地她的健康情形逐漸惡化。我決定留下來並完成禪七,因而錯過她的葬禮。到目前我還不太確定,這是否是最好的決定。現在有些人可能在想,「當然這不是一個好的決定,你就變成不孝了!」你可能是對的,但我想請你聽我的整個故事,然後才作出結論。我當時是想,我留在聖城修行比我個人留在家裡更重要。畢竟,我的哥哥在緬因州的家中,正在照顧我的母親,在各方面他總是更接近她,所以我認為他對母親是一個更好的支持者。 在搬到聖城之前,這是一個我成年後最主要考慮到我的家人的典型方式。

There have been two deaths in my family since I came to CTTB in December; my grandmother, my mother’s mother, passed away on Christmas morning, while I was at the Chan session. She had been hospitalized for years, her health gradually deteriorating in a natural way due to her old age. I decided to stay and finish the Chan session and miss her funeral. I’m still not sure if it was the best decision. Some of you are probably thinking now, “Of course that’s not a good decision, you’re being unfilial!” You might be right, but I want to ask you to listen to my whole story before coming to a conclusion. My thinking at the time was that it was more important for me to stay here at CTTB and cultivate than to be at home in person. After all, my brother was home in Maine, taking care of my mother, and he was always closer to her anyway, so I thought it would be a better for him support for her. This was a typical way for me to think about my family for most of my adult life, before I moved here to CTTB.

我發現有一件事情,自從我來到聖城以後,就是我開始打電話給我媽媽,而且,越來越常打電話給她。在以前,我和我母親的電話的會談,都是單向的,都是我母親打電話給我,我只是聽她講。都是由她主動她問我的情況怎麼樣啊,我就答,我從來都沒有問過。她都是在一個被動的狀況。我現在反省,我發現我好像還在我的那個青少年的反叛時期,就是說我好像還不是一個真正的好的兒子。我也沒有真正的感激我母親,對我所做的種種的事情。

One thing that changed for me during that time is that I started calling my mother much more often. In the past, most of our phone conversations had felt very one-sided. My mother would usually call me, and in a very motherly way would ask about all the things that were happening in my life. I would answer her questions mostly because it was the easiest way to talk to her. After each call, I would rarely call her back, and usually we wouldn’t talk again until she made an effort to make contact again. In the back of my mind I always had an idea that this meant I wasn’t really being a good son, that somehow I wasn’t really appreciating my mother the way I was supposed to. I think in another way I still found a lot of her attention annoying, like a teenager who wants nothing else but to get out of the nest and finally be free. Even though I’d been fairly independent for many years, I had still not really let go of this attitude from my adolescent years.

所以在打禪七的時候,我兄弟告訴我說祖母已經往生了,我就立刻打電話給我媽媽,問她情況怎麼樣,問她有沒有什麼事情想告訴我,然後我就一路聽她講。我想這通電話是我生命的一個轉捩點,使我和我母親的關係重新的開始,是我主動地去聯絡她,而且希望她跟我講話。

So during the Chan session, after I had heard the news from my brother that my grandmother had passed away, I called my mother to see how she was doing, to see if she wanted to talk about anything, and just to listen to her. I think this phone call was a major turning point in my relationship with my mother, because it was perhaps the first time in my life that I reached out to my mother just listen to what she had to say.

約一個月之後,我的繼父癌症已經跑到血液裡面了,他的健康的情況壞得非常厲害,而且又快,我媽媽只好辭掉她的工作,在家裡照顧他。我就開始打電話給我媽媽,越來越多,每次就聽她告訴我家裡的情況。當我打了更多的電話,我就更感激更能夠了解我發展了一個新的關係和我媽媽。這個關係對她來講是非常重要的,因為我在支持她。而且我自己也受了很大的益處。跟我媽媽聯絡,我會問她事情怎麼樣啊?我的繼父情況怎麼樣啊?然後給我母親全部的支援。而且我也提醒她要照顧她自己。我發現我開始很喜歡和我媽媽這樣對話。這是以前從來沒有的事情。

About a month later, my stepfather, who had developed cancer over the previous year, was told by his doctor that the cancer had spread to his blood and he would certainly die. His health deteriorated rapidly. My mother decided to stop working to stay at home and take care of him, and I began calling to talk to her more and more often, again, really just listening to what she had to say. The more I called, the more I began to appreciate that I was developing a new kind of relationship with her, one that was much more supportive of her, but also one that I was benefiting from in an entirely new way. When I would call, I would only ask her about how things were for her, how my stepfather was doing, if she was getting all the support that she needed, if she was also taking care of herself. I also noticed that I was enjoying these conversations with my mother much more than I ever had with our old style of relating.

後來我的繼父在三月往生了。我就趕回家去住了幾個禮拜。那段時間我和我的母親每天都會去散步。我們一起去超市買食物。每天晚上我會煮晚餐給她吃,那當然我是煮素食的晚餐。她就會告訴我一些事情的種種,在前幾個月發生的,我們就討論未來她應該怎麼做。我也分享一些我們佛教的歌曲,還有我們佛教的念誦給她,都是我在這裡學的。

My stepfather passed away in March, and I went home this time, for several weeks, staying with just my mother in the house I grew up in. We went for walks together every day, and went shopping for food together. I cooked dinner every night (always vegetarian of course), she told me stories about what the past few months had been like, and thought about what she wanted to do in the future. I shared songs and chants with her that I’d learned at CTTB.

我們發現我們彼此對實法師的那些歌曲,都很喜歡。而且在七零年代、六零年代那時候,為和平而唱的歌,我們兩個都很喜歡。所以我想今年的春天,我和我媽媽終於學會了彼此變成很好的朋友。

We found new common ground between Dharma Master Sure’s dharma songs and the peace loving songs that my mother knew from the 60s and 70s. Our relationship continued to change for the better, and in entirely new ways. I think this spring my mother and I finally learned how to become friends.

後來我繼父的身體火化了,我們在教堂裡舉行一個紀念儀式。我在小的時候常常去教堂,我是在教堂長大的。我母親和我的繼父也是在那邊認識的。這個教堂裡面的人都是很開明的,所以他們和基督教跟猶太教,還有佛教伊斯蘭教,都蠻有緣的。後來在那個禮拜,我媽媽和我就去那個教堂,跟佛教有緣的朋友一起打坐跟討論。在晚上,就常常我母親坐著在玩她的謎題,就是一種數學的謎語。後來我我就替我的繼父念經,迴向給他。晚上要去睡覺前,我就跟我的母親互相擁抱說我愛你。我記得當我小的時候每天晚上都這樣做,可是當我長大了,好像就忘掉了有這回事。

My stepfather’s body was cremated, and we had a small service at the church I had gone to when I was younger. I grew up attending the UnitarianChurchin Bangor, Maine, which is where my mother and my stepfather met. The church is very open minded, which affinity groups for Christianity, Judaism, Buddhism and Islam. Later that week my mother and I went to the Buddhist affinity group at the church, where we had a short mediation and discussion. In the evening my mother would sit and work on her Sudoku puzzles, while I did recitations for my stepfather.  Before bed, my mother and I would hug and say I love you to one another. I remembered when I was younger, when we used to have the same ritual, which somehow we had both forgotten during my adolescence.

現在我身在聖城,我還是常常會打電話給我母親,在下午的時候打電話給她看看她好嗎。我自己覺得我現在變成我母親的一個很重要的一個親人,而且非常地支持她,所以我們彼此覺得非常地親近。這種感覺從我長大以來,就失落了,現在又回來了。我現在覺得很好,能夠聽到她在電話裡的聲音。我相信而且感覺非常舒服能夠跟她講話。有的時候當我覺得不太好的時候,我打電話只要聽到她的聲音,聽到她跟我講話,我發現我就得到她的幫助,我就會感覺得非常地……好像是我的根一樣,跟她的關係。實在是很不可思議這種改變,就是在過去這幾個月之間,我和我母親的關係的變化!

Now that I’m back in the city, I often call my mother in the afternoon just to check in. I feel like I’m an important support person for her, and we are closer than we’ve been since I was very young. I’ve become much better at listening to her, and I find a lot of comfort in talking with her. Sometimes when I’m feeling uneasy I’ll call her just to listen to her talk, and I find that talking to her helps me feel more connected and grounded. It’s amazing how much has changed between us over the past few months.

我想這些因緣際會,都發生在我們的家裡面,尤其是在我們家裡有很大的困難的時候。另外我決定到聖城來做義工這個決定,也造成了是我的媽媽和我,能夠有這個機會能夠消融一些我們彼此之間的一些業障。對我來說能夠在萬佛聖城,給了我一個很好的機會,讓我能夠有更大的空間,能夠好好地迴光返照,使我不會像以前一樣,常常被我自己的煩惱綁得死死的。在同時,因為能夠親近宣化上人的教誨,尤其是關於孝順方面。這對我的幫助很大,使我能夠想到我應該,而且我能夠怎麼樣對我母親更好一點,和以前不一樣。所以這樣子使我和我的家庭,就因為這些因緣的改變,所以就能夠在一起變得很好。所以對我來講,也給我很好的機會,能夠回報我母親對我的仁慈。

I think somehow the conditions that came together, with losses in my family and my decision to move to CTTB, created a way for my mother and I to resolve some of our past karma. For me, being at CTTB allowed a lot more space for me to contemplate, without getting so caught up in my own concerns and worries, and with more space to listen and pay attention. At the same time, being near the Venerable Master’s eachings on filiality helped me think more about how I might be able to treat my mother differently. For me and my family, all of these conditions came together at the best time for me to return a little bit of the kindness of my mother.

所以,我感覺這段時間,我住在這裡受到聖城所有人,無形的很大的支持,就好像整個聖城都在幫助我。這段時間我所理解到的,所學到,所經歷到的,都不是書上所能學到的。因為我得到聖城的支持,所以相對地,我才有力量去支持我家裡面的親人,所以這也是我的一個很大的福報。

I think one of the most important lessons I’ve learned from this, which is something I could never learn just from studying, is that when a person has the support of a caring community, it supports that person in taking better care of their own family–something that brings benefits to everyone. Amitabha.

(翻譯者:)講到這邊還有三分鐘。有人有問題嗎?

(翻譯者:)問題是你最喜歡聖城的什麼?

這是很困難的問題。記得在觀音七的時候,我也有上臺練習講法。親偉師問我說:「你為什麼來聖城?」當時我簡單地講了一下,就是說因為在美國這麼多佛教團體裡面,聖城有一個很特殊的地方,就是對道德;每一個住眾這邊,對道德都非常重視。一般其他的美國佛教團體,很少這樣子的,就因為這個特點吸引了我。

【編按:此中文講稿為現場即時翻譯,原意請參考英文講稿。】

《大悲咒》與小蜜蜂

比丘尼恆頤 講於2011年7月22日星期五晚 萬佛城大殿  A talk given by Bhikshuni Heng Yi on July 22 (Friday), 2011 at Buddha Hall of CTT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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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上人及各位善知識:今天輪到恒頤上臺作報告。今天的題目是叫做「《大悲咒》與小蜜蜂」。

《普門品》上開始說,「佛告無盡意菩薩,善男子!若有無量百千萬億眾生受諸苦惱,聞是觀世音菩薩,一心稱名,觀世音菩薩即時觀其音聲,皆得解脫。」

那上人也說,我們要誠心地誦持《大悲咒》與《楞嚴咒》。《大悲咒》能治一切的病。所謂「大悲大咒通地天」,你念《大悲咒》呢,天堂那兒也有記錄,地獄那兒也有記錄;你念得越多越有靈感,可是要持之以恒,不要今日蓮花明日牡丹。你能夠專一的話,所謂專一則靈,分歧則蔽。下來開始講這個故事。

在去年我們慶祝地藏王菩薩的聖誕,是在九月五號,二〇一〇年。法會過後大家很賣力地在工作,清潔廚房還有大齋堂;做了一整天的工作,大家洗碗啦,或者是做資源回收啊,或者是做其他的工作。那其他人做完就回了,剩下幾位在那邊繼續做善後的工作。忽然間,我看到一個穿得很華麗的一個女眾出現了。她雖然穿著高跟鞋,可是那個高跟鞋好像令她走起來很辛苦的樣子。因為她走起路來是一拐一拐的,好像舉步維艱的樣子,很痛苦。當她走進來的時候雖然很痛苦,仍然盡她的力量來問廚房的人,她哪裡可以找到那些藥草可以治她的腳的痛。我忘記那個草是不是叫車前草什麼的。

她為什麼走起路來一拐一拐呢?因為她的腳踝受傷了,為什麼呢?被蜜蜂叮到了。她說她要來找一些藥草來治她腳的病。為什麼她來呢?因為當功德部的人看她的腳被蜜蜂叮到,很痛苦,就告訴她說,妳可以到廚房去找法師,找老法師拿那個藥草,可以治妳那個腳的病;即使被蜜蜂叮到,也可以治好。所以她就來找這個藥。

老法師很慈悲,雖然她(自己)的腳很痛,可是她也仍然拖著她那個痛的腳,和另外一位法師到廚房外面去找藥草,給這位女眾。但是等了一會兒,她們還沒有回來,我發現那個女眾等的有點不耐煩,很緊張的樣子,因為她實在很痛。我就靜悄悄地走到她面前說,「妳會不會念《大悲咒》啊?」她說,「我會。」我就跟她靜靜說,「既然妳在那邊等藥來治妳的病,妳為什麼不現在,我們一起來念《大悲咒》呢?」所以那我們先三問訊。大家都知道,在大齋堂有一尊釋迦摩尼佛,還有觀世音菩薩,我們就先在他們前面三問訊,然後坐下來。為什麼坐下來?因為她腳痛嘛!然後在那邊開始,就合起掌先念三聲「南無觀世音菩薩」,就開始念《大悲咒》了。你猜發生什麼事情呢?

開始的時候,這個女眾她實在很痛,大家都知道被蜜蜂叮到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情。那麼她自己用她的手去按著,並且按摩那個受傷的地方,企圖用這樣的方式來減低她的痛苦。那麼她一方面做她那個動作,另一方面她是非常地專心,非常地虔誠,在念《大悲咒》。到底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呢?當我們在念這個《大悲咒》第三次的時候,我覺得好像有一些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你猜發生什麼事情?忽然間她把她那個緊緊按著她腳踝的手鬆開了,看起來是非常地驚訝,很不可思議地,她告訴我說她的痛苦沒有了。

那時候她的先生出現了,看起來非常地擔憂,就拖著他的太太說,趕快去看醫生吧!但是他的太太說不需要了,好了,可是他好像沒聽到一樣,好像不太相信這個是事實。

那個時候那兩位法師也出現了,把這個藥草交給她。她很感謝地說,我可能不需要了,但是他們還是把那個藥草塞到她的手上。她們也不相信說她會好得那麼快。

所謂專一則靈,分歧則弊。所以因為這位女眾她在痛苦當中,她很虔誠地念咒,所以她就得到觀世音菩薩的加持,她就好了。所以,觀世音菩薩是非常有靈感的。有人稱這兒(萬佛聖城)為美國的普陀山。

所以萬事萬物都在說法。小蜜蜂也在說小蜜蜂的法。正如《六祖壇經》所說的,「佛法在世間,不離世間覺。離世覓菩提,恰如求兔角。」

為什麼有那個蜜蜂的事情發生呢?原來在那個時候在大殿的附近有一個蜜蜂的窩。你會看到一些蜜蜂在那邊飛來飛去;如果你不小心撞到牠們,你就會被牠們叮到了。有人告訴我說,她也發生過這樣的事情。她不小心碰到這些蜜蜂,闖進牠們的區域。但是當時幸好她能夠專心虔誠地一心念《大悲咒》,那個蜜蜂不但不會去叮她,不會去攻擊她,反而很友善地在她周遭飛來飛去。

我也很同意她這個講法,因為過去我有這個經驗,並且曾經在觀音法會的時候把我的經驗給大家分享。我也相信當我們很虔誠地念《大悲咒》的時候,連那些動物,蟲啊,飛蟲之類,也會感受的到我們的慈悲,從我們內心所發出來的慈悲。那《大悲咒》呢,可以把我們的,當然是我們很虔誠地去念,就在那一剎那,把我們的三毒貪瞋癡,變成三(無漏)學,就是戒定慧。只要在那剎那,我們裡面的毒可以去除了,那外面的毒也不會再害我們了。所以,我們不是要講綠化嗎?如果能夠真正地把我們的《大悲咒》引用到我們的生活上,我們就是真正地在綠化周遭,還有我們的內心,那也真正地發揮《大悲咒》的精神。

現在既然講到小蜜蜂,我現在有兩個問題想問問大家。或許你不想回答,那可以作為一個brainstorm(腦激盪),大家可以回家想一想這個問題。第一個就是,我們吃了這個蜜糖,蜂蜜,那蜜蜂牠們吃什麼呢?也就說,如果我們把牠們食物吃掉了,那牠們吃什麼?換言之,如果我們的食物被別人拿走了,你會有什麼感受?第二個就是,小蜜蜂的針既然那麼毒,那你有沒有想過,牠的蜜糖--我們叫蜜糖,那個蜂蜜是不是有毒呢?多年以前,我收到我們的政府發表一個消息,說一個嬰孩,在一歲以前不能吃那個蜜糖——蜂蜜。因為它會造成嬰兒的腸中毒。

現在要跟大家分享一篇上人所講的文章,題目叫做《小心蜜糖》。第一段上人是說:「我今天要講一點最要緊法門給你們聽一聽。你們各位都喜歡吃蜜糖,是不是啊?那麼男的叫女的就叫honey;女的叫男的也叫honey,因為你喜歡吃那個東西。可是你不知道那個蜜糖,你看著它是甜的,它裡頭的毒卻比什麼毒都厲害。因為那種毒是慢性的,不是快的。現在科學家也沒發現蜜糖有毒,所以他們還是照吃。那麼科學家、化學家都沒有發現,你說,你怎麼知道的?那你就不要問。你信就信,不信就不信。

那蜜糖的毒是在吃了三百年之後,在你的靈魂裡頭發生一種毒,然後呢,就做蜜蜂,又去製造這個毒。做蜜蜂不是三百年之後就做蜜蜂了,要三千年之後才真正做蜜蜂;三百年之後是要有蜜蜂的思想--我要去各處採花,然後要造蜜,給人一種慢性的毒,這人吃了就要做蜜蜂。

蜜蜂是什麼呢?蜜蜂就是修羅;一群修羅在那兒,這是好毒的。牠好作戰,你碰了一碰,牠就給你扎一針。這一針扎得,面也腫了,手也腫了,身上也出毛病了。你看,牠若不是那樣子,怎麼會腫啊?那個腫就是毒,在蜜糖裡頭都有的。」

還剩下五分鐘,我現在做一個報告。首先,廚房很高興,因為最近得到男眾的大力支持,幫忙收垃圾,還做垃圾分類的工作,所以廚房可以方便調動人,去做別的事情。真是減輕很多!這是多年來,他們都沒有過這樣地開顏含笑。

那講到這個慈悲呢,希望大家可以發揮更多的慈悲心。為什麼呢?因為最近發生了一個很大的新聞,可能大家還沒有發覺到。大家每天都吃那個蔬果啊,那個有機菜園的菜,大家很開心。可是你知道嗎?最近這幾年來我們那個堆肥裡面都不知不覺地,堆了很多的毒啊。什麼毒啊?居然還有保麗龍,還有他們找到那個電池啊,還有塑料袋、塑膠等垃圾,還有銅刷所掉出來的絲啊,還有很多,不可說不可說那麼多的東西(蘊藏在裡邊)。那一回我看到那位,我們的農夫,他送給人家的堆肥裡面居然還有一大片的塑料袋。你說,怎麼會這樣呢?

我們最近聽到台灣的塑化劑新聞,不要搞到我們自已也造成一個「塑化劑的有機菜園」?希望大家發慈悲心,怎麼樣做呢?就是一開始呢,請你幫忙大家告訴大家,一定要把你的垃圾分類好。譬如說,確定沒有將零嘴食物的塑膠袋子或塑料製品等垃圾丟入果皮/菜葉桶內,或者是吃那個越南的粽子時,請你把那一層的塑膠片(plastic sheet)分開後即丟入垃圾桶內,不要隨手丟入果皮/菜葉桶內,否則搞不好將來(這些垃圾內的毒素)統統都到我們肚子裡面去。

也希望大家,在做越南粽子的時候,避免用塑膠套子包在外層,因為大家要將它們蒸熱之前都會懶得去除那些塑膠套子。所以你看那些塑膠套子來回的被蒸啊,煮啊這麼多個小時,那個塑化劑都跑進去了。我們怕外面的塑化劑,可是不怕裡面的塑化劑,那有點說不過去。阿彌陀佛!

觀音七心得分享(2011年觀音成道)

講於2011年7月23日星期六晚 萬佛城大殿  The talks given on July 23 (Saturday), 2011 at Buddha Hall of CTT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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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丘恆律:師父上人、各位法師、各位善知識:阿彌陀佛!時間過得很快!今天晚上我們就圓滿了這一次觀音七。根據我們的慣例,這一段時間呢,是讓大家來分享他們在這段觀音七期間的心得、感想,以及一些經驗,由男眾和女眾分別來跟大家作共享。那就男眾來先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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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lliam Nguyen:阿彌陀佛!我的名字叫William Nguyen,我是從北卡羅萊那州來的。我是一個海軍軍人。是我的姐姐告訴我有這麼個地方,她說:這是一個正法道場。我的師父最近圓寂了,所以我想來這邊試試看,參加一個法會。我姐姐也跟我說,很多人試著來聖城,可是沒有辦法進來,因為護法不讓他們進來。而我乘坐的飛機晚點了,沒有辦法轉第二班飛機……,我當時就想:或許我也不可能來吧?但是,我終於來了。

我覺得這個地方很不可思議!我很感恩所有的僧眾,幫助我解釋這邊的規矩:第一天因為我睡過頭了,就沒有做早課,連續好幾天,就感覺有一些鬼壓著我。後來有人跟我解釋:是因為我太懶惰了。這是個很神聖的地方。我真的想,在這個末法時代,還有這麼多人這麼精進,這麼有信心地在這裡修行,這讓我很感動。我也覺得我離得太遠,大家都這麼平靜。我也很驚訝,去參加晚上在法大那邊討論《楞嚴經》,我很驚訝地知道:美國人也可以這麼懂佛法!我想這就是上人的願力,要把佛法傳到西方來。

在這裡修行非常平靜。我小時候就會祈禱觀音菩薩,就是在我需要什麼的時候,比如我想要個女朋友,或者是我要找工作,我就會求觀音菩薩幫忙。到現在我才了解:觀音菩薩就是我們的慈悲心,就是要修我們自己的慈悲。

我感謝上人、各位法師成就了這個地方,希望我們將來在極樂世界見面!如果你們先開悟的話,請來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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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uren Bausch:我的名字叫Lauren,這是我第二次打觀音七。我想先分享一個故事,是關於一隻大鳥怎麼樣說法。這是在星期一發生的:那一天我在佛殿有很多情緒出來,所以我開始哭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但是我感覺非常的沮喪。那天晚上我就到法大那邊去,因為我們有討論。我進到那一幢樓的時候,我就聽到一隻鳥在哭。我說奇怪,怎麼會有鳥在這邊?所以我就去找,在一間教室裡面有一隻很大的鳥,就像母孔雀那樣子的;可是不是孔雀,牠有紅色的脖子。在那裡面,牠看起來非常笨拙,因為牠就飛來飛去、跑來跑去,一直在地上滑來滑去……,抓不住。

我就開始笑了,因為它看起來很奇怪。我也就忘記了我的悲傷,我心想:哦!這隻鳥想要出去。所以我就把門打開,然後我就接近牠,希望請牠出去。但是牠看見我來就怕了,就往上飛,飛到窗戶的玻璃上,把頭給撞了,因為那個窗戶是關著的。但是牠非常執著,一心地想要出去,想得到自由,所以牠就再直飛,然後從那個玻璃窗戶撞出去……。

我在那裡就沒有辦法講話,我就想到:牠想要得到解脫的這種意願非常強,牠沒有想第二次,就直接往外飛。所以,後來的這個禮拜,我在佛殿時如果腿痛啊,或者是很多妄想的時候,我就想到那一隻鳥,牠給我說法。

所以,那一天晚上有一個善知識問我:我是不是感覺就像那一隻鳥,就被習氣給困住了?就像那些窗戶,我就一直撞到那些窗戶。那些心裡的窗戶,好像可以看出去,看得很清楚,但是呢,我們一直透過那些窗戶去找我們過去這些業習,都得不到解脫。那一隻鳥牠直接這樣子撞出去,不管這些窗戶在那裡。就像我腿痛的時候,如果我一直執著那個痛,這樣就會耽誤我得到解脫。所以,那隻鳥牠不注意那個窗戶,就直接撞出去,撞傷自己。我們可以不管我們過去的習氣,我們的業,然後呢就一直精進地修行;要不然的話,我們就像那隻鳥起先這樣子跑來跑去,一直在地板上滑來滑去……。

所以,當我覺得痛苦到很受不了的時候,我就想到那一隻鳥,牠怎麼樣才能得到解脫?牠就是很有定心,很有意志力,就直接撞出去。所以,我們念觀音菩薩就是一個字一個字念。然後我們要有信心,這樣子,慢慢地我們的業習就會改變。

有一次,佛陀也講了一個故事說:有一隻船在海上,太陽也會讓那些繩子綁著那個船,然後慢慢就會不強。然後下雨的時候,這些繩子也慢慢都會鬆掉,慢慢就壞掉了。

所以就是比喻說,我們如果繼續修行,常常修行,那慢慢地,我們這些過去的煩惱也會淨了。我們就精進地修行,不需要想我們現在開悟了沒有,就只是坐下來繼續念。

所以,我個人在參加這些法會中受益很多,雖然是非常辛苦,非常困難。我想如果自己有一部車,我老早就已經逃跑了,因為這些煩惱一直冒出來,有時候我覺得受不了。但是,因為我沒有車子,所以我就只好留下來。但是我覺得參加了好幾個觀音七,然後去佛根地參加禪七等等,就是法總、法大給我們這些的機會來修行、打坐、念佛,使我受用很大。

我也想,在萬佛聖城外面有很多人可以得到利益,得到幫助,如果他們也可以進來參加的話。但是,我們怎麼樣可以接引他們進來參加呢?我本身是學習梵文的,所以我有時候會想:佛教當初在印度的時候,那個時候的儀式是怎麼樣的?當然那個時候是用印度文,不是用中文或者是英文,他們的文化背景都不同。

我有時候也想:不知道當初佛教傳到中國,這些儀式是怎麼樣的?是從梵文、印度文翻譯成中文?還是說中國的法師自己創出來一些新的儀式,來接引當地的人?那我們也可以考慮,現在佛教傳到美國、西方,我們怎麼樣可以讓西方人更容易進來修行?

我本人很喜歡到世界各地,去學習不同的文化,但是不是每個人都是這樣子。我想很多人是希望有一個他們熟悉的環境可以進來,而不是一進來後,感覺什麼東西都是陌生的。

佛陀當初在印度,都是對機來教每個人,因為他們的文化背景不同。因為他在一部經裡講說:「我們的房子燒了,我們所有的東西都在燃燒。」他為什麼用火來比喻呢?是因為他在對婆羅門講法。婆羅門他們都需要每天有三堆火,在他們的房子裡一直燃燒著,這是他們的宗教儀式。那麼佛陀說:火在燃燒著,這三個火就是你們的貪、瞋、癡。這些火是因為有五蘊,才燒著的,所以把這個火滅掉,就是涅槃。如果佛陀在美國講法的話,他可能不會用火的比喻,因為我們不會在家裡常常生火。

但是,美國人非常需要佛法,因為他們其實是在燃燒的。可是,可能用另外一個比喻會更貼切,因為美國人現在的問題是:他們的信用卡完全用盡了,欠了很多債。為什麼會這樣呢?就是因為他們的欲望很多,一直感覺不足,一種缺乏,所以要買很多東西,所以一直買……。

另外一個,第二個火就是瞋。美國政府發現:「打仗對我們的經濟是有利益的」,所以我們就一直去侵略別的國家。我們又對我們的環境非常不了解,一直消耗資源,其實是一種預支。因此我們就欠了很多債,其實這些都是一種業的債。

所以,我覺得在這邊打七,參加佛法的課程,我就了解到我們的問題在哪裡,而且應該怎麼樣去處理。我是希望多一些美國人可以來參加我們的這些七,這些法會,來了解這些道理。阿彌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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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ffany Garrett:我的名字叫Tiffany Garrett,我是亞利桑那州來,在美國的西南部。這是我第一次參加觀音七,第二次來聖城。我在開始的時候覺得有很多的挑戰,我的心靜不下來。後來有人教我:是要真正從我的內心念觀音菩薩,而不是從我們的頭腦來念。所以我試了,後來我就覺得非常地感動,因為在念《普門品》的這些字時,我就可以感覺到觀音菩薩的親近的慈悲--對所有的眾生。

我後來就了解:哦!是要從內心念。不是只是在這裡跟著念,跟著拜,跟著做對了東西,可是不知道心裡怎麼樣。只要我們從自己的內心,用慈悲心來念的話,那一切就會很順利,就會得到很寧靜的感覺。

我來這邊,其實是希望在我的生命裡找到一些方向。除了想得到了很清楚的方向之外,我也得到了一種慈悲的感覺。我也立了一個願:就是以後不論做什麼事都要為其他人著想,而不是單單念觀音菩薩--為我自己、為我家人。

因為聽法師講法的時候說:如果我們替所有的人念的話,為所有的眾生念,那我們自己也會得到利益。所以,我感謝所有的法師、同修道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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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岳峰:我的名字叫阿岳峰,來自美國德州休斯頓市。在這之前,我是在網絡上看到萬佛聖城有一所很好的學校,教出來的學生每一個都非常好。所以,這一次是想送小孩子到這裡來上學,可是不巧,今年的位置已經滿了。

來到這裡之後,參加了這個觀音七,感覺心靈、身心都得到前所未有的淨化,感覺到這真的很不一樣……,得未曾有吧!我來之前還有一個目的,就是想到這裡來學一點功夫,可是到這裡,參加了這個觀音七之後,我的想法有所改變,我覺得不想學功夫了,想守戒。因為覺得守戒呢,不至於(將來)落入魔道,否則很容易落入魔道。

我來到這裡,本來--不太想說,但是我覺得還是說--我本來是想找一位坐禪的師父教一教我,因為我坐禪多年,但有的問題解決不了。在這裡,前天,因為也許是我一開始來的時候吧--上個周末,來的時候呢,就是我的思想跟我的身心得到變化了。因為25年前,大概是我20歲左右的時候,我坐禪時出現一些個狀態。這事說起來就很長了,有些個現象就不必要講了……。

直到到這裡來我才明白過來:那個時候坐禪時出現的那些現象,和丹田坐不開,不能四肢百脈通泰,是因為那時候淫念不斷,因為年輕。到這裡來呢,上個周末這個問題解決了,所以我的丹田坐開了;我的丹田坐開了,四肢百脈通泰了之後,一切的不舒服和以前有的一些小病狀全都沒有了。

星期三下午坐禪的時候,打坐的時候,我看見觀音菩薩出現在蓮花上,也不是正面對著我,也不是側面對著我,是45度角的樣子。但是我想,菩薩是不會輕易示現的,我想這可能是幻覺。但是過了一天,我才明白過來:是因為我的心還不夠純淨,所以他不能正面對著我。

我最大的感受,就是要真正地守戒律,雖然我還沒有受戒。因為如果平時的行為嚴格地守戒,念咒或者是坐禪就會有真正的感應,或者是狀態,因為這是我最大的一個收穫。但是我還是想,萬佛聖城是宣公上人留下來的,有很多非常好非常好的弟子、禪師,我還是想學一學我下一步應該怎麼樣?

那我想,有一些東西本來我也是不想說,但是我想,雖然在正的場裡,如果人的念頭不對,也會招來邪的東西。所以我覺得我們的念頭是應該純淨的。否則就算是在正的場裡面,也會招來邪的東西。我們的念頭如果正,就不會有問題。

我就說這麼多,因為下面還有人要講。阿彌陀佛!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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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ika Danielly:諸佛菩薩、上人、法師、佛友:阿彌陀佛!我叫Yoika Danielly,這是我第一次打觀音七,我完全不知道這個「七」是怎麼樣的。我從來到聖城,我的態度就是願意接受所有的經驗,讓我內在的智慧來引導我,然後我有信心說,到時候答案就會出現。

我有聽到在我旁邊的人提到「觀音菩薩」好幾次,比如說有人要去開刀,就有人說:你應該求觀音菩薩幫助、加持。那如果有其他人有什麼困難的話,也會有人叫他們念觀音菩薩。我也在《楞嚴經》裡面讀到觀音菩薩,但是我覺得,我對這個菩薩的認識是非常淺的。所以在這個禮拜,我有機會再學習更深一點,了解這個菩薩的特質。那念他的名號從早到晚,我現在覺得有一個非常密切的關係,就好像我真正地認識觀世音菩薩,所以我對他有信心。

我最喜歡觀世音菩薩的無畏跟大悲。我自己本身覺得我是一個很大膽的人。我也不怕不認識的東西,其實這是因為我太信任人了。有的朋友說我太信任陌生人,我認為人是性本善的,我也認為這個世界本來是好的。

我想分享一首詩,是一個伊斯蘭教徒,在13世紀寫的,他說:你怕被沉到這個地底下,或者是被掛在天空,但是現在你這一滴水就放下來,就落到大海裡面,你就是從那裡來的。現在你沒有原來的形狀,但是你還是水,你有同樣的體。所以,這不是一種慚愧的東西,這是尊重自己。

這一首詩讓我可以放下,可以對所有新的經驗有信心。雖然有時候,如果我用一種理念之心的話,那可能我就不會這麼自在。

這是我在聖城的第七個禮拜,從我來的那一天,我就感覺這是我的家,大家對我都非常好,都牽著我的手,來帶領我。我了解,每個人有自己的道要走,但是我也很高興,知道我們有同修道友,還有其他法界的眾生也來護持我們。

現在我認為我比較認識觀世音菩薩,我可以在危險的時候依賴這個菩薩,我對他的信心增加了,我願意繼續修道的心也增加了。阿彌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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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慶法(13歲):我是Tom,是從德州來的。我來的時候,覺得好像認識這邊的人跟這邊的這些房子等等,都很熟悉。我覺得來這裡,是給自己第二個機會,因為我覺得好像自己過去是個不好的人,那現在我有了第二個機會,可以還我的這些業債。

所以,我參加這個觀音七是全勤的。我盡力跟著大家念經、念咒,每天從早到晚沒有停歇。雖然很困難,但是我想我明年會來這邊上學。阿彌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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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rol Chai:大家好!我是Carol Chai,這是我第三次來參加觀音七,我來過聖城很多次。我今天想跟大家分享的故事,可能跟其他這些人所分享的有點不一樣,但是,還是跟觀音菩薩有非常深切的關聯:

在11年前的時候,有一天晚上雨下得很大,那時候在洛杉磯。我當時的腦子裡有很多的妄想,因為我一邊開車,一邊打著自己的妄想。尤其那天天又很黑,雨又下得很大,所以,剛好就是一個(容易)打妄想的時候,於是我就在想很多其他的事情……。

就在那個時候,我的車子只是很單純地往前開著,可是在那個時候,我看到我們的師父宣公上人,出現在我的面前。他很緊急,非常嚴重地跟我說,叫我立刻把車子停下來。

因為當時我心裡頭打著其他的妄想,所以我心裡想:能看到師父上人,一定也是我自己的幻想吧?所以,當時我就繼續開著我的車子,沒有立刻停下來。幾秒鐘以後,我經過一個十字路口,有一部很大的白色貨車,闖著紅燈也進入這個十字路口,撞進來了。

可是很奇怪的就是:我當時進入十字路口的時候,我旁邊還有另外兩部車子;我們是三部車子幾乎同時一起進去的,我是靠最左邊的。所以說如果要撞的話,應該不會先撞到我,因為應該是先撞到旁邊的那兩部車子。可是很奇怪的,旁邊兩部車子就忽然就消失似的,這部貨車就莫名其妙地撞到了我的車。

當時,我傷得很嚴重,甚至於有類似內出血的癥狀,尤其是我的骨頭非常地痛,我幾乎快失去意識了,心想:我一定就是很嚴重了,一定是肋骨斷了很多根……,因為當時很痛。後來,就立刻被送到了醫院的急診室。可是到了急診室以後,醫生給我很多的程序,然後送我去照X光片。可是很神奇的,卻是一根骨頭都沒有斷!完全沒有內傷,幾個鐘頭之內,我就可以出院了,從急診室就出院了。我的家人來接我,我完全「全身而退」。即使我的車子完全「報銷」了,完全被撞爛了。

所以,我是很想跟大家分享,雖然說這是11年前發生的事情,可是經過這一次的觀音七,對我來說,覺得師父上人就像是觀世音菩薩一樣,在我們最需要、最危難的時候,我們自己都不知道的時候,他會出現來幫助我們。在我們都不知道自己需要幫助的時候,他就會出現,就會幫助我們。謝謝!

*     *     *

陳明智:我的名字叫陳明智,是從紐約來的。我已經學佛幾年了,可是還沒有正式皈依。我聽說上人設立的這個道場,還有上人的德行,所以我是希望可以在萬佛聖城皈依,這個將會是我生命中最好的一件事情。

因為在我們的生命裡面,名望、財產甚至家庭都不是那麼重要,都是無常的。但是,就是要做善事來利益別人,這是最好的。不幸的是,就是我把時間搞錯了,所以這次我沒有機會皈依,但是我相信以後還有機會。

我在來之前,已經開始念觀音菩薩名號了,會有一些感應。《普門品》說,觀音菩薩十四無畏。所以在我們平常的日常生活裡,如果我很緊張或者是害怕,比如說要考試或者要在學校做報告,我念觀音菩薩的話,心就會靜下來。

其實我念觀音菩薩的時候,除了兩種情緒之外,我的所有情緒都會消失了。在《普門品》說:如果眾生多貪、多瞋、多癡,念觀音菩薩聖號的話,這三個毒就都沒有了。

我真的注意到,在我自己的經驗,有時候我的欲望太強了,所以我就念觀音菩薩聖號,突然間這個情緒就斷了,我的這些妄想也就可以「抓」回來了,就不會再想那麼多,想過去、想未來……

其實,我念觀音菩薩的時候,每次都有同樣的感覺:就好像我的情緒都會消失了。我後來就覺得奇怪:這個事很奇怪,是不是這裡有什麼不對的地方?怎麼會有一個人沒有情緒,在這邊沒有脾氣?後來我也擔心,因為我念觀音菩薩我就不會擔心我的功課;可是,如果你不擔心你的功課,那會怎麼樣去好好地讀書呢?

可是真的是這樣子,念觀音菩薩讓我的心靜下來,我可以活在當下,會有很多自信心,然後那個三毒就除掉了;只有兩種情緒不會被除掉,第一個情緒就是慚愧和內疚。如果我做錯事情,我就覺得心裡很不好受,我念觀音菩薩,這種感覺不會走掉,反而會更增加,所以,這就是菩薩的智慧,讓我知道我做錯了。另外一個感受就是慈悲,這個也不會消失。如果我念觀音菩薩,它反而會增加。像我在這邊繞念,就觀想到病痛與年老的這種苦,我就起了一種很慈悲的感受,很希望去幫助這些人。

我小時候,第一次聽到觀音菩薩的時候,那時候我跟觀音菩薩沒有什麼緣。可是現在我發現,其實觀音菩薩跟所有的人都有緣。我從念觀音菩薩聖號中,得到了無量的好處,希望大家都可以得到這種好處。阿彌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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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丘尼恆音:我這次覺得很幸運,幾乎可以全程地參加觀音七的法會,因為很多年來,我都沒有好好利用機會來打七。平常住在聖城,我們很多人都有工作,所以我們就盡量參加,可能參加一個早上或者是一個下午。但是我發現,就是如果全程參加的話,那個效用非常地不同。

我也看到這麼多人從不同的地方來,比如從東岸或其他的國家來,甚至有完全不懂中文的人來參加。他們可以把所有的事情都放下,很辛苦地飛過來,參加全程的活動……。所以,我們在這邊,可能就是太幸運,可是不珍惜。當然,我們也是成就別人--有工作要做,這樣讓別人來打七。對此,大家也是很感恩的。

我的感受,這一次就是:念觀音菩薩可以讓我的心靜下來。然後,再想起我的初發心,為什麼來聖城?為什麼出家?就是我們想要成佛,記得我們有佛性,我們有我們心裡的觀音菩薩,我們也可以成為觀音菩薩的。

我們可能就是天天在這邊忙著工作,有時候也有煩惱啊,就忘掉了我們的那個初發心,就會被這些小事情困到裡面去,然後忘了這些其實都只是一個大夢。所以,這次可以在佛殿一個星期,遠離了那些東西,就可以看清一點,就看到它只是一個夢。

另外,我也是和第一位女眾講法者一樣,就是希望將來有更多的年輕人,特別是在美國的西方人也可以進來。因為我真的聽到很多人想進來學佛,他們聽到、學到一點佛法,覺得很好,但是進到這邊來後,全部都是用中文,這真的是一個很困難的事情。或許我們可以想像:我們到一個地方,我們很想學習,但是卻一直都是用葡萄牙文或是什麼文,我們完全看不懂,也跟不上的。

當然,這些人當然是有很特殊的因緣,他們可以在這裡熬下去。但是,我們也知道,上人希望把佛法帶到西方,慢慢地也是一步一步把這些佛教的東西,也可以用西方的語言跟文化來實行。所以,希望有這方面背景的人也可以幫忙想辦法,因為我自己本身沒有音樂細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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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丘恆律:觀世音菩薩他是不是只觀察世間的聲音呢?他不只是觀察世間的聲音,他觀察世間的色相,他觀察世間的味道,他觀察世間的各種氣味,以及舌頭所嘗的品味,以及他觀察世間種種的觸覺,他觀察世間一切的法。

我們也一樣啊,我們也是觀察這麼多,對不對?我們的六根也是做這些事情。但是,我們是觀了以後就迷了,而觀世音菩薩他觀了這些六塵的境界之後,他迴光返照。他觀察這個聲音,他迴光返照它的聞性;他觀察世間的色相,他回光返照到它的見性;他觀察世間的味道,他迴光返照它的嗅性;他品嘗世間種種食物的品味,他迴光返照它的嘗性;他觀察世間種種的感觸,他迴光返照它的觸性;他觀察世間一切的法,他迴光返照到他自己的覺性。

而我們眾生呢,都迷了;我們背覺合塵,所以不見自己的這些剛剛法師講的「佛性」。佛性在哪裡呢?就在這六根門頭上放大光明,但是我們不見,所以就輪迴六道。那麼,我們今天要念觀世音菩薩聖號呢,希望能夠把這六根裡頭的這些佛性,把它好好地管一管。在齋堂裡頭吃東西的時候,不是說:唉呀!我的嗅性、我的嘗性大作了,多拿一點,多吃一點;吃完以後說:唉呀!我的肚子太飽了,我的這個觸性發作了……,不是這樣子的。

如果我們見到塵境,能夠迴光返照,就能夠背塵合覺,那我們就往解脫道上走了,而不是六道輪迴了。

利人損己的菩薩道

比丘近梵 講於2011年7月18日星期一晚  萬佛城大殿  A talk given by Bhikshu Jin Fan on July 18 (Monday), 2011 at Buddha Hall of CTT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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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人、各位法師、各位佛友:阿彌陀佛!今天晚上輪到近梵跟各位結法緣。

今晚我們聽的是《法華經》,剛剛我們聽完第十五品,下個禮拜就會聽《如來壽量品》,是第十六品。

這一品呢,就是釋迦摩尼佛回答彌勒菩薩的問題。一般人都認為釋迦摩尼佛成佛才四十幾年,可是在第十六品會出乎我們意料之外,佛就告訴我們說,其實他不是現在才成佛,他是在過去久遠劫以前,早就成佛了。他成佛以後,就在十方世界教化眾生,並不只是在這個娑婆世界而已。

智者大師把《妙法蓮華經》分成兩門:一個是本門,一個是迹門。本就是它的根本;迹就是垂迹,示現的意思。那麼從第一品到第十四品是迹門,就是佛在十方世界示現;第十五品到二十八品,是本門。

我們講一個常常講的譬喻,大家就明白了。這個本呢,就像空中的月。那麼空中的月,在我們這個世界只有一個月亮,可是只要有水的地方,這個月的影子就會現出來,也就是一種示現的作用。

我們所熟悉的觀世音菩薩,他在我們的娑婆世界,示現的是一個菩薩的身,可是他早就成佛了。所以在《大悲心陀羅尼經》裡頭,佛就告訴阿難尊者說,其實這尊菩薩,在過去無量劫已經作佛了,佛號是正法明如來。

因為正法明如來慈悲的願力,所以他倒駕慈航,示現菩薩身,來方便度化娑婆世界的眾生。其實,觀音菩薩或者是佛,他們的修行都已經圓滿了。就像明天是觀世音菩薩的成道日,就是觀世音菩薩早就成就佛道了,他已經究竟了,不需要再修行了。可是為什麼他還來到娑婆世界行菩薩道呢?那麼除了菩薩的悲心來救拔娑婆世界的苦之外,其實菩薩也是利用這樣的一個機會,來教導我們怎麼行菩薩道。

有一個故事是講阿那律尊者。阿那律尊者是佛的弟子,他因為有七天七夜用功,過度了,所以眼睛就瞎了。阿那律尊者有一次要縫補衣服,因為他眼睛瞎了,他沒有用天眼,所以就沒辦法來穿針。這個時候阿那律尊者就開口說:「有誰願意做福德來幫我穿針呢?」這時候佛聽到了,就來到尊者的旁邊,幫尊者穿針;穿好了針以後,這個尊者就問:「是誰幫我穿針呢?」佛就回答他。尊者就問佛說:「佛啊,你福德也圓滿了,智慧也圓滿了,所以你已經成佛了。你根本就不需要再做什麼福德功德,為什麼你還幫我穿針呢?」佛就回答說:「我做布施是沒有厭足的。」就是說,不是求福,是要布施給眾生。

龍樹菩薩他怎麼來解釋這個故事呢?龍樹菩薩跟我們說,其實,這是佛在教導我們。就像一個一百歲的老人跳舞。一百歲的老人跳舞並不是為了娛樂,或是為了表演,他是要教導他的兒孫怎麼跳舞,就是把這個跳舞的技術傳承下去。所以像剛剛講的佛來幫阿那律尊者穿針,這也是一種教導。這是教導我們眾生,要把握做福德或是功德的機會。那麼觀世音菩薩他在娑婆世界救拔眾生的苦難,或是在度化我們,教化我們,都是沒有條件的,是真正的菩薩道。

其實,我們到底認不認識觀世音菩薩?觀世音菩薩到底是長得什麼樣子?當然,如果我們到佛殿來,看到千手千眼觀世音菩薩,或是我們所熟悉的,像白衣觀音,任何一尊觀音,我們打一眼就可以認出來,但是,觀世音菩薩他不一定會現這樣的身形。就像在《普門品》所說的——應以何身得度者,即現何身而為說法。

最近看到一個很感人的報導。在中國的杭州有一個媽媽,姓吳。這個媽媽有一天吃完飯,中午就要出門的時候,她走了沒多遠,聽到後面她的奶奶在叫她,而且一直在揮手,很急的樣子。因此她就回過頭,走了回去。

這時候她聽到有人說,有一個小孩子快掉下來了。所以她抬頭往上看--那是一個大樓--有一個小孩子在十樓的地方就掉了下來。這個媽媽毫不猶豫地,就衝了過去。她本來穿著高跟鞋,就把高跟鞋給甩了,過去就張開兩隻手,而那小孩子掉下來了,剛剛好她就抱住這小孩。雖然這個小孩子只有兩歲大,不是很重,但是從十樓這樣子掉下來,重力加速度,其實那個衝力很大。這個媽媽接下來以後,兩個人都倒在地上,但是把小孩子抱穩了。那麼送到醫院以後呢,小孩子生還了,這個小孩子命救回來了。但這個媽媽,因為這個手去接著的時候,力量太大了,所以手就斷了,骨頭碎了。有人問她為什麼會這麼做?她就說:「我只是盡做母親的一個本能。」就是做媽媽本來疼愛或是救護每個孩子,這好像是她天生的一個使命跟職責。所以她沒有考慮,她只是盡做媽媽的本分。所以中國人就稱這個媽媽叫「最美媽媽」。

那麼奮不顧身來救人,我相信觀世音菩薩就是用這種精神來幫助所有的眾生。那麼在我們的世界裡頭,其實很多這樣的故事都一再地發生。像以前,我們都知道很多地方大地震,大地震過了以後呢,就開始要救人,就發現到,很多母親都用身體去保護自己的小孩。雖然自己被壓死了,但是有些小孩子就存活下來了。

本來,菩薩道是講自利利他,但是很多人在行菩薩道的時候,其實是已經不考慮自身的安危了。這樣的菩薩道,其實也是一種觀世音菩薩的慈悲。我們眾生最大的問題,就是我們老是常常想到自己,最先考慮的就是自己,想到的也是自己;但是真正的菩薩道,是先考慮別人。

在一個寒冷的冬天,有一位比丘尼,也是很有修行的。那麼她身邊也沒有很多雜七雜八的東西,就有一床棉被。結果,這個晚上有一個小偷,把她的棉被給偷走了。這個比丘尼就沒有棉被可以蓋,冷得發抖,就用一些紙蓋在身上來禦寒。

這個比丘尼的弟子們發現,師父的棉被被偷了,自己在那邊發抖,因此她們就分頭去追,要把這個小偷給抓到。那麼這個小偷,可能因為路不熟,所以躲在一個地方,就被發現了;發現以後他掉頭就跑,但是把棉被給留下來。比丘尼的弟子就帶著棉被回來,給她們的師父。這個比丘尼看到了,就罵她的弟子,說:「這個棉被被小偷偷了;他偷了以後,這個東西就是他的,現在不是我的,妳們把它拿回去還給他吧!」

其實這是這個比丘尼的慈悲,因為她知道這個小偷他這麼窮,窮到連棉被都沒有,所以才會偷棉被。因此她寧可自己挨凍,也不願意把這個棉被又給要回來,就派她的弟子再把棉被給還回去。所以,菩薩道嚴格說起來,常常都是損己利人的,跟我們凡夫這個損人利己是完全不一樣。

上人說萬佛聖城的六大宗旨——不爭、不貪、不求、不自私、不自利、不打妄語,這就是六條光明的大道;我們如果依照這六條光明大道來修行的話,成佛有餘。我們對《普門品》現在都很熟悉了,知道《普門品》裡頭,我們可以向觀世音菩薩來祈求,求男求女,當然我們還可以求別的。可是這樣地求呢,求來求去還是在世間法裡頭,跟修行還是兩回事。因此我們應該像六祖大師一樣;六祖大師他到五祖那邊去的時候,五祖就問他:「你來這裡做什麼?」六祖大師就回答說:「唯求作佛,不求餘事。」就是說我只是來求怎麼作佛,其他事我不求。

五祖大師就說,你這個嶺南的獦獠——這個嶺南就是在廣東的南邊,是一個邊地,沒有文化的地方,就是一種像沒有開化的人一樣--你怎麼有資格可以作佛呢?六祖大師就回答說:「人有南北」,這個人有分南方人,分北方人,但是「佛性本無東西。」人的佛性沒有南北之分,眾生都是平等的;所以,我當然也可以作佛。

因此如果我們對觀世音菩薩有所求,我們也要有大的志向,也要求像六祖大師一樣,求作佛,或是求往生西方極樂世界。

很多人修淨土法門,專心念佛,就擔心說,如果念佛又念觀世音菩薩,會不會衝突啊?會不會念觀世音菩薩就不能往生西方極樂世界?這個不用擔心。在《大悲心陀羅尼經》裡頭,佛已經講得很清楚,你這個念菩薩的名號,這個功德是不可思議的,命終之後就往生阿彌陀佛的西方極樂世界。

明天是農曆的六月十九日,是觀世音菩薩成道的正日。上人說在佛菩薩的這種紀念日的時候,我們都可以發願。因此,我們明天大家都可以好好發一個願,發很大的願,就是作佛的願,往生極樂世界的願,也就是上求佛道,下化眾生的願。阿彌陀佛!

沙彌拜萬佛寶懺心得分享〈一〉

沙彌果正及沙彌親偉 講於2011年6月1日星期三晚 萬佛城大殿  The talks given by Shramanera Gwo Zheng & Chin Wei on June 1 (Wed), 2011 at Buddha Hall of CTT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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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彌果正:諸佛菩薩、宣公上人、諸位法師、諸位善知識:今天輪到沙彌果正練習報告。如有不對的地方請多多包涵。

因為剛剛開始禮拜的時候,我覺得時間是會很長的,但是不知不覺,昨天已經圓滿結束。我想,不知道會不會有人覺得結束得太快?因為可能有人剛剛拜得法喜充滿,就覺得,哦!很快就結束了。

無論法喜充滿,或者是辛苦疲勞,時間都會過去的。記得我來萬佛城的時候,也是正在拜萬佛懺,當時已經拜了五千多佛名了。那次我只是拜了半部的萬佛懺,幾年來都是這樣,不能全程參加,總是有一些障礙障住了。今年是最好的一年了,可以全程參加,拜得也不是很累,感覺上是還不錯。

那麼,我們現在就聊聊拜佛,看佛的功德是怎麼樣。在《華嚴經》裡有四句偈,星期六晚上法師已經講過,但是我現在再重覆一遍:

剎塵心念可數知,大海中水可飲盡,虛空可量風可繫,無能說盡佛功德。

所以佛的功德是盡虛空遍法界,說不盡講不完的。那麼我們禮佛又怎麼樣呢?

在《佛名經》中有一段文,就是「舍利弗。若有善男子善女人,聞此諸佛名受持讀誦不生疑者,是人八千億劫不入地獄,不入畜生,不入餓鬼道,不生邊地,不生貧窮家,不生下賤家。常生天人豪貴之處,常得歡喜適樂無礙,常得一切世間尊重供養,乃至得大涅槃。」

我們不能夠只是講那功德,我們也要講我們的罪業、業障,因為我們有這個色身,都是從一些業障來的。「業不重不生娑婆」,所以我們就要講那個業障、懺悔。在事儀本子裡講:「禮佛之意,做意祈福懺罪。」所以我們就不能只講那功德啦,要講懺悔。

在往生堂回來,我們回到佛殿的時候,我們最後拜一位佛名。維那會念一段文,我們沒有念,是維那替我們念的,就是「我及眾生。無始常為三業六根重罪所障。不見諸佛。不知出要。但順生死。不知妙理。我今雖知猶與眾生。同為一切重罪所障。今對普賢十方佛前。普為眾生。歸命懺悔。」

過去生中,生生世世所造的惡業,全是由無始的貪嗔癡所造的,都是從身所造的殺盜淫,從意念所造的貪嗔癡,從口所造出來的綺語、妄語、惡口、兩舌。這十種惡,就是從身口意所出生。我今一切都要懺悔。剛才上人有講過一句話,就是「瀰天大罪,一懺便消」。阿彌陀佛,時間差不多到了。

                        *     *     *

沙彌親偉:諸佛菩薩、上人、各位法師、各位善知識:我的名字是親偉,沙彌親偉。今晚我就簡單地報告關於萬佛寶懺的經驗。

回想我以前來萬佛聖城,第一次,就是萬佛寶懺的時間來的,那時候是 2000 年,我記得是和我的媽媽一起來。因為那時候我是想要出家,想去看一個真正的道場是怎麼樣的,一個寺廟是怎麼樣的。我記得我可能是中午到了,辦公室就安排我跟我媽媽住在龍樹(精舍)後面那邊。我還記得那個晚上,我非常興奮,可能每個鐘頭都起來了,看時間。唉,是三點半嗎?要起來做早課嗎?我很興奮,不想要失掉這個機會。

我 2000 年來的時候,我記得沒有人說英文的,也沒有年輕人在佛殿裡面。那時候我對佛法完全是蠻新的,所以我都不了解我在做什麼。可能我也是第一次真正地拜佛,那時候真的是不知道在做什麼。我心裡只知道我想出家,沒想到這是一個真正的寺廟。

我記得那一天,我開車回家的時候,我心裡想:「哦!如果出家在這個道場裡面,他們就是一天到晚就是拜佛,沒有做別的事情了。OK,那個蠻有意思的。好吧!」我不知道那是一個特別的一個法會。我那時候真的是什麼都不了解,這是第一次來所記得的。

在 2011 年,我想,可以說很多地方都改變了,也有很多地方還是一樣的。

我現在拜萬佛寶懺,是當了沙彌在拜;這是真正的出家了第一次拜萬佛寶懺。十一年前種的種子,現在就慢慢有果了,現在就成為沙彌,還不到兩個月,可能剛滿兩個月。所以我想,回顧這十一年,我真的可以說走了一條很長的路,自己改變得蠻多了。那我往前看,感覺上,這個路往前走,是非常遠,也非常長。

在這個法會期間,法師交代說:「你可以背東西是非常好的。」所以就背《沙彌戒》、《五十三小咒》。另外法師也說《勸發菩提心文》也是很好的,你可以背起來。我心裡想,我這個人不是很喜歡背東西的,我喜歡去想,去了解事情的;背東西,我真的不是很會做,但是我就想,應該強迫自己一點,催自己一點,去做吧!

我感覺到這個法門,這個方法蠻有效的。因為這個真的要很專心才可以背出來。我也掛禁語牌。我感覺禁語牌配上這個背經,是非常好的兩個事情。因為我背的時候,不是用我平常的這個一直在分別的心,而是要用很專心的心,比較安靜的心來背。我的心更安靜,更靜下來的時候,這個經文啊,就更深入我的心。

另外背東西也可以幫助我自己改變我的思想。這個比在書裡念出來好了很多,就是在書裡找這個資料,然後去看,或者在電腦上去看。(背過的東西)真的到心裡面,隨時都可以拿出來。

另外,我感覺上,有些正知正見把我這個邪知邪見、世間上的思想,可以改變。為什麼呢?因為我感覺自己有很多習氣,可能貪心啊,可能自私心啊,邪知邪見啊。我這樣子二十多年在美國長大,可以說學了不少這樣子的顛倒想法--像貪啊,可能是一個好的事情啊,或者自己要跟別的人不一樣啊,因為我們要獨立啊。但是這些都是不合戒律,不合佛法,不可以和僧團一起和合地生活。

所以我感覺背這個律文、經文,可以慢慢地改變我這樣子的思想,把我這個像小孩子幼稚園般的這個思想,慢慢改變。

時間可能不多,所以不能說太多,我很快的講一個故事。這個故事,就是我在那個萬佛寶懺期間,在中間就非常地痛苦的,因為我非常累,身體疲倦。然後這幾天吃得太多,我想可能是星期六,齋堂準備特別好的圓的捲子,吃得太多了。從當一個沙彌後,自己就有外面的這個壓力,然後又有裡面的這個壓力,自己可能就在批評自己,可能自己在懷疑什麼的。所以就有這樣子的壓力,就很辛苦,簡直不知道可不可以再拜下去了。

很多人說夢到上人,像上次講法的人講的。我是夢到一個法師在糾正我。他在糾正我的時候,在那個夢裏我就想,這個(要求)太多了,我受不了了,我要放棄了!我這樣子放棄就真的是,就是有對抗力,我就跑走了。

我那個時候就完全醒過來了。在那個夢中醒過來的時候,就想一想,這個念頭是蠻幼稚的。所以開始笑一笑我自己,還是像小孩子一樣啊,跟父母很不高興的時候就跑走了。但是我感覺上這樣子一個經驗,看我自己會看得比較清楚,也有些方面,有觀察到自己。但是好像時間不夠,所以不能講一些從這個經驗我所觀察到的事情,。

我大概大概講,一個就是跟佛,跟法師的這個關係,不是好像我們害怕佛啊,或是法師在糾正我們。反而他們是很慈悲地在對我,想要糾正我,想要教我。我心裡有這樣子一個想法,就是真的想要把我們全部的法師,全部的沙彌,身邊的這些在家居士啊,甚至所有眾生,都是看起來像佛菩薩一樣,就是這樣子。因為我自己是凡夫,我真的真的不知道。經文都是這樣子講的,對不對?《華嚴經》都是這樣講的。

最後我講一句話,就是《勸發菩提心文》出來的。我感覺很感動,就是說佛的恩,說「世世生生,隨逐於我,心無暫捨。」阿彌陀佛!

烈火真金──上虛下雲老和尚

比丘尼恆雲 講於2011年4月16日星期六晚  萬佛城大殿  A talk given by Bhikshuni Heng Yun on April 16 (Saturday), 2011 at Buddha Hall of CTT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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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上人慈悲!各位法師、各位居士:

有人曾經問上人說:「您最尊敬的法師,是哪一位?」上人就提到是上虛下雲老和尚。上人也曾經提過:在他所追隨過的許多大和尚裡,虛老對上人的助益和幫助,可以說是最多的。

在1956年,當上人39歲的時候,虛老將溈仰禪宗的法脈--溈仰派第9代傳給了上人。「傳法偈」說:「宣溈妙義振家聲,化承靈嶽法道隆,度以四六傳心印,輪旋無休濟苦倫。」在虛老給上人的「傳法記」裡面很明確地說明了,要上人把溈仰宗的妙義重振起來,因為溈仰宗傳到第6、7世以後就後繼無人,等到近代,寶生和尚等人請虛老接續為溈仰宗第8代的祖師。虛老在傳給上人的時候,這麼殷勤地把他的心願表達出來,也希望上人能夠化導一切的眾生,希望這個法非常地興隆。

「傳法偈」裡面寫到「度以四六傳心印」,就是說:從釋迦牟尼佛一直到上人,這是第46代,把這種佛陀「以心印心」的法門這麼樣傳給了上人。「輪旋無休濟苦倫」,這樣不停地大轉法輪,來救濟在苦輪裡面的眾生。那麼,上人現在又把心法傳到了美國來,這樣子呢,我們跟虛老的確是有非常有淵源,不可分的關係。

虛老活了120歲,在他的120年時間裡,都是處在中國動亂的時代。從他幼時起,就有太平天國起義、鴉片戰爭,後來又有八國聯軍、辛亥革命、清朝的滅亡、民國的建立,還有那時候軍閥割據中國、日本侵略中國、國民黨跟共產黨的戰爭,還經過了中共的統治……。所以,在他所處的年代裡面,可以說是一個中國相當動亂、劇烈變化的一段時期,無論是中國的經濟、思想、人心,當然還包括佛教很大的變動,虛老都經歷了。

他生在一個多難的時代,而虛老自己本身也是非常多難的:他一生下來就有母難,還有出家的難、修行的難,後來還有護教的難--幾乎被打死的這些事跡,因此,他的難就好像跟當時的中國相映。在這時代不斷地變動裡,人們常常會徬徨恐懼,可以說虛老就像慈母一樣,撫慰著大地眾生的心;又像嚴父一樣,在風雨飄搖中,在佛教的道風和道場都飄搖不濟的時候,虛老為我們保存了祖師道場,為我們守住了祖德清規。他還培養了很多的佛門人才,在今天,為現代佛教作出了非常大的貢獻。

就像我們在萬佛聖城,其實有很多道風,我相信跟虛老是有淵源不可分離的關系。因為上人提到他所受益,虛老對他的助益最多。所以,上人當然會把最好的給我們,在聖城裏面的規矩制度。從現代的時代來看,只要我們能夠好好地把它發揚,能夠好好地守住,這些規矩制度都是佛教裡的一股清流。我們不應該妄自菲薄。我們應該知道,我們是在一座寶山裡面,這座寶山要不要去開墾,那就看每一個人了。

虛老,他一點力量都不給自己藏,力不藏於身--力量的力;利益也不會藏給自己。眾生有什麼苦難,他就到哪裡去。我開始多研習一下虛老的事跡行誼,事實上是因為個人看到虛老的一段話而非常感動:在1949年,國民黨快要退出中國大陸了,虛老那時候在香港弘法,有人就考慮到虛老的安危,就說:「內地的寺院現在不安寧,老和尚何不暫時留在香港弘法利生呢?」虛老回答:「弘法自有其人了。至於我本人,似另有一種責任,以我個人而言,去住本無所容心。惟內地寺院、庵堂現在正惶恐不安,我倘留港,則內地數萬僧尼,少一人為之聯系護持,恐艱苦愈甚,於我心有不安也,我必須回去!」我個人看到這段話的時候,非常地感動。這種為法忘軀,忘人無我的這種精神實在是令人非常地敬佩,所以,由於這個因緣,我就想大家多多來認識這位上虛下雲老和尚。

虛老的這一生,他的志氣非常地高大,非常地高尚,他的悲心也非常地深,他的行誼也是非常地切實,可以說他不是只是說而已。他是什麼樣?他真正是以身作則,為法忘軀。他在多種的苦難裡面,還為我們留下很多佛教裡面特別高尚的道風。在虛老的這一生裡,我們大概可以分成十個方面來講。

第一,就是講到他的雲水生涯,苦修來證道;第二,虛老雖然是一個禪宗大德,但是在他的教化裡面是禪律並重的。所以,虛老他每建好一座道場,他一定要怎麼樣?他在建道場的時候就會開始提倡戒律、整肅道風;他也重修很多的祖庭,這些祖庭像南華寺、雲門大覺寺、江西真如寺,在迦葉祖師的道場--雲南祝聖寺……這些等等,都是虛老在非常的千辛萬苦之中,把它重建起來的。

我們要了解他所處的時代,那是一個不容易的時代。他在建這些道場的時候,是清末民初,時局非常混亂的時候。還有就是他在重建南華寺、雲門大覺寺的時候,都是在抗日戰爭的時候,是非常不容易的一件事情。國難當頭,一切的經濟、精力什麼的都是非常短缺,可是虛老的願力非常了不起,他的德行感動很多人。所以,在他的德行感召之下,這些道場就在那樣動亂的時代裡,紛紛被建立起來。這既能讓大家學習佛法,也是能在那樣動亂的時代來維護人心,帶著大家更向著佛道來邁進。他最後建的道場是雲居山真如寺,這個也是非常不容易的;因為在這種年代,虛老能夠把江西真如寺再建起來,這不能不說是虛老修行、道德的一種感召。

虛老還有一件很特別的事情:在禪宗裡面分為五家,又可以說是五派。這五家就是我們所知道的溈仰宗、臨濟宗、曹洞宗、雲門宗、法眼宗。虛老自己本身接的這個臨濟宗、曹洞宗的法脈,其他的溈仰、雲門、法眼這幾宗,因為後續無人,所以有的法脈已經不接續了。在虛老這個時候,就因為虛老的這種道德、德風,就像溈仰宗,就有寶生和尚來請虛老接續溈仰宗的這個法脈,雲門、法眼也大致如此。所以,接續了禪宗這個法門,同時弘傳五家的宗風,這個也是非常特別的一件事情。

虛老作為禪宗的祖師,他也講過很多的經典,比如說我們知道的就是《楞嚴經》、《地藏經》、《法華經》等等,所以虛老對這個禪教也都是一樣重視的。而且虛老還為我們留下很多寶貴的佛教的文史資料,就像我們的這個《佛祖道影》;這個《佛祖道影》因為從明代開始傳下來,到了虛老在鼓山發現的它時候已經殘缺不全了。所以,虛老在那個時候,也把歷代的《佛祖道影》把它再編彙重整起來,乃至後來虛老將他訂的這個《佛祖道影》叫做增訂。

他所增訂的這個《佛祖道影》送給了上人,他希望上人留存,也希望上人能夠以《佛祖道影》來自利立他。所以,上人後來在聖城、在金山寺也以這個本子,講過《佛祖道影》,為我們講解每一尊祖師的德風,讓我們見賢思齊。所以,我們現在所聽的《佛祖道影》,這個因緣是從這裡來的。

清朝末年,是個巨大的時代變動,當時有一位叫張之洞的官員,他就提出要用廟產來興學。拿廟產來辦學校這件事情震驚了佛教界。當時的佛教界也可以說是比較沒有組織的,比較不像以前唐朝時候,佛教的道風道氣那樣好。所以,由於佛教的沒落,大家都非常地害怕,當時有一些有心的人就更害怕說:「這樣子的話,佛教就會越來越沒落。」所以他們就想要改革佛教。有一種就叫激進派--一種改革派,希望對佛教大大地改革一番;有一種就是傳統派。這個激進派它是一個好意,可是有一些地方就太過了,像他們提到,將我們的佛殿用新名字,就叫禮堂。現在所謂的「人間佛教」,它的因緣就是從這裡學佛而來的。

虛老個人並沒有提出一些什麼樣的改革,他在那個時代裡面,只是把古來佛教的叢林方式繼續沿用,包括怎麼樣修持、廟宇的建築怎麼樣、法會儀式怎麼樣做、規約怎麼樣……,就繼續用這種方法來行持他所住處的寺廟裡面,並沒有覺得有什麼特殊的改革。可是這樣子一來,慢慢地人心都歸向了,又把佛教回歸到了正統的位置來。所以,為我們保持了祖德的這種清規,為我們保持了祖師的道場,並教導我們怎麼樣來修行,為我們保持了這種道風。這個是虛老在佛教裡面貢獻非常大的一件事情。

可是,虛老他的本身也是圓融的,所以,在適應那種時代之下,他也辦佛學院、律學院。在虛老所住持的這個寺廟裡面,像他到鼓山,重振鼓山的時候,就請慈舟老法師來辦這個律學院。在當時辦佛學院,在南華寺的時候也是一樣,乃至到江西真如寺的時候也是一樣。在南華寺的時候,上人還曾經在南華寺律學院,先是當過的監學,後來當了教務主任。虛老也是興學教育僧才,接引後繼。

同時,他也適應時代的變化等等,虛老感受到,如果佛教不要被淘汰,就像在中共執政以後就說:「僧人不可以去募化,也要自產自足。」所以虛老就推行「農禪並重」的制度,效法百丈清規「一日不作,一日不食」的禪風:在作務之作,大家都一樣以「動中取靜」來用功辦道,這是虛老所作的這種「農禪並重」道風,他們白天作務,晚上坐香。

虛老不止是對佛教護教而已,對國家和民族也是積極護國。他有幾次,都以他的德行與智慧,來化解國家內將起的戰爭或戰亂,因為時間有限,我們不多說;不過,虛老是用道德來幫助國家的。像1945年在重慶,林森主席就特別請他去啟建護國息災的法會,虛老也會啟建法會,祈國泰民安、世界和平。在他的事蹟裡,這樣的例子我們也常常看見的。

像虛老不止是對國家有護持,對人民百姓也是極力來幫助的,我們用一句佛教的話來說,叫普度眾生。具體是怎麼樣的呢?我舉一個例子:在他87歲的時候,因為雲南這個地方,很多士兵都住到民房裡去,所以士兵與民都互不相安。由於士兵住在民房裡,等莊稼成熟時,百姓都不敢去收割,因為害怕這些軍隊。於是虛老就特別去跟軍方商量,他說:請他們允許--如果由僧人領導農民來收割莊稼的話,這樣的情況請他們允許,不要去阻止。因為這個原因,所以當時有數千個鄉裡的人,他們統統來到寺廟裡住了。

一開始的時候糧食還夠,大家就吃乾飯,接下來沒有了,就喝粥;粥沒有了就喝米湯,飲水。鄉裡的人民看到僧人們這樣子跟他們同甘共苦,都掉下眼淚來了。所以,等到戰事平定以後,這些農民就返回他們的家,也因為這個原因,他們對虛老都特別地感激,在護持寺院道場的時候,都是一片的誠懇。

接下來,我們簡略地介紹虛老的一生。虛老是出生在公元1840年,他的父親姓蕭,是個當官的。因為40多歲還沒有孩子,他的父母就到觀音寺去祈求,希望有個孩子。這樣子他們就同時夢到一個穿青袍的長者,頭頂著觀音菩薩的像,跨虎而來,這樣子蕭夫人就有孕了。

虛老生出來的時候是一個肉團,他的母親因為這樣子當場就嚇死了,以為沒有孩子了。所以他就是由庶母王氏撫育他長大。虛老生為一個肉團,這是八地菩薩的境界,叫做「穿著衣服來的」,也因為這樣,虛老有一個小名叫做靈球。

虛老少年的時候,讀了儒書--儒教的書。還有,父親因為擔心他學佛乃至出家,所以也就叫他學外道。不過,虛老一心好佛,所以等到他17歲的時候,他曾經到南嶽去出家,可是又被家裡人給追回來了。因為這樣子,第二年他的家人就強迫他跟田、譚二氏來結婚。可是,他們雖然同居,但都是清凈無染的法侶。

十九歲那年,虛老不管怎麼樣,不顧一切就逃離了家,到了鼓山湧泉寺出家,次年受戒,因為家裡面的人一直找他,所以他就隱居在山後的巖洞裡面,禮拜萬佛懺。等到他在山洞裡禮懺三年,知道說父親已經回鄉--因為他是湖南人,他是在福建泉州這個地方做官的。他知道父親已經告老還鄉了,於是又回到鼓山來任職。那麼,虛老勤勞躬苦做,在四年裡他做了水頭、園頭、行堂、典座等等的苦行。過了三年(四年)後,他又回去住洞。他餓了吃松毛、草根,渴了飲清水。時間久了,他的衣服都壞了,他的頭髮也非常地長,可是眼睛炯炯有神,頭上梳一個金剛圈,人家看了都以為他是鬼魅。因為這樣子,久而久之,人家都知道有這麼一個修行人。

後來有一個禪人來問他,請他開示,但他答不出來。這個禪人就告訴他說:「你到天臺山,去請教天臺第一有道的高僧,他是(近華頂龍泉庵)融鏡法師。」融鏡老法師一見他,就說:「你這種作為就像外道一樣,這個不是正途的。枉費了你很多年的功夫!你這樣的修行呢,就是證到初果,也不過是自了漢而已。」叫他要發菩提心:上求佛道,下化眾生。那麼,虛老就依了融鏡法師的教導,剃髮、作務、看話頭……,然後他也學了天臺教觀。老和尚也叫他到別的地方去學習,可是這一段時間,他有空了就回來事奉老和尚。

他在36歲辭別了融鏡老法師,下山行腳天涯,做他參訪學道的雲水生涯。在43歲到45歲那年,他為了報父母親的恩,三步一拜,不畏千裡朝拜五臺山,花了差不多兩年的時間,在這過程中,於危難之際,文殊菩薩還化身乞丐來救了他兩次。

三步一拜以後,在40~45歲之間,他還在各地參方或是住茅篷,他的足跡不止在中國,乃至到了南洋、印度等地,虛老就這樣,非常精進刻苦,不畏艱難地用功。到56歲那年,他從九華山下到揚州高旻寺去參加禪七,中途掉進水裡了,這一次掉下水,讓他七竅出血……,但是無論如何,他仍是很精進地用功,去參加禪七。因此在他56歲的這一年,虛老開悟了。

開悟後,虛老繼續用功不斷,所以在58歲那年,他又特別到了阿育王寺,禮拜佛的舍利,並在重病之下,他燃指供佛,超度此心。所以,我們看虛老的相片,他左手的無名指是沒有的,這是他那一年幾乎經被送去如意寮,幾乎快要過世的情況之下,虛老燃指供佛,來報答父母親的恩。

在虛老的行腳生涯裡面,有一次他到雲南雞足山,看到當地僧格敗落如同俗人。所以,他非常痛心迦葉大師的道場敗落成這個樣子,於是他就發了一個心願,希望重建雞足山道場。那麼,以後他有了這個因緣,就開始重建雞足山的寺院,從一個叫缽盂庵的地方開始,這個寺院後來叫祝聖寺。

以後,他又陸陸續續重建了昆明的雲居寺,這是在他81歲到90歲的時候重建的;後來,在他90歲到95歲時,福建省主席又請他去重建鼓山;在95歲到104歲時,他重建了曹溪南華寺;在104歲到113歲時,重建了大覺雲門寺;在114歲到120歲,他來到了雲居山,可以說把雲居山從一個荒蕪的,一無所有的狀況下,重建下來,一直到他120歲圓寂在雲居山。

虛老是這樣的一位大德,可是他特別地謙虛。虛去老和尚是不領受同道禮拜的,也就是說,除非是他的弟子--他的徒子或徒孫們,否則,無論是怎樣年輕的和尚去親近虛老,禮拜虛老的時候,虛老一定是趴下來回禮的。虛老也非常地謙虛,或是他就親手扶持他們,好語善言相教,所以虛老是特別慈悲的。

我們看到虛老的相片,總是看到他低眉垂目的--的確,虛老是這麼樣子的。他是坐或是行的時候,或是跟人家交談的時候,他的雙目都是看地三尺的,即使偶爾目光一舉,馬上又下垂了。他自己也說:「我們這樣子也是一種用功。」所以,老人家是行也在定中,坐也在定中。他語默動靜的這種威儀相好,是令人非常望而生敬的。

在虛老那個時代裡,戒律不振,所以虛老特別注重戒律。他提到,說如果他在說戒的時候,他的語氣都是非常沉重的,而且甚至老人家是連眼淚都會掉下來,所以聽的人都非常地感動。虛老曾經說:「這個授戒容易守戒難。如果在千百人中,得到一、兩、三個持戒的人呢,正法就可以久住,佛種就可以不滅了。」

虛老去重慶主持護國息災法會的時候,老人家是特別地樸實,特別地簡單;他動身的時候就是像平常一樣,穿了一件前後都有補丁的破長衫,一點點也不講究,也不攜帶什麼行李,就只有一個衣袍的小包。他就帶著小包,這樣瀟瀟灑灑地走出了山門。他去了重慶一個多月,受到國家元首的尊敬供養等等。他們送給他很多禮物,可是在路途中,他都統統把它送給別人了,他說這個徒費保管,徒自亂擾這個心。

那麼,他從重慶回來的時候,道場裡面得到訊息,大家就全部集起來,所有的僧人都搭衣持具,到山門口排著班,敲鐘打鼓地迎接虛老。他看到大家這麼尊敬他,虛老一點也沒有貢高心,他就說:「慚愧!慚愧!不敢當!不敢當!我向各位師父們學教。」所以,虛老這種德風、這種平常心是非常值得我們學習的。

播放金剛經淺釋心得

比丘近湛 講於2011年7月25日星期一晚 萬佛城大殿  A talk given by Bhikshu Jin Zhan on July 25 (Monday), 2011 at Buddha Hall of CTT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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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佛菩薩、上人、諸位法師、各位佛友。阿彌陀佛!這裡是近湛,今天晚上輪到近湛和各位結法緣。

上個禮拜六,觀音七剛結束,有許多的佛友上來分享打七的經驗。其中有很多可能是第一次來,或是對佛法不是有很深的了解。並且有很多,其實都是只懂英文的,他們能夠待在佛殿和大家用中文來念誦《普門品》,參加這個法會,是非常不容易的。

記得很多人希望能有英文的法會;尤其是在萬佛寶懺的時候,非常非常多的人,都說希望能夠用有英文來版的法會,他們就會覺得比較容易一點。

其實這個不是很單純的是翻譯的問題,上個禮拜恒音師也有提到。所以,根據近湛個人的了解,其實參加SLTP(僧伽居士訓練班)的人,就是拿那個I-20申請表要去辦簽證的人,在上面其實有一條,就是參加這個program這個課程的人,每個人都應該要修ESL的課--就是英文為第二語言的課。

在男眾這邊,要找到一個適合的英文老師其實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不但這個人要懂英文,同時他要會教英文。此外,他還要願意來教。要同時符合以上條件的人並不多,所以,基本上是很難找到人來教的。

近湛在這邊這幾年,至少有跟五位英文老師學過英文。因為要找到一個固定的英文老師,其實是很不容易的。可能說,這個老師來了,教了兩個月,換了另外一個教三個月,或教幾個月,這樣子。

其實個人在上英語課的時候,學到最多的,老實講並不是英文,而是在學他們美國人,到底是在用怎樣的方法來教英文的。因為其實學這個,就是想要知道到底有什麼好的方法,可以來改善這邊的整個英文的學習環境。因為我們知道這邊講英文的,其實並不是那麼多。

其實在這邊,就是剛講的情況,就是說老師跟學生就這樣換來換去的,很多的老師他們都不曉得到底要怎麼教,就是說他們根本不曉得我們到底要學什麼,也不知道他們到底要怎麼教,也不知道我們的程度;甚至有些人也不知道我們這邊的文化什麼樣,對他們來說也是很難教的。所以他們一開始都先問,「你們想要學什麼?」

我記得有一個老師,他一開始也是問我們這個問題,他就說你們想要學什麼。就是在英文課裡面你們想要學什麼東西。自己那時候還是個居士,那個課上只有兩個人,一個人是我,另外一個就是紐約來的。他在紐約住得很久,第一個反應就是說他想要學文法,英文的文法。那個老師就很幽默地回答說,「哦,在這裡沒有人使用文法。」

我自己那時候很粗魯,就回答那個老師說,「那我們在這裡幹嘛?我們還要學英文幹嘛?」我的意思就是說,既然在這邊都沒有人用文法的話,我們還要學英文幹什麼。

那那個老師非常有智慧,他就說,「因為上人把佛法帶到西方來,他就是希望能夠在西方弘揚佛法。可是你們在西方要弘揚佛法,你們勢必要會英文;如果你們不會英文的話,就變得比較困難。此外,佛法是這麼好的東西,你們如果用的英文是不那麼好的英文的話,這樣子未免就太可惜了。」

剛剛為什麼提到說那個form,那個SLTP的表格要求說要學英文呢?因為去年在自己在申請R1的visa(簽證)的時候,我去面試。那個面試官第一個問題就是問我,「哦,你會講英文?」當然他是用中文問的。我就說我會一點點。他說,「我看你上次的visa(TYPE:F1)就知道你一定會講英文。」其實我們都可以看到,因為越來越多的美國人進到聖城來,所以學英文就變得越來越重要了。還記得,開始當近湛聽到有一群人早上用英文念誦《華嚴經》的時候,心裡第一個想法就是,他們一定是用BTTS翻譯的《華嚴經》的。

後來才知道,其實他們念的《華嚴經》的英文版本,並不是用我們法總出的英文版本。最近幾個月,近湛個人在星期日晚上負責播放上人的《金剛經》淺釋,還有這個英文的翻譯的部分,自己就遇到很多很多的問題。

其實近湛英文一點都不好的。那時候會接這個放錄音帶也是不得已的。因為那時候另外一個法師,是要一個禮拜放兩天的錄音帶;因為他要放兩天,實在太多事情了,所以那時候就自己心裡想說,那我暫時幫忙一下,到時候順法師回聖城,時間就還給他,我只要接短短的一陣子就好了。

一開始,其實那時候我就想,反正我們《金剛經》英文版跟中文版都已經出來了,應該也不會太難。所以那時候就開始準備,看一看再翻譯。哇,這真的是蠻困難的!因為我們那時候看到的中文版的《金剛經》,是早期謄的版本,並不是逐字稿;並不是像我們現在所看到的《法華經》這樣子,一個字一個字謄下來的。當然我們現在有新的版本了;新的版本就是一個字一個字謄下來的。那英文呢,是根據這樣不完整的中文翻譯過來的,而且有些意思翻譯還不見得百分之百根據這個書上翻譯,所以這個英文看起來就更加地糟糕了。

那開始準備的時候,我就想,一開始是通序嘛,就是六種成就。每一部經其實都是很類似的,所以應該不是太難,也不是什麼大問題。我就說,如果這部經找不到,可以找另外一個經來把它補起來。可是其實在英文的翻譯有很多的詞,當初他們翻譯並不是真的完全按照中文那個意思。

像「六種成就」的「成就」,他們用的是requirement。Requirement感覺比較類似一種要求,意思是說每部經要要求具備這樣六個條件,才能叫一部經。可是其實在中文「成就」的意思,就是跟這意思有點不太一樣的。所以就問另外一個法師,就說他們用這個詞,怎麼辦?那個法師也很幽默地說,嗯,其實你從某些角度來看,這個字也可以的,也沒什麼不對啊。另外那個法師還建議說,其實你可以去查查看我們《法華經》或者是《阿彌陀經》,看看我們其他的英文版本是用什麼樣的翻譯。

當時,我就去查啦,去查《法華經》還有《阿彌陀經》,關於這個詞的翻譯。很巧的,這兩本也全部是用了requirement這個詞,也是都用「要求」這個字來翻譯「成就」。我當然看了就很失望了,就想,啊,那也沒辦法了!如果BTTS統一翻譯的是這樣子的話,那我當然就是採取這樣的翻譯了,雖然我個人是覺得這個翻譯不太好。

那那時候心裡就想,如果是BTTS採取requirement這個「要求」來代替這個「成就」這個字話呢,那當然我就是只好「依教奉行」了,如果這是我們的版本的話。後來有次我在午齋的時候,就聽到放的上人的錄音帶,就聽到《楞嚴經》的淺釋,剛好講到這一段,他就用了fulfillment--另外一個字。當我聽到這個詞,我就覺得很高興,那頓飯吃得非常非常高興,覺得這個詞才是我想要用的詞。在這裡就是想說,應該在翻譯的時候,尤其在佛教經典,其實有很多的詞都是同樣的;尤其在上人講解淺釋的時候,有很多的東西都是一再地出現;在不同的經典,但同樣的東西都是一再一再地出現,就想,如果我們能夠把這些佛教特定的詞,都把它固定下來。就是說大家都同意用哪個詞來代替哪個詞的時候,這樣子翻譯,所有人都能夠節省很多的時間,在翻譯不同的文章經典的時候就可以互相參考,就是說,你這邊根據中文的意思,到底翻譯成哪一個會比較好。這樣子在翻譯出經典的時候也會快很多的。

也許我們已經有了,只是我不知道而已,但是我找不到到底在哪裡可以查到我們BTTS出的,一個統一版本的那些有關於佛教名詞。

有一次自己在做這些事情的時候,就跟一個美國人,是上人的老弟子--他其實懂的中文很少--就跟他問起這樣的問題。我就問他,我們都翻譯了這麼久了,從早期上人那時候翻譯到現在,為什麼到現在還有這個問題。其實這個早就應該要解決了,遇到很多這些名詞的時候,為什麼我們都沒有辦法統一啊什麼什麼之類的,就問他,也有點在抱怨。然後,我就想他可能不太懂「成就」到底是什麼意思,所以用「成就」這個詞來跟他解釋可能講不清楚,所以我就用「神通」這個詞來跟他講。我就跟他講說,就我所知,我們所用的「神通」的英文翻譯就有三個;三個都不一樣,那這樣子不是很令人困惑嗎?

那時候他就回答我說,那你覺得「神通」它在中文本來的意思到底是什麼?那時候我就有點瞠目結舌,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因為他的意思就是說,「它的意思到底是什麼,你再從這裡面選擇一個你覺得最適合,最符合的意思。」那時候我就真的講不出來啊!然後他就說,如果這三個詞都對的話,那其實沒有什麼不對的了,你又何必執著說你一定要用哪一個呢,只要能夠把這個意思完整地表達出來,翻譯就是好的。

其實就是說,跟這些人私底下這樣談,從中可以學到很多的。今天時間到了。阿彌陀佛。